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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五集 第十二章 大華忠勇

極品家丁 禹岩 30567 2023-02-05
  輕佻的油燈,發出一陣劈里啪啦的輕響,蹦出朵朵耀眼的火花,屋內的氣氛安靜異常,林晚榮彷彿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徐長今美目輕閉,兩顆豆大的淚珠緩緩湧出,臉上泛起一抹異常嬌豔火熱的紅色。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光澤無比,在燈下彷彿水晶般晶瑩欲滴,瑤鼻桃腮,美麗的眼睛輕輕閉闔,紅潤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顫抖著,吐出陣陣火熱而芬芳的氣息。   她全身上下只著一套火紅的褻衣,豐滿高聳的酥胸露出小半,飽漲的玉乳將褻衣高高頂起,深深的乳溝惹人遐思。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如滑脂般細膩,豐腴的美臀,就如新生的磨盤,圓滑飽滿,修長的玉腿緊緊閉合,光潔玉潤,彷彿牛奶洗過一般,找不到一絲的瑕疵。修長的玉腿微微抖動,那美豔的玉白,在幽幽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這凸凹有致,曲線窈窕的美妙軀體,便如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讓人不忍觸摸。

  大人,求您拯救我高麗子民吧,為了他們,長今什麼都願意付出。徐長今淚落滿臉,如梨花帶雨,身體瑟瑟發抖,乍看柔弱無依,再看美豔脫俗。   長今妹,你這是做什麼?君子愛色,取之有道,得之無道,雞雞爛掉。林大人振振有詞,雙眼卻忍不住的落在長今妹身上,軟玉酥香山巒起伏,玲瓏浮突處處盛景,羅衣緊貼山峰小腹,臀部豐滿高翹,玉腿柔美修長,全身劃出一個美妙的弧線,煞是養眼。   奶奶的,這時候的高麗女人應該還沒有整過形吧,這些還應該是原裝的真材實料,林大人不由自主想到。   徐長今羞澀滿面,美麗的下唇都要咬破了:大人,求您答應長今的請求,長今什麼都願意付出,只求能解救我高麗民眾。   聽她一言,林大人勃然大怒:徐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當你是交換的貨物,還是我是傻冒的凱子?我很鄭重的告訴你,你,把一個人看簡單了!

  徐長今嚶嚶哭泣道:大人,您就當我是貨物吧,除了這個辦法,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高麗危在旦夕,人民在流血,長今一介柔弱女子,除了這唯一的出路,還有什麼辦法?   你很柔弱麼?你高麗人民真的孤苦無依麼?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高麗子民,你以為自己很偉大麼?林大人冷笑道:你真當我林三是凱子啊,為你幾句話,就要去打一仗。   聽他如此說法,似乎也激起了徐長今的傲氣,她臉上羞紅之色更濃,卻勇敢的挺起了胸膛,掩映在火紅褻衣裡的雙乳陣陣顫動:林大人,難道我說錯了嗎?長今不求自己偉大,不求萬年留芳,只求我高麗同胞能夠幸福安康,永遠開心快樂的生活,這也錯了嗎?   她激動之下,粉嫩的肌膚泛上陣陣美麗的紅暈,看的林晚榮眼花繚亂,心中旖旎不止,只得暗念波若波若密,將那股邪火壓了下去。

  徐小姐,總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是在祈求高麗人民幸福安康,你句句不離高麗人民,你真的很偉大!可是,你別忘了,你現在來請求的,是大華人民。你為我大華考慮過沒有?為了拯救你們高麗人民,我大華兒郎要跨國遠征,要征戰沙場,多少人將失去生命,多少妻子將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將失去父親?我大華國庫要虧空多少?你算過沒有?你高麗人民是少受苦難了,可那苦難難道都憑空消失了?!不是的,它轉移到我大華民眾身上了,我大華在代你高麗吃苦受罪,你明白否?   林晚榮一口氣說話,心中只覺得暢快無比,最討厭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叫嚷著救國救民的人物,喊起口號來一套一套,辦起實事來,十個人還頂不上一個人。   可是林大人,你有否想過,一旦東瀛吞併我高麗,在陸地立穩腳跟,以他們的狼子野心,下一個對付的就是大華。到時候大華子民還是一樣的受苦受難,便如我高麗人民一樣,難道你們真的可以逃脫麼?徐長今絲毫不懼他氣勢,反唇相譏。

  林晚榮嘿嘿冷笑:徐小姐,你說的不錯,吞併高麗不是東瀛的目的,他們的最終目標是我大華。也正如你所說,大華人民早晚要面對這一場災難,可那時候我們要打的,是一場有準備的戰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聽信你三言兩語,便匆匆發兵,造成兩面受敵的被動局面。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你熱愛你的祖國,那就不僅僅要熱愛她的繁盛,更要能夠忍受她的苦難。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不要把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想想我大華面臨突厥屠刀,多災多難,又何曾求過誰來?   徐長今倔強的一言不發,林晚榮輕輕一嘆: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是你個人受難,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是事關國事大局,就絕非義氣兩個字所能囊括。徐小姐,你們的苦難,不是我大華造成的,我們不欠你什麼。說的不客氣一點,你們高麗反抗東瀛這場戰爭,是在為我大華爭取時間,我們巴不得你們越慘烈越好,為我大華騰出時間,等我收拾了突厥,回頭再收拾東瀛。對不起,我說的很直接,也許你聽了會傷心,但是我若不說,你可能會更傷心。

  徐長今聽得一陣陣的心冷,望他一眼,臉如死灰:林大人,這是你的真心話麼?你們大華不是口口聲聲言稱友鄰之邦,有難必幫麼?難道真的如此勢利?   林晚榮不屑一笑:友鄰之邦?徐小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大華強盛之時,四方來拜,高麗百夷臣服,你們都很恭順,因為那時候臣服大華有利益可占,那時候我們是友鄰之邦。可是我大華積弱之時呢,牆倒眾人推,人走茶就涼,暗地裡下套的,背後藏釘子的,不是你們是誰?自我大華與突厥激戰以來,你們有幾個是真心臣服,真心對待我大華的?不要說你不知道,此次朝貢,若非突厥與東瀛聯手派人去威脅高麗,你們會來大華麼?怕是對我天朝皇帝的敕令,連理會的心思都沒有。   那是因為我高麗國小,無法面對強敵壓力,所以,只能徐長今無奈苦嘆。

  林晚榮哼了一聲道:這不就對了?當我大華有難之時,你們面對強敵的威脅,保持了沉默,無形中犧牲了大華的利益。現在可好,你們利益受損之時,就提起友鄰之邦,要我大華犧牲自己利益去幫你,我憑什麼啊?!真當我是凱子?!還虧你口口聲聲愛國愛民,以為自己很高尚麼?你愛的是高麗國民,不是我大華,到我面前來喊口號沒用的。你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徐小姐,好好想想吧!   林晚榮說的火起,抱起那碗藥膳湯,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心裡的怒火才平靜了些,眼光落到徐長今曼妙玲瓏的軀體上,那誘人的豐胸翹臀玉腿,看的他口乾舌燥。奶奶的,要命了,和女人講國事,真是他媽的對牛彈琴,抱住藥膳,又喝了兩口。

  徐長今軟軟的癱倒在地上,喃喃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高麗,真的無救了嗎?林大人,你博學多才,求你幫我們想個辦法吧。   她這一癱坐之下,修長的大腿渾圓飽滿,纖細的小腿勻稱結實,腿根深處風光隱現,格外的誘人。   還讓不讓人活了?林大人哀歎一聲,算了,做君子太辛苦,老子還是放心大膽的看吧,又少不了她一塊肉。他心思放寬,目光落在大長今那豐滿圓潤的大腿上,一時看的入了迷,就連她的問話也沒聽清。   林大人,林大人徐長今心中狂跳,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巡禮,尤其落在自己美腿上居多,臉上火熱滾滾,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尤其是他既不答應幫忙,義正嚴詞的教訓了自己一通,卻又大言不慚的欣賞自己的美色,天下無恥他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啊,什麼事?林晚榮急忙擦了一下嘴角口水,面色正經道。   徐長今哀歎一聲:大人,若您能想出其他辦法拯救高麗,長今一樣是您的。   這丫頭覬覦我的美色,到了如此癡迷的地步?林大人義正嚴詞道:徐小姐,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任何人想霸占我,那都是癡心妄想。你高麗面對如此局面,若一味將心思寄託在外人身上,那絕不可取,還得從自身挖掘潛力,抵抗東瀛才是。   那我高麗豈不是為大華做了嫁衣?耗盡舉國之力反抗東瀛,卻始終逃脫不了亡國之舉,到頭來,便宜讓大華占盡?徐長今這高麗最富盛名的奇女子,終於露出她柔弱無依的一面,低下頭去弦然欲泣,說到占便宜時,頭像鴕鳥一般埋到胸前,也不知是在感慨高麗,還是在感慨自己。

  長今妹,不要光想著自己。若照你這想法,那我是否也可以說,我大華也為高麗做了嫁衣,若非我大華拚死抵抗突厥人,高麗那彈丸之地,早已淪落在突厥人的鐵騎之下,便宜都讓你們高麗占盡了。林晚榮不緊不慢的說道。   貌似歪理,卻叫徐長今無法反駁,她呆呆愣在地上,淚珠如雨點般落下,一言不發。   高麗的男人都哪兒去了?叫一個弱女子承擔如此重責!說到底,林晚榮對長今妹絕無惡感,齷齪的欣賞她酥胸美臀半遮半掩風光的同時,對她也充滿了同情。   罷了,罷了,誰讓我是你的晚榮哥呢,我不幫你誰幫你。林大人沉思良久,終於開口道。   徐長今聽得一喜,抬起頭呆呆望著他道:大人,你說真的?你是真的要幫我?   唉,我這個人一向最心軟的嘛,你又是我的長今妹,真的很頭疼啊。林晚榮無奈的拍拍額頭,臉上滿是困頓之色。

  徐長今顧不得身著褻衣,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到他身上抓住他胳膊,欣喜道: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幫我了?大人,你真好!   一陣淡淡的粉香自長今身上傳來,那薄薄的褻衣便如一層紗一般,隔在二人中間,更添誘惑。長今藕臂微舒,抱住他胳膊,香肩柔膩圓滑,肌膚光潤如玉,胸前巍巍顫顫的乳峰,正頂在他臂上,顯示出豐腴的魅力。她長長的睫毛帶著些淚珠微微抖動,潔白晶瑩,美豔不可方物。   林大人一低頭間,就見那薄薄的褻衣抖落鬆散,兩團雪白的柔軟高高聳起。雙峰間一道溝壑深不見底,叫人眩暈。   長今妹,問你個很深刻的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林大人強自抑制住流鼻血的衝動,嚴肅無比問道。   徐長今點了點頭,只聽林大人道:你們高麗現在有沒有流行整形整容?   何謂整形整容?徐長今不解道。   說的簡單點,就是把鼻子墊高,下巴削尖,胸部裡面塞點泡沫,屁股上再加點脂肪更翹一點。你們現在有沒有人做這個手術?   徐長今羞不可抑,急忙搖頭道:大人,您說到哪兒去了。女子以天然為美,怎會有人去做這種恬不知恥的事。   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看來這個是貨真價實的了,高麗也有純天然的東西,難得啊。   非禮勿摸,非禮勿摸!林大人擁著長今妹細細的腰肢,大手順勢向下滑,徐長今啊了一聲,臉色羞紅,急忙退了開去。她臉紅如火,正色道:大人,您   唉,不要再和我提那件事了!林晚榮大義凜然的擺擺手:長今妹,你想得到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絕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請你尊重我一點,好嗎?   徐長今哭笑不得,只得微微點頭:大人,我不欺負您了。就請您快快說說,要如何拯救我高麗吧。   你不要動,讓我想一想。提醒一下,你千萬不要想歪了,我是一個正直而又深刻的思想者,你在我眼裡看不到任何淫穢和色情的東西,是不是?林大人盯住徐長今美妙的玉體,眼也不眨的道。   這樣也能行?如此赤身裸體任一個正直男子觀看,徐長今羞愧欲死,酥胸一陣急抖,兩條雪白圓潤的大腿緊緊崩起,便如一條浮了水的美人魚。偏偏林大人的大帽子蓋下來,她動也不敢動,要不然,林大人一時失神想不出辦法,高麗人民的幸福就葬送在長今手上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林大人嘴角的口水如瀑布般留下,也不知是如何思考的。   長今妹林大人伸出大手,滿面淫笑的向徐長今摸去。   林大人,你徐長今驚駭欲死,慌亂之中,拿起桌上裝藥膳的罈子就往他手上砸去。   林大人哎喲一聲慘叫,倏地立起,隨便扯起地下一塊布料掩住手腕,滿面蒼白道:經過我痛徹入骨的思考,差點精神脫體,想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終於找到了一個解決之道咦,長今妹,你拿這麼一個大罈子幹什麼?   徐長今無語,原來大人真的在認真思考,竟然精神脫體,看來方才不是他真心的舉動。   大人,您尋到了什麼辦法?徐長今羞愧有加,急忙言道。   這個辦法呢,其實說來也簡單。正如方纔我所說,我大華與東瀛未來必有一戰,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我大華現在面臨北方突厥極大的威脅,此時尚抽不開精力來解決外部問題,所以嘛,就有點為難,不過呢,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這個觀點方纔已經聽林大人提過了,聽他說話沒有任何新意,徐長今急道:大人,您到底要說什麼?   賊妮子,剛才這一下砸的老子差點噴射了,不調調你的胃口,真對不起咱這隻手。林大人嘿嘿笑道:我說過了,去拯救高麗,是犧牲了我們大華的利益。不過呢,若你們有辦法把我大華的利益給補回來。那倒不是沒得商量。   把大華的利益補回來?徐長今也不是笨人,沉吟一陣,試探道:大人,你是說貴國出兵的軍費糧餉、戰損撫恤?   林晚榮微笑不語,不說是,也不答不是。   這傢伙討厭死了,見林大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斷巡視,徐長今面色羞紅,思慮一會兒答道:我高麗國力羸弱,一下子怕是拿不出這麼多銀錢來,不過這事可以商量,我會向王上稟報。   這倒奇怪了,你一個小小宮女,竟然可以直接向高麗王稟報?難道她跟高麗王有一腿?不會啊,看她雙腿緊閉,分明還是處子。林晚榮奇怪看他一眼,徐長今嘆道:大人,您不要問那麼多,您這要求,我會向王上稟報。   徐小姐,你弄錯了,這可不是我的要求,而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也沒有答應。林晚榮笑道。   什麼?徐長今驚怒交加,猛然立起:大人,您到底想怎樣?   她這一立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軀體正抵在林晚榮身上,煞是惹火。   我能怎麼樣?林晚榮雙手一攤,苦惱道:長今妹,我現在可是友情出手,你若不想聽,那就算了。   你,你徐長今渾身急顫,淚珠如雨點般灑落下來:大人,你就會這般欺負我!你到底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出。   其實,你剛才說的這幾點也不少了。林晚榮笑道:不過,你漏了最重要一點。眼下我大華正面臨突厥之患,卻突然要出兵相助一個毫不相干的高麗,變成腹背受敵,隨時都有亡國之危險,我們要如何向大華的百姓交代?如何師出有名?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鬧不好的話,會被有心人利用,引起大華內亂的。   林大人將後果說的如此嚴重,徐長今擔心他反悔,急忙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麼,也不是沒有,就看你們高麗王能不能接受了。林晚榮嘆了口氣道。   你快說。徐長今對他吊胃口的舉動深為不滿,連大人也不叫了。   林晚榮笑笑道:我大華現在無暇對外,但若是內部事宜,則大大的不同了。若高麗之事,變成我大華的內政,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什麼?徐長今大驚,臉上滿是怒色:你,你要吞併我高麗?   小姐,有點耐性行不行?林晚榮苦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吞併?   那你是何用意?徐長今怒道。   林晚榮高深一笑:我們可以採取一個特殊的方法,叫做一體兩制!你們高麗現在名義上不是我大華的附屬,每年要向大華納貢麼?乾脆更進一步,由高麗王承認大華皇帝的中央政權,宣佈兩者為一體,但是高麗繼續由高麗人統治,你們擁有完整的司法、經濟權益,只不過外交和軍事,交由大華統一搭理。這個叫做一體兩制,高麗人治高麗!這樣東贏人若要進攻你們,那便是進攻大華了,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這是個問題。而對於你們高麗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唉,一個何其偉大的設想啊!   一體兩制?徐長今細細思索一番,她可不笨,立即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怒聲道:沒有了軍事與外交權利,我高麗國存在著還有什麼意義。   徐小姐這話問的好。林晚榮冷冷一笑:當我大華幫助高麗抵抗了東瀛,驅走了倭人,你們的威脅再不復存在,那高麗軍隊保留著還有何意義?沒有了東瀛的威脅,你們在防範誰?防範我大華麼?大華出兵幫助高麗驅走倭人,高麗卻引兵嚴防大華,徐小姐,你要是我大華皇帝,你會傻到這個份上嗎?我們出兵還有何意義?高麗只想白占便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不可否認,林三正說到點子上,人人都有私心,徐長今雖是聰明,論到這些,又如何是林三的對手,只得沉默以對。   高麗大華一體之後,兩地可以自由通商,自由婚配,大華鼓勵兩地居民相互移居,高麗學堂中增加華語教學。林晚榮微微一嘆道:政治是沒有正義的,有得到就要有付出。是亡國還是亡種,你們要想清楚了。你如實轉告高麗王,我也向大華皇帝啟奏。唉,真是為難死我了。   這方法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但正如林三所說,亡國還是亡種,只能有一個選擇。徐長今內心淒苦,抹淚道:你為難什麼,我高麗都被你欺負到這般田地了。   林晚榮苦笑道:我有必要欺負你麼?投懷送抱都不要,你見過這麼老實的人麼?說實話,徐小姐,我最討厭政治,尤其討厭和女人談政治,此次若非你苦苦相逼,我也不會和你說起這些,真的浪費了一堆腦細胞。哎,你別哭啊   徐長今的淚水卻像洩了閘的洪峰,奔流不息,她滿面含淚,如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林大人心疼的拍拍她肩膀:長今妹,小心著涼,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吧。   要你管!徐長今急急抹了把眼淚,怒氣直線上升,再也不願在他面前赤身裸體: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你說什麼?林大人驚道:小姐,雖然我很善解人衣,但是上天憐見,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脫的啊。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徐長今哼道。   林晚榮低頭一看,原來方才拿來包手的布料,竟是徐長今灑落在地上的衣衫。慚愧,慚愧,林晚榮嘿嘿乾笑了兩聲。   徐長今穿好衣衫,走到門口,又回頭望了他一眼,眼神複雜難辨,良久才開口道: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王上,最終會出現什麼結果,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真的不想做惡人,你也知道,我一心向善的。林晚榮無奈攤手。   徐長今點點頭,忽地衝了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淚流滿面道:晚榮哥,謝謝你,我恨你!   她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林大人摸了摸臉頰,無奈一笑:跨國戀愛?我真的還沒準備好哦!      出了門的時候,外面竟然下起雨了,萬物復甦,春雨如油,絲絲點點的雨滴打在臉上,冰冰涼涼,讓人神智一陣清醒。大長今早已芳蹤杳杳不見蹤影,想想自己給她提的條件,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夠為難的了,但是站在國家民族的高度,不這樣做,實在對不起自己這顆滾燙的心。   你怎地才回來?剛進了店子的門,就見大小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輕聲嗔道。   林晚榮抖了抖雨披上的雨水,笑著道:下雨了,道路難走了些,又遇上點小事耽擱了一會兒,所以回來晚了,叫大小姐擔心了。   我才不擔心你。大小姐臉孔微紅,走到他身邊,溫柔撣去他衣衫上的雨水,哼哼道:你外面紅顏知己無數,便是一兩個月不回來,也無人擔心你,咦,這是什麼   一個鮮紅的唇印印在林大人右邊腮頰上,形成一個櫻桃小嘴模樣,大小姐臉色大變,小拳砸到他肩上,怒聲道:你,你出去!   蕭玉若拚命的將他往門外推去,林晚榮急忙依靠住身後的門板,不解道: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好好說話的麼,我這又是哪裡招惹到你了?   大小姐氣喘吁吁的看他一眼,美麗的大眼中陣陣噴火,豐滿的酥胸急劇起伏:你這登徒子,到外面風流快活,枉我還在這裡苦苦等你回來。你,你,你氣死我了兩顆晶瑩的淚珠浮上眼眶,蕭玉若面容淒苦,弦然欲泣。   風流快活?林大人愣了一下,難道是我和徐長今的事情露出了馬腳?呸,呸,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過,老子這次是比小蔥豆腐還要清白。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清楚點。我正直的品性你還不瞭解麼,我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   見他睜大了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蕭玉若心中更惱,你裝的倒像,家裡的兩個還不夠你糟蹋,還要在外面勾搭些狐媚子,可惡之極。   大小姐冷笑一聲,哼道:叫你再編些瞎話來騙我,你自己臉上是什麼,你不清楚?   臉上?林晚榮急忙順手摸去,頓時想起臨走之時徐長今那輕輕一吻,哎喲,糟糕,他媽的,這次可真是沒吃到羊肉,還惹上了一身臊腥。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死沒良心的。見他癡癡呆呆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個投懷送抱的狐狸精,大小姐氣惱更甚,噗噗打他兩拳,淚珠兒便向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嘩嘩流下。   哦,原來大小姐說的是這個啊。林大人哈哈大笑,頭腦飛速運轉,臉色極為正經的道:大小姐,你誤會了。西洋人有貼面禮,親吻禮,這個你聽說過沒有?   西洋人大小姐是親眼見過的,當日在杭州之時,那個販賣鑽石的塔沃尼就是西洋的法蘭西人,聽說他們那裡禮節怪異,女子甚是開放,難道大小姐掩面而泣道:你,你這該死的林三,竟然連西洋女子也不放過。   林大人一陣愕然,大小姐的想像力還真豐富啊,林晚榮哈哈笑道:大小姐,你想到哪兒去了,這貼面禮親吻禮就是西洋的一種普通禮節,就跟咱們大華見面鞠躬作揖是一個性質。我剛才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徐長今,替她解決了一個困擾她好久的問題,她一時激動之下,就學西洋人行了個禮節,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徐長今?大小姐也是愣了一愣,方才徐長今來找林三她也在場,看她那焦急的樣子似乎真有什麼急事,難道真的是徐長今為表感謝才行此禮節?平時裡也沒見著她這麼放得開啊。   啊,大小姐,你專門在這裡等我嗎?趁著大小姐心神不寧的功夫,林晚榮急忙岔開話題:唉,天氣涼了,你怎麼不去裡屋等?   誰是專來等你的。大小姐哼了一聲,她與徐長今關係不錯,這位徐宮女學識廣博,為人平淡,沒聽說她與林三有緋聞,也許是真的出於感激之情才會來這麼一下。她心裡安慰自己,悄悄擦去眼角淚珠,臉上染起一抹豔色,低聲道:娘親,娘親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原來這丫頭是在擔心這事啊,林晚榮轉身將門關上,嘿嘿一笑道:說了,當然說了。不僅說了,我和夫人聊得還很投機呢。   大小姐心裡急跳,俏臉染暈,低下頭去小聲道:她,她和你說了些什麼?   說了些很重要的事啊。林晚榮嬉笑著去拉她的小手,有了被母親抓現行的教訓,大小姐不敢放肆,四周瞅了一眼,才將小手交於他。   我向夫人提親了。林晚榮湊在她耳邊小聲道。   蕭玉若嚶嚀一聲低下頭去,臉上燒紅一片,心裡跳的越發的厲害,身體扭了幾扭,意欲將小手從他大掌裡拿開:你,你去求親關我何事?玉霜這丫頭的心事,終於要達成了。   原來姐姐是在吃妹妹的醋啊,見大小姐羞澀中帶些期待,欲言又止的樣子,林晚榮忍不住的放聲大笑,大小姐臉紅耳赤,在他胳膊上狠狠扭了幾下,氣惱道:你傻笑個什麼?呆子!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向夫人求親,請求她將二小姐許配於我,大小姐,你同不同意?   蕭玉若嘆了一聲,別過臉去,柔聲道:正該如此。玉霜對你癡心一片,現在為了你,又在京華學院刻苦攻讀。你可莫要辜負了她,否則,我和娘親定不饒你。   瞭解,瞭解,感謝大小姐和夫人的支持。林晚榮點頭笑著道:大概就是這麼個事,其他的也沒說多少。大小姐,你還有話要問麼,若是沒事,我就先回房去了。   你蕭玉若臉上浮起濃濃的失望之色,牙關緊咬:你便只和娘親說起了這事麼?其他的呢?   其他,什麼其他的?林晚榮不解道:我和夫人好像沒談多少時間。   你走吧!大小姐倔強的轉過身去,不看他一眼,等了半天聽不見動靜,剛偏過臉來,便聽林三可惡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我還向夫人提親,請她將大小姐也許配給我。   你,你,胡說八道。蕭玉若面色羞紅,急急又轉過了頭去,紅透的耳根就像著了火般的熱了起來,眉眼間羞澀的欣喜瞬間便瀰漫了開來。   那就算是胡說八道吧。林晚榮嘆了一聲:反正夫人她也不   蕭玉若聽他語氣中轉折之意,再也顧不得害羞,急忙接道:娘親她怎麼說?   說起蕭夫人的態度,林晚榮是真的苦上心頭:夫人放下話了,說大小姐和二小姐,我只能娶其中一個。大小姐,你說,這不是讓我為難麼?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放棄哪一個我都不捨得。   大小姐愣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只能娶一個?她面上浮起一絲淒苦,雙眼微閉,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堅定道:既如此,你就好生對待玉霜吧。她小孩性子,不諳世事,你若欺負了她,我做鬼也不饒你。   見了大小姐決絕的神情,林晚榮哭笑不得,緊緊拉住她手道:大小姐,你不會是要上演一齣讓夫的好戲吧?   什麼讓夫?難聽死了!蕭玉若原本面色淒然,叫他一打岔,卻又忍俊不禁,惱怒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心裡酸酸的。   唉,叫我說呢,夫人這事辦的不太厚道,叫大小姐和二小姐都為難。林三嘆了口氣,搖頭晃腦道,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不許你背後議論娘親。大小姐惱怒瞪他一眼,末了聲音小小道:娘親怎麼不厚道了。   林晚榮愁眉苦臉道:你想啊,要是我娶了二小姐,還是要天天跟大小姐見面的不是?大小姐天天心裡想著我,這就是大姨子想著妹夫,以後要真出點什麼事情,這可怎麼辦啊!   你作死啊。大小姐羞紅滿面,心裡噗噗直跳:什麼大姨子想著妹夫,我,我才不會想著你。   啊?難道要小姨子想姐夫?大小姐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唉,我怎麼就碰到了這樣的為難之事呢,魅力大,害死人啊!林晚榮自言自語道。   無恥,齷齪,卑鄙,下流!大小姐心慌意亂,開口嗔罵,無奈她腦子裡罵人的字眼實在太少,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對林三來說,這幾句話就是褒獎。   見林三嬉皮笑臉的樣子,大小姐恨得直咬牙,卻被他短短幾句話撩撥起一種異樣的情緒,心裡似乎既害怕又渴望,一時之間慚愧之極,又刺激之極,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調戲夠了,林三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正經,拉住她小手溫柔道:大小姐,你不要擔心,夫人那方面我來搞定。你也知道,我對付女人很有一手的。   大小姐偏過頭去不敢答話,林三哈哈笑著伸了個懶腰:夜了,早些歇息吧。哦,對了,巧巧和凝兒兩個丫頭呢,我回來這麼久了,也不見她們出來請安。   蕭玉若幽幽道:她們到那新宅子去了,說是請你待會兒也過去,有事要和你商量。   哦,有事和我商量啊,那一定很重要了,我得趕緊去。林三眉開眼笑,看這情形是洛凝那丫頭做通了巧巧的思想工作,這可真是一個好政委啊。   見林三歡欣鼓舞的樣子,大小姐雖不知他們商量何事,但憑她對林三的瞭解,凡是林三眼中放光之時,定然是有美女引誘他了。巧巧生性平淡,自然不會用那狐媚之術,倒是另外一個難以防範。大小姐咬牙哼了一聲:洛凝那狐媚子,便只會使些下流手段,勾去你的魂魄。   林晚榮嘿嘿笑了一聲,突然叫道:啊,我想到讓夫人屈服的辦法了。大小姐,不如這樣,咱們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那不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你作死!大小姐又羞又怒,狠狠掐在他胳膊肉上:以為我是洛凝那狐媚子麼?看她那眉目之間春意融融,便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好事。我蕭玉若清白女兒身,絕不學別人那般無媒芶合。   大小姐小手一擺,嬌軀一扭,怒瞪他一眼,轉身去了。嫉妒,絕對是嫉妒,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尋了輛馬車,直往皇帝賞賜的大宅子而去。   老皇帝賞給他的大宅子,正門正對著金玉橋,可謂京城中的風水寶地,達官貴人雲集。左手邊住著徐渭,右手邊住著李泰,林三的地位幾可與徐李比肩,從這個角度來講,老皇帝對他甚是看重。   到了府門前下了馬車,果見這宅子已被整葺一新,金匾玉獅,紅磚綠瓦,甚是威風。朱漆的大門緊緊閉合著,林晚榮試著推了兩下,卻被裡面插上了門栓,進去不得。   靠,不會讓我翻牆進去吧,奶奶的,回家偷老婆還要翻牆?什麼世道!嘩啦準備幾下,正要攀越而上,忽聞一身悶響,那朱紅的大門開了,一盞昏黃的燈籠伸了出來,一個嬌俏的小丫鬟探出頭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我是誰?這話問的好,見這小丫鬟模樣可愛,林晚榮幾個箭步跳上前去,嬉笑著道:你是問我嗎?別人都叫我三哥!小妹妹,你芳齡幾何啊?一個人住在這裡麼?怕不怕?要不要三哥來陪陪你啊!   啊小丫鬟驚叫一聲退了開去,滿面通紅道:你是林大人?!   咦,小妹妹,你認識我?林晚榮點點頭正色道:也是,我玉樹臨風的樣子,早已在無數懷春少女的心中,你認得我倒也不足為奇。   小丫鬟噗嗤一笑道:我才不認識你呢,是我家小姐對我說起過你的特徵,我一對照,就認出你來了。   我的特徵?什麼特徵?林晚榮心裡奇怪。   小丫鬟道:我家小姐說,看到一個嬉皮笑臉、無恥自大、見著女子就調戲的人,在門前探頭探腦,那就準是林大人無疑了。   哇,有沒有搞錯?誰對我認識的這麼深刻?林晚榮憤憤不平道: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了?你家小姐是誰,我和她理論去。   小丫鬟咯咯嬌笑,揚揚手中燈籠,只見牛皮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徐字,林大人臉色一變,懊惱擺手道:後面一句話收回,當我沒說過。不過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小妹妹,你還年輕,有些事情千萬不能道聽塗說,什麼嬉皮笑臉、無恥自大、見著女子就調戲,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一年也調戲不了幾個,反而是被人調戲的時候居多。   小丫鬟抿唇一笑,對他躬躬身道:大人,是小姐特意囑託我來接您的,請跟我來。   你家小姐接我?還有沒有沒天理了?這可是我的家!小丫鬟提著燈籠在前面行走,林大人鬱悶的跟在後面。這宅子完全翻新了一遍,處處乾淨整潔,院中種滿了新移植的花草,生機盎然。一路穿堂過弄,到達後院時才停了下來。前面的一座造型典雅的三層小樓上,泛起明亮的燈光,小丫鬟行禮道:大人,三位小姐在上面等您呢!   林晚榮點了點頭,剛踏過門檻,便聽見樓上傳來一陣愉快的歡笑聲,巧巧的聲音響起道:芷晴姐姐,你畫上這眼影可真好看,要是大哥見了,定然眼睛都看直了。   徐小姐的聲音響起道:無緣無故提起他做什麼,兀地壞了人興致。對了巧巧,這什麼眼影睫毛膏,真的是高麗那個叫徐長今的小宮女送的嗎?沒想到高麗還有此人才。不過,巧巧,凝兒,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啊。聽說這位叫徐小宮女的,和你們家林三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你們可要看緊了,若是叫異國來的狐媚子勾去了他的魂魄,那才是我大華女子的恥辱。   林晚榮聽得暗自咬牙,不就誤摸了你幾下,又誤親了你幾下麼?值得你這丫頭背後如此編排我?   他噹噹噹的跨步上樓,就見三個女子正坐在鏡前,嘻嘻哈哈的畫眉取樂,徐小姐的眼瞼上新畫了一層淡藍中帶著些銀色的眼影,配上她成熟的噴火的軀體,果真如巧巧所說的,嫵媚異常。   看吧,我就知道大哥會看的眼睛都直了。巧巧的輕笑在耳邊響起,林晚榮這才醒過神來,嘿嘿笑了一聲:我的眼光不是直的,難道還是彎的不成?咦,我莫不是看錯了?這不是徐小姐麼?咱們幾個時辰前才分別,怎麼現在又見面了?   徐芷晴哼了一聲,不滿道:你當我想見你麼?若不是爹爹從宮裡傳來消息,讓我來知會你,我才懶得看到你。   見大哥和徐姐姐似乎相互都不太感冒,巧巧急忙拉住林晚榮的手,笑著道:是啊,大哥,徐姐姐是專程來傳達徐大人從宮裡傳來的消息的。還有啊,咱們這宅子的裝葺,徐姐姐是出了大力的,許多地方便是她親手規劃的。可以說,對咱們家,她比你還熟呢。是不是啊,徐姐姐?   徐芷晴微微笑著道:我是看巧巧你和凝兒的面子,才來幫忙的,與其他人無關。   這丫頭的倔性子,林晚榮早有領教,也不和她爭執了,想想今夜可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便偷偷看了洛凝一眼,只見凝兒小臉暈紅,眉間泛起一股濃濃的春情,正含羞望著他。   原來徐小姐是來傳令的,不知道徐大人有什麼吩咐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望見凝兒的媚態,就是傻子也知道好事將成,林大人心急火燎,恨不得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徐芷晴。   徐小姐哼了一聲道:皇上急召爹爹議事,從晌午直到現在還未出來。宮裡方才傳出消息說,明天早朝,皇上召你上殿議事,軍情緊急,耽誤不得,請你務必要去。   上早朝啊?林晚榮猶豫了一下道:可是我還要睡覺呢!   你徐小姐惱怒之極,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皇帝對林三夠客氣的了,以他的萬乘之尊,召喚誰上朝誰還不得感激涕零的拍馬趕到,唯獨對你林三是個例外。此人如此將國事不當回事,徐小姐自然有幾分憤憤。   平抑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徐小姐緩緩道:爹爹說,軍情緊急,有三件事需要朝議。其一,東瀛天皇派來特使,以繼宮武樹在大華境內失蹤為由,要求大華給個交代;其二,昨日東瀛十萬大軍揚帆出發,直取高麗而去,戰事一觸即發;其三,李泰大軍即將出發,要商討出征事宜。   這三件事,多多少少都與林晚榮有關,想要推脫也不行,林晚榮無奈的點點頭:那就去看看吧,唉,可惜我的春夢都做不成了。   爹爹還說,肖青璿小姐的事,他正在探皇上的口風,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你。徐芷晴補充道。   真的?林晚榮大喜,這老徐辦事還真是有效率。   徐芷晴哼了一聲道:誰稀罕騙你!   說完了正事,徐芷晴似乎意猶未盡,也不顧這是在誰家裡,拉著巧巧說起了悄悄話。   大哥,我有些事情對你說,你進來一下。洛凝朝他嫵媚一笑,轉身跨進裡屋。   有事對我說?林晚榮剛剛跨進屋,房門輕輕關上,一具火熱的軀體蛇一般的纏了上來,凝兒全身只著一件薄薄的褻衣,緊緊壓在他身上,嬌喘著道:大哥,這是我們的家,你喜歡麼?   喜歡。林晚榮愣了一下,旋即渾身血液沸騰起來,裝模作樣道:凝兒,徐小姐還在外面呢。   我不管。洛小姐吐氣如蘭道:大哥,這是我們的家,凝兒真的很開心。你還記得在金陵之時,你在我房裡對巧巧做過的事情麼?凝兒也要一回。   這個要求真的很難拒絕,林晚榮雙手順著她臀尖撫摸下去,只覺潮濕一片,洛凝輕哦一聲,渾身火熱,兩條光滑豐滿的玉腿輕擰,如蛇般盤於他身上,隆臀微扭,媚眼如絲:大哥,你弄的輕一點,凝兒怕忍不住,叫徐姐姐聽見了,哦,大哥,你好壞   大小姐真是一眼看穿了洛才女的本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林晚榮如何忍耐的住,抵住她翹臀微微一挺,洛才女嚶嚀一聲嬌呼,發出小貓一般的尖叫,回頭偷望他一眼,紅唇微啟,眼中水汪汪一片:大哥,你是故意的!你不准想徐姐姐,她就在外面。哦,她聽到了   什麼聲音?徐芷晴眉頭微蹙,好奇往裡屋瞅了一眼。   哦,沒什麼。巧巧小臉暈紅,急忙掩飾道:可能是宅子裡的小貓吧!   叫春的貓!徐小姐哼了一聲,也不知怎地,自己的臉便紅了起來。      一夜的細語溫柔,自不用言表。打著慶祝新家落成的旗號,洛凝這狐媚子放開胸懷,拉住羞澀欲死的巧巧加入戰團,在凝姐姐的模範帶頭作用下,巧巧唯有半推半就的從了這對色男色女,遂了林晚榮一馬配雙鞍的偉大夢想,個中銷魂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細雨沙沙的下個不停,林晚榮睡得正香,忽覺一隻小手輕輕的推動自己:大哥,醒醒,醒醒!   林晚榮模模糊糊的拉住她小手吧了一口:巧巧小寶貝,天才剛黑,早些睡吧。   巧巧噗嗤一笑,輕掩朱唇道:大哥就會說些胡話,哪裡天剛黑,現在已過四更時分了。   管他幾更時分,睡覺是正經。林晚榮打了個呵欠,在身邊一隻豐潤的臀瓣上摸了一下,便只聽一聲小貓似的嚶嚀,洛小姐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大哥,不要弄我,凝兒承受不住。   洛小姐睡夢中小臉火紅,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春夢,兩條光潔如藕的秀臂緊緊抱住林晚榮的胳膊,豐滿高挺的雙乳貼住他腰腹,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乳溝。   林大人騷心大盛,閉著眼摸上凝兒光潔潤滑的玉腿,洛小姐甚是敏感,半睡半醒之間嬌喘吁吁,鮮紅的櫻唇半張半合,將火熱的嬌軀往他懷裡送去。   巧巧看得面頰通紅,嚶嚀一聲摀住小臉:大哥壞死了,凝姐姐也壞死了。   死妮子,我哪裡壞了?洛凝睜開眼來,臉上浮起絲絲嫵媚的暈紅,眉眼間的春情似乎都能擠出水來。   你,你巧巧又羞又臊,自指縫中偷看她一眼,小聲道:你與大哥,那般作弄人家,羞死個人了。   凝兒噗嗤一笑,將頭埋進大哥懷裡,伸出青蔥似的玉指在巧巧秀美的小鼻子上一點,嗔道:口是心非的小妮子,既然你說我壞,那我來問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巧巧羞怯稍褪,細聲問道。   洛凝嫵媚一笑,小手伸出,在林晚榮裸露的胸膛上緩緩畫圈:小妮子,你老實答我,昨夜那般滋味,你是快活不快活?   巧巧小臉刷的一下紅得發紫,嚶嚀一聲道:我,我不說!   凝兒咯咯嬌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夜先前叫不要,後來纏住大哥不放的是哪個?我與大哥可都是有眼睛的哦,小妮子,平日裡看你老老實實,沒想到竟也有這般狂野的時候。   巧巧羞得無地自容,一下子鑽到林晚榮懷裡嬌聲道:大哥,凝姐姐她欺負我,你快治她,像昨夜那般治她。徐姐姐還沒走,她便投懷送抱了,我看徐姐姐定然是聽到了,咯咯!   洛凝小臉暈紅,會說話的大眼睛撲閃幾下,火熱的小舌頭在自己紅潤的櫻唇上輕舔幾下,似害羞又嫵媚的道:大哥,徐姐姐都聽到了,你說怎麼辦?   奶奶的,有這一大一小兩個狐媚子,老子想要安歇也是不成啊,這麼下去,徐長今送的那玩意兒早晚得派上用場。林晚榮搔癢難耐,猛的睜開眼睛,嘩啦一聲將二女撲在懷裡:誰聽到了?辦了,統統都辦了!   巧巧一聲驚呼,洛凝兩下低吟,房中的溫度便又灼熱起來。   凝姐姐,都是你做的好事。見大哥雙手在凝姐姐身上作惡,巧巧小臉火燒,喘息著道:大哥,時辰到了,你莫忘了,今早還要上朝的。   上朝?林晚榮愣了一下,雙手卻沒停:凝兒,幾更上朝啊?   洛小姐面若塗脂,撲在他懷裡顫聲道:大哥,五更上朝,這是規矩,你快快起身吧。   林晚榮失望的長嘆了一聲,在男人功能最旺盛的時候上朝,這狗屁規矩太他媽不人道了。他賭氣似的將頭往被子裡一埋,看的洛小姐和巧巧一陣咯咯嬌笑。   凝兒隔著繡被撫摸著他的胸膛,溫柔一嘆:上朝之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唯獨我家夫君異於常人,一個小小家丁,竟連皇帝的帳都不買,此等胸懷,天下能有幾人。難怪連蕭大小姐那般眼高於頂之人,都會鍾情於你。   巧巧嘻嘻笑道:何止蕭大小姐,就連聞名遐邇的洛才女,見了大哥,不也投懷送抱了嗎?大哥做這家丁,又得宅子,又騙美女,端的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二女鶯聲燕語,嬌顏如花,圍在他身邊淺吟低唱,香閨裡春意濃濃,將外面春雨的涼意都驅走了幾分。林大人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難怪別人說紅粉窟,英雄塚呢,被這兩個丫頭這麼一糾纏,就是給我個皇帝,老子也不當了。   三人起了床,忍受了他一番摸摸抓抓,洛小姐和巧巧便溫柔的為他穿衣。   叫我一個小小家丁上朝議事,也虧皇帝老丈人想的出來,老子那什麼吏部副侍郎只是個掛職的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什麼公務都沒辦過。這上了朝堂,還不得看別人臉色行事?哪有我在蕭家做家丁來的爽,大小姐端茶,二小姐捶背,夫人唱曲,大家都看我的臉色,這才叫逍遙快活。   聞聽大哥唉聲嘆氣,洛凝臉色羞紅,突然自後面緊緊抱住他腰膀道:大哥,有一件事情凝兒想問你。   什麼事啊?林晚榮順手在她圓玉似的翹臀上摸了一把,笑著道。   洛凝臉兒一紅,囁嚅半天,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凝兒是不是很放蕩?這話一出口,連巧巧的臉都紅了起來。   放蕩?林晚榮大笑道:凝兒小乖乖,大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論起放蕩二字,天下還有誰能比的過我。他趴在洛凝耳邊道:保持你的放蕩,大哥很喜歡。   討厭!洛小姐緊捏小拳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神色愈發的嫵媚,拉住巧巧的手,又拉住大哥的手,溫柔道:能與大哥還有巧巧妹妹做成夫妻,這是凝兒一輩子的福分,凝兒很快樂。既是夫妻,我們便是一體的,巧巧別怪姐姐那般放浪,在夫君面前,即便在浪上百倍又如何?夫妻之間的情趣乃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只要我們夫妻三人都快活,什麼形式、什麼內容都無關緊要。妹妹,你說是不是?   巧巧羞紅滿面,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去。洛才女果然博學多才啊,這理論連我都想不出來,林晚榮哈哈大笑。正要去摟她,凝兒微微一笑,止住了他:大哥,還有一件事情凝兒也想與你細說。我昨日已與徐長今約好,待到她返回高麗之時,我便與她結伴而行。從前與大哥說過的,我自幼就想周遊各地,眼下有這樣一個好時機,凝兒不想錯過,大哥,你會支持凝兒麼?   林晚榮沉默了一下,眼下去高麗可不是什麼好時候。東瀛萬船齊發,高麗半島上的大戰一觸即發。但是洛凝的心願他也早就知道,這丫頭天生就是這個性子,愛好助人喜歡遊歷,若她不去做這些事情,她就不是洛凝了。眼下有徐長今同行,如果不是打仗,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機會。   他思索了一下才道:凝兒,你想做的事情大哥當然支持你,只是高麗那邊最近不太平,徐長今沒有告訴過你麼?   洛凝拉住他的手,微笑道:這個我知道。但是長今小姐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人生不僅要享受歡樂,還要學會面對苦難,我也想去看看高麗人是如何反抗侵略的。   徐長今這丫頭真是害人不淺哪,林晚榮苦笑道:讓我先想一想吧,唉,很久沒碰到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了。   洛凝突然咯咯一笑,湊到他身上用力摩擦幾下,媚眼如絲道:傻大哥,這些都是徐長今叫我說的。你若要想凝兒留下,凝兒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林晚榮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下,洛凝嚶的一聲嬌喘,咯咯笑著跑開了。巧巧為他拿來雨具,細細整理一下他的衣衫,才與洛凝送他下樓。   出了門來,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昨夜見過的那小丫頭自裡面探出頭來,欣喜的擺擺手:林公子,林公子,我們在這裡。   咦,小妹妹,起的這麼早啊?林晚榮撐著傘,笑著走了過去。   不是我起的早,而是你起的晚。小丫鬟嬉笑著說道,叫林晚榮老臉一紅。   小丫鬟回過頭去向馬車裡道:小姐,林公子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馬車裡沉默了一陣,徐芷晴的聲音傳出來道:他一個人在外面走路太慢,誤了國事可不得了。事急從權,你讓他上來與我們一起吧。   不就是請我坐個馬車嘛,還囉嗦一堆理由,林晚榮也不謙讓,跨步上車,就聽徐小姐開口道:你這人,出門怎地還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帶幾人隨行!   你見過家丁出門帶隨從的嗎?林晚榮拍拍身上的雨珠笑著道:這話要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徐芷晴微微一哼:你連人家小姐都霸占了,還是兩位小姐,哪裡還有個家丁的樣子?說你是惡丁還差不多。   承蒙誇獎。林晚榮哈哈一笑,抬頭看去,只見徐芷晴身著綠色藕荷裙,頭插純金飛鳳釵,臉上薄薄的施了脂粉,帶著些微微的紅色,光彩照人。   喲,徐小姐,這是幹嘛,相親啊?林晚榮看的呆了,問道。   徐小姐臉色大變:玉珠,取我那金鞭,將這無恥登徒子打下車去。   愣神之間,小丫鬟玉珠已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根金鞭,對著林晚榮弱弱道:林公子,請原諒奴婢,您還是早些下去吧。我們小姐這金鞭乃是皇上親賜,上打奸臣,下斬小人   金鞭?不會吧,這樣也行?我倒是有一根人鞭,也不知敵不敵的住!見徐小姐面冷如水,絲毫不給好臉,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林晚榮只得訕訕笑了兩聲,灰溜溜的下了車來。   小妹妹,你們家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啊?小丫鬟玉珠伸出頭來拉簾子,林晚榮急忙問道。   皇上宣了旨意,傳我家小姐同時上朝議事。小丫鬟笑了一聲,身體掩進簾子裡。馬車嘩啦幾下,踏水行的遠了。   徐芷晴也上朝?難怪會在門口等我同行呢。看來老皇帝這次是要玩真的了,此戰突厥唯有取勝,否則大華必定敗亡。   金玉橋雖然就在宅子對面,可老話講的好,望山跑死馬,林晚榮走了兩盞茶功夫才到外城。這陰雨連綿,春寒露重的,身上早已凍得拔涼,對皇帝老丈人的關照,更是打心眼裡憤怒。難怪徐芷晴要坐著馬車呢,這丫頭太聰明了。   進了內城,一路直行,穿延年殿、太和殿,總算望到了文華殿的影子,林大人搓了搓凍僵的手掌,一個人影走過來,尖著嗓子叫道:哎喲我的林大人,您可來了。   喲,這不是高公公麼?好久不見了。林晚榮笑著拱拱手。   高平急忙回禮,焦急道:大人,您今天是第一次上朝,怎麼來的如此之遲?老奴等您好久了。   老子忙著和老婆親熱,哪有功夫來陪你上朝,林晚榮打了個哈哈,自懷裡摸出百兩銀票塞給高平:小弟路不太熟,摸錯了好幾個地方,這才耽誤了時間,叫公公見笑了。   高平急忙將手縮了回去,諂媚笑道:奴才不敢。是皇上叫奴才在這裡迎著您的,他說林大人你第一次上朝,有些規矩要交代一下,大人請跟奴才來。   高平領著他往文華殿走去,一路上給他講解上朝的規矩,林晚榮聽得呵欠直流,左耳朵裡進去了七分,右耳朵出了八分。   大人,您聽明白了嗎?高平講解完畢,又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這位林大人是個好事的主,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岔子。   這個哪還有不明白的。林晚榮笑著道:公公放心,我往那一站,什麼話都不說,保準出不了差錯,等你喊散朝,我就回家吃飯。   林大人真夠直白的,高平將他領到大殿之前,朝一個位置一指:林大人,記住了,這就是您的位置,千萬不能逾越。   林晚榮抬頭一看,只見高平指的位置,原來是右首第二排的最後一個位置,正處於門腳處,往那一站,被前面人一遮,就算藏裡面睡覺也不會有人發覺。我日,這麼好的位置留給我,林大人欣喜若狂,這個就跟大學裡上課搶到了最後一排一樣,都是值得慶賀的。   林大人掛的閒職是吏部副侍郎,這名字說的好聽,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三閣六部九院,養著一大幫的閣老學士尚書,濟濟一堂,不下於四五十號人。光一個吏部就有十幾個副侍郎,機構臃腫之極。林大人雖然名聲在外,可他從沒去吏部上過班,人人都知道他的主業是蕭家家丁瓢把子,這朝堂之上本來沒有他的位置,能給他在角落裡安排個站的地方,已經是皇上天大的恩賜了。   高平本來還擔心林大人面子上過不去,看了他一眼,卻見林大人眉飛色舞彷彿撿到了金元寶般喜氣洋洋。能屈能伸,大有前途,高平敬佩的看林大人一眼,匆匆去了。   百官上朝都是敢早不敢晚,步伐急得就像被狗攆似的,像林大人這樣優哉游哉一路走來一路歌的,雖不敢說絕無僅有,卻也是寥若晨星。此時大殿裡早已聚滿了文武百官,人數直有七八十人之多,個個手裡抱著折本,散亂的站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   人多擁擠,看不到徐渭和李泰站在哪裡,不過以他們的地位,在前幾位那是無疑的。倒是見到了久違的蘇慕白大人,正與幾個朝臣言談風生,看那樣子,似乎最近混的不錯,在官場裡已經如魚得水了。   聽小丫鬟說,徐芷晴也是來上朝的,可看來看去,就是見不著那丫頭的蹤影。她有皇上御賜的金鞭,地位應該不低,老皇帝這次召開的是擴大會議,連林大人都有一席之地,徐小姐當然不會落下。   巡視了一圈,也沒見著熟人,站在自己周圍的,都是和自己一般的文臣小吏,上了朝來便正經站直不苟言笑,也沒什麼趣味,林晚榮無聊的打了個呵欠,靠在門上打盹。   皇上駕到高平的一聲唱喏,大殿裡馬上安靜下來,文臣武將各就各位,一起跪伏在地。林晚榮懶洋洋的坐在地上,往龍椅寶座前看去。   幾日不見,老皇帝的臉色蒼白了許多,精神氣色倒是不錯。他旁邊臨時搭起了一座屏風,屏風前掛起稀稀疏疏的簾子,一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其中。   她的身影模糊,看不清模樣,卻不知怎地,林晚榮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下章<玉佛的秘密>簡介   東瀛選在大華將士即將遠征突厥之際,出兵攻打高麗。與東瀛人勾結的誠王爺,不出所料提出了暫緩出兵的建議。然而,讓這等小人奸計得逞,可不是林三的作風,朝廷之上的一場激辯,於是乎展開   萬般煩惱事,皆在玉佛口中。皇帝老爺子的這一番提示,讓林晚榮毅然決然調來八門神機大砲,砲轟臥佛寺玉佛。沒想到,玉佛的肚子開了一道口子,裡面竟然就是      眾卿平身。老皇帝嗓音中略帶著些嘶啞,微微一抬手,滿朝文武齊聲道謝,恭恭敬敬站起身來。林晚榮仔細打量著簾後那女子,只見她靜靜坐在那裡,不言不笑,身形美妙之極。   皇帝抬眼望了四方,點點頭道:今日早朝,有重大朝政要與眾卿商討。事關我大華盛衰興亡,朕特准徐芷晴小姐持金鞭上朝。徐芷晴雖為女流之輩,卻數次親上北方前線與胡人激戰,實為女中豪傑。朕特許她上朝議政,居於隔壁廂房,諸位可有異議?   叫一個女子上朝議事,與規矩不合,但既然皇帝發了話,況且這女子有功績,有身分,又是在文華殿旁邊的偏房議政,當下人人點頭,贊吾皇聖明。   高平大聲唱喏道:宣徐芷晴大殿偏房議政。   謝皇上隆恩。殿外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林晚榮聽得清楚,正是徐芷晴。徐小姐雖是滿腹才學,比這場中許多人都要強上百倍,卻連進大殿的資格都沒有,這便是男女之別,林晚榮雖是今天在她那裡吃了癟,心裡也有些鳴不平。再看簾後那女子,待遇比徐芷晴要高上許多,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身分。   徐愛卿,今日有哪幾項大事要議?老皇帝開口問徐渭道。   徐渭自右側第一位出列,恭敬道:啟稟皇上,今日早朝,共有三件大事需要庭議。其一,東瀛天皇昨日派人送來信函,言稱其二王子繼宮武樹自來京城朝聖之後,多日未歸,已在大華境內失蹤。東瀛希望我大華徹查武樹行蹤,定要對其有個交代。   看徐渭吞吞吐吐的模樣,估計東瀛的照會絕不會講的這麼客氣,老徐是避重就輕。聽了這第一件事,眾臣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繼宮武樹的行蹤,最清楚的莫過於林晚榮了,他才不會傻到引火燒身,靠在旁邊的梁柱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聽聽這些人如何出主意。   老皇帝哼了一聲,沉吟道:對於東瀛王子失蹤之事,諸位有何意見?   眾人互相打量著,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皆都不敢貿然發言。站在左手第一位的誠王高深一笑,不經意往後瞥了一眼。   一人從列中站出,恭恭敬敬道:稟皇上,依微臣愚見,東瀛與我大華一衣帶水,互為友好鄰邦。繼宮武樹王子乃是至我大華朝聖,返途之中失蹤,與我大華不無干係。事關兩國交往,處理不善便可能釀成外交爭端,更攸關我天朝顏面,不能掉以輕心。依微臣愚見,可一方面加強調查,尋找武樹王子蹤跡,打擊那禍亂兩國關係的為非作歹之徒。另一方面,可先施以小惠,出詔安撫,暫息兩國爭端。   林晚榮正昏昏欲睡,一聽有人說話,頓時來了精神,原來站出來的就是久違的狀元郎蘇慕白。當日三國來使進京朝聖,便是這蘇慕白負責接待,對於外交之事,他頗有發言權。   老皇帝微微點頭,左右看了一眼:蘇卿之建議,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左手又冒出一人道:蘇大人之提議從大局出發,有理有節,老臣附議。這人林晚榮也認識,是他頂頭上司的上司,吏部尚書葉大人,前些日子在誠王府裡見過面的。   有了葉大人和蘇大人帶頭,眾臣便紛紛附議起來,一時氣氛十分熱鬧,唯有徐渭和李泰二人沉默不語。   林三呢,林三何在?老皇帝左右看了一眼,忽地大聲喝道。這大殿中幾十號人,瞅遍了也沒見著林三的影子。   林晚榮身邊一個文官急忙推推他,焦急道:林大人,醒醒,皇上叫你呢!   叫我?林晚榮愣了一下,見眾人眼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看來這位仁兄所言不假,只得出列道:皇上,你叫我?   見林晚榮站出來,簾後的女子身形微微一顫,目光緊緊落在了他身上。   敢在金殿之上,如此對皇帝說話的,除林三,無第二人耳。老皇帝也不以為意,微笑著道:林三,你站在那角落裡,位置還滿意麼?   滿意,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位置了。林晚榮笑著道。   朝臣聽得搖頭輕笑,家丁就是家丁,在朝堂最角落裡能有個立腳之地,那也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皇帝淡淡點頭:你倒難得,事事皆有平淡心。莫看你那位置不起眼,昔年朕年滿十六歲第一次上朝之時,便是站在你那裡。先皇對朕說,做小事,成大仁。林三,你要記好了。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皇上竟將林三與他相提並論,又在朝堂之上公然教誨於他,林大人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誠王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雙眼微閉,不發一語。   林三,武樹王子失蹤了,蘇愛卿的意見是對東瀛施以小惠,安撫其心,你意下如何?老皇帝微笑著道。   啊,王子失蹤了?林晚榮吃驚道:皇上,這事您是聽誰說的?會不會有詐?   聽林三如此無禮,蘇慕白哼了一聲道:這是東瀛天皇親自來函告知,事關兩國交往,怎會有假?   林晚榮笑著道:照蘇大人這樣說,是東瀛天皇親自寫信來,就不可能有假了?幾十年前我大華強盛無比之時,東瀛天皇還曾寫下降書,臣服於我大華,歲納錦緞萬匹白銀十萬兩。蘇大人,你學問好,不知道有沒有這事?前前後後累積了多少了?此次武樹王子前來朝貢,那白銀兌現了沒有?   這林三果然是詭辯之才,蘇慕白臉色一變,嘴唇囁嚅了幾下。喃喃道:此一時,彼一時,眼下我們說的是武樹王子之事,與銀子無干。   說武樹王子?這也很簡單哪。他到我大華來朝貢,我大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也算盡到了地主之誼。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要叫哪個粉頭給勾走了,難道也叫我大華承擔責任?若是這樣,皇上,小民斗膽提個請求!   皇帝臉上漾起一絲笑意:講!   林晚榮笑道:小民斗膽,請皇上派蘇大人出使東瀛一趟。順便呢,派上兩個美麗的小姐,將他偷偷的誘拐回來。然後皇上就可以向東瀛天皇下書,要求他交回我大華排名二百五的狀元秀蘇慕白蘇大人。否則,我一衣帶水的兩國關係便要受到影響,後果很嚴重,請東瀛天皇給個交代。   眾人聽得忍俊不禁,明明是一番詭辯,偏偏這個林三講起來處處是道理,這樣的人才真是難得啊!   蘇慕白臉色鐵青,怒聲道:林大人,這外交之事,不是類比便可解決的。若照你這樣辦事,國與國還如何交往?長此下去,誰能擔保東瀛諸國不會生出異心呢?   異心?林晚榮不屑一笑:蘇大人,我想請問一句,承諾不兌現,銀子不上貢,這東瀛又何時與我同心過?   一句話噎的蘇慕白張口結舌,良久才道:照你這樣下去,事事強權,還有何國敢與我大華交往?   林晚榮冷聲笑道:蘇大人,是東瀛強找我大華要人,怎麼變成我們強權了?區區彈丸之地,竟敢如此欺辱我大華,若是屈辱接受,我華夏天威何在?大華尊嚴何在?若說這就是強權,我便希望大華強權一萬年!   林三,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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