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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集 第七章 再見洛凝

極品家丁 禹岩 29854 2023-02-05
  你徐芷晴哼了一聲,臉色通紅間,離的他遠遠,再也不敢說話。   這就叫做惡人還需惡人磨,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拉著洛凝的小手,跟在胡不歸身後,往那營帳走去。   官銀丟失之後,洛敏早已下令濟寧全城戒備,這營帳更是重中之重,連夜派了精兵把守,未得敕令,誰也不能進入,因此那夜官銀走失後的痕跡保存的甚是完整。   通過層層的關卡進了營帳,林晚榮抬頭望了一眼,只見這大營正紮在東西官道的路邊,來往甚是方便,南面面對的,就是波光燦燦的微山湖,在火光照耀之中,寬廣的湖面如同染上了金色的霞光,景色甚是美麗。大營之中,數百個白色帳篷一個連著一個,東西南北各個方向佈置的甚是整齊。   胡不歸將林晚榮引到營地正中的位置,指著地上雜七雜八的車轍印記道:林將軍,徐小姐,二位請看。

  林晚榮掃了一眼,只見滿地的車轍印雜亂無章,彎彎曲曲,在他們四人立腳處最是集中。胡不歸抱拳道:據屬下方纔所觀察,此地車印密集,官銀前日夜裡應該就保存在此地。從車軲轆攆出的印記來看,雖然雜亂,但是往東西方向去的車轍甚為明顯。   照胡將軍的說法,那運銀的車輛應該是往東西方向而去了?徐芷晴輕輕言道,眉頭間微微擰起,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胡不歸點點頭,蹲下身去,用手指壓了壓那馬車碾出的黃土,沉吟道:若是空車載去,這車軲轆不會陷入泥土如此之深。從碾出的車印來看,往東西兩個方向而去的馬車,絕不應該是空車,而應該是飽承了重量的馬車。至於車上裝的是不是銀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胡不歸觀察細微,所言有些道理,從留下的印記來看,馬車確實是滿載著貨物,朝東西兩個方向分別而去了。但是五千人馬運送三十五萬兩官銀,本就不是十分的寬裕,又是在偷偷劫了銀子擔驚受怕的情形下,他們為什麼還要兵分兩路?就只是為了讓朝廷迷惑他們到底是往東還是往西麼?

  林晚榮和徐芷晴對望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到了些疑惑,這事透著蹊蹺,很多地方讓人想不通,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林,林三,徐小姐開口了,臉卻微微紅了一下,大概是又想起了他身上那奇特的補品:你說,這劫走銀子的五千官兵,皆已被毒害,此事是真是假?   應該不是假的。濟寧周邊已經被封鎖,層層警戒搜索,卻沒有發現這五千人的影子,他們不是上天,那便只有遁地了。林晚榮嘆息一聲,想起那倭人佐佐木的話,心裡不是個滋味。   這就怪了。徐芷晴秀眉輕擰,如玉的臉頰上滿是疑惑之色:既然這五千人已經背棄了朝廷,又押運著官銀,為什麼這幕後之人,還要下如此毒手呢?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惑著林晚榮,眼下暫時還找不出答案,他也不去多想,沿著車軲轆印記,緩緩向前走去。行不了多遠,便看見前面擺著一排馬廄,切好的乾草裝在馬廄裡,數量頗為不少。

  林晚榮揀起乾草翻了翻,奇怪道:胡大哥,你來看看,這些糧草是不是餵馬用的?   胡不歸早已察看過,點頭道:正是餵養戰馬用的。這些兵士從杭州而來,戰馬不適應山東的乾草,還曾向洛大人要過糧草。   哦,有這回事?林晚榮驚奇道。   洛凝就站在他身邊,聞言輕輕點頭:確實有此事。那日他們要在城裡紮營,統兵的千總向爹爹稟報時,曾說過糧草不足,要在濟寧補充一些。爹爹現場察看過,他們的戰馬糧草確實只能支撐一天了,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只是糧草還沒送到,他們卻已劫了銀子逃走了。   支撐一天?林晚榮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拉著洛凝的小手嘻嘻道:凝兒,你沒有記錯吧?!   洛凝臉色一紅,嗔道:人家當時閒著無聊,聽說有三十五萬兩白銀運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些銀子,還跟在爹爹身後來偷看過。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偷看的好,偷看的妙。凝兒,大哥我也賺了不少銀子,以後你就在家裡偷看好了,大哥再順便偷看偷看你。洛凝小臉羞紅,急忙欣喜的低下了頭去。   見二人公開調情,徐芷晴輕輕咳嗽了幾聲,算是提醒一下他。林晚榮微微一笑,指指場中的草堆道:胡大哥,你看看,這些糧草可以夠多少匹戰馬吃的?   胡不歸仔細觀察了一番,搖頭道:以屬下的經驗來看,這些糧草頂多是千匹戰馬一天的口糧。   這就對了。林晚榮欣喜的一拍手,對胡不歸豎起大拇指:胡大哥,好眼光。   胡不歸不解道:林將軍,你可是有什麼發現了?卑職愚鈍,還請將軍明言。   徐芷晴微一思索,臉上頓時現出一絲驚容:林三,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戰馬根本就沒有糧草?

  這丫頭反應真快啊,林晚榮詫異的看了徐小姐一眼,徐芷晴也正望著他,見他向自己瞟來,急忙哼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正是,正是,徐小姐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林某人我佩服的五肢投地。林晚榮笑著言道:他們不僅是糧草不夠,而且當夜走時,連戰馬都沒餵飽。   胡不歸哦了一聲,驚喜道:林將軍說的不錯。我們騎兵與戰馬相依相伴,餵馬都有規矩的,戰馬能吃多少,就切多少乾草。這五千人馬明明糧草匱乏,臨走之時,馬廄裡卻又留下了成堆的乾草,這說明他們走的極為匆忙,戰馬根本就沒有餵飽。   三十五萬兩銀子,靠人力是拉不走的,全憑戰馬拖走,可是這些戰馬卻根本就走不遠。徐芷晴眉頭一鬆,忽地滿面欣喜,嬌聲道:我明白了,不是他們走的匆忙,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準備走遠!!這些車軲轆的印記,都是他們故意做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轉移我們思考方向的。銀子,銀子一定就藏在這附近。

  芷晴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洛凝驚的小嘴微張,滿面不可置信的神色。   徐芷晴噗嗤一笑,指著她身邊的林晚榮,美目輕瞥,哼道:你問問你們家林三吧,他這個人最喜歡裝神弄鬼。明明早就是胸有成竹了,卻故意疑東疑西的來戲弄我們。   要說這徐芷晴,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林晚榮剛說了個開頭,她便已將事情推測的八九不離十,難怪她能以女兒身上前線抗擊胡人,就她這靈活的頭腦,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與她相比。   大哥,洛凝驚喜的抱住林晚榮的胳膊:銀子真的就藏在這附近麼?   林晚榮苦笑道:按照徐小姐的推理,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洛凝拔起小腳,嬌軀一扭,轉身就往回跑,林晚榮一把拉住她道:凝兒,你做什麼去?

  大哥,我去叫人來挖銀子,就算是把這裡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洛凝抿著小嘴,堅定說道。   這丫頭還真是個急性子啊,林晚榮搖搖頭無奈一笑:凝兒,我們現在是推測銀子就在這附近,可沒說就在我們腳底下啊。   洛凝愣了一愣,旋即柔聲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晚榮緩緩走了幾步,沉吟道:這裡是濟寧城的南門,北邊就進了城,他們再傻,銀子也不可能偷偷運進城去。東西向是官道,是他們引誘我們追蹤的方向,自然也不對。這樣算來,就剩下一個南邊了   南邊?洛凝抬頭向南望去,只見浩瀚的微山湖一眼望不到邊,影影綽綽的山影籠罩在朦朧夜色中,微風捲起的波浪輕輕拍打著岸堤,傳來陣陣嘩啦的潮聲。洛凝眉頭緊皺,輕聲道:難道,這銀子藏在

  不錯,就藏在微山湖裡。徐芷晴拉住她的手,輕輕言道:此處距離微山湖,不過數步之遙,只要有船,便可輕鬆將銀子運至湖中,就地沉入湖水,神不知而鬼不覺。為了掩人耳目,那幕後之人故意又讓五千兵馬兵分兩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再施展毒手,殺人滅口。   胡不歸林晚榮忽地大喝一聲。   末將在!胡不歸急忙抱拳應道。   著你率領兩千人馬,沿著微山湖畔尋訪,重點詢問周邊漁民,近日是否有民船被徵用,湖中是否出現過異常。一有消息,即刻稟報!   得令!胡不歸一轉身,匆匆趕去佈置了。   林晚榮凝立於微山湖畔,感受那帶著濕氣的清風撫過面頰,緩緩的嘆了口氣。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三十五萬兩銀子就藏在微山湖裡。這微山湖方圓幾百里地,比濟寧周邊的城縣還要大上幾倍,那三十五萬兩銀子,在陸地上雖是好大一片,可一旦沉入湖水裡,那就是大海撈針了。媽的,這計謀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果然精妙無比,一環套著一環,即便是最後猜到銀子藏在微山湖裡,卻也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難不成叫我把微山湖的湖水給抽乾了?

  洛凝站在他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深怕打擾了他的思索。徐芷晴雖是聰明伶俐,但遇到這樣大海撈針的事情,一時也尋不到辦法,看著他孤單的背影矗立在那裡,想起一路之上他的惡行,她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兩個林三,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不知站立了多久,一陣溫潤柔軟的感覺自後背傳來,火熱香嫩的嬌軀彷彿著麼火般緊緊貼住他背心,林晚榮急忙轉身,卻見洛凝脫去了盔甲,只穿一身單薄的長裙,緊緊抱住了他寬實的脊背,將臉頰貼在他肩胛,眼中射出萬般柔情,輕聲道:大哥,凝兒喜歡你,喜歡的可以為你去死!   你這傻丫頭,林晚榮急忙解開自己外套,將她柔軟的嬌軀包裹起來:天寒地凍的,你把盔甲脫了做什麼,要著了涼怎麼辦?

  凝兒不怕,凝兒要給大哥溫暖。洛凝溫柔一笑,臉上幾分羞赧幾分堅定,緊緊的抱住了他,將他大手放在自己胸前:大哥,你摸摸,凝兒的心跳的多麼快!   溫軟順滑的感覺順著指尖傳來,兩團柔軟的凸起將他大手緊緊夾在中間,牛奶洗過般的肌膚觸手滑膩,吹彈可破。洛凝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兮,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著,讓他那藏在胸前的大手也不時彈起。林晚榮心裡噗噗跳了幾下,大手順勢在她胸前滑了一滑,卻正覆蓋在那柔軟的嫩肉上,兩粒相思紅豆挺拔的凸起,在他粗糙的大手摩擦下,似是受驚的小兔般不斷跳動著,牴觸著他的掌心。   凝兒他急吞了口口水,掌心抵住那嬌豔的紅豆一陣輕輕的研磨。洛凝嚶嚀一聲低喚,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紅潤的小口微微張開,嬌喘吁吁,吐出蘭花般芳香的氣息:大哥,凝兒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咳,咳見他二人戀情火熱、旁若無人,若再不制止,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立在離二人不遠處的徐芷晴心中咚咚亂跳,臉頰如火燒般的滾燙,想要離開卻又挪不動腳步,急忙假咳了兩聲,提醒一下二人。   洛凝情熱之下,早已忘記旁邊還有一個芷晴姐姐,此時清醒過來,只見芷晴姐姐面頰通紅,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她啊的一聲驚呼,急忙躲在了林晚榮身後,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秀臉紅的似要滴出水來,撲在大哥背上,再也不敢抬頭。   啊哈,今晚的月亮真圓啊林晚榮嘻嘻哈哈的笑了一聲,對徐芷晴的白眼裝作沒看見,腆著老臉說道。洛凝躲在大哥背後,想笑卻又不敢笑,什麼月亮真圓,今兒個才月初!   這人真是不可救藥,徐芷晴鼻子裡哼出一聲,見洛凝漲的通紅的臉色,便微微笑著招手道:凝兒,你過來。   芷晴姐姐洛凝怯怯的應了一聲,頭都要低到胸前了。林晚榮在她手心輕輕撥拉了一下,偷笑道:凝兒,怕她做什麼,咱們是夫妻,辦什麼事都是正大光明。就這丫頭喜歡做燈泡,壞人好事。   洛凝雖然不解什麼是燈泡,但見了大哥嬉笑的表情,心裡也得了勇氣,輕輕點點頭,不顧徐芷晴詫異的表情,將小嘴湊到他耳邊,羞澀言道:大哥,凝兒一刻也不想等了,我想做你的妻子。你要我嗎?   這話說的,我不要誰要?林大人喜笑顏開,雞啄米似的直點頭:要,要!我天天都想要!   洛凝鼓起所有的勇氣,抱住他脖子,小臉紅的通透,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凝兒在房裡等你!你一定要來!   一言說罷,再也不敢看林晚榮一眼,她飛也似的轉身,拉住徐小姐的手,聲音顫抖著道:芷晴姐姐,我們快走!   怎麼了?徐芷晴奇怪問道,這丫頭怎麼捨得她的情郎了?   你不要問,我們快走就是了。徐小姐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覺得身邊的洛凝似乎有無窮的力氣,竟拉著自己飛奔了起來,連那林三也追不上。   這事鬧的,讓女孩子主動,我怎麼好意思呢?林晚榮哈哈大笑了幾聲,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急忙大聲叫道:凝兒,你住哪個房間?!我怕找不著地方?   洛凝急跑之中,驚得差點摔倒,恨恨的跺了跺腳,心裡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在徐芷晴驚疑的眼光中,輕聲答道:在徐姐姐隔壁!   林大人一陣發愣,在徐姐姐隔壁?那請問徐姐姐住哪?洛才女果然非同一般,話裡都是玄機。   見二女的身形快要消失在視線裡,林晚榮大聲叫道:凝兒,記住,一定要洗白白!一定要洗白白!   何謂洗白白?!徐小姐悄聲問身邊的凝兒道。   洛凝面熱心跳,只覺得大哥一句話便讓自己失去了力道,拉住徐芷晴的手勉強道:洗白白,洗白白,哦,這應該是大哥家裡的方言,可能是洗手的意思吧。   洗手?真個奇怪!徐芷晴聽得搖頭輕笑:那我也要回去洗白白。   見洛凝帶著徐小姐飛奔,二女身姿搖曳風情萬端,林大人看的心裡騷癢難耐,嘿嘿淫笑幾聲,大步邁開,直往府衙而去。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聽著屋裡大哥傳出的歡快的歌聲,洛遠站在門外直納悶了,大哥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尋到銀子了?為何從南門外回來便一直興致如此高昂,還沒進門就大聲叫嚷著要洗澡,丫環都進去送了數十次熱水了,他在裡面泡了大半個時辰了也不見要出來的樣子。   大哥,大哥他輕輕拍了拍門,就聞林晚榮在裡面叫道:是小洛啊,快些進來吧。   洛遠推門而入,只見大哥懶洋洋的躺在灑滿花瓣的大木桶裡,頭枕著木簷,臉上泛著神秘的笑意,嘴裡哼哼著不知名的小曲,甚是快活的樣子。   大哥,是不是銀子有消息了?洛遠見了他逍遙的模樣,頓時心裡一喜,搬了把木凳坐在他身邊,焦急問道。   洗澡的時候被這小子盯住還真有些難為情啊,林晚榮用熱水灑在臉上,美美的喘了口氣,這才點頭道:是有些眉目了   洛遠大喜:大哥快說,什麼眉目?是不是找到藏銀子的地方了?   地方倒是找到了,林晚榮苦笑了一下,長長嘆出口氣:小洛,你說,要是那些人把銀子藏在微山湖裡,你能尋著麼?   洛遠倒吸了口冷氣,欣喜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垂頭喪氣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那些銀子真的藏在了微山湖裡?   這個應該是沒跑了,見洛遠有些喪氣的樣子,林晚榮哈哈笑道:銀子藏在微山湖裡,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這幾百里的微山湖雖是難尋,但也不至於嚇到了我,大不了咱們把水抽乾了,弄它個水落石出,你說是不是?   洛遠聽得精神一振,以大哥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心裡有了底氣,點頭大聲道:大哥說的對,大不了咱們發動周圍百姓,把微山湖給它填了。我就不信,大活人還能叫尿憋死?   兩個人嘿嘿笑了幾聲,雖然一時還沒尋著辦法,心情卻已好了許多。洛遠見林晚榮美美的閉目養神,便問道: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我還沒見人洗澡能洗上一個時辰的呢。   有一個時辰了嗎?林晚榮大驚道:哎呀,這可耽誤了良辰美景。小洛。你姐姐住在哪裡?   姐姐和徐姐姐她們住在後院的廂房。洛遠大概說明了位置,笑著道:這麼晚了,她們大概都睡下了。   沒有我,乖凝兒可不會睡的,他滿臉淫笑的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我去找凝兒說些事,很重要的事,一定要晚上說才行的。你回去準備一下,多湊些人馬,要熟悉水性的,最好是微山湖周邊的漁民,明兒個一早,咱們就上微山湖上掃蕩去。   聽到大哥安排正事,洛遠興奮的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道:大哥連沐浴中也不忘正事,小弟佩服佩服,我這就去安排。林晚榮老臉一紅,他自然不好意思說,這是我找藉口讓你快些滾蛋,只得微微一笑,滿臉神秘之色。   待到洛遠離去,他刷的一聲自木桶中跳將出來,匆匆穿上衣服,向那後院而去。洛敏的這府衙雖是破敗,地方可不小,急急匆匆來到後院,卻見院中好幾個房間亮著燈火,也不知凝兒在哪間房裡。   洛遠剛才說,凝兒的房間是北邊的第一間廂房,他目光向前望去,就見北邊兩間廂房,並排連在一起,屋裡都點亮著燈火。   看來沒有尋錯地方,他嘿嘿一笑,躡手躡腳往第一間廂房走去。屋內燈光朦朧,窗紙上模模糊糊現出一個女子的影子,那女子穿的甚是單薄,曲線動人,曼妙美麗。   他心裡騷癢,淫火滿腔,找準房門位置,正要輕輕拍門,卻見那大門竟是虛掩,便似專門為他而留的。   好凝兒,積極主動,我喜歡!他摀住嘴唇,嘿嘿偷笑了幾聲,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廂房,外圍是一間小小的書屋,裡面便是洛凝的閨房了。他偷偷朝裡面看了一下,只見一層粉紅的輕紗籠罩在裡外屋之間,透過輕紗,一個女子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袍,背對他而坐,一隻小手拖住香腮,正在窗前沉思。   側面看去,那薄薄的睡袍質地柔軟,掩不住她美妙的身材,胸前雙峰似失去了束縛,挺拔玉立,楊柳般的細腰盈盈不足一握,美妙的香臀高高隆起,便如一方新起的磨盤,真個是前凸後翹,曲線玲瓏,看上一眼便叫人血脈噴漲。   乖乖,我的小凝兒越長越豐滿了,這小屁股,嘖嘖,沒得說了。他心裡就像著了火,狠狠吞了口口水,急急掀開那粉紅的紗帳,緩緩走了過去。   那女子坐在窗前,想心事想的入了神,對他的到來一無所知。三步,兩步,一步,林晚榮臉帶淫笑,輕輕摒住了呼吸,腳步輕如狸貓般來到她身後,目光正落在她胸前,腦中頓時嗡的一聲,如同幾百隻蚊子同時飛舞。   薄薄的絲質睡袍,掩蓋不住那凸起的雙丸,細膩如晶玉的兩團柔軟大部露在了外面,圓翹挺拔,兩隻手都難以握下,將那睡袍高高撐起。兩隻豐乳緊緊擠在一起,形成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伴隨著她輕輕的呼吸,兩粒相思紅豆時隱時現,便如漲潮的海水,一浪高過一浪。   此情此景,就是石頭人也會雄起,林大人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抱住她柔軟的嬌軀,雙手正搭在那波濤洶湧的雙峰上,使勁按了下去,口裡淫笑道:凝兒,我的小乖乖   那女子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住,頓時嚇得啊的大叫一聲,雙腿拚命踢騰著,口中驚呼著:來人啊,來人啊,有淫賊   這聲音聽著似乎有些不對勁,林大人愣了一下,那女子卻已轉過頭來,四目相對,二人同時發出一陣驚叫,那女子又羞又怒,大聲道:是你?   不是我!林大人直直喊道,心裡卻是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壞事了,壞事了,摸錯了!   死淫賊,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徐小姐狠狠一腳踢在他腿上,眼中似要噴出火來,那模樣,便似是暴走的母老虎。   林晚榮哎喲一聲,生生的吃了她一腳,疼得齜牙咧嘴,怒聲道:放,放什麼?!一句話說完,雙手習慣性的一抓,只覺入手光滑細膩,似是剛洗過牛奶般的柔順,哎喲,老子摸著舒服,忘了鬆開了,再摸一把就丟手!   他在徐小姐胸前又揉了一下,這才戀戀不捨的丟開雙手。只見徐芷晴睡衣鬆散,胸前那雪白的雙峰露出大半,微微阜動著,波濤洶湧間,讓人眼花繚亂。   不好意思,摸錯了,摸錯了。林晚榮訕訕笑道,眼光卻盯在了她胸前,一動也不肯動一下。   死淫賊,我和你拚了。徐芷晴雙目蘊淚,發出一陣淒厲尖叫,連衣衫也來不及掩好,便向他衝來。   誤會,誤會啊,我是來找凝兒的!林大人慌忙躲過她一爪,眼光卻不爭氣的在她胸前又掃了一把,奶奶的,大,真大!   見他賊心不死的盯在自己胸前,徐芷晴心中的羞怒無以言表,淚珠兒簌簌落下,嘩啦一聲抓過放在身旁的連環弩,舉箭就向他瞄準。   哎喲,這丫頭夠火辣,林大人驚出了一身冷汗,轉身拔腿就跑,砰的一聲大響,那房門重重關上,徐芷晴抬頭正要掃射時,就見那林三如同斷了尾巴的兔子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淫賊,我不會放過你的!徐小姐怒吼一聲,手中連環弩嘩嘩嘩嘩四箭連射,羽箭深入木梁半尺,尾翼震顫,嗡嗡作響。她刷的一聲將連環弩丟開,呆了半晌,忽地掩面痛哭了起來。   林大人躲在廂房隔壁,心裡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四支羽箭射出的聲音一絲不落的聽進耳裡,他背上全是冷汗,這小妞真敢幹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誤摸,誤摸,懂不懂?!媽的,倒霉透了,老子今天是不是沒洗手啊。   說到洗手,他便將大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一陣淡淡的芳香傳入鼻孔,憶起方纔那銷魂一摸,他心裡又急急跳了兩下,平時看出徐芷晴的身材好,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魔鬼,豐乳肥臀,那味道,嘖嘖,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桃子,要不是今日誤打誤撞,他連個香味都聞不到呢。   輕輕拍了胸口幾下,四處瞅了一眼,只見院中寂靜無聲,方才逃出的那廂房中,似有一陣微微的哭泣,聽得不甚分明。唉,今日這事,老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小洛那個兔崽子故意耍我吧,他鬱悶的想道,心裡卻沒有一點後悔的意思。   按照小洛的說法,那間廂房應該是洛凝住的,這個應該不會有假,可是這位徐小姐有事沒事跑別人屋裡幹什麼呢?這不是誠心找誤會麼?凝兒呢,凝兒又在哪裡?   他順著後院又往裡走了幾步,離著洛凝的閨房有一段距離,忽聽前面的小屋子裡傳來一個聲音道:外面的是芷晴姐姐麼?方才是你在叫喊麼,我離得太遠,聽不清楚。   她說話的同時,屋裡傳來一陣輕輕的水響,林晚榮恍然大悟,哎喲,原來凝兒還在洗澡,這個小乖乖一定是聽我的話,洗的白白的。   聽到了凝兒的聲音,這次可不會有錯了,方才心中升起的邪火頓時又撲愣起來,他嘿嘿一笑,緩緩推門而入。只見房中置著個素雅的梳妝臺,臺上安放著一面小小的玻理鏡子。鏡子旁邊是一道白色的屏風,屏風後面熱氣騰騰的水霧裊裊升起,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靠在木桶裡,正在輕輕擦洗著。   聞聽腳步聲,洛凝嬌聲道:徐姐姐,是你進來了麼,怎麼不說話?   不是你徐姐姐,是你老公我。林晚榮嘻嘻一笑,轉身繞過屏風,正站在了洛凝身前。   一隻碩大的木桶掩住了洛凝嬌俏的身子,只露出兩隻潔白的手腕,欺霜賽雪的肌膚如同牛奶般順滑。洛凝啊的一聲輕叫,臉上染上一片熏紅,急忙雙手撫在了胸前,半遮半掩間卻更有一種誘人的風味:大,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哥來看你啊。林大人眼光落在洛凝胸前,雖是隔著淡淡的水霧,她的酥胸又掩映在水中,卻依然能看到一個清晰的輪廓,豐滿而又堅挺,如同高高聳立的山峰。隨著她輕輕的呼吸,在水中蕩漾起陣陣眩目的乳波。   大哥,你壞死了!感覺大哥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洛凝心裡如同小鹿亂撞,臉上紅的像是染上了十層胭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急忙低下了頭,潔白的脖子裡泛起一片誘人的粉色。   林晚榮急急吞了口口水,緩緩拉住了她的小手,輕柔道:我的小凝兒,你洗完了沒有?大哥找你有事商量,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關係到我們一輩子呢。   洛凝頓時霞飛雙靨,想動卻又不敢動,小嘴微微張開輕嗯了一聲,又把頭急急的埋進了桶裡。   見她嬌羞不堪的模樣,林晚榮心裡忍不住的升起一陣柔情,這丫頭,還真是個乖巧的可人兒啊!他緩緩伸出手去,摟住洛凝光滑玉潔的香肩,洛凝渾身輕顫,嬌呼一聲大哥,便再也不敢抬頭。   濕熱的水汽中,洛凝灼熱的肌膚滲出顆顆細小的汗粒,散發著讓人激盪的體香。粉紅的桃腮,在微微燈光中,閃爍著誘人的螢光。   嘩啦一聲輕響,林晚榮摟住洛凝細嫩的腰肢,將她從水中抱了起來。洛凝小口嚶嚀一聲,羞澀的閉上了眼睛,卻又驕傲的挺起胸膛,任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裸露在大哥身前,心裡滿是羞澀與歡喜。   她的身形修長,一雙毫無瑕疵的玉腿圓潤筆直,緊緊的夾併,露出凝脂般的小腹。豐滿的酥胸渾圓挺拔,兩粒鮮紅的相思豆微微抖動著,閃出道道迷人的波浪。林晚榮取過旁邊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著身體,洛凝身軀一陣輕輕的顫抖,心裡湧起陣陣的溫暖,眼眶有些濕潤,忽地撲倒在他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傻丫頭,哭什麼?大哥不是在這裡麼?林晚榮撫摸著她濕漉漉的秀髮,溫柔說道。   大哥,我是太高興了。洛凝輕輕泣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麼?   洛凝的身軀在他懷裡微微顫抖著,林晚榮心裡有些慚愧,急忙在她鮮紅的櫻桃小嘴上啄了一口,溫柔笑道:凝兒,你真美!   洛凝輕輕嚶了一聲,星眸半閉,俏臉暈紅,光潔的手臂緊緊抱住大哥脖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大哥,你抱凝兒回去,凝兒要做你的妻子!   這個要求恐怕不能答應,你房裡還有一隻母老虎呢,林晚榮無奈苦笑了一下,洛凝也立即想到了這個問題,俏臉頰剎那一片嫣紅。   大哥洛凝羞紅滿面,卻勇敢的睜開了眼睛,癡癡望著他。她美麗的眼裡有些羞澀,也有些心醉,酥胸微微起伏,秀美的臉龐滿是幸福的光彩:凝兒一刻也不想等,我要做你的妻子,就現在!   剎那之間,洛凝似是換了個人般,拋卻了往日的羞澀,身體靠在梳妝臺前,急聲喘息著,眼神陣陣迷離,櫻桃小口微微張合,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她緊緊抱住林晚榮的臂膀,豐滿的酥胸擠壓著他的胸膛,以無比魅惑的聲音道:大哥,要我!   沒想到知書達禮、外表柔弱的洛才女,也會有這麼狂野的時候,媽的,還讓不讓人活了。林大人心裡一陣陣的火燒,哪裡還忍耐的住,正要撕開自己衣裳,卻覺一雙溫暖的小手已經搭上他衣衫上的紐扣,緩緩的解了開來。   善解人衣!我的凝兒可真是小寶貝啊,他心裡得意,雙手扶住洛凝光滑的脊背,自腰間緩緩撫下,捧住那香嫩的臀瓣,輕輕一捏。   洛凝如遭電擊,芳心急顫,小口裡吐出陣陣芳香,嬌呼一聲撲倒在他懷裡,眼光卻正落在梳妝臺的鏡子上。只見鏡中的自己粉臉桃腮,春情蕩漾,與大哥緊緊擁在一起,剎那之間便要結為一體,她心中又是企盼,又是害怕,俏臉升起兩朵紅霞,更顯嬌媚動人。   小乖乖,你可真是迷死人了。林晚榮心裡著了火,將洛凝粉嫩的嬌軀壓在了梳妝臺上,洛才女臀瓣繃緊,兩條圓潤修長的玉腿緊緊盤在他身上,翹臀緩緩下壓去。   哦一聲輕哼之後,便再也分不清是呻吟,還是啜泣      這一夜,二人郎情妾意,說不出的恩愛甜蜜。洛才女外表溫柔恬靜,內裡卻是敢愛敢恨,心願得償之下,便在梳妝鏡前,羞澀的配合著大哥,任他索取作為,望見鏡中自己與大哥親密的狀態,她心裡嬌羞之下卻又有一種深深的刺激之感,嬌吟低喘,潮起潮落,將這小小的陋室造就的春光旖旎,熱情無限。   幾度風雨之下,林晚榮雄風不減,壯志未酬,洛小姐嬌豔綻放,花開數度,再也難以承受住他的雨露恩澤,羞澀而又甜蜜的擠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在洛凝柔順如綢緞的赤裸酥胸上摸了一把,林大人騷騷一笑,男人太強悍未必就是福啊,這樣不上不下的,比死了都難受,大長今送給老子的補藥,估計得等到我一百歲的時候才能用的著。   第二日早晨醒來的時候,洛凝卻早已醒轉,杏眼微睜,粉面桃腮,赤裸的小臂緊緊摟住他胸膛,豐滿的酥胸在他胸前輕輕摩擦著。洛小姐臉若塗脂,小口微開,一陣淡淡的芳香氣息自她口中吐出,嬌羞無限的道:大哥,你醒了?   林晚榮哈哈笑著捏了捏她小鼻子:凝兒,現在可不能叫大哥,該叫相公了。   洛凝羞澀的嗯了一聲,緊緊依偎在他懷裡:相公,你是凝兒的大哥,也是凝兒的相公。怎麼叫你,凝兒都心甘情願。   洛凝新做婦人,粉面桃腮之間,籠罩著一股濃濃的春情丰韻,紅潤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便似新抹了胭脂,鮮的可以擰出水來,那股子嫵媚動人的風韻,實在魅惑之極,誘人之極。   林大人看的目瞪口呆,拚命的嚥了口口水,奶奶的,真是撿到寶了,凝兒看似溫柔似水,卻是一個真正的內媚之女。昨夜她的火辣與大膽,是林晚榮從沒有遇到過的,那火一般的熱情,叫林大人舒爽到了極致。   二人依依不捨的自小床上起來,望著床單上那朵新繡的桃花,洛凝嚶嚀一聲,面色羞赧,急忙將床鋪收拾一番,將那床單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   林晚榮站在她身後,望著她彎腰之間露出的豐胸翹臀,想起昨夜她火辣辣的情趣,心裡頓時燃了起來,緊緊抱住她楊柳小腰,旗桿高高舉起,頂在她豐滿的臀肉上。林晚榮在她細嫩的小耳垂上輕輕親了一下,嘻嘻笑道:凝兒,時候還早,咱們做一下早操吧。   洛凝聽得心裡一酥,嬌軀一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吐氣如蘭道:相公,你壞死了,昨夜那般折磨人家還沒有弄夠   永遠弄不夠!林晚榮在她耳邊一笑,洛凝心中連跳,耳根發燒,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再也不見了昨夜那火辣的風韻。   堂前做貞女,床上做蕩婦,要的就是這種味道,林晚榮哈哈大笑,心中志得意滿之極。做早操只能說說了,洛凝新為人婦,受創甚重,連走路都只能拿著小步甚不利索,林某人號稱憐香惜玉,自然又親密愛憐一番,心肝寶貝的胡叫一通,絲毫不覺肉麻。   洛凝見大哥如此體貼溫柔,心裡的歡喜自是難以言表,二人卿卿我我摸摸抓抓,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哎呀。正說到動情處,洛凝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驚容,旋即滿面通紅,羞澀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凝兒?林晚榮將她抱坐在自己腿彎上,那細膩的小臀上傳來陣陣火熱的感覺,暖的他心曠神怡,忍不住微微的一頂。   哦,大哥,不要弄我。洛凝嚇得驚叫了一聲,耳根陣陣的發熱,口中嬌喘著道。   騷蕊,騷蕊,林大人厚著臉皮笑道:晨勃,晨勃而已,可不是故意的。凝兒,有沒有頂傷你,要不要上點藥?   聽見他葷言葷語,洛凝忍不住在他胸膛砸了幾下,心中卻有些歡喜,婚前她是個貞潔的女子,可一旦過了那道坎,聽聽這不傳人耳的閨中蜜語,也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情趣:大哥,我是說,徐姐姐   徐姐姐,徐姐姐怎麼了?一提到徐芷晴,林晚榮的眉頭便凝到了一起,老徐,這可不是我故意欺負你家閨女,我早說過,孤男寡女出行,早晚會出事,這不,就應驗了我的話吧。   大哥,都是你,壞死了。洛凝臉上燃起一層薄薄的紅暈:昨夜徐姐姐要與我說話,便在我房裡等我。可我卻一夜未歸,哎呀,羞死了,我要被她笑話死了洛凝摀住了臉頰,嚶嚀一聲,從耳邊紅到了脖子裡。   林晚榮哈哈大笑,徐芷晴笑話你?她現在是自身難保,估計還躲在被子裡哭鼻子呢。   我沒有回去,她怎麼也不見來找我?洛凝羞澀了一陣,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開口問他。   沒事,也許是睡著了吧,春天是多夢的時節嘛。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這事可不能讓洛凝追著問下去,要不然老子就得露餡。只要我不說,凝兒就絕不會知道,徐小姐那邊更不會洩漏風聲,難道她會說,凝兒,你老公是個天殺的大色狼,竟然偷偷闖進房摸我咪咪?   他嘴角泛起一絲淫笑,拉住洛凝的手道:哦,對了,凝兒,我昨日和洛遠說好了,今日一早就去微山湖上查探一番。   說起正事,洛凝收起了羞赧,緊緊抱住他胳膊道:大哥,我與你一起去。   他二人昨夜才洞房,正是恩愛甜蜜的時候,自然是相公走到哪裡,凝兒也跟到哪裡。林晚榮反對不得,二人急忙收拾了一番,便往外院而去。   路過昨夜那廂房的時候,林晚榮指著房門道:凝兒,這就是你的閨房,沒錯吧?   洛凝微微點頭,傍著他甜蜜一笑,櫻唇輕啟:這裡是凝兒的房間,也是大哥的房間,我與大哥是一體,永遠也不分開。   這話聽得暖人心啊,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兩間廂房裡皆是寂靜無聲,也不知道那徐芷晴在不在裡面。林大人心中有鬼,豎起領子遮住了半邊臉,正要拉著凝兒出去,洛凝卻掙脫了他手腕,嬌聲道: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徐姐姐起來沒有。   林晚榮張嘴要喊,洛凝已經推開徐芷晴的房門走了進去,輕喚了幾聲,卻沒有一點動靜。洛凝又回自己房裡尋找一番。也沒有見著人影,忍不住秀眉輕皺,奇怪道:怎麼不見徐姐姐呢?   哦,可能是早晨出去散心去了,凝兒,我們也走吧。林晚榮急忙開口道。   洛凝聽得噗嗤一笑:大哥說什麼胡話,徐姐姐要散什麼心,她的心情好著呢。   心情好?那是昨夜以前!現在的徐芷晴,恐怕正躲在哪裡偷偷哭呢。二人出了內宅,先到洛敏房裡請安去了。林晚榮昨夜偷了人家的寶貝閨女,老老實實的跪在洛敏床前磕頭,洛凝乖巧的跪在他身邊,二人三拜九叩。林晚榮恭敬道:老丈人,你放心,我一定找回銀子,還你一個公道。   洛凝目中含淚,輕輕道:爹爹,女兒已與大哥結為夫妻,從此相依相伴不離不棄,終生服侍你老人家。待您醒轉過來,女兒女婿再向您磕頭。   二人出了門來,已是露曉時分,洛遠正在門口焦急等待,他身後聚集著數百人,看那裝束打扮,持網的持網,拿魚叉的拿魚叉,都是精通水性的微山湖上的漁民。   大哥見林晚榮出來,洛遠欣喜的叫了一聲,急忙向二人奔來,走到洛凝身邊時,卻奇怪的嗯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洛凝一眼:姐姐,你變了!   洛凝臉上一紅,偷偷的抓了抓大哥的手,看他一眼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我哪裡變了?   姐姐,你變得更好看了。洛遠擠眉弄眼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因為大哥來了,姐姐心裡高興,才如此的容光煥發、青春美貌?   聽他姐弟二人調笑打趣,林晚榮心裡也有些歡喜,點頭道:好了,閒話稍後再敘。小洛,這些都是微山湖上的漁民麼?   洛遠點頭道:是的,這些兄弟都是附近的漁民,世世代代在微山湖上為生,水性好著呢。爹爹到任濟寧之後,便到微山湖上挨家挨戶的拜訪,大家感念他的恩情,都是自願前來幫忙的。   洛敏這個人,為官頗有建樹,從他在金陵時大興水利,整飭江防就可以看出來,到了濟寧自然也不會改。林晚榮淡淡點了點頭,欣慰道:如此就好。有船麼?我們上微山湖上看看去。   船當然有,好幾艘呢。洛遠興沖沖道:徐姐姐已經找了一艘,出湖去了。   誰?你說誰?林晚榮驚道,洛凝臉上也現出一絲詫異。   徐芷晴徐姐姐啊。她四更時分便來了,說是要找一艘船到湖上去看看,我就叫了位經驗豐富的大叔陪她去了。洛遠解釋道。   四更時分?那豈不是已經出去了一個多時辰了?這天寒地露的,天氣陰冷,一個女孩子家孤身上湖,還不叫人擔心死了。洛凝焦急道:小遠,你怎麼不攔住她?   洛遠委屈的苦笑:我當然攔了。可是徐姐姐說她想早些去微山湖上看看情況,查探一下銀子的方位,我勸她等大哥來了一起去,她卻堅持不肯,無奈之下,我只有先安排了一艘船送她去了。   洛凝搖搖頭,不解道:難怪我到她房中沒有找到人呢,原來是上微山湖上去了。這倒奇怪了,徐姐姐的性格我清楚,她一向很沉得住氣的,凡事都會三思而後行。怎麼這次卻例了外,才四更天就跑到微山湖上去了?黑燈瞎火的,她能看到個什麼?   我說她散心去了,你卻不信。見洛家姐弟二人的眼光驚疑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林晚榮老臉一紅,笑道:別看我,我可沒鼓動她去。   大哥,你一路與徐姐姐同行,有沒有發現她有不對勁的地方?這樣貿然行事,不是她的風格,我總覺得怪怪的。洛凝拉住他的手,柔聲說道。   不對勁?沒有啊,我覺得她很對勁,都對勁過頭了。林晚榮大言不慚說道,哈哈一笑:我們也別瞎猜了,等到了湖上找到她,凝兒你親自問上一下,不就結了嗎?   總算轉移了二人的注意力,林晚榮偷偷抹了把冷汗,心裡卻是叫屈,只是一個誤會,老子心虛什麼?   清晨的微山湖,蒙在一層濃濃的霧氣裡,數丈外就已看不清人影。清新的水汽撲在臉上,冰涼透骨的感覺。湖上寒露普降,枯黃的蘆葦稈上灑滿晶瑩的露珠,在微風中晃動,搖曳,灑落。   才是初春時分,天氣寒冷無比,站在船頭,迎著凜冽的晨風,洛凝雖是穿上了一層厚厚的冬衣,卻仍是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林晚榮心疼的拉住她的小手,輕輕揉搓一陣,又將她小手塞進自己棉衣裡暖和起來。洛凝甜甜一笑,在他胸口輕抓了一下,幽幽道:大哥,跟在你身側,凝兒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唉,這女孩真是太好哄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晚榮正待調戲一番,卻聽洛凝道:我跟在大哥身邊,冷的時候有大哥為我取暖,可是芷晴姐姐她,一個人漂泊在湖上,這天寒地凍的,誰為她取暖去?   唉,這不是逼我檢討嗎?雖然徐小姐孤身一人跑到微山湖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和我賭氣,但是昨夜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摸了她的胸,可是她的胸不也摸了我的手嗎?大家彼此彼此。他放眼遠望,卻見四周霧濛濛的一片,幾丈之外就看不清影子,哪裡能尋到徐小姐的船。   有緣自會相遇,無緣對面難逢,也不去想那麼多了,林晚榮彎下腰去,自船頭掬了一捧清水灑在臉上,冰涼刺骨的感覺傳來,他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這微山湖方圓幾百里,地域寬廣,跨過山東數縣不說,更要命的是,水草,蘆葦蕩,一片連著一片,遠遠的望不到邊際。自岸邊開始,水淺的地方一人高,深的地方多達幾十丈,就算是把濟寧城埋下來,也泛不起多大個波浪,遑論區區三十五萬兩銀子?若那些銀子真的是藏身湖裡,恐怕只有龍王爺知道那具體的地方了。   大哥,見他緊蹙的眉頭,洛凝心裡一疼,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柔聲道:你莫要為難了自己。若真是找不到銀子,凝兒也認命了,做了大哥的妻子,凝兒死了也值。   小丫頭,胡說些什麼?咱們恩愛的日子還長著呢!林晚榮撫摸著洛凝的秀髮,臉上強聚起一個笑容。   船槳擊打水面的聲音清脆入耳,林晚榮驅散心中的雜念,向那划船的老漁翁問道:大叔,咱們微山湖上,每年要打多少斤魚啊?   那老頭呵呵笑了幾聲,船槳用力的拍打著水面:每年起多少斤魚?這個小老頭也沒算過。若就我家來說,趕上夏末和入秋的時候,小老頭每天出去撒網,一天下來,多的時候可以撈起幾十斤魚。兩季下來,怎麼也能撈上八百上千斤。   洛凝聽得難以理解:每天幾十斤?大叔,那你每天出去撈魚,一年下來,不就可以賺很多銀子了嗎?   林晚榮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無奈的搖頭一笑:傻丫頭,你以為打魚是吃飯啊,每天都能來上這麼幾回?打魚啊,就像種莊稼,要先播種,呵護,到了秋天才能有好收成。就拿這微山湖來說,一年四季,只有夏秋兩季適合打魚。冬天要養草,春天播撒魚苗,到了夏秋時節,才能肥魚滿倉。   林晚榮自幼生在長江邊,對這些自然知曉的清楚,洛凝姐弟卻是出身官宦人家,哪裡知曉農事?聽大哥講起這些,一時聽得津津有味。洛凝緊緊依偎在大哥身側,欣喜無限,嬌聲道:大哥,凝兒不懂,你以後每天都教教我,好不好?   老漁翁豎起大拇指道:只見小哥你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卻沒想到連這些也懂得。你說的一點不錯,這些蘆葦草的秸稈養了一冬,就快派上用場了,眼下是初春,要到放魚苗的時候了。成千上萬尾魚苗放下去,到了秋天,這湖裡可就熱鬧了。   放魚苗,放魚苗,林晚榮心裡默默念叨了兩聲,似乎抓住了些什麼,卻又像什麼都沒抓到。    下章<撈銀大作戰>簡介   為了撈起湖底的三十五萬兩白銀,林晚榮弄來了六十條四里長的漁網,又在微山湖中放入了三十萬尾漁苗老皇帝給的追銀期限在即,他究竟能否一舉成功,解救危機中的洛敏一家?   林晚榮夜會徐芷晴,兩人聊的是清清白白的正經事,沒想到洛凝竟在此時來敲徐小姐的房間;情急之下,徐芷晴請求林三躲到她的繡床,卻不知上了女人的床而啥也沒做,實在不是家丁林三的作風      在微山湖水面上巡視了一番,除了再一次見證了天空的湛藍、水面的浩瀚之外,再沒有任何收穫了。   天色越來越明亮,霧氣漸漸散去,一輪噴薄的紅日在水青面上露出了半個腦袋,將水面染成一層耀眼的金色,讓人感覺異常的溫暖。   洛凝依偎在林晚榮身邊,金色的晨陽照耀在她臉上,泛起點點金黃的紅暈,與她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煞是美麗。凝兒目中滿是幸福的光彩,摟住林晚榮胳膊,柔聲道:大哥,若是每日都能與你一起看這紅日昇起,凝兒一輩子也無他求了。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方纔還在擔心找不到銀子怎麼辦,眨眼之間卻又如此憧憬美好未來,林晚榮苦笑幾聲,向一邊的洛遠道:小洛,吩咐船上的弟兄們,先把船停下,吃過早飯之後,咱們再繼續往前查探。   洛遠點頭應是,把消息傳了下去。水上人家,衣食住行全靠一條小船,過不了一會兒,便見四周小船炊煙裊裊,陣陣魚米香味飄了過來。   船家老漢忙活一陣,雙手遞過一碗魚湯給林晚榮:這位官家,嘗嘗我們微山湖上的鮮魚湯吧。這是老漢昨夜連夜下湖打的,初春時節在湖裡撈點魚可不容易,本來是想送給洛大人嘗嘗的,哪知卻出了這事。   林晚榮急忙雙手接過,感激一笑,先送到洛凝手裡道:這春天的魚啊,都是去冬捕撈時漏網的。經過了一個寒冬,吃足了水草,個個都養的膘肥體壯,正是最補的時候。凝兒,你身子弱,先喝一口湯暖暖,昨夜又失了血,該當好好補補。   洛凝聽了前面一句話,本來甚是感動,只是後面一句卻變了味道,沒個正經,她嗔怪的看了大哥一眼,偷偷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接過湯碗,小嘴微張,輕啜了一小口。   湯一入口,便有一股濃香沁入口腔,芬芳四溢,洛凝胃口大開,忍不住又喝了小口,讚道:真好喝。我在濟寧這幾個月,還沒喝過這麼好的魚湯呢。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那是因為你很少到微山湖來,所以難以欣賞美景,品嚐美味。這裡湖光山色,景物宜人,是個真正的魚米之鄉啊。   說到這裡,他便想起當日攻打濟寧之時,萬炮叢中,自己為了救安姐姐與仙兒受傷,後又被她們拚死救出,三人相依相伴,月下泛舟微山湖的情形,一種溫馨的、追憶的感覺緩緩湧上心頭。人生這樣逍遙的日子能有幾回?若不是安姐姐那次耍詐,又怎會有這樣一番經歷?他淡淡的嘆了口氣。仙兒在京城,可是那個狡詐的、嫵媚的狐狸精,如今在哪裡?她會不會也回想起這段日子?娘的,老子想死這騷狐狸了。   大哥,大哥,你快看,是芷晴姐姐。洛凝忽然拉住他衣袖,興奮叫道。   徐芷晴?正在沉思中的林晚榮吃了一驚,急忙抬頭望去。水面霧氣已經全部散開,湖上情形看的甚是清晰。遠遠的自湖深處搖來一艘小船,一個身著青衫的女子俏立船頭,神情淡薄,不言不笑。幾滴露珠凝結在她的髮梢髻邊,在晨光的照耀中,閃爍著五彩斑斕的色彩,映的她的臉頰更加俏麗美豔。   芷晴姐姐,芷晴姐姐。隔著老遠,洛凝就在船頭揮舞起胳膊,興奮的打起招呼。徐芷晴見到洛凝,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便點頭示意,小船也緩緩靠了過來。   哦,那個,我突然想起來了,剛才經過的那片蘆葦蕩好像還沒有仔細查過。小洛,給我準備一條最快的船,我有事要走先。   眼前情形不對,林大人當即要拍屁股走人。他心裡有鬼,昨夜的事情本來只有天知地知、林知徐知。但徐芷晴這丫頭可不是好糊弄的,身上帶著連環弩,昨夜還射了老子四箭,誰知道待會兒見面她還會不會發飆?萬一她撕破臉皮與我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糟糕了,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只要她一詐和,林大人我潔身自好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了。   洛凝拉住他袖子,不依的笑道:大哥最喜歡胡說八道,方纔我們一路走來,哪有什麼蘆葦蕩?芷晴姐姐為了我們家的事,天寒地凍的,四更天便上了微山湖,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一番才是。   是嗎?那可夠辛苦的!林大人嘴上打了個哈哈,想要走先,卻被洛凝緊緊拉住了,見徐芷晴的小船離得越來越近,他心裡叫苦不迭。   姐姐說的對,徐姐姐為我們家的事跋涉千里,辛勞無比,我們正該好好感謝一番。大哥,反正也不趕這麼一點時間,你正好與徐姐姐碰碰面,看看她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準你們二人一合計,就有辦法了也說不定。洛遠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你這小子,想坑害你大哥我啊,我與你這徐姐姐是水火難以相容,還合計個屁,林大人瞪了小洛一眼,恨不得一腳將這壞事的小子踢下水去。   說話間,載著徐芷晴的小船已經緩緩的靠了過來,洛遠和艄公拉住小船,徐芷晴牽著洛凝的小手,便跳上了他們的船。   徐芷晴髮間帶著清澈的露珠,臉蛋凍得熏紅,美麗的雙眸微微有些紅腫,神色甚是疲憊。洛凝吃驚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是哭了嗎?   不是。徐芷晴淡淡道:早晨湖上的風露大,刮到了眼睛裡,這才有些漲紅。   洛凝拉住徐芷晴,眼圈發紅道:姐姐,你怎麼四更天就上湖裡去了?天氣如此嚴寒,若是哪裡凍著了姐姐,小妹一輩子也難以安生啊。   徐芷晴微微一笑,素手輕揚,擦了擦髮上的露珠道:凝兒你這是哪裡的話,你我姐妹之間,還用的著如此客套嗎?我是半夜睡不著,想著趁早到湖上看看,沒想到這微山湖如此寬廣,我走了幾個時辰,還只走了小小幾里地。眼見著時辰不早,我擔心你們記掛,這就折返回來了。   聽徐芷晴說半夜睡不著,洛凝還以為東窗事發,忍不住秀臉生暈,耳根陣陣發熱,羞澀的低下了頭去道:是小妹失禮,昨夜   昨夜什麼事也沒發生。徐芷晴搶先道:我在你房裡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什麼人也沒見到。   徐姐姐話裡怎麼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難道昨夜她看到了什麼,抑或聽到了什麼?想到這裡,洛凝渾身發熱,心裡陣陣忐忑,羞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她二人都是心中有事,偏又不能向對方吐露,胡亂猜想著,倒好像在打啞謎。   哦。對了,芷晴姐姐,你在湖上搜尋到了什麼?可否與大哥探討一番,咦,大哥,大哥呢洛凝正要拉出大哥與徐小姐好好說話,卻四處尋不見了人影,正疑惑著,搖船的舟子自艙後行來道:小姐,你問方纔那位官人麼?哦,他搶了小老兒的活計,正在船尾上生火做飯呢。唉,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和藹可親、樂於助人的官人呢,小姐跟著他可有福了!   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洛凝心裡的疑問無處訴說,卻見洛遠推著林晚榮出來了,林大人腰間別著圍裙,口中叫嚷著:做什麼,做什麼,我還要做飯呢!   是你?!!徐芷晴眼中噴火,咬牙怒道。   站的太近,看不清楚!林晚榮急退了幾步,離徐小姐老遠,仔細打量了一番,開口驚道:啊,這不是徐小姐麼,哎呀,你怎麼在這裡,好久不見,你好嗎?他言辭之間頗見懇切之意,倒像二人是多日不見的老朋友,聽得洛遠直感慨,大哥待人永遠都是這麼熱情,這麼充滿活力。   我好的很,倒不知林大人你昨夜過的好嗎?徐芷晴冷冷一笑,眼中的寒光似能殺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的洛凝刷的一下小臉通紅,偷偷瞥了大哥一眼,眉間泛起一股淡淡的風情。   廢話,我有香燈美人相伴,芙蓉帳中春情暖,鴛鴦枕裡日月足,不知道過的多快活呢。見徐小姐橫眉冷對的樣子,他嘿嘿乾笑了兩聲:蒙小姐掛念,我過的還不錯,就比小姐好一點點。   無恥,不要臉!徐芷晴咬牙痛恨,目中泛上一層淡淡的水霧。   她聲音雖輕,洛凝卻聽了一句不落,見大哥與徐姐姐似乎深有隔閡的樣子,她心裡焦慮,急忙拉住徐芷晴手道:徐姐姐,你是不是對大哥有什麼誤會?大哥這人挺好的,勤勞善良、樸實謙遜、寡言少語、愛護弱小,你與他一路同行,應該能感受到的吧!   洛遠聽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原來大哥在姐姐心裡竟然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情人眼裡出西施一點也沒說錯,為何我對大哥的理解,就與姐姐完全相反呢?林大人聽得渾身大舒坦,我的好凝兒,有見地,別人看我都只看我的表面,唯有你,看到了我內心最深刻的東西!   徐芷晴聽得哭笑不得,照凝兒的說法,這林三可算是天下最老實之人了。若說林三老實,豬都會笑的。   是啊,我深深的體會到了他的這些優點。徐小姐嘴角浮起冷笑,瞥了林三一眼,卻見他眼中帶笑,目光正偷偷的落在自己胸前,也不知在褻玩些什麼。徐小姐腦中頓時熱血上湧,有種氣的要暈倒的感覺,這樣羞人的事偏偏又不能開口對凝兒說,她委屈與羞澀交加,眼中蒙起水霧,急忙躲在了洛凝身後:凝兒,我們快走!   走?到哪裡去?洛凝不解的看她一眼,又抱住她胳膊撒嬌道:好姐姐,大哥真的不是壞人,你不要生他的氣嘛。姐姐你在這湖上有沒有什麼發現,也好與大哥協商一下啊。   對啊,對啊,協商一下。林大人目不斜視,滿面正氣說道。見徐小姐甚是顧忌,他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都這樣了,難道還能把摸到的東西退回去不成。   我與你無話可說。徐小姐火道,想起昨夜受的委屈,又想起這人的淫行淫眼,心裡悲苦交加,淚珠兒在眼中旋轉,就快要滴落下來。   還從沒見過好脾氣的芷晴姐姐被惹成這個樣子呢,洛凝急忙抱住了徐芷晴,又對林晚榮打了個眼色。林大人苦笑搖頭道:好了,徐小姐,就算是我不對了,我給你陪個不是。下次一定注意!   還敢有下次?徐芷晴恨得牙癢,一抬頭,怒眉而道。   真是的,胸大有罪麼?女人身材好,不就是為了給男人看?像林三哥我這種敢於正大光明做淫賊的男人,這世間已經絕種了。你碰到極品了,還不知足?林大人懶散一笑,除非我們不見面了,否則,老子還是要看的。   二人鬧了一通,把洛家姐弟看的直瞪眼,大哥與徐姐姐怎麼弄的像生死仇敵似的,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林將軍,林將軍正當局面陷入死僵之時,湖面上忽然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喊聲,身後一艘小船如箭般向此射來。   胡將軍!徐芷晴眼力甚好,一眼就望見那小船上的來人,正是昨日奉了將令去搜索的胡不歸。   胡大哥待那小船停穩,胡不歸一個箭步跨上小船,見他興奮的神情,林晚榮急忙拉住他胳膊道:是不是有了什麼發現?   胡不歸滿面風塵,雙眼佈滿血絲,神情卻是高度興奮,大聲道:將軍神機妙算,末將昨夜依照您的吩咐,沿著微山湖兩岸挨處尋訪,果然有了收穫。   一聽他此話,船上眾人頓時興奮起來,就連正與林大人鬧彆扭的徐小姐也轉過頭正要聽他說話,卻見林三正對著自己微笑,她急忙哼了一聲,又把頭扭了回去。   末將昨日帶了兩千弟兄,沿兩岸探訪,一夜行了一百多里地,遍訪兩邊漁民百姓,終於尋到了一個極為有用的消息。前日傍晚,有幾位大哥出湖打魚。由於是初春時節,魚兒甚少,因此他們的小船就划得遠了些,返程之時,卻被幾艘小船驅逐了出去。胡不歸大聲言道,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驅逐?林晚榮眉頭一皺:那他們有沒有看清這些人的模樣?   胡不歸搖搖頭:他們回程之時天色已晚,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樣。不過據他們所言,那些小船吃水量很大,船上的漁民孔武有力,不似是一般的漁船,將他們趕得老遠才折返了回去。有一個漁民經不住好奇,偷偷的跟在他們身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幾艘小船身後,還跟著一個船隊。   船隊?林晚榮驚喜道:多大的船?多少艘船?   由於隔著太遠,又擔心被人發現,他不敢多停留,多大的船他也形容不清,但數量約莫有四五十艘。船艙都用帆布蒙著,看起來灰濛濛一片。   四五十艘船?林晚榮興奮一拍手,轉向那划船的舟子道:大叔,你見過咱們微山湖上跑過的最大的船是什麼船?   舟子老頭道:小老兒在微山湖上打了一輩子漁,見過的最大的船,就是去年初冬的時候,剿滅白蓮教之時,朝廷派來的水師。那些大鐵甲船,一船就能裝上上百號人,船上還有火炮,威力大著呢。不過呢,這些都是海船,到了咱們微山湖上水淺的地方就行駛不開,大多數就是一些擺設。   林晚榮點點頭,剿滅白蓮之時,徐渭調動水師的大船封鎖微山湖,只是為了避免白蓮教從水上逃脫,而非殲敵之用,因此去不去得了淺水倒也無所謂。   徐芷晴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賊人劫了銀子,急於轉移,定然不敢使用水師船隻。一則,鐵甲船目標太大,容易暴露,一旦遇了淺水擱淺,他們將毫無辦法;二則,大華所有水師皆置於有效監管之下。他們根本弄不到這樣的鐵甲船。   徐芷晴是徐渭的千金,說起來還算是李泰的兒媳婦,更是李泰極為看重的女軍師,對大華的水師有所瞭解也不奇怪。林晚榮豎起大拇指,笑道:有見地,一針見血,佩服佩服!   徐芷晴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要你這無恥之人來恭維個什麼,大叔,你繼續說下去。   舟子點頭道:其他的船隻麼,則是大同小異,相差不到哪兒去。咱們這微山湖的深水淺水,小老兒都心裡有數。一般的木船,能承上個八百來斤,就是上好的了。   這就對了!林晚榮哈哈大笑道:三十五萬兩銀子,以每船八百斤計的話,那就要三四十多艘木船。可不就是那夜的船隊麼?   這樣一算,那夜偶然出現的船隊,肯定就是偷運銀子的了,大家皆都興奮起來。可就算確認了那真是運送銀子的船隊,也只是應證了林晚榮的猜想,銀子確確實實就在這微山湖中。但具體藏在哪裡,卻還是一無所知。   洛凝姐弟高興了一會兒,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興奮之色漸失,凝兒看了林晚榮一眼,輕聲道:就算是如此,可這微山湖方圓幾百里,我們到哪裡去尋銀子?   林晚榮搖頭笑道:別慌,有大哥在呢。凝兒,你再仔細想想,老丈人是什麼時候發現銀子失蹤,又什麼時候開始封鎖湖面的呢?   爹爹是二更時分發現銀子失蹤,接著就立即下達了封鎖令。快馬到達沿岸各地之時,約莫在三更過後。洛凝想了想,點頭說道。   這也就是說,銀子沒有上岸是肯定的了。就算他們在初更的時候把銀子運上船,到三更時分,也不過三個時辰的時間。一艘木船,承重了八百斤,三個時辰能走多遠呢?林晚榮得意洋洋,如是沾上幾縷小鬍子,就更顯得仙風道骨了:哦,還有一個重要問題,胡大哥,你有沒有打聽過,事發那日夜裡,微山湖上是個什麼風向?   末將急著稟報,這個倒忘了打聽。胡不歸不好意思道。他從昨日夜裡得了將令,夜行百里搜尋打探,連口水都沒喝過,有此一失倒也情有可原。   前夜刮的是東南風。徐芷晴淡淡說道,言辭頗是肯定。   你怎麼知道?林大人驚奇的看她一眼。   方纔出湖之時,我已經打探過。徐芷晴看都不看他一眼,顯然對他深惡痛絕,哼哼了一聲道:明知道銀子就在湖裡,卻連風向都不曾詢問,真不知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齷齪的東西。   這小妞指桑罵槐啊,不過她倒的確是聰明,凡事都思慮的周全,看在你咪咪的面子上,本大人不與你計較了。林大人戀戀不捨的自她胸前收回眼光,心裡安慰著自己。   這位小姐說的不錯,前日夜裡的確是東南風向。舟子老頭開口道。   哇,徐小姐又猜對了一回。林大人嘻嘻笑著,臉上滿是裝出來的敬佩:咦,這樣算來,那些賊子豈不是逆風行駛?看來老天都來幫助我們啊。大叔,三個時辰,你說這些木船能走多遠?   滿載八百斤銀子,木船上已經沒有多大地方了,頂多四人四槳一起划動。又是逆風行駛,就算他們不間歇的換人手的話,一個時辰也行不了幾里路。更何況還是船隊結隊而行,速度更慢,我估摸著一個時辰十六七里應該差不離。老舟子斬釘截鐵道。   一個時辰十六七里路?那三個時辰不就是五十里路?林晚榮掏出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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