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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繽紛的生命

多多鳥之歌上 大衛.逵曼 2454 2023-02-05
  有一些生物只在島嶼上才有,請耐心聽我細數:   在新幾內亞,有一種會爬樹的袋鼠(學名為熊形樹袋鼠,Dendrolagus ursinus),和一種矮種的食火雞(Casuarius bennetti);另外還有一種樹棲袋鼠,僅限於新幾內亞的另一區域(學名為古氏樹袋鼠,Dendrolagus goodfellowi)。   你能想像一隻鬣蜥會衝浪潛水嗎?加拉巴哥群島就有這麼一種(Amblyrhynchus cristatus);在紐西蘭,有一種不會飛的大頭蟋蟀(Deinacrida megacephala);馬達加斯加島有一種新發現的金黃竹林狐猴(Hapalemur aureus);澳洲東南方的塔斯馬尼亞島有一種袋獾(Sarcophilus harrisii),雖然牠們一度活躍於澳洲大陸;在峇里島則有一種白色的掠鳥(Leucopsar rithschildi)。

  在加利福尼亞灣中的瓜爾達島(Angel de la Guarda),有一種體型巨大的食用大蜥蜴(學名為Sauromalus hispidus);紐西蘭有一種不會飛的鴞鸚鶴(Strigops habroptilus);馬達加斯加島有一種大型擅跳的假衣囊鼠(Hypogeomys antimena);新幾內亞可見到一種白耳大隻的糙尾鼠(Hyomys goliath);古巴有一種長相如鼠但分類上自成一種的動物,有像胡蘿蔔般的鼻子,名為古巴溝齒鼩(Solenodon cubanus);科莫多島和佛羅勒斯島及印尼中部一些小島有一種巨蜥(Varanus komodoensis,一般稱為科莫多龍);新幾內亞則有一種多刺的三趾食蟻獸(Ornithorhynchus bruijni)。

  塔斯馬尼亞島另有一種罕見的食魚袋鼬(學名為Dasyurus viverrinus),以及被認為於一九三〇年代滅絕的有袋狼(Thylacinus cynocephalus);背部有黃色短羽的侏儒鶴鶴(Micropsitta keiensis),華萊士當年可能曾見過,牠們原產於阿魯群島,也產於凱島(Ke)和新幾內亞;紐西蘭的大斑點鷸鴕(kiwi,學名為Apteryx haasti)也很少見,另外有兩種鷸鴕不會飛(Apteryx australis、Apteryx oweni);一種會掘地洞的大蟑螂,只有在澳洲才看得到(Macropanesthia rhinoceros);聖海倫娜島的大地蜈蚣(earwig,學名為Labidura herculeana);加利福尼亞灣中聖卡塔琳娜島有一種響尾蛇,居然尾巴不會響(Crotalus catalinensis);有沒有不會飛的蚱蜢呢?加拉巴哥群島有此一說(學名為Halmenus robustus),這個群島上甚至有一種不會飛的鸕鶿(cormorant,學名為Nannopterum harrisi);關島也有一種不會飛的秧雞(Rallus owstoni);紐西蘭有一種食肉鸚鵡,竟然會捕食羊(Nestor notabilis);菲律賓有一種無腳的小蜥蜴叫石龍子(skink,學名為Brachymeles burksi)。

  不會飛的動物還真不少,奧克蘭島有一種不會飛的鴨(Anas aucklandica);另外還有一種不會飛的蛾,生活在昆哈島上(Tristan da Cunha,此種蛾學名為Dimorphinoctua cunhaensis);有一種體型較大的大袋鼯,能張開如翅的肉膜,像飛鼠般在空中滑翔(Schoinobates volans ),另一種在空中滑翔的有袋動物是黃腹小袋鼯(Petaurus australis),想必你猜到了,沒錯,牠們的棲息地都在澳洲。   已滅絕的一種重達千磅的象鳥(學名為Aepyornis maximus),還有一種倭河馬也已滅絕(Hippopotamus lemerlei),這些動物都曾活躍於馬達加斯加島;有一種巨龜仍存於阿黛博拉島;加拉巴哥群島中也有另一種巨龜倖存下來(Geochelone elephanttopus):簡直美呆了的天堂鳥(Astrapia mayeri),有彩緞般的尾羽,大多存於新幾內亞;專賣珍禽異獸的史迪芬森有一種咬人的無尾蝟,據說仍活躍於馬達加斯加島;而世界知名的多多鳥原產於印度洋的模里西斯島,牠們外表愚笨、不會飛,當時過度成長如今則已絕種(學名為Raphus cucullatus)。

混亂中的規則   藉由這些希奇古怪的特殊生物,我們可以試著描繪出一些分佈的模式。你有沒有發現?我提到大島的次數多於小島、提到老島嶼的次數多於年輕的島嶼,爬蟲類和鳥類在大島和小島都有存在的例子,而哺乳動物則僅限出現於大島上。我僅提到鸕鶿一種海鳥島嶼上遍佈著各種海鳥,但因為牠們有大翅膀、持久的耐力和在海面上休歇的能力,因此每一種海鳥的分佈範圍都很廣,無法藉隔絕作用產生地區性的物種形成。   你是否注意到,除了塔斯馬尼亞島之外,我沒提過任何肉食性的哺乳動物?那麼究竟塔斯馬尼亞島有什麼特別之處?它離澳洲大陸不遠,在不久之前還有陸橋連繫兩地,而澳洲則是演化展現其真實面的最大、也最富饒的國度。有一點很值得注意的,在面積小於塔斯馬尼亞的島嶼上,大多數都缺少肉食性哺乳動物。

  還有其他的分佈模式嗎?你有沒有留意到,我提過的名單中,熱帶島嶼多過溫帶島嶼;我選擇使用一些大陸名稱,諸如貓、狼和食蟻獸以牠們做比喻來代替原義。整體來看,青蛙和蠑螈(salamander)沒有出現在名單中;我一直反覆提及巨大、矮種、不會飛,和其他一些與牠們大陸的先祖不同的特徵。如此一來,我們應可瞥見存在於混亂中的規則性。   島嶼物種和島嶼上的群落都有歧異(different)的趨勢,但整個世界那麼多的島嶼所顯現出來的奇特,卻只有為數不多且非常相似的幾個特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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