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隨身智囊 考古探險:絕境之地的神奇故事

第3章 第二節 失去神創造的世界

  西誇斯把一些液體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箭頭上,要知道,這些液體是比眼鏡蛇蛇毒的毒性還要大得多的一種甲蟲幼蟲的毒汁,必須把它塗抹均勻,讓它乾在箭頭上,而且需要格外留神,假如不慎讓毒汁碰到自己的眼睛,西誇斯就會失明,那麼西誇斯就將失去他的時刻都在尋找目標這個名字了。   有了這些毒汁的小動物也能戰勝像長頸鹿那樣的大動物,西誇斯也可以用它來獵取那些巨大的或者兇猛的動物。   狩獵對叢林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這是他們唯一的謀生手段。如果獵人們不打獵,他們的孩子吃什麼?狩獵者的工作就是在路上尋找獵物的蹤跡。如果西誇斯見到獵物,就一定會去捕殺它們,他必須用它們的肉來養活他的孩子們。   這是叢林人世代傳承的生活方式,西誇斯的爺爺這樣撫養西誇斯的爸爸,而西誇斯的爸爸這樣撫養西誇斯。他的祖先,他的祖父和祖母都這樣生活在烏龜荒野上,他們在大象荒原上打獵,他的父親和母親生活在巨人原野上,他們在巖羚眼附近的沙丘地帶捕獵、跳舞。

  西誇斯的父親告訴過西誇斯有關鳥兒的故事,當然,還有其他動物的事情,它們的聲音,它們的腳印。很久以前,動物們也曾經似人,它們能夠相互交流,就像昨天長角羚看到他們,馬上就通知了其他同伴快逃走一樣,鴕鳥、捻角羚也能這樣互相傳遞消息。   叢林人也用自己的方式彼此交流,雖然叢林人認為他們自己沒有領頭人,但事實上,指引他們前進的是燃燒的火種,火焰帶領他們從一個地方走到了另一個地方。是萬能的皮薩布盧神給了叢林人他們火種,這一切都是皮薩布盧神賜予他們的。皮薩布盧神創造了大地,創造了人類,創造了動物;他還創造了草地,創造了樹木、水坑和萎葉;皮薩布盧神還創造了雨季和旱季;是皮薩布盧神讓叢林人出生在這片大地上。

  西誇斯喜歡皮薩布盧神賜予他們的森林,這裡本來該有肥美的動物,可以提供肉給自己和家人食用。西誇斯為了吃到這些肉,已經學會了世代逐漸積累下來的從動物足跡上辨認分析的狩獵知識,西誇斯看到過的所有的足跡都在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   黃昏時分,西誇斯根據風向決定了自己的行進方向。為了接近獵物,獵人必須逆風而行,這樣獵物才不會聞到獵人身上的氣味。否則,風會把獵人身上的汗臭味帶給動物,不多久,那些很聰明的動物就能意識到狩獵者的存在而提前逃開。遠離危險是動物的本能,沒有誰敢在獅子面前跳舞,除了母獅子。   西誇斯先是看到了灰沼狸,不久他又看到了猞猁,所有這一切都說明了一件事,他即將見到公羚羊。   這並非是顛茄加蝙蝠翅膀與鴨子的眼淚就能調製出可以讓貓長出翅膀的巫術般的邏輯,而是一個長久狩獵的獵人的經驗判斷。能看到灰沼狸等動物,說明自己的氣味並沒有被風傳過去,要知道這些動物的鼻子可以嗅出躲在三塊石頭後面的蝸牛,而黃昏時分,一定有公羚羊去水邊喝水。

  隨著謹慎的前進,公羚羊終於出現在西誇斯的視野中了,西誇斯鎮靜地舉起了弓,謹慎地瞄準公羚羊。西誇斯很小心,他知道狩獵者只有一次搭弓射箭的機會,要知道受驚嚇的動物跑起來像風一樣快。   箭像毒辣的陽光一樣飛快地射向那隻公羚羊,受驚的公羚羊奔跑了起來,西誇斯追逐著它,公羚羊跑得雖然像風一樣,但是看著它留下的蹄子印記,各種跡象都表明,毒性已經發作了。公羚羊的腿在漸漸發沉,那些蹄印的間距在變小,深度在加深,甚至可以看出奔跑的節奏已經有些混亂。   優秀的狩獵者得了解毒性是否對獵物起了作用,箭頭是否刺入了它的皮膚。如果箭頭刺破了獵物的皮膚,那麼,它就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被毒死,而狩獵者必須牢牢地跟住它。優秀的狩獵者不能追得離它太遠,否則,獅子和鬣狗會奪取狩獵者的戰果;狩獵者也不能追它追得太近,除非狩獵者能馬上撲在它身上,否則一直逼近的追逐只能適得其反,那樣,獵物會因為恐懼而跑得更快。

  而西誇斯絕對是個優秀的狩獵者,只要在視線內盡量跟著它就好了,毒會慢慢解決掉這隻公羚羊。   西誇斯知道自己必須忍住自身的疲勞,在草地中緊緊跟著它,不能讓即將變成食物的獵物在看不見的地方倒斃。   西誇斯在陽光下奔跑,追逐。   他知道死神已經舉起了他的鐮刀,準備收割那隻公羚羊的生命,它終於倒下了。   這獵物是屬於磨製那個箭頭的所有者的,可能是西誇斯家族裡的某位婦女或孩子磨製的,作為獵人的西誇斯可以先喝掉動物的血。這次西誇斯很幸運,如果射中的獵物只是小動物,他能喝到的血甚至不夠充飢,但是他依然不能獨自吃哪怕一丁點的肉。雖然吃些肉的話,他會變得更有力量,但是,戰利品要交給所有者來分配,這會有利於整個部落的人獲得食物的公平。

  現在,他帶著獵物踏上了歸途,他的妻子會因為他善於捕獵而更加愛他,如果不是肩膀上的獵物太沉,他一定會傻笑出聲音來。   西誇斯順利地回到了部落,他把獵物交給妻子,然後給尼納特他們講述了自己的狩獵見聞。西誇斯說他遇到了一頭比人還高的獅子,他說蛇長得和人一般長。西誇斯的故事總是很誇張的,如果完全相信他的話,那麼猴麵包樹都可以長在河馬的背上了。   這一點尼納特他們都知道,他們為夥伴的故事笑了,內心卻十分緊張。他們尊重優秀的狩獵者,還有狩獵的知識和弓箭。這些不僅對弓箭手西誇斯很重要,對所有的叢林人來說,弓箭就像他們的獵槍一樣,是他們代代相傳的文明之一,還有他們辨別腳印的能力。要吃動物的肉,狩獵者就必須先瞭解動物。

  這都是他們自己的文明,他們希望這種文明能夠傳播下去。然而現在,來了許多其他地方的人,也出現了許多法律,土地大多變成了畜牧場和國家公園。雖然他們也知道那些動物得到保護才會長久地繁衍下去,但是幾千年來,他們自然地捕獵,那些動物也繁衍得很好,究竟是誰讓那些獵物越來越少的?   叢林人中的有些人開始變得對打獵一竅不通,黑人讓他們照看牲口,這使他們變得十分懶惰,他們也不再從一個地方遷往另一個地方。這些懶人也想分享西誇斯和尼納特他們的獵物,尼納特他們可不願意讓他們來搶自己的食物。那些後來者用不同的方式捕獵,新方法未必就是好方法。當狩獵者用狗來狩獵時,狩獵者只會發出喧鬧的聲音,完全不懂得跟蹤獵物,他們正在失去那些獵人們引以為傲的能力,但這樣做,卻依然能輕而易舉地獲得食物,雖然狩獵者運用的不是智慧,而是狗的鼻子。

  雖然西誇斯這次幸運地帶回了獵物,但是雨季已經不再能給西誇斯和尼納特他們帶來豐盛的食物了,現在,他們甚至感到前途渺茫,他們正在失去神賜予他們的世界,食物,還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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