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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旋律變了

再給我一天 米奇.艾爾邦 890 2023-02-05
  你記不記得那首歌,<這可能是一件大事的開始>?這首歌節奏快速,曲調歡樂,通常是由一個穿晚宴西服的男歌手站在大型樂團前方唱出來。它的歌詞如下:   ∮   你走在街上,或者參加邀宴,   否則你會覺得孤單,然後你突然發現,   你正在凝視某人的眼睛,你突然了解,   這可能是一件大事的開始。      我母親很喜歡這首歌。不要問我為什麼。在一九五〇年代,它是電視節目史提夫.艾倫秀的片頭曲。我記得這是個黑白電視節目,不過,在那個時代一切事物彷彿都是黑白的。總之,我母親認為那首歌是搖擺樂,她是這麼說的喲呼,那首是搖擺樂歌曲!只要收音機播放這首歌,她就會彈著手指,發出啪啪聲,彷彿她正在帶領樂隊演奏。我們有一部高傳真收音機,有一年她生日時得到一張鮑比.達林(Bobby Darin)的唱片。專輯裡有這首歌。晚餐後,她一面洗碗,一面聽這張唱片。這時候我爸還在。他看著報紙,我媽便走到他身邊,兩手在他肩頭打鼓,唱著這可能是一件大事的開始。我爸當然頭抬也不抬。於是,她走到我面前,一面唱,手裡一面擺出拿著鼓棒的姿態,在我的胸口打鼓。

  ∮   你在二十一餐廳吃飯,看著你的食物,   推掉了法式甜點,吃了一枚無花果,   突然從天上落下,突然有了一對少男少女,   這可能是一件大事的開始。      我好想笑尤其是她唱到無花果的時候但是我父親沒有參與,歡笑聲會像是對他的背叛。於是母親開始搔我癢,我忍不住笑出來。   這可能是一件大事的開始,她說:大男孩,大男孩,大大大大大男孩。   她每天晚上都播放這首歌來聽。然而我父親離家後,她就再也不聽了。這張鮑比.達林的唱片擺在書櫃上。唱機蒙上灰塵。一開始,我以為她喜歡上別種音樂了,就像我們小孩一樣,有一段時間覺得強尼.雷(Jonnie Ray)唱得很棒,最後卻覺得吉恩.文生(Gene Vincent)更了不起。後來,我猜想,她是因為不願想起這件大事帶來了她不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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