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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集 第二章 紅衣大炮

極品家丁 禹岩 24582 2023-02-05
  徐芷晴微微一愣,這林三整日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今兒個怎麼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莫不是真的受傷了?   巧巧小臉一紅,偷偷看了蕭夫人和徐芷晴一眼,便輕抒胸懷將林晚榮抱住,可愛的小腦袋頂到大哥下巴,溫柔道:大哥,不怕?大不了從頭來過,本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的。   林晚榮放頭在她懷裡拱了兩下,柔軟細膩的蜂乳讓他心裡慢慢平靜下來,陣陣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孔,他拚命的嗅了一口,抬起頭道:小寶貝,我知道。你放心,真要到了那一天,大哥寧願什麼都不要,就只要你們幾個老婆,好不好?   沒志氣!徐芷晴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眉頭輕皺,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正落入林三耳中。   林晚榮抬頭看她一眼,惡狠狠道:志氣能當飯吃嗎?徐小姐,你先分清五穀雜糧,再來和我談志氣吧。

  我怎麼分不清五穀雜糧?你不要將天下女子想的那麼不堪!巧巧妹妹,你大哥除了會在你面前耍威風之外,其他的也就稀鬆平常。你可不能慣著他了。方才林三進去見皇帝,蕭夫人早已介紹巧巧與徐芷晴認識,女人天生都是自來熟,說了一會兒話,便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   巧巧搖頭道:徐姐姐,你說的不對。我大哥是天底下最奇特的男子,誰也比不上他,你要與他多接觸幾回,就會明白了。   蕭夫人好奇的看了徐芷晴和林三一眼,搖頭一嘆道:芷晴,你對這林三,像極了以前的玉若。徐小姐不解她話裡意思,夫人微笑搖頭,不肯說話了。   不管怎麼說,老皇帝對林三還是夠意思的,最起碼賜給他的這宅子足夠大,給足了面子。林晚榮來來回回的巡視一圈,眉頭卻一直就沒有舒展過。巧巧見大哥顏色不善,便乖巧的跟在他身邊。一聲也不敢發出。

  林晚榮忽然停住腳步,一嘆道:小寶貝,待會兒我給你找些人來。你指揮他們,把這宅子打掃一下。   巧巧猶豫了一下道:大哥,我們真的要來這裡住麼?   林晚榮奇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巧巧輕輕搖頭:不是的。要是我們都搬來了這裡,那蕭大小姐還有夫人都怎麼辦呢?我們與她們可是一家人!   林晚榮一樂,還是這丫頭深知我心啊:放心吧,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到時候把她們也搬過來就可以了,反正園子這麼大。住幾百個人都沒問題。大不了,我努點力,多賺點錢。   巧巧嫣然一笑,緊緊抱住他胳膊道:大哥,你真好。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的,我都盤算好了,咱們這次到京城,我就要把食為仙開到京中來。大哥又認識皇帝。到時候開業了,你就把皇上他老人家也請來,那才為我們壯門面呢。

  林晚榮倒吸了口涼氣,這丫頭比我還敢想啊。你以為請皇帝是切白菜抓蘿蔔的,一拿一個準!他輕佻的在巧巧小臉上摸了一把。點頭笑道:請皇帝麼?可以試試。小寶貝,那就這麼說了。大哥現在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了,不搞點實業實在對不起皇帝的信任。你找大小姐幫幫忙,一起去看地段,尋好了地方就跟我說。我在軍中認識不少人,到時候大家把甲掛一穿,帶幾隊兵馬,保準他多牛的釘子戶也得乖乖給我讓路。寶貝,大哥是不是很聰明?   巧巧咯咯嬌笑,又想起了當日在金陵他巧取豪奪的事情,心裡充滿了溫馨。蕭夫人在後面聽的直搖頭,還好這林三是我蕭家的家人,若是他換了地方和我蕭家對著幹,還真沒人能應付的了他。   巧巧性子急,見這麼大的宅子滿是灰塵,便立馬張羅著要收拾起來。徐芷晴對巧巧倒挺夠意思,從自己家裡派了二十幾個壯丁,由她親自帶隊,幫助巧巧一起收拾。兩個女子嘰嘰喳喳,蕭夫人也來了興致,四處指點該如何佈置,三個女人一臺戲,倒將林晚榮晾在了一邊。

  巧巧心急,卻還有比她更急的,林晚榮想著老皇帝說的事,心裡煩躁,正要出門走走,卻見門口守著一個高鼻子的番幫人種,林晚榮認得他,昨日為阿史勒送汗血寶馬來的就是他。   阿里巴巴,你在這裡做什麼?林大人笑著喊道,心裡思忖著,突厥人的汗血寶馬,老子還沒試過,應該找個時候騎上一騎,他日要是和老皇帝鬧翻了臉,老子跑路用的上。   大人,我不叫阿里巴巴,我叫哈尼巴!高鼻子突厥佬糾正道。   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都一樣,都一樣,哈尼巴是你們突厥語,翻譯成我大華語言,你的名字就叫做阿里巴巴了。話說阿里巴巴是天方夜譚中一個很著名的聰明人物,我瞧你濃眉大眼儀表堂堂,那智慧和他應該有的一拚。我說阿里巴巴哈尼巴,你在這裡做什麼?

  哈尼巴被林大人一番話打的有點暈,怎麼還沒說上兩句話,我的名字就被林大人篡改成阿里巴巴哈尼巴了?   稟告大人,祿東贊國師和阿史勒大人吩咐,今日請你赴宴,小人是專程來接您的!哈尼巴貌似恭敬的說道。   林晚榮抬頭望了一眼,只見日頭剛過正中,頓時在奇道:我說阿里巴巴啊,這才中午嘛,你要請我吃飯,也用不著這麼早嘛!   哈尼巴搖頭道:大人,不趕早不行啊,阿史勒大人聽說,您同時答應了高麗王子和誠王爺的邀請,今夜到底去哪裡都說不定,他焦急萬分,特意叮囑了小人早早來到。小人早晨便出了門,去了您店裡,那裡的人說您出來看房子了,我就一路尋到這裡。   早晨就出了門?林晚榮憋住笑,沒讓你小子尋到通州去,那算對的起你了,他點點頭道:阿里巴巴,你的大華話說的很好,是誰教你的?

  哈尼巴抬抬頭,驕傲道:我所在的部族,與大華時有通商,想學大華語不難。但是你們大華語過於粗糙,比不上我突厥文字。   你丫的說笑吧,就你那幾個蝌蚪文,粗糙的跟沒進化好的受精卵似的,也能跟我堂堂正正的方塊字比?林晚榮嘿嘿一笑道:灰化肥發黑,黑化肥發揮!阿里巴巴,你跟我說一遍。   哈尼巴張口結舌,林大人哈哈大笑,起步就往前走去。哈尼巴急忙跟上去道:大人,大人。阿史勒大人還在等您呢!   這些突厥人如此急切的請我去,到底是要幹什麼呢?難道真的要送我兩個胡姬?突厥人捲頭髮高鼻子藍眼睛厚嘴唇,小妞應該比較適合跳鋼管舞,林大人頓時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家大人如此孝順,那我就去看看他吧。阿里巴巴,孝順的意思你不懂吧?!

  哈尼巴搖搖頭,林晚榮擺擺手道:那就快快備轎吧!我還等著你們孝敬我呢!   哈尼巴急忙搖頭:大人。我沒有轎子,我們突厥人馬背上出生,出行全靠馬匹。小的給你準備了快馬,你看   他手指塞進嘴裡打了一聲口哨。叭嗒叭嗒一陣蹄聲清晰可聞,遠遠的兩匹突厥大馬迅速奔來。這兩匹大馬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那麼神駿威武。但體格高大骨架粗壯,一看就知道是善於奔跑的。   大人請上馬!哈尼巴將馬韁遞到他手裡,恭敬說道。   阿里巴巴,你們不是有汗血寶馬麼,快些弄兩匹來我騎騎啊!林大人念著汗血寶馬的事,見哈尼巴拿了兩匹普通馬來糊弄自己,心裡老大的不情願,便直接開口道。   這個哈尼巴尷尬道:實話不瞞大人。我突厥雖產汗血寶馬,但汗血寶馬極其珍貴,非常人所能得。此次阿史勒大人帶來了十匹汗血寶馬,其中兩匹送給了大人您,其他的送給了哦,我們大人手上也沒有汗血馬了!

  你丫的,才送了兩匹就沒了,老子那麼多老婆,以後要是跑起路來,那還不得人手一匹啊。他鼻子裡哼出一聲道:阿里巴巴,你們夠孝順啊,你們突厥人善於馬術,長年和我大華打仗,難道騎的不是汗血寶馬?   哈尼巴哈哈大笑道:聽這話就知道大人您是沒有去過北地的。我突厥人善於馬術不假,但汗血寶馬乃是天神賜給的禮物,珍貴無比,怎麼可能用作戰馬?我們的戰馬,都是挑選最劣質的汗血馬與普通馬雜交所生,就像您看到的這兩匹,雖然經過多年繁衍,與汗血馬的血統越來越遠,但也絕非你們大華的矮矬馬可比。   媽的,原來騎的都是雜種馬,林大人嘿嘿一笑,翻身上馬,在那匹胡馬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兩匹大馬便甩開蹄子,向城外飛奔而去。

  突厥人果然都是天生的騎手,林大人是在馬背上打過仗的,論起馬術,絕不算差,可是這哈尼巴縱馬飛奔,騎術比他還要精湛。   阿里巴巴,你們這突厥馬果然不錯。林晚榮與哈尼巴並肩而行,稱讚道。   那是當然,我們突厥能夠強大,就是靠的這飛奔的駿馬。哈尼巴得意洋洋說道。   那你們突厥馬怕什麼呢?林晚榮漫不經心的道。   怕火,怕煙,我們突厥馬善於奔跑,但是不擅耐力。哈尼巴道。   這小子果然夠孝順,林晚榮拍拍他肩膀,哈哈一笑,兩人兩馬便直往城外行去。突厥此次派來的使團有百人之多,除少部分居住在城內的驛館之外,其他人等都在城外紮營。對於突厥人來說,營居顯然更適合他們的生活。   二人往北騎行一陣,遠遠望見一座巍峨的青山挺拔俊秀。山上青松挺立,山泉流淌,風景甚為秀美。山下是一大塊草地,方才探出頭的小草為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數十個白色的帳篷搭建在山腳下,遠遠望去,就像一片片潔白的雲彩,在滿地的綠色中,顯得甚是扎眼。

  此地山清水秀,風景宜人。這些突厥人還真會挑地方,林晚榮哼了一聲。   遠遠的,從白色帳篷的包圍中。竄出兩匹駿馬,直往他們奔來。哈尼巴吁的長呼一聲。拉住馬韁繩,胯下駿馬,前蹄一揚,半身躍起,昂頭長長嘶鳴。   大人,祿東贊國師和阿史勒大人迎接您來了。哈尼巴急急說道。林晚榮抬眼望去,見奔來的兩匹馬上,分別坐著兩個人,正是阿史勒和祿東贊。   二人趕到跟前,祿東贊單手搭於胸口,彎腰行禮道:林大人光臨,祿東贊不勝榮幸!   林晚榮一抱拳,嘻嘻笑道:祿兄你好啊,阿兄,你也好啊!   二人見他稱呼不倫不類,忍不住互相望了一眼,臉上泛起一個笑容,四人四馬便直接往營帳裡行去。營中搭著幾個高高的木架,上面綁著幾隻新鮮的野羊。篝火熊熊,將野羊烤的金黃流光,油滴緩緩落下。澆到火苗上,火花蹦起,一陣劈里啪啦亂響。旁邊用三根木棍搭起架子,下面掛著幾口大大的鐵鍋,鍋裡熱氣騰騰,陣陣野菜的香味隨風傳來。   突厥人的生活很健康啊,吃的是綠色食品,玩的是極限運動,難怪體格這麼強壯呢。   阿史勒見林大人一路眼光都盯在吃的上面,便嘿嘿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林大人,我們突厥人從小就是騎馬射箭長大的。叫我們突厥人作詩繡花,我們不行的肯定,但是叫比起馬術和刀術,這世界上沒人能比得上我們。   阿史勒的大華語有些生硬,但那話裡暗含的意思,林大人卻聽得清楚。他嘿嘿一笑道:阿兄此言差矣。我大華地域寬廣,民族眾多,可謂包羅萬象,景象萬千,會作詩的有之,會繡花的有之,會騎馬砍人的,那就更多了。貴我兩國交戰多年,我大華一直隱忍不發,可阿兄要以為大華怕了突厥,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古人有詩云: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只要我想打,胡人算個球?!   祿東贊身為突厥國師,對大華文化也有所瞭解,聞言一皺眉道:有這詩麼?我怎麼沒聽過。   沒聽過不代表沒有,這就是我大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之處了,祿兄,你還要好好學習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祿東贊也非是凡人,點頭道:林大人所言極是,在我族中,要說最有學問,對大華瞭解最深的,絕非我祿東贊,而是另有其人。   祿東贊這人就已經不簡單了,突厥竟然還有比他更牛的?!林晚榮心裡打了個突。這個陌生的世界和他前世完全不同了,突厥人經歷千年不僅頑強的生存了下來,而且越來越強大,幾可與我大華比肩。到底是大華滅了胡人,還是胡人打敗大華,一切都是未知之數。要不要幫助李聖發明點有用的東西呢?例如飛機大炮什麼的?哈哈,老子越來越愛國了!   他心裡意淫了一會兒,三人便已踏入帳篷中,這大概是阿史勒的主帳了,帳中鋪著紅色地毯,放著珍珠羊奶,充滿了異族風味。   阿史勒指著那地毯得意道:林大人請看,這張毯子叫做淚毯,是昔年我征討鐵勒部落時所繳獲的戰利品,聽說是鐵勒歷代達達親手所繡,一代代累積下來,才有這麼大規模,因為有鐵勒達達的淚珠滴落在上面,所以叫做淚毯。   祿東贊解釋道:達達,就是鐵勒大汗的妹妹或者女兒,也就等同於大華的公主。   林晚榮將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火槍:兩位請看,這玩意兒叫做手槍,俗稱手持大炮。嘿嘿,大炮的威力,阿史勒阿兄,你是親眼見過的了。昔年我爺爺的爺爺的太爺爺,帶著它南征北戰,取高麗東瀛,滅波斯大食,橫掃蒙古草原,從亞洲打到歐洲,垂釣亞馬遜,飲馬多瑙河,號令天下,誰敢不從?他們每殺一個人,就取一根頭髮,後來把所有的頭髮聚集起來做了一塊地毯埋在地下。哦,這就是你們今天生活的那塊草原了。   這人太不要臉了,你們大華的歷史哪有這一齣?虧你還吹的神乎其神。祿東贊阿史勒同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待見到他手裡的火槍,二人忍不住停了停,互相望了一眼,微微點頭。   不要光顧著說話,林大人,快請入座。祿東贊笑著岔開話題,拉著林晚榮盤腿而坐。   林大人坐在地毯上。雙腿發麻,心裡老大的彆扭,難怪突厥人那麼喜歡騎馬呢,原來是沒有辦法啊,這樣盤腿坐幾天,不弄個坐骨神經痛那才見鬼了。   說話間,早已有侍從將烤好的整隻肥羊,連同架子一起搬了進來。肥羊烤的金光燦燦,油滴落下,香美誘人。阿史勒端起酒杯道:林大人今日能夠來赴我宴會,阿史勒很是感激。來,我們痛飲這一杯,歡迎林大人到來。   阿史勒和祿東贊舉杯一飲而盡,大手抹了抹嘴角,意猶未盡。林大人剛端到嘴邊,便覺一陣腥味撲鼻而來,他娘的,這是什麼玩意兒?馬尿?   阿史勒哈哈笑道:林大人沒有喝過這好酒吧,這是我們突厥特產的馬奶子酒,是從懷孕的母馬奶子上擠下來的,過癮的很,比擠女人奶子還要過癮!   粗魯!那叫奶子麼?那叫咪咪好吧?!林大人心裡鄙視阿史勒,閉著眼睛喝了一口馬奶子,腥臊甘苦,說不出的難喝,也不知道那倆大鼻子是怎麼喝進去的。總算烤全羊是胡人的特長,辛辣嗆鼻卻又嬌嫩可口,還是純正的綠色天然食品,林大人猛塞了幾口,才將馬奶子徹底的忘卻了。   見林大人狼吞虎嚥,兩人微微一笑,阿史勒一拍手,門外嘩啦啦一陣輕響,走進來幾個胡人女子,全身上下蒙在一塊薄薄的黃色的絲帛裡,卻在肚臍間與額頭間,將絲帛剪開,露出潔白的肚皮和一雙嫵媚的眼睛。   這幾個胡女比大華女子個頭更高,身材也更加突出,胸部豐挺,如連綿的山峰,臀部渾圓結實,似是堅韌的磨盤,前凸後翹,勾人異常。   娘的,騎馬的女人就是好啊,屁股大又圓,咪咪翹又挺,夠火辣,要不要在帳篷裡加根鋼管,讓阿史勒和祿東贊開開眼界呢?   望著幾名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林晚榮心裡騷癢,阿史勒目光在那幾名胡女身上巡禮一陣,狠狠吞了口口水,輕輕拍了拍手。一陣絃樂響起,幾個身材豐滿的胡人女子隨著音樂律動緩緩扭動起來。   輕薄的絲紗包不住渾圓的雙峰、翹起的隆臀,隨著音樂節奏,身材美妙的胡女們盡情擺動腰肢,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絲絲曖昧,豐胸翹臀一起聳動。忽然嘩啦一聲,那絲帛盡數拋下,數個女子身著短裙,露出修長潔白的玉腿,隆臀輕扭,雙腿微分,露出裙裡若隱若現的風光,說不出的魅惑。   有勁啊,夾起來一定很有勁。林晚榮正看的津津有味,卻聽阿史勒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道:大人,您若喜歡的話,這幾個女子,就送給您了。   這個,不好吧?!她們會跳鋼管舞嗎?來一段,快來一段。林晚榮抹了口口水道。   阿史勒和祿東贊相視一笑,祿東贊道:大人,我們想找你借點東西?   借什麼東西?林晚榮頭也不回的道。   借大炮!!!阿史勒微笑說道。      借大炮?好啊!林大人興高采烈道:我隨身就帶著兩支,一支大的,一支小的,你們想要哪一支啊?!   隨身攜帶?!祿東贊和阿史勒面面相覷,大炮也能隨身攜帶的?那大華的科技水平發達到了何等地步啊!   大人,可否將您隨身攜帶的大炮借來一觀?!祿東贊上上下下打量林晚榮,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支小大炮麼,就是這個,二位也看到了。林大人揚揚手中火槍道:這個叫做手持大炮,是大華和西洋合作開發的最新產品,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要裝配給我們的騎兵和步兵了。   祿東贊和阿史勒二人與林大人打交道也有幾次了,聽他口裡的話,就像天上漂浮的雲彩,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這火槍結構精巧,做工考究,一望便知非是凡品。莫非真的如林大人所講,大華已經開發研製了最新的手持火器?   林大人,那另一支大炮呢,也在您身上麼?!阿史勒急忙問道。   林大人嘿嘿一笑:另外一隻叫做大大炮,當然也在我身上。此大炮乃是天生神器,造型雄偉,威力無邊,曾一夜連轟十二名處女而火力依舊。怎麼樣,厲害吧?林大人色瞇瞇的往那些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胡人女子身上掃了一眼,點頭道:不過你們突厥女人體格大,又是從小騎馬騎大的,本大人這尊大炮要對付十二個估計會有些困難,放倒十個是沒問題的。   這二人越聽越迷糊,林大人的大炮一會兒要打處女,一會兒又要打胡女,到底是個什麼厲害玩意兒?   望見這兩人疑惑的眼神,林晚榮哈哈大笑,對二人遞了個齷齪的眼色:阿兄,祿兄,說起這炮啊,其實你們身上也有。只不過是小號的而已。本人身上乃是加大口徑的,令天下女子聞風喪膽,所向披靡。   兩個突厥人這才明白林大人說的大炮是什麼,簡直就是一個斯文敗類,連禽獸都不如。這樣的人都能做大華的吏部副侍郎,由此可見大華衰落到了什麼程度。   二人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愁,阿史勒哈哈笑道:大人果然奇思妙想,我等佩服佩服。只不過我想跟大人借的,是那日在演武場上展示的那種火炮。威力巨大,結構輕巧的那種。   林大人撇下臉頰不說話,阿史勒立即接道:大人年輕氣盛,火力兇猛,我這幾名突厥美女,正好為大人解解火氣。你們幾個他朝場中幾個舞動的胡人女子一指,劈里啪啦一陣番文,聽得林大人腦袋冒煙,我靠,這是什麼鳥語。英文不像英文,法語不是法語。   祿東贊知道他聽不懂,便自動翻譯道:阿史勒說,讓她們好好伺候林大人。伺候的林大人舒服了,他回國便稟報毗珈可汗,晉陞她們的父母兄長。   話音一落,效果立現,幾個胡人女子便如脫不去的牛皮糖般粘了上來。湊在林大人身邊扭動腰肢,拿豐滿的胸膛滾圓的翹臀磨擦著他的身體,阿史勒和祿東贊也看的暗自吞口水。一時之間,大帳中火辣之極,溫度霎時升高了好幾度。   突厥女人,身材果然好啊,如果做個胸推,嘖嘖,老子爽歪了。林大人雙手在胡女身上大力摸索著,順著那柔滑的緞子直向下伸進袍子裡,握住那雪白的大腿,用力一捏,胡人女子便哼了一聲,就像睡眠不足的波斯貓般攝人心魂。   見林大人如此豪放,收放自如,阿史勒和祿東贊二人自嘆不如。阿史勒吞了口口水道:大人,我們剛才跟您提過的借大炮的事情,您看   林大人眼睛一瞇,在一個胡女胸口摸了一下,笑道:阿兄,你這事怕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還未上任的吏部副侍郎,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還是被架空了的。借大炮這種事情,你應該去軍營啊。你們是不是不認識人?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大華上將軍李泰,這個你們認識吧?!他掌管著邊塞大軍,你們要的紅衣大炮他手裡多的是,直接找他就行了。送點汗血寶馬,送點美女,路子就能通了。   阿史勒訕訕一笑:林大人說笑話了,李泰老將軍與我突厥交戰多年,我們怎能不認識。要是能走通他那條路子,我們也不用來找你了。   林晚榮心裡哼了一聲,這些突厥人倒不是蠢貨,知道大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紅衣大炮了。以前的紅衣大炮體積龐大,身體笨重,移動極為不便,對突厥人的威力有限。但現在可不同了,徐渭得了林晚榮的指點,派人去法蘭西鐵甲船上學習了火炮技術,又經過徐芷晴這種妙手的改良,不僅射的更遠,打的更準,火炮威力大大提升,就連體積也縮小了許多,只要兩匹戰馬就可以輕鬆拖走。突厥人也是識貨的,知道火炮對他們的威脅最大,才想方設法要弄一門研究一下。只是新改進的大炮本身數量還不是很多,又由李泰親手掌控,嚴禁外洩,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辦法得手。   阿兄,你們要大炮做什麼呢?你們突厥不是靠騎馬打天下嗎?那火炮笨重的兩匹馬都拉不動,你們拿回去也沒有用處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祿東贊眼光一閃,點點頭道:林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突厥是馬背民族,這火炮對我們來說的確用處不大。但我們這幾日在京城閒逛,閒來無事,正巧阿史勒對我講起了林大人邀他觀看演炮之事,我們弟兄都有些興趣,因此想弄一門火炮來打著玩玩。再說,這山上兔子、野狼也多,我們打幾隻玩玩正好。正如林大人所說,火炮笨重無比,兩匹馬都拉不動,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把它拉走。等我們玩上幾日,就把它還給你。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阿史勒特地準備了突厥美女四名,奉獻給大人。   林晚榮是什麼人物,那是玩陰謀耍手段的老祖宗,見阿史勒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必定另有圖謀,林大人哈哈一笑道:原來二位是要借大炮打獵啊,果然奇思妙想。只是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人微言輕,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祿東贊搖頭道:大人太謙虛了。你在山東帶兵剿滅白蓮教的時候,火炮可是立了大功,在軍中威望極甚。只要你發話,那就沒有什麼辦不來的。   媽的,胡人果然處心積慮,連這些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見阿史勒和祿東贊眼神急切,得到火炮的心情可想而知,林晚榮為難的嘆口氣道:二位兄台,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軍中雖然有不少的鐵哥們,關係好的沒話說。但是現在神機營的大炮都被李泰所掌管,這老頭你們也知道的,心細謹慎,每日都要親自點一點大炮的數量才肯入睡,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上啊。   阿史勒和祿東贊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林大人外表看著貪財好色,到了緊要關頭卻突然變得有原則起來,看來還是下的功夫不夠啊。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阿史勒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道:林大人,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那小袋子不大,重量也甚輕,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阿史勒卻像愛護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在林晚榮面前現了現。   一陣淡淡的刺鼻味道傳來,苦澀中帶著一種奇特的清香,令人振奮。林晚榮閉上眼睛,用力嗅了嗅,那味道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大人,這可是一樣好東西。阿史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似乎他手裡捧著的就是一把黃燦燦的金子。就連沉穩的祿東贊也雙眼放光,緊緊盯在那小袋子上一動不動。   阿史勒取來一個沒有水的小壺,將小袋子裡面的東西緩緩倒入,林晚榮看的清楚,那是一把枯黃的葉子,被切成了一根根的細條,淡淡的嗆鼻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不待林晚榮看仔細,阿史勒便將壺蓋蓋上,對著林晚榮神秘一笑,取過身邊火把上的一抹火星,燒著一截乾草,極快的扔入了壺中,過不了一會兒,一股淡淡的輕煙自狹長的壺口裡緩緩噴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林大人深深嗅了一口,臉色漸漸地鄭重起來。   阿史勒和祿東贊見那輕煙升起,立即面露喜色,急急將鼻孔湊到壺嘴上,深深的聞了一口,然後一起抬頭,長出一口氣,那神態無比的逍遙自在,彷彿做了天上的神仙。   林大人,你快來吸一口。阿史勒急忙將小壺遞給林晚榮,慇勤說道。   林晚榮接過小壺,面沉入水,將那小壺捏的緊緊,連手中傳來火熱的疼痛都感覺不出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連大華都沒有的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突厥人手中?   他對著壺嘴深深深深吸了一下,一陣火辣熱烈的感覺嗆得他鼻子發酸,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阿史勒和祿東贊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自豪的道:林大人,你覺得如何?   林晚榮捏住小壺,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道:阿兄,祿兄,這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   二人見他不問這東西的名字,卻先問來歷,頓時都有些吃驚,莫非這位神奇的吏部副侍郎大人見過這東西不成?那可就太神奇了!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祿東贊道:林大人,難道你以前見過這辣鼻草?   什麼草?!!林大人眼睛睜得大大,大聲問道。   辣鼻草啊!祿東贊見了林大人的表情,便笑著道:哦,辣鼻草這名字,大人肯定沒有聽過,這是我們突厥語,你們大華肯定沒有這種辣鼻草。這辣鼻草生於我們突厥以南、靠近大華的沙漠邊緣,是天然生長形成,但數量極少。一年也長不了幾斤。我們族內的戰士和戰馬受了傷生了病,有時候病得很厲害,連路都走不穩,我們就把辣鼻草的煙吹入鼻腔,這樣一來病就會好了。久而久之,大家都上癮了,越來越喜歡這辣鼻草的味道。只是這種辣鼻草生長不易,我整個突厥,一年才能尋到兩到三斤,說它是萬金不換也一點不假。我這些還是五年前剿滅鐵勒時,大汗賞給我的戰利品,一直珍藏至今。林大人,你再試試看,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辣鼻草的。   辣鼻草,辣鼻草。林晚榮喃喃念了兩聲,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一個辣鼻草。你們突厥果然物產豐富。不過兩位記住了,以後就只能叫它辣鼻草,可不能叫它菸草,更不准叫煙草,不然,我就和你們沒完。   大人,煙草是什麼意思?祿東贊疑惑道。   煙草就是會冒煙的草,比不上你們辣鼻草好聽。林晚榮嘻嘻一笑道:阿兄,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就這麼點辣鼻草,三兩口就吸完了,再來點,我帶回去給我大老婆小老婆老丈人丈母娘都嘗嘗。   見林大人興致比摸女人大腿還要高漲,二人頓時深覺有戲。阿史勒一咬牙,從那小袋子裡又抓出一把辣鼻草正要裝好,卻見林大人一伸手。將那小袋搶過。笑著道:何必這麼客氣呢,一起給我就行了。分袋這種小事情,我回去找幾個人辦就行了。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大華出奇蹟了,竟然找了這麼個人來當官。見林大人毫不客氣的將辣鼻草裝入衣袋裡,阿史勒心裡在滴血,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卻不得不強裝出笑臉道:這辣鼻草雖然珍貴無比,不過既然大人喜歡,阿史勒自該雙手奉送。只是那借大炮的事情   林大人收了大禮,胸脯拍的噹噹響,大聲笑著道:沒問題,別說是大炮了,就算是飛機我也能給你搞來。祿兄啊,小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一下。   見林大人爽快答應了,二人頓時大喜,祿東贊急忙道:林大人有話請講,祿東贊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大人嘻嘻一笑:祿兄,你學識寬廣,一定會寫字吧。   那是自然。祿東贊笑道:突厥文字我就不說了,就連大華語,我也會寫上不少。   哇,沒想到祿兄這麼能幹,竟連我大華字都會寫!林大人拍掌笑道:那祿兄你能不能給我畫一下貴我兩國的國境線?唉,最近書讀的太多,竟連國境線在哪裡都忘記了。慚愧啊慚愧!   見鬼了,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阿史勒被林大人搶了辣鼻草,就像割了他身上半斤肉,對林大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這個簡單!祿東贊笑著說道,取過帳中一隻燒過的木炭就在大帳中的地毯上畫了起來。   大人請看,這裡是烏蘭烏德,這裡是伊爾庫次克,在他們中間是貝加爾湖,這裡原來是屬於鐵勒和契丹,後來此兩部被我族所滅,這一帶就是我們的了。往南邊就是色愣格河、車車爾勒格,是我們滅了回紇取來。沿著金山(阿爾泰山)山脈東西貫穿,北到烏斯季庫特,都是我突厥屬地。如果說貴我兩國還有界線的話,那界線目前暫時停留在這裡,我們把它叫做巴里坤,你們叫做伊吾。祿東贊果然不愧是突厥國師,畫的地圖伸手就來,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把突厥和大華的勢力範圍在地圖上標注了下來。   林大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搖搖頭道:什麼色狼,什麼車格,還有什麼褲子,這些名字起的真好。祿兄,你們突厥人真有文化。   祿東贊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們突厥地跨沙漠和草原兩個極端地帶,各遊牧民族林立,單是鐵勒和契丹,原先都比我們強大。若是我突厥沒有些真本事,又怎能占領這麼大一片地方,讓眾民族臣服?   臣服?臣服個屁,你唬誰呢,民族問題是最難搞的,到時候他們反起來,有你好受的。林大人點頭讚道:有本事,果然有本事。祿兄,這裡就是你說的金子山了?   不是金子山,是金山。祿東贊糾正道。   祿兄好見識,小弟要沒記錯的話,這金山好像是屬於我大華的吧。林大人嘻嘻一笑道。叫你這個鷹鉤鼻子敢唬我,《北京的金山上》老子從小唱到大,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突厥占了金山?   祿東贊見他對大華和突厥的地理位置一塌糊塗,本來還以為他是個路盲,對他嗤之以鼻,待聽到他說金山屬於大華,心裡也不禁一凜,突厥與大華交戰多年,大致就以金山山脈為界,直到近年突厥消滅了北方其他勢力,才大舉突破金山,侵入伊吾、額濟納一線。這小子一口就說出金山是屬於大華,看來也不是沒有一點常識的人。   這個,兩國爭端,互有來往也是常事。祿東贊道。   互有來往?!林大人嘿嘿一笑:哦,對了,祿兄,你們那個什麼辣鼻草,長在哪個位置啊?   在科布多與阿爾泰山之間,就是這個位置!祿東贊指了一下地圖,好奇道:林大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沒什麼。沒準哪一天,我也到科布多和你們互有來往一下呢。林大人嘻嘻一笑,沒正經的說道。   歡迎,歡迎,歡迎林大人到我科布多做客。阿史勒咬牙笑道:林大人,您看那大炮的事   這個嘛,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搞好後通知一下你們。李聖他們研發,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林大人自言自語道。   大人,什麼研發?阿史勒不解道。   哦,我是說,搞到最新的大炮送給你們,讓你們打獵也打的爽嘛,只要你們到時候不對著我們皇宮轟就行了。林大人皮笑肉不笑,說出的話卻叫兩位突厥使者心驚。   阿史勒和祿東贊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位林大人進了突厥營帳就像到家一樣輕鬆隨便,該吃的吃,該摸的摸,該拿的拿,沒有一點客氣的。好處都讓他占完了,可對於他答應的事情,二人沒有一個能吃的準。到底是誰玩誰呢?二人一起迷糊了起來。   夕陽西下,林大人打著飽嗝,在一名嫵媚的胡女胸前摸了一把,便握著阿史勒視若性命的辣鼻草縱馬而去。   無恥!不要臉!骯髒的兔子屎!望著林大人瀟灑的背影,阿史勒再也忍不住怒火,嘩啦一聲抽出馬刀,大聲吼道:祿東贊,我真想一刀砍了他!   祿東贊正色道:阿史勒,不要衝動。你送給他的女人,他是不是沒要?   阿史勒哼了一聲:沒要倒是沒要,可又親又摸的,便宜都讓他占盡了,這可都是我帳中的侍妾啊!   此人不簡單!!阿史勒,希望你我不要看走眼了!祿東贊輕聲道。   不簡單個屁,他日若是到了戰場,我一定先斬了這小子。阿史勒悶哼一聲,又道:祿東贊,另外一邊我們要不要繼續接觸?   要!而且要抓緊!一定要快!望著林晚榮遠去的背影,祿東贊輕輕一嘆: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林三,將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      從突厥人的營地出來,縱馬狂奔一陣,將胡人帳篷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林晚榮才放慢了速度,高大的突厥馬緩緩邁蹄依依而行。   看準四周無人,林晚榮將懷裡藏著的自阿史勒手上搶來的辣鼻草取出,仔細觀察起來。這些生在突厥的辣鼻草,葉子粗糙,遠不如他前世看到的煙葉那麼細嫩,切割的也很是隨意,突厥人很少用紙,更不要說捲煙了,對辣鼻草還只會用鼻子吸。若這玩意兒放在大華,怕是早就風靡起來了。   將葉子放在鼻邊狠狠的聞了一口,雖然煙葉粗糙還帶著嗆鼻的味道,林晚榮忍不住舒爽的嘆了口氣。這玩意兒可是個好東西,要是能在大華大量種植,然後販賣到高麗東瀛甚至歐洲,那大華可就大賺了。也不知道現在大華的百姓有沒有開始種植煙葉的,若是沒有,那就只能打到突厥去了,祿東贊說這煙葉生長在阿爾泰山以北,等什麼時候和老徐研究一下地圖,派幾個人去把它占領了算了。   他心裡胡亂意淫了一會兒,便已繞道來到了昔日與蘇慕白對抗的校場,只見場上鑼鼓轟鳴,殺聲震天,千萬匹戰馬奔騰而來,似是在演練騎兵會戰。胡不歸等人早已歸了建制,至大軍出發前,李泰數十萬大軍中的精銳每天都會在這裡操習演練,針對胡人擅長馬戰的特點,李泰將重點放在了騎兵對抗上。胡不歸、杜修元、許震等人因此深得重用。   林將軍,你怎麼來了?!見林晚榮騎著大馬,慢悠悠的向營區行來,早已得了稟報的李聖和胡不歸急忙趕了出來。   林晚榮翻身下馬,拍了拍突厥大馬的馬背,笑著道:胡大哥,你認得這是什麼馬嗎?   胡不歸不屑的嗤之以鼻:突厥大馬,體形高大。勁道猛烈,擅長奔襲突刺。弱點在於耐力,我在北方前線的時候,見過突厥馬無數次了,也不是什麼寶貝。林大人,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林晚榮神秘一笑:這些雜種的突厥馬,當然算不上寶貝了。可若是純種的汗血寶馬呢,胡大哥,李大哥,你們見多識廣,可曾見過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胡不歸大吃一驚:汗血寶馬乃是突厥特產。傳說是天馬的後裔,體態高駿,日行千里,在突厥數量也是極少,我昔年與胡人交手時,在草原上曾見過一匹。林大人,你怎麼說起汗血寶馬了?莫非你見過!   林晚榮嘿嘿笑道:汗血寶馬麼,也就稀鬆平常的很。吃的是草,拉的是屎,我家裡昨天剛進口了兩匹。什麼時候讓幾位大哥去遛遛。   兩匹?胡不歸眼睛睜得大大,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林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汗血寶馬一匹就可價值千金,你什麼時候弄來了兩匹?是從哪裡進口的!   是別人行賄送給我的。林大人神秘兮兮道。   胡不歸和李聖聽得一陣驚愕,林將軍果然非同凡人,連受賄的事情都說的這麼直接。   咳,咳,胡不歸打了個哈哈:原來是朋友送的啊,林將軍,我胡不歸這一輩子還沒摸過汗血寶馬呢,什麼時候能去你府上看看?   沒問題。林晚榮騷騷一笑:胡大哥還真是行家。那汗血寶馬渾身鬃毛金黃柔軟,比摸女人的大腿還要舒服。等把這件事辦完了,你叫上兄弟們到我家裡,咱們開個寶馬會,讓這些汗血寶馬脫光了衣服,咱們摸一摸,流點汗血,哈哈哈哈!   真是個淫人,不過我喜歡!胡不歸和李聖跟著林大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幾人說了幾句話,胡不歸道:林將軍,你今日來找我們,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們去辦?   胡不歸幾人與林晚榮相處時日久了,對他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這林將軍平時閒著沒事,是絕不會到軍營裡逛的,若是蹓躂過來了,那就準是有什麼壞水了。   林晚榮朝李聖抱拳,嘻嘻一笑道:這個,就要麻煩李大哥了。李大哥,我們神機營的大炮現在改進的怎麼樣了?   李聖四周瞅了一眼,小聲道:我們前幾日剛剛實驗過,經過改良後的火炮,射擊距離可以到一里地,威力卻不見減少多少。同時,徐小姐還想了辦法,為火炮增加底座,轉動更加靈活,重量也減輕了不少。   徐芷晴那丫頭怎麼對什麼都感興趣啊,搞天文數學不算,連弓弩大炮也要玩。林晚榮點點頭道:李大哥,你幫我一個忙。找一門最笨重最老的火炮,仔細調校一下,再重新粉刷一遍,弄成跟咱們新大炮樣子差不多,上面寫幾個字,弄兩個車軲轆架上送給我,我有用處!   李聖奇怪道:林將軍,你要這個做什麼?又老又笨重的火炮,我們早就淘汰了,你要想玩炮,我給你弄門最新的,兩匹馬就可以拉動,還能四周轉動調整角度的。   林晚榮哈哈大笑:李大哥,我要的就是老炮。記住了,這炮外觀得嶄新明亮,樣子就要跟新的一樣,但是裡面全是廢鐵,怎麼都不能打響!然後再在上面塗幾個洋文,讓他們看不懂的。總之,越洋氣、越新潮、越能唬人,那就越好。   李聖聽得滿頭霧水,但林大人狡猾奸詐,從沒吃過虧,按照他說的去做,肯定沒問題。李聖不好意思道:將軍,按您的想法做,肯定沒問題。但是那炮身上塗洋文,在下才疏學淺,請問,什麼是洋文?塗什麼樣的洋文?   林晚榮從懷裡取出紙筆,刷刷寫下幾筆,遞給李聖道:就寫這幾個字吧。記住,顏色一定要鮮豔,要顯眼!   李聖看著那幾個彎彎曲曲的字母直發愣,胡不歸也是大眼瞪小眼:將軍,這就是洋文麼?您真厲害!這玩意兒怎麼個念法。又是什麼意思?   林晚榮接過紙片,指著上面幾個字母道:大家跟我念,FUCK,法克,法克,一定要法克。   法克,法克,一定要法克。李聖和胡不歸謙虛好學的跟著林將軍大聲念了起來,林晚榮哈哈大笑道:法克,爽啊!記住了。這幾個字就塗在大炮上,老子給它命名了,就叫法克炮!   將軍,這個法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您很喜歡法克?李聖奇怪道,胡不歸也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林將軍白眼一翻:唉,兩位大哥,我是個文明人,本來不想說粗話的,但是你們一定要逼我。這個法克的意思就是,就是,哦,胡大哥,聽說你在八大胡同軋了個姘頭,那你們每天晚上幹的那事,學名是怎麼個說法?   胡不歸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開口,李聖笑著搶道:胡大哥,那叫歡好,是不是?!   林大人搖頭道:歡好這個詞太文明,不過你們也難得文明一回,就這麼的吧,法克的意思就是歡好,狠狠的歡好!   法克炮?歡好炮?胡不歸和李聖面面相覷,拚命的忍住了笑,這林將軍果然天縱英才,起的這炮名,絕了!   落定了歡好炮的事情,林晚榮虛心的向胡不歸請教起地理知識來,最關注的就是那生長煙草的科布多。按照他的想法,資源是死的,人是活的,突厥沒有意識到煙草將會給社會帶來多麼大的變化,那我林大人就勉為其難去幫幫忙好了,殺到突厥去,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寶馬、搶他們的煙草。自古以來就只有突厥人搶大華,為何我大華就不能搶突厥?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快樂無窮嘛!   胡不歸聽林大人滿嘴跑火車,什麼烏蘭烏德,什麼伊爾庫次克,什麼色愣格河、車車爾勒格、烏斯季庫特,甚至連哪一塊地是突厥人從誰手裡搶來的都弄得一清二楚。胡不歸一陣激動,緊緊的握住林將軍的手道:將軍真乃神人也。末將與胡人交戰多年,也只知道巴里坤一帶,將軍未曾上陣,卻連他們的歷史與汗都都瞭解的如此清晰。老天祐我大華,將林將軍派給我們,他日上了戰場,憑將軍胸中的丘壑,定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這老胡的馬屁功夫也大有長進啊,林晚榮靦腆道:胡大哥見笑了,小弟只不過愛好學習,讀書破百萬卷罷了。   李聖與胡不歸對林大人的不要臉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哪天要是不吹了,那才是不正常。當下林晚榮依照從祿東贊那裡學來的半吊子地圖,畫了個大概,胡不歸加以補充,將科布多的具體位置標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林將軍為何對科布多如此感興趣,但見他此時態度與先前有極大差別,從要我打轉變為我要打,胡不歸心裡自然高興萬分,對他毫無保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校場回到城中的時候,正是夜晚時分,林晚榮想起還有高麗與誠王的兩個宴會,一時有些躊躇,也不知該不該去。高麗的宴會倒還罷了,但是自己一直與誠王對著幹,這老小子主動邀請自己赴宴,不知道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在城中走了一陣,到了一處僻靜地,林晚榮忽然止住腳步,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一番,輕輕叫道:仙子,仙子   叫了幾聲,四處一片寂靜,無人應答。林晚榮心裡疑惑,按照協議,仙子應該隨時跟在身邊保護自己的啊,今日到胡人營中,也不知她躲在哪裡。   寧仙子雨昔,雨昔林晚榮大叫了兩聲,便覺身邊清風襲來,一陣暗香拂過,轉頭一看,就見寧仙子面沉如水,靜靜的站在了自己身旁。   咦,神仙姐姐,你從哪裡飛來的?林大人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我剛才尋了你半天,卻沒見著你人影!   寧雨昔臉上毫無表情,淡淡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寧仙子啊!林晚榮張嘴就答。   後來又叫了什麼?   雨昔   啪的一聲輕響,卻是一柄劍鞘疾駛飛出,氣勢凌厲,直往旁邊樹上掛去,入木三分。寧仙子望著他,面色如水,眼角卻已有一分薄薄的怒色。   雨昔,你這是怎麼了?劍鞘和寶劍可是一對,你怎麼好意思拆開它們呢?!林晚榮嘻嘻一笑,腆著臉皮道。   雨昔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寧仙子收拾了心境。面色平靜的說道:你可以叫我寧道人。我答應了護衛你的生命,可沒答應不讓你傷殘。你若是身上少了些什麼東西,只要留得命在,我也不算違背約定。你想清楚了。   雨昔,你出家了?看不出來啊!唉,真是糟蹋了一鍋乾糧啊!林大人搖頭感慨,臉上滿是可惜之色。   寧雨昔刷啦一聲,手中長劍飛出,自他耳邊穿過。林大人只覺耳邊一涼,幾根伸出來的頭髮便應聲而落,悄無聲息。   奶奶的,玩飛劍威脅我啊,老子可不是嚇大的,他抹了把額頭冷汗,輕嘆道:扔的真準。雨昔,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啊,我對飛刀一向很有興趣的!   寧仙子的涵養果真修煉到家,淡淡說道: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可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晚榮嘆口氣道:想和你說會兒話,怎麼會這麼困難?今天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寧仙子眼簾微閉,算是作答,林晚榮嘿嘿一笑:仙子姐姐,你的皮膚真好,身材更好哦,哦,算我沒說,請你把劍拿開些好嗎?我這個人很喜歡開玩笑的!   寧雨昔將手中的長劍往他脖子上壓了壓,緩緩說道:你要珍惜現在說話的機會,很可能你馬上就開不了口了。   仙子姐姐,你對胡人要借大炮怎麼看?感覺冰涼的劍鋒貼緊了脖子,林大人再不敢占便宜,老老實實說道。   不知道!寧雨昔簡潔回答:不該我管的事情,我從來不問。   那誠王呢?誠王的事情歸不歸你管?林晚榮抓住機會問道:他邀我去赴晚宴,我去不去呢?穿哪套衣服去?仙子姐姐幫我拿個主意好不好!   你要問誠王?仙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不該來問我的,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   誰啊?林晚榮不解道。   你忘了麼,那日夜晚,她還來殺過你的。寧雨昔嫣然一笑,如寒冬裡的牡丹綻放,無比的豔麗嬌媚,林大人心裡卻冷颼颼的,硬著頭皮道:姐姐,你說的是誰啊,我最近用功讀書,把腦子讀壞掉了。你說的清楚點。   你不是腦子壞掉了,你是心思壞透了。寧雨昔美麗的笑容漸漸消逝,修長的手指往劍柄按去。   啊,我想起來了。林大人面上一片驚喜之色:姐姐說的是那天晚上來殺我的那個黑衣女子,也就是你師妹,對不對?唉,總算沒把腦子讀壞。   你認識她麼?寧雨昔淡淡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她呢?她是刺客,我是被刺的,完全對立,仙子姐姐你當日不是也看到了嗎?說起來,還沒拜謝仙子姐姐的救命之恩呢。林晚榮嬉皮笑臉,拱拳拜了三拜,心裡暗念拜天拜地拜父母,禮成!   是嗎?真的不認識?!寧雨昔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望著他道。   知道自己與安碧如關係的,就只有寥寥幾個人。老皇帝對寧雨昔心懷猜忌,絕不會把我和安姐姐的事情對寧雨昔說,林晚榮哈哈一笑道:真的不認識,不過她是你師妹,什麼時候仙子姐姐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大家和和氣氣發大財,那該多好!   你看,這是什麼?寧雨昔手中握著一支蜂針,輕聲說道。   咦,這不是我們相識的紀念物嗎?沒想到姐姐一直保存著,真是情深義重啊。林晚榮趕緊笑道。   蜂針,五毒!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人能調製出來。寧雨昔搖頭輕笑:說你不認識她,你自己相信麼?虧你們做的一齣暗殺好戲!   林晚榮心裡冒冷汗,這寧仙子夠深的啊,原來早就看出我與安姐姐相識了,可她一直沒有揭破,這又是何用意呢?難道是看上我了?長得帥就是麻煩啊!   仙子姐姐,我只是問一下你對誠王的看法麼,怎麼引出來這麼多牢騷?是不是平時沒有人陪你說話,心中空虛寂寞啊!林晚榮訕訕一笑。   寧雨昔微哼一聲:這世界上不止你一個聰明人,切莫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安師妹如何與你勾搭我不管,但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什麼心眼,否則   否則人頭落地是不是?林大人哼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腦袋,大聲道:你砍啊,有本事你來砍啊,看看是你的寶劍利,還是我的脖子硬?叫你聲仙子,你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仙子了嗎?要不是看在你和青璿是親戚的份上。我早就一槍崩了你。崩了你,知道吧?林晚榮對著太陽穴,比劃了個打槍的手勢,那凶狠的模樣,就像是寧仙子欠了他五百兩銀子。   寧雨昔見他氣鼓鼓的樣子,心裡好笑,淡淡道:你說完了嗎?   林晚榮倏的轉過身來,凝望著她道:把那金牌給我!   什麼金牌?寧仙子一愣,旋即明白了,搖頭道:你要那金牌做什麼?   林大人凶神惡煞道:本大人花錢買了東西不滿意,現在要退貨!怎麼,沒有三包期啊?!什麼服務態度!快把金牌還給我,回你的仙坊玩兒去吧。(註:三包是零售商業企業對所售商品實行包修、包換、包退的簡稱。)   寧雨昔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怎麼什麼想法都有,她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做到,那金牌是絕不退還的。   林晚榮大怒道:反了你啊!誰是老爺,誰是跟班,你弄清楚沒有?沒有一點敬業精神,不職業,不專業,你們那個賣魚的仙坊,培養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金牌還給我,你,一邊玩兒去!   寧雨昔名滿天下,身分地位何等的尊貴,又有誰曾對她如此大喝小叫?即便是涵養再好,見林三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也忍不住心中來氣,手中長劍微微顫抖,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幾個窟窿。   想殺我是不是?林大人一挺胸,冷冷笑道:那就來啊!你要不敢殺,你就是我老婆!我要被你殺了,我就不是你老公!!嘿嘿,你們那個賣魚的仙坊,名聲好的很哪,動不動就要弒殺僱主,大爺我伺候不起。乾脆讓你要了我的命,大家都清淨!   寧仙子平日裡接觸的都是彬彬有禮的有德之士,何曾遇見過這樣的潑皮無賴,氣得玉臉通紅,手中長劍幾次揚起,終於還是放下了。   我玉德仙坊答應的事,從未失信過。你想要我做什麼?寧仙子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靜說道。   做什麼?沒伺候過人啊!老爺我現在走得累了,去叫輛馬車來!還有,別老擺著那張苦瓜臉,多笑笑!林大人哼哼一聲,吩咐道。   你寧仙子氣得渾身顫抖,沉默良久,終於一跺小腳,轉身去了。    下章<皇家秘史>簡介   林晚榮前往赴誠王的邀約,沒想到這老狐狸城府這麼深沉,先是假意奉承,安排安姊姊伺候他一夜;隔日又暗示他與白蓮餘孽勾搭,若不乖乖聽話,則性命堪慮。林大人這次莫非在劫難逃   皇帝遇刺,性命堪憂!究竟是突然出現在相國寺後山的那幫東瀛人的手、還是安姊姊的手?還是誠王決定化暗為明了?林將軍打算來個放長線釣大魚,一舉揪出幕後黑手      這就走了?我還什麼便宜都沒占上呢!林大人心裡一陣陣失望,站立了一會兒,正要邁步前行,忽聞一陣車軲轆聲響傳來,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過來。車把式跳下來道:老爺,是您叫車麼?   林晚榮一喜,急忙點點頭:是我是我!大叔,剛才去叫你車的人呢?   您說那位小姐啊?車把式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她可真是個好人。給了我這麼大一錠銀子,叫我過來接您,怎麼,您與她不是一路的嗎?   林大人暗自點頭,發飆有成效啊,管她什麼仙子神女,絕不能給她好臉色看。正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絕不能慣著,就得打著罵著順便疼著愛著。   哦,她是我家的一個使喚丫頭,可能奉了我老婆的命辦別的事去了吧。林大人嘻嘻一笑,四處張望了一眼,也沒見寧雨昔隱身在何處,便登上馬車鑽入廂內:大叔,誠王府你知道吧,咱們去那遛遛!   車把式見這位年輕的老爺和藹可親,膽子也大了起來,輕輕將簾子放下道:誠王啊,知道,他老人家可是位出了名的賢王,慈眉善目的,對周圍百姓也好,大家都說,他要當了皇帝,咱們百姓就有福他說了一半就急忙住口了,顯然意識到已犯了忌諱,訕訕笑道:小老兒胡說的,老爺你可莫要當真。   你說了什麼?林晚榮奇道:我剛才耳朵背過去了,什麼也沒聽到,你再說一遍好嗎?車把式感激一笑,急忙催動馬車疾駛而去。   誠王的府宅與皇宮遙遙相對,呈南北呼應之勢,占地極為寬廣,怕有數十畝之多。遠遠望去,紅瓦高牆,亭臺樓閣,氣勢十分的雄偉。皇帝賜給林晚榮的宅子本來就已算大的了,但與這王府相比,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能與之媲美的,大概就只有皇宮了。   誠王門前懸掛著兩個巨幅燈籠,高大的朱漆大門上扣著一對紫金環,上書一塊金光燦燦的牌匾誠王府!   林晚榮下車來的時候。誠王早已在門口候著了,望著他抱拳笑道:林大人光臨敝府,本王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哎呀,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林晚榮嘿嘿一笑:小弟冒昧前來貴府打擾,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是。哦,小王爺,你也在啊,好久不見,你長得越發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都快比上我了。   趙康寧英俊的面頰抽動了一下,強裝出笑容道:林大人是我府上的貴客,父王都要親自出門迎接,康寧在此守候也是應該的。   林晚榮走到他身邊,笑嘻嘻的拍拍他肩膀:小王爺太客氣了,咱們在金陵就認識了,算起來也是老相識了,何必這麼見外呢?老王爺,小王爺,請他反客為主,謙虛的請誠王父子先行,三人入了宅子。   誠王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嫡親兄弟,其身分尊貴可想而知,走廊裡燈火通明、張燈結綵,三步一個金絲燈籠,五步一個琉璃盞,處處繁花似錦,僕從雲集,好不熱鬧!   見林晚榮一路走來東張西望,似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趙康寧輕蔑一笑,誠王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咦,老王爺,那個是什麼?林晚榮指著遠處一處奇景,好奇說道。   誠王父子抬眼望去,只見園子不遠處有一處巨大的水池,一架龐大的木製風車正緩緩轉動,將池水抽出,甩的高高,又落到池中,濺起一片片美麗的水花。風車乃是由人力推動,三個壯漢不斷的推動攪桿,將池水掃上天空。   哦,這個是昔年本王在雲南戍邊的時候,見過一種水車,當時甚是喜歡,回京後,我就叫些工匠照做了一個。這水車有風的時候就會緩緩轉動,將池水甩出,美麗異常。本王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風生水起!誠王微笑說道。   風生水起?林晚榮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老王爺果然有學問,比我強多了。要叫我起個名字的話,就叫個老牛吸水還差不多。   趙康寧冷冷一笑,你是個什麼雜碎,一個小小家丁而已,是下人中的下人,放在以前,給我提鞋都不配,怎能跟我父王相比。   咦,老王爺,這個又是什麼?好大一條蛇哦!林晚榮指著近處一處景觀,嘖嘖嘆道。那是一棵樹幹雕成的蛇形動物,正橫盤在一處小溪流水之上,只見它肢體粗長,頭頂長角,口邊多鬚,眼中帶煞,張牙舞爪,氣勢非凡。身上還用黃燦燦的金子,鑲出一道道的金鱗,煞是神氣。   這個是本王閒來無事,囑託匠人們雕刻的一條小金龍,做裝飾用。誠王眼中鋒芒一閃,笑著言道。   哦,林晚榮點頭道:原來是雕條小金龍玩的。老王爺,剛才風生水起那個名字很好,不知這條小金龍您老人家給他起名字沒有?   這個,暫時沒有。誠王笑道:林大人有如此興致,那不如給它賜個名吧?   林大人靦腆一笑:這個,不太好吧,我學問低、見識淺,取個名字怕嚇著了大家這小溪裡有水有魚,還有一條金龍,那不如就叫它個魚龍混雜吧,貼切的很,嘿嘿!   趙康寧再也忍不住了,哼了一聲道:什麼魚龍混雜,這叫做龍困淺水,父王早已取了名字的。   哦林大人張大了眼睛,拖長了聲調,一副驚訝之態:原來叫做龍困淺水,果然有學問!風生水起,龍困淺水,嘖嘖,這兩個是什麼意思呢?唉,最近讀書太多。腦子壞掉了,一時想不起來。   趙康寧衝動下一開口,便知道壞事了,誠王威嚴的瞪了他一眼,小王爺便再不敢開口說話了。他此時就站在林晚榮身邊,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傳來,林晚榮心中一凜,深深看了趙康寧一眼。難怪那些突厥崽子輕鬆寫意,原來還有暗手啊!老子送他們一門法克炮,還真是沒冤枉他們。   林大人苦思了半天,嘆道:唉,說起來,前幾天皇上也邀我去過皇宮內院遊玩。可是和王爺比起來,那場面,那氣勢,嘖嘖   如何?誠王眼光閃閃,輕聲問道。   皇宮裡除了地方比這裡大那麼幾寸,其他的,就差的遠了。沒有金絲燈籠,沒有琉璃盞,沒有風生水起,更沒有這活靈活現的小金龍。林晚榮搖頭嘆氣道:龍困淺水,風生水起!老王爺,看來皇上的日子過的很緊張啊!   是嗎?誠王打了個哈哈:林大人,我們不要在這裡耽擱了,快些進裡屋去吧,諸位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三人直往廳房行去。那大廳中檀木桌椅,大紅地毯。玉砌雕欄,裝飾的富麗堂皇。廳內早已擺滿了美酒佳餚,數十個美貌的侍女伺候一旁,旖旎而又特別。   客座處早已坐了數人,林大人挨個望去,卻是生面孔多,熟面孔少。事實上,他雖然做了吏部副侍郎,卻掛的是一個空職,滿朝文武,他除了認識徐渭和李泰外,其他的則是一概不識了。   咦,蘇狀元兄,你也在這裡?好不容易望見靠近上方的席位上坐著一個熟人,林晚榮臉上立即現出誠懇親切的笑容,熱情打招呼道。   蘇慕白對他微一點頭,算是回禮,誠王微笑道:林大人,本王今日宴請的,都是朝中同僚同事,可沒有什麼拘謹的。來,來,來,你就坐在這裡吧!   話一說完,他便親自拉著林晚榮,往最上首的主客位而去。林大人一驚,哎喲,老傢伙耍詐,這滿堂的尚書宰相大學士,哪個不是一品大員。他偏偏拉了我一個副廳級幹部坐最上席,不是故意讓我難堪麼?林大人哈哈一笑道:王爺,這最上席自然應該留給最尊貴的客人了,我還是不坐了吧,屁股會生瘡的!   誠王爽朗笑道:林大人客氣了,你就是本王最尊貴的客人。年紀輕輕便蒙聖上恩寵,做了吏部副侍郎,又得皇上親自題名天下第一丁,聖眷之隆,無人能出你右。假以時日,林大人封將拜相自是不在話下,就是封一個異姓王爺也不叫人稀奇。叫大家說說,你不上座,還有何人來坐?   是啊,是啊,正該林大人上座。場中眾官一起喧嘩了起來,眼中卻是神色各異、嘲笑的、不屑的,羨慕的、嫉妒的,不一而足。誠王向蘇慕白掃了一眼,只見他目不斜視,舉壺將酒杯斟滿,猛一仰頭便灌進了脖子裡。   唉,我平生最擅長做的是做愛。坐上席這種事情,真的不是我的特長。不過,既然諸位大人看的起我,那我就勉強坐了吧。他日皇上要責怪我尊卑不分、禮數不全,大家可要為我作證哦。林晚榮臉色為難的說道,眾人便轟然應是,催促謙虛的林大人坐在了上席之首。   見林晚榮落座,誠王父子也在主位坐下,美酒佳餚紛紛端上,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誠王虎目一掃,大聲笑道:這是今年開春以來,本王首次宴請各位同僚,請諸位放寬心懷,盡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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