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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五章

海狼出擊 麥可.迪莫哥理奧 2434 2023-02-05
  五月十二號星期日   格林威治時間一七點二○分   ◇◇◇   渤海灣   天津港H點   美國海軍海狼號潛艦   北京時間○一點二○分   ◇◇◇   海狼號已靜悄悄地潛伏到第三號碼頭也就是巨型貨輪所停泊的碼頭東邊距離碼頭二十五碼的水道中,那裏與人民解放軍的軍用碼頭也就是拘留天霸號的一A碼頭距離也不過二百碼。   報告艦長,船速現在為零.二節,而且正繼續下降中。備戰部署時的航行值更官特勒報告:本艦備便中懸。   值更官,開始執行中懸,深度保持七十八至七十九呎。   開始執行中懸,深度七十八至七十九呎,是的,艦長。   特勒轉向面對壓艙櫃控制面板,告訴潛航以及值更士官長有關命令。

  潘熙諾看起來好像一個現代的海盜,穿著一身全黑的連身工作服,一雙黑色的潛艦專用膠底靴,右眼則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這是為了要保持右眼能在低視界下具備良好的視覺,以備便隨時能使用右眼觀看潛望鏡外景象。控制室裏面燈光非常暗淡,唯一能看到的是海圖桌上微弱的紅燈與控制面板和操控台上淡淡的顯示燈光。   控制室中靜悄悄的,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只剩下將新鮮空氣送入控制室的通風聲,以及艦船操控台前方電羅經高速旋轉時所產生的聲音。測繪官與攻擊指揮官站在那無事可做地等待著,因為水面沒有任何移動的目標,本身船速又近乎不動,目前沒有任何新資料要他們描繪或解算。特遣行動小組的組員備便在上層甲板逃生孔外,等待潘熙諾下達離開的命令。潘熙諾看著自己的手錶,快到一點二十五分,是升起潛望鏡察看水面狀況的良機。

  升二號潛望鏡,察看四周狀況。潘熙諾命令。   速率零,深度七十九呎。潛航官報告。   升潛望鏡。潘熙諾轉動著頭頂潛望鏡的液壓升降系統,轉鈕轉到升的位置,潛望鏡的不銹鋼鏡身開始離開潛望鏡座上升,龐大的潛望鏡升到最上方後停下,潘熙諾立即趨前打開觀測鏡看筒,頭向前將右眼貼在冰冷的塑膠製軟質眼座上,雙手扳下潛望鏡手柄。雖然船前進得那麼慢,但碼頭上的景象看起來已經近得非常可怕。巨型貨輪碼頭現在空空蕩蕩沒有停泊任何船,碼頭上的纜樁看起來似乎伸手就可摸到。遠處有一個巡邏警衛正面對著他們向碼頭走過來,整個碼頭就只有這一個警衛,除此之外,完全空無一物。   潘熙諾將潛望鏡轉向天空,以便觀察雲層的厚度以及月亮的光線。天空似乎佈滿了雲,但在厚厚的雲層中仍可看出月亮位於靠南的天空,海狼號剛好位於人民解放軍的軍用碼頭與月亮之間,這不是一個好位置,月光可能反射在海面,潛望鏡位於中間遮住月光,正好將潛望鏡的影子顯出來。潘熙諾心中很憂慮,他迅速地將潛望鏡轉向北方二百碼之外的人民解放軍軍用碼頭,由潛望鏡中可以看到內檔的勇壯級驅逐艦、外檔的旅大級驅逐艦,以及近海側靠泊在後端碼頭的江滬級驅逐艦,但是卻看不到天霸號。他壓下潛望鏡倍率放大鈕,將放大倍率改成二十五倍,才看到在內檔勇壯級驅逐艦的舷側,有一個黑色方形影子微微露在外檔船艦艉之後,那形狀看起來是天霸號艦艉的舵。

  潘熙諾又壓下潛望鏡右手柄的放大倍率鈕,將放大倍率由二十五倍加大到五十倍,這使得他可以非常非常清楚地看到,在勇壯級驅逐艦舷邊有兩個警衛倚著欄杆站著抽煙。潘熙諾仔細觀察這兩個警衛,潛望鏡十字中心線正對著其中一個警衛的臉龐,他們臉上都充滿了值夜更的疲倦,手腕撐在舷邊最上面的一根欄杆上,單腳踩著最下面的欄杆,面朝下看著近處水面,其中一個抽完煙後將煙屁股丟到海中,又轉身繼續巡邏,第二個警衛接著跟在他身後走了。潘熙諾將潛望鏡的視線往下移,現在可以更清楚地看見方形黑色的影像,他可以確定那是潛艦的舵,因為在方形黑色的結構上還可以明顯看到白色吃水標示。沒錯!那一定是天霸號的舵。   麥可又儘快以慢速向四周掃瞄了一圈,察看是否有其他水面目漂或甚至空中目標,同時也對巨型貨輪碼頭進行最後一次檢查,察看完畢以後,正當他要將潛望鏡降下時,突然看到在內檔驅逐艦與後方江滬級驅逐艦間有一個奇怪的景物。潘熙諾將潛望鏡又轉向勇壯級驅逐艦艦艉與後方江滬級驅逐艦之間,他除了看到天霸號的舵以外,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他向右邊再轉一點點,將放大倍率恢復到五十倍。

  巴士!那是大型巴士!至少有兩輛大型巴士停在碼頭,也許前面或後面還有第三、第四輛,巴士有可能是用來運送天霸號的官兵!現在巴士內一片漆黑,靜靜地停在那不動,可能等一下就要用來運走天霸號官兵,也有可能是與水面作戰艦任務有關。不管如何,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巴士一定是用來運人的,水面艦有可能一次要這麼多巴士運送他們的官兵嗎?潘熙諾將潛望鏡改回低倍率,再度轉向察看巨型貨輪碼頭,確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潛望鏡以後,迅速降下潛望鏡。   報告艦長,潛望鏡暴露時間:八十四秒。特勒報告。不好!暴露時間太長。潘熙諾心中想著。越長的暴露時間越容易遭受目視偵測。   射控小組注意,潘熙諾說道:天霸號還在碼頭,她的內舷、外舷以及後方靠海側都各有一艘驅逐艦,除此之外,碼頭上還停了幾輛大巴士,我不太能確定巴士存在的目的。現在開始二十分鐘內將特遣行動小組送出,特遣行動小組要在二十分鐘後開始執行預定任務。好,現在開始行動。

  潘熙諾拿起聲力電話通知特遣行動小組指揮官莫理斯上校,現在開始進入逃生孔,執行離艦作業。他特別很正式地通知莫理斯,同時告訴莫理斯說:我們剛才看到碼頭上有數輛大型巴士,他們可能正在將天霸號的官兵帶離。如果這是真的,馬上攻擊碼頭上的衛兵!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將天霸號的官兵帶離。在這種狀況下,我會發射傑夫靈飛彈支援你們的行動。   我們洗耳恭聽你所發射的傑夫靈飛彈。   莫理斯,要小心!   別擔心我們,艦長,只要在我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能適時支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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