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小說園地 極品家丁

第5章 第一集 第四章 初入蕭府

極品家丁 禹岩 28103 2023-02-05
  當然了。福伯理直氣壯的道,只要你簽了賣身契,你就是蕭家的一名光榮的家丁了。那就捧上了一輩子的金飯碗,你這輩子都屬於蕭家了,生是蕭家的人,死是蕭家的鬼,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光榮。夫人還會賜你姓蕭,你就不叫林三了,叫蕭三了。   蕭三?林晚榮吃驚道,還是一輩子?   林晚榮千算萬算,卻忘記了到別人家做家丁,是要簽賣身契的,也就是說一輩子都是屬於別人的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一年之約。   他姥姥的,還要改姓蕭,對林晚榮這種大男子主義極為強烈的人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那,我能不能做個合同制員工?林晚榮眼珠一轉,說道。   合同制員工?三個老頭一起驚叫道,合同制員工是個什麼玩意兒?

   下章<天下第一風流家丁>簡介   成為蕭家家丁的第一天,林晚榮便與蕭家家丁總指揮王管家槓上,讓王管家恨得逮著機會便要陷害他一番。接著,他又不曉得哪裡惹到了蕭家二小姐蕭玉霜,讓蕭二小姐看到他便要大聲嚷嚷她那句口頭禪關門,放狗!   唉他林晚榮在蕭家的日子,看來是不會太好過!      合同制員工不是個玩意兒,咳,咳林晚榮自知失言,連忙假裝咳嗽兩聲掩飾過去道,合同制員工,顧名思義,就是我與蕭家簽訂就業合同,期限為一年。這期間,我為蕭家服務,每天工作八小時,哦,也就是四個時辰。我個人還是個自由人,不屬於蕭家。當然了,我還是蕭家的家丁,我的勞動成果屬於蕭家。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一旦蕭家對我不滿意,可以隨時解雇我。

  哦,哦。見那三個老頭緊緊盯著自己,意思是即使你簽了終生賣身契,只要蕭家不滿意你,也一樣可以隨時讓你捲鋪蓋滾蛋。林晚榮急忙又道:而我在這種鞭策下,也會更加有進取心,更加發憤圖強,為蕭家的建設出力,為建立更加強大的大華朝貢獻一份微薄的力量。一年之後,只要我們雙方滿意,就可以續簽合同,而且可以就薪水問題進行友好協商。   後面的這些話倒還有點意思,不求安逸,不滿足現狀,勇於開拓進取,現在像林三這樣勇於自我鞭策的年輕人不多了啊,三個老頭嘖嘖稱讚。   福伯開口道:林三啊,不是我們不答應你,事實上,你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但是,我們只能把你的這個建議向少夫人和小姐們匯報一下,成與不成,我們也不知道。不過,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上面不答應,你很可能就被淘汰掉,你可想好了?

  福伯說的話一套一套的,搞得林晚榮頭暈暈,好不容易聽見最後一句話,急忙點頭道:當然想好了,福伯你就趕快向上匯報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報答魏老頭的恩情可以,但是改名換姓忍辱偷生,林晚榮是絕不願意做的,大不了把命還給魏老頭了。   福伯三人商量了一會兒,便委託福伯為代表向上請示去了。   福伯走出門外,卻見一個女子正站在門外掩著小嘴偷偷發笑。   這女子年紀不大,但是容貌極美,假以時日,定是個大大的美人。   二小姐,原來您在這裡啊。福伯一喜,急忙奔過來,見那女子偷笑的樣子,也有些好笑的道,您剛才是不是也聽到了這小子的鬼主意了?   蕭二小姐哼了一聲道:是挺過分的,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福伯見她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幾個字歪歪扭扭隱隱還有些不羈的味道,奇怪的道:二小姐,你拿的這是什麼?   蕭二小姐抿著小嘴,香肩微微的顫抖著,終於還是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來道:福伯伯,你看看,這就是林三那小子默寫的《三字經》,咯咯   原來她手裡拿的是林晚榮在第一關時的答卷,福伯看著這幾個字也有些哭笑不得。   識字不識字,識得半邊字,就憑剛才那個什麼合同制員工的建議,這小子也不像是沒有讀過書的人,怎麼寫出來的字卻是如此不堪呢?   蕭二小姐從懷裡取出一本小冊子,指著畫冊上的女子對福伯道:福伯伯,你看。   福伯看著那畫冊眼睛忍不住一亮,道:這是大小姐啊。這是哪位大家的手筆?   蕭二小姐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畫的,我是從林三手上買來的,而且很多人都從他手上買到了這本小冊子。哼,那小子竟然拿著姐姐的畫像去賺錢,真是壞到家了。

  說林晚榮會做生意,福伯是一點都不懷疑的,就憑那小子的臉皮,不去做生意就太可惜了。   福伯道:那二小姐你有沒有問過他,這畫是出自誰之手呢?我雖然不懂得畫,但是這畫像與我們看過的畫像筆法完全不同,簡捷流暢,表情生動,雖然簡單,卻更加不凡,這位大師也不知道是哪裡的高人。   蕭二小姐道:我也問過他了,可那小子就是不肯說。哼,連幾個字都寫不全,肯定不是這個壞傢伙。姐姐一年也難得露幾次面,幾乎沒有人看過姐姐長什麼樣子,這位大師卻能畫得維妙維肖,他一定是筆力非凡的人物。   福伯點點頭道:那這個林三該怎麼處置?   他聽二小姐的意思,對這個林三似乎頗多怨憤,看來這個林三與蕭家沒什麼緣分了。

  蕭二小姐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這個傢伙鬼主意挺多的,而且,他做了這麼多壞事,哼,我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呢。   福伯不理解二小姐的意思,那麼,二小姐,這個林三,我們到底是簽,還是不簽呢?   蕭二小姐微笑著道:簽,當然要簽了。福伯,你就照他的意思,弄個什麼合同制員工的契約給他,哼哼,只要他進了我蕭家的門,我就她臉上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福伯飛一般跑了,渾身的汗珠卻是一層層的滴落下來,他太瞭解這位二小姐那句話的威力了。   蕭二小姐口中的大師,此刻正在跟屋裡剩下的兩個老頭大侃特侃,反正吹牛又不上稅,三個人都是此中行家,牛皮滿天飛,口水差點淹沒了房間。   從這兩個老頭的口中,林晚榮大概瞭解到了蕭家的一些情況。

  蕭家老太爺,也就是蕭夫人的公公,位居六部,曾經任過禮部尚書,門生滿天下。他卸任之後,回到金陵城中養老。在他逝世之時,當今大華朝皇帝親題輓聯弔唁,賜仁德先生美名。   然而,自老太爺一去,蕭家少爺也一病不起,苦撐了兩年也撒手而去。蕭家失去了靠山,光景大不如前,幸虧有蕭老太爺的門生多加照料,加上蕭夫人辛勤耕耘、蕭大小姐又天資聰穎,母女二人苦心維持,才將偌大的蕭家產業維持到今天。   可是,蕭家老太爺故去多年,影響漸弱,加上競爭對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強,這兩年,蕭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蕭大小姐為了維持蕭家生意,常年在江、浙、皖數省四處奔波,極少在家,所以這金陵城中很少有人見過她。   林晚榮還從這兩個老頭口中得到一個重要信息,就是關於今年的家丁招聘,雖然看起來規模挺大,報名人數也和往年差不多,但是蕭家今年新錄的家丁數目極為有限,對外也是絕對保密的。

  這一點,林晚榮倒可以理解。他做生意的時候,總喜歡把公司營業額往大了吹,至於實際內容,也只有寥寥幾個人才清楚。   那這些才子,又算是怎麼回事?林晚榮想起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便向兩個老頭直接開口問道。由於他來的時候已經是極晚了,今天的招錄也是差不多就要結束了,所以兩個老頭子才有功夫跟他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這些才子的到來,也是蕭大小姐的主意。她故意放出風聲,告訴江南的仕子們,蕭家大小姐要選婿了,造成轟動效應,引來這些才子。   仕子們的到來,不僅極大的提高了蕭家的聲譽,就連蕭家的生意也猛然之間增長了不少,這實際上是免費為蕭家打了一次廣告,就目前來看,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至於怎麼處理這些扎堆的才子,這兩個老頭似乎也不太清楚。事實上,也幸虧他們算是這蕭家的元老,才能瞭解這麼多內幕消息,換了別人,根本就不會明白這原來都是蕭大小姐的精心算計。

  這蕭大小姐敢拿自己的名聲做廣告,這般胸襟自然非尋常女子能比,兩個老頭說起來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過,林晚榮心中卻是有些不屑。拿天下人開玩笑,也未免太小瞧於人了,如果被有心人識破,看你這小妞怎麼收場。   這兩個老頭難得見到林晚榮這麼一個對胃口的人,和他東扯西聊,時間倒也過得快。   眼見福伯從外面走進來,林晚榮急忙站起來道:福伯,談得如何了。   福伯嘆了口氣道:唉,經過我艱苦卓絕的思想工作,上面終於勉為其難同意給你一個機會。   玩這一套,林晚榮是此中翹楚,對於福伯前面的話,這小子直接過濾掉了。   如此倒有勞福伯了,他日小生必定好好感謝諸位提攜。林晚榮假惺惺的向三個老頭一作揖,文縐縐的吊起了書袋子。

  當下由林晚榮口述,福伯執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這個世界的第一份勞務合同誕生了。它約定了雙方的權利和義務,第一次將兩個民事主體放在了同等位置上。   當然,對於林晚榮提出的什麼八小時工作制,福伯直接無視,不叫你賣身已經是夠便宜你了,還想一天只工作四個時辰,那讓別的家丁怎麼混啊。   林晚榮對這一點倒也不是那麼苛刻,反正對於他來說,加班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在這一點上,他所經歷的兩個世界是如此的神似從來沒有加班費。   看著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林三兩個字,林晚榮很滿意,這個無意中設計的簽名倒很有個性,沒有人能夠冒充得來。   將那契約寫好,林晚榮簽完字,福伯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契約上已經多了一個娟秀的簽名蕭玉霜。   蕭玉霜是誰?林晚榮心裡疑惑,卻沒有出言詢問。福伯三人受蕭家委託,作為擔保人也在契書上簽名畫押。   毛筆落下的那一刻,林晚榮的眉頭還是皺了一皺。魏老頭,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有你好瞧的。   林晚榮心中嘆了口氣,從這一刻起,他就成了蕭家大宅裡一名光榮的家丁。幸好只有一年的光陰,為了做一個有誠信的、品德高尚的人,我忍!   出了門來已是日落西山,門外稀稀疏疏的沒有幾個人了,倒是才子陣營那邊傳來陣陣的喧嘩聲,還伴著些哭喊聲。   林晚榮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此時聽到才子那邊吵得熱鬧,反正無事,索性過去看看。   他走上前去,細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打扮寒酸的公子正在嚎啕大哭,旁邊還有一個人在不斷的規勸。   算了,季常兄,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非要蕭家找。既然沒有入圍,只能說明你和蕭大小姐沒有緣分,看開點就好了。那人勸道。   哭泣的公子猛哼了兩聲道:秦觀兄,你倒是入圍了,當然說得輕巧了。我苦讀詩書這麼多年,琴棋書畫,禮樂僕射,樣樣精通,為什麼就被淘汰了呢?蕭大小姐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光呢?   季常兄,這個好像和蕭大小姐沒有關係吧,你我都沒有見過小姐的面,怎麼能把責任歸咎到她身上呢。依我看,這蕭大小姐真的是天資聰穎、博學多才、麗質天生、巾幗不讓鬚眉啊。秦觀兄嘖嘖的讚嘆著,看到旁邊人的眼光朝自己射來,更是面露得意之色。今天的才子面試,過關的不多,這秦觀當然有理由驕傲了。   秦觀兄,你今天下午運氣好,抽到了那麼簡單的題目才能入圍,怎麼我就這麼背呢?難道真的是天滅我季常?嗚嗚   林晚榮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公子一個叫季常,一個叫秦觀,聽那意思是秦觀過關了,而季常被淘汰了,所以季常才會如此鬱悶。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被淘汰了竟然如此痛哭,這人實在是有些嬌氣了。看他也是出身寒門,怎麼這麼經不住打擊?林晚榮心裡對這季常著實有幾分鄙視。這個叫秦觀的傢伙倒是臉皮厚實得很,抗打擊能力應該比較強。   林晚榮走上前去道:兩位兄台請了。   秦觀和季常打量了一眼林晚榮,見他穿著普通,又是剛從家丁堆裡走過來,不用說,也是沒有讀過什麼書的人了,便都有些瞧不起他,就連那哭哭啼啼的季常也擦乾了眼淚,顯然不想在這個文盲面前丟醜。   你有什麼事嗎?秦觀兄啪的一聲撐開手中的摺扇,輕搖了兩下,傲慢說道。   林晚榮也不與他計較,抱拳笑道:觀兩位兄台器宇軒昂,人品不凡,一定是來蕭家應試的才子吧?   秦觀與季常一點頭,臉上露出微笑,顯然是林晚榮的馬屁拍到了點子上。   林晚榮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道:太好了,我沒有讀過什麼書,最羨慕兩位公子這樣有才華的讀書人了。但不知兩位公子去蕭家應試,都問了些什麼東西啊?   季常臉上露出沮喪之色,秦觀卻眉飛色舞,故作矜持道:也沒考什麼東西,不過是問了幾個比較有挑戰性的問題,做了一首小詩罷了。   有挑戰性的問題?這個應該就是腦筋急轉彎之類的問題了,在這點上家丁與才子們倒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作詩一項,就顯出兩邊文化層次的差異了。   哼,什麼有挑戰性的問題?不過是一些奇淫巧計,徒逞口舌之利罷了。季常怒道,顯然對這腦筋急轉彎有著很大的怨氣。   秦觀嘿嘿笑了兩聲道:那就不說這個問題了。你季常兄平常也號稱滿腹經綸,今天怎麼連首小詩也做不出來呢?   我,我,季常臉色漲得通紅道,我一時沒有適應,有點緊張而已,而且秦兄你抽的題簡單,我抽的題難度較大   看他的臉色,林晚榮就明白了,這季常準是一個死讀書的主,按在原來那個世界的話說,就是應試教育的產物,呆板不靈活,不知變通,平時記得牢牢的,上了考場,一緊張就懵了。   秦觀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聽他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題簡單,臉上有些不好看了,冷笑著道:季常兄,這是哪裡的話,風花雪月四道題,任抽一題作詩。我抽了風,你抽了雪,都是眾目所見,明明白白的,怎麼能說我的簡單你的難呢?   秦觀說著說著,便搖頭晃腦的吟了起來:去年一縷風,深藏弄堂中。呼喚未聞響,來去影無蹤。他臉上滿是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在考場上的發揮深感滿意。   林晚榮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出來,這也能叫詩?這樣的詩,本才子放個屁的功夫都能整出三首來。   秦觀得意的道:季常兄,剛才在考場上你是臨時發揮失常,不知你現在想好了沒有,以雪為題,你那詩可吟得出來?   秦觀臉上有幾分輕蔑,文人相輕這話倒也不假,他知道這個季常只會死讀書,想上個兩三天,說不定能湊出一首來,但是眼前這樣的急智,他是肯定沒有的。   季常老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到現在也沒作出這首以雪為題的詩。   林晚榮本來只是想打聽一下才子們應聘的事情,見這個叫秦觀的傢伙一副咄咄逼人的神色,心裡老大不爽,而這個季常也太不爭氣,憋了半天愣是沒放出個屁來。   林晚榮本人最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欺負老實人,他在心裡默念了一陣,哈哈笑道:這麼容易的小詩,連我這等山野鄙夫都能想出來,我看季公子一定是在謙虛了。不如這樣吧,我念上一首,請季公子指正指正。   見秦觀臉上驚奇的神色,林晚榮心裡大樂,小子哎,本才子的深淺哪是你這等小人物看得出來的。他踱了幾步,嘿嘿念道: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詩,本來林晚榮也不好意思拿出來獻醜,但是那個叫秦觀的傢伙作的狗屁不是的四句話也敢叫詩,林晚榮心裡已經大言不慚的自封為詩仙了。   好詩,好詩啊。季常驚叫起來,用小扇拍著手道,江上一籠統,描述了雪花紛飛籠罩江面的景象,這是一個概景,是遠景。接著兄台筆鋒一轉,到了近處院裡的水井之上,白雪皚皚,只有這井口幽幽深深,是一個大大的窟窿。至於最後一句,則更是神來之筆,白狗身上腫,一個腫字,便將靜態的雪景化為活物。這首詩比擬得當,意境深遠,整首詩並無一個雪字,卻寫出了大雪皚皚漫天飛舞的氣勢,當真是難得的佳作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兄台當真是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   這個季常雖然不會作詩,但是分析起來卻是一套一套的,什麼遠景近景,什麼化靜為動,什麼比擬意境,幾句打油詩,竟然愣是被他分析出了這麼多的彎彎道道。要是放在林晚榮那個時代,一定是個優秀的評論員。   林晚榮強忍住笑意,故作謙虛的道:承讓,承讓,慚愧,慚愧   噗嗤一聲輕笑傳來,林晚榮這個半才子扭頭一看,卻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正站在幾人身邊掩唇輕笑,顯然是聽到了林晚榮的打油詩才笑出聲來。   原來是你啊。林晚榮笑著道,這小妞正是昨天買下他小冊子的那個小妞。   季常和秦觀兩個人一見漂亮小姑娘,眼睛頓時一亮,急忙掩飾住眼中的狼性,彬彬有禮的走到她身邊道:這位小姐請了,在下季常(秦觀),請問小姐仙鄉何處,年歲幾何,可曾婚嫁?   林晚榮吃驚的張開了嘴巴,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這麼大膽,問得這麼直接,泡妞不要命了嗎?   小姑娘臉紅過耳嬌聲斥道:你們,你們在瞎說些什麼?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他們想泡你啊,這都不明白?   小姑娘臉上血紅一片,指著林晚榮道:你,你這無恥登徒子,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姑娘轉過身,拔起小腳丫子飛快的跑了。   我怎麼又成了無恥登徒子?林晚榮心裡鬱悶。   上次肖青璿這樣罵他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占了人家便宜。這次他只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又變成了登徒子,真夠委屈的。你這小妞怎麼不去罵那兩個無恥的厚臉皮的傢伙,反而來罵我?這什麼世道啊。   這其實是林晚榮誤會了,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是鐵律,但是這個時代男女交往少,男子遇上中意的女子的機會也少,因此那些風流點的才子遇上中意的女子,一般都會上前搭訕的。女子們遇上合適郎君的機會就更渺茫了,一旦遇上有人相詢,只要對上眼了,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只是這個小姑娘年歲尚小,對這種情形不適應,才會急怒之下轉身而去。   林晚榮不瞭解情況,見季常和秦觀的看著小姑娘離去的方向,目光中充滿了留戀,他對這兩個真正的登徒子可沒什麼好感,見時間已晚,當下悶哼一聲,不顧兩人,自行離去了。   蕭家選拔的家丁明日便要入宅了,今天是蕭家留給他們的收拾行李的時間,明天這些家丁就要踏入夢想中的蕭家大門了。他們絕大多數人的心情是興奮的,進了蕭家,在家丁界也算立足了,只要努力,說不定會有更大的發展機會。唯一例外的是林晚榮,想想明天就要進去伺候蕭家的太太小姐了,他的心情差勁之極,只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董青山今天打了勝仗,奠定了城南一哥的位置,心裡自然是萬分高興。他昨天得了林晚榮的指點,拿了林晚榮二十兩銀子,帶了一眾小弟在館子裡備好了酒菜,等著老大的到來。   林晚榮一出現在酒館裡,董青山和手下的小弟們便一起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老大   顯然經過事先排練,整齊劃一的聲音震得林晚榮耳膜一疼。他看了這些面帶崇敬之色望著自己的小弟一眼,心裡苦笑,看來這老大的位置自己是坐定了,要是這些傢伙知道他們的老大去蕭府做了家丁,也不知道會怎樣恥笑自己。   董青山包下了酒館的二樓一個大間,出血不少。   林晚榮看著董青山手下的小弟,打架那會兒還只有二十個人不到,怎麼剛過去了幾個時辰,人數就翻倍了?別都是些酒肉之徒吧?   林晚榮看著這些人,心裡很是替董青山擔心,看來,維護社團的純潔性,還是很有必要的。他現在有點教父的感覺,指導董青山做大做強,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林晚榮將董青山拉到一邊,小聲問道:青山,怎麼回事,一下子就多了這麼多人。   董青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道:大哥,我們下午去把李二狗的老窩抄了,乖乖,搜出了好幾百兩銀子呢。這些人有些是李二狗過去的手下,有些是新加進來的,他們看咱們打敗了李二狗,就主動加入了進來。我一想咱們現在正需要擴充力量,就都收下了。   林晚榮皺眉道:青山,擴充力量是好事,可是你怎麼能保證他們跟你是一條心?雖然你現在的力量不強,但是你現在的行動,肯定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你怎麼能保證這裡面沒有別的老大派來的臥底?   董青山到底年輕,哪裡會想到無間道?他聽到林晚榮的話,頓時如醍醐灌頂,從勝利的喜悅中回過頭來,渾身都是冷汗。   林晚榮知道董青山真實年紀才十六歲,自然還有許多需要摔打的地方,看來這個教父,自己是當定了。   大哥,你說怎麼辦?董青山望著林晚榮,充滿希望的道。他對這個大哥有著近乎崇拜一樣的信任,知道這個大哥有計謀,有手段,有狠勁。跟著這樣的老大混,才能有出頭的一天。   辦社團林晚榮一字一頓的道。   社團?董青山不明白這個名詞。   簡單點來說,社團就是一個類似於幫派的組織。我們要先搭建一個骨架,這個骨架就是我們信得過的兄弟,也是我們社團最精英的部分。例如,今天跟著我們和李二狗開戰的兄弟,都是我們這個社團的骨架。就像一棵大樹,先要有了主幹,才能有枝椏。你從他們中間挑出有威望的兄弟,組建不同的堂口,由他們各領一堂,手下再慢慢擴充。注意,兵貴在精而不在多,咱們不能光顧著盲目發展,一定要注意培養骨幹,有了這些骨幹,他們可以以一當十,然後骨幹發展骨幹,咱們的筋骨才能越來越壯,敵人才打不死我們。   林晚榮一口氣說完,喝了口茶,留點時間給董青山慢慢思考。   董青山長長舒了口氣,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道:大哥,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是這些堂主,我們一定要選準,他們可以無能,但一定要有絕對的忠心。力量,一定要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林晚榮投去讚許的目光,董青山終於開始用腦子思考問題了。   林晚榮用手指頭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給董青山畫起社團的組織結構圖來,林晚榮的初衷是想將社團盡量扁平化,由董青山進行垂直管理,但是考慮到堂口一多,相互之間的協調就會困難,因此,先將堂口設為三個,以後再慢慢擴充了。   林晚榮和董青山回到小弟們中間的時候,李北斗正和小弟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什麼,見林晚榮回來,立即拉著他道:老大,你說我們這個社團,叫什麼名字好呢?   見眾人的目光一起向自己射來,林晚榮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在場的諸人,目光有如實質般。有幾個傢伙偷偷的低下頭去。一直未說話的董青山也留意到了這些人的異常,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不錯,我們是叫做社團,可是,有沒有兄弟知道,為什麼我們叫做社團呢?林晚榮四處打量一眼,見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自己說話,看來做老大還是挺威風的嘛,嘿嘿。也許你家裡很窮,也許你是孤兒。也許你是個小叫化子,可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敢打敢拚,只要你忠心,社團就是大家最堅強的後盾。社團,就是要把我們所有兄弟都團結在一起,緊緊抱成一團,讓別人不敢欺負我們。   小弟們哄堂大笑,眼神中卻充滿了火熱的慾望,那是對美好前景的嚮往。   我們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但是,如果有人敢惹到我們,我們就會動手。林晚榮臉上陰險的笑感染了每個人。   藉著酒勁,小弟們終於開始發飆,林晚榮寥寥幾句話,就讓他們徹底入了行。   大哥,那我們的社團到底叫做什麼名字呢?董青山問道。   就叫洪興吧!林晚榮一字一頓的道,他臉上浮現了一個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在拚命抑制著笑意。這神色落在董青山眼裡,他只覺得,大哥這個神色就像是,就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得意。   喝了好多酒,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林晚榮才感覺到背上火辣辣的,下午打架時的那道傷痕到現在還腫得老高,一直都沒有處理過。   林晚榮進了院門,卻看見一個身影坐在他家門前一動不動。   誰?林晚榮大聲喝道。在這金陵城中,他認識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林大哥,你回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帶著點點的驚喜。   巧巧,你怎麼會在這?林晚榮急忙上前道。   董巧巧已經站起身,身下還放著一個竹籃,籃子裡是已經冰冷的飯菜,顯然在這裡等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林大哥,你,你沒事吧?董巧巧拉住林晚榮的衣衫,焦急的望著他,亮若晨星的雙眸裡那絲緊張和心痛一覽無餘。   我,我能有什麼事啊?林晚榮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笑著將她迎進了屋,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你那日跟我大概說了一下方位,我今天就尋來了,見門口掛著你的衣服,我就知道這裡是你住的地方了。燈光下,巧巧的臉龐有些發紅,越發的嬌俏起來。   林晚榮暗自吞了口口水,如此美麗的一個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他要不動心就不是男人了。   董巧巧將竹籃提了過來道:飯菜都冷了,林大哥,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熱一下,很快就好的。   林晚榮急忙拉住她的手道:不用了,巧巧,我吃過了。   董巧巧被他拿住了小手,感覺他手心裡傳來的陣陣熱氣似乎鑽進了自己心裡。她臉頰飛紅,心裡撲通撲通亂跳,輕聲道:林大哥,我   她下意識的輕輕掙扎了一下,林晚榮這才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人家姑娘的小手。但他不僅不鬆開,反而抓住她小手,在她掌心輕輕捏了兩下。   董巧巧只覺得心裡有如貓抓,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裡湧了出來,身子也開始發熱,輕輕扭動起來。   林晚榮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小手,臉皮都沒紅一下,道:巧巧,你是專門來為我送飯的嗎?   他轉移注意力的手段向來高超,董巧巧這妮子哪裡是他的對手。   見他放開了自己的小手,董巧巧臉上的紅色退了一點,心裡卻隱隱有些失望,聽到他的話,頓時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急忙叫道:林大哥,你的傷口呢,讓我看看。   什麼傷口?他還沒意會過來,董巧巧已經看到了他背後的污痕和腫得老高的背脊。   林大哥,誰把你打成這樣,怎麼能下這毒手?董巧巧帶著哭音顫抖道,那種關切和疼痛,讓林晚榮心裡一陣溫暖。   不用說了,一定是董青山那小子將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了董巧巧,所以董巧巧才找上門來了。   林大哥,你快把上衣脫掉,我為你上藥。董巧巧輕輕在他背上摸了兩下,她的手指柔軟,還帶著點點的清涼,讓林晚榮渾身舒坦,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沒事的,巧巧,我皮糙肉厚,一點小傷,不打緊的。林晚榮笑著道。   不行,大哥,你都傷成這樣了董巧巧說不下去了,淚珠就要落下來。   好,好,我脫,你別哭啊,傻丫頭。   林晚榮心裡瀰漫著溫馨和感動,急忙將懷裡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然後脫掉上衣,露出光滑健壯的身體。他從小就身體不錯,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又喜歡鍛煉,身體相當健壯,對女孩子很有衝擊力。   董巧巧看著他強有力的臂膀,臉色發紅,心臟狂跳,只是再一瞅見他背上的那道腫痕,所有的旖旎心思便都消失了。她目中含淚,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腫痕,柔聲道:大哥,疼嗎?   林晚榮咧嘴笑道:不疼。他趴在床上,緊緊抓著被單。不疼?廢話,你被打成這樣試試?只是巧巧這丫頭溫柔善良,林晚榮不忍讓這小妮子擔心罷了。   幾滴滾燙的水珠滴落在林晚榮背上,他轉過身去,卻見董巧巧匆忙的扭過頭去擦拭著眼中的淚痕。   傻丫頭,大哥沒事的。林晚榮心中被柔情占據,望著董巧巧柔聲道。   董巧巧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來望著他道:大哥,你以後一定要愛護自己,我我們都不想看到你受到一點傷害。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巧巧,能傷害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董巧巧紅著臉羞了他一下道:吹牛皮。她美目含淚猶如梨花帶雨,說不出的俏麗模樣。林晚榮呆呆望著她道:巧巧,你真漂亮。   董巧巧咬著紅唇羞澀的低下頭去,臉上的驚喜,連瞎子都能看見。   林晚榮心裡有一種衝動,想要抱住這嬌俏的女子狠狠啃上一口,剛想動作,背上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董巧巧小心翼翼的將跌打油塗抹在他傷口上,動作輕柔得像清風拂過。這種親密的肌膚接觸,讓董巧巧心跳加速臉色通紅。   上完藥,林晚榮去拿床頭的衣服,董巧巧傾過身子,將藥膏放回床頭的盒子裡,被他一絆,她腳下一滑,哎喲一聲驚叫,整個人向前一傾。   林晚榮剛轉過身,便被她壓倒在床上,背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使勁的齜牙咧嘴。但這傢伙愣是堅持住了一聲不吭,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與投懷送抱的香艷比起來,這點小小的疼痛算得了什麼?   董巧巧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一下子壓在了林晚榮身上,兩個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尤其是林晚榮還光著上身。   一陣濃重的男子氣息自他身上傳來,董巧巧心如小鹿般亂跳,想要掙扎著起來,身上卻沒有一絲力氣,何況一雙有力的臂膀又緊緊的環住了她的細腰。她動彈不得,只得軟軟的癱倒在他懷裡,滾燙的臉龐與他火熱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   林晚榮摟著懷中這柔若無骨的女子,聞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鼻息漸漸粗重起來,將她摟得越發緊了,彷彿要讓她徹底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董巧巧緊貼在他身上,大氣都不敢出,豐滿雙乳擠壓著林晚榮的胸膛,給他帶來異樣的快感。林晚榮舒服的暗哼了一聲,雙手在她背上輕輕撫摸著,緩緩向下,拂過她的腰際,繼續移動,終於撫摸上那渾圓的雙臀。   大哥董巧巧一聲輕囈,眼中染上濛濛水霧,臉上嫣紅一片,雙股被他大手拿在掌中的感覺,火熱而又刺激。   他輕輕的捏著臀上的嫩肉,緩緩向下移動。雖是隔著衣衫,董巧巧一個冰雪般純潔的女子哪曾有過這般遭遇,她瞬間輕啊一聲,臉上無比嬌羞,雙腿下意識夾緊,渾身有如抽筋剝骨般乏力,癱倒在他懷裡。   林晚榮早已箭在弦上,正要跨騎而上,卻是哎喲一聲,背上傷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董巧巧一下子驚醒過來,雙頰血紅,眼中卻滿是淚珠,林大哥,你,你   她害羞的起身就跑,卻不小心觸落了床頭的一本畫冊。董巧巧低頭一看,從脖子到臉,紅得如同朝霞般,她將那小畫冊拾起直接朝林晚榮扔去,羞道:林大哥,你真是壞死了。話完,便飛一般的跑出去了。   林晚榮背上疼痛,正在暗罵李二狗這王八下手太重,壞了自己的好事,見董巧巧將那小畫冊扔來,林晚榮急忙接過一看,卻是那魏老頭留給自己的春宮畫冊。   上帝啊,你今天是不是出紅葵,竟要這樣折磨我?林晚榮心中哀歎。這下糗大了,泡妞最關鍵時刻,卻讓她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現在董巧巧一定以為他是個純種色狼了。可是上天佐證,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林晚榮唯一的情人就只有他的左手。   林晚榮瞥了一眼那畫冊,春心蕩漾之下,那些奇怪的線路此時彷彿活了般映入他腦海,一絲氣息緩慢的運行起來。可惜,沒過一會兒,便又安靜下去了。   有戲,林晚榮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但總比以前當作純粹的春宮畫冊欣賞好得多了。   林晚榮將那畫冊收好,忽然想起這麼晚了,巧巧一個人衝出去,又是心情不穩定之極,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他急忙將衣服套上衝了出去。   一路之上都沒有看到董巧巧的身影,林晚榮心中焦急,對巧巧這麼乖巧可愛的妮子,他是打心眼裡心疼的,哪怕不是用來做老婆,就是做妹妹,也是很養眼的。   當然,能做老婆,最好就是做老婆了。   眼看就要到老董家了,林晚榮終於看到了巧巧,她正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全身微微顫抖,似乎正在哭泣。   巧巧林晚榮急忙衝了過去。   董巧巧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哭泣道:林大哥,林大哥   巧巧,沒事了,沒事了。是我不好,我欺負巧巧,我該死,我卑鄙,我下流林晚榮一邊罵著,一邊偷看巧巧臉色。   果然,董巧巧急忙抬起滿是淚珠的臉道:不是的,不是的,林大哥,不是你的錯,是巧巧勾引你,巧巧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林晚榮心裡長長舒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事啊。這董巧巧果然是個善良可愛的丫頭,她在這方面經驗完全是一片空白,在林晚榮懷裡有了這般親密的接觸,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檢討自己,而根本就沒有想到是林晚榮故意挑逗她。   巧巧,是大哥的錯,大哥不該挑逗你的以林晚榮的臉皮,難得真心實意的主動道歉一次,董巧巧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我真卑鄙!的念頭。   巧巧,我一定會負責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董巧巧的纖纖小手便已覆蓋在了他的嘴唇上,大哥,不要說,你不要說,你是九天之上的星辰,巧巧只是這地上一根微不足道的小草,巧巧不想讓你將來後悔。   巧巧,我願   董巧巧淚流滿面,卻緊緊的按住了他的嘴唇,大哥,你要追求更好的屬於你的東西,不要因為我,而失去了你想要的。   林晚榮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董巧巧眼淚不斷的流淌,卻不允許他說一句話。   良久,董巧巧忽然綻放出一絲笑容,輕輕道:大哥,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蕭家了?她直到此時方才放開壓在林晚榮唇上的手指,睫毛上還沾著點點的淚珠,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端的是美艷不可方物。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是啊。不過去蕭家之前,我要辦一件天大的事。   什麼大事?董巧巧奇怪的道。   吃了我的巧巧啊林晚榮似笑非笑的道。   董巧巧嬌羞的道:大哥,又在胡說了。   林晚榮望著她正色道:小妮子,我會永遠對你   大哥董巧巧急忙阻止住他,眼中瀰漫起一陣水霧,她急忙用小手輕輕擦去了,你以後還會碰到很多好的女孩,你不要為了巧巧而放棄了大好機會。   放棄,幹嘛要放棄?林晚榮奇怪的道,難道這個世界,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嗎?   你董巧巧一生氣,打了他一小拳,轉身就跑。   原來這妮子會吃醋啊,林晚榮呵呵一樂,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和不斷扭動的小屁股,心裡升騰起一陣火熱的慾望,唉,看來今天晚上又要麻煩五姑娘了。   咦,老子不是還沒做好談戀愛的準備嗎?和巧巧這樣,算不算是談戀愛呢?唉,失敗,失敗,這麼容易就被妞泡了。對了,巧巧還沒說她喜歡我呢,我也好像沒有說過喜歡她,這妞泡的,真太沒水平。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裡女人的身體構造,和自己那個世界是不是一樣,有空的話,一定要找巧巧好好交流一番。林晚榮無奈的搖搖頭,恬不知恥的想道。   這一晚上林晚榮睡得極好,至於他和五姑娘之間有沒有發生故事,這是極為私密的事,除了林晚榮自己,再無他人知曉。   第二天一大早,林晚榮從酣睡中睜開眼來,立即想起從今天開始,自己就不是什麼自由人了,而是蕭家一個任人指揮的下人,原本十分美好的心情立即跌落到了最低谷。   他無精打采的起床,將昨日蕭家發的青布長衫和家丁小帽穿戴整齊,站在銅鏡前一看,一個濃眉大眼英俊瀟灑的家丁便出現在了眼前。就連做了家丁,也還是這麼帥,他無奈的嘆氣轉身,匆匆刷完牙洗了把臉,便出門而去。   一路上,不斷有人打量他,有姑娘,也有小伙子,目光有羨慕也有鄙視。   羨慕他的自然是那些窮小子,他這身行頭以及胸前的一個蕭字已經很充分的說明了他的身分這個傢伙是蕭家大宅裡一名光榮的家丁。   鄙視他的自然是那些才子,一個大字不識的鄉村鄙夫,不過是蕭家大宅裡一條看門的狗,拽什麼拽。   當然,也有些傢伙是出於嫉妒林晚榮的堂堂儀表。他五官不錯,身材又好,皮膚健康,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出於此,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偶爾回頭看他一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面走來一個傢伙,和林晚榮一樣,一身嶄新的青布小衫,左胸口袖著一個蕭字,咦,這傢伙莫非是蕭家大院裡的院友?   兄台兩個人一起迎了上去,同時大聲叫了起來。   那傢伙臉上流露出一臉的驚喜之色,抱拳道:兄台是否也是蕭家今年新晉家丁?   正是,正是。林晚榮臉上堆笑,裝作熱情的說道。   我也是哎。如此看來,咱們也可以算得上是同榜進士了,失敬,失敬。這傢伙就是一個真的書獃子,說了幾句話,不停的掉文,應該就屬於昨天那三個老頭所說的極為老實、可以去守倉庫的那種人了。   同榜進士,這可是一點不假啊,林晚榮從來都有著結黨營私的強烈願望,眼見在路上也能碰到同黨,心裡自然也有幾分高興,也急忙抱拳道:好說,好說,但不知這位兄台尊姓大名啊?   老實的傢伙謙虛道:不敢,不敢,在下賤姓小名,進門之前姓喬,單名一個峰字。入門之後,蒙夫人賜姓蕭,所以在下現在叫做蕭峰。   林晚榮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喬峰?蕭峰?這般的猥瑣勁也敢叫這等豪傑之名,南院大王蕭峰大人若是知曉此事,恐怕早就以頭撞地了。   原來是蕭峰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進了蕭家大門之後,大家就都姓蕭了,喊蕭兄實在無法分辨,所以就稱呼蕭峰兄了。   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蕭峰興沖沖的問道。   我叫林三。林晚榮笑著說道,從此之後,林三便是他的一個代號了。   咦,林兄你莫非不知道,進了蕭家之後,咱們都被賜姓蕭,你應該叫蕭三才是。書獃子蕭峰一本正經的說道。   見這書獃子確實有著幾分可愛,林晚榮便講了自己的合同制員工身分,書獃子蕭峰一拍大腿道:哎呀,林兄,你糊塗啊。   我哪裡糊塗了?林晚榮奇怪道。   你可知道,這蕭家家丁身分,有多少人搶都搶不到?一旦進了蕭家,就相當於捧上了一個金飯碗,終生不用發愁了,你怎麼能把這麼好的機會放棄了呢?不行,不行,我去幫你向管家大人求求情,讓他跟夫人小姐們說說情,把你改成終身制。   這蕭峰雖然是一個書獃子,倒也有幾分義氣。不錯,以後在蕭家大院,我罩著他了。林晚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蕭峰兄,無妨,無妨,我這般做,只求個快活無事,自由自在,其他的都不是我想要的,這可比你們靈活多了。這樣吧,以後你在蕭家大院中,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吧。   蕭峰見林晚榮如此灑脫,只得惋惜的嘆了口氣,也不再勸他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直往蕭家行去。路上林晚榮才知道,這蕭峰是金陵城東的一個貧窮子弟。他父親卻是一個十榜不中的落第秀才,所以教出來的兒子也是這般的迂腐不堪。   不過,這蕭峰心眼好,為人實在,不會打小報告,這點倒也頗為符合林晚榮胃口。   林晚榮二人來到蕭家門口,只見門口站著兩個滿臉橫肉的家丁,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林晚榮經驗豐富,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是老家丁在給新家丁們下馬威,就像新生報到,老生總要耍耍威風立立威一樣。   林晚榮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做新生的時候還沒見任何老生在他身上占過便宜呢。他拉著蕭峰,往那正門而去。   蕭峰急忙拉住他道:林兄,你要到哪裡去?   林晚榮道:還能到哪裡去,當然是進門了。   不是的,林兄,我們是新人,第一天報到,應該從那個門進去。蕭峰指著旁邊一個極為低矮的門說道。   林晚榮看了一眼那小門,只有半人來高,比那狗洞好不了多少,在二人之前來的幾個家丁,正彎著腰,雙手甚至趴在地上才能鑽進去。   狗洞?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鑽狗洞進去?林晚榮睜大了眼睛,心裡雷霆大怒。   蕭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林兄,這是哪裡話,這門這麼大,都可以並排走進兩條狗了,比那狗洞強多了。   可以並排走進兩條狗的狗洞?蕭峰說者無心,林晚榮聽者有意,他心頭無名火起,正要發作,卻聽蕭峰接著道:再說了,林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家丁的規矩。新家丁第一天進門,到哪一家一戶,都是這樣的。   規矩,什麼規矩?林晚榮沒好氣的道,難道鑽狗洞也是規矩?   蕭峰訕訕笑了兩下道:凡是新晉的家丁來報到之時,都要鑽這小門,取意為入此一門,便為下人,永遠都要低人一等。你別看那兩位大哥站那門口威風,他們當年進門時也必定是從這裡進去的。不但是蕭家,所有高門大戶的家丁都是這樣的。不過也只此一次,以後便可以從側門進出了。   原來這狗洞是專門教訓新晉家丁牢記自己的身分而用,雖說是僅此一次,可是只要這一次,便可以讓一個人一輩子打上恥辱的烙印。   林晚榮心裡火起,老子是來打工的,可不是來鑽狗洞的。他眉毛一挑,拉著蕭峰道:兄弟,你別走那兒了,跟我一起走正門吧。   不行,不行,林兄,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來去自由,無牽無掛,可是我不能學你那樣灑脫,這份工對我很重要,我家裡高堂都要靠我掙錢養活的。再說,天下的豪門大戶都是如此,到哪裡都逃脫不了這個命運。林兄,我,我這就進去了。   他說完話,便掙開林晚榮的手,跑到那矮洞之前緩緩鑽了進去,然後轉過頭看了林晚榮一眼,眼裡滿是淚水。   林晚榮並沒有鄙視蕭峰,他能體諒蕭峰的心情。他們和自己不一樣,因為從小就生長在這個世界,他們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所以就多了許多束縛,行事只能按照規矩來。想到此,林晚榮便對他友好的笑了笑。   蕭峰見他並沒有看不起自己,急忙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淚,在門裡面叫道:林兄,你也快進來吧。   林晚榮搖了搖頭,鑽狗洞?開玩笑!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腰桿是用來頂天立地的,怎麼可以為了三斗米折腰?   他朝蕭峰做了個安心的眼神,便邁開大步,朝那正門處走了過去。   那兩個肥頭大耳的家丁早就盯住了林晚榮,此時見他過來,立即攔住了他道:幹什麼的?你懂不懂規矩?好沒教養的小子。   林晚榮道:規矩?什麼規矩?鄙人是蕭宅新晉的家丁,特地來報到的。   見這個新來的小子如此的不上道,兩個家丁嘿嘿笑道:果然是沒有教養的東西,今天就好好教你。入我蕭家的門,就要遵守蕭家的規矩。凡新丁與狗者,請從矮門進府。說時兩個傢伙一臉幸災樂禍。   林晚榮冷笑道:是門都要有人踩的,今天我就要從這正門進去,你們兩個給我滾開。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下等家丁,竟敢如此和我們說話,我,我有你好瞧的這兩個傢伙氣急敗壞的道。   我是下等家丁,那你們兩個又是什麼東西?   你看好了,老子擁有中級職稱。那兩個傢伙扯了扯胸前的徽標,那上面果然寫著兩個字中級。林晚榮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也有個徽標,上面也寫著兩個字下等。   林晚榮哭笑不得,靠,這什麼玩意兒,做個家丁還要弄個什麼職稱,難道還有職稱晉陞考試?那魏老頭是蕭家的高級家丁,顧名思義,那就是高級職稱了。像林晚榮這樣剛剛進府的新人,自然是下等家丁了。   林晚榮心裡不爽,嘿嘿笑道:我不管你們什麼職稱,我只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合同制員工。   合同制員工?這兩個傢伙一愣,顯然不明白合同制員工是個什麼玩意兒。   林晚榮懶得浪費口水對他們解釋,當下也不理他們,雙手推開二人,大步向門裡走去。   兩個傢伙愣了一下,顯然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下等家丁,竟敢硬闖蕭府。   這還了得?兩個人一起發力,向林晚榮胳膊拉去,大聲道:站住,你不能進去,低等下人與狗,不得   下你媽個頭林晚榮揚起老拳,一拳砸在那傢伙鼻子上,同時飛快的抬起一腳踹在另一個傢伙小腹上。打架,他是從來不會吃虧的。   他這一溜動作極快,兩個傢伙顯然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有人敢對自己動拳,兩個人在臺階上連打了幾個滾,哎喲哎喲的亂叫個不停。   林晚榮狠狠的一口痰吐在地上,然後緩緩推開那兩扇朱漆大門。   蕭家,老子打進宅了,林晚榮心裡暢快無比,緩緩邁了進去。   打人了,低等家丁打人了,低等家丁打人了。   林晚榮剛踏進一隻腳,剛才還躺在地下裝死的兩個傢伙,卻風一般的飄過了他身旁,同時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低等家丁打人了,低等家丁毆打中級家丁了,低等家丁毆打中級家丁了。   呵呵,見這兩個家丁蛇行鼠竄的身形,林晚榮覺得一陣好笑,這兩個傢伙也太不堪了吧。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對這兩個傢伙的大聲吆喝渾不在意,直接從這大門進去,漫步而行,好好欣賞這豪門大宅的美景。   這蕭家豪門大戶果然名不虛傳,院子占地極大,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邊際。亭宇樓閣,樓臺小榭,小橋流水,放眼望去,滿院的花草芬芳,樹綠水清,端的是個風景優美的好去處。為數眾多的下人丫鬟不斷的穿梭其間,間雜著幾聲絲竹之樂,稱得上是繁花似錦。   奢侈啊,腐敗啊,林晚榮心裡哀歎。看了這蕭家的模樣,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有錢人的生活了,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裡收入也不算低了,也見識過許多有錢人的奢華,可是那些所謂的別墅洋樓游泳池,與眼前的情景比起來,依然不可同日而語。   林晚榮邊看邊走,不斷的有來往的家丁和丫鬟打量著他,看見一個低等下人像一個呆頭鵝似的東張西望,下人丫鬟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下人:切,職稱沒我高,還敢不斷的打量丫鬟小姐們的胸,真他媽一個土包子進城,菩薩保佑你碰到二小姐,讓她好好收拾你。   丫鬟:咦,這是今年晉的新丁嗎,身材好好哦,皮膚好健康哦,長得好有陽光氣息哦。嗯,又是新人,那些小浪蹄子應該還沒有看到,有機會釣到手。   林晚榮成了男丁們眼中的釘子、丫鬟們眼中的凱子而不自知,他邊走邊看,對這園中的景色十分滿意,雖然是來做家丁的,可是只有有了一個好的工作環境,才能讓他更專心於工作。   就是那小子,就是那小子!剛才被林晚榮揍得不成樣子的兩個中級家丁,擁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胖胖的傢伙,白淨的臉皮,一雙金魚眼,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王管家,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打我們。兩個中級家丁一副小人嘴臉,告密道。   聽那兩個傢伙的稱呼,林晚榮便知道,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這蕭府當中數百號家丁的掌門了,昨天看到的那個龐副管家應該就是他的副手,不過龐副管家不在人群中,看來今天魏老頭的面子可能會不太管用。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中級家丁。王管家冷哼了一聲說道,說,你是受了誰的指派來毆打我蕭家家丁的?   林晚榮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這王管家分明是在借題發揮,將一盆子污水潑到他的政敵頭上。不管是真是假,他先給別人一個印象:林晚榮是受人指派而來,而受誰的指派,則任人想像了。端的是把又快又狠的軟刀子,這王管家能坐上管家的位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別的家丁顯然沒有林晚榮這麼機靈,一聽王管家的話,頓時群情激憤起來。   快說,你是誰派來的。   一定是城東老汪家,他們一向喜歡和我們對著幹。   也不一定是老汪家哦,咱們這院子裡的下人們,也有很多嫉妒王管家的英名領導的。一個傢伙恬不知恥的說道。   林晚榮看了說話的傢伙一眼,他心裡清楚,這小子這肯定就是一托兒。(註:托兒源於北京方言,吳語稱撬邊,粵語稱媒,臺灣話稱Sakura<源於日文>。古代曾稱參市。指從旁誘人受騙上當的人,類似於槍手、捉刀或暗樁等詞。通常來說,托兒被僱主所僱用,作為路過的旁觀者在顧客面前述說僱主所售物品的長處,作出其他舉動引誘顧客消費或上當,例如房托兒、醫托兒等,可視為一種炒作行為。托兒不一定完全是進行欺騙行為的人,也可以引申為一些做介紹的中間人角色者,例如婚托兒等。)   果然,王管家含笑看了那傢伙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讚許。   誰,誰敢破壞我們蕭家家丁的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我上去砍了他。家丁們七嘴八舌,猛拍著王管家的馬屁。   王管家面有得意之色,看著林晚榮微笑,這小子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林晚榮有趣的看著這些傢伙,有了這幫傢伙,自己的家丁生活應該不會太寂寞吧。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們可是挨了這小子的揍啊,為兄弟我出口氣啊。那兩個剛才挨打的家丁見大家七嘴八舌,一會兒要打到汪家去,另一會兒又要徹查是誰在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反倒是把眼前的這個正主忘記了,便急忙開口提醒道。   哦,對,對,你一個下等家丁,第一天報到,不僅不走矮門,從正門闖了進來,還毆打中級家丁,真是大膽啊。王管家狐假虎威道。   對,揍他,揍他。一大群中級家丁一起起哄道。   來來往往的家丁和丫鬟們也都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這場熱鬧。丫鬟們不禁為這個新丁擔心起來,他怎麼就招惹了王管家呢?這下肯定慘了。   林晚榮看著這些吵吵嚷嚷的傢伙,無奈的搖頭,一盤散沙,成不了氣候。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管家得意的道,這些弟兄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當然,只要你交代誰在背後指使你,我可以對你進行從寬處理,保證不為難你。   林晚榮早想好了托詞,笑著說道:那就多謝王管家的寬厚了。他神秘一笑,低聲道:其實,背後指使我來的是福伯。   福伯?幾個傢伙大吃一驚,福伯在這蕭家可是幾個有數的老資格之一,連夫人和大小姐都對他極為尊重,更別提王管家他們了。   林晚榮正是吃準了那三個老傢伙的超然地位,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反正有那幾個老傢伙撐著,在這個蕭府裡還真沒有值得他害怕的人。   你說是福伯派你來的,那你叫什麼名字?王管家知道,如果真的是福伯派來的,憑自己恐怕還辦不了這小子。   我叫林三。林晚榮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你就是林三?那個合同制員工林三?王管家驚奇的道。   昨天林晚榮簽了那個合同制契約之後,消息立即傳遍了蕭府上下。蕭府的家丁們頓時將這傢伙當成了一個大傻子。在蕭府做一輩子家丁,有吃有穿,待遇又好,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差事?這傢伙腦子肯定是有毛病,弄出個什麼合同制員工來,到一年之後蕭家把他踢開,到時候看他怎麼哭?所有的家丁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當然,王管家知道的內幕可不止這麼一點。這個林三是昨天蕭家的三個老資格親自挑中,而且交口稱讚。據說這小子昨天面試的時候,遲到了半個時辰之多,而龐副管家早就得到了上面的囑託,叫他留意一個叫林三的傢伙,所以昨天龐副管家起初收了林三的銀子,後來又將銀子退了回來。   是我,我就是林三。林晚榮笑著說道,見身旁圍觀的家丁們面色各異,有譏笑的,有羨慕的,還有幾個丫鬟面泛桃花的看著他。   這個,這個林三,雖然你和福伯有交情,但是你就這樣毆打中級家丁,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吧?王管家訕訕笑道。得知他有三位老資格罩著,王管家語氣已經軟了許多,說這句話,無非是為了撐撐面子,意思一下。   我沒有毆打啊。林晚榮一副無辜的樣子,只不過我進門的時候,這兩位老兄一時失察,從臺階上滾下去了而已。這兩位老兄,你們說是不是啊?   從一聽到福伯的名字,兩位挨打的老兄便知道碰到硬骨頭了。福伯在這蕭家可是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人物,連王管家和龐副管家這樣囂張的人物,看見他們也要繞道走,這個林三有福伯罩著,自己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最可恨的是這小子還一副無辜的樣子,假惺惺的追問兩位老兄,你們說是不是,兩個挨打的家丁心裡早就把林晚榮罵得死去活來,嘴上卻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原來是誤會,那便好,那便好。王管家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總算找到個臺階,對旁邊圍觀的丫頭和家丁們一翻白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不用幹活嗎?小心我向夫人稟報,扣你們的工錢。   丫鬟和家丁們頓時作鳥獸散,有幾個丫鬟還大膽的盯著林晚榮看了幾眼,顯然是對這個合同制的家丁有幾分好奇。   林晚榮雖然是剛到蕭家,而且還是個下等家丁,但經過毆打中級家丁事件,在蕭家的家丁圈裡頓時算得上是個人物了。王管家雖然面子受了點兒損,但他也是個機靈人,問過林晚榮的意見,便將林晚榮安排到了福伯手下。   昨天與三個老頭的懇談中,他們都向林晚榮發出了熱烈的邀請。林晚榮當然對大廚、工匠、園丁等職位沒有興趣,他在這裡就是想混混時間,一年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在這三個部門裡,他選來選去,最後才挑中了福伯,在他手下澆澆花灑灑水,倒也是很愜意的一件事情。種花的事,林晚榮一竅不通,採花倒是他所長。   林晚榮脫離了眾人圍觀,正準備去找福伯,走出幾步卻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卻是剛才鑽了狗洞的書獃子蕭峰。   林兄,我剛才看到你被王管家抓住了,你沒事吧?蕭峰關心的問道。   沒事,能有什麼事。林晚榮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蕭峰兄,以後在這蕭家大宅裡,遇到別人欺負你,就說是我林三的兄弟,我看誰還敢動你。   剛才林晚榮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不說,聽說還拿老拳揍了兩個中級家丁,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蕭峰對他確實是敬佩萬分,有他關照著,以後應該能很吃得開吧。   蕭峰由於念過幾年書,說話又喜歡掉文,被安排的差事是給幾個師爺打下手。林晚榮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有錢途,有錢途,好好幹吧。鍛煉個幾年,說不定也能弄個師爺混混。   蕭峰靦腆一笑道:以後還請林兄多多指教了。   別了蕭峰,林晚榮直接往福伯所在的園丁部尋去。蕭家的宅院龐大,福伯住在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裡,林晚榮問了五個家丁四個丫鬟才找到。   這是個清靜的小院,靠近後山,園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傾國傾城的牡丹,艷麗芬芳的芍葯,暗香浮動的秋菊,君子之風的蘭花,端的是百花競艷,美不勝收。林晚榮心中大樂,真是一個採花的好去處啊。   穿過這花香粉陣,是一個幽靜的小院,一個圓形的拱門,將院落與花園分隔開來。走進拱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兩間小屋,青磚紅瓦。走進室內,只有一床一桌四椅,設備雖然極為簡陋,但是比起在外面住的茅草屋,已然強上許多了。   林晚榮滿意的點點頭,能有這麼一個安樂窩,看起來也不錯。他四周找了一圈,想尋著福伯,卻沒看見他的人影。   這老頭,上班就偷懶?林晚榮無奈的想著,大聲叫道:福伯,福伯,你在哪   我在這裡,林三。一個聲音從花叢裡傳來。順著聲音望去,福伯正蹲坐在花叢裡給一株牡丹培土,枝椏掩蓋了他的身影,難怪林晚榮看不到他。   林晚榮訕訕一笑,走過去道:福伯,我來找您報到了。   福伯點點頭道:看到你了。怎麼樣,對我這花園有什麼觀感?   林晚榮深深嗅了一口滿院的花香,樂道:花香襲人,但願長在花下眠。   福伯哈哈笑著道:等著吧,有你聞的花香,蕭家的花草培植,以後可就要靠你了。   等等,等等,林晚榮嚇了一跳,他只是來混日子的,真要讓他修花弄草,他可不是這塊材料,福伯,您老人家正值盛年,這修養花園的重擔,當然還得您來挑。我嘛,什麼都不懂,要是一不小心做錯了事情,砸了您老的牌子,那我可擔待不起,所以,我還是跟在您身邊,給您打打下手為好。   福伯看了他一眼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你以後跟著我,好好學學,有了這門手藝,保證你這一輩子在蕭家不愁吃不愁穿。   林晚榮雖然不願意在這蕭家待一輩子,但他卻是個機靈人,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裡混一年,這福伯可是個保護傘,馬屁還是要拍的。   見福伯站身起來,林晚榮急忙為他搬來一把凳子,請他老人家安坐,又進屋打水給福伯洗手,接著沏了壺熱茶恭送到福伯手上。末了還意猶未盡的找出一把蒲扇,在福伯旁邊輕輕扇著。   這個,林三,現在已經是晚秋了,你這個,這個扇子,是不是太涼了點?福伯好意的提醒他道。   不妨事,不妨事,福伯老當益壯,陽火旺盛,這小小的幾下,能算得了什麼。林晚榮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