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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集 第十章 流星飛劍

極品家丁 禹岩 30100 2023-02-05
  嘩啦嘩啦一陣大響,正忙著紮營的兵士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整隊集合起來。   胡不歸健步如飛跑了過來,顧不上大腳踏著的泥水,氣喘吁吁道:林將軍,這是我軍斥候放出的煙火,前面定然有異常情況。   徐芷晴眉頭微蹙的向遠方望了一眼,臉上滿是憂色:天色已暮,又是山高林密,只能判斷大概的方向,具體位置難以辨別。唯有等前方斥候返回,才能知道發生了何事。   這是老成持重的辦法,胡不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林晚榮嘆了口氣:徐小姐,你說的這辦法固然穩妥,只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放出煙火的幾位兄弟能不能活著回來?若他們無法安然返回,我們就是等上十天十夜,也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徐芷晴熟習戰陣,深知林三所言有理,但是眼前這情形卻容不得大軍大舉上山,想了一下才道:山上情形險惡,不可孤軍深入,依我之見,可由胡將軍帶領兩千兵馬沿途搜山,前後銜接緊密,不要急著推進,要與大軍保持首位相接,穩步向前,尋找前方斥候。

  這個辦法不錯,以胡不歸的本事,當出不了大岔子,林晚榮點了點頭:胡大哥,就以徐小姐說的去辦吧。要注意,安全第一,不要盲動,尋著前方斥候便立即停止前進。   胡不歸領命,點齊兵馬,緩緩向山上行進。見林三望著前面一言不發,徐小姐白他一眼,哼道: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放手?放什麼手?林晚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徐小姐掙扎幾下,終將小手從他魔掌裡脫開。惱怒望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大人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嘻嘻笑道:如此輕易就可以拿開的,徐小姐偏偏賴著不動,一定是我手掌太溫暖了。你不用感謝我,我這個人一向都是這樣急公好義的。   和這人實在無話可說了,徐小姐在山坡上凝立了一會兒,將地形觀察的清楚仔細,才轉身下山。坡路陡峭,滿是積水,泥濘不堪,徐小姐提著長裙,小心翼翼的踮腳前行。

  見她走的歪歪扭扭,隨時都有滑倒的可能,林晚榮趕到她身邊,正要拉她,徐小姐倔強的一擺手:你做什麼?不要你管!說話間心神分散,一腳踏入前方的水坑裡,哎喲一聲慘叫,一隻繡花鞋深深的陷入淤泥裡。林晚榮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   徐小姐臉色蒼白,額頭冷汗隱現,一隻小腿已抬不起來,看樣子是扭了腳踝。林晚榮搖頭苦笑,用的著這樣躲我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這下吃了苦頭吧!   見林三搖頭晃腦的樣子,徐小姐心裡淒苦,咬了咬牙偏過頭去:要你看什麼,我就是摔斷了腿,也不要你管!   春雨淅瀝而下,落在她的臉上,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淚水。這小妞的脾氣還真是一絕,林晚榮無奈嘆了口氣,正要扶住她,徐芷晴卻猛的一把將他推開,倔強的邁開步伐就要前行。腳踝一吃痛,她再也立不住,直直向前撲倒過去。

  林晚榮踏步上前,用力張開臂膀,迎接她的投懷送抱。徐小姐摔進他懷裡,心裡咚咚的亂跳,急叫道: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放什麼放?鬧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林晚榮臉色一黑,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怎地?不怕我軍法處置你?   算是故地重遊了吧,幾天沒摸,這丫頭的小屁股似乎又長了幾分,這彈性,這韌勁,嘖嘖,真夠味!看來軍法還得多來幾下!   徐小姐還來不及省悟便又被他占了便宜,正要發火,就見林三彎下腰來,笑嘻嘻的背轉手摟住了她雙腿,徐芷晴心裡一慌,急叫: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軍法處置!!!林大人哼了一聲,揚起巴掌又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這一次加了些力道,甫一觸著她緊繃的翹臀,便有一股柔滑香膩的感覺傳來,手腕卻被那驚人的彈性甩開了幾分。

  被他施展軍法,只覺他大手一觸及自己身體,身上就有一股過電流般驚顫的感覺,徐小姐羞怒交加,淚珠不爭氣的流下。無恥!卑鄙!不要臉她奮力掙扎著,使勁叫喊著,雙拳如同雨點般砸向他頸上肩上。   往日裡看著溫和而又充滿知性的徐小姐,發起怒來,卻也與一般女人無二,拳打腳踢一陣,似乎也累了下去,勢頭漸漸地弱了下來。   打吧,就你那小拳頭,撓癢癢都比你有勁,林晚榮嘻嘻一笑,背起她身體就往下行去。那凹凸有致豐滿玲瓏的玉體壓在身上,就像觸到一匹上好的絲緞般,柔到了心裡。   啊一陣劇痛自肩頭傳來,林大人一聲悲呼,轉過頭去怒聲吼道:你屬狗的啊,咬我幹什麼?   徐小姐雙眼通紅,望著他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整齊牙印,心裡一陣茫然,卻倔強的哼了一聲:你欺負我便可以,我咬你卻不行麼?

  好心好意背你下山,遭你毒口卻還振振有詞,和女人真是沒道理可講。林晚榮嘿嘿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咬著我不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話一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小臀往背上托了托,邁步往山下急行而去。   你敢背,我就敢咬!徐小姐脾氣更倔,見他不理不睬,一怒之下,小嘴一張,往他脖子上咬去。   兩人都是倔強之人,一背一咬就像在打仗一樣,誰也不願意服輸。雖然脖子上不時有疼痛傳來,但林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趁托舉之際,雙手時常越界,在她翹臀上捏上幾下,以作補償。徐芷晴畢竟是女子,在他身上顛簸了一陣,氣力漸漸地減小了許多。先前還能支撐著不讓自己伏在他身上,待到走了幾步,廝打一陣,力氣衰竭,只得軟綿綿的靠在他身上,嬌喘不止。

  林晚榮只覺兩團白玉凝脂擠壓著自己胸背,說不出的滑膩柔軟,心中頓時一蕩,故意將她身體向上托了托,任她酥胸摩擦自己後背。這個胸推可是貨真價實,林大人急行之中,舒爽的嘆了口氣,就憑這丫頭完美無缺的身材,老子今天被她咬斷脖子也值了。   徐小姐感覺到他的異常舉動,只覺嬌嫩的酥胸一陣發燙,身體燃起一陣熱浪,羞怒焦急之下,小口一張,正咬到他耳朵之上。   林大人轉過頭嘻嘻笑道:徐小姐辛苦了,咬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找到我的一個敏感點了,這個敏感點只有我幾個老婆知道呢。當然,我身上還有更敏感的地方,你繼續啊!   徐小姐聽得臉腮通紅,想要打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軟軟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受他欺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慢慢就習慣了。

  心態平和下來,頓覺渾身酸軟乏力。與他這一仗,似乎消耗了她一生的精力,渾身疲累之下,只想躺在他背上,安安靜靜的走下去。   春雨下個不停,夜色更加的深沉,山腳下士兵的帳篷已經紮好,昏暗的燈火自牛皮燈籠中透過,暖徹心窩。   徐小姐將身體貼近他後背,藕臂不知不覺便摟住了他脖子。見他背著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泥濘裡跋涉,脖子上全是自己種下的種子,顆顆的汗珠滲出,在雨水裡都看的清晰。她呆呆的凝望一陣,心裡忽起忽伏,就像划著小船漂泊在峰尖浪顛,那種忽上忽下的感覺讓她一陣陣的眩暈。   這丫頭怎麼不說話了?眼見著山腳在望,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渾身的衣衫都已濕透,唯有背上的那滾燙的軀體帶給他一絲絲溫暖。占便宜雖好,只是這該死的雨卻一直下個不停,讓他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百忙之中偏過頭去,卻見徐小姐兩眼亮晶晶,正溫柔的盯在自己臉上,二人近在咫尺,她小口吐出的芬芳噴在臉上,暖暖的,說不出來的香甜。細看她的小臉,卻是紅的通透,那股熱浪,直往自己背上襲來。   徐小姐,你怎麼了?不是發燒了吧?林晚榮一驚,這春雨透涼,徐丫頭身體又單薄,若是染了風寒,這一路跋涉的那可就糟糕了。   我沒事。徐小姐的聲音平緩裡帶著絲絲不可察覺的顫抖,似是與他爭吵的累了,她咬了咬牙,輕聲道:林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不是問我下一個敏感點在哪裡吧?這麼隱私的問題,我怎麼好意思回答呢?林晚榮嘻嘻笑道。   你便胡說八道吧,我也沒有力氣咬你了。望著他脖子上一排排的牙印,徐小姐臉上越發的滾燙,這可如何向凝兒交待呢!她微微嘆息一聲,軟軟道:林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多少個紅顏知己?

  這個問題麼,還真不好回答,林大人苦惱道:徐小姐這個問題問的好,說起來真不好意思,在這個世界上,我遇到的女子,若不是我老婆,那便是紅顏知己,我也一直弄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唉,魅力太大真的很苦惱。   吹牛皮。徐小姐哼了一聲,似又恢復了幾分活力:莫要以為世間的女子都似凝兒那般好騙。只要些微有些警惕之心的,都不會上你的當。   那是那是,像徐小姐這樣的女子便不會上我的當。林晚榮哈哈大笑著,卻一腳踏進水窩裡,差點將二人同時摔倒下去。   小心一點。徐小姐輕嗔一聲。   是,是,下次一定注意。林大人心裡暗自惱火,剛才還拚死拚活的不讓我背,現在倒好,叫我不要摔著你。奶奶的,再摸你十下也不解氣,我摸!

  感覺林三大手又有所動作,那火熱的魔掌托住臀瓣,似輕似緩的揉捏著,徐小姐臉上發赧,心道習慣就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裝作不在意道:林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你有好幾個夫人,另外又有好幾個紅顏知己,你對她們每一個都是一樣的喜歡麼?   這丫頭怎麼轉變了風格,不談學識談風月了?林大人正色道:這個問題麼,真的很難回答。因為人與人是不同的,她們每個人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巧巧溫柔善良,凝兒癡情火辣,大小姐果敢堅強,蕭夫人成熟哦,這個不是,應該是二小姐。二小姐天真多情,哪一個我都喜歡。就像一個人愛吃魚,但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吃肉了。這些女孩都是不同的風格,捨棄哪一個都是割我的肉,乾脆大家一起洗白白,誰也不怨,你說對不對?   洗白白?洗手?徐小姐疑惑不解的問道,她還記得洛凝是這樣對她解釋的。   洗手?林晚榮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對,洗手,大家一起洗手。團結一心,共同建設美好大家庭。唉,你要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要對每一個喜歡我的女孩負責,這是一件是多麼的困難的事情。幸虧我有著無比寬廣的博愛的胸懷,才能堅持到今,這其中多少心酸多少淚水,我向誰訴說去?   你有何心酸?徐小姐輕呸一聲:世上的便宜都讓你占盡了,你還不知足?巧巧、洛凝、蕭家小姐,任何一個都是世所難求,也不知你幾生修來的福氣。   林大人眉開眼笑,氣喘吁吁往前走了幾步,順便將她身子往上挪動做了個胸推:徐小姐過獎了,應該說是她們慧眼識英雄,要不然怎麼都看上了我呢?我們都是真心相愛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真心相愛?徐小姐不屑的冷笑:一個男人擁有數位妻子,卻還自詡與她們都是真心相愛,此言何其可笑!世人流傳的男女相悅的故事,哪個不是一男一女摯誠愛戀?偏你一人有了這麼多妻子,還口口聲聲說真心相愛,實乃滑天下之大稽,你愛的過來嗎?在我看來,唯有一男一女忠貞相守,生死不移,這才是真正偉大的情愛。   原來這小妞是一夫一妻的擁護者,女權思想濃厚,難怪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呢。林大人在她隆起的翹臀上撫摸了幾下,嘻嘻笑道:我有一句名言,叫做死了都要愛,愛不愛的過來的問題,徐小姐就不用擔心了。我與凝兒、巧巧她們相知相守,快快樂樂過完一輩子,那就萬事大吉。至於我有幾個老婆,嘿嘿,一個茶壺,配上十來個茶杯,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若是一個茶杯,配上十來個茶壺,那才是世間奇事了!這就是道理啊!   見他放爪肆無忌憚的摸過來,徐小姐臉頰發燒,又聽他什麼茶壺茶杯的歪理,心中更加惱怒,狠狠在他手背上抓了幾下:你這是什麼歪理,懶得與你爭辯。我徐芷晴,這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一心一意對我的男子!   林晚榮不以為然的一笑:很美好的願望啊,幸虧我不喜歡你,要不然我那些老婆就慘了!哎呀話未說完,便覺腰間一痛,徐小姐橫眉怒挑,面帶嚴霜,眼中升起薄薄水霧,抬起小腳正踢在他兩邊肋間。哐噹一聲輕響,林大人重重摔倒在地,徐小姐正壓在他身上,濺起的泥水,灑滿了二人手臂臉頰,情形甚是狼狽。   這丫頭又發瘋了!林大人躺在水窩裡,心中哀歎。徐芷晴壓在他身上,酥胸不斷的起伏,眼中水霧濛濛,便好似這淅瀝的春雨般迷人:無恥之徒,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的!   我今天說了很多話,你到底記住了哪句?林大人苦笑著問道。   打死你!徐小姐在他胸口重重的錘了兩拳,站起身來,抬腳便要往他身上踢去。見林三躺在那裡懶洋洋的笑著,滿身的污泥順著雨水流下,卻掩不住脖間那清晰的齒印。徐小姐愣神半晌,小腳重似千斤再也落不下去,雨滴飄在她的臉上,映襯著她晶瑩如玉的臉頰溫美動人。她雙肩微微一顫,忽地掉轉身,踏著雨水急馳而去,動人的身影,便如水岸的楊柳一般搖曳生姿。   這丫頭不是扭了腳麼?望見徐小姐飛一般奔去的背影,林大人心裡止不住的疑惑,再想想她今天說過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像這遍地生花的春雨一般虛無縹緲,難以分辨。苦惱啊,苦惱!    下章<長今獻身>簡介   多虧了仙子姊姊發現了狡詐的敵人在山腰藏了數不盡的火藥,否則,不只上萬兩的白銀,包括林晚榮在內的整支軍隊都將灰飛煙滅!   徐長今邀請林晚榮一聚,請求他協助高麗,對抗東瀛。沒想到話講著講著,她竟然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這下可讓向來自詡君子愛色,取之有道的家丁林三陷入了天人交戰中      回到營帳中的時候,洛凝正在收拾打理,見了他的情形頓時大吃一驚,急急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哦,剛才走路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落到坑裡去了。林大人眼也不眨,笑嘻嘻的說道,心裡卻在回味著徐小姐的妙臀酥胸帶來的舒爽味道。   掉坑裡去了?凝兒上下打量他一眼,顯然不太相信:大哥你走路一向龍行虎步,今日為何這般不小心。瞧你這一身的泥水,快點換下來我為你洗洗。   有個老婆就是爽啊,什麼都不用操心,林大人嘻唰唰的脫掉外套,連帶著內衣一起扔掉,洛凝臉兒一紅,嗔道:大哥壞死了,誰讓你脫的如此乾淨,難怪徐姐姐說你臉皮厚呢,咦,這是什麼?   她目光聚集到林大人頸上,只見那裡紅通通一片,印滿一排整齊而乾淨的牙印,還有些淡淡的唇彩,在燈光下看的甚是分明。   哦,掉坑裡的時候,不小心讓刺蝟咬了,沒什麼大不了,明日就好了。林晚榮急忙摀住脖子,嬉皮笑臉說道。   哦洛凝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笑著道:原來是讓刺蝟咬了,刺蝟咬人倒是百年難得一見,大哥的運道著實讓凝兒羨慕不已。不過有一件事凝兒頗覺奇怪,怎地芷晴姐姐方才回來之時也是渾身濕透,滿身泥濘,大哥,她難道也掉到水坑裡去了   這丫頭聰穎靈慧,想要瞞也瞞不過。林大人哈哈笑了一聲腆著老臉道:可能吧,那水坑大的很,掉下十個八個的不成問題。凝兒,有熱水沒有,幾天沒洗鴛鴦浴了,思念的很,不如今晚我們就共浴吧,順便大哥再教你一個新鮮玩意兒,叫做推油,很有創意的,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雖然明知道他是藉故轉移話題,但聽相公如此調笑,洛小姐即便內心火辣也不敢應言,潔白修長的脖子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嗔道:莫要胡說,芷晴姐姐便在隔壁,小心叫她聽著,還不羞死人了?   羞人,羞人個屁,她剛才還為我做了個胸推呢,比你更放得開,林大人嘿嘿一笑,不再言語了。   吩咐幾個軍士燒好了熱水,先給隔壁的徐小姐送去幾桶,洛凝便服侍大哥洗浴起來。   春雨春夜,深闈紅妝,陣陣的熱氣升騰,將凝兒如玉的臉頰映襯的嬌豔欲滴,便似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林大人心裡騷癢,自桶裡伸出手去在洛小姐身上一陣摸索,處處柔軟滑嫩,就像撫摸一匹上好的絲綢。   我的小凝兒的皮膚,不比那徐長今差啊,林大人摸得心曠神怡,大手前引,正覆在她酥胸上輕輕一按,洛凝嚶嚀一聲嬌軀發軟,含羞瞅他一眼:大哥,莫要如此作弄凝兒,凝兒承受不住。   見這妮子眼神媚的似要滴出水來,林大人心如火燒,正要去拉她,洛凝咯咯一笑著避開:大哥莫要作怪,先洗完才是正經。   二人嬉鬧一番,雖是行軍途中,卻有一種別樣的樂趣。洛凝細細擦洗他的背膀,見他脖子裡那一排牙印深深入肉,頓時心疼的撫摸一陣,嗔道:這到底是誰做的好事,怎麼下得了如此毒手?   林大人泡在桶裡,舒服的喘了口氣,雙手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朵朵水花濺在洛凝身上,引得凝兒一陣嬌呼。   凝兒,你還不相信大哥麼,你看大哥我是會吃虧的人麼?他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臉上泛起一股蕩笑:那刺蝟咬我一口,我卻拔去了她身上的刺,我們打平,誰也不吃虧。   洛凝當然知道他的性子,天底下能叫大哥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不過能將大哥弄得如此狼狽,那人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二人卿卿我我抓抓摸摸,好不容易洗完,洛凝嬌聲道:大哥,我去隔壁看看芷晴姐姐,她身子弱,又淋了雨,可別染了風寒才好。   想起徐芷晴那倔強的樣子,林晚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道叫凝兒去看看也好,免得那丫頭胡思亂想。他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從百寶箱裡找出跌打藥酒遞給洛凝:徐小姐腳扭了,你去看看吧,順便給她抹點藥酒。我再叫人弄些薑湯,你們兩個都喝一點,去去寒氣。這春雨連綿的,沒個三五天停不下來,照顧好身體才最要緊。   洛凝甜甜一笑,抱住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羞澀道:相公,你真好!   林晚榮嘻嘻笑著在她柔軟的臉蛋上摸了一把:老公當然好了,尤其是對我的凝兒小寶貝。你去跟你徐姐姐說,要她多向你學習,學習你的溫柔可人、火辣多情,那樣才能找到我這樣的好老公。   洛凝咯咯嬌笑,美目白他一眼,小臀一扭,風情萬種的去了。   前方有險情,胡不歸率領著人馬不斷向前推進,每隔半個時辰都會派人回報,卻一直未發現敵人的動靜,就連那放煙火報信的斥候也不見了蹤影。林晚榮心裡有些著急,躺在床上睡得甚不安穩,彷彿前面有一件天大的禍事在等著他。   洛凝這丫頭去了徐芷晴帳中,過了許久也未返回。凝神細聽,只聞隔壁帳篷裡傳來兩個女子輕輕的說話聲,還不斷有嬌笑聲飄過來,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在說些什麼,竟會如此開心。   林晚榮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覺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推動著自己,一個嬌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醒,你快醒醒!   凝兒,你回來了,快些鑽進被窩,大哥給你暖暖。林大人睡眼惺忪的翻了個身,一把將那女子摟進懷裡,一陣幽香撲鼻而入,這身體柔若無骨,摸著甚是舒服。   你找死!那女子怒斥一聲,手中銀光一現,正中林晚榮的臀部。   啊林大人似是屁股著了火般從床上一彈而起,怒吼一聲道:誰扎我屁股?來啊,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那女子白衣如雪,淡淡掃他一眼,靜靜立於帳中一動不動,對他的威脅,便似沒聽見一般。   是你?待到看清那女子的絕色面容,林大人睡意瞬間全消,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盯住她不放:神仙姐姐,好久不見了,小弟甚是想念。來,抱抱!   寧雨昔輕身一閃,躲開他的熊抱,秀眉微微揚起,漫不經心道:你不是要打我板子麼?怎地,改變主意了?   哪能呢?林大人臉上泛起一絲淫笑:打神仙姐姐板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怎麼幹的出來的。要打,也是我親自來打啊。哇,仙子姐姐,幾日不見,你白衣勝雪,長髮飄飄,靜靜立在我帳中,便如貞子臨世,讓小弟弟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真乃神仙中人也。   寧雨昔可不知貞子是誰,不過聽他話意,應該是稱讚自己,想來那貞子也應該是天上的仙女吧。被人恭維慣了,寧仙子也不以為意,望著他一笑:我不是神仙,倒是林大人你,卻越來越神了,便憑這一張嘴,便可翻江倒海,叫人不得不服啊。   過獎過獎,林大人眉開眼笑:小弟弟俗人一個,只是混口飯吃,養家活口而已。哪比得上神仙姐姐你,仙子一般的人兒,不食人間煙火。對了,神仙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來山東走的匆忙,還以為你沒有跟上來呢。   他邊說話,便往寧雨昔身上打量,心裡卻甚是懊悔,若早知是她,老子剛才假裝未醒,手上加勁直接把她推倒,那多省事。這寧仙子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似是比徐小姐還要勝上幾分啊。   我玉德仙坊一言九鼎,既是答應要保護你周全,自然不會置你一人於不顧。這一路跟隨你到山東,你又是撒網又是撈銀的,動靜可不小啊。寧雨昔似是沒見著他的目光般,神態安靜,緩緩言道。   見了寧雨昔那安定祥和的神態,林大人心裡頗是納悶,這寧仙子到底是什麼做的,長得漂亮,一年四季都穿白衣倒還罷了,為何這一路下雨,別人都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她孤身在外行走,身上卻無絲毫泥濘,就連雨點也沒濺上一滴。怪了!   原來姐姐與我一路相隨,生死相許,情比金堅,不離不棄,小弟弟實在太感動了。林大人感激涕零,關懷道:外面天冷,怕是凍壞了姐姐。快請被窩裡坐一坐,小弟與你敘些知心話。   寧雨昔柳眉一掃,輕哼了一聲:休要賣些口舌之利,你若不想死的話,便跟我走。   跟你走?到哪裡去?林晚榮一驚:雨昔,你把話說的清楚些。我最近歡愛過度,頭腦一時還不清醒。   這人天生就是一個無恥坯子,寧仙子秀眉一擰,不由分說,拉住他袖子,便往外行去。此時才是三更天,夜色深沉,雨滴不止,徐小姐的帳篷裡還有些弱弱的燈光,想來是凝兒還在與她說話。   方一出帳,雨滴夾著寒氣撲面而來,林大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見寧仙子一言不發往前急行,他急忙停住腳步道:雨昔,你要帶我到哪裡去!這外面又是雨水又是泥巴,我才剛剛洗澡換過衣服的!   閉嘴!不准再叫我雨昔!寧仙子臉帶薄怒,纖手一揚,一根銀針正刺中他屁股。林大人哎喲一聲輕哼,心道,每次都扎我屁股,看來神仙姐姐也是美臀愛好者,與我倒是同道中人。   寧雨昔帶住他衣袖,身如青燕般隨風而起,足不沾地,在連綿的帳篷頂上踏雨疾行。   林大人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既然寧雨昔能夠如此輕易踏進我的營帳,那別人也一樣可以。若是敵人中有這樣武藝高強的人物,老子豈不立刻完蛋?奶奶的,保衛力量還是太弱了啊,幸虧雨昔是我的人。   他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寧仙子,請問天底下,能夠如此輕易進出我營帳的,除你之外,還有多少人?   寧雨昔傲然一笑:天下之大,可視十萬大軍如無物的,唯兩三人耳。除我之外,安師妹或許可以。怎麼,你怕別人來行刺你?   聽說能殺進來的不過兩三人,其中兩個還與自己有些勾搭,林大人心情立即轉好,嘻嘻笑道:來殺我我也不怕,有仙子姐姐保護呢。姐姐,小弟弟真的很脆弱,你一定要時刻待在我身邊哦。   寧雨昔微微一嘆,搖頭道:真不知青璿怎會看上你?若她想選婿,天下奇偉男子多的是,為何偏偏選中你?   聽她說起青璿,林大人立即怒火中燒,冷笑一聲道:寧仙子,青璿可比你有眼光多了。這世間男子千千萬萬,能與她貼心的唯有我林三一人而已。你腳不沾地,高高在上,如何能體驗人世間最真摯的情感?   說到青璿,便捉到了林三的痛腳,他臉色黑的像炭一樣,連調笑寧雨昔的心情都沒有了。   世界總算清淨了,見他不說話了。寧仙子淡然一笑,和這傢伙鬥智鬥力都甚是勞神,搬出青璿便萬事大吉,莫非真有萬物相剋之理。   寧仙子白衣如雪,柔美的身影快如一道閃電,拉著他一路急行,竟是上山而去。有了這武藝高強的女子在身側,再也不用擔心掉到泥裡,比起與徐芷晴一起上山多了些安全感,卻少了許多溫馨。   若是徐小姐得知我半夜不見了,也不知會是個什麼心情,該是拍掌歡呼吧,林晚榮搖頭笑了一下,側臉往寧雨昔看去,只見寧仙子長髮飄起,玉俏臉閃爍著一層淡淡螢光,映照的她的臉頰甚是美麗動人,撩人心扉。他安靜了一會兒便心裡騷癢,偷偷伸出手,順著衣袖往寧雨昔皓腕摸去,剛要觸及,便聞一聲微哼,寧仙子手中銀光一閃,銀針迅捷飛至。林大人眼疾手快,匆匆收回鬼爪,便覺一陣涼風劃過,那銀針又落回了寧仙子手中。   林大人嘿嘿奸笑:我只是對你做個實驗,仙子姐姐不要介意。經過我這一摸,終於驗證了仙子姐姐反應奇快,武功高強,小弟弟跟在你身邊甚是放心。   噓說話間,寧仙子的腳步停下,纖細白嫩的小指豎在唇邊微哼一聲:不要說話。   他二人此時立身處正在山頂之上,奇石嶙峋,突兀挺拔,景象甚是雄偉。這山頂卻是一處斷崖,自中間處一分為二,兩邊各伸出一截,相距數十丈。兩邊斷崖光滑陡峭,甚難攀爬。這斷崖之下,便是萬丈深淵,冷風吹過,呼呼作響,叫人膽顫心驚。   林大人站在斷崖邊,往下一探頭,視線還未觸及多遠,便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他渾身發冷,咬緊牙關,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仙子姐姐好情致,三更半夜拉我上山來,難道是要與我一起看星星嗎?   寧仙子看了他一眼,輕撫耳邊秀髮,淡淡道:你怕麼?   站在萬丈懸崖邊上,我要是不怕,那我就不是人,是鬼了。林晚榮大方承認:可是仙子姐姐,你半夜拉我到這裡來,只怕我沒有被敵人刺死,先要被你嚇死了。   難得你誠實一回。寧仙子點了點頭微笑道:嚇死?你只有這麼小的膽子麼?欺負人家徐小姐的時候,我見你膽子比天還大呢。   寧仙子武藝高強,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什麼事情想瞞過她自然很困難。林大人心裡忽然一陣獸血沸騰,既然仙子姐姐什麼都知道,那我與凝兒進行後進式的時候,她是不是也躲在一邊偷偷觀摩學習呢?   有此一想,心裡彷彿有幾百隻螞蟻一起爬過,騷癢難耐,正待開口,忽聽寧仙子道:你看,那是什麼?   寧雨昔手指的地方,正是對面斷崖的峭壁處,離崖頂數十丈的距離,盤旋的官道正從下方不遠處經過。   什麼東西,我沒有看到嘛!林大人眼光蹓躂了一圈,遠處情形甚是模糊,看的不太清晰。凝神一陣,便見對面懸崖光滑陡峭難以攀爬,寧雨昔所指之處,卻似有點點的螢光透出。那光芒極弱,若不是他目力超強,又經得寧雨昔指點,絕計看不出那裡有什麼異常。   岩洞?這一次他看清了,那光亮透出處,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岩洞,洞口小,地形隱蔽,又位於陡峭的懸崖半腰,幾乎無人可以發現。   你們派出去的斥候,有幾隊怕是找不到了。寧雨昔語氣中帶著平淡,俏立於石壁之上,微風拂動她的長髮,恍如蒞世的仙子般縹緲動人。   你怎麼知道?林晚榮一驚:你見過他們?   寧雨昔沒有回答他的話,微微一嘆道:見沒見過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們發射了煙火,讓後面的人提高了警覺,斥候的任務完成,他們也算死而無憾了。   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個小紙袋丟給他:你看看,這是什麼?   揭開紙袋,一陣嗆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袋裡裝著細細的灰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林晚榮抓起一把,仔細撫摸一陣,臉色陡變:火藥!這是火藥!他媽的,這是火藥!   聽他口出粗俗,寧仙子眉頭一皺,看他一眼,點了點頭:總算你還有些見識,這的確是火藥,一般人可不認識。   仙子姐姐,這火藥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林晚榮神情凝重,眉頭緊鎖,心裡壓上了一塊重重的大石。   見他滿面憂色,寧雨昔沒有回答他的話,笑道:還記得我方才說過的話麼?不想死就跟我走,我是否騙你?   好吧,雨昔,你對了。林晚榮嘿嘿一笑:請你告訴我,這火藥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寧仙子惱怒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在這樣關鍵的時候,那傢伙一定會出言阻攔的,她心裡想道。走了幾步,並未聽到有人出身,她偷偷回頭,只見林三站在原處不動,正在朝她微笑。   仙子姐姐,你有走的權利。不過,萬一我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十幾個老婆還有兄弟,就會到處宣揚,玉德仙坊欺世盜名,言而無信,唉,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林晚榮擠眉弄眼道。   小人得志!寧雨昔暗哼了一聲,神色恢復正常,平靜道:我比你早不了幾刻到達這裡。這火藥是在對面山崖上發現的,似是一些殘留,只是不知道他們弄些火藥做什麼。對面岩洞裡的匪徒甚為警惕,我無法靠近,又擔心有變,便下山尋你去了。   奶奶的,這次可真是多虧了寧仙子啊。敵人藏在一個如此隱蔽的地方,一般人很難搜尋。前面派出的斥候,定然是因為偶然發現了這個岩洞,才被滅了口。   不過,這些匪人要火藥做何用途?這一點火藥能做什麼?難道是燒火烤野雞?   眼光落到那透著暗光的岩洞上,他想了想開口問道:仙子姐姐,你說匪徒藏身這岩洞,他們是如何下去的?   這有何難?寧雨昔微微一笑:便從山頂上綁一個大的吊籃,緩緩放下,不要說是幾個匪徒,就是千斤大石,也能放下了。   吊籃,岩洞,火藥。他目光緩緩下移,望著盤旋山腰的官道,頭腦中靈光一閃,驚道:哎喲,不好,他們要炸平這山腰。      炸山?寧仙子往那半山間的岩洞瞅了眼,眉頭微蹙:難怪他們要躲藏的如此隱蔽,原來是有這樣歹毒的計謀。只要將火藥埋藏在山腹中,等到銀車恰巧經過官道時點燃引線,那就是山崩地裂風雲變色,別說是銀子,就連人也活不下幾個。這的確是一著妙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弄到了多少火藥?   恐怕不會少!林晚榮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在濟寧撈銀子弄出這麼大動靜,這些賊子們聲息全無,我早覺得奇怪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想出這麼一招毒計。難怪他們如此沉得住氣,有這幾天的功夫,想弄多少火藥便可以弄到多少,炸平一座山崖又算得了什麼?   寧雨昔雖是知道對面藏有匪人,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歹毒如斯,若非及時發現,山下的數萬官軍和三十多萬兩白銀就毀於一旦了,想一想也有些後怕。   仙子姐姐,你知道那岩洞裡,躲藏了多少人嗎?林晚榮望著那洞口小聲問道。   他們警惕性甚高,岩洞又只有唯一一個出口,我也探查不得。但從這洞口的大小看來,一旦他們真的藏匿了火藥在裡面,便隱藏不下幾個人,最多不會超過二十餘人。寧雨昔淡淡言道,臉上充滿自信。   林晚榮凝神望了一會兒,那懸崖四壁陡峭,難以攀爬,石洞位於峭壁上,天生屏障,易守難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若要引官兵攻打,幾無成功之可能,反而可能逼得匪軍狗急跳牆點燃引線。即便傷不到人,一旦這山被炸垮了,斷了前行的道路,行軍的進度將大大延遲,這也是所有人不願意看到的。   見林大人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四處打量著,寧雨昔疑惑的看他一眼,問道:你在找什麼?   找人!林晚榮神色嚴謹:他們既是已準備妥當隨時恭候我們到來,這附近應該有探子。寧仙子,你有沒有見到過?   寧雨昔好笑道:瞧你這人平時聰明,怎地現在卻糊塗起來了。官軍沒來之前,他們自然要派出探子打聽情況,只是眼下你們數萬大軍到了山下,情況一目了然。這四面又都是你派出的斥候,層層的搜索著,他們還出來做什麼?何況還是風雨交加的,躲在岩洞裡既安全又舒服,等到天亮行軍之時,你們斥候撤去,他們再出來觀察情況也不遲。   林晚榮輕拍巴掌,嘻嘻一笑:仙子姐姐分析的透徹之極,若不是今夜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定然以為你與那匪人就是一家的呢。   你胡說什麼?誰與他們同流合污?寧雨昔眉毛一揚,臉上浮起一絲傲色:二十年前,我便輔助皇帝擊敗誠王,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是我玉德仙坊不能做的?   就你們這種恃才傲物的態度,皇帝老爺子不滅了你們家的作坊那才是怪了。見寧仙子自信滿滿,林晚榮笑著道:你與匪人當然不是一家了,你和我才是一家嘛。   寧仙子知道林三的性子,他是越纏越來勁、打也打不死的神棍,不可與他計較。便裝作未聽到他的話,哼了一聲道: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大軍就要上這官道。眼下你如此的輕鬆隨意,莫非是想到了破敵之計?   林晚榮嘿嘿笑了一聲道:暫時還未想到,不過能預先發現敵人的陰謀,這事就值得高興,其他的,等回去再說。   聽他語氣似乎要下山了,寧雨昔又掃了對面岩洞一眼,長袖一拂,轉身便走。林晚榮一把拉住她衣袖:喂,姐姐,這黑燈瞎火的,你莫非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玩完了就甩,你也太絕情了吧。   寧雨昔神色一惱,怒道:你胡說些什麼,什麼玩完了就甩?   難道是玩完了也不甩?緊緊拉住她袖子不肯鬆手,林大人臉上奸笑,長長哦了一聲:姐姐真個有情有義,小弟弟感激涕零,都快噴出來了。既然咱們一起上山,自然也要一起下山了!   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這還是人嗎?寧雨昔無奈一嘆,指著遠遠的燈火,峨眉輕掃,淡淡道:不是我不送你下山,是你的人馬找你來了。   順著她指引的方向看去,遠處的火把星星點點,數量頗為不少,兵甲掛刀摩擦的聲音傳入耳裡,林晚榮精神一振:是胡不歸的兩千兵馬,這個老胡走的也太慢了些吧,我都到了山頂,他還在山腰!   他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憑胡不歸他們的腳程,要在風雨之中漫山遍野的搜索,三更時分能到這裡,已經是神速了。若不是寧仙子神功相助,林大人怕是明日晚上也爬不到山頂。   見林大人邁著虎步從山上下來,胡不歸愣了一下,急忙迎上去,滿臉讚嘆道:將軍果然奇人,竟能後發而先至,末將佩服佩服。哦,這位是望著站在林將軍身邊,不言不笑的寧雨昔,胡不歸看的雙眼發直,人世間竟還有如此靚麗的女子?我老胡真是白活了這麼大年紀。   林晚榮笑瞇瞇的摟住胡不歸肩膀,小聲道:這位麼,唉,我不能說的太詳細,總之,胡大哥你心裡有數就是了。我這個人真的不是很風流。   瞭解,瞭解。胡不歸聽得暗樂,朝林晚榮豎起大拇指,林將軍太神了,身邊的每一個女子都嬌豔無比,一個比一個好看,叫人羨慕的緊。   胡大哥,可有找到發放煙火的那幾位兄弟?林晚榮笑了一陣,想起心裡掛念的事,便開口問道。   胡不歸搖了搖頭:派出去的十餘隊斥候,除了兩隊沒有消息,其他的都有人馬返回。我們一路行來,發現他們留下的一些蹤跡,只是那痕跡不甚明顯,時斷時續,似乎有人故意擦去了。我們找了好久,便在此處失去了方向。   寧雨昔點了點頭,神色淡然:那便錯不了了。這兩隊探子,定是搜到此處,被人滅了口,屍骸恐怕都找不到了。   夫人此言當真?胡不歸面露駭色:如此說來,匪人豈不就在這附近?   你說什麼?什麼夫人?寧雨昔柔美的面色忽地變得冰冷,彷彿嬌豔的牡丹被暴雪覆蓋,叫人心裡生出股股的寒氣。   你就是林夫人啊,胡不歸是個粗人,一根腸子通到底,大咧咧道:與林將軍在一起的女子,哪一個最後不是變成了林夫人?   該死!寧雨昔輕叱一聲,手中寒光暗閃,一柄小劍自袖中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胡不歸脖子抹去。   胡不歸在戰場是雖是猛將,與寧仙子比起來,卻是相差千萬倍,眼見這位林夫人一言不合動手拔劍,自己眼睛還沒眨完,那利劍便迅捷到了身前,快如閃電。   林晚榮早有準備,一個閃身正擋在胡不歸身前,摟住他肩膀笑道:誤會,誤會。我與這位寧小姐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也就一起吃飯看星星而已,真的很純潔,胡大哥不要多想。   見林三擋在了胡不歸身前,寧雨昔只得一撇劍鋒,長劍擦著他耳朵欻的一聲刺過,她惱怒的哼了一聲,便自不語了。   胡不歸點了點頭,這位林夫人脾氣如此火暴,也不知道林大人怎生吃的消,找老婆還是要找洛小姐那樣溫柔的。   林晚榮將方纔所見對胡不歸講了一遍,胡不歸吃了一驚道:炸山?奶奶的,這群雜種發瘋了不成?將軍,老胡請命,我帶三百死士,一定攻下這岩洞。   林晚榮搖搖頭,踱了兩步:胡大哥,此事萬不可魯莽。那處地形險要,只要守住洞口,就算萬人來攻,也湊不了效果。何況,洞裡還有數量巨大的火藥,只要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命運。此事還得好好商議,只可智取,不可強攻。   這話不假,那洞裡若真是堆滿火藥,別說萬人,就是十萬人的官軍,也一樣玩完。胡不歸無奈道:若是不攻,難道便放任他們點炮炸山?如此一來,銀餉豈不是全部困在這裡動彈不得?朝廷二十萬的抗胡大軍,可都等著這些銀子用呢。   壓力啊,這就是壓力!林晚榮眉頭緊皺,在山腰上緩緩的邁步,細雨沾滿了他的衣衫,連腳踩在泥水裡都未曾察覺。   胡不歸跟隨林大人時間已長,知道這是他在想辦法,只得焦急的望著他,一聲也不敢吭出來。寧雨昔神色如常,眼神微微轉動,目光也落在林晚榮身上。   考慮良久,林晚榮忽地長長一嘆,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胡大哥,你覺得我這人是不是個英雄?   這是哪裡的話?老胡微一發呆,接著便迅速反應過來,大聲道:若林將軍不是英雄,世間還有誰當得起這兩個字。   林晚榮嘻嘻一笑,緩緩搖頭:胡大哥,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很怕死,只不過運道好了些而已。   胡不歸茫然望著他,不知道林將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晚榮長嘆口氣,無奈道:不過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做一回英雄了!他看了看寧雨昔,寧仙子微微一哼:你莫要打我的主意,我早已說過,我的職責,只是護衛你的安全,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有你這句話就成,林晚榮點點頭,在胡不歸耳邊吩咐了幾句,胡不歸大驚失色:這如何能行?將軍,末將請戰!讓我去吧!   林晚榮臉露苦笑,拍拍胡不歸肩膀:胡大哥,你當我想做這什麼狗屁英雄麼?扯淡吧,我家裡大小老婆十幾個,個個如花似玉如狼似虎等著我去疼愛,誰願意把小命交待在這裡?可是我不去誰去?胡大哥,你有把握能迅速而又安全的解決岩洞裡那些匪徒麼?   胡不歸遲疑一陣,無奈搖頭:末將沒有把握,可是將軍你難道就成?   我當然不成,林將軍神秘一笑,眼光往寧仙子瞥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可是有人能行啊。只要我去了,她就得去。唉,與這位姐姐做一對同命鴛鴦,也勉勉強強吧。   胡不歸聽得似懂非懂,林晚榮也不解釋,吩咐道:胡大哥,待會兒你帶著弟兄們上崖頂去吆喝一番,嚇嚇那幫兔崽子,四更時分再下來。然後暗中隱藏,監視那岩洞裡的情況。一旦他們派出探子上崖,即刻稟報於我,不得有誤。   胡不歸還待再言,林晚榮冷哼了一聲,臉色黑了下來:胡大哥,這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你要是真心對我好,下次上戰場就替我擋幾刀,現在,你就得遵照軍令去辦。   胡不歸無可奈何領命而去,林晚榮靜靜矗立,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寧雨昔走到他身邊,略掃他一眼,感慨道:有時候覺得你這人很聰明,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又傻又笨。   我有選擇麼?林晚榮苦笑著望她一眼:若我派別人去,仙子姐姐,你願意去冒這個險麼?   寧雨昔堅定搖頭:我是有原則的,答應的事就一定做到,但也不能無限制的擴大,你手下的安危,不在我職責範圍之內。   這不就結了。林晚榮無奈一攤手:說來說去,還不是得我親自去?仙子姐姐,你不會真的丟下我不管吧!要是那樣的話,我絕對不會去。奶奶的,我的小命寶貴著呢,又要賺銀子,又要泡妞,還要教凝兒玩花樣,這麼多有意義的事情都還沒做完,怎麼能白白的浪費在了這裡。   他說的興致高昂,忽覺旁邊一片寂靜,轉頭望去,只見寧仙子不言不語,眼神閃爍,似在思考著什麼。   林大人愣了愣神,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眼睛睜得大大問道:仙子姐姐,你不會玩真的吧?你可是有過承諾的!你們那個作坊,不是一諾千金,失信不活的嗎?   寧雨昔閉目沉思,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動靜,林大人大怒,奶奶的,耍我啊,女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讓我去送死,當我傻子?他放開嗓子大喊道:命令撤銷!老胡,給我準備一匹最快的馬,我有事要走先!此地你負責!   寧雨昔噗嗤一笑,掩唇道:你這人怎地沒臉沒皮,連這等話兒都說的出口?   她這一笑,由冷變暖,似是寒冬裡的百花綻放,林大人長長出了口氣,感激涕零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仙子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小弟弟無以為報,擁抱十下吧!我絕不占你便宜!   寧仙子強忍住笑,瞪他一眼:正該嚇嚇你!若是不然,下次你便要指派我上天去摘星星採月亮了!   那也要姐姐有本事才行啊。林大人臉上掛著媚笑,恬不知恥的拍馬道:說真的,這幾個小毛賊,還要勞動仙子姐姐親自出手,小弟實在過意不去。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請你吃好東西,三文錢一串的糖葫蘆,來上一百串。   這人變臉比孩子還快,寧仙子也沒轍了,只得搖頭笑道:先收起你的糖葫蘆吧,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醜話說在前頭,那洞裡的情形我不清楚,能不能順利解決現在我也難說,只能盡力而為。你在這裡等我消息吧!   好的,好的。林大人小雞啄米般欣喜點頭,旋即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你說什麼?在這裡等你?仙子姐姐,你不要我去?   你去能做什麼?仙子淡淡道:礙手礙腳的,還不如找一隻猴子幫忙來的用處大。   感動啊,林大人緊緊拉住寧仙子的衣袖,恨不能以身相許:姐姐,辛苦你了。小弟給你做些上好的鯽魚湯,等你凱旋回來,我親自餵你品嚐。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岩洞門口有人守著,手裡定然有箭弩,最好能找人先吸引他的注意力。不過仙子姐姐的功夫這麼高超,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了,定然手到擒來。小弟在此恭候姐姐的好消息。   是嗎?寧仙子眼珠一轉: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的確要有個人配合一下。看來只有你   胡不歸,給我準備一匹最快的馬,我有事要走先   出來了,出來了。胡不歸氣喘吁吁的跑來,叫道:林將軍,匪人的探子出來了。話音方落,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林夫人和林將軍便似一陣風般,消失在眼前      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看看時辰,已是近五更時分,風雨漸漸地小了下去,四周一片空曠寂靜。二人到了頂峰,隱藏在石後,向對面瞄去。   那岩洞當中冒出一個黑影,不時探頭往外張望著,腦袋時隱時現,似乎正在觀察外面的情形。周圍的將士們早已得了胡不歸的指令,大聲吆喝騷擾一陣,裝作無所發現,罵罵咧咧的撤走了,只留下幾個精幹的斥候藏匿在暗處,仔細觀察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對面那人探頭張望了一會兒,見四處寂靜無人把守,又等待了一陣,忽然用力扔出一塊石頭,正砸在這邊的懸崖壁上,一聲悶響之後,空曠的山谷響起陣陣回音,良久不息。   狡猾的東西!林晚榮暗罵一聲,背轉身去舒展了一下懶腰,瞥見旁邊的寧仙子隱藏在石後,眼神正注視著前方。她依靠著石身而立,前身略傾,隆臀微翹,豐滿的嬌軀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線,看起來甚是誘人。   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姐姐,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真的有急事要走先,家裡的老婆們等著我回去暖炕呢!   寧雨昔玉手一緊,鎖住他手腕脈門,微笑掃他一眼:是你自己說要協助於我的,我並無威脅過你。何況,這可是替你辦事,若你不在場,沒準我一時心不在焉,出了什麼事也說不準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跟著我的時間長了,連仙子也變得如此狡猾,學會威脅我了。林大人暗自惱火,好不容易引得寧仙子出手,哪知這仙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識破了我詭計,要拉老子去墊背,晦氣,實在晦氣。   他心裡怒火難平,又被仙子拿住脈門動彈不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大手一扭,便往寧雨昔扣住自己手腕的細嫩小手上摸去。哎喲一聲輕叫,林大人齜牙咧嘴,手腕停在了空中動彈不得。寧雨昔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手上加力,任他如何掙扎,也脫不開一分。   娘的,遇到剋星了。林大人唉聲嘆氣道: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為何只准你摸我的手,卻不讓我摸你的手?這還有天理嗎?   與我講天理?你臉皮厚成這樣了,也沒見誰講過天理,仙子輕輕一笑,撇過臉去不再看他。   對面那探子刻意造出一番響動,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想來官軍確實已經退走,這才放下心來,緩緩自隱身的岩洞裡探出頭來。這人身材不高,臉皮蠟黃,體形枯瘦,雙眼骨碌碌亂轉甚是靈活,想來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仙子姐姐,你看到什麼了?林晚榮挨到她身邊,望著她白嫩的小耳垂,心裡一癢,忍不住對著她晶瑩如玉的耳根吹了口仙氣,笑嘻嘻問道。   寧雨昔身體一顫,面頰浮上幾絲紅雲,轉過頭來怒視他一眼:你做什麼?離我遠點!   仙子姐姐,不是我不想離你遠點,實在是你太過於熱情了,讓我想離開你也做不到。林晚榮擺擺被她緊扣的手腕,示意是你拉著我的,臉上習慣性的浮起一絲奸笑,這寧仙子雖然高高在上,身體的敏感點卻與一般女子無二,林大人我一摸一個準。   寧雨昔哼了一聲懶得說話,眼神落在對面崖上。那人手指放在嘴裡打了一個響哨,不大一會兒,他身後便又出現了幾個人頭,手中持著強弩,弩上掛滿短箭,閃著淡藍色的幽光,一看就知道是劍尖上抹了毒的。   這些賊人,倒與你一般的奸詐歹毒。寧仙子眉頭微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   林大人嘿嘿一笑,知道她說的是二人在林中初遇之時,自己拿毒針射她的情形,陰險是陰險了點,不過人命關天,你也怪不得我。他腆著老臉道:過獎過獎,小弟只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情而已,比起仙子姐姐你,還是遠遠不如啊。   對面幾人四面觀察一番,嘰嘰喳喳商議一陣,便結成隊形,手執毒弩守在洞前,警惕的張望著。先前出來的那瘦子,手放在岩石上試了幾下,朝其他人點了點頭,雙腿用力,四肢張開,像青蛙挑水一樣,一躍攀上峭壁。   林晚榮看的眼睛直眨,這小子找死吧,這樣也敢跳?可這世界上的怪事就是多。那人跳出之後,並未如林晚榮想像的那般墜崖而去,反而雙手雙腳似是強力吸盤一樣,緊緊粘在了豎直陡峭的岩壁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灰色的壁虎。稍微停頓了片刻,這人雙手上舉,雙腳用力,緊貼著峭壁,抓住岩壁之間伸出來的凸起石縫一路直往上爬去。動作輕盈矯捷,就像一隻靈活的猴子。   這是什麼功夫?林大人看的目瞪口呆,有這一手,去參加攀岩大會,保準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   寧雨昔見多識廣,對這些也不太驚奇,見林大人驚恐的像隻猩猩,便微笑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學富五車、傾國傾城之士,自也有雞鳴狗盜、精通技巧之人,用不著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管他是壁虎還是蜘蛛,一炮打去,都得玩完。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隻這樣的壁虎?林大人揉了揉腮幫子,抹了下額頭冷汗,驚魂未定道。   寧雨昔嘴角帶笑,搖頭道:你放心吧,這技巧甚難習練,能有此一人已是世間少有了,哪還能個個精通。這人定是上去打前站,然後放下繩子籮筐接應下面同夥的。   正說著話,那壁虎已爬到崖頂,一個翻身,在頂上打了幾個滾,便迅捷起身。   林晚榮這才看清,那人腰間還綁著一根繩子,想來是用作安全帶的,一旦失足掉下,還可以被人拉住。沒想到這年代都已經有蹦極運動了,林晚榮啞然失笑,對這神奇的壁虎功也不再那麼推崇備至了。   那人上了崖頂之後,四處搜索一番,未發現異常,才緩緩解開腰上的繩子,找準一棵大樹將一頭牢牢的綁上。他立在懸崖邊上,捏著嗓子學了三聲鳥叫,自岩洞裡遞出一個大大的籮筐,框上綁著粗繩,一人蹲在籮筐之中。   寧仙子所料不錯,精通壁虎功的匪人只有一個,別人都是要靠他拉上來的。正要誇讚仙子幾句,卻聽寧雨昔輕喝一聲:走   話音一落,便覺一隻溫軟如玉的小手遞到自己掌中,寧仙子拉住林晚榮,身形躍起,如同矯燕般騰空掠起,直往前方射去。   兩座斷崖中間完全懸空,相隔數丈,山峰獵獵,吹得二人衣衫嘩嘩作響。寧雨昔足不點地,似是掠空飛行,兩步起落便已到了懸崖邊上。   林大人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足下虛空,下面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裊裊煙緩緩升起,自己正踏空而行,便如同做了騰雲駕霧的仙人一般。   啊林大人剛要出聲,一隻溫軟的小手掩住他嘴唇,寧仙子聲音在耳邊響起:勿要出聲,以免驚動匪人。   往身旁望去,寧仙子白衣飄飄,腳踏雲間,似是凌波微步一般,數丈的距離一躍而過,正達對面懸崖頂端。   奶奶的,飛起來了,我飛起來了。直到腳踏上了崖頂的實地,林晚榮仍是驚魂未定,不住的拍著胸口,這樣也能玩,仙子真的是仙子啊!   寧雨昔動作何等迅捷輕柔,便如一陣清風般拂面而過,根本無人察覺。那瘦瘦的壁虎側對二人,正要與崖下的同伴答話,忽覺微風拂過,自己竟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如一座石像般再也動不了絲毫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裡大駭,就聽身邊一個聲音笑嘻嘻道:這位大哥,你這個造型好特別啊,充滿了力與美!   一個皮膚健康的年輕人嬉皮笑臉的立在了身前,他身邊站著一位絕美的女子,氣質淡雅素淨,便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下了凡塵,叫人移不開眼神。   見這人眼神盯住寧仙子一動不動,似是癡傻一般,林晚榮心頭大怒,狠狠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那人便如一團石塊般的直直倒了下去。   仙子姐姐,你沒事吧?林大人關切問道。寧仙子眉頭一皺,不解他話中含義,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見這小子盯住你不放,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寧雨昔哼了一聲,這人才看我一眼,你就擔心對我不利。可你天天那般死皮賴臉的盯住我,難道就對我有利?   時間緊急,莫讓下面的賊人起疑心,你快些查問吧。寧雨昔無奈的笑了一聲。   躺在地上的匪徒來不及說話,林晚榮已經一腳踢了過去:小子,警告你一件事,這仙子姐姐只准我偷看,不准你偷看,若你再敢看一眼,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再割掉你的小雞雞,投你到長江裡餵王八去。   寧雨昔聽得面紅耳赤,恨不得一腳將林三踹下崖去。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這些心思?   那人啊啊了幾聲,說不出話來,寧仙子雙掌一擰,纖纖素手隔空在那人脖子上一掃,一根閃亮的銀針便出現在她掌心。   你,你是誰?躺在地上那人終於能開口了,只是聲音嘶啞的厲害,有氣無力,臉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堪。若不是林大人聽力甚好,只怕連他說什麼都聽不清楚。   林晚榮疑惑的看了仙子一眼,寧雨昔漫不經心道:我這一針截斷了他筋脈,只要他大聲叫嚷,必定牽動五臟六腑疼痛欲裂,想來他也沒那麼大膽子,你儘管問吧!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個靚麗如仙的女子,竟有如此手段,他臉色一下變得蒼白,汗珠大顆大顆滾下。   仙子姐姐還有這一手?嚇死人了,我都被她扎了不知多少針了,若她哪一天心情不好,老子豈不是要不知不覺就掛掉了?林大人聽得膽顫心驚,渾身發麻,連仙子的絕色面容也不看了,望著地上那人笑笑,和藹道:我是誰,你待會兒就會知道了。不過呢,你也別怕,這位仙子姐姐是嚇唬你的,這一針絕不會撕心裂肺,只會七竅流血,沒什麼嚴重的,回去躺上個七十八年就好了。   那人啞然失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大人哈哈笑了幾聲,慈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為難你的,我這個人一向很和善的,你應該能看出來吧?   那人急忙點頭,討好道:看的出來,看的出來,大人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將來一定多妻多妾,百子千孫,花開富貴。他聲音細小,絕不敢大聲說話,顯然是懼怕寧仙子那一針之威。   林晚榮嘿嘿一笑,指著他的腦袋道:你還挺聰明,這麼快就能想到我的身分。不錯,鄙人林三。山下這官軍就是我帶領的,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你就是魚躍龍門的林大人。小人潘少,久仰您的大名了。那人聽到他的名字,大吃了一驚。   潘少?林大人臉色一黑,惱怒道:在三哥面前,你也敢叫潘少?仙子姐姐,再給他來一針,打他個半身不遂,終身癱瘓,陽痿不舉!   潘少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擺手道:林大人見諒,絕非小的占你便宜。小人姓潘,出身京中,長年在外廝混,排行最幼,父母便為我取名少,故叫潘少!   這名字,和高酋高首有的一拚啊。林晚榮點點頭:我說潘少啊,你既是出身京中,不在京裡好好待著,跑這山上幹什麼來了?   打獵,小的打獵來了!潘少眼珠子一轉答道。   仙子姐姐,打針!林大人眼也不眨道。   寧雨昔素手揚起,手腕竟是同時現出數十根銀針,作勢欲扎,叫林晚榮也起了一身冷汗。潘少急忙叫起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全說。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等大人的大軍來到的。   等我大軍來到做什麼?難道你要參軍?林晚榮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不是。潘少猶豫一陣,見林大人又要變臉,急忙開口道:是有人叫我們在這裡阻攔大人,讓你們不能向前開進。   阻攔我們?是誰派你來的?!林大人一揚眉頭哼了一聲。   潘少急忙道:小的也不清楚。我只是因為學了些攀爬功夫,就被看上了,拉來此處,許以重酬,叫我替他們辦事。   是嗎?林大人冷冷一笑:你那王府裡的主子沒有教過你怎麼說謊嗎?   聽他一語點出,潘少面色大變,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你,你不要胡說,我與誠王爺沒關係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王爺果然雄才大略,食客三千,奇人異士無數,連你這樣精通壁虎功的人才也能找到,叫在下我不得不佩服啊。我說潘少啊,你們下面埋藏了多少火藥?   你,你怎麼知道?潘少滿面驚駭,聲音方一放大,便覺五臟六腑一陣劇痛,想起仙子的話,急忙壓低了聲音。   魚躍龍門我都能做到?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我做不到的事情呢?林晚榮大咧咧吹牛,面上滿是自信,便如同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潘少啊,你很不老實,看來,只能給你打一針了。   這位林大人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神奇,潘少哪還敢多說,趴在地上磕頭道:不要!請大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定然如實稟報,再不敢隱瞞!   林晚榮哼了一聲:那你說說,這山腹裡,到底埋藏了多少火藥?   潘少冷汗直流,低聲道:下面的洞裡,全部都是火藥,小人也沒細算過。只聽他們說,可以夷平兩座大山。   夷平兩座大山?林晚榮倒抽了一口冷氣,奶奶的,這些狗東西是下了血本啊。那洞裡還有多少人?領頭的又是誰?林晚榮冷喝道。   潘少老實道:洞裡埋滿了火藥,有二十餘人看守。其中還有四五個東贏人,領頭的叫做武樹   武樹?林晚榮大吃一驚:東瀛人?繼宮武樹?   見林大人神色震怒,潘少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是個東瀛人,凶神惡煞,趾高氣昂的。此次在山東劫走銀兩,就是他們的主意。後來銀子被你找回,繼宮武樹又主動請纓,要在此地埋下火藥,將林大人你就地消滅。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是奉他們命令,上來觀察情況的。   這個繼宮武樹定然是因為我上次在朝上揍了他,對我懷恨在心,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要除掉我。奶奶的,在我大華的土地上,哪容得你們倭人橫行。林晚榮怒火中燒,狠狠道: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們都叫上來?   潘少急忙搖頭:大人,小的只是因為會攀爬岩壁,有些利用價值,他們才會將我留下。那個東贏人武樹狡猾無比,躲藏在洞中,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會撤離半步。   潘少,你做什麼?怎地還不拉繩子?崖下傳來一個聲音不滿的喊道。這些賊人派出探子,都是兩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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