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小說園地 極品家丁

第64章 第六集 第三章 出雲公主

極品家丁 禹岩 28809 2023-02-05
  帶著杜修元等人下山去的時候,雖然是天色已晚,卻仍然聚集了無數看熱鬧的民眾,眾兵士高舉著火把,將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晝。過不了今夜,林大人炮轟玉德仙坊的消息就會傳遍大華各地,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誰也不知道,杜修元等人都暗自為林將軍捏了把汗,唯獨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嬉皮笑臉的與眾人打著哈哈。   將軍,前面巡路的杜修元匆匆趕過來,臉色無比凝重:前面有人擋住了大軍的去路。是他頓了一頓,壓低聲音道:是吏部尚書葉大人,禮部梁大人,還有三閣六部的各執事、學士,還有誠王爺   林晚榮一驚,這些人來的倒挺快的,我這才剛下山呢,他嘿嘿笑了兩聲道:無妨無妨,也許這幾位大人是送牌匾來謳歌我的也未嘗可知。杜大哥,咱們一起上前去看看。

  杜修元見他面無絲毫詫色,似乎沒把這幾位權傾朝野的大人當回事,心裡也暗自敬佩,敢說敢做,敢為敢當,真乃奇男子也。   林晚榮正要上前,肖小姐卻從轎子裡探出頭來問道:林郎,前方有何事端?   林晚榮笑著道:是有人來探望我了。青璿,你與小師妹在這裡歇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肖青璿輕輕一笑,自懷裡摸出一個金光燦燦的腰牌,仔細凝視一番,眼中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水,滿是追憶和留戀的神色,又向他招招小手,柔聲道:林郎,你過來,我有些事情與你交代。   待林晚榮走到跟前,肖青璿將那腰牌遞到他手裡,柔聲道:這個給你。若有人敢為難你,你便將這個拿出,任誰也不敢動郎君一根汗毛。   這金牌入手沉甸甸的,上面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用途。林晚榮笑道:你這牌子,和我手裡皇帝御賜的金牌,倒有些相像。咱們這是龍鳳合璧,走遍天下也不怕。

  肖青璿嫣然一笑:莫要說閒話,快些去打發了,我們早日回家。   前方軍士早已停住不動,隊列之前傳來陣陣的喧嘩,隱隱聽見林三出來!林三出來答話!的呼聲。   林晚榮帶著杜修元趕過去,四周瞟了一眼,只見今日晨時早朝上見過的大人學士們,竟然來了一半還多,站在最前面冷笑不語的正是誠王,他身後跟著吏部、禮部兩位尚書大人,還有數十位學士執事。大家群情激昂,正在大聲叫嚷著。   小弟林三,見過王爺,見過各位大人。林晚榮打了個哈哈,臉上做出一副驚色:天色這麼晚了,諸位大人還群體出動體察民情?此等為國操勞,小弟實在太敬佩了。   吏部尚書葉大人喝道:林三,休得胡言亂語,我等是來問你的罪的。   罪?什麼罪?林晚榮不解道:小弟一向奉公守法、照章納稅,哪裡來的罪行可問?

  葉大人怒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要狡辯麼?你到這山上幹什麼去了?當天下人都是傻子麼?   林晚榮嘿嘿一笑:小弟遊山玩水至此,興致所致,隨意打了兩炮。葉大人,這事好像不歸你管吧。   葉大人鬍鬚急顫,氣急的指著他道:隨意打了兩炮?你說的輕巧!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玉德仙坊乃是天下讀書人嚮往的聖地,前輩大儒輩出,於我大華有莫大的貢獻,太祖開國皇帝御賜過牌匾,朝中各位同僚,也莫不以出身聖坊為榮。你竟敢在此處撒野,實在是目無法紀,猖狂之至。王爺與我、還有各位同僚,就是來治你的罪的。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聽從發落。   林晚榮不在意的笑道:玉德仙坊?這個名號不錯,只可惜小弟沒有聽說過。小弟是得到線報,有人在這山上饌養武裝,非法集會,私自立法,禁錮他人自由,矯太祖皇帝詔令,迷惑無知青年,更有甚者,自號與天齊,妄圖獨立於我大華之外,其罪行纍纍,人神共憤。此種禍亂朝綱、敗壞大華根基的非法恐怖組織,唯有予以堅決取締,才能保我大華萬年江山。葉大人,這樣做難道錯了嗎?

  林三巧舌如簧,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葉大人眼花繚亂。將玉德仙坊定性為非法恐怖組織的,天下除這林三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你,你,胡說八道。葉大人虎鬚亂顫,指著他鼻子道:聖坊之名,天下敬仰,無數前輩大儒均出自於此,為我大華股肱,怎會是你說的什麼恐怖組織?   是不是恐怖組織,葉大人,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我這裡,有幾張呈辭供狀,皆是山上那些受了迷惑的才子大儒們所撰寫,林晚榮一伸手,杜修元便將那供詞送上,林大人笑瞇瞇道:是不是恐怖組織,請葉大人過目,一看便知。   葉大人也沒有想到,林三的手段如此老道,短短幾個時辰,摧毀了聖坊不說,連這供詞都已經準備齊全了,叫人想抓他辮子,卻無處下手。

  林三,一直靜觀其變的誠王忽然開口道:你帶兵衝到了山上去,明晃晃的大刀往人身上一架,想要多少張供詞也是不難。這威逼出來的證供,做不得數,就是在皇上面前,也脫不了逼供的嫌疑。   對,對,王爺慧眼,你這就是逼供,所有供詞,做不得真。聽誠王一語中的,葉大人也來了精神,急忙叫嚷道,跟在二人身後的諸位學士也一起大叫起來:逼供,這是逼供   杜修元心裡有些緊張,急忙看了林晚榮一眼,林晚榮神色如常,嘿嘿一笑:擒人犯,拿供詞,這是天下通用斷案的手段。若照王爺這樣說,所有的衙門拿了人去斷案,那都脫不了逼供的嫌疑了,如此論斷從王爺口裡說出,豈不寒了天下公人之心?   誠王嘿嘿一笑,眼神閃爍,點頭道:好一張利口。這證詞真假姑且不說,玉德仙坊是太祖皇帝親筆題詞的聖地,享有與天齊的美譽。你在聖地之中如此放肆,將太祖皇帝置於何地?

  與天齊?林晚榮嘻嘻一笑,揮了揮手,兩個兵士抬出聖祖皇帝的題字:王爺,你說的,可是這個?   誠王細眼掃了一下,急忙長拜到地,誠惶誠恐道:不肖子孫趙明誠,叩見聖祖真跡。葉尚書諸人也急忙跪拜下去,高呼:叩見聖祖真跡。林晚榮立在原地,生生受了諸人一禮,這才假惺惺的去扶誠王:王爺,快請起來吧!   誠王與諸人三拜九叩,這才恭敬起身,望著林晚榮道:林三,你好大的膽子,明知有聖祖親題與天齊,竟也敢擅自開炮,你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王爺,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啊。林晚榮神色鄭重道:這聖祖皇帝的題字,便是玉德仙坊矯詔的明證。小弟正要親自呈送給皇上過目呢。   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身為聖祖子孫,對聖祖筆跡仰慕已久。這與天齊三個字,乃是聖祖皇帝親題,何來矯詔之說?誠王怒道:在聖祖題字前還敢如此放肆,你真當本王治你不得麼?你與白蓮教的聖母勾勾搭搭,本王也早有證據。明日便一併稟明了皇上,治你的罪行。

  媽的,誠王是準備徹底翻臉了,連安姐姐的事情都扯出來了,還自以為拿了把柄。林晚榮哈哈笑道:王爺,什麼白蓮聖母,什麼勾勾搭搭?你雖然貴為皇親國戚,我一樣可以告你誹謗哦。小弟正直無私,潔身自好,視美色如無物,在京城中早已是人所共知,萬眾敬仰。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不軌之事,就請王爺放心大膽去皇上面前告御狀好了。   誠王冷笑道:本王不與你逞嘴皮子功夫。這聖祖題字在眼前,聖坊之名名副其實,你還有何話說?   林晚榮不屑笑道:什麼名副其實,聖祖皇帝仁德英明,百年之前便能料知後世之事。王爺你身為聖祖子孫,怎地連聖祖的墨寶也認識不全呢?來啊,將聖祖皇帝墨寶送與王爺與各位大人瞧瞧,看看這三個到底是什麼字。

  是!兩個兵士高舉著題字闊步上前,誠王離得最近,仔細打量那卷幅一眼,頓時神色大變。葉尚書盯了半晌,喃喃念道:與夫齊?這,這,怎麼會這樣?   葉大人好眼力。林晚榮嘿嘿道:聖祖皇帝宏圖偉略,百年之前便有此真知灼見。他老人家的題詞,與夫齊三個字,本是要叮囑玉德仙坊中人,向萬民學習,到人民中間去,親民愛民。哪知這個作坊卻心懷不軌,利用兩字些微差異,自稱與天齊,顛倒黑白,迷惑民眾,更有甚者,私自立法,強自禁錮他人,妄圖將此山變為國中之國。   誠王臉色一變,怒喝道:聖祖皇帝題字流傳千年,人所共知,怎會有錯?林三,定是你搗了鬼。   林晚榮哈哈大笑,聲音震破長空:王爺說的好,聖祖皇帝題字流傳千年,人所共知。可是我想問一句,有哪一位親耳聽見了聖祖皇帝念出與天齊三個字?抑或文錄裡有記載,聖祖皇帝親口犒封過?諸位都是飽讀詩書的大學士,有哪一位聽過抑或見過?

  眾人啞口無言,這與天齊三個字雖然坊間傳說的有鼻子有眼,可放在任何一代皇帝身上,也不可能親口說出與天齊三個字,天是最大的權威,哪個皇帝會傻到將別人與自己並列。   見這些來勢洶洶的大人們都不敢說話了,林晚榮心得意滿,對那兩個兵士道:快將聖祖皇帝真跡收好了,明日轉呈皇上過目。   眾臣唯誠王馬首是瞻,見他沉默不語也都低下頭去不敢說話。誠王向葉大人打了個眼色,對林晚榮身後那小轎撇了撇嘴,葉大人頓時精神一振,大聲道:枉林三你說的好聽,事實真相,你當本官不知道麼?本官接到狀紙,說是吏部副侍郎林三,看上了聖坊裡的一個女弟子,要強行霸占,那女子拚命不從,你一怒之下,便帶了兵馬上山強搶。有狀紙在此,你還敢狡辯?

  他從長袖裡摸出一張寫滿字的狀紙,得意洋洋地展示了一番,眾官聽得義憤填膺,直罵林三是官場敗類有辱斯文。   奶奶的,這樣也行?看來還是我臉皮不夠厚啊!林晚榮嘻嘻笑道:葉大人,你果然是火眼金睛,連這事情都探查到了,小弟佩服。   見林三有服軟的跡象,葉大人頓時大喜,面帶得色道:本官剛直不阿,與民親善。縱是林三你有萬般強權,本官也一定秉公辦理,還人一個公道。公差何在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公差急忙抱拳道:請大人吩咐。   葉大人一指肖小姐所坐的小轎,滿面正直道:被林三強搶來的民女,便在那轎中,爾等速速將其接過,妥善保護,不得有誤。   幾個公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三身邊滿是兵士,與這些虎狼之師搶人,那不是自己找死麼?林晚榮神秘一笑,小聲對葉大人道:大人,麻煩借幾步說話,小弟給你看一樣東西。   休得賄賂本官。葉大人義正嚴詞的拒絕,正要再往臉上貼金,卻見林三似笑非笑,手中舉著一塊金光閃閃的腰牌道:葉大人,你看好了。轎中的那位小姐,要我把這腰牌給你看看。   什麼腰牌?葉大人不屑的掃了一眼,頓時嘴巴張得老大,彷彿活見了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大人,葉大人誠王被他攔住了身子,見他不言不動,等的有些不耐煩,在葉大人腿上踢了一腳:你怎麼了?   葉大人轉過身來,神色木訥,喃喃道:王爺,是皇,皇,皇   皇什麼?誠王一把推開他,那腰牌頓時落入眼中,他臉色急變,嘴唇囁嚅半晌,終於還是叩拜下去:臣弟趙明誠,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聽得也是一愣,今日真是見鬼了,明明是來拿林三的,怎地連皇后娘娘也現身了?見誠王拜倒在地,眾人哪敢怠慢,急忙跪倒在地,口呼娘娘千歲。   皇后娘娘?林晚榮腦中轟的一聲,青璿是皇后?這,這怎麼可能?媽的,難道我要跟皇帝搶女人?   這一聲皇后娘娘對林晚榮的打擊,遠遠勝於眾臣的驚愕,林晚榮愣在那裡,心中空空蕩蕩,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誠王等人跪倒在地,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聲,急忙抬頭偷看,只見林三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想什麼。皇后娘娘不說話,林三也不說話,眾人唯有跪在地上,誰也不敢吭聲。   先前發話的葉大人更是雙腿篩糠般顫抖,林三強搶的民女,竟是皇后娘娘?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要說別人,就連自己也不能說服自己啊!只怕皇后震怒之下,誅九族算是輕的了。   都起來吧。轎子裡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些稚嫩,卻是小師妹李香君:爾等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令人氣憤。若想娘娘從輕發落,便將今日之事寫個條文詳細說明了,上呈皇上。娘娘自有處置。   聽聞這說話的似乎是個小丫頭,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誠王滿臉疑惑,但那腰牌卻是做不得假的,只得唯唯諾諾應承下來。葉大人臉色蒼白,寫出條疏上呈皇上,這吏部尚書的帽子他是再也戴不得了。   都下去吧。李香君的聲音雖是稚嫩,卻帶著點點的威嚴,眾人哪敢多留,急忙轉身奔走。誠王回頭往那轎子裡望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林郎,林郎肖小姐的嬌呼在林晚榮耳邊響起,小丫頭李香君噗嗤笑道:師姐,你那林郎被你嚇傻了。   林晚榮清醒過來,急忙拉住肖青璿小手:青璿,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皇后娘娘?哎呀,我還沒和皇帝爭過女人呢,奶奶的,這次要炮打皇宮了。   李香君噗嗤笑道:林大哥,你倒有種,這種謀逆的話語也說的出口。等你炮打皇宮的時候,也叫上我。   見林大人有些癡傻模樣,肖青璿掩唇一笑,含情脈脈道:莫要聽香君胡說八道。林郎,我的身分不重要,我肖青璿是你的妻子,生是你林家人,死是你林家鬼,生生世世與你一起!      對啊,林晚榮猛的省悟,青璿才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又自幼在山上長大,怎麼會是皇后呢?老子是忙糊塗了。有此一悟,心裡頓時豁然開朗,笑著道: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后呢,反正你是我娘子,為我老林家生兒育女、開枝散葉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   肖小姐輕呸一聲,耳腮羞紅,卻不自覺的撫住小腹,臉上浮起溫柔的光輝。將那腰牌遞回給肖小姐,肖青璿緩緩撫摸著那金光燦燦的腰牌,淚珠閃爍,柔聲道:林郎,青璿的身分來日再與你細說。只請郎君放心,青璿家世清白,不會辱沒林家門楣。   我家有什麼門楣,林晚榮笑著拉住她的手:在這世界上,我無父無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是那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猴子,辱了誰也不會辱了我。   貧嘴,你是那猴子,那我們的孩兒豈不就是小猴子?肖小姐掩唇一笑,紅暈上臉,想起一事,忙壓住心思,臉色平靜的拉住李香君上了轎子:我有些睏了,快些回家吧。聽說咱們家便挨著徐府,是也不是?   林晚榮正說的高興,見肖小姐神情變淡,又聽她話語,頓時心中一哽,哎喲,青璿還沒消氣啊,都是那徐丫頭做的好事,現在連做鄰居也成了罪狀了,我他媽真冤啊。   巧合絕對的巧合!林晚榮急忙正色言道:青璿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處事平淡,與人無爭。那宅子是皇帝賜的,也不知怎地,老徐一家聽到了風聲,就偷偷搬到了我們家隔壁。此事與我絕對無一點干係。   處事平淡,與人無爭?李香君譏笑道:林大哥,你倒是謙謹,這世上像你一樣甘於平淡的人倒也沒有幾個了。   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麼,我不和你爭辯。見那轎簾子放下,也不知道青璿是個什麼想法,林大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時難辦之極。   有皇后娘娘撐腰,前方還有誰敢攔路,諸人早已散去,大路一片平坦,兵馬開拔,直奔城中而去。杜修元行在林晚榮身邊,小心翼翼問道:將軍,到底哪位是皇后娘娘?末將也好拜見拜見,可不能怠慢了。   對啊,誰是皇后娘娘?林晚榮也愣了一下,青璿三兩句話就把這事給揭過去了,鬧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知啊。   皇后娘娘啊,我老婆跟她熟!林晚榮左右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杜大哥你好好辦差,改天我讓老婆跟皇后娘娘說說,再提拔你做個上將統帥什麼的,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他隨口亂開空頭支票不要緊,杜修元卻是聽得大喜。林將軍是什麼人物啊,通天達地,他說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落空過。當下壓住心中的驚喜,神采奕奕道:謝將軍栽培。末將一定盡忠職守,報效將軍的恩德。   今日之事,杜修元出了不少力,也擔了不少風險,林晚榮自然心裡有數。反正在皇帝老丈人面前說幾句好話,又不浪費銀子,便點頭道:杜大哥的心意,小弟謹記在心。你回去跟胡大哥、李大哥還有許震他們說說,就說我林三說的,你們在軍中好好幹,千萬別丟了我們糧草軍的臉面。兄弟們有什麼事我兜著,這次上前線,只要你們奮勇殺敵,我保證你們小功大獎,大功巨獎,這點義氣我林三還是辦的到的。   謝將軍。杜修元感激涕零,抱拳一笑,又小聲道:若是將軍能親率弟兄們上前線,那就更好了。   杜大哥,這話,是有人教你說的吧。林晚榮望著杜修元,神情似笑非笑。   將軍果然慧眼。杜修元尷尬一笑:是徐小姐叮囑屬下的,她還說,將軍足智多謀,勇猛無敵,只要你上了前線,我軍中將士傷亡至少可降低五成。   今日我被你這丫頭害的還不夠慘嗎?一事未息,你又叫杜修元給我敲邊鼓,林大人惱羞成怒,擺擺手道:眼下我要陪老婆,還有準備棉被、奶粉、寶寶內褲、尿不濕,事情忙不過來,打仗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杜修元乾笑了兩聲,看了肖小姐坐的轎子一眼,小心翼翼道:將軍,徐小姐叮囑您明日過府敘話,這話我是傳到了,只不知   我不會去的,你勸也無用,喂,杜大哥,你別拉我,我絕不做對不起我老婆的事情。林大人聲音驀地提高了八度,義正嚴詞拒絕道。杜修元無比鬱悶,好好說著話,我何時拉過你了,倒是你死皮賴臉拉著我不放。   將軍,你到底去不去?杜修元無奈道。   這個,還是不去了吧。林晚榮壓低聲音,苦嘆口氣:杜大哥,你也看到了,我老婆回來了,咱們男人的好日子到頭了。再說,我也不知道徐小姐的閨房在哪兒啊,要是摸錯了地方,那可就麻煩了他們家應該會派丫環引路的吧?!   這個,我就不知了,徐小姐未曾提起。不如將軍您明日親自去問問?杜修元偷笑,又想偷吃,又不想染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嗯,要是摸錯了地方可就不妙了。林晚榮義正嚴詞,神色肅穆:明天去找徐小姐問清地方,再嚴詞拒絕她的好意哇,杜大哥,你怎麼拿這種眼光看我?須知我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乃是有目共睹、童叟無欺的,我是真的找她問路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香君自轎子裡探出頭望了一眼,又放下簾子,轉身道:師姐,你家郎君好像轉了性子,待你倒是有模有樣。   是嗎?肖小姐輕笑:耍嘴皮子功夫,天下無人能及他。什麼時候真能與各家小姐斷了聯絡,那才是真正的轉了性子。其他的事情,聽得,信不得!   進了城時天色已晚,城中燈火通明,酒樓茶肆,勾欄楚館,處處熱鬧喧嘩。林晚榮也未想到,昨日才與凝兒巧巧去偷吃的地處,今日便要正式迎接青璿入住,還是一大一小買一贈一的,心裡偷樂的同時,忙叫杜修元派了人,先行前去通知巧巧洛凝二人。   行到東直胡同,肖小姐掀開簾子掃了一眼,這名門大宅聚集之地,金磚碧瓦,玉樹銀牆,處處高貴繁華。她美麗的雙眸噙著淡淡的淚珠,微嘆了口氣,喃喃道:新木種堂前,花開已十年。這金玉橋畔,風景卻無多少變化。   行到一處大宅子前,小轎落下,朱漆的大門洞開,門房上掛著兩盞巨幅燈籠,絲罩上繡著一個金燦燦的林字。庭院裡乾淨整潔,下人丫環穿梭其間,甚是繁忙。巧巧和洛凝早已迎接在門外,見轎子落下,急急奔了上來。   巧巧,凝兒,你們怎麼出來了?林晚榮笑著迎上前去,正要去拉她們。巧巧和洛凝似是沒看見他般,逕直繞過,來到轎前,盈盈施禮道:小妹巧巧(洛凝),見過姐姐。   林大人一陣愕然。不是吧?!這兩個丫頭不先來迎接老公,反而先拜青璿,這是什麼規矩?我可是戶主呢。   兩位妹妹快快請起!肖青璿自轎子裡走出,急忙扶住洛凝與巧巧的身子,將她二人扶了起來。巧巧和洛小姐都是初次見到肖青璿,只見這位肖小姐眉如遠山,眸似秋水,肌膚勝雪,腮頰染楓,雙唇點絳,一身鵝黃宮衫,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便似是畫中的仙子一般,二人本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但在肖青璿面前,卻也失了幾分顏色。   姐姐,你真好看。巧巧看的呆了,喃喃說道。   肖青璿拉住她手,嫣然一笑:巧巧妹妹,你也是如花般嬌豔的人兒,不比我差的。   巧巧驚喜道:肖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我不僅知道你,還知道洛凝妹妹呢。肖青璿另一隻手拉住略顯拘謹的洛凝,微微笑道:洛小姐才氣名聞遐邇,巧巧精明可人,都是非凡的女子。說起來,也都是金陵的舊人,你們與林郎相識,還在我之前,今日本該是我來拜會你們才是。   洛凝急忙道:肖姐姐可不要見外了,從金陵到京城,大哥最牽掛的人就是你。為了這事,他可沒少著急,天可憐見,姐姐終於安然歸來,圓了大哥與我和巧巧的夢想。   是啊,是啊。巧巧鶯聲道:在金陵之時,大哥便急著來京城尋你,今日可算是見著姐姐了。   昔日在金陵之時,俗事纏身,一直未與兩位妹妹謀面。幸虧今日又在京中相逢,才免了青璿的遺憾。肖青璿眼中含淚,誠摯道:我因種種原因,與林郎天各一方,幸有兩位妹妹照顧林郎周到細微,才讓我與林郎有今日重逢之會。此種恩德,青璿無以為報,兩位妹妹請受青璿一拜。   肖青璿盈盈拜下,巧巧和洛凝吃了一驚,忙忙拉起她:使不得,姐姐折煞我們了。   肖青璿氣質風度天下無人可比,又放低姿態平易近人,寥寥幾句話,便將洛凝和巧巧照應周全,二人自然而然列她為大,無絲毫不平之意。那邊三個女子言談甚歡,相處融洽,林晚榮看的又喜又悲,你們小姐妹幾個倒是聊得高興了,可我好歹是個戶主,怎麼就把我晾到了一邊了?巧巧和凝兒平日的溫柔狐媚到哪裡去了?   這三個女子個個都是人間絕色,或高貴,或溫柔,或嫵媚,杜修元看的豔羨道:將軍真是好福氣,三位夫人天香國色,待將軍又情真意切,真是羨煞旁人。   羨慕什麼啊?林晚榮唉聲一嘆: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杜大哥,我是有苦說不出啊,誰能比我慘?   哦,屬下突然想起來,李老將軍吩咐下來的一宗軍務還待屬下去辦,末將告退。見林將軍神色苦悶,似乎要拉著自己一訴衷腸,杜修元趕緊跑路。   姐姐,我們快些進宅子吧,看看我和凝姐姐為你準備的閣樓,你是否滿意?說了一些會話,肖青璿已將李香君介紹給諸人。見這位肖姐姐言辭自然親切,巧巧歡喜的很,拉住肖小姐和李香君的手急急往裡行去。   小心,姐姐的身子洛凝遲疑了一下,小聲道。   巧巧愣了一下,回頭看了肖青璿一眼,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忽地哦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我太魯莽了,差點忘了姐姐是有了身子的人。   肖青璿臉上陣陣發熱,急忙低下頭去,輕聲道:妹妹,你是聽誰說我,我有了身孕?   洛凝嬌聲笑道:是徐姐姐啊。青璿姐姐,你要回家的事情便是她事先來通知我們的,還給我們講了大哥與姐姐你的事情。徐姐姐可真熱心,忙前忙後,張羅到你們回來之前,方才離去咦,大哥,你眼睛怎麼了,瞪我做什麼?   哦,沒什麼,我數星星呢。這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呢,我直到現在也沒數清,凝兒,你和我一起數吧。林晚榮抬頭望天,眼神飄忽,也不知落在哪裡。小姑娘李香君嘻嘻一笑:林大哥好興致,明日過府的時候可別忘了數星星,數清了再告訴我。   林晚榮惡狠狠道:天上星星千千萬,只比我頭髮絲少一個,你要問到底多少顆,簡單,數數我頭髮絲就知道了。   心懷鬼胎!李香君做個鬼臉。嘻嘻笑著躲到師姐背後去了。   肖小姐神色淡淡,點頭一笑:這位徐姐姐,倒的確是熱心。我與林郎今日在山上也受了她不少幫助,明日再叫林郎上門道謝吧。   不去,不去,堅決不去!林晚榮急忙擺手,神情一片焦急。洛凝和巧巧看的奇怪,徐姐姐你又不是不認識,怎地不去了。   肖青璿不去理他,笑著道:巧巧,我們快些進去吧,叫他在外面作怪。   巧巧咯咯一笑,點頭道:姐姐,我們走的慢些,你與我和凝姐姐講講,懷寶寶是個什麼滋味?大哥昨日還說,要讓凝姐姐也生個寶啊   洛凝臉兒通紅擰她一下:死丫頭,在姐姐面前胡說什麼!   巧巧吐了吐小舌頭,臉色嫣紅,似乎也想起了昨夜繡樓上發生的事情。肖青璿臉色羞赧,急急拉著巧巧的手兒往前行去。   大哥,洛凝落在最後,偷偷拉住林晚榮,臉上一絲柔媚的紅暈,小聲道:你是怎麼了?怎地一提徐姐姐你的臉色就不好?難道你對她有什麼成見?   成見?能沒成見嗎?她公開向青璿挑戰,要搶走你老公我,幸虧你老公我心如止水,才抗拒了她的誘惑,要不然,你現在哪還笑得出來。   哪有什麼成見?林晚榮嘿嘿笑道:徐小姐與我一路去山東,關係好的騎兩匹馬、穿兩條褲子,怎麼會有成見?   什麼騎兩匹馬,穿兩條褲子,這是關係好麼?洛凝聽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瞪了他一眼。   難道要騎一匹馬,穿一條褲子,那才叫關係好?林晚榮笑道。   洛凝輕啐一聲,羞惱上臉,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嗔道: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在山東的時候,你與徐姐姐做了些什麼?你對她又親又摸的,以為我不知道,唔,唔   你小聲點!林晚榮一下摀住她小嘴,頭上冒冷汗,急忙往前看了一眼,只見巧巧和青璿在前面說說笑笑,並未留意此處,這才心思稍定,急聲辯解道:那都是誤會,並非我故意為之,我向徐小姐解釋過的。   凝兒嘻嘻笑道:原來大哥是怕姐姐知道,終於有人能夠管住你了。她四周看了一眼,忽地趴在林晚榮耳邊鼻息咻咻道:大哥,徐姐姐的身材,真的很好,凝兒親手摸過的,你也知道吧。   凝兒,做人不能太下流,要學我一般正氣。林晚榮滿面正氣斥責道,心裡卻是怦怦亂跳,徐小姐的身材真是沒話說,哦,不能亂想,不能對不起青璿。   討厭,你才下流呢。洛凝媚眼如絲,嬌喘一聲:大哥,你不要摸我。   林晚榮悻悻收回大手,哈哈道: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檢查一下凝兒你的警惕心,沒想到你的敏感區域如此之廣泛,我一摸你就檢驗到了。   洛凝好笑看他一眼,自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他: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凝兒,要給我寫情書,也不用這麼隆重吧,床上叫幾聲就行了,我聽得到的。林晚榮道。   下流!凝兒嘻嘻一笑:你慢慢看吧,徐姐姐說,要叫你今夜睡不著覺      叫我睡不著覺?有這麼誇張嗎,就是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一樣睡得著。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拆開那信封,一陣幽幽的淡香襲來,幾張雪白的信箋映入眼簾。翻開信箋,卻是幾幅小小畫卷。   第一幅上描的是一個破廟,一位面目暈紅的小姐手持利弩,躲在殘牆斷壁後羞澀而又緊張的露出頭來,一個男子形狀的物體躲在門楣後,賊眉鼠眼的朝裡打量。第二幅是一間旖旎的閨房,屏風琉璃,燈光朦朧而又溫馨。一位小姐酥胸半裸,褻衣隱露,眼神驚惶不堪,另一男子形狀的物體,雙手覆在小姐胸前,輕揉慢摸,狀似甚是享受。第三幅畫的卻是波光浩瀚的湖面,一男歡欣雀躍,在旁邊微笑的小姐臉上狠狠親了一下。這三幅畫,女子的臉容都畫的不太清楚,若非有心人,絕看不出來是誰。倒是那男子的臉龐大致露出個輪廓,賊眉鼠眼,滿臉淫笑,畫的甚是逼真,就連瞎子也看的出來那是誰。   洛凝站在他身旁朝這畫上偷偷打量,林晚榮忙掩住畫紙,笑道:這是誰畫的連環畫,有些兒童不宜呢。   洛凝白他一眼,掩唇笑道:大哥,這畫上的人物是誰,怎地這般無恥?占盡了人家女子的便宜!   有占便宜嗎?林晚榮正色道:畫上這位公子長得和我一樣帥,我瞧著倒像是這位小姐想占公子的便宜。凝兒,你說是不是?   洛小姐忍住笑道:凝兒是局外之人,到底是誰想占誰的便宜,我也不知曉。不過有一句老話,一個巴掌拍不響,指不定是這二人互相占便宜也說不定呢,大哥,你說是不是?   真知灼見!林晚榮豎起大拇指,佩服說道。又四周掃了一眼,見青璿和巧巧已經走過轉角,便嘻嘻一笑:不過麼,就憑這幾頁略帶黃色的連環畫,就能讓我今夜睡不著麼?凝兒,你那徐姐姐也太小看我了吧。   凝兒輕輕搖頭:徐姐姐如此說,我也不知是為什麼。只是今日徐姐姐來的時候,給了我和巧巧每人一封信,我這封是要轉交你的,巧巧那封,我也不清楚,似是要轉交青璿姐姐的。這兩封信一般厚薄,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東西是不是一樣?   什麼?林大人腦子炸了,屁股冒了煙般急急往前衝去,剛過轉角,就見肖小姐手裡拿著幾張信箋,正在細細打量,她越看臉色越紅,眼中淚珠盈盈轉動,瞬間就要滴落下來。   林晚榮額頭冷汗頓時刷刷而下,奶奶的,徐芷晴這一招真狠哪,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這下完了,老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怎麼了?徐姐姐信裡說了些什麼。旁邊的巧巧不知就裡,急忙輕聲問道。   肖小姐收起那信箋,微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什麼,就是寫了些雜事。巧巧,我們方才說到哪兒了?   哦,說到帶姐姐上去看看我和凝兒為你準備的閨房。巧巧拉住肖青璿的手,欣喜道:姐姐,我們快走。   我也去,我也去!林晚榮急忙湊上去,臉上諂笑:青璿,你可別相信徐小姐的話,她最近親戚來了,故而有些不正常,你別往心裡去。我陪你上樓去吧,樓上我熟。   肖青璿搖頭嘆道:我倒覺得徐小姐說的未必都是假話,事關女子名節,徐小姐又是舉世聞名的奇女子,怎地會拿自己聲譽開玩笑。   又是名節又是聲譽的,想來青璿看到的那封信,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林晚榮心中惱火,若不是青璿還在眼前,定然要衝到隔壁的徐家去問個究竟。   李香君嘻嘻笑著看了林晚榮一眼:林大哥,你與這位什麼徐小姐勾搭有多久了,還想瞞著我師姐麼?這天下的男人,果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她說到後面,聲音已是憤憤,頗為自己師姐鳴不平。   看在你還沒發育完全,我忍!林晚榮乾笑了兩下,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現在也不能去找徐芷晴問話,否則就正中了她的心思。肖小姐帶著李香君與巧巧上了樓,三個女子在樓上嬉笑陣陣,林晚榮在樓下愣了半晌,竟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   大哥,大哥,洛凝的輕笑打斷了他的沉思:姐姐與巧巧上樓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林晚榮拉住她手,無奈道:凝兒,你說說,徐小姐她到底要幹什麼?我最近可沒招惹她啊!   洛凝噗嗤一笑,白他一眼:都把人家徐姐姐欺負成那樣了,怎地還變成你委屈了?徐姐姐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她性格堅定,百折不撓,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個,不太好吧,她要霸占了我,你們怎麼辦?林晚榮心裡騷騷,雖然明知這事不能做,做了就對不起青璿,但男人天生生的賤,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   什麼霸占?!洛凝笑著給他一拳:徐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幼年在京城求學之時,一直是她照顧於我。她人長得漂亮,學問又好,眼高於頂,我那時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配的上徐姐姐呢?!   她幽幽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哀怨,無奈道:哪裡想到,事到臨頭,她喜歡的,卻是我的夫君。大哥,你要是我,你會怎麼辦呢?   喜歡我?怎麼可能呢?她又沒向我表白,你要知道,我一向是被動型的,主動出擊不是我的專長。林晚榮眼角瞇起,嘿嘿奸笑,臉上的神情要多賤就有多賤。   洛凝瞪他一眼,嗔道:少得了便宜又賣乖。徐姐姐和你的事情,沒有人比我瞭解的更清楚了。在金陵之時,你食為仙樓上那絕對,便是徐姐姐對上的。你又弄了個一聯兩對,比徐姐姐還要勝上幾分。我將你那對聯寫了信送來京中,徐先生又對你如此推崇,徐姐姐嘴上不說,心裡大概已經記住你了。   不會吧,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林晚榮眉開眼笑道。   我瞧著你是投懷送抱的女子太多了,才至失去了感覺。洛凝酸酸道:你也不想想,徐姐姐一介女兒身,與你一路同行,千里迢迢趕到山東,換了一般人,她會放心麼?你在我房中,趁渾水摸魚輕薄人家,微山湖上又抱又親的,若非她心中有你,怎會饒得了你?   誤會,那都是誤會。林晚榮急忙道:除此之外,我就真的沒做過什麼了。   洛凝又好氣又好笑,瞪他一眼:能做的都讓你做了,你還想要些什麼?徐姐姐雖名義上是寡婦,卻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連手都未讓人拉過,你除了未與她,未與她洛凝小臉紅透,白他一眼:別的都做過了,你還想怎地?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凝兒,林晚榮嘿嘿淫笑道:徐小姐是清白女兒身不假,可我也是純潔男兒身啊,我摟她,她也抱我,我親她,她也親了我,就像昨夜我與你那樣歡樂嘿嘿,你享受,我也開心,那是雙方的共同行為,可不能把徐小姐的帳都算到我一個人頭上啊。   洛凝聽得臉兒羞臊,在他胳膊上狠狠捏了一下,嗔道:什麼你享受我開心,叫你找些胡說八道的歪理兒。   她哼哼了幾句,臉上浮起一絲黯然,悄聲道:肖小姐不用說了,你與她結緣在前,又是天仙一般的人兒,我敬她自是應該。徐姐姐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尊敬她,愛護她,若能叫她與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心裡也高興。巧巧是我的摯友,溫柔可人,更是我的閨中姐妹,與她一起伺候你,我願意。可若是換了別人,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誰敢來搶我相公,你叫她試試看洛凝秀眉一揚,叉腰嘟嘴道:我洛凝也不是吃素的!   林晚榮大汗,凝兒似乎是話裡有話啊,怎麼聽怎麼像是針對大小姐的,她們兩人自金陵起就不對路子,到了京城一樣處不到一塊,難怪她不願意住在蕭家呢。眼下青璿和徐芷晴的事情都沒擺平,這邊凝兒又與大小姐擦火花,做男人,咋就這麼難呢?   隨洛凝上樓來的時候,只見青璿拉住巧巧,兩個人正說著體己話。這竹樓本就裝飾的樸素典雅,經巧巧和洛凝的收拾,更顯得旖旎溫馨。粉幔玉帳,錦被牙床,桌上點著一對大紅的火燭,隨微風微微拂動,被單上繡著戲水的鴛鴦,處處都是景致。   大哥,見林晚榮上來,巧巧欣喜的拉住他的手,嬌聲笑道:以後這裡就是姐姐的閨房了,我們林家的第一個小寶寶就要在這裡誕生,姐姐,你喜不喜歡?   肖青璿臉上染暈,四周掃了一眼,柔聲道:溫馨典雅,我很喜歡。巧巧,凝兒妹妹,勞你們費心了。   洛凝忙拉住她的手:姐姐說的哪裡話,我們是一家人,還用的著客氣麼!姐姐有了身子,這可是我們林家的頭胎,怠慢不得,姐姐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與巧巧,你可千萬不要勞動了。   對,對,林晚榮急忙點頭:青璿,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就行了。除了不能幹的事情,其他我都幹。   肖小姐白他一眼,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嚴重,我自幼練習武藝,些許小事不在話下,你們可莫要寵壞了我。   幾人圍成一團,敘著家常,話題都是圍繞著肖青璿肚裡的林家長丁,氣氛熱鬧溫馨,真個是一家人的感覺。青璿高貴,巧巧清純,凝兒狐媚,望著眼前如花似玉的三張俏臉,林晚榮慵懶的舒了口氣,有這幾個老婆,這一輩子還求什麼呢。   說了一會兒話,洛凝起身關切道:姐姐,今日事多,想必你也累了,還是早些歇著吧。大哥,你與姐姐分別多日,好好陪姐姐說說話。   肖青璿臉色一紅,羞澀看了林晚榮一眼,低下頭去輕輕嗯了一聲。林晚榮送下樓來,凝兒忽地一下抱住他胳膊,哼道:大哥,有了青璿姐姐,你可不能怠慢了凝兒。   哪能呢?林晚榮一邊一個摟住二人,在巧巧臉上香了一下,又在凝兒腮上親了一個,摸摸二人的粉臀,嬉笑道: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瞭解麼?新人娶進房,舊人等在床,我的小寶貝、小乖乖這麼聽話懂事,大哥一定好好待你們,讓你們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巧巧笑著點頭,忽地臉上羞紅,聲音細如蚊蟲輕道:大哥,我,我也要   你也要?這樣吧,你們洗白白,等青璿睡著了,我來找你們,讓你一次要個夠林晚榮淫笑連連。   巧巧紅暈滿臉,嗔道:大哥,你壞死了,人家不是說這個   哦,你是要換新花樣。林晚榮點頭道:不要緊,大哥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已經練成,保準花樣百變,欲死欲仙。   討厭,人家不是要這個!聽他滿口淫言,巧巧羞得說不出話來,在他胸前打了兩下,撲到他懷裡不敢說話。洛凝咯咯嬌笑道:我的好大哥,這小丫頭是想做娘親了,你就做做善事,賜她幾滴雨露吧。   凝兒姐姐巧巧羞臊的無以自容,嚶嚀一聲,埋頭大哥懷裡。林晚榮哈哈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雨露麼,你老公多的是,下十場春雨都還嫌多,趕明兒個挑個好日子,咱們就大肆製造林家子孫。   巧巧不敢抬頭,聽聞洛凝笑得清脆,林晚榮在她臀上掏了一把,奇道:凝兒,你不想當娘親麼,怎地不向老公開口?   洛凝渾身發熱,嬌弱的靠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身上摩挲,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柔柔道:相公,你昨夜賜過雨露了,在凝兒身子裡呢!   賜是賜過了,林晚榮疑惑道:可我怎麼記得好像賜錯了地方呢!   啊,洛凝臉頰火紅,紅唇一張一兮,煞是誘人。她小手掩住林晚榮嘴唇,羞惱道:不許說,你這壞人。   林晚榮嘻嘻笑道:好凝兒,不要怕,你忘了老公修煉的散手麼,那可是一門高深的功夫,還有好多新鮮的呢。我們的口號是,放開一點,再放開一點,開創娛樂新時代。   巧巧在林晚榮懷裡笑道:大哥這口號,便是專門為凝姐姐量身定做的,過不了幾天,就連青璿姐姐也會知道凝兒是多麼的體貼相公呢。   死妮子!洛凝面紅耳赤,在她身上輕打一下,巧巧咯咯嬌笑著撲到在大哥懷裡。洛凝耳根發燒,依到他另外一邊,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圈,柔聲道:大哥,姐姐和巧巧都做了娘親,若是凝兒也與她們一樣,就沒人陪你了,唔   林晚榮哈哈大笑,在她臀上摸了一把,欣然上樓。進了廂房,只見肖青璿與李香君二人正在收拾衣衫,見他回來,肖小姐臉染丹楓,急急低下了頭去。   啊,小師妹,今天忙碌了一天,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關切道。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吧。李香君狡黠一笑:我自幼便與師姐住在一起,要走,也是你走啊。   小娘皮,我要和你師姐睡覺,你別誤我良辰美景。見那小丫頭不緊不慢的樣子,林大人心急火燎,恨不得衝她吼上一嗓子。   這個,小妹妹,此一時,彼一時也。以前你還沒長大,現在不同了,你長大了,你師姐也嫁了老公,你們不能再住在一起了,否則   否則會怎樣?李香君嘻嘻笑道。   否則,否則,枉林大人口舌靈便,面對這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卻也沒了說辭,只得惱怒道:否則會長雞眼的。   肖青璿聽得忍俊不禁,拉住他手笑道:都快當爹的人了,怎地還這般無賴。她面色羞紅,看了小姑娘一眼,柔聲道:師妹,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李香君眼圈一紅,眼淚都要落下來:師姐,你,你不要我了?!   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林晚榮渾身一哆嗦,不會吧,這小丫頭難道是那個啥?這個病可難治了,要抓緊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大老婆長得跟天仙似的,男女都愛她也不奇怪。   肖小姐急忙搖頭:小師妹不要誤會了,愚姐只是擔心你勞累,讓你早些安歇而已。   師姐,我要跟你住一個屋,自小到大,我都是和你一起睡的,你不能丟開我。李香君睜大了眼睛,淚珠在框裡打轉,轉眼就要滴落下來。   這個肖青璿臉兒發燒,不知如何解釋。難道要跟小師妹說,我嫁了夫君,便要與他同床共枕,不能陪你了?這如何啟的了口?她急忙拉了拉林晚榮的手,求助似的看他一眼。   這事林晚榮也是頭一次遇到,沒經驗啊,見青璿不忍的神色,他嘿嘿乾笑了兩聲:小妹妹,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你弄得還不是很清楚,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例如,螞蟻不能和大象結婚,烏龜不要和兔子賽跑,姐夫不能抱小姨子睡覺   肖青璿一陣莞爾,這都是哪裡的道理,說出來就是哄騙小孩子的。李香君掃他一眼,不屑道:臭男人,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你要做什麼,有本事就說出來。   肖小姐羞澀低頭,不敢言聲。見師姐的神色,李香君更加惱怒,哼道:不敢說?沒本事的男人!   這年頭,連小孩子都這麼牛叉了,奶奶的,欺我太甚,我是林三我怕誰。林晚榮惱怒之極,哈哈大笑道:我要和你師姐睡覺不是我不敢說,是怕說了你不能接受!   什麼,你說什麼?李香君淚珠盈眶,握緊拳頭道。   我要和你師姐,我的老婆睡覺!林晚榮義正嚴詞:天經地義,雷都不敢劈!你有疑問麼?!   你這無賴。肖小姐急忙拉住他,臉孔陣陣發熱。也不知怎地,聽他這般說法,心裡卻無排斥之感,反而有一種溫馨滋味瀰漫心頭。   李香君呆呆傻傻,忽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淚水像開了閘的洪水般奔流而下。肖青璿一驚,急忙拉起小姑娘:師妹,你怎麼了?   師姐,你不要我了?李香君淚落如雨,躲在肖青璿懷裡失聲大哭。   肖青璿也不知怎生是好,只得摟住她細言安慰。林晚榮看的眼睛直眨,奶奶的,好不容易尋到了我老婆,老子還沒來得及抱抱,就被你這小娘皮搶走,還有天理麼?   那小姑娘哭著,哭著,哽咽漸漸地慢了,竟是在肖青璿懷裡睡著了。   林郎,你過來!肖青璿將李香君緩緩放在床上,忽然對著他,輕輕招手。   林晚榮疾步走了過去,肖青璿滿面歉意,緩緩將身軀依入他懷裡,柔聲道:林郎,苦了你了。   林晚榮嘆口氣道:沒辦法,誰讓這是你的師妹,咱們的恩人哪。也罷,我就當收了個乾閨女吧,雖然她年紀大了點。   肖青璿噗嗤輕笑,一指點在他額頭:你這人,說話便是沒個道理。她眼中滿是甜蜜,聲音輕柔:偏偏我就喜歡你的沒道理。哦,你要做什麼?   林晚榮將她身體橫起抱在懷裡,嘿嘿笑道:這小丫頭占了我們的床,咱就不會去占她的嗎?輪換一下而已,我才不怕她。      肖青璿倦在他懷裡,任他摟抱著自己,臉頰發燙,渾身酸軟。兩人雖是結為了夫妻,並已珠胎暗結,卻因天意弄人,也僅僅有過當塗山上的一次肌膚之親,其他便再無接觸了。   肖小姐粉臉羞紅,柔聲道:你這人,就是這般無賴。她自林晚榮懷裡掙扎著起來,小心翼翼的為李香君蓋上被子,這才直起身子,拉住林晚榮的手,嫣然一笑。   考慮到李香君對肖青璿的依賴程度,小姑娘的繡房隔著肖小姐閨房不遠,二人進屋時,見房間裡簡潔溫馨,正對著窗外放著一張梳妝臺,臺上一面名貴的玻璃鏡子,屋內掛滿了風鈴粉帳,微風一吹便嘩啦啦輕響。   肖青璿四處打量了一番,微笑道:這是洛小姐的主意嗎?想的可真周到,小師妹一定會喜歡這裡的。   是不是凝兒的主意,一看那鏡子就知道了,林晚榮嘿嘿道:估計就是她了,這丫頭鬼點子多,會討人喜。   肖青璿微微一嘆:巧巧和凝兒兩個,溫柔嫵媚,我見猶憐,難怪你會喜歡她們。也多虧有她們在你身邊,不然的話,也不知你會把自己弄成個什麼樣子。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林晚榮笑道:我一個人在金陵的時候,不也過的挺好的麼!   過的挺好麼?肖小姐噗嗤一笑,溫柔看他:金陵我與你初見時,你可沒有現在這般風光。   林晚榮老臉一紅,哈哈乾笑了兩聲,那時候不是還沒有發跡麼,慘一點也情有可原。可自從遇到了青璿,一切都改變了,莫非我大老婆就是我命中的貴人?   肖小姐素手輕揚,微微撥動了一下頭上的風鈴,叮咚一陣脆響,煞是悅耳。她面帶紅暈,裊裊婀娜在梳妝鏡前坐下,望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眉似彎月,唇似塗朱,臉若敷粉,一副嬌俏模樣。   相公,肖青璿櫻唇輕啟,眼中泛過如水柔情:請你為妾身盤起髮髻。這時代的女子,嫁了人之後,便要將髮髻盤起,意為已作人婦,這個道理林晚榮還是知道的,他急忙走了過去,肖小姐髮釵輕解,如雲秀髮輕輕飛舞,恍如雲中仙子。   肖青璿麗質天成,秀髮柔順光滑,只是這盤頭髮卻是個技術活,林晚榮一竅不通。作弄了半天,才勉強將她長髮盤起,卻怎麼也不能體現出肖青璿那如仙的氣質。肖小姐微微一笑,柔聲道:你與巧巧、凝兒沒有盤過髮髻麼?怎地還像是第一遭?   可不就是第一遭麼?這樣一說,還真有些對不起巧巧和凝兒,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肖青璿笑道:你怎地如此怠慢兩位妹妹,她們就不罵你麼?   罵也沒辦法,誰讓我最最親愛的老婆還沒回來呢。林晚榮嬉笑著說。   肖青璿臉泛紅暈,眼中閃過淡淡的喜悅,輕嗔一口:貧嘴,就會揀些好聽的話兒說,我才不信你。   燭火劈里啪啦的輕蹦出幾朵火花,林晚榮腆著臉道:娘子,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安歇吧。   肖青璿心裡咚咚直跳,輕嗯一聲,臉紅似火:你,你去將房門關上。那聲音,弱的連自己都聽不見。   林晚榮蹦了起來,跳轉身關上門,肖青璿羞澀無限,嚶嚀一聲摀住面頰,從指縫裡偷偷看他。兩人苦盡甘來,歷經磨難方才團聚,自是欣喜而又激動,臉皮厚如林晚榮者,也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林晚榮摟住肖青璿柔軟的小腰,柔聲道:青璿,睡覺是要脫衣服的,你不知道麼?   肖小姐紅霞滿面,噗嗤一笑,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嗔道:你這厚臉皮,說的這麼明白做什麼?當我是香君那般的小孩子麼?   她眉間溫柔,站起身來,拉住他手,羞澀道:相公,妾身為你寬衣。   互寬,互寬。林晚榮眉開眼笑,雙手已伸到她背後,拉住衣帶輕扯一下,雙手觸及之處滑膩細嫩、柔弱無骨,便似一層最上好的綢緞般順滑不堪。林晚榮長長的舒了口氣,這身材,這容貌,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比的上我的青璿?   肖青璿忍住羞澀,解開他衣衫,卻見他懷裡叮叮噹噹的裝滿了物事,春宮圖、銀票、火槍、蒙汗藥,正是行走江湖必備行囊。   你怎地還帶著這些東西?那蒙汗藥與火槍正是在金陵時候自己所贈,見他一一珍藏在側,肖小姐驚喜中帶著絲絲感動,柔聲道。   這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怎麼也不能丟。林晚榮正色一笑:我還靠它們,救過無數次性命呢。將二人離別後的情形粗略講了一遍,聽聞他拿這火槍迷藥,大鬥小王爺,揚威白蓮教,還險些喪命自己師傅手上,肖青璿忍不住的潸然淚下,拉住他手道:你這人便是執拗,先前叫你學些武藝,你便找了藉口百般推辭。這江湖險惡,若是你真出了事情,叫我可怎麼活?   林晚榮急忙勸解笑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各人命運不同,強求也不成的,我就現在這個樣子,又是娶老婆,又是賺銀子,不也挺好的嗎?   便會扯些鬼話。肖小姐說他不過,無奈搖頭,緩緩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世上人心險惡,你現在拖家帶口的,可莫要大意。   青璿長衫已脫,只穿一襲緊身小衣,修長的玉腿珠圓玉潤,豐滿的酥胸高高挺立,隆起的秀臀渾圓飽滿,她身材凹凸玲瓏,依偎在他懷裡,二人肌膚接觸,林晚榮心神一蕩,緊緊摟住了她。   肖青璿心神緊張,見他將自己抱得緊密,急忙道:相公,小心我們的孩兒。   林晚榮也是一驚,急忙放鬆了些抱住她的手,大手在她小腹上緩緩撫摸著,緊張道:青璿,寶寶沒事吧?   肖小姐暈紅滿面,心中滿是幸福,輕聲道:孩兒無事,你可莫要嚇住了他。   林晚榮趴在她小腹上,輕輕傾聽裡面的動靜,良久忽地抬頭,欣喜道:青璿,我聽到兒子蹬腳了。   肖青璿緩緩撫摸著他頭髮,見他歡欣雀躍的神情,也不知怎地,忽地淚珠簌簌落了下來,緊緊抱住他,輕泣道:林郎,謝謝你,謝謝我們的孩兒,青璿很快活。   這一句話,凝聚了太多的感情。林晚榮聽得心裡一酸,急忙摟住她,強笑道:說的哪裡話,我們是夫妻麼!   肖青璿今日一日裡經歷的悲歡離合,別人十輩子也難以感受到,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子,也難以忍受這般折磨。夜深人靜,又與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相對,她再無疑慮,心中的擔憂淒苦瞬間爆發,躲進他懷裡,淚水流成了河。   林晚榮囁嚅了幾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別多日,又數次與青璿擦肩而過,若非自己決絕,怕是與青璿再無相見之日了。自己夫妻二人歷經磨難方才相聚,這喜悅的淚水,就讓他盡情流淌吧。   肖青璿是有了身孕的人,大悲大喜之下,即便她武功高絕,卻也忍不住的心力憔悴,躺在他懷裡,便如找到了一個寧靜的港灣,哭泣了一會兒,躺在他懷裡呢喃一陣,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臉頰光潔如玉,淚痕未乾,在微弱的燈光下晶瑩璀璨,似是斷線的珍珠,讓人又愛又憐。林晚榮心裡一陣溫暖,大手覆蓋在她小腹,感受著自己血脈的跳動,一陣前所未有的平和安定感覺。在懷中仙子一樣沉睡的青璿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林晚榮心得意滿,所有的旖念都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摟著青璿柔若無骨的嬌軀,度過了自成人以來,最為純潔的一晚。   第二日一早,還在昏睡,忽聽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巧巧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大哥,姐姐,你們起來了嗎?   肖青璿有孕在身,平日裡起的比這早的多,只是昨日經歷事情太多,又與夫郎團聚,心裡歡喜,這才多睡了一會兒。聽聞巧巧的呼喊聲,忙往身邊看了一眼,只見林晚榮嘴角蠕動幾下,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在她胸前玉乳上,下意識的撫摸了幾下,又沉沉睡去。   肖青璿渾身酥麻,羞澀難止,見他睡得香甜,卻又捨不得叫醒他,正要起身下床,卻覺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自己腰肢,林郎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好老婆,還不到起床時間,再睡會兒。   感覺他手掌在自己腰間臀間輕輕摩挲,柔軟的感覺讓二人陣陣心顫,肖小姐聲音顫抖著道:林郎莫要瞎鬧,巧巧在外面等著呢。   肖小姐懷孕五月,卻也正是情思旺盛的時候,昨夜太累還不覺得,現在被他輕輕拿捏幾下,心中便有一團情火濃烈燃燒,只覺渾身衣帶被他剎那解開,兩隻大手滾入自己衣內,在自己身體上下盡情摸索著。   林郎肖小姐修行的是平神靜氣的法門,平日裡淡雅鎮定,只是一遇到他,所有的法門都不管用了。那熱浪一浪高過一浪,肖小姐嬌喘一聲,渾身滾燙,急忙緊緊摟住他身體,羞澀中抬頭,正望見他深情而又堅定的目光,仿如萬丈陽光,掃掉自己心中所有的陰霾。   青璿!林晚榮輕叫一聲,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緩緩摩挲,撫住那一雙豐碩玉乳輕輕把玩,肖青璿心神激動,渾身輕顫,忽然啊的一聲輕呼,一股火熱破體而入,竟已被他侵入了身子。   你這壞人!這大清早的,巧巧還在外面,肖小姐渾身酸軟,臉頰緊緊貼近他胸膛,聽著自己二人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潮水般的快樂感覺湧上心頭   大哥,怎地就你一個人?姐姐呢?巧巧在房外正等的不耐,就見林晚榮滿臉笑意,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林晚榮哈哈笑道:青璿啊,正在養胎,我剛才陪她做了一下運動,以利於她日後順利生產。唉,生孩子不容易啊。   巧巧不疑有他,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姐姐可有的罪受了,大哥,你可要好生心疼姐姐。   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可人了,林晚榮在她臉上啄了一下,笑著道:小寶貝,你這麼早來敲門,就是為了討教怎麼生孩子的嗎?   啊,巧巧一聲驚叫:糟糕,大哥,我忘了大事了,快,快,快跟我走!   巧巧拉住他急急向外行去,林晚榮笑道:什麼大事比我們生孩子更重要!   大哥,快些,皇上派人宣聖旨來了。這都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巧巧急著叫道。   宣聖旨?不會吧!和老婆歡愛一場再起來接聖旨,奶奶的,我可真夠牛叉。不過皇帝老丈人也真是的,這天才蒙蒙亮,有什麼聖旨要宣的,還叫不叫人睡覺了?   林晚榮打了個呵欠,不急不慢往前走了兩步,忽地想起一事,頓時停住了腳步。老子昨天才炮打了那個什麼作坊,今天早上皇帝就來宣聖旨,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你是我老丈人,剷除作坊也是你的意思,可別賴在我身上啊。   到了正廳一看,就見高平帶著笑容,正在和洛凝敘話,那茶盞都換了幾盅了。看見高太監臉上的笑容,林晚榮就放下心了,有見來抄家的太監這麼好說話的嗎?   他打了個哈哈,邁步進去,抱拳道:原來是高公公駕到,小弟有失遠迎,還望公公恕罪。   高平急忙起身恭敬道:不敢當,不敢當。叨饒了大人的休息,都是老奴的罪過。   洛凝和巧巧面面相覷,大哥到底搞什麼鬼,竟能讓這宣旨的太監如此卑躬屈膝,苦等大半個時辰不說,竟似來宣旨也是一種大大的罪過。   林晚榮也迷惑了,宮裡的執事們,何時轉變的觀念,樹立了為民服務的意識?   洛凝早已擺好香爐供桌,高平四周瞅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大人,您家人都來齊了嗎?   哦,還有一位內子,今早活動時,身體有些不適,尚在屋內休養。林晚榮笑著道。   高平哦了一聲,宣開聖旨,笑著道:皇上說了,這道聖旨,林大人及其家人,皆都不用跪。大人,皇上對您,可真是沒得說了。   廢話,新姑爺和老丈人,天天跪來跪去,不麻煩麼?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吏部副侍郎、忠勇軍大元帥林三,忠勇正直,體貼民生,勤政愛民,情意雙全,堪為世之楷模。特賞賜玉珠百串,黃金千兩,綢緞萬匹,以資嘉獎   原來是來獎銀子的,林晚榮心裡大樂,還是老丈人瞭解我啊,昨天才轟了作坊,今天就送聖旨來了。   另,聞聽林三耽於國事,日夜操勞,朕心甚慰。特賜長命百歲金鎖一副   不會吧,林晚榮聽得大驚,我又不是滿月的孩童,要這長命百歲金鎖做什麼?   賜上好血燕五斤,千年人參十顆,宮中御醫十人,適齡奶婦二十,京中穩婆八十,隨從僕婦百人!所有人等切記,伺候好林大人!   奶奶的,皇帝這是搞什麼鬼,林晚榮直眨眼,又是奶媽,又是產婆的,這是伺候我的嗎?伺候月子還差不多。   高公公,這聖旨,是給我的嗎?林晚榮自高平手裡接過聖旨,不解道。   林大人說笑了,不是給您的,奴才到您家中做什麼?高平諂媚道。   這倒也是,不過這道聖旨,怎麼聽怎麼不像是給我的,林晚榮正苦惱間,就聞廳外一陣輕笑:林郎,你怎地還不謝過皇上?   肖青璿一身白衣,身材婀娜,秀髮高盤,腳步輕盈,緩緩從廳外走了進來。她容顏絕麗,酥胸隆臀,雍容華貴,儀態大方。廳中男女看的都呆了,今日的肖小姐與昨日又有了許多的不同,如果說昨日還可以叫她肖小姐,那麼今日就應該稱為林夫人了,這是一種質的改變,彷彿一夜之間,她便由幽靜的百合變成了盛開的牡丹!   青璿真是美得冒泡啊,林晚榮眼都不眨的盯在她身上,目光似乎能射穿衣衫,彷彿又回到了方纔那般快樂的時光。   呆子!想起今早與他白日宣淫,又是當著巧巧面前,大違自己自幼苦修的清心要訣,肖青璿臉生紅暈,心裡酥麻,身體發軟,又羞又喜的瞥了他一眼,盈盈轉動的目光,溫柔的彷彿能夠擰出水來。   高平嘴唇蠕動幾下,忽地一揖到地,高聲恭敬道:老奴高平,參見出雲公主!      出雲公主這名字聽著耳熟,細細一想,恍然記得徐渭在介紹大華皇室時曾經提過,當今皇帝有三位公主,大公主年紀已長,遠嫁彩雲之南,數年未曾返鄉。二公主封號出雲,自幼不知所蹤,小公主霓裳,後來才知就是秦仙兒。難道青璿真是傳說中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