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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二章 翡翠香水

綁架殺人事件 范達因 7615 2023-02-05
七月二十一日,星期四,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凱楊.肯丁說他弟婦不在她房間,而且那個不吉祥的梯子就靠在打開的窗下,立刻驚動了聚在起居間的人們,馬克漢跟我這時已經跨進了房間,立刻不期然的轉向希茲,畢竟,就技術上而言,是他在主持肯丁綁架案的例行偵查工作。希茲與波特.寇奇之間的冷戰馬上被人忘記了。希茲現在怒視著肯丁,而後者則沮喪的站在門楣下。   寇奇的香菸由嘴中跌落到地毯上,他立刻很自然的將它踩熄,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的老天!凱楊!他低聲的叫道。此人似乎十分震驚。   費里站起身來,雙手用力插撐在短外衣口袋中,表現得非常困惑而不知該說什麼的樣子。甚至連法姆.費洛維也由麻木中跳起來,怒視著肯丁,歇斯底里的大叫。

  你胡說!你胡說!他尖聲叫道:這是凱柏的詭計。我告訴你,他是在玩把戲弄錢。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被綁架了   探官衝過去,粗魯的抓住年輕人的肩膀。   住嘴,年輕人,他命令道:說這種愚蠢的話,於事無補。   費洛維安靜下來,緊張的在身上各個口袋中摸索,直到找到一枝捏扁了的香菸。   我自己也被這一連串的突變震驚得不知所措。事實上,我還沒從公園中的事件中回復過來,對這新的意外完全沒有準備。   似乎只有凡斯沒有被震動,而能十分自持。他對他自己的神經總有驚人的控制力,很難看出他對肯丁太太失蹤的消息有什麼反應。   我注意到,馬克漢緊密的注視著凡斯,而凡斯則慢慢的按熄了香菸,懶洋洋的站起來,馬克漢憤怒的衝口而出:

  這似乎一點都不讓你震驚,凡斯,在我看來,你太鎮靜了一點。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這件當你要召喚肯丁太太發現的新情況?   噢,我有點知道這類的事會發生,不過,坦白的說,我沒有想到會發生得這麼快。   如果你知道會有事發生,馬克漢憤然打斷他,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們可以防範?   我親愛的馬克漢老兄!凡斯以冷靜安撫的語調說:沒有人能做任何事去防範,這個困境遠比我們想像得複雜;而且還會更困難。   希茲去打電話,我另一個耳朵可以聽到,他是打給刑事組,給出一些正式的指示,然後他重重的放下電話,走向樓梯。   我要去房間看一看,他宣稱。組裡的兩名警員會馬上來這裡。這真是個讓人受不了的晚上他的聲音隨著他兩級併一步的上樓腳步漸漸消失。凡斯、馬克漢與我,離開起居室,立即跟上。

  希茲先試了一下肯丁太太的房門門把,可是,就像肯丁告訴我們那樣,門是鎖的,他轉由走廊到凱柏.肯丁的房間。那扇門是開著的,由房間的另一端,我們可以看見燈光大亮的肯丁太太的房間。穿過第一間臥房,我們進到亮著的另一間臥室。就如肯丁說的那樣,向著院子的窗子是大開著,不只百葉窗收到頂端,厚窗簾也是拉開的。希茲,十分小心的不碰窗台,向外張望,然後很快的轉回身。   梯子的確是在那兒,他確證道:就像昨天在那個窗子那樣。   凡斯顯然不在聽,他調整了他的放大鏡,不像對任何東西特別有興趣的在房中到處看。他輕鬆的走到窗對面的梳妝台前,看了一下。一個圓形的割花玻璃粉盒放在一邊,有色的盒蓋沒有蓋上,翻開擱在離粉盒幾吋的地方,一個大粉撲掉在桌下的地板上。凡斯彎身,把它撿起來,放回粉盒,然後把蓋子蓋上。

  隨後,他又拿起放在梳妝台邊緣,幾乎要落下的香水噴霧瓶,輕輕的擠壓了一下噴霧小球。他對著噴霧聞了一下,然後把瓶子放回梳妝台後側水晶盤子上的原來位置。   高帝牌翡翠香水,他喃喃道:我肯定這不是這位女士最愛的香水。你知道,金髮女郎對此的水準較高,翡翠香水只適合棕髮的女人,尤其是皮膚橄欖色,而頭髮濃厚的女子很有意思。   希茲顯得很煩躁的盯著凡斯,他無法了解凡斯的行動,可是他沒說什麼,只是不耐煩的看著。   凡斯接著走到門邊,簡短的查看了一下。   門沒有上閂,他好像自語道:裡面的轉鎖也沒有轉上。門是用鑰匙鎖上的。而鑰匙並沒有留在孔內。   你在研究什麼?凡斯,馬克漢詰問道:沒有鑰匙又怎樣?門可以鎖上以後才把鑰匙取走。

  一點不錯理論上來講,凡斯回答,不是不太尋常︱呃,什麼?如果一個人把自己鎖在臥室裡,通常鑰匙都會留在孔上。把鑰匙取走的目的是什麼?唉,如果我知道不過,有可能   他穿過房間走到浴室。浴室燈光也是大亮,他看了一眼電燈上掛下來的長金屬鍊子,然後伸手去試鍊子尾端的一個圓錐形玻璃球的重量。他鬆手後,看著它來回搖擺。他又查看了放在洗手池寬邊上的大玻璃杯,然後再次把它放下,繼續查看洗手池本身及邊緣。他接著又彎身看肥皂盒,馬克漢則站在浴室的門口,一臉疑惑又不悅的用眼光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耐的開口。   呸,呸,我的老兄,凡斯打斷他,轉身凝視著他,我只是企圖判斷這位女士是什麼時間離開的我的結論,你知道嗎;是今晚十點左右。

  馬克漢仍舊看起來困惑不解。   你怎麼看出來的?他懷疑的問道。   所有的線索也許全都誤導。凡斯輕歎。這世界上,沒有事情是完全肯定,完全正確的。每個人都只能試著表示己見。我不是阿波羅神的預言者之類的人,只是掙扎的找尋亮光。他用他的菸指向頭上電燈的長鍊,它們仍然像鐘擺那樣來回擺動著,只不過略微旋轉,而且它的來回擺動並沒有明顯的減弱。   當我走進浴室時,凡斯解釋,這根金屬鍊是靜止的噢,不錯我猜,由於有這個重而討厭的玻璃球控制,一旦鍊子被拉動然後鬆手後,它的擺動會繼續至少一小時。現在是十一點半還有,這裡的玻璃很乾,表示有一兩個鐘頭沒有人用過浴室,還有,洗手池及邊緣像一點水都沒有,在洗手池被用過後,總會有一些水滴,或者有點濕。而且,對了,這橡皮塞是乾的。我相信,這需要一個到一個半小時。甚至肥皂上留下的一小點肥皂泡都是乾而脆的,這些都指向至少有一個鐘頭左右,沒有人用過浴室。

  他吸了幾口菸。   而且,我不能想像,像肯丁太太那樣習慣晚睡的人,會那麼早就漱洗完畢,還有,浴室的燈是亮著的,而且有證據顯示,她今晚曾撲過粉,噴過香水,更進一步,馬克漢老兄,還有線索顯示,她在進行女人化妝時,十分匆忙,因為她既沒有把香水瓶放回原處,也沒有花時間把掉在地上的粉撲撿起來。   馬克漢沉默的點頭。   我開始了解你的企圖了,凡斯。他喃喃說道。   而且,所有這些細節,加上沒有上閂的門,沒轉上的轉鎖,不見了的鑰匙,使我不是很肯定,我承認結論出,她在某個地方有約會,而且遲了,約會的時間大約在十點左右。   馬克漢想了一下。然後他慢慢的說:但這只是一個理論,凡斯。有可能是在傍晚上燈之後的任何時間。

  一點不錯,凡斯同意,如果只從這裡的這些線索來看。可是,你不記得幾分鐘前,肯丁先生不是告訴我們,他一直跟凱柏.肯丁太太在一起,直到九點半左右?而且,難道你忘了嗎?馬克漢老兄,費洛維太太也提到,年輕的法姆一直跟他姊姊在一起,直到十點前不多久,因為他十點鐘有個重要的約會這也許就是這位女士匆匆忙忙的化妝準備赴約的原因,假設她的約會也是定在十點,你看所有的事情湊合得多好。   馬克漢了解的點點頭。   好吧,他說:但是,所有這些事情之後呢?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凡斯轉向希茲。   巡官,你是幾點鐘,他問:通知費里及凱楊.肯丁有關今晚的安排的?   嗯我想應該是希茲想了一下,六點左右。可能再晚一點。

  你是在哪裡找到他們的?   嗯,我打電話到費里家裡,他還沒回家。可是,我留了話,他不久之後就回了電話。不過我沒有想到要問他當時在哪裡。而肯丁則在這裡。   凡斯吸了一陣菸,沒有說話,不過,他似乎對答案還滿意,他看了希茲一眼,又對他說。   我恐怕,巡官,你的指紋專家、攝影技術員,及其他的刑事組警員,在這裡大概都找不出東西。不過,我想如果你們不把吹粉器、三角架之類的東西堆滿這房間,大概會很失望。   我還是要知道,馬克漢堅持道: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時間表到底有什麼意義?   凡斯以不尋常的嚴肅表情看著他。   馬克漢,那是極可惡的事。他的聲音也是不尋常的低沉。那表示有極惡劣的事發生。我不喜歡這個案子一點都不喜歡。它使我憤怒,因為它讓我們完全無法插手。我想,恐怕我們還是只有再等。

  可是我們不能就這麼坐著等,馬克漢頹喪的說:難道你不能有所建議嗎?   嗯,有,不過沒什麼大用。我想,首先我們到樓下去問那幾位先生一兩個問題,然後,我想我們可以到院子去,看一看那個梯子。凡斯轉向希茲。你帶了手電筒嗎?巡官。   帶了。另一人回答。   那之後,凡斯又繼續回答馬克漢的問題,我建議我們回家去睡覺。我們睡覺的時候,警官先生可以繼續執行他那些徒勞的例行工作。   希茲嘀咕的穿過凱柏.肯丁的臥房,然後向走廊走去。   當我們到達起居室時,裡面的四個人都十分焦慮緊張。甚至連法姆.費洛維似乎都十分激動,並且期待著。他們全都站著聚成一堆,簡短的交談著,不過我沒有聽到他們在談些什麼,因為當我們進去時,他們全都突然停下來,急切的轉向我們。   你們發現什麼沒有?法姆.費洛維半歇斯底里的尖聲問道。   我們還沒有完全查看完,凡斯撫慰的回答道:我們希望很快就會肯定一些事情。不過,現在,我希望問你們幾位先生一兩個問題。   他似乎並不特別在乎,邊說邊坐下來,悠閒的翹起二郎腿,當他由他的白金菸盒裡掏出一枝菸後,突然的轉向那位律師。   你最喜歡的香水是什麼?費里先生。他出乎大家意料的問。   對方驚詫得完全糊塗了,我深信,如果這是在法庭中,他一定馬上向法官申訴,反對這無助、無關而且不重要的問題。不過,他仍降格相從的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回答道:   我沒什麼特別喜愛的香水我對此事一竅不通,不錯,聖誕節的時候,我會送女客戶香水,而不送傳統的花籃,不過我都是讓我祕書去挑的。   你把肯丁太太算成你的女客戶嗎?凡斯繼續問。   自然。律師回答道。   對了,費里先生,你的祕書是金髮還是棕髮?   對方似乎比剛才更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馬上回答。   我不知道,我想你可以說她是棕髮,她的頭髮絕對不像珍.哈露,或者派蒂.霍浦金斯.裘絲的頭髮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這個。   多謝。凡斯簡短的說,然後把目光轉向法姆.費洛維,後者站在旁邊幾呎的地方,目光視而不見的喘息著。   你最喜歡的香味是什麼?費洛維先生。凡斯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他。   我我不知道。費洛維結結巴巴的說:我對這類女人的事都不熟悉。不過我想翡翠味不錯很神祕很特別很淡雅。他近乎狂喜的抬起眼睛,像是一個年輕的詩人在唸出他自己的詩句。   你說得不錯。凡斯低聲說,然後把目光轉向凱楊.肯丁。   所有的香水味道對我來講都是一樣,此人在凡斯開口問之前,就不耐煩的回答道。我分不出各種香味除了梔子花香。不管什麼時候,我若送女人香水,一定是梔子花香味的。   凡斯的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你知道,真的,他說: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會這麼做。   就在他講話時,他轉向波特.寇奇。   你呢?寇奇先生。他輕聲的問:如果你送女人香水,你會挑什麼香味的?   寇奇不好笑的咯了一聲。   我還沒有笨到如此,他回答。我還是送花,容易多了,不過如果我被強迫送一位美麗的人物香水,我會先打聽出她喜歡哪種香水。   很有道理,凡斯低聲道,然後努力的站起身來,轉過頭。現在,我說,巡官,讓我們去好好看一看那個梯子。   當我們步下前面台階時,我看到高佛爾仍舊坐在計程車的駕駛座上,引擎輕響著。   希茲打亮他的強力手電筒,我們再度穿過通往院子的門,走向靠在房子一邊牆上的梯子。   修短的草地已完全乾了,從兩天前下過雨後,地又乾硬了。凡斯再度彎身查看梯子的腳,而希茲則舉著手電筒。   今晚你不必怕我踩亂了你那寶貝的腳印,巡官地太硬不會留下印子的,甚至是愛麗絲甜櫻桃(註:當時一個鬧劇中的胖女人。)都不會在這個地上留下腳印。凡斯過了一下站直身體,就像前一天早晨那樣,把梯子略微移向右方。也不必對指紋神經過敏,巡官,他繼續道:我頗為肯定,你不會找到指紋的。這個梯子,我推想,只是道具,就像上次一樣;那個把梯子移過來的人,非常聰明的帶上手套。   他再度彎身,檢查草地,不過立刻就直起身子來。   一點印子都沒有只有幾根草被壓倒了我說,巡官大人,這次可輪到你爬梯子了我實在太累了。   希茲立刻爬了五、六級,然後下來;凡斯又再度把梯子移了幾吋。現在,希茲跟他兩個人都趴在地上,仔細檢查地面。   據觀察,凡斯站起來時說道:只有一個人的重量,梯子腳也在地上弄出一個淺印讓我們進去說聲再會吧。   一進屋子,凡斯就與在門口的肯丁一起走到起居室,對他,也對房間裡的人說我們要走了,警方馬上會有人來接管房子。在他宣布之後,大家沉默了一陣。   我自己也該走了,肯丁消沉的說:這裡顯然沒有我可以做的事。不過,我希望你們幾位先生們,一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我今晚都會在家,明天會在辦公室。   噢,會的,凡斯沒看他回答道:儘管回家去吧。今晚大家都累了,如果你能休息一會兒,明天應該能幫我們更多忙。   此人似乎很感激;顯然他被剛才的消息弄得很消沉,拿起走廊椅子上的帽子,匆匆的出大門。   寇奇的目光追隨著離去的人。然後他站起來,在起居室來回踱著。   我想,我也該走了,他終於說道,語氣中透著疑問,我想,我可以離去吧?他的聲調中有挑釁不屑的味道。   沒問題,凡斯愉悅的告訴他。你也許非常需要睡眠,你知道,你前夜整晚沒睡。   謝謝。寇奇譏刺的低聲道,眼睛一直望著地下。於是他也離開了房子。   當前門在身後關上後,費里頗為抱歉的抬起頭。   我相信你們幾位不會對我今早要警方幫助的態度突然轉變而有所誤解吧。事實上,我在地方檢察官辦公室,是很真誠的要你們知道,對付那五萬元贖款,我是較贊成完全交由你們處置的。可是,在我順路來肯丁這裡時,把事情再仔細衡量,而且又看到肯丁想要獨自處理的急切態度之後,我決定同意他,今晚不要警方插手或許比較好,現在我看出我錯了,我第一個本能的念頭是對的。我覺得,在今晚公園發生的事之後   請不要在這件事上面擔心,費里先生,凡斯不在意的回答,我們完全了解你在這件事上的顧問地位。很難的處境呃,什麼?畢竟,每個人都只能猜測,可以隨時改變態度的。   費里現在也站著,低頭看著他吸了一半的雪茄冥想。   是的,他喃喃道:誠如你說,是十分困難的處境他迅速的抬眼望了望。你對今晚第二樁事件的看法如何?   真的,你知道,凡斯暗暗的注視此人,要做肯定的結論還太早,也許,明天他的聲音漸漸低沉而至消失。   費里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是不自覺的顫抖。   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這件兇惡的事的盡頭,這些發生的事背後,似乎有極惡毒的急切性我真希望我沒被找來插手這件案子事實上我開始擔心我自身的安全。   我們很感激你的顧慮。凡斯回答。   費里費力的站起來,斷然的向前走去。   我想我也要走了。他以疲憊的語氣說道,而且,我也注意到,當他取帽子戴上時,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再見了。當律師在大門邊轉身僵硬的向我們欠身時,凡斯說道。   同時,法姆.費洛維也由他所坐的長沙發上站起來。他默默的走過我們,拉長著臉,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   費洛維剛踏上第一層樓的轉角處時,在走廊上不穩的小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魏姆突然由幽暗的走廊後面出現,拿起話筒,沉悶的說了聲哈囉。他聽了一下,然後放下聽筒,沉默的轉向我們。   是希茲巡官的電話。他宣布道,似乎他的獨處被沒有必要的侵犯了。   巡官迅速的走到電話旁,把聽筒放到耳邊。   嗯,什麼事?他挑釁的開始問道:我當然就是巡官該死嗯,為了熱愛的等一下。他用手遮住話筒,然後迅速的轉過身。   長官,再半個鐘點之後,我們會在哪裡?   嗯,在凡斯先生的公寓。馬克漢看了一眼希茲的表情回答道。   噢,老天!凡斯歎道:我是希望能休息了   巡官回到電話上。   聽著,你,他幾乎是大叫,我們會在東三十八街凡斯先生的公寓,知道在哪裡嗎?對的快點。他摔下電話。   很重要,是嗎?巡官。馬克漢問道。   我想是的。希茲迅速的離開電話桌邊。我們走吧,先生。我會在路上告訴你們。史尼金會在凡斯先生的公寓等我們。沙利文及韓納西很快會來這裡接手。   男僕仍在走廊上,半站半靠著樓梯底端的一根較大的欄杆上,希茲向他命令道:   我的人馬馬上會來這裡,魏姆。然後你就可以去睡了。由現在開始,這房子由警方接管知道嗎?   男僕冷峻的點點頭,然後拖著步子走向屋子的後面。   等一下,魏姆。凡斯叫住他。   那人不悅而且帶著反抗的又轉身走向我們。   魏姆,你,或者你妻子,今晚十點左右,有沒有聽到有人走出或走進屋子?凡斯問。   沒有,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吉舒也沒有。肯丁太太告訴我們,吃過晚飯之後,就不需要我們了,我們可以自由做我們的事。我們忙了一整天,都累了,就去睡覺,一直到你及費洛維太太按鈴,我不得不起來開門讓你們進來。等其他的人都來了以後,我才又穿衣下來,看看有沒有要我們做的事。   非常感激你,魏姆,凡斯對他說,轉身走向大門。目前我就只有這些問題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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