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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計議脫困良策

豪傑血 獨孤紅 8684 2023-02-05
  書生道:怎麼說?   室頂那人道:我本要這麼做,但經四先生一言點破,我卻要改變主意,不這麼做了!原來如此!   書生道:如今你要怎麼做?   室頂那人道:英雄人物,該有英雄行徑,我打算給四先生一段找機會的機會,讓四先生口服心服,死而無怨!   書生道:我先謝了,機會也有個長短!   室頂那人道:現在是丑時,我等四先生到寅牌時分!   書生目中星采一閃,道: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室頂人人道:怎麼?   書生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隨時有殺身之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不再良機,錯過這不再良機,勝券就不屬於你了。   室頂那人道:這不勞四先生說,我很明白!   書生道:現在收回還來得及!

  室頂那人道:說得是,否則他日噬臍時,懊悔已是莫及!   書生心頭一震道:這才是明智之舉!   室頂那人忽地陰陰笑道:我已習慣四先生佈好了的圈套,四先生當真希望我拔腿麼?   書生心頭又一震,道:你我都一樣,先問你自己!   室頂那人大笑說道:我一言既出,縱他日反制於四先生手下,也絕不懊悔!   至此,書生方暗暗呼了一口氣,混身竟有決意,唇邊浮現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抽搐,沒說話!   獨孤承面有難色!   算卦的卻投以無限佩服目光,不說別的,單這繞大彎子,佈圈套,穩紮穩打的心智,他就深嘆不如!   可是,除了心折、佩服以外,他還有點憐憫難受,只因為他知道,書生一身傲骨,奇勇蓋世,要不是為了恩兄跟他這位結義二哥,書生絕不會近乎求人的,去智賺這段找機會出困的時光!

  適時,室頂那人開口發話:四先生怎麼不說話了?   書生大笑說道:我已經達到目的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室頂那人笑道:說的是,到如今,我才算真正墜入圈套   頓了頓,接道: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免得到時候四先生說我心狠手辣!   書生道:說!   室頂那人道:英雄重一諾,我既已點了頭,那麼在我答應的這段時間內,縱然四先生能出困,我也絕不動四先生分毫   書生道:往下說。   室頂那人道:但,一經到了時限,我可是要用那種狠毒手法,到時候四先生可別怪我絕得毫不留情!   書生挑了挑眉,道:你我一言為定!   室頂那人道:一言為定!   書生道:沒事兒了。   室頂那人道:四先生是要逐客?

  書生道:這兒主人是你不是我,何來逐客二字?再說,反正你這段時間內不動手,走不走兩可。   室頂那人道:我還是走得好。   書生道:怎麼?   室頂那人道:我本就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再眼睜睜地看著四先生施展那高我一籌的心智,我難受得很!   書生笑了,道:看來,我竟有點喜歡你了,別忙走,答我兩問!   室頂那人道:我本有惺惺相惜之感,只可惜正邪自古同冰炭,水火由來難相容,四先生要問什麼?能說的,我無不言!   書生道:你已經恢復本來嗓音了?   室頂那人道:這是四先生第一問?   書生道:不錯!   室頂那人笑道:四先生,我就是我,何謂本來?   書生目中星采一閃,道:看不出你竟深通

  不是通!室頂那人截口說道:跟情一樣,不過皮毛,淺薄得很!   書生道:你太謙虛了!   室頂那人道:半瓶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少!   書生道:我也不糊塗!   室頂那人笑道:隨四先生怎麼想吧!請發第二問!   書生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室頂那人道:我急四先生沒有多少時光!   書生笑道:說得是,那麼請聽我這第二問   頓了頓,接道:剛才你說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室頂那人截口說道:四先生是要問這件事麼?   書生道:不錯!   室頂那人道:我至感抱歉!   書生道:不能說?   室頂那人道:正是!   書生道:總有個理由!   室頂那人道:自然有!

  書生道:這可以說了?   室頂那人道:同樣地至感抱歉!   書生道:也不能說?   室頂那人道:正是。   書生淡笑說道:這就怪了。   室頂那人道:怎麼?   書生道:怎麼連理由也不能說?   室頂那人笑道:那不該怪我。   書生道:該怪誰?   室頂那人道:要怪該怪四先生!   書生淡笑說道:我不懂!   室頂那人道:是四先生智慧太高。   書生道:智慧高有什麼不對?   室頂那人道:對四先生固然沒什麼不對,對我可是大大的不對了。   書生道:怎麼說?   室頂那人道:四先生舉一能反三,聞一能知十,我要說出理由,四先生必能悟出是怎麼回事,那樣我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了。

  書生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室頂那人道:事實如此!   書生道:你也夠厲害!   豈敢!室頂那人笑道:事實上,我是領教過高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害怕之餘,我不得不多自小心、謹慎!   書生笑了笑道:那不用再說了。   室頂那人道:那麼我要走了!   書生淡淡說道:只管請便。   沒聽室頂那人答話,一片寂然,想必已經走了。   算卦的長眉一挑,道:四弟。   書生淡笑截口道:二哥,別問我,問恩兄。   算卦的轉注獨孤承道:恩兄!   獨孤承白眉一皺,道:二弟,你剛才沒聽說?有些事,連我也不知道。   涼了,百巧先生都技窮策盡,看來出困是無望了!   算卦的臉色一變,皺眉不語!書生卻開口笑道:恩兄是怕他藏身室頂竊聽?

  獨孤承沒答,未置是否!   書生笑道:他已經走了!   獨孤承道:四弟,愚兄剛才說過,耳目不減當年!   書生淡然說道:有可能恩兄聽錯了!   獨孤承挑了挑眉,滿面惑然:四弟,我不信你還不如我!   書生道:事實上,我沒發覺室頂那人!   是怕有人偷聽,而不是技窮策盡,算卦的明白了,眉條一展,接口說道:四弟,恩兄沒錯!   書生淡淡一笑,道:只怕二哥跟恩兄都錯了!   算卦的道:只能說,有可能不是他   書生抬頭說道:不,室頂沒有任何人!   算卦的一怔,滿面盡是惑然詫異色,道:四弟,你今兒個是   書生截口說道:我不用凝神聽,就準知道室頂沒有人!   算卦的更不解了,道:四弟,你是說

  書生笑道:他自命英雄,我也許他為英雄,我相信他不是言而無信效那宵小行徑,竊聽人談話的人。   算卦的長眉一挑,剛要說話!   突然室頂傳來一陣大笑:四先生那麼相信我,我豈可沒信笑煞人,四先生,誠然高明,我又一次地領教到了厲害!   一切又歸寂然,不復再聞一絲聲息。   書生淡淡一笑道:這回真的走了,恩兄可以議了!   至此,算卦的跟獨孤承方始恍然大悟!   算卦的滿臉羞愧,苦笑不語!   獨孤承目中星采閃動,抬頭嘆道:看來,我是老了,四弟,我算是服了你!   書生赧然笑道:恩兄,自己弟兄何必呢!   獨孤承道:四弟,你該知道,我生平不慣虛偽恭維人!   這個書生明白,百巧先生當代奇人,他的確如此!

  淡然一笑,道:恩兄,我明白,但你要誇,等出去再誇,行麼!   獨孤承點點頭,笑了:要愚兄別囉嗦,說就是,幹什麼來這一套   書生紅著臉笑了!   話鋒微頓,獨孤承忽地老臉一紅,笑接道:四弟,你兩個可別笑我學奸猾了,實際上,對付這種人,我不得不如此,要不然,咱三個今生就別想出困了!   書生目中星采一閃,沒說話!   算卦的目中一亮,卻笑道:恩兄,你也留了一手兒。   獨孤承紅著老臉點點頭:沒想到今兒個派上了用場!   書生揚眉笑道:他們有些事瞞了恩兄,恩兄有些事也瞞了他們,這叫做投以桃,報以李,半斤八兩,兩不吃虧。   這一來,獨孤承老臉更紅,道:四弟,我可是話說在前頭。

  書生道:沒人敢笑恩兄,這也不是笑,這是正智,而不是奸猾,對什麼人要用什麼心,對這種人,絲毫實厚不得。   獨孤承笑了笑,沒說話。   算卦的適時說道:恩兄,我可等不及了。   獨孤承抬手一指室隅金猊,道:二弟,你伸個手,把它轉一下。   原來那隻香煙裊裊的金猊上有文章!   算卦的欣然點頭,走了過去,伸出手,剛要轉,但突然,他又縮了手,轉身目注獨孤承,目中盡射訝異:恩兄,動動它,就可以出去?   獨孤承點點說道:不錯,怎麼,二弟不信?   算卦的道:那倒不是!這是恩兄早留得一手兒?   獨孤承身形一震,臉色微變,苦笑說道:愚兄明白了,二弟是說,愚兄既然留此一手兒,動動它就可以出去,何必要候之今日?是麼?   不錯,既然能出去,他為何甘心被囚多年?   算卦的點頭說道:我正是此意!   獨孤承苦笑搖頭:二弟糊塗,我要能走,不早走了?   說得是!   算卦的剛一怔!   書生突然一笑說道:恩兄說得對,二哥是夠糊塗的!   算卦的又一怔,道:怎麼,四弟知道?   書生道:我只知道恩兄必有其不能走的苦衷!   算卦的沒說話,目光轉向獨孤承。   獨孤承滿面黯然色,點頭說道:四弟說得不錯,愚兄確有不能走的苦衷!   算卦的長眉一挑,道:恩兄,我要聽聽。   獨孤承臉色一轉悲憤,道:二弟,你可知道,一個人被最上乘的手法,點了五陰重穴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麼?   算卦的脫口答道:我知道,真氣難聚,不能放步走出百丈   猛地裏神情大震,駭然說道:莫非恩兄   獨孤承老臉抽搐,微微點頭:愚兄正是被他點了五陰重穴!   書生臉然一變,目中飛閃星采,這星采,難以言喻,無從領會,望了望獨孤承,沒說話!   算卦的長眉陡挑,目中倏現殺機,道:好狠毒,好卑鄙的東西,這筆賬,數目記下   威態一斂冷笑接道:這或許難不倒我,卻難倒四弟那所向無敵的枯木禪功讓四弟伸個手,替恩   獨孤承突然抱頭悲笑,道:沒有用,假如僅此一道禁制,倒還好辦。   算卦的威態又現,震聲說道:怎麼,恩兄,難不成還有第二道?   獨孤承點頭說道:正是,二弟可聽說過摧心散骸斷魂丹此種毒藥物?   算卦的咬牙說道:聽說過,莫非他給恩兄服用了此物!   獨孤承點頭說道:正是!   算卦的冷笑說道:這或許難不倒我病郎中   獨孤承搖頭說道:看來,二弟是只聞其名,而不知其厲害。   算卦的道:怎麼,莫非我不成?   獨孤承悲笑說道:二弟有所不知。此物之歹毒霸道,天下藥無出其右者,只要服用過此物,以後每隔三日便要發作一次,毒發時,任何藥石罔效,唯人血可暫解,但要根除其毒,卻非要施毒的人那種獨門解藥不可!   算卦的殺機狂熾,目眥欲裂,怒笑說道:好個該死的匹夫,這樣就算我兄弟能救回獨孤恩兄,不也等於救回一個廢人,好毒,好狠!   獨孤承悲笑說道:二弟,說得是,不然他們那會讓你兩個那麼容易找到愚兄?   算卦的雙目盡紅,唇邊滲血,身形顫抖,一抬掌,就要拿室中擺設洩憤出氣消恨!   適時,書生突然擺了手,道:二哥,別這樣,無知之物與咱們何干,也請平心靜氣,消消殺機,我認為,這都難不倒咱們。   算卦的默然不語,威態漸斂,半晌才道:怎麼,難不成四弟你有辦法?   書生道:前者不用說,後者我可沒有辦法根除其毒,但我有辦法暫時解除恩兄那三日一發的痛苦!   算卦的神情一震道:四弟,你要   書生笑道:不是唯人血可暫解麼,咱們兄弟有四個,怕什麼?   算卦的明白了,毅然點頭不語。   獨孤承目中飛閃一絲令人難以意會的星采,顫聲說道:四弟,你只有這個辦法?   書生道:恩兄,暫時我只有這個辦法!   獨孤承道:你不能找他要解藥?   書生笑道:那何異與虎謀皮?   獨孤承道:逼他拿出來!   書生道:恩兄,你知道,他替身多得很,咱們找那一個?   獨孤承道:四弟,你這是救我?   書生道:恩兄,我說過這不過是暫時的!   獨孤承鬚髮皆顫,道:暫時要我吃你四人的血,苟活於世!   書生挑眉說道:恩兄,彼此生死交,我四兄弟跟恩兄如一體,別說這區區幾滴血,就是恩兄之毒,非人心不能暫解,我四個   獨孤承顫聲截口,道:那是你四個的事,我獨孤承不能這麼做!   書生道:恩兄,你可還要這幾個朋友?   獨孤承道:四弟,你可還要我這個老哥哥!   書生雙眉一挑道:恩兄   獨孤承冷然擺手,道:四弟,你二人已知開啟暗門之機紐所在,請吧!   算卦的跨前一步,震聲說道:恩兄是   獨孤承悲忿說道:要愚兄出去,這樣地活著,我寧可被囚死此處!   算卦的一急,道:恩兄,你這是   獨孤承鳳目一瞪,沉聲說道:二弟,莫非你也要陷我於不義?   算卦的一震,道:可說不敢,可是,恩兄,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獨孤承威態忽斂,黯然搖頭:二弟,不錯,但要根除愚兄這身毒,非有那獨門解藥不可,除此,再沒有別的辦法町想了。   算卦的身形一陣輕顫,默然不語。   書生卻開口說道:恩兄,這兒不是想辦法的地方。   獨孤承道:沒有辦法可想,那兒也不行!   書生道:何如出去後再說?   獨孤承苦笑道:四弟,愚兄我不是三歲孩童!   書生道:恩兄認為不會有奇蹟。   獨孤承老臉抽搐,苦笑說道:天下奇蹟沒那麼多!   書生道:也許就會掉一個,在恩兄頭上。   獨孤承苦笑說道:我冷眼觀世事數十年,就沒見過一個奇蹟。   書生道:有可能它來得晚了一點。   獨孤承道:人非大羅金仙,以後事誰能知道?   書生道:我知道。   獨孤承道:四弟,你這是   書生截口說道:我知道天理常存,吉人由來有天相。   獨孤承搖頭說道:四弟,我若是天相之吉人,也不會落個妻死子亡身受苦了。看來,這位當代奇人是絕望了。   書生道:恩兄要不是天相之吉人,早在多年前便   獨孤承突然再擺手,截口說道:四弟,時間不多了。   書生雙眉一挑,道:恩兄是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獨孤承說的斬釘截鐵:與其如此偷生,不如這般死去,愚兄我正是此意!   算卦的一急,剛要張口!   書生已然淡笑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不敢相強   望了算卦的一眼,笑道:二哥,咱兩坐下陪恩兄談談別的。   說著,首先坐了下去!   算卦的不是糊塗人,一點頭,跟著坐了下去。   獨孤承白眉一軒,道:四弟,你這是幹什麼?   書生笑了笑道:沒什麼,在這兒多陪陪恩兄!   獨孤承道:四弟,時間不多了?   書生道:時間長著呢!   獨孤承明白了,臉色一變,道:四弟,你這是   書生淡然截口道:恩兄是要陷我兩個於不義?   獨孤承身形一陣輕顫,道:四弟,你這是何苦!   書生道:那要問問恩兄自己,我兩個要是貪生怕死,捨了恩兄出去,別說為大哥,三哥所不容,就是天下武林   獨孤承顫聲說道:那麼,四弟,你是要   書生道:我跟二哥,要學學那捨命全交的古人!   獨孤承鬚髮俱張,道:四弟,你何苦逼愚兄?   書生淡然說道:恩兄可也不能讓我兩個空手進來,又空手出去!   獨孤承身形暴顫,道:四弟,你真要坐在這兒等死!   書生道:不是等死,是陪陪恩兄!   獨孤承道:四弟的好意我心領!   書生道:恩兄的好意,我也心領。   獨孤承白眉陡挑,鳳目暴射駭人奇光:四弟,你打定主意了!   書生視若無睹,點頭說道:不錯,恩兄要不走,我兩個絕不出此室一步!   獨孤承突然仰首苦笑,道:好,愚兄就讓你兩個帶著出去!   身形忽閃,一頭向石壁撞去!   算卦的大驚失色,心膽欲裂,才要騰身搶救!   書生倏揚輕笑道:二哥,接住!   抬手一指,虛空疾點!   獨孤承應指而倒!適時,算卦的身形如電,伸手一把抱個正著,饒是如此已嚇出一身冷汗,搖搖頭,道:四弟,你嚇煞了我了!   書生淡笑說道:我要是不把他逼急了,憑恩兄一身功力,可沒機會下手。   算卦的嘆道:四弟,由來是你行,伸個手,再補上一掌!   書生道:什麼?   算卦的道:以枯木禪功,衝開恩兄被制五陰重穴。   書生哦了一聲,搖頭笑道:二哥何急於一時,先出去再說!   算卦的道:說得是,四弟你伸個手吧!   書生一點頭,閃身飄向金猊,只伸手一轉,奇蹟頓生!   垂幔後,那黑衣蒙面人適才逸去處,石壁頓旋,現出一個人高暗門,書生睹狀一怔,笑道:恩兄留得這一手兒是高,一個暗門兩處機紐,只不知道這一手兒是怎麼留的,真令人費解!   算卦的笑道:咱倆要是知道,恩兄就稱不上當世唯一巧匠了。   書生沒多說,笑了笑道:二哥,容我開道。   話落,閃身撲進暗門!   算卦的也不怠慢,抱著獨孤承跨步跟了進去!   暗門後,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甬道,這甬道,可沒有燈光,暗褐伸手難見五指,可是這難不倒神目如電,功力高絕的書生跟算卦的!   汴梁世家的那一夥,當然絕想不到百巧先生當初留了這麼一手,就是知道,英雄一言重九鼎,時限未到,那位汴梁世家的老主人,也不能動他倆!   自然,這一路是毫無事故發生i   不過,就在書生跟算卦的離去不久之後,獨孤承所居的那間石室內,卻發生了一件令人不解的事故!   那是突如其來,似鬼魅,如幽靈般的一個黑衣蒙面人,他不知由何處進了石室,來得奇絕!   他進入石室後,第一眼便落向垂幔後那猶自開著的暗門!   就這一眼   突然,黑衣蒙面人目閃狠毒詭異寒芒,笑了!   這笑聲,陰森、冰冷,還帶著點得意意味,聽起來,直能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強敵不但出了困,還救走人,虧他還能笑得出來!   至於,他為什麼笑,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笑聲方起,適時,石室中突然一暗,剎時間,一切陷入一片黝黑   半盞茶工夫之後,書生跟算卦的出了地道,眼前又是一片昏暗月光,但,憑空中那彎鉤月,已然偏沉了。   書生跟算卦的剛一踏出地道,立時,兩個都怔住了!   這兒不是別處,正是先前書生所站得那堵牆外,出口就緊靠著這堵牆的牆根,而且,擋在出口處的,正是一塊上鋪草皮的木板,雖簡陋,但卻極夠秘密,任誰也想不到!   早知道這兒有個入口,那豈不省事兒得多?   再看遠遠地那兩堵牆頭,猶迎風卓立著兩個人影,是皇甫敬跟老駝子,顯然,汴梁世家的那一夥,也沒惹他倆!   定過神來,算卦的首先挑了眉:四弟,如今該怎麼說?   書生淡笑說道:不怎麼說,招呼大哥、三哥回家!   算卦的道:那麼便宜麼?   書生道:二哥,別忘了,先安置恩兄要緊。   算卦的道:那批鏢呢?   書生道:遲早他得還!   算卦的道:總不能不招呼他一聲!   書生略一沉吟,笑道:說得是,走!   話落,一白一黑兩條人影沖天拔起,直上夜空!   半空中,書生忽做龍吟長嘯,遙遙揮手:大哥、三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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