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懸疑小說 探險家的嬌妻

第19章 第十九章

探險家的嬌妻 賈德諾 5410 2023-02-05
  巡邏車到達,屋內一切如善樓的意思辦妥後,我們站在路旁,我低聲向善樓說道:我認為你詢問哈雪薇的時候,把我帶在身邊,我可以幫你點忙。   幫我什麼?他問。   問哈雪薇呀。我低聲說。   他把頭向後一仰,哈哈大笑,他說:聽著,小不點,不要自作聰明了,你的合夥人,柯白莎,為了爭取生意,一再說你是個有腦筋的雜種,事實上那祗是噱頭,千萬不要讓宣傳沖昏了你的頭。   你的意思你不再需要我了?   你的任何一部份我都不需要了,滾你的吧,滾回家去不,我還有更好的建議。   什麼?我問。   我要給你最好的建議,他說:你知道什麼地方還有開著的藥房嗎?   當然,時間雖然晚了,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藥房當然到處都有。

  好吧,他說:找家藥房,買二包浴用白礬。   又如何?   回家,把白礬放在洗臉盆裏,用熱水泡開,把你腦袋泡進去,泡到見得人為止。他自己被自己說得哈哈大笑。   就這樣,善樓走兩步面向哈雪薇,他心情好得出奇。好了,妹子呀。他說:我們走。   他自己爬進駕駛座,從車裏把前座右側門打開,示意雪薇自己繞車頭坐進前座去,雪薇把車門關上,善樓才把自己一側的車門碰上。滾吧!滾得遠遠的,小不點。他說。   我看到過三條街之外有一家加油站,我向那方向走去,行動使我很痛苦,我用公司信用卡向加油站職員兌了幾個硬幣好打電話給白莎。   你這死人在那裏呀?白莎問。   我在卡爾頓道五八○○地段,一個加油站,白莎。

  在那地方幹什麼?   有困難。   你總是自己去找困難,這次又是怎麼啦?   兩個壞蛋把公司車偷去。   什麼意思他們把公司車偷去了?   就是這意思。   有人要這輛車,有什麼用?   他們不是要這輛車,他們是要我動彈不得,我需要輛車子,我還有地方要去,我被修理得很慘。   又被修理了?   是的。   你說你在那裏?   卡爾頓道和五十八街交叉口。   好吧,白莎說:我就來。   我身上有不少血。我說:我在辦公室總有一隻箱子備用的,假如妳順道把箱子帶來,我就有衣服可換了。   好吧,白莎不高興地說:我順道走一次,給你帶來,唐諾,要是世界上真有轉世的理論的話,你上一輩子一定是隻橄欖球。

  也許是練拳擊的皮袋轉世。我說,把電話掛上。   我打爾話給皇甫菲麗說:警察馬上會找妳,要妳辨認一尊玉菩薩,是不是那天晚上失竊那一尊,妳儘管依規定辨認,但是除此之外儘量少開口,告訴他們妳在等我,就說我已經打電話說在路上了,一定不要忘了告訴他們這一點。   警察走了之後,不論什麼原因不要外出,留在家裏等我來不論我多晚來,妳等著。   我不等她問問題或辯論,說完話立即把電話掛了。   半小時之後,柯白莎才趕到。   她說:老天,看你像個什麼樣。   我告訴過妳的,箱子帶來了嗎?   有。   妳有錢嗎?   什麼意思?   我說:我的給搶走了。   唐諾,白莎說:你是有權可以帶槍的,你的執照准許你帶槍,你為什麼不帶支槍,而老讓別人把你修理呢?

  槍,我說:要六十到七十五元一支一支我認為可以佩用的好槍。   你為什麼不去買一支呢?但是你千萬別認為可以在公款開支,這是為你個人保護的,你可以先借公款來買。   我說:買了槍每次有人修理我就把槍拿走,光買槍就叫我破產了。   一點不錯。白莎同意,一點同情心沒有說:現在你要一輛車,我怎麼回我的公寓呢?   這裏有電話,我說:我馬上去換衣服,妳可以叫輛計程車。   叫輛計程車!你你認為我是誰?   叫輛計程車,我說:記皇甫夫人的帳上,假如妳不叫,我可以替妳打電話,也可以把車費給妳付好,但是我需要一點鈔票。   白莎把皮包拿出來,吝嗇地數出五元錢,她說:這些可以維持你到明天的早上不會有問題你怎麼想出來的,把我當你司機,半夜三更開了車亂跑,公司車怎麼辦?

  明天早上警察一定會找到的。我說:也許會早一點,他們會問我什麼意思把車停在消防栓前面。   你想他們會把車子停在消防栓前面?她問。   絕對的。   你真會做奇奇怪怪的事情。白莎咕嚕著,非常不願意地把自己擠進電話亭去打電話。   我把衣箱帶進盥洗室,換了衣服,把臉上乾血擦掉,在彎彎扭扭的鏡子裏觀察自己腫起來的臉。   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白莎已經搭計程車走了。加油站服務員對我很關心。你一定是碰到車禍了。他問。   是的。   你的車怎麼啦?   全撞壞了。我說。   我查看一下白莎車的油箱,油箱是半滿的。   我開車回到卡爾頓道,經過齊莫謀房子的時候,我從車中向外望,房子前面有一輛警車停著,相信警察們還看守著齊莫謀,等候宓警官檢定好玉菩薩,帶搜索狀來搜查這個地方。

  我向前進半條街的距雖,把車停妥。   仔細一想我就能明白了,當我在和齊莫謀談話的時候,他祗是假裝聽到了後面房子有電話鈴響,真正發生的事是他用電話通知他那兩個打手,前來對付我。   既然如此,他指揮的兩個人一定住在附近,時間上不允許他們從更遠的地方過來,我又想像他們一定會注意事情的變化,會不斷觀察這房子,所以我把每一輛通過卡爾頓道汽車的牌照號都給它記下來,預備找重複來回的。   一輛車過來,在他通過齊莫謀家前面的時候,慢了下來。   我把車子開出路邊,跟上去,在四條街之後接近上去,是一輛新型轎車,車牌號NEE七九九,兩個人在前座,兩個都是大個子,坐在駕駛盤後面的,我確信是在踢我肋骨的時候,被我抓住小腿,把他絆倒在地的那隻猩猩。

  他們在五十四街右轉,我跟著在五十三街右轉,又立即迴轉,很快回到剛才停車的地方,停車,等候。   五分鐘之後,同一輛車又開過這裏,我又再次跟蹤它,這次他們開進一個加油站停了下來,大猩猩走出來,走進一個電話亭。   我把車停在半條街之外。   兩分鐘之後大個子自電話亭出來,跳進車裏,兩個人很快把車開走,我跟在後面,冒個險,儘量接近。   他們連續右轉了三次,又開到卡爾頓道,在卡爾幀頓道他們左轉向六十一街方向前進,在六十一街上他們左轉進入一個私人車道。   我記住那所在,沿六十一街下去二條街,把車迴轉,沿六十一街回來。   他們的車還在車道上,兩個人在一個平房的門前,過不半分鐘,兩人進入平房,屋裏燈光亮起。

  我把車停妥,偷偷向停在車道的汽車走去。   我帶上手套,試試車門,車門沒有鎖。   我用一支鋼筆電筒,看車子裏面。   登記的車主姓名是封來利,地址是六十一街九六一一號。   我打開手套箱,裏面有一瓶威士忌,三分之一滿。   我用帶了手套的手抓住瓶子的頸部,把瓶子拿出來,把手套箱關上,把車門輕輕也關上,走向白莎的汽車,把瓶裏剩下的餘酒全部倒入水溝,把空酒瓶極小心地放在汽車坐墊上,我用一根繩子綁在酒瓶口上,這樣我可以拎著瓶子走不會弄亂瓶子上假如有的指紋,我開車回我的公寓。   拎著繫在瓶口上的繩子,我走進我公寓,開始把自己住的公寓弄亂,我把抽屜都抽出來,把抽屜東西倒在地上,把櫃子裏東西都拋出來,衣架上衣服拿下來,口袋翻出來,把床罩拉掉,被單扯開,床墊翻過來,把這地方弄得面目全非後,我開車到皇甫公寓附近一家藥房。

  我打電話給皇甫菲麗。把通屋頂公寓的電梯安排好使我可以自己上來,我說:我不願意給公寓職員看到我進來,我會溜過他,請妳確定我一上來就自己可以換電梯,把一切準備好,我就來。   我來到公寓大廈,在附近等候,一批好像住在大廈裏的人自外面回家,我計算好時間,在他們進門時跟在他們後面,走在最後的男人看見我想進去,替我把門扶著。   我謝謝他,摸出一支香煙,向他借個火,跟他走向電梯,我把自己躲在他身體的另一側,儘量不使值夜的櫃檯職員見到我面孔。   這些人在十五層都出了電梯,我到二十層。   二十層上皇甫家的接待室門開著。   我按隱藏的鈕,電梯自上層放下,把我帶上屋頂公寓。   菲麗在等著我。

  這裏除了妳還有誰嗎?我問。   祗有我一個,她說:唐諾!你怎麼啦?   我遇到意外了。   什麼樣的意外?   有人以為我是橄欖球。我說:化了很多時間才說服他們我不是的。   唐諾,你該去醫院掛急診。   急診醫生應該住在我家裏的。我試著為自己說的話笑一笑,但是由於臉實在腫得太厲害了,所以沒笑成。   什麼時候了?我問。   她看看手錶:十二點二十分。   我搖搖頭。   怎麼啦?她問。   十一點二十分。我說。   唐諾,到底怎麼啦?   我說:妳的錶快了,現在是十一點二十分。   唐諾,不可能,我一直在看電視我知道我錶沒快。   我進來的時候是十一點二十分。我說。   她凝視我的臉,然後笑著說:好吧,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臉是怎麼弄成這樣子的吧?   我看我們有進步了。我說。   那一方面?   我想警察快要破案了。   警察?   當然是警察。我說:妳幾時見過警察肯承認案子是別的人代他破的,幹我們這一行,這一點座右銘必須牢記於心的有沒有人打電話這裏找我?   沒有。   我合夥人柯白莎,也沒有打電話這裏找我?   她搖搖頭。   我想我們總算是電話鈴響。   我對菲麗點點頭。   假如有人找你,我怎麼辦?她問。   就說我在這裏。   她接電話,轉向我說:是你合夥人柯太太,她要你立即聽電話,她說是火急的。   我過去拿起電話,白莎說:唐諾,宓善樓馬上要見你。   在那裏?   總局,他要你立即給他打電話,要我找你馬上向他報到。   我說:好的,白莎,我來辦。   白莎說:希望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唐諾,善樓好像有點激動,找到了什麼新東西似的。   這是他的老毛病了。我告訴她:我馬上找他。   我掛上電話,向菲麗說:這下真是警察找我了。我撥警察總局的電話。   我請總機接兇殺組,是宓善樓來接電話。   善樓說:唐諾,你在什麼地方?   在皇甫公寓裏訪問我的客戶。   在那裏多久啦?   大概一個小時吧。我說:有什麼事嗎?   我要你。   你要過我了呀。我說:是你叫我滾的,記得嗎?所以我就滾了。   現在我又要找你了。   我在這裏。我說。   好吧,我就來。善樓說:告訴姓皇甫的女人把電梯放好在樓下等我,不要來無聊的那一套,否則我把那地方剷平了我認為你又玩了一個花樣,小不點,假如真是如此,我個人保證把你撕成粉碎,讓你學一點一生不會再忘記的教訓。   我一本正經地說:要不是兩個壞蛋把我修理得那麼慘,你敢這樣威脅我嗎?   善樓為之語結,好像被電話線扼住喉嚨了。   我把電話掛斷。   皇甫菲麗一直在聽我們的對白,緊張地看著我。怎麼回事,唐諾?她問:警察對你不太好?   我一直和警察不太搞得來。我告訴她:這是天生的,慢性的,宓善樓馬上來這裏,可能會有人和他一起來,他要直接上來,沒有阻礙,妳最好通知樓下櫃檯不要問三問四,而且請樓下派個小弟伴他上來,免得有電梯的困擾。   唐諾,他們這樣半夜三更想來就來,我一定要見他們嗎?   今晚要見。我說。   唐諾,我這裏有點現成的金縷梅樹枝,我剛才決定泡一點熱水給你臉做熱敷,我不希望有人這時候來打擾。   好極了。我告訴她:這概念不錯,多弄點毛巾出來,好像妳已經替我敷了一小時的臉了,等一下有機會的時候,妳不妨指責一下善樓,就說警察真是沒有用,竟讓一個付稅的公民被人打傷而無法保護。   他會惱羞成怒嗎?   當然,我說:他會對妳很生氣,我們越是弄得他生氣,他就越是沒有辦法集中對付我們任何一個人。   他現在已經在生氣你一件什麼事了,是嗎?   生氣一件事,是有的。我說:但是,這一次他真正生氣的是我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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