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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集 第二章 與君雙修

極品家丁 禹岩 27906 2023-02-05
  陸中平惱怒的走出去,對華服公子一作揖道:中平辦事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華服公子哼了一聲,說道:陸中平,此事你做得確實有欠妥當。林三乃故意激怒於你,偏偏你還沉不住氣,上了他的當。哼,貴教這些日子在金陵鬧的動靜也太大了,恐怕已經引起上頭的注意,你們這次把事情辦好了,就先暫時歇息幾天吧。   陸中平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華服公子接著道:這個林三不簡單,我便親自去看看他吧。   左邊的青年急忙道:萬萬不可,公子乃千金之軀,如何能見得這等卑劣人物。   華服公子一擺手道:無妨,無妨,這個林三是個人才,我倒想親自見識一番。   林晚榮在屋裡等了半天,他的心裡卻是念頭百轉,仔細思考著現在的形勢。現在事情已經擺明了,陸中平背後之人對自己是有所求,從白蓮教瘋狂斂財來看,他們的目標定然是自己手裡的香水配方。

  香水的利潤有多大,沒有人比林晚榮更清楚了,他暗嘆一聲,因財招嫉,古來有之啊!   等了一會兒,卻見那個陸中平鐵青著臉走回來,對林晚榮恭敬的道:林先生,我家公子有請。   林晚榮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被一個男人稱作先生,實在是大大的不習慣。他習慣性的運起厚臉皮減壓法,拍拍陸中平的肩膀道:小陸啊,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光有蠻力是不夠的,還要多長點腦子,回去弄點豬腦多補補吧。   反正與這個陸中平已經誓不兩立了,落井下石這樣的事情要多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況那也不是林晚榮的性格。   陸中平此時不敢得罪於他,只好咬著牙將他帶入另一間空屋。這屋裡寬敞,卻是隔了個屏風,屏風另一邊隱隱透著兩個人影,一坐一站,卻看不見面容。

  屏風那邊一人說道:你就是林三嗎?   林晚榮頓時知道對方就是陸中平的背後倚靠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小命,就是掌握在這個隔著屏風而對的男子身上。這個男子也不知道使著什麼法兒,話音似是時遠時近,聽得真切,卻辨不出真聲。但他這句話,雖只有短短幾個字,卻問得極有氣勢,隱約中帶著威嚴,一聽便知是個為人上者。   林晚榮卻不管他是誰了,都到這個地步,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他便往凳子上一坐,懶洋洋笑道:這句話以後便不要再問了吧,我若回答了,就是弱智,你問了,卻是連智障都不如。   哈哈那男子一聲朗笑道,林三,你這人很有意思,我很久沒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看來,我要與你多交往交往。   林晚榮笑道:你拉了屏風,不露真言真聲,便是要與我交往嗎,這誠意著實差了點。

  那男子微笑道:這並非惡意,見到我的面容,對你來說,未必便是好事。   這句話倒是大大的實話,林晚榮點頭道:你這話倒也說得有些道理。也罷,我就不見你了,省得被你滅了口。談正事吧,不知閣下辛辛苦苦把我請來,所為何事?   旁邊的陸中平心裡暗罵起來,你小子說得好聽,什麼把你請來,明明被我們擒來,卻總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怪物,比老子還像土匪。   那男子爽快道:林三,你是個聰明人,明人之前不打暗語。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你手中的香水配方,你出個價吧。   果然是這事!林晚榮心裡暗自惱怒,臉上卻是裝出吃驚的神色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   那男子道: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你不用多問。只要你願意提供香水的配方,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隨便你挑。

  林晚榮最討厭聽到這些沒水準的話,當即哈哈大笑道:金銀財寶,榮華富貴?這位老兄,你未免過於笑話了,你若有享之不盡的金銀財寶,還用得著拿香水來賺錢嗎?   華服公子也是一愣,這個林三反應還真快啊,說慣了的一句話,落在他口裡,便處處語病了。很快的,他笑了笑道:果然快人快語,甚合我心意。既然如此,林三,我也不瞞你,只要你提供香水配方,我便可以給予你所需要的一切,豪宅美女,高官厚祿,隨便你挑。   林晚榮心裡跳了一下,說道:你這是讓我背叛蕭家?   華服公子哈哈大笑道:忠誠只是一個藉口,口口聲聲忠誠,無非是背叛的砝碼還不夠。說到背叛蕭家,未免過了些,因為過不了幾日,整個蕭家,便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林晚榮心道:這小子對人性的認識倒也挺清楚嘛。只是聽他的意思,他的身分卻極不簡單。林晚榮心中一動,道:這位老兄,你可是官場中人?   華服公子道:我說過了,你知道這些事情對你沒有好處。   眼前的事情,擺明沒法善了,倘若不將配方交出,對方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老子。可是一旦配方交給他們,就連自保的資本也沒有了,生死全都在他們手裡。就算那個陸中平,想要弄死自己,也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林晚榮思量著,他是個現代人,有點骨氣,卻也還沒到捨生忘死的地步,眼前這個關鍵時刻,也許一步走錯,可就滿盤皆輸了。   見林晚榮沉思不語,華服公子臉上浮起一絲微笑,也不逼他,靜靜坐著,等著他的回答。林晚榮突然睜眼問道:陶東成在這裡嗎?

  華服公子身側的那個青年身體微微一顫,華服公子馬上對他搖搖頭,他便平靜了下來。   華服公子平靜的說道:陶東成是誰?我不認識。   林晚榮不再說話了,淡然道: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華服公子道:你還有什麼需要考慮呢?   林晚榮冷笑道:我若是將配方交給了你,我就失去與你談判的資本,到時候是生是死,便全由你做主了。你說我不需要考慮一下嗎?   妙哉,妙哉!華服公子拍掌笑道,與聰明人說話,省了許多功夫啊!   不過他語鋒一轉道,你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了,明日辰時,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答覆。否則,我相信中平會對你很有好感的。他語氣陰森,與先前的明朗截然相反,旁邊的陸中平卻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這小子賊狡猾的,林晚榮心中暗罵,他原想藉機拖個一兩天,就算沒人救助,也多點時間自救,沒想到這小子好像看透了似的,僅僅給了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   屏風那邊的兩人不再說話了,帶著陸中平從另一個門走出屋子。   華服公子旁邊的青年道:公子,若林三不肯交出配方,我們該當如何?   華服公子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我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林三要是不肯交出,你便直接對著那個青年打了個眼色,眼中的絲絲殺氣,卻怎麼也抹不去。   對了,蕭大小姐那邊,你過去放些消息,就說林三已經將配方交給我們了,現在正在接受我們的款待。華服公子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記住,是不小心才讓大小姐聽到哦。

  那青年眼中一亮,急忙抱拳道:公子高明。   華服公子一笑,看了他一眼道:這個蕭大小姐性子剛烈,你若是用強占了她,怕是會引起反作用。也難為你想出那法兒,既能占了蕭家,又能讓她死心塌地。程德的兵馬已經在山下,你隨時一聲招呼,便可以演上一齣好戲了。好好幹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青年急忙道:屬下與家父能有今天,皆是公子府上所賜。為了公子,就是赴湯蹈火,屬下也絕不推辭。   華服公子微微一笑道:你父親跟著我父王有多少年了?   那青年恭敬道:家父自十歲時候便跟著王爺,如今有四十個年頭了。   華服公子點頭道:你們的忠心,我與父王皆是看得清楚。讓令尊在蘇州織造待了八年,也委屈了他,但你知道,蘇杭兩省乃天下富庶之首,蘇州織造更是重中之重,一般人去,父王是絕不放心啊!等眼下這事情辦成了,我便與父王說一說,在皇上面前保上一本,明年金陵府尹的缺,便為他留著了。

  那青年感激涕零,伏跪在地上道:謝王爺隆恩,謝小王爺隆恩!   華服公子微微一笑,還沒說話,卻見陸中平匆匆跑了過來,急促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蕭大小姐她   那青年轉頭驚道:蕭大小姐怎麼了?   陸中平在他們面前輕輕說了幾句,二人皆是一驚,急忙向囚室趕過去。   林晚榮被困在密室中,連蕭玉若那邊也回不去了,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他在房裡來來回回的走著,正苦惱間,卻聽見吧嗒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他以為是對方派人來勸解,連頭也沒回,不耐煩道:時辰還沒到呢,你又來做什麼   話還沒說完,便聞香風一陣,一個嬌俏的身影轉眼間便到了自己面前,公子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仔細一看,絲巾蒙面,不就是被劫當晚陸中平稱為師妹的女子嗎?林晚榮疑惑道:你是

  那女子拉下蒙面絲巾,林晚榮大吃一驚,說道:秦小姐,怎麼是你?眼前這人竟然是秦仙兒。   秦仙兒拉住他手,急道:等以後再與公子解釋,我這便帶你出去。   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林晚榮恨不得抱住秦仙兒親上一口,屢次預警、捨命相救,除了以身相許,再也沒有更好的報答方法了。林晚榮絲毫不因為自己要被女人所救而感到丟臉,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他自我安慰的想著。   秦仙兒拉住他的手急急往外走去。   感受著掌中小手的細膩與滑嫩,林晚榮的壞心思上來了,竟伸出手指在那小手掌中輕輕一滑。   秦仙兒臉上一紅,瞥了他一眼,林晚榮馬上打了個哈哈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推開門,卻見門口一個白蓮教徒軟軟的躺在地上,頸間鮮血橫流,顯然被一劍割斷了喉嚨,再看秦仙兒她卻是毫無詫異之色。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她幹的了,林晚榮心道:這個秦仙兒在妙玉坊看著溫柔嫵媚,沒想到手段也不是一般的狠啊!   夜色漸黑,林晚榮望著遠處蕭玉若的囚室外聚了數人,心裡打了個突,這個驕傲的大小姐,別是出事了吧。他剛想說話,便覺得身體一輕,竟然是被秦仙兒提起,騰空的飛躍起來。   秦仙兒動作溫柔,與被陸中平抓住的感覺好上千百倍。林晚榮將身子一倒,竟緩緩的靠在秦小姐身上。   這個人真是無賴!秦仙兒臉色羞紅,瞪他一眼,卻見他一副享受模樣。   這便是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的蕭家家丁嗎?秦仙兒迷惑了。   秦仙兒身影飛快,三下兩下便躍到了一處廢棄的井中,這井甚深,卻是正處在宅地正中。林晚榮愣了愣,怎麼不往遠處跑,偏要來到這賊窩正中?   秦仙兒見他神色疑惑,輕輕一笑道:外圍頗多警戒,一時難以脫困,便讓他們以為你已被救走,可絕對想不到你還會停在這裡。公子稍待,我去去便回。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姑娘不是拿老子的性命開玩笑嗎?老子玩不起啊,要是再被抓到了,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林晚榮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急忙拉住她手,說道:小姐,別玩我好不好,我有心臟病的。   秦仙兒掩唇一笑,道:你方纔那般作惡,怎麼不說有病?   林晚榮老臉難得紅了一下,但他是久經考驗的厚臉皮,馬上死皮賴臉的拉住秦仙兒的小手道:這枯井之下、群狼之中,我們兩個坐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看看月亮,私定一下終身,不也是美好的事情嗎?何必急著走啊!   秦仙兒心裡急跳了一下,對他這種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極不習慣,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心道他這人臉皮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這般話兒竟然隨口說來,也不知有多少女子上了他的當。   想到女子,她心裡便有些不舒服,當日沒殺得了肖青璿一直是她的遺憾,只是看林晚榮這麼急切的拉著自己的手,她心裡好受了點,便溫柔道:公子知道我的身分嗎?   林晚榮在她小手上輕輕摸了一下,道:當然知道啊,你不就是秦淮河畔妙玉坊中那位美如天仙的小花魁秦仙兒小姐嗎?我對你很崇拜的。   他這馬屁端的狠毒,被他又摸又捧,秦仙兒臉色通紅,有點不敢說話了,良久才道:那你知道我另一個身分嗎?不瞞公子你說,我是白蓮教的人,別人都叫我妖女。   妖女好啊!林晚榮大大咧咧說道,我見過什麼貞女、蕩女、淑女、熟女,卻還沒見過妖女呢,越妖我越喜歡。   聽了這話,秦仙兒縱是狐媚的妖女,也忍不住臉上大臊,心道:這人壞透了,偏還自己心裡透著歡喜,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氣。   不過白蓮教嘛,我不喜歡。林晚榮眼裡閃過一絲怒火,哼了一聲,又看了秦仙兒一眼,調笑道,白蓮教的妖女嘛,我是越看越喜歡。   公子秦仙兒吃不得他這般肉麻無恥的話語,臉色羞紅,輕聲道,我是白蓮教的人,待會兒他們見不到我,便要懷疑我的。   懷疑就懷疑,大不了離開這白蓮教,反正白蓮教也不是什麼好路數,總有一天我要滅了它。有了這妮子,還怕白蓮教嗎?老子沒武功,偏要找些武功高強的美女護身,氣死那些賊子。   公子莫要如此說話。秦仙兒一驚道,我與白蓮教血水相依,若是沒了白蓮便沒了我。   那你快去吧。見她如此驚恐,林晚榮也不忍心再說。   秦仙兒嗯了一聲,卻又聽他道:對了,我方才見那邊甚是吵鬧,是不是大小姐出事了?   秦仙兒望他一眼道:你就這麼關心蕭大小姐嗎?   見林晚榮點頭,秦仙兒緊緊握了握小手,眼中卻閃過一絲厲芒道:她死了。   什麼?林晚榮大吃了一驚道。這個消息太意外了,意外得簡直難以置信,他望著秦仙兒道:你確信她死了,這怎麼可能?   秦仙兒神色冷了下來,道:死了便是死了,難道還會有假的不成?   林晚榮見她神色認真,不似作假,心裡一咯噔,不會吧,蕭大小姐真的死了?   不久前還在跟老子鬥嘴,怎麼轉眼之間竟然死了?忽然想起自己被帶走之前,蕭玉若那一聲充滿關懷的驚呼,林晚榮只覺得心裡沉甸甸的,若是大小姐真的死了,蕭家怎麼辦,玉霜又怎麼辦?   林晚榮心裡難受,這麼長時間以來,和這個蕭大小姐吵吵鬧鬧,能對上眼的沒有幾次,卻已結成深厚的戰鬥友誼,怎麼忽然之間就沒了?他的心冷了下來,眼神也深邃許多,鬆開拉著秦仙兒的手道:秦小姐,告訴我,大小姐是怎麼死的?   秦仙兒沒有回答他的話,望著他道:你真的這麼關心蕭大小姐?   林晚榮點點頭道:是的。她死在白蓮教手裡,我林晚榮在此發誓,不滅白蓮教我誓不為人。   秦仙兒聽他發誓,鼻子一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道:公子,仙兒也是白蓮教中人,你便也要滅了仙兒嗎?   林晚榮見她神情楚楚可憐,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濫殺無辜,殘害百姓,是死有餘辜。   秦仙兒咯咯一笑,臉色卻是慘白,淒道:公子,你錯了,仙兒是白蓮教的妖女,殺的人比他們還多,這身上的罪惡,便是十輩子也洗不清。你若是誅殺他們,便要連我一起殺了。   這丫頭幹嘛這麼愛鑽牛角尖呢,林晚榮甚是無奈,道:仙兒,你為什麼加入白蓮教呢?   我師父便是白蓮教主,我不入白蓮,誰入白蓮?秦仙兒神色淒慘,輕輕說道。   你師父她待你好嗎?若是不好,我們便反了她。林晚榮狠狠的教唆道。   我自小便是師父養大,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反她?便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背叛師父。秦仙兒堅定的道。   林晚榮有些頭疼,這事兒還真不好辦。若是幹掉白蓮教,仙兒便要傷心;若是不幹掉白蓮教,不僅玉霜傷心,就連自己也是心裡難安。   秦仙兒見他久久不說話,淒然一笑道:公子,你這是嫌棄仙兒了嗎?   林晚榮拉住她手道:仙兒,你這是哪裡話,你拚了性命救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呢?   秦仙兒幽幽嘆了口氣道:你只是感激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別的還說不上了。   林晚榮覺得頭腦有點混亂,蕭大小姐的死訊,讓他的腦袋裡像是進了糨糊,蕭家怎麼辦,玉霜怎麼辦,蕭家的大小事務怎麼辦,香水怎麼辦?哎,平時沒留意到蕭大小姐的重要性,這時候出事了,才明白她死不得啊!   秦仙兒見他神色癡癡呆呆,心裡更是酸苦,公子,若是仙兒死了,你也會這樣傷心嗎?   林晚榮輕道:別說傻話,你長得漂亮,武藝高強,不會死的。   秦仙兒望著他道: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一樣傷心?   林晚榮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哪裡還有心思跟秦仙兒調情,苦笑道:仙兒,你能否告訴我,是誰殺了大小姐?   秦仙兒望著他冷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林晚榮點頭,秦仙兒臉上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你便看清楚了。殺死大小姐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麼?是你?林晚榮驚道,比大小姐之死,更讓他吃驚。   秦仙兒鄭重的點頭道:沒錯,是我。   林晚榮懵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枉他自稱聰明絕頂,卻也沒有辦法推斷眼前的事。秦仙兒殺死大小姐?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   林晚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一再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這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你為什麼要殺大小姐?林晚榮強迫自己平心靜氣下來,按理說,秦仙兒還沒有殺害大小姐的理由。   你被師兄他們押過來,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了調虎離山,給蕭大小姐下了毒藥等到她藥發,趁他們過去察看時,我便跑來救你。秦仙兒平靜的道。   林晚榮愣住了,這調虎離山之計卻是為了救我?他苦笑道:秦小姐啊,你用什麼藥不好,為什麼偏要用毒藥呢?用蒙汗藥不行嗎,這個是行走江湖必備用品吧,連我手裡都有些呢。   秦仙兒哼道:我是白蓮教的妖女,只會殺人,不會救人,手裡只有毒藥。我手上沾的鮮血多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我與蕭大小姐並無瓜葛,我殺她一命,救你一命,怨只能怨她自己命薄了。   林晚榮嘆道:你怎麼能夠隨便殺人?你殺了她,救了我,不是陷我於不義嗎?唉,與其這樣,我這命不要也罷。   秦仙兒忍住眼淚道:我是白蓮教的妖女,做的邪事多了,也不多這一件,即便她活過來,我還是一樣要殺她。   還真是妖女啊!林晚榮心裡暗嘆,老子自以為很神氣,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沒想到這個秦仙兒比老子還邪啊!   秦仙兒見他神色,心裡的倔勁更來了,哼道:我殺她有什麼了不起?就是當晚救你的那個女子,我也一樣要殺。   你還要殺肖青璿?林晚榮怒道,既然如此,你把我也殺了吧,省著我心煩。   秦仙兒愣了愣,眼眶裡淚珠打轉道:她叫肖青璿?你便這樣維護她,連自己性命也不要了?   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啊?殺殺殺,都快成女魔頭了!在妙玉坊的時候,不是挺好一個女孩子嗎,怎麼現在變得這樣野蠻,白蓮教還真不是一般的邪門。   秦仙兒眼中射過一絲厲芒道:說不出話了吧?那個肖青璿,我也一定要殺。   林晚榮大聲道:殺殺殺,殺個沒完沒了!為什麼要殺她?是不是吃醋了?   秦仙兒臉上一紅,道:想殺便殺,哪裡和吃醋扯上關係?   這丫頭醋性太大了,林晚榮嘆道:好了,以後別亂殺人,把解藥給我吧。   秦仙兒道:什麼解藥?   林晚榮說道:什麼解藥?大小姐的解藥啊!   那是烈性毒藥,沾之即死,沒有解藥。秦仙兒說道,末了又小聲加了一句,就算有解藥,我也不會給的。   既然如此,你把毒藥給我一份吧。林晚榮道。   你要毒藥幹什麼?秦仙兒一驚。   我吃著試試啊,看看會不會死。林晚榮無奈的道。   秦仙兒淚珠吧嗒吧嗒的掉下來,為了她,你寧願不要性命?   林晚榮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要說吃醋,還輪不到你啊!想想自己與秦仙兒相交的過程,在妙玉坊每日與她相對,沒想到她對自己已經情根深種了,不僅三番五次預警,這次更是親身涉險相救,單就這份情義來說,他感激不盡,只是她的醋性也太大了,果真要了她,那家裡還不鬧翻天啊!   哎,被美女倒追,原來是件這麼痛苦的事情啊!他無奈的搖頭苦笑,說道:秦小姐啊,我與蕭大小姐並非你想像的那樣。我和她只是泛泛之交,再說了,她是蕭家大小姐,我是蕭家的下人,我能不救她嗎?   當真?秦仙兒心裡好受了些,急忙抬起頭道,臉上的淚珠兒還沒擦去,有如梨花帶雨,好看之極。   林晚榮看得呆了呆,心道:這丫頭美成這樣,說她不是妖女,還真沒人信。   林晚榮笑道:放心吧,我與她之間,除了吵架就是吵架,沒有你想像的那樣齷齪。秦仙兒羞澀道:你才齷齪呢。   林晚榮說道:解藥拿來吧。   秦仙兒委屈的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解藥?   林晚榮聽她語氣,心中頓時大喜,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因為我知道仙兒不會濫殺無辜的。秦仙兒嘆息道:公子有所不知,仙兒的確是殺人無數。   得知大小姐沒有死,林晚榮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不管怎麼說,你把解藥交給我,便說明你沒有殺大小姐的心思啊!   秦仙兒搖頭道:其實不用解藥,兩個時辰之後,她自然就醒過來。   林晚榮驚喜道:真的?   秦仙兒嘟著嘴道:她落到師兄手裡,只怕連死都不如了,我只願意救你,可不願意救她。林晚榮心裡陣陣惡汗,暗道:這小妞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要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秦仙兒哼了一聲道:這次她的命算是公子救的,下次,我還是要殺她。   神啊,饒了我吧!這小妞醋勁可不是一般的強啊!最要命的是,她的功夫比老子強上千倍萬倍,難道真要找個野蠻女友?可是巧巧怎麼辦,玉霜怎麼辦,這兩個小姑娘都是老子的心肝寶貝,遇上秦仙兒這個醋罈子,她要是萬一不高興,喀嚓兩下,老子可要痛苦一輩子了。   見林晚榮愁眉不展的樣子,秦仙兒嘆了口氣道:公子,你是不是討厭仙兒?   林晚榮實話實說道:仙兒,你現在這個性格,與你在妙玉坊時相差太大,我確實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秦仙兒道:自然這個才是真正的我。在妙玉坊時要在人前做戲,沒有多大樂趣。   林晚榮眉頭一苦,秦仙兒卻噗哧一聲輕笑道:公子不必擔心,仙兒與你在一起時,是真的開心,絕無虛假。   你開心了,我卻苦了,林晚榮見秦仙兒笑得像個小狐仙似的,心裡卻是騰地生起一股怒火來,這小妞吃醋了便要殺人,不教訓你幾下,老子以後還不知道擔多少驚、受多少怕呢!他說:仙兒,你若是這樣以後胡亂殺人,可就沒人喜歡你了。   秦仙兒嘆道:我也不想胡亂殺人,可是沒有人管住我,我這個毛病改不過來。她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輕聲道:要不公子,你讓仙兒陪在你身邊,管管我這個毛病吧!   好啊。林晚榮雙手贊成,有這樣一個武林高手又是一個絕世美女跟在身邊,要多拉風那就有多拉風。   可是,我是白蓮教的妖女。秦仙兒哀怨道,跟在你身邊,怕是連累了你。   那你脫離白蓮教便成了。林晚榮嘿嘿一笑道。   這句話卻是觸動秦仙兒的心事,她深深看了林晚榮一眼,低下頭去,神色幽怨,那個心狠手辣的妖女,轉眼間像是變成一個深閨怨婦。稍過片刻,她忽然抬起頭來,充滿希冀的道:公子,等諸事了了之後,仙兒便永遠跟在你身邊好不好?   林晚榮拉著她的小手,點頭道:到時候,我們一起笑傲江湖。聽他大言不慚的瞎吹,秦仙兒卻是掩住小嘴嬌笑了起來,心中卻覺得,與他這般說話特別快活。   秦仙兒與她說話,早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知道自己再不離去的話,便會引起別人的疑心,她咬了咬嘴唇,對林晚榮道:公子,我要上去了。   林晚榮輕輕點頭,本來還想請她好好照看蕭玉若,但一想起她的手腕,還是算了吧。   秦仙兒深深望了他一眼,面含羞澀道:公子,你在這裡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林晚榮見她神色嬌羞嫵媚,心道:這才溫柔嘛,卻聽她輕輕道:肖青璿那狐媚子,我是一定要殺的。   撲通,林晚榮當場栽倒,都這時候了,這小妞還不忘吃醋,也算是絕了。   蕭玉若的囚室中,華服公子鐵青著臉站在原處,他身後立著陸中平等人,俱是噤若寒蟬,不敢說一句話,床上卻是躺著昏迷不醒的蕭玉若。   華服公子旁邊的青年說道:中平,你說換班的巡守看到蕭大小姐時,她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陸中平道:是的。中間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動靜。二師妹剛才為大小姐檢查過,她只是昏迷過去,兩個時辰之後自會醒來。   華服公子感嘆道:晚了,晚了,好一招調虎離山。林三恐怕此刻早已走遠了。   華服公子旁邊的青年道:此人為何單單劫走林三,卻不帶走大小姐呢?林三只是一個粗鄙的家丁,他能有什麼價值呢?   陸中平道:難道也是為了秘方?公子,我們近日在金陵城做了幾家大戶,皆是遇到一個神秘的白衣女子阻攔,那天劫走林三,那女子拚了命救他,莫非就是她所為?   華服公子吃了一驚道:若真是這樣,此處恐怕已經暴露,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陸中平,你帶著教中的兄弟們先撤。通知程德手下人馬,計畫提前,讓他們往山上衝。至於林三,等日後再收拾吧。說完,他看了看身邊的青年,笑著道:今日便是你和蕭大小姐的洞房花燭了,本王先祝你們百年好合。   那青年感激的道:謝小王爺。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林晚榮在井下枯坐無聊,心裡還是十分擔心蕭大小姐,只是眼下他也沒辦法,只有等待二字。反正枯坐無聊,不如找點東西玩玩,他在懷裡搜了一下,除了幾兩碎銀之外,便只有那本春宮畫冊了。他將春宮畫冊拿了出來,藉著淡淡的月光仔細斟酌起來,越看越是心癢癢,這小冊上的人物在月光下身影淡淡,偏就神態活靈活現,惹人遐思。   正看得高興,卻聽一陣香風吹過,一個白色身影落下井來,含笑站在自己面前。   林晚榮一喜:肖小姐,是你?剛走了一個高手,又來了一個高手,老子今天想被抓都難了。他奇怪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肖青璿笑道:那個秦仙兒對你不賴,拚了命救你,你可要好好報答她啊!   林晚榮道:你都看到了?   肖青璿點頭道:我來了一陣子,見你被困在房間,便想去看看你,卻沒想到被人搶先一步。   林晚榮知道她說的是秦仙兒,便點點頭笑道:秦小姐待我不錯,肖小姐卻也不差。我總覺得我長得太帥,這是個大麻煩。   肖青璿與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少了,早已習慣他的自吹自擂,我卻不是專門為了你來的,白蓮教的妖人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是順便,順便而已。   肖青璿臉上有些發熱,見他手裡的畫冊,急忙轉移話題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看得這麼專心?   原來畫冊他還拿在手裡,林晚榮見躲也躲不過,索性大大方方笑道:我在做些研究。   研究?什麼研究?肖青璿知道他的古怪玩意兒多,以為他在研究香水類似的東西,便好奇的道,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林晚榮面色古怪的道:給你看看可以,但你待會兒可別怪我。   肖青璿奇怪的道:你既是做些研究,我又怪你幹什麼。   說完,接過林晚榮手中的小冊,只瞥了一眼,立馬臉色羞紅,輕啐道:你這人真壞,竟看這些東西,還騙我說在做什麼研究?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夫妻之事,卻是天道,我研究天道,能有什麼錯?   明明是一件流氓之事,卻被他說得義正詞嚴,肖青璿雖害羞,卻也不禁莞爾,心道:這世上恐怕只有他敢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出來了。   目光無意識的落在小冊之上,肖青璿神色先是害羞,接著好奇,最後竟是鄭重無比。   林晚榮見她看小冊看得津津有味,心裡奇怪了,她怎麼也對這小冊感興趣,還在我面前旁若無人的看起來?莫非找到知音?還是女知音?   肖青璿神情鄭重的道:你的畫冊哪裡來的?   林晚榮心道,要刨根問底啊,當下答道: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   肖青璿嘆息道:你身有如此寶物,卻偏不自知,真是被你這人氣死了?   林晚榮奇怪的道:寶物?這不就是一本黃一本畫冊,能是什麼寶物?   肖青璿又好氣又好笑,只覺得他平時多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事情上就犯傻了。她望著他微笑道:這是一門神秘的雙修法門,不分年紀皆可修煉。   雙修?這個名詞熟悉得很,貌似魏老頭也曾經說過,此時在肖青璿口中說來,自然意義非常了。   見肖青璿在這月光之下,神色溫柔,貌美如花,林晚榮心裡急跳,當下厚著臉皮裝糊塗道:雙修?雙修是什麼?肖小姐可否為我詳細解釋一番?   肖青璿見他眉間奸笑,便知道這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一紅,惱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老實,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點正經。   林晚榮嘿嘿道:我只和你這樣,對別人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   這話兒聽得心裡歡喜,肖青璿心裡跳了兩下,哼了一聲道:你怕是與秦仙兒也是如此說話吧。   林晚榮裝作正色道:這個雙修之術有什麼用途嗎?   肖青璿望了他一眼道:這雙修之術,正適合你這種沒有內力基礎的人,不用下苦功,來得又快,最最適合你這種喜歡偷懶的人。   林晚榮苦笑,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肖青璿接著說道:只要你尋到了武功高強的女子與你雙修,對你們兩人都會大有好處。   林晚榮哦了一聲道:有多大好處呢,能不能像你這樣厲害?   肖青璿白了他一眼道:我也沒試過,又如何知道?總之對你是大有好處就是了。   林晚榮大驚道:你沒試過啊?我也沒試過,這樣吧,趁著今晚月黑風高,我們大家都有空,不如一起做個研究好不好?   肖青璿怒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什麼,當我好欺負是嗎?   林晚榮心裡暗嘆,你們都不好欺負,就只有我是好欺負的,這雙修功也不知道有多大神奇,能不能讓我變成不好欺負的。他想到這裡,便沒了調笑的心思,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我一向喜歡與你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青璿想想,與他交往以來,被他占便宜的次數舉不勝舉,見他默默不語的樣子,便道:你不要對我說些輕薄話,我們兩個好好說話。   林晚榮嘿嘿笑道:不與你說些輕薄話,我去對別人說好了。   肖青璿咬咬牙問道:是秦仙兒嗎?林晚榮哈哈一笑,卻沒有說話。   肖青璿輕嘆一聲道:秦仙兒對你情深義重,你可要好好照應她。   林晚榮心裡感慨得很,那個妖女秦仙兒口口聲聲說要殺肖青璿,肖青璿卻處處為她說話。回想與肖青璿相識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面被她殺個半死以外,其他時候,這丫頭還是很溫柔的。   肖青璿嘆了口氣道:白蓮教的賊人應該退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   林晚榮疑惑道:白蓮教跑了?   肖青璿點點頭道:你被人救走了,他們以為這個地方已經暴露,豈有不走之理?   林晚榮一驚道:蕭大小姐呢?   肖青璿淡淡道:不太清楚,應該也被白蓮教帶走吧。   被白蓮教帶走了?麻煩大了,之前兩個人在一起,還能有個互相照應和安慰,現在她被白蓮教帶走了,以後再到哪裡去尋她呢?   肖青璿見他神色低落,忍不住笑道:你對蕭大小姐倒也不薄。放心吧,她沒有被帶走,留下來了,山下來了大批官兵,他們好像是準備演一齣什麼好戲呢。   林晚榮道:官兵?他們是來救大小姐的嗎?   肖青璿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但這些官兵都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手下的綠營。   程德?蕭大小姐的面子這麼大,請得動都指揮使大人?不對,這裡面透著古怪!   林晚榮搖搖頭道:這裡面恐怕有些蹊蹺,肖小姐,大小姐還在囚房裡面嗎?   肖青璿點頭道:放心吧,你那個大小姐,還在裡面呢。白蓮教在金陵作惡多時,程德一直沒有動作,偏偏這蕭大小姐有難的時候,他便出現了,而且動作如此迅速,我到這裡都花費了一番手腳,他又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白蓮教的巢穴呢?   聽她這一番話,林晚榮更肯定這裡面有問題,也更擔心蕭大小姐。二人急匆匆出了廢井,卻見院子裡空空,白蓮教的人全都不見了。   林晚榮問道:怪了,秦仙兒怎麼也跑了?   肖青璿白他一眼道:被她那些師兄師妹看著,她就是想來找你也不行啊!   林晚榮心裡著急,拉住肖青璿,急急向蕭玉若的囚室行去,走不了幾步,便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進囚室,看那身影,似乎是陸中平。   林晚榮心裡一咯噔,混賬東西,別是這傢伙垂涎大小姐,要對她動手吧!老子來得正是時候。他們腳步匆匆,距囚室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卻見陸中平又出來了,整個過程不過數十秒的功夫。他行色匆匆,往囚室望了一眼,嘴角卻浮起一絲得意的冷笑。   就在此時,山下傳來一陣廝殺聲,火把熊熊中,數千兵馬旗幟鮮亮的殺上山。   白蓮匪徒,速速放下蕭大小姐束手就擒,饒你不死。兵馬中一個公子模樣的人高聲喊道,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面目。   有沒有搞錯啊,這麼沒水準的話你也說得出來,被你這樣一喊,賊人們不跑才怪!肖青璿卻是冷哼一聲道:一丘之貉。他們這一耽擱間,卻見陸中平已經走遠了。   林晚榮擔心蕭玉若,急忙闖進囚室,肖青璿動作更快,先他之前進入石室。   室中空曠,林晚榮一眼便看見蕭玉若神態安詳的躺在床上,除了沒有甦醒以外,卻未見任何異常。他心裡舒了一口氣,總算大小姐沒事,一個時辰過了,她應該快醒了。   房中一個香爐中插著一炷香,似是剛剛點上,裊裊香煙方才升起,還沒來得及蔓延。肖青璿離得最近,輕嗅了幾口,只覺香火中有一種妖異的香味,撩撥得她心神難寧。   卑鄙她急忙長袖輕掩,將香火熄滅,臉上卻泛起兩抹妖異的紅色。   怎麼了?林晚榮急忙問道,他此時正站在蕭玉若床邊,香火被肖青璿迅速撲滅了,林晚榮沒有聞到那味道,故沒有感覺。   肖青璿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快些離開。雖然山腳下已經有官軍衝來,但是林晚榮和肖青璿都知道,這裡面必然有奸,二人自然不敢怠慢,林晚榮拉起蕭玉若,便往自己身上扛去。   正在此時,蕭玉若嚶嚀一聲,竟緩緩睜眼開來,顯然是藥效已過,秦仙兒那丫頭還真沒騙人。   蕭玉若濛濛然看了一眼,見立在眼前的人青衣小帽,笑得那麼討厭,可不就是那個討厭的林三嗎?她欣喜的道:林三,你回來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林晚榮輕鬆道:我沒事,他們請我過去喝茶。大小姐你沒什麼事吧?   蕭玉若搖了搖頭,看見一個美麗女子站在身前,不由得吃了一驚道:林三,她、她是誰?   林晚榮道:她是我一個朋友,我請來幫忙的。那些賊人已經被打跑了,我們這就走吧。   蕭玉若看了肖青璿一眼,還沒說話,便聽見傳來一陣馬嘶聲,一個高亢的聲音叫道:玉若賢妹,你不要擔心,愚兄這就來救你了。   蕭大小姐聽這聲音,吃了一驚,道:這好像是陶東成的聲音,他怎麼會來這裡?   林晚榮心中冷笑,望著大小姐正色道:大小姐,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陶東成?   蕭玉若臉上紅了一下,道:你這人雖然不老實,還喜歡到處占便宜,但對我蕭家總算還有幾分忠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了。   林晚榮苦笑著,誇我之前不忘先損我一通,還真成習慣了。肖青璿的臉色卻是有些紅,對著林晚榮急道:程德的兵馬馬上就要衝上來了,我們快走吧。   林晚榮點點頭,拉著蕭玉若的袖子就往外走,出了門口,就見遠處一匹白馬風馳電掣般駛來,騎在白馬上的,正是那個陶東成。   玉若,我來救你了。陶東成邊策馬,邊高聲呼喊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來救人的。   那個陶東成離這邊還有四五十米遠的距離,林晚榮見腳邊有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便順手撿拾了起來,蕭玉若奇怪的道:林三,你要幹什麼?   林晚榮嘿嘿道:沒什麼,我最討厭這種唐僧了。他小時候扔石頭是把好手,見那個陶東成威風凜凜衝在最前,距離他們已經不過二十米距離,他便瞄準那馬頭,使勁將石頭扔了出去,正中那馬頭。   嘶那白馬一聲驚叫,前蹄躍起,幾乎與地面垂直了,陶東成便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讓你騎白馬,在老子面前裝王子。林晚榮打了個勝利的手勢,對肖青璿道:官兵殺來了,我們快跑吧。   蕭玉若對林晚榮道:林三,這陶東成像是來救我們的,真奇怪了。   林晚榮看她一眼,嘆道:大小姐,你相信我嗎?   蕭玉若見他神色前所未有的正經,便點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你了。   林晚榮心道:總算沒有浪費我那一番擔心,正要說話,卻覺得身體一輕,竟是肖青璿拉住了他與蕭玉若的手,身形騰空向遠處而去。   陶東成爬起來,看著林晚榮三人的背影,狠狠踢了一腳,又是林三壞了老子好事。   本來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他知道這大小姐性子剛烈,若是用強,即便得了手,蕭玉若也會尋死,也得不到蕭家,所以精心設計了這一幕。大小姐何時醒來,香爐何時發揮作用,自己如何在適當的時機趕到,殺退賊人,救了小姐,又趁著大小姐需要,與她成就好事。這樣蕭玉若心裡沒有那麼多反感,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料到這個已經逃跑的林三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還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他眼睛通紅,也顧不上大小姐了,對著跟在身後的兵士揮手道:放箭   箭雨又疾又快,向著林晚榮三人飛去,只是三人去勢比箭更快,箭支紛紛落了空。   林晚榮握住肖青璿的小手,感覺她身上越來越燙,急忙轉頭看去,卻見她額頭汗珠涔涔,臉色通紅,就像得了病一般。   青璿,你怎麼了?林晚榮急忙道。他對這個肖青璿一向是稱作肖小姐,但此時見她受苦,也不知怎麼,青璿兩個字便輕易的出了口。   肖青璿眼中閃過一絲安慰,臉上卻是火般滾燙,忍住羞澀緊緊貼在他耳邊道:快尋個地方,我要與你雙修!   林晚榮吃驚道:不是吧?她這話兒也太詭異了些,剛才在井下與她談起雙修的話題,她還那樣羞澀不堪又橫眉以對,怎麼轉眼間,卻又主動提出這個問題呢?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這個餡餅,也未免太大了點吧!他聲音大了些,連那邊的蕭玉若也是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肖青璿一眼。她心裡很有些疑惑,這個林三與這個天仙般的女子如此親密,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蕭玉若雖然自負美貌,但是在肖青璿面前,卻還是差了幾分。她心裡嘆了一聲,這個林三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奇怪的事情在瞞著我。   肖青璿臉色潮紅,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一口氣帶著他們奔走了近一個時辰。雖然是帶著兩個人,但她的速度之快,那些官軍又怎能和她相比?這一番奔跑下來,早已將官兵遠遠甩在後面。   三個人走的卻是另外一條下山的道路,崎嶇不平泥濘不堪,但是在肖青璿眼裡,卻也算不了什麼。急著奔走一番,眼見旁邊一處空曠的山谷,半截處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肖青璿拉著二人上去,入內一看,地方寬敞,地面乾燥,倒是很適合歇腳。   肖青璿臉色艷紅,看了一眼蕭玉若道:蕭大小姐,你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她說著話,蕭玉若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她點了穴道昏睡了過去。   林晚榮見肖青璿神色不對勁,急忙道:青璿,這是怎麼回事?   肖青璿深深望他一眼道:那些賊人無恥,竟在大小姐房裡放了春藥,幸虧我發現得早,及時的覆滅它,加上大小姐又在昏睡中尚未醒來,還沒來得及吸進去,才能僥倖躲過。否則,她也難逃毒手。   春藥?林晚榮頓時來了精神道:這春藥可是個好東西啊,哪裡有賣的?我去買些來防身。   肖青璿白他一眼道: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卻是拿來使壞吧?   林晚榮厚著臉皮道:我哪裡還用得著那東西,我站在這裡,便是最強的春藥了。   這話無恥得沒邊,肖青璿臉上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輕聲道:我遇上你,也算是倒了霉,從來就沒遇到過好事。   林晚榮想起她剛才的話,心裡癢癢,道:青璿,你方才和我說的那話兒是什麼意思?   肖青璿長長一嘆道:我方才說,你和大小姐幸運,躲過了那春藥的毒手,可是也有人不幸,卻中了那春藥。說到春藥,她臉上的羞意,似乎將這石壁也映上幾分紅色。   林晚榮心中一驚,道:青璿,莫非是你   肖青璿眼中浮上淚珠兒道:我離那香火太近,吸入幾口,閉氣已是來不及,這春藥也不知道是誰配出來的,霸道無比,我縱是有些武藝,卻也拿它沒法。我這是前世造的冤孽,卻讓我遇到了你。   林晚榮愣了愣,這傳說中的春藥真的有這麼厲害?不就是通過藥物刺激體內的荷爾蒙分泌,從而讓女性產生亢奮的性慾嗎?他挺起胸膛大義凜然的道:青璿,你是為了救我才中了這什麼破毒的,只要能救你,我便是什麼也願意做。   肖青璿嘆了口氣道:你占了這大便宜,卻還如此說話,分明是沒將我放在眼裡。   林晚榮見她臉色紅潤,臉頰兒上沾滿了淚珠兒,偏又生得貌似天仙,那委屈的神色,叫人看得又愛又憐,林晚榮嘆息道:青璿,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喜歡和你這樣說話,我們就這樣一輩子說話,好不好?   肖青璿眼中淚珠簌簌而下,道:你這是要與我訂那白頭之約嗎?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林晚榮搖頭不屑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分,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女子,是我喜歡的女子,這便夠了。就算你就是皇帝老頭的女兒,我也要把你搶過來。   肖青璿輕輕嘆了口氣,道:便未必如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世界上,有許多的事情,是不能靠人力來解決的。   林晚榮不去理她的話,反問道:青璿,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肖青璿想了想,羞澀道:有點壞,有點賴皮,有點本事。   林晚榮笑道:只是有點嗎?這世上沒有我林晚榮不敢做的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的眼光。   吹牛皮。肖青璿心裡的清明在漸漸失去,她望著林晚榮,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迷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遇見了你,明明知道你不能沾惹,卻還要每天都與你說話,這便是我的冤孽了。她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銀牙輕咬,羞澀的望著林晚榮道:你喜不喜歡看我的樣子?   她的容貌絕美,氣質高雅,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華貴,望著林晚榮輕輕一笑,緩緩轉動身軀,美絕人寰的身影便像一朵絢爛的牡丹花,盛開在讓這天地之間,為這荒谷增加了無盡的春色,直令日月都失去顏色。   青璿,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林晚榮看得呆了,喃喃說道。他在前世,見過的美女不少,女朋友也有過一打,但是論起容貌與氣質,皆是無人能和肖青璿相比。這倒不是說他忘了巧巧和玉霜,那兩個丫頭也是大大的美人,巧巧溫柔賢淑,玉霜嬌憨爽直,與這個肖青璿的氣質完全不同。肖青璿卻是集絕麗容貌與高雅氣質於一身,說她最美,並不為過。   肖青璿眼中滿是淚珠,臉上卻帶著甜甜的笑容嗔道:你就會說些好聽的話兒騙我。她知道今天這一關是躲不過了,面對人生最重要的一次經歷,她有些緊張,卻更想放縱一下自己。自己與他,也許僅有這一夜的緣分,又何必要約束了自己呢?她輕輕解開自己高盤的髮髻,瀑布似的秀髮便如一面光滑的緞子般低垂下來,如墨玉般黑亮,在映入洞中的淡淡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輝。   林晚榮與她接觸這麼久,除了第一次的誤會,其餘的皆是看到她淡然高貴的樣子,哪曾見過她嫵媚如斯?他輕輕拉住肖青璿的手道:青璿,能夠遇見你,是上蒼厚待我林晚榮。你真心待我,我若負了你,便天打雷還未說完,一隻潔白晶瑩的小手卻覆上他的嘴唇。   肖青璿搖頭道:不要說,不要發誓,我知道你的心思。她櫻唇微微含笑,高懸的小巧鼻梁有如玉般晶瑩,粉腮嫣紅,冰肌雪膚,雖是羞澀不堪,卻依然高貴出塵。   林晚榮看得陣陣心跳,他不是未經過人事的魯男子,只是在這個美貌如仙的女子面前,竟也難免束手束腳起來。他一把將肖青璿攬進懷裡,感覺那嬌軀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心裡忍不住的甜蜜愛意,手上加了些勁,便溫香軟玉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肖青璿是林晚榮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出色的女子,並且差點殞命於她手上,想想那時候她是多麼的刁蠻傲氣,沒想到有一天竟會與自己這樣的親密。他宛如回到他們初見的一刻,那一幕幕的場景在他腦海間回放起來。   肖青璿似乎回復了一些清明,對著他嫣然一笑,輕道:相公,我來為你寬衣吧。   這一聲相公入耳,林晚榮就像六月天吃了冰其淋,從頭爽到腳。肖青璿嬌軀輕輕顫抖,臉上潮紅一片,輕輕解開他衣衫,露出他強壯的軀體。   肖青璿微微一笑,將滿頭青絲垂洩而下,輕輕望著他,眼中似是有些羞澀,卻又有著欣喜,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充滿動人的美感。   肖青璿嚶嚀一聲,渾身輕輕顫抖,以她的容貌,圍在她身邊的男子們,大多比林晚榮出色,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個小小的家丁如此著魔?這便是命嗎?   想起命運,她淚珠愈發多了起來,她望著林晚榮,輕輕的呼喚道:相公,勿忘雙修這是她陷入慾火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見這春藥烈性如此,林晚榮暗自惱火,這般對待我的青璿,老子一定要把你們這些禽獸碎屍萬段。   肖青璿輕哼一聲,慾火煎熬之下,竟瘋狂的動作了起來。林晚榮心中突然一驚,想起了肖青璿說過的雙修之法。眼下的肖青璿已經深陷情慾之中,自然不能幫助林晚榮修這雙修之法。   林晚榮趕忙查看那本小冊,不知不覺中功法隨意念而動,只覺一股暖流自交合之處傳入自己體內,沿經脈遊走四肢百骸,似是陽光般普照萬物,所經之處無不通泰舒暢。這就是雙修嗎?這麼奇妙,就像洗桑拿一樣舒爽。   肖青璿皮膚嫣紅,媚眼如絲,一番瘋狂之後,有了些清醒,羞澀得不敢睜開眼睛。突然間,感覺到體內功力竟然少了四五成,她心裡一驚,旋即發現,那一半功力卻是轉移到了林晚榮體中。   這個壞人,這哪裡是雙修,明明是採補。她心中無比羞澀,知道定然是林晚榮不明白雙修的法門,不懂得回氣,才將這雙修煉成了單方向的採補。   大概是天意吧!她雖損失一半的功力,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她師門多的是靈丹妙藥,她底子又好,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補回來。這幾成功力給林晚榮可就作用大了,一般人欺負不了他,遇到頂尖高手雖然打不過但是逃跑的能力卻還是有的。   不知過了多久,肖青璿悠悠醒來,卻見林晚榮緊緊摟抱著自己,睡夢兀自酣甜。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苦澀,喟然一嘆,卻再也難以掩飾傷心,在他懷裡嚶嚶哭泣起來。發洩良久,她才抬起頭,將隨身攜帶的玉珮掛在他脖子間,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道:你好生保重自己,莫要再像這次這般著了別人的道。   肖青璿緩緩起身,留戀的看了睡得正香的林晚榮一眼,將凹凸玲瓏的玉體緩緩掩在衣裙裡,輕嘆口氣,又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裹裡取出一個長長的小盒,放在他身邊,柔聲道:這是我托約克老師弄來贈你的東西,最是適合於你,你好好收留了。你雖然有了些功夫,卻只能應付一般武林中人,遇上頂尖高手,還是這樣東西最適合你。   我走了之後,你莫要擔心。若有緣分,縱是有些困苦,我們也能相聚,若無緣分,那便是天意弄人,也就這樣罷了吧。說話間,她早已淚如雨下,取過一方白色雲錦,拿畫眉小筆正要在上面寫字,卻聽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道:誰要說我與你沒有緣分,我就去砍他全家。   她抬頭起來,卻見林晚榮目光炯炯,正望著自己。   你、你醒了?她輕聲道,心中羞澀難當,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與他已是最親密的人;另一方面卻是自己這些私房話兒讓他聽了個遍。   林晚榮拉過她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道:你這傻丫頭,我要再不醒,老婆跑了都不知道。   肖青璿靠在他懷裡,淚珠沾滿臉頰,輕道:我駐足金陵日久,已是不該,與你這般,更是犯了過錯。你若是真心憐我,便不要逼我,待我好生將事情做完。明年七月初七,你到京城玉佛寺畔尋我。你我若是真有夫妻情分,便自會相見。   林晚榮知道肖青璿的個性,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只是聽她語氣,卻說什麼天意緣分之類的,林晚榮從來不相信這些玩意兒,他拉住肖青璿的手道:我是個壞人,從來不相信什麼天意,只知道握在手裡的,便要好好珍惜。你已是我的妻子,這是老天都已無法改變的事實,任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他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現在有些事情,我自然也不強留你,這樣吧,我們便做個遊戲。明年七月初七,我們在京城中互相尋找,誰也不能賴皮。若是我先尋到你,我便親你一百下;你若先尋到我,我就吃點虧,讓你親我一百下。   肖青璿又難過又好笑,嗔道:你這人,從來就不說點正經的。   林晚榮握住她小手,正色道:我從來就沒這麼正經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明年七月初七,我要是見不到你,就在京城挨家挨戶去貼廣告,畫上你的畫像,說我老婆和我吵架,老婆氣得挺著個大肚子跑了,家中小兒子沒奶吃,哭著喊媽媽,要特別註明,我老婆國色天香氣質非凡,乃是王公貴族家的千金小姐,請各位大叔大嬸幫忙尋找。   肖青璿羞道:什麼家中兒子沒奶?這等話兒也說得出口,羞死人了。她瞭解林晚榮的性格,這樣厚臉皮的事情,別人不敢做,他卻是定能做到的,而且還說不定會有什麼更讓人難堪的法兒呢。   她心中甜蜜,卻又根本拿他這無賴沒有辦法,只得輕嘆口氣道:可是你不知道   沒有可是林晚榮打斷她的話,我與我老婆在一起,誰阻攔不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肖青璿見他神情決絕,歡喜和苦惱卻同時湧了上來,這壞人,難道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她依偎在林晚榮懷裡想道。她本想不辭而別,沒想到林晚榮根本就沒睡著,被他抓了個現形,在林晚榮面前她空有絕世的功夫,卻怎麼也使不出來。   肖青璿與他講了許多修煉功夫的事情,偏偏林晚榮就是左耳聽入七分,右耳卻已跑出六分。肖青璿又羞澀又好笑,心道:他有了我那幾成功力,尋常高手也為難不了他,再說又有了那樣寶貝護身,應該沒什麼危險了,便也不去強求他了。   天色漸漸亮了,已是晨曉時分,肖青璿紅著臉道:我要走了。   林晚榮死皮賴臉的道:再聊一會兒嘛,這天還沒黑呢,等天黑了再走好不好?   肖青璿心道:若是再等到天黑,恐怕我永遠也下不了決心離開了。她看了他一眼,卻已分不出是氣惱還是歡喜,更不敢回頭看他,運起身法一躍而起,直往遠處奔去。   林晚榮在她身後大聲喊道:青璿,我會天天想你的。   肖青璿身形頓了頓,轉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淚珠,你這壞人,便是想賺我眼淚的吧。   見肖青璿的身影走遠了,林晚榮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妮子,連老公都不要了,還真是有些性格呢。他往山洞走去,卻見那些衣服都已收得整整齊齊,想想這些都是肖青璿做的,忍不住一陣得意,我這老婆還真是入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肖青璿剛才已將那雙修功夫好好與他解說了一番,免得他日後又把雙修煉成了採補。林晚榮嘿嘿直笑,在肖青璿指導下打出了一拳,竟將一塊石頭擊得粉碎,比練了三十多年童子功的那位老兄還要牛逼多了。   哇,老子這次發了!什麼武林高手,就算打不過,老子還跑不過嗎?   肖青璿送給他的那個盒子還放在跟前,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這是肖青璿託人專門從京城帶來的,應該是好東西吧。他打開盒子一看,卻是一把兩連發的火槍。   好東西啊!林晚榮將火槍握在手中,仔細琢磨著。這火槍乃精鋼打造鍛模,槍膛準盤皆有,十分堅固耐用,握在手裡就感覺威風十足。   在這個時代,有了這麼個玩意兒,還怕什麼武林高手?   林晚榮心道:青璿,為了報答你,等七月初七,我便讓你先找到我,讓你親我一百下。他心裡臭美了一會兒,轉頭一看,卻見蕭玉若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臉色羞紅,正惱怒的望著他。   林晚榮笑著道:大小姐,你醒了。   蕭玉若哼了一聲,臉上兩抹緋紅,哼道:我早就醒了。   早就醒了?聽這意思,我剛才在青璿身上吃豆腐,她都看到了?林晚榮知道她應該沒有看到昨晚自己與肖青璿的事情,只是見到了自己在青璿身上占便宜。他臉皮之厚,無與倫比,臉都沒紅一下,哈哈一笑道:大小姐,下次注意了,不要再偷看了。   蕭玉若臉色通紅,狠狠瞪他一眼道:你這無恥之徒!   見林晚榮面帶春光,蕭玉若咬了咬牙,問道:那個肖小姐是你什麼人?   林晚榮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妻子   話還沒說完,便見蕭玉若一腳踢飛眼前的一個小石子,怒道:林三,我們下山   下山的道路甚為崎嶇,蕭玉若卻似乎鬧了脾氣,踮起個小腳走得歪歪扭扭,幾次都差點摔倒,卻愣是一言不發。林晚榮見她都不正眼瞧自己,心道:這小妞,又開始玩高傲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啊!   官兵早已撤走,山下竟是寂靜得連個鳥影都沒有。   林晚榮在這裡完全是個路盲,只能分清東南西北,蕭玉若見他像個呆頭鵝似的站在大道上四處張望的樣子,卻是噗哧一聲,心道:叫你惹我。   林晚榮見她神情平靜,知道她定然認識這個地方,便苦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就說話吧。   大小姐輕哼一聲,臉上揚起一片得意的笑容,嬌聲道:這裡是當塗縣。   這當塗縣在安徽省境內,距離金陵好幾百里的路程,那些賊人也真是煞費苦心。大小姐做生意的時候,來過幾回當塗縣,路自然是認得。   他們在鎮上休息片刻,就雇了一輛馬車,直往金陵行去。幸好林晚榮隨身攜帶了些碎銀才能雇得上這馬車,蕭玉若是千金大小姐,身上根本就沒有帶銀兩的習慣,胭脂水粉倒是帶了不少,女人啊,都這麼回事,林晚榮心中感嘆。   一路上,蕭玉若在車廂裡沉默著,林晚榮卻是打了個哈欠,靠在車廂上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卻聽蕭玉若道:林三,那位肖小姐是哪裡人氏?   林晚榮道:大概是京城人氏吧!肖青璿沒有說起自己的身世,林晚榮尊重她,自然也不會問起。   蕭玉若哼了一聲,說道:她生得好看極了,不知怎麼會看上你,定然是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騙來的。   林晚榮心裡暗道一聲慚愧,若沒有春藥助陣,自己與肖青璿之間還真是難說,不過蕭玉若似乎也把人看低了,林晚榮怒道:我和她是兩情相悅,哪有你說的那樣齷齪?   蕭玉若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林晚榮將隨身的包裹找了出來,將那火槍拿在手裡,好好把玩了一番。   在這個時代,火槍可是稀奇玩意兒,特別是這種雙筒的火槍,工藝要求極高。聽說是那個老約克專門從西洋帶來送給肖青璿的,整個大華,也就只有這一把。從這把槍的質量和手感來說,在西方也定然是極為貴重的東西,林晚榮也許是大華朝唯一擁有火槍的人了。   想起肖青璿,林晚榮心裡暖暖的,他對這丫頭的感覺十分獨特,有點紅顏知己的感覺。肖青璿很瞭解林晚榮,蒙汗藥和火槍這些東西,正是最適合他的寶貝。想到這裡,林晚榮便有些感謝那個陶東成了,若不是他搞的這些把戲,依著肖青璿的性格,兩人怕是終身都沒有這機緣了。   蕭玉若沉思著突然說道:林三,那個陶東成怎麼會找來官兵救我們?   救我們?說得好聽。他反問道:大小姐,你認為他真的來救我們嗎?他父親雖是蘇州織造,只是憑這蘇州織造的面子,能搬得動江蘇都指揮使的兵馬來救我們嗎?   蕭玉若點點頭道:這裡面是有些古怪。昨夜陶東成殺上山的時候,我也沒看見白蓮教的匪人。若說他們逃走了,卻為何偏偏丟下我?   林晚榮心裡嘆了口氣,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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