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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救命!科莫多來了

多多鳥之歌上 大衛.逵曼 1652 2023-02-05
  那天稍晚,我和大衛一起到科莫多的出沒地走走。   我們沿著一條流經林地的乾河床,追蹤一組科莫多的足跡。河床把我們帶到山谷的盡頭,那是一處由熔岩凝固而成的石牆,高起的峭壁直突到樹梢之上。在峭壁的底部,大衛指給我看些科莫多穴居的洞。除此之外,他還讓我看了一堆科莫多的糞便。從灰白的顏色顯示,它含有高濃度消化過的骨質成份。周遭還有幾處糞便,顯然此處牠們活動極為頻繁。我們沿著峭壁繞了一圈,然後走出森林來到陽光燦爛的莽原。在那兒發現一些被咬碎、不知是股骨還是肱骨的骨頭,曬得像乾柴般,輕如西印度輕木。   大衛撿起一塊說:鹿骨。科莫多在這裏出現過。牠能把獵物吃得光溜溜的。就在這片刻的寧靜間,伏擊事件快速地上演了。

遇見大怪獸   當我檢視著骨頭時,大衛拿著望遠鏡瞧了瞧山谷的對面山坡。他驚叫:啊!科莫多。科莫多!在那兒?   在他的指引下,的確,只是我無法看清楚牠距此約有半英里遠,只見長長的條狀動物躺在一塊淺色的泥地上。牠動也不動,好像在享受日光浴。原本我以為,那不過是一條科莫多狀的原木罷了。這樣也好,以聊勝於無來安慰安慰自己,畢竟我還曾經遠距離一睹科莫多之風采。我可不敢指望能有像畜欄餵食羊一樣的人工臨場感,畢竟這兒是羅莎比塔,此地的科莫多可是活在自然環境下。   我們迅速攀爬而上,來到另一處大峭壁前。這時在前面不遠處的草叢起了一陣騷動,然後冒出一隻大科莫多。由於受到不速之客的驚擾,牠不悅地爬上約有四層樓高的垂直峭壁,成塊的石頭崩裂滾下。看到這一幕,我驚愕得連嘴都忘了合攏。

  我們邊看著牠的身影離去,邊猜想著牠到底有多大。我說不上來。如果不是有被牠生氣和力道所產生氣氛而矇騙的可能性,那麼我會說十二英呎,甚至十四英呎長,而體重約為四百磅。但我不會這樣告訴你,因為依照歐芬柏格的說法,九英呎長、兩百磅重已經差不多就是極限。天啊!一隻長九英呎,重達兩百磅的大傢伙,竟然如此快速敏捷地爬到那麼高的峭壁上。   我及時拿起望遠鏡看那隻爬上山頂的科莫多。牠在那裏停了一會兒,你可以想像在藍色的天空背景下,浮現出一隻爬蟲類的深色身影。然後牠穿越山頂,就此從視線中消失。這時我聽到大衛一聲尖叫,另一隻大尾的又從我們身後竄出。   啊呀呀!我們本能地轉身逃跑。   但這隻科莫多似乎另有所圖,而無意於我們的腳。可能因為牠不餓,也可能是因為我們聞起來並不怎麼美味。牠已經有科莫多渴望的絕佳機會對走動中的餐點伏擊的契機,但因為某種原因卻選擇了不攻擊。因此牠沒有滿嘴我的屁股肉,也沒有咬掉大衛的腿肚,就掉頭一路下山去了。我們抱著敬畏的心一路追蹤以確定牠沒有跟著,直到牠潛入一處隘谷後,我們才喘口氣。

驚魂甫定   我們驚魂甫定、呼吸恢復正常之後,便開始找尋如何走出這個多草的山坡路徑。在另一乾河床源頭,與森林交界邊緣處,大衛停了下來。他撿起一根骨頭。這一塊不像西印度輕木,它夠重且新鮮上面還留有乾涸血液和唾液的黏滯特性。   太晚了!他說道:晚了一天,大概是昨晚吃的。大衛的意思是說那是剛遭殺戮的,而某隻科莫多才剛享用完。   又或許牠還沒吃完。下午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強烈新鮮、令人不快的氣味。   二十步開外,我們找到一顆嚴重受創的黑鹿頭頸,上面爬滿無數忘情的蒼蠅。那是一隻成年公鹿,自肩胛骨隆起處被撕了開來,一些上肋骨還留在殘存的脊椎上。這頭成年公鹿眼睛黑而黏稠,身體已不知去向。牠看起來好像被火車碾過一般。不!不!我糾正我的說法。更恰當的說,好像被更新世的怪獸撞著似的。

  我想起剛剛大衛說過科莫多會把一切吃得精光。象、羊蹄、牛骨、人甚至這塊殘渣,都會吃得乾乾淨淨。依此看來,這頭科莫多折回來的機會很大。如果回來的不是殺這隻鹿的兇手,那麼就是循氣味而來的其他夥伴。   噢,不妙!   我們還是走為上策,把這顆蒼蠅飛舞的頭顱留給對它有興趣的動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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