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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回歸自然

虹彩六號 湯姆.克蘭西 15092 2023-02-05
  對威爾森.基林來說,這實在是太過份了,沒有人告訴他會遇上這種狀況,而計劃的安全防護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漏洞。現在他的生活泡湯了怎麼會這樣呢?他可以選擇不合作,不過容器一定會被送去檢測,美國陸軍傳染病毒醫學研究所(在馬里蘭州的迪特里克堡)的醫藥專家只要幾秒鐘,就可以判讀出他帶進奧林匹克運動場的東西是什麼,到時候他還能有什麼藉口?他的生活、他對未來的計劃等等,都將隨風而逝,所以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合作,看能不能因此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待遇。   所以當C|十七A全球霸王三式運輸機爬升到巡弋高度時,他便開始說明這整個事件的過程。努南手上拿了部錄音機希望飛機發動機的噪音不會蓋過說話的聲音。在整個錄音的過程中,要他保持臉色不變實在是不太容易,因為他聽到的是最極端的環保團體,那些人認為在加拿大捕殺小海豹的人都應該被送去集中營。他知道局裡曾經對某些環保團體的攻擊行為像是從醫療單位偷偷放走實驗動物,或是在樹裡釘釘子以便讓伐木公司的鏈鋸無法發揮作用等進行過監視,但他從未聽過有這種行徑如此大膽的團體。總之,這種犯罪行為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其成員那類似宗教般的狂熱更是猶如天方夜譚。他實在無法想像這罐氯氣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而現在這瓶東西和背包都一起被封在塑膠容器中,放在麥克.皮爾斯士官身旁。

     他還沒打電話回來。布萊林冷冷地說道,同時看了看錶。閉幕典禮正在進行中,接下來即將由國際奧委會主席發表演講,以呼籲年輕的一代來參加下一屆的奧運。接著是樂隊的演奏,然後熄滅聖火彷彿人類的傳承之火也即將熄滅。這雖然令人感傷,不過卻都是不可避免的。未來不再會有下一屆的奧運,而年輕的一代能否活著聽到這樣的呼喚也很難說。   約翰,他大概跟我們一樣也正在觀看這場典禮吧,多給他點時間。比爾.亨利克森安撫他道。   我知道了。布萊林把手撘在妻子的肩上,試圖放鬆心情。就是現在,運動場上的人們身上必定都沾染了濕婆病毒的微膠囊。比爾說得對,不可能會出差錯的。不久的將來,街道和高速公路上都將空無一人;農田荒蕪,機場關閉。樹木將因無人砍伐而茂密茁壯,鼠輩和食腐動物將得以飽餐一頓,而狗和貓則將回歸大自然,依本能生存下去,草食動物和肉食動物也將可以自由地獵食。就在今年,將不再有人為了製作大衣而殘害小海豹;今年,這個世界將得以重生。對布萊林和他的手下來說,這就像是一種宗教,而且實際上它也的確具備了宗教所有的必要元素。他們崇拜被稱為自然的集約生活系統,因為他們感謝大地之母供養生物,所以願意為了她而戰鬥;這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到希克姆還要多久?   再十個小時,機艙長是這麼說的。皮爾斯說道並看了看錶,這就好像回到了惡魔師的時代,提姆,我想要一具降落傘。他告訴努南。   呃?   八十二空降師,布雷格堡,那是我第一個服務的單位,小老弟。皮爾斯解釋給這位聯邦調查局幹員聽。他愛死了跳傘,但在特種作戰部隊跳傘的機會並不多。因為乘直升機進去不但較有組織而且也比較安全。你能想像這傢伙原本打算要做的事嗎?皮爾斯問道,他指的是基林。   是很難相信這會是真的。   是啊。皮爾斯同意道,想不到有人會如此瘋狂,我根本無法想像。   對啊。努南回答道,我也是。他摸著襯衫口袋裡的迷你錄音機,心想這裡面的內容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而且這樣錄口供合法嗎?他是宣讀過對方的權利,不過任何半調子的律師都可以推翻這口供,並且宣稱他們是在軍用飛機上,還被武裝人員包圍著,所以才被逼供的法官可能會採信,並認為這樣的逮捕行為是違法的。但是,努南心想,和結果比起來,這些都無關緊要,因為如果基林說的是實話,那逮捕他可能就救了好幾百萬人他走向飛機前方的通訊艙,撥電話到紐約。

  電話聲一響起,熟睡中的克拉克就立刻抓起話筒:喂?怎麼了,丁?   我是提姆.努南;約翰,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到了之後,你打算怎麼做?我這裡有基林的口供錄音帶,整件事跟你在幾個小時前告訴丁的一模一樣。約翰,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這我也還不清楚,我可能會先跟摩瑞局長以及中情局的愛德華.弗利談談。我不確定法律是否能處理這麼龐大的案件,也尚未決定是否要把這件事公開,你瞭解嗎?   嗯,我瞭解。半個地球外的努南也同意,好的,只是希望有人能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說得對,還有別的事嗎?   目前沒有。   那好,我要回去繼續睡覺了。線路回復平靜。努南走回貨艙,看見查維斯和湯林森正看著基林,而其他人則擠在空軍飛機的狹小座位上,想辦法多休息一會兒,度過這漫長無聊的空中旅程。

     他還是沒打電話回來。布萊林說道,電視上正播著奧林匹克的回顧集錦。   我知道。亨利克森回道,好吧,我來打個電話。他從座位上站起,撥了一個雪梨那邊屬於全球保全的手機號碼。   東尼?我是比爾.亨利克森。我想請你幫我辦件事,可以嗎?好的。找到威爾森.基林,然後要他立刻打電話給我,他有我的電話沒錯,就是這支。現在就去,東尼好的,謝謝。亨利克森掛上電話,這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因為他沒多少地方可以去、現在他八成是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放輕鬆點,約翰。這名安全主管勸說道,他還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是基林的行動電話沒電了或是被人群堵在路上,所以沒法子搭計程車回旅館,或者是根本就攔不到計程車,反正可以解釋的原因很多。

     在雪梨,東尼.強森來到威爾森.基林的旅館房間,用信用卡插入門縫,然後撥動扣環,走了進去   基林的袋子就放在衣櫃滑動門的旁邊,桌上則是他準備飛往東北澳的飛機票,另外還有一份地圖,以及有關大堡礁的小手冊。這有點奇怪,威爾森要搭的飛機他檢查了機票二十分鐘後就要起飛了,可是他卻還沒退掉旅館房間,事情有點不對勁。威爾森到底到哪裡去了?強森不禁想道,然後他拿起電話。      喂,東尼啊,我們的人到哪裡去了?亨利克森鎮靜地問道,然後臉色隨即大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知道些什麼?好的,如果有其他消息,立刻打電話到這裡給我。再見。亨利克森掛上電話,然後轉身看著另外兩人。威爾森.基林失蹤了,他不在房內,但行李和機票都在;他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你說什麼?卡洛.布萊林問道。   我不確定。該死,也許他在街上被撞了   或者是波卜夫把機密洩露給了不該給的人,然後他們就把基林給綁架了。約翰.布萊林神情緊張地說道。   波卜夫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胡尼卡特更不可能告訴他,因為他也不知道基林的名字。但是亨利克森接著想到噢,他媽的,不過福斯特知道如何散佈濕婆,對吧?真他媽的該死。   怎麼了,比爾?約翰問道,他看到亨利克森的臉色有異,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約翰,我們可能有麻煩了。這位前聯邦調查局幹員說道。   什麼樣的麻煩?卡洛問道。亨利克森的解釋讓房裡的氣氛隨即有了變化。你是說,他們有可能知道?   亨利克森點頭道:沒錯,很有可能。

  我的天啊。這位總統科學顧問叫道,如果他們知道了,那麼那麼   是的。比爾點頭道,那我們就慘了。   這下子我們該怎麼辦?   首先,我們必須摧毀所有的證據,包括所有的濕婆病毒、疫苗和記錄。記錄都在電腦裡,只要刪除即可;紙上文件應該不多,因為我們已經告知所有人儘量不要把東西印出來。現在就請他們把所有文件銷毀,而我們可以在這邊同步進行,我能從我的辦公室讀取公司所有電腦裡的資料,並且銷毀所有   可是所有的檔案都有加密,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約翰.布萊林提醒道。   你想和米德堡那些密碼專家對抗嗎?我可不要。亨利克森說道,所有的檔案都得殺掉,約翰,聽著,你可以否認所有的指控,只要沒有確實證據,他們就動不了你。

  那目擊者的證供呢?   目擊證人的供詞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任何一位律師都能把這些證據玩弄於股掌之間。之前我在為調查局辦案時,就知道確實證據的重要性,你必須讓陪審團有實物作為判斷的依據。目擊證人的供詞在法庭上毫無用處,除非能在電視上播放出來。好了,我要到我的辦公室去殺掉電腦上的資料了。亨利克森說完後隨即離開,而布萊林夫婦則留在原地。   我的天啊,約翰。卡洛的音調中帶有些許緊張,如果人們知道了,就沒有任何人會瞭解   瞭解我們將會宰掉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不,他的丈夫同意道,我不這麼認為。   我們該怎麼辦?   離開這個國家,和所有知道計劃的人一起飛往巴西。我們還有錢我有好幾十個秘密帳戶,可以隨時轉帳取用而且如果比爾成功銷毀了所有的電腦檔案,那他們就沒辦法判我們有罪。嗯,他們也許逮捕了威爾森.基林,但我不認為單憑他一個人的證詞,就可以到外國合法地逮捕我們。大約只有五十個人知道所有的事我是指整件事而且我們有足夠的飛機可以把這些人都送到瑪瑙斯。

     亨利克森打開他辦公室的電腦,叫出加密的檔案;上面有可以讀取所有地平線公司電腦的電話號碼和密碼,另外還有和計劃相關的檔案名稱。他經由數據機讀取,找出必須清除的檔案,然後用滑鼠把這些檔案丟進資源回收筒,再作最後的刪除。當他在做這件事時,汗水不斷自額頭涔涔而下;三十九分鐘後,他終於確定自己已經刪除掉所有的檔案。最後他列出所有檔案名稱,再作一次全部搜尋;很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好了,他問自己,對方可能掌握了什麼?他們會有基林那罐裝有濕婆病毒的容器,而這件事很難抵賴,但這又代表什麼;經過專家檢驗後,他們會知道基林所攜帶的是生化武器,而基林也可能會告訴檢察官這罐東西來自地平線公司,但是負責計劃的人會矢口否認,反正不會有任何相關證據來支持這項指控。

  接下來,他算過了,在地平線公司和全球保全裡,總共有五十三名人員是從頭到尾參與了計劃的進行。至於對A和B疫苗的製造,則可以解釋成是醫學研究,而濕婆病毒和疫苗庫存則可以在幾個小時之內就完全銷毀,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就夠了。雖然基林在他們手上,而且他也很可能會招出一切亨利克森對這點十分肯定,因為調查局總是有辦法讓人說實話讓布萊林和許多人的日子很不好過當然這也包括他自己。他們或許能逃過被定罪的命運,不過接受審判的羞辱必然會揭露不少事,加上計劃成員間的互相攻訐,將使一切糾纏不清還有波卜夫,這個人會讓布萊林跟恐怖活動脫不了關係。不過他們也可以緊咬著波卜夫謀殺了福斯特.胡尼卡特的這個事實,讓他的證詞大打折扣,而無法定他們的罪。接著他們就飛到巴西瑪瑙斯西方叢林裡的另一處計劃營地,接受巴西的拒絕引渡條例保護,然後還可以在那裡研究雨林對,這一切都是那麼地天衣無縫,除非聯邦調查局的人逮捕計劃的核心成員並加以詰問,才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他把這份名單列印出來,並放進口袋,然後回到布萊林位於閣樓的辦公室。   布萊林在他進來時就開口說道:我已經通知飛行組員作好飛行準備。   很好。亨利克森點頭說道,巴西現在的景色好極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集合所有的主要人員,向他們簡報如何處理這次事件,並且教他們如何因應別人的問題。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的,約翰,只要我們機靈點。   那地球怎麼辦?卡洛.布萊林憂傷地問道。   卡洛,比爾回答道,我們得先照顧好自己。假如終其一生都必須待在瑪麗安監獄裡,那還談什麼拯救地球?只要我們應對得宜,對於別人的質疑一概否認,就能全身而退。而現在他從口袋裡掏出那份名單這些人是我們主要的保護對象,總共有五十三名。現在外面有灣流式噴射機,我們必須載他們到計劃第二營區。有人反對嗎?   布萊林搖搖頭:沒有,我贊成。這樣我們在法律上站得住腳嗎?   亨利克森點點頭:我是這麼認為。波卜夫會是個問題,不過他是殺人犯。我打算在我們搭飛機離開之前,向本地警察報告胡尼卡特的兇殺案,這樣可以降低他作為目擊證人的可信度,甚至可以宣稱他是為了幫自己脫罪才編出這麼一個故事的。我會叫麥克林和基爾格錄下聲明交給當地警察;或許這無法入他罪,但多少會讓他不好過。就這麼辦,先粉碎他證詞的可信度,然後在一年或是十八個月後,我們再找律師跟美國本地的檢察官談談,這樣我們就可以回來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待在巴西;在那裡你還是可以利用網際網路來維持公司的運作,不是嗎?   嗯,這或許比不上我們當初的計劃,不過   不過比待在監獄裡好多了。卡洛接著說。   開始行動吧,比爾。約翰下令道。      好吧,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克拉克這時候已經醒了。   嗯,湯姆.蘇利文回答道,首先我們得去找負責紐約辦公室的助理局長,然後再到聯邦檢察長那邊報告這樁犯罪行為。   這樣不好。克拉克回應道,一邊揉了揉眼睛,並伸手去拿咖啡。   我們總不能用手去勒他們的脖子吧!我想你也知道,我們是警察,不能違反法律。查森說道。   這件案子是絕不能在法庭上曝光的;再說,有誰敢保證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官司呢?一旦上了法庭,肯定會把事情鬧大。   會有什麼後果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知道我們有兩位可能被謀殺的失蹤女孩還有,假如我們的朋友波卜夫說的是實話不管是在聯邦或是州法院裡,這都是犯罪行為,再加上其幕後的陰謀這就是我們為何要有法律的原因,克拉克先生。   也許是吧,但你要多久才到得了堪薩斯?況且我們也還不知道實際的地點,更不用說是逮捕美國最有錢的人之一了。   這可能必須花上一點時間。蘇利文承認道。   光是搜集證據就要好幾個星期。查森解釋道,而且我們必須先找專家檢查那罐氯氣而在這段時間裡,對方必然已經把所有物證都給銷毀了。這件案子不好辦,不過調查局就是這樣辦事的。   也許吧。克拉克不置可否地說,不過我猜他們大概已經知道我們抓到了基林這傢伙,也知道我們得到了哪些訊息。   的確。蘇利文表示贊同。   我想我們得試試別的方法。   什麼別的方法?   我還不確定。克拉克承認道。      計劃的媒體中心是專門負責製作錄影帶的;他們原本是希望在瘟疫過後,能在此處製作有關大自然的錄影帶,而如今計劃的結束對裡頭的成員來說可真是一大打擊。科克.麥克林尤其難過,不過他還是十分稱職地解釋了他、塞洛夫、胡尼卡特和基爾格喜歡的晨間騎馬運動的情形;接下來是約翰.基爾格醫生訴說他是如何發現馬匹,再由麥克林解釋如何發現屍體,然後經由基爾格的解剖發現了那顆結束胡尼卡特生命的點四四子彈。當他們製作完這卷錄影帶後,就回到住宅大廳,由一輛迷你巴士把他們載往等候的飛機。   前往瑪瑙斯的航程約三千五百哩,得花上八個小時才能抵達,不過這對灣流五式來說,不過只是一小段旅程而已。領頭的飛機裡乘客並不多,只有布萊林博士夫婦、比爾.亨利克森和史提夫.伯格後者是計劃中研究濕婆病毒的首席科學家。飛機在當地時間早上九點起飛,直飛巴西中部的亞馬遜河谷。      聯邦調查局一查明堪薩斯營區的確切位置,就立刻派了兩名幹員開車來到此地,正好瞧見噴射機起飛的畫面,於是便趕緊把這消息匯報給華盛頓。接著他們就把車停在馬路的盡頭,一邊喝著飲料、吃著麥當勞漢堡,一邊看著那棟矗立在麥田中央、與四周景物頗不搭調的建築物,但什麼事也沒發生。      C|十七在夏威夷的希克姆空軍基地更換了飛行組員,並加滿油,然後再度起飛前往北加州的崔維斯基地。查維斯他們連飛機都沒下,就只是吃著午餐看著組員交換,準備再搭六個小時的飛機。威爾森.基林試著為自己辯解,盡談些樹啊、鳥啊、魚啊的事,讓丁聽得頭皮發麻。他的話對查維斯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只是疲勞轟炸;而努南則禮貌地聽著,並將這些話錄了下來。      飛機住南飛的過程十分平順,那些還不知情的人都在猜計劃是不是出差錯了,但如果不透過飛行組員,他們根本無法跟領頭的飛機連絡,他們當中甚至還有很多人對計劃的真正目標都還不是很清楚就像地平線公司的許多員工一樣,他們只是被雇來從事某些工作而已。第二營區同樣也有跑道可以讓噴射機起降,不過只能在白天以目視進場降落,因為它並沒有像堪薩斯那樣的導航設備。如果有任何問題,他們可以改降落在位於他們目的地東方約九十八哩處的瑪瑙斯機場,那裡可提供全套的服務,包括飛機維修。一個小時後,他們就將進入墨西哥灣,然後轉東飛越古巴上空的國際航道。一路到委內瑞拉的天氣預報都是良好,雖然接下來可能要穿越幾個雷雨區,但沒什麼大不了的。領頭飛機裡的資深乘客巴不得儘快離開這個國家,甚至從這個他們想要拯救的地球表面上消失。      什麼?蘇利文問道,然後轉身說,有四架噴射機從堪薩斯起飛,朝南飛。   有辦法追蹤他們嗎?   蘇利文聳了聳肩:也許得靠空軍。   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克拉克大聲地問道,然後打電話回蘭格利。   我可以試試,約翰,不過要空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辦到,可能會有點困難。   試就是了,愛德華?四架灣流式噴射機從堪薩斯中部往南飛,目的地不明。   好吧,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國家軍事指揮中心。      這件事對中情局局長來說其實並不難。國家軍事指揮中心的資深副指揮官是一名空軍中將,最近才剛從美國在北約最後一支戰鬥機大隊的指揮官位置,輪調到現在坐辦公室的文書工作。   那我們該怎麼做,長官?這位將軍問道。   大約在一個半小時以前,有四架灣流式商用噴射機從堪薩斯中部起飛,我們希望能追蹤它們。   要用什麼去追?我們所有的空防戰鬥機都調到了加拿大邊境,如果叫他們去追恐怕是無濟於事。   那空中預警機呢?弗利問道。   它們歸蘭格利的空軍戰鬥指揮部管是我們的,不是中情局的也許有一架正在空中作反毒偵緝或是訓練之類的,我查一下。   請趕快。愛德華.弗利說道,我等著。   這名身穿藍色空軍制服的中將手腳還挺快的,他立刻就撥電話到位於夏延山的北美防空司令部那裡有涵蓋整個國家的雷達監視網要他們追查四架灣流式飛機。不到一分鐘,又有一道電腦指令送到了聯邦航管局,要他們查詢國際間飛行所必須報備的飛行計劃。北美防空司令部告訴這位將軍,有兩架E|三B空中預警機目前正在空中,其中一架位於紐奧良南方三百哩處,正在執行反毒作業;另一架則恰好在埃格林海軍航空站南方,正伴隨著一些駐防當地的戰鬥機,與一支彭薩科拉海軍航空站的戰鬥機中隊進行一場對抗演練。在取得這些資訊之後,他就打電話到維吉尼亞州潮水市的蘭格利空軍基地,找到了作戰官,然後告訴他們中情局長的要求。   請問這次任務的目的為何,長官?在電話連線完畢後,這位將軍問弗利。   我無法告訴你,但它非常重要。   將軍把命令傳達給蘭格利那邊的作戰官,而這樣的命令必須轉給負責空軍戰鬥指揮部的四星上將。幸好這位上將正巧就在辦公室裡;他略為不滿地批准了這項行動,因為他瞭解中情局如果不是有很好的理由,是不會作出這種請求的。   如果有需要的話,這些飛機可以交由你指揮。你要它飛到哪裡去?   不知道,這些灣流式飛機可以飛多遠?   噢,長官,新的灣流五式可以直接飛到日本;我也許得準備一些加油機。   好,那就請你做你必須做的事。如果我要瞭解追蹤行動的進度,該打電話給誰?   北美防空司令部。他把電話號碼給了中情局局長。   好,謝謝你,將軍。中情局欠你一次人情。   這我記住了,弗利局長。這位空軍中將回道。      我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克拉克聽到愛德華說,空軍派了一架空中預警機給我,我們可以追蹤他們一直到目的地。雖然他的說法誇張了些,不過那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預警機還得進行空中加油。      這架有十年機齡的E|三B哨兵式預警機在十五分鐘後收到了命令。飛行員把命令傳給機上的資深管制官,而這位少校隨即連絡北美防空司令部以取得更多的資訊,然後在這四架灣流式飛機離開美國領空十分鐘後追蹤到它們。因為有夏延山的指引,所以他們的追蹤任務就跟開車尋找當地的便利商店一樣簡單。有架空中加油機會在加勒比海上空和他們會合,而預警機上的人員則因為有這次突來的任務,才不會覺得這次訓練太過無聊。E|三B改裝自波音七○七|三二○B,飛行速度跟一般的商用客機無異,因此在這次任務中,它始終都保持在目標物後方五十哩,只有在空中加油時才稍微打斷了任務的執行,不過並無太大妨礙。這架雷達預警機的呼叫代號是老鷹二九,配備有衛星無線電傳輸系統,可將訊息直接傳回位於科羅拉多州的北美防空司令部。此時多數的老鷹二九乘員都正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只有三名管制員負責追蹤他們要查的那四架灣流式飛機。很快的,他們就知道這些飛機打算直接飛往某地,每架相隔五分鐘航程或是四十一哩,而且一點都沒打算作隱匿飛行或是掠海飛行。其實對於偵察機來說,對方做什麼都無關緊要,因為他們連漂在海上的垃圾袋都可以追蹤。不過他們現在正在追蹤的這四架灣流式飛機的航道十分平常,既單調又乏味,使得其中的一名管制員還想:只要有人導引,隨便一個海陸的人都可以把它們打下來。      這時克拉克正搭飛機前往華盛頓對岸的雷根國際機場。在飛機準時降落之後,就有一名中情局雇員把克拉克招呼上了公司的車子;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蘭格利,並且直上舊總部大樓的七樓。迪米區.波卜夫從未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走進這棟特殊的建築物,胸前甚至還掛了個訪客|需有人護送的證件。約翰負責為他作介紹。   歡迎。弗利以他最佳的俄文說道,我猜你以前從未到過這裡吧。   一如你從未到過二號捷爾任斯基廣場一樣。   啊,我可是去過噢。克拉克回道,事實上,我是直接進入薩吉.尼古拉耶維奇的辦公室。   這真令人驚訝。波卜夫回道,並順著主人的介紹入座。   好了,愛德華,他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在委內瑞拉北部,還在朝南飛,可能是要到巴西中部。聯邦航管局說他們送出了飛行計劃法律上規定一定要有要到瑪瑙斯。我想那地方是橡膠樹的故鄉,而且有好幾條河流匯集。   他們告訴過我那裡有一處營區,和堪薩斯的一樣,不過比較小。波卜夫提醒招待他的主人。   要不要派顆衛星去監視?克拉克向中情局局長建議。   一旦我們知道了確切地點,那是當然的。預警機在加油時落後了一點距離,不過現在約一百五十哩的距離也是不成問題的。他們說這四架商用噴射機的飛行十分正常,還在巡弋高度。   那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之後呢?   這我還不確定。弗利承認道,我還沒想到那麼多。   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   噢?   沒錯。克拉克點頭加強語氣,如果他們夠聰明我們得假設他們是一定會銷毀所有的犯罪證據。或許會留下目擊者,但你想想誰會在那四架正飛往巴西的飛機上呢?   所有知道事情前因後果的人。為了安全,他們一定會讓知情的人數降到最低,對嗎?所以,你認為他們到那裡只是為了練習讓口徑一致嗎?   你說什麼?波卜夫問道。   他們需要一套說詞,以便應付日後聯邦調查局的查問。弗利解釋道,所以他們要學會一致的對外說詞,同時要練到每一次所說的都一樣。   弗利,如果你是他們的一份子,你會怎麼做?虹彩六號明知故問。   弗利點了點頭:對了,一定是這樣。好,那我們該做什麼?   克拉克直視著局長的眼睛:或許,小小地拜訪他們一下?   誰來授權?中情局局長問道。   中情局付我薪水,而我向你負責,愛德華,這你該不會忘了吧。   天啊,約翰!   局長,請問我是否能夠在適當時機召集我的手下呢?   你要讓他們在哪裡會合?   布雷格堡。克拉克提議道。弗利得思考這其中的邏輯。   所請照准。在得到授權之後,克拉克隨即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撥了通電話到赫里福。      亞利司特.史丹利幾乎已經完全康復,或至少已恢復到可以整天坐在辦公室而不覺得累。克拉克回美國之後,就留下他負責指揮殘餘的虹彩部隊,而現在他則遇上了克拉克還來不及處理的問題,像是兩名陣亡軍人的遺缺遞補,以及低落的士氣等。另外還有兩位失蹤的隊友,他們都曾經是其他隊員的親密戰友,要忍受這樣的氣氛的確不容易。雖然他們每天都仍然持續照表操課,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但是沒有任務的日子還真是難熬。就在這時,他的保密電話響起,史丹利伸手拿起話筒。   喂,我是亞利司特.史丹利。   嗨,艾爾,我是約翰,我現在在蘭格利。   約翰?這是怎麼回事?查維斯和他的手下就像是被蒸發了一樣,到處找不到人   丁和他的部下現在大概在夏威夷飛往加州的途中。艾爾,他們在雪梨破獲了一樁大陰謀。   很好啊,又有哪些混蛋做了什麼壞事?   你現在坐在位子上嗎,艾爾?   是啊,約翰,當然是坐在位子上,你   聽清楚了,我現在要跟你簡單說明一下。克拉克下令道,然後講了十分鐘。   他媽的見鬼了。史丹利在他老闆停下來時罵了一句,你確定?   非常肯定。艾爾,我們現在正在追蹤四架飛機上的陰謀主角,他們似乎正朝著巴西中部飛去。好了,我需要你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然後飛到布雷格堡北卡羅萊納的波普空軍基地,帶著所有的裝備;所有的東西都要,艾爾。我們可能要到叢林走一趟,去去呃,真正地解決這些人。   瞭解,我會把這裡的人組織起來。以最快速度是吧?   答對了。另外,告訴英國航空,我們需要一架飛機。克拉克繼續說。   很好,約翰,我們開始行動吧。      在蘭格利的克拉克心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決定帶些什麼東西。好的,亞利司特會讓英國航空的飛機直飛波普,而他在這裡可得好好想一下。不過,當然他也要去那裡,並順便去見見特戰指揮部的小威利.拜倫上校。      一號目標正在下降。一名管制官透過機內通話系統宣告,而資深管制官則從他正在看的書裡抬起頭,啟動監視器,確定了這份訊息。他們現在已經違反了國際法,因為老鷹二九並沒有得到飛越巴西領空的許可,不過底下的空中交通管制員在讀傳送訊號時,可能會認為它是一架民用貨運飛機。在確定了這份訊息之後,資深管制官就透過衛星向北美防空司令部報告,但他並不知道這份報告也送到了中情局。五分鐘後,二號目標也開始下降,而另外兩架飛機也開始慢下來,使得老鷹二九得以追上一些距離。資深管制官要飛行員保持航向和速度,並詢問了燃油狀況;在確定還可以滯空八小時之後,他想這下子就是飛回奧克拉荷馬市郊的丁克空軍基地也絕對沒問題。      在英國,英國航空已經完成工作,在檢查了十分鐘之後,派出一架七三七|七○○給虹彩部隊;這架飛機現正在倫敦北部的路頓小商用機場等候,而虹彩部隊的成員則必須搭卡車前往這一部份是由英國陸軍在赫里福的一個運輸營負責。      這裡看起來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約翰.布萊林如是想,那是三重雨林的第一層。在落日餘暉中,他可以看見河流構成的銀帶,但除此之外則別無他物。這裡有地球上最豐富的生態系統,也是他從未仔細研究過的領域嗯,布萊林想道,現在他可以從事研究了。計劃的第二營區是座堅固舒適的所在,有一組六人的維修人員,也有電源供應、衛星通訊以及豐富的食物。他心想:這四架飛機中也許有人有好手藝,而這裡也將會有一些僕役,而他則是永遠的領導人。      在紐約賓漢頓,一群維修人員正把一些標有生物危險標誌的容器裝入焚化爐。這可是一具巨大的火爐,以人的觀點來看是夠大了可以同時處理好幾具屍體而以隔離牆的厚度來看,也是溫度非常高的一具火爐。他拉下了三吋厚的門,並把它固定住,然後按下點火鍵,這時他可以聽見瓦斯噴射而出的聲音,以及火星點火後的轟鳴聲。其實這和平常也沒什麼兩樣,地平線公司本來就經常會有這類生化物質拿出來銷毀,他想,也許這次是活的愛滋病毒。這家公司在這裡做了不少事,他讀過相關報告,不過他現在看的是記事板上的文件,這是三張由堪薩斯那邊傳真過來的特殊指令,每行都被打勾,表示這上面所記載的所有容器都必須燒成灰燼。嘿,這座焚化爐連金屬蓋子都能熔解,而計劃的具體證據也就這樣隨風而逝。在這位操作員看來,編號G七|八九|九八|○○A的容器不過是罐塑膠容器,他甚至不知道此一代號表示濕婆。基於作業需求,他走向自己的桌上型電腦這裡每個人都有一部然後鍵入他要銷毀的東西代碼。這份資料會傳回地平線公司的內部網路,他或許不知道,這份報告將出現在堪薩斯的一部電腦螢幕上。對於此項物件,他們有個特殊指令,技師拿起了話筒,告訴另一位工作人員,然後再由這位工作人員將訊息轉成電子訊息通知某個人。      好的,謝謝。比爾.亨利克森在聽到消息後回答。他放下電話,走到布萊林跟前。   好了,各位,剛才是從賓漢頓那邊來的消息,所有的東西都已經銷毀,現在計劃已經沒有任何實體證據了。   我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呢?卡洛不怎麼情願地看著窗外正逐漸接近的地面。   不,但我希望你們能快樂一點,尤其是在這個可能被指控涉及謀殺的時候,博士。   他說得對,卡洛。約翰說道,聲音裡透露著悲傷。就差那麼一點,不過他又緊接著安慰自己,他仍舊握有資源,也還有一小撮最棒的核心人員,這次的挫敗並不代表他就必須放棄理想,不是嗎?絕不,這位地平線公司的負責人告訴自己。在底下這片他們即將降落的綠海中,有著豐富多樣的生命他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第二營區,其實是經過詳細考慮的說不定可以從這裡的樹或植物中找到諸如癌症特效藥的新化合物呢。他聽見襟翼放下的聲音;沒多久,機輪也跟著放下。三分鐘後,他們就降落在沿著實驗室建造的機場跑道上。      好的,一號目標已經著地。管制員讀出正確位置,然後調整螢幕畫面。那裡也有蓋房子?嗯,好吧,就讓電腦去計算正確位置,然後再將這份訊息即時傳回夏延山。      謝謝你。弗利在紙上記下東西,約翰,我有他們的正確位置了,我會派顆衛星幫我們弄些照片。我想再過兩三個小時就好了,不過還是得看天氣狀況。   這麼快?波卜夫問道,他正透過七樓窗戶看著那些重要人物使用的停車位。   這不過是電腦的指令,克拉克解釋道,而衛星其實是一直都待在那裡的。實際上他認為這三個小時還真是漫長的等待呢。那些衛星一定是跑錯地方了,才會花這麼久的時間。      虹彩部隊大約在午夜時分從路頓的機場起飛,朝西飛向美國。英國航空這次還派出了空服人員,而機上的乘客則盡情地享用著航空公司所提供的餐點和飲料,待會兒還要好好地休息呢。不過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趕回美國呢?虹彩部隊的成員們都不清楚,史丹利並沒有告訴他們任何事;只是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戰術裝備都打包呢?      巴西中部的天空是一片可喜的澄淨,第一枚KH|一一D衛星在晚上九點半掠過它的上空,以紅外線相機拍下了三百二十張照片,另外還有九十七張則是以可見光譜拍攝的。這些影像立即交叉下載到通訊衛星上,然後再傳送到位於華盛頓附近的貝爾佛堡(在維吉尼亞州)天線陣列。接著透過陸上的電線轉送到杜勒斯機場附近的國家偵察局,這裡有另一條光纖纜線拉到中情局。   這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資深的副相片分析師在弗利的辦公室裡說道,這裡、這、這和這邊都有建築物。四架飛機停在地面上,看起來是灣流五式因為它的機翼較長。這是個私人飛機場,有燈光但沒有自動導航系統。我想這裡是油庫,發電廠在這兒,大概是柴油發電系統,這可以從廢氣的排放看出來。從窗戶的型式看來,這棟建築物應該是住宅大樓。有人建了一個讓我們感興趣的自然休閒度假中心嗎?   有點類似。克拉克回答道,還有別的嗎?   半徑九十哩之內沒有多少東西,這裡過去應該是橡膠樹園,這些建築應該還沒有啟用,至少沒什麼文明跡象。這個方向上有火,他指出來營火,也許是土著生的火,印第安部落之類的。長官,這是個孤寂之地,要在那裡蓋一個這樣的營地必定花了不少工夫,它簡直就像是孤島。   好,把長曲棍球(譯註:一種間諜衛星的暱稱)的照片也寄給我們,只要有好的日間照片,都一併送過來。弗利說道。   ○七二○時,我們會有另一隻大鳥掠過上空,他指的是當地時間,天氣預報看來不錯,那時應該會有不錯的照片。   跑道有多寬?克拉克問道。   噢,看來有七千呎長,寬三百呎左右標準的寬度,他們還在兩邊多砍了約一百碼的樹或是公尺。如果混凝土夠厚的話,這個機場還算可以。河邊有個碼頭;這條河是內格羅河,不是亞馬遜河的主流,不過看不見有船,我猜他們在蓋的時候並沒有用到船。   我沒看到任何電話或電線。克拉克接著說,他正仔細看著照片。   是沒有,長官。我猜他們是靠這邊的天線陣列用衛星和無線電對外連絡。他停了一會兒,然後問:還需要知道什麼嗎?   沒有了,謝謝。克拉克告訴這名分析師。   不會,長官。分析師說完後便走出辦公室,搭電梯回到他位於地下室的工作地點。   有什麼收穫?弗利問道,他對叢林幾乎是一無所知,不過他知道克拉克非常有經驗。   嗯,我們知道了他們的位置,也知道那邊有多少人。   有什麼計劃,約翰?   我還不確定,愛德華。他說的是實話,不過已開始在思考了。      C|十七在崔維斯空軍基地降落的過程並不怎麼順利,而查維斯和他的同伴也都因為這長途旅程而有些暈頭轉向,不過至少走下飛機後會有涼爽的空氣迎接他們。查維斯拿出行動電話撥回赫里福,得知克拉克已經回到蘭格利後,便又馬上撥到蘭格利。   局長辦公室。   我是多明戈.查維斯,請約翰.克拉克聽電話。   稍等。弗利的秘書回答道。   你現在在哪裡,丁?克拉克一接電話就問。   崔維斯空軍基地,在佛利斯哥北方;我們現在該往哪裡去?   在DV航站大樓那邊應該有架空軍VC|二○在等著你們。   好的,我會去找。我們身上什麼也沒帶,約翰,匆忙中我們把裝備都留在澳洲了。   這我會處理,你趕快給我回到華盛頓,聽到沒?   是的,長官。丁回應道。   你的客人,叫什麼來著基林?   沒錯,努南大部份時間都坐在他身邊,他說起話還真像是在唱歌。約翰,他們所計劃要做的事,還真不是亂掰的乖乖隆的咚。   我知道,丁,順便告訴你,他們已經作鳥獸散了。   知道他們跑哪去了嗎?   巴西,我們有他們的確切地點。我已經要艾爾把部隊拉回布雷格堡,你到安德魯去,然後組織一下。   知道了,約翰。先讓我去找飛機吧。結束。查維斯關掉電話後招手要藍色的空軍專車帶他們到貴賓室,找到了正在等他們的飛行組員。很快的,他們便搭上這架VC|二○|空軍版的灣流式噴射機。一上飛機,就有餐點在等著他們;查維斯從食物得知現在是早上,因此問了士官正確時間,然後調整自己的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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