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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少女】

三色貓犯罪學講座 赤川次郎 8337 2023-02-05
  骨折?片山反問道。也就是說骨頭折到,斷掉了嗎?   雖然自己極力想鎮靜下來,卻還是相當緊張。   喵   福爾摩斯深表同情之意(至少片山聽起來像是如此)。   已經叫救護車來了。   川口素子一臉抱歉的樣子,那個階梯常讓人跌倒。事先沒警告你們,都是我們的疏失。   片山並非不同情躺在保健室裡,青著一張臉忍受痛苦的栗原。只是他也知道,這次的意外其實也不能完全歸咎於校方的。   哪裡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由於這是栗原自己說的,片山不必再為該說些什麼傷腦筋,而鬆了一口氣。   真是太丟臉了。   喵。   福爾摩斯也是相當惶恐的樣子(?)。正在此時,保健室的門打開,一位女職員探頭進來。

  川口老師,院長他   來了嗎?我這就去。   嘴裡喃喃地說著失陪一下,川口素子就走出去了。   太丟臉了。   栗原稍微坐起,堂堂警視廳的搜查課長,居然從女子大學的樓梯上掉了下來,還要救護車來幫忙,這像什麼話?   沒辦法嘛,課長。   片山安慰他說道,沒有人躲得過災害的。反正您平時也很忙,就當作是一次休假好了。   連我這麼機靈的安慰法也不管用,栗原似乎一點也沒有放鬆的樣子。   這就是保健室。片山可不是閒著沒事做,只是不小心被懷念的傷感捕獲,回顧著充滿熟悉的藥水味的木屋。   建築相當古老,昏暗,當作學校保健室似乎大了一點。不怎麼嚴密的木門。大大的老桌子就像是固定在地板上一樣,擺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和書本,以及數十張可能是學生診斷書的紙張。椅子都包著皮革,和桌子差不多老舊,似乎一開始就是這麼組合的。

  診斷栗原的女醫生約五十多近六十歲了,體格強健,剛走出保健室。放著簡單的醫療器材的櫃子,是木頭框的玻璃門,老舊的模樣,就像描寫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的電影裡所看得到的。栗原躺著的床旁邊,還有個以一條發黃的布條所隔開的空間。   喂,片山。栗原說。   什麼事?   晚上的搜查課長聯席會議可能不能參加了,幫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是的。片山看看桌上從沒見過的古老型電話,這可以打吧。喃喃自語,最後還是拿起話筒。   電話聽起來似乎很正常。片山撥了號碼,打給搜查一課,轉達栗原的話。   噢,發生了一點意外。嗯,回去再詳細。片山放回沉重的話筒!。   原本片山也注意到桌子的另一邊還有一個隔間,可是他沒想過那裡面還有一張床。打完電話,一轉頭,那張床進入了眼簾!

  一個女孩子躺在那張床上,腳規規矩矩地朝向片山。掛斷電話的聲音似乎吵醒了那名少女。她抬起頭來,看到了片山。片山沒想到會有個女孩子在那裡,嚇得跳了起來。   少女坐起身。是個高中生吧。這裡大概也和高中部合併著。藏青色的裙子,白色的襪子,白色的上衣,藍色的外套,看起來實在有點土氣。但是片山吃了一驚,可能是不舒服,躺著躺著睡著了,而上衣釦不小心就開了。當然,片山慌張地移開視線時少女也察覺到,急忙抓住上衣前襟,滿臉通紅。   片山的臉也紅得像什麼似的。   相當樸實,不很耀眼的女孩子。圓圓的臉頰紅潤有光澤,雖然皮膚較白,但看起來很有精神。令人囑目的是她的眉毛,就像用毛筆畫上濃濃的兩條線,形成少見的弓形。

  門開了,川口素子走進來,所以片山又慌慌張張地回到栗原床邊。   讓您久等了。川口素子退向一旁說,這位是院長。   進來的這名男子意外的年輕。雖然說也有四十多或將近五十歲,但一般而言,大學裡的學院院長,年齡都會稍微大一點。   抱歉來遲了。說著,這名男子鄭重地低下頭,真是個大災難,實在很抱歉。   他給片山的感覺是敏銳,令人無法忽視。   我是文學院院長奈良。這男子邊說,目光來回穿梭於栗原和片山之間。   是我不小心,害你們擔心了。栗原忍痛坐起身來,演講的事。   您別擔心。川口素子趕忙說道,我正要去向學生說明,改天再找個機會。   那怎麼行呢?栗原說道,絕對不可以讓那麼多專程來聽演講的年輕人失望?

  片山大吃一驚。難道栗原打算讓他受傷的腳站著,說完他的演講嗎?   可是,栗原先生奈良院長搖搖頑,請不要太勉強,你需要即早治療的。   我也知道我沒辦法。栗原點點頭,可是我們這位片山刑警,年紀雖輕,卻有豐富的偵察經驗。言不由衷的說了這些話後,又說,我想,就由片山刑警代替我,上台演講吧?   那太好了?奈良院長就像聲樂家似的,立刻拉開嗓門,這是求之不得的事。   片山聽了栗原的話,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看樣子,栗原好像真的有此意。   那我們就趕快進會場去吧?奈良說道,川口老師,那就麻煩妳了   是的。   噢請等一下!片山原本有些訝異,現在可是非常恐慌。別開玩笑!在幾百位大學女生面前,我怎麼說得出話來!

  課長   沒關係啦?栗原確定地點個頭,有稿子嘛,你只要照著它唸就好了。   那還是不行啦!在別人面前,我說不出話來的!片山豁出去了,喂,福爾摩斯?你也說點什麼嘛?   福爾摩斯回了一聲:喵。   因此,奈良院長的聲音在禮堂裡迴盪著,我們請到了年輕有為的現役刑警片山義太郎來代為演說,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請大家仔細聽。   整個禮堂悄然無聲。片山焦躁不安地,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好像就要跳出體外。這麼大的心跳聲,所有的人都一定聽到了。   喂,福爾摩斯。難道沒有其他人可找了嗎?大概無法從這裡逃走吧?   在舞台的一側,片山可憐兮兮地說道。福爾摩斯也只能用像是說再忍耐點吧似的表情,靜靜地抬頭望著片山。

  可惡!若是我也跌斷腿該多好!   自暴自棄的,片山緊抓著手上的稿子。   說得倒簡單,照著稿子唸就好了,稿子也只不過十張,並沒有記載詳細的內容,就只簡單地記著一些項目,以及要舉的例子而已。再加上栗原的字!   可以說事情已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好了,讓我們一起來歡迎片山義太郎先生吧?   說著說著,奈良拍了一下手,全場便響起如雷的掌聲。   沒辦法了。片山也明白,到了這地步,不出去也不行了。   這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嘴裡唸唸有詞地,片山移動自己僵硬的雙腿,步向舞台中央。   怎麼好像永遠都走不到講台中央的麥克風前。   加油!你是個刑警,已經三十歲了!眼前的小孩子們也不過十八、九歲。

  都還只是小朋友而已。   就把她們當作南瓜和馬鈴薯好了。   噢。面向麥克風,片山就呆若木雞了。   這些女大學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南瓜!更遑論是馬鈴薯了。   幾百位大學女生都盯著片山看。這更讓片山不知所惜。   可是晴美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取笑呢?怎麼辦?稿子!有稿子啊!   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片山義太郎!   說了,原本還擔心可能連自己名字都想不起來呢?   噢由於課長的意外,我由我代替他發言。   舌頭也打結了。既然開了口,就得繼續說下去:噢唔。   稿子第一張。片山趕緊把眼光射到稿子上。   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吧。咦?   奇怪,這一點也不像文章的起頭嘛。飛快地翻看一下,臉色頓時發青(其實原本已經發青了)。剛才栗原摔倒時,稿子大概也掉出去了吧?現在的順序是一團糟。

  現在當然不可能在這裡重新把順序排好。   片山輕咳幾聲:噢我是,是隸屬搜查一課的。妳們可能也看過電視上的刑警,知道我們一課主要是負責調查偵辦殺人事件的。   沒辦法,只能從自己所清楚的事情中,找一些來開始這次的話題了。首先,片山說明了在遇到實際殺人事件時,一般的處理方式。自然,語無倫次,吞吞吐吐的情形也是屢見不鮮,但學生們都還是乖乖地,靜靜地聆聽著。   一般的程序說明連片山也會。簡單到在說話的同時,他還能注意到最前排有個位子是空的。   椅子是一張可坐四人,很古典的長椅。   片山的正前方是一條長長的中央走道。空著的依片山看來,是右邊最靠近走道的位子。   為什麼大家寧願擠在一堆而不坐那裡?片山覺得很不可思議。

  噢,最近的案件中,動機不明確的案件愈來愈多。說得正確一點,也許該說是過去所沒有的動機正逐漸增加。   片山看看攤在講台上的稿子,正想著如何把它們串連起來時喀地,正前方的門打開了。   接著,一位女學生走進來。   片山停止說話。別誤會,不是因為他受到干擾。   而是因為演講廳之中,突然充斥著一股奇妙的空氣。那種感覺實在無法形容,反正,沒有一個人專心在聽片山說話。   連片山都可以清楚地察覺到這一點。   那名女學生躂躂躂地在走道上,筆直地走向片山。   是個學生,而且姍姍來遲。但那位少女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遲到,甚至沒想到去隱藏這件事的樣子。也不是故作鎮定,只是理所當然的往前走。   片山無法將目光從那少女的身上移開。她穿著一襲套裝,胸前綴上一顆大釦子。不很高,但姿勢良好,沒有彎腰駝背,所以看起來很勻稱。   隨著她愈走愈近,片山也發現那名少女一直盯著自己看。如果是往常的片山,大概已經慌了手腳吧?   真是位美少女。   和純粹的可愛,或是年輕全然不同,你可以說她的美是完美的!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著片山。   然後,那名少女走到最前排的空位前,坐了下來。   累死了!   片山連注意到自己禮貌的力氣也沒有,就整個人埋進了院長室的沙發裡。   喵福爾摩斯也在一旁,慰問似地叫了一聲。   當然,栗原已被送去醫院,沒看到他這副德行,只是片山實在沒精神想這些。   真是辛苦您了。   進來的是川口素子。   片山趕忙地坐正。不管怎麼說,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   啊,您請隨便坐。   川口素子又說道,要喝杯茶嗎?還是要來杯咖啡?   像片山那樣戒慎小心的個性,也說不出不用麻煩了五個字。   咖啡好了。   好的,馬上就送來。   川口素子正要走出去時,又說,過一會兒,院長也會過來。   一等到只剩下福爾摩斯和自己兩個人時,片山立刻鬆了一口氣。   真可怕呀!對不對,福爾摩斯。   喵!   這種日子還得挨兩天嗎?別開玩笑!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學校要求三天的密集課程。可是,臨時換老師,應該可以打個折扣吧?   事實上,到現在片山還不敢相信自己曾站在幾百個女學生面前,說了一個小時話。他想,也許再睜開眼,就會發現一切不過是夢。   對了,明天可以換其他人來呀?   片山想到這個方法,點點頭說,反正都是代理課長。只要是第一課的人來,不管是誰,應該都可以吧?   拿起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   口袋裡有什麼呢?是演講稿嗎?拿出來一看,片山才想起來。在舞台一側等栗原時,一個女學生遞給他的信。   一定要看哦?那女孩這麼叮嚀著。   是什麼呢?雖然想打開來看看,但現在正處於無法思考的狀況下,還是回家後再慢慢看吧。   片山又把那封信放回口袋裡!   叩叩叩,有人在敲門:可是這裡並不是片山的房間,所以不能說請進或是別進來。   就在沉默之中門打開了。   你果然在這裡。   少女說道,我就猜你一定在這裡。   片山嚇了一跳。   找我有事嗎?   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是那位遲到的少女。坐在最前排的空位上,在演講途中,一直瞧著片山的少女。   這是片山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而她的聲音不像目前的大學女生那樣口齒不清,而像是成熟女人一樣清晰的發音。   你今天說得實在太乏味了。少女說道。   片山聽了有點生氣,可是別人要這麼說,你也拿他沒辦法。   那是因為噢,臨時替代的緣故。片山解釋道。   別誤會我的意思。   嗄?   我不是來抱怨的,只是覺得有點浪費。   什麼東西浪費了?   堂堂搜查一課的刑警大人,居然被請來在講台上演講!這就好像是看一位舞蹈家參加百米賽跑一樣。   喵。福爾摩斯似乎很贊成這位少女的比喻!   好可愛的三色貓!   少女微笑著,叫什麼名字?   福爾摩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福爾摩斯。   哦?少女好像覺得很有趣,那你就是助手華生囉?   她可能還不知道對人應該客套些。   對了。   少女再回到話題上,好容易請一位刑警來,卻要你站得直挺挺地演講,不是很浪費嗎?   我可不會跳芭蕾舞哦。片山說道。   少女笑得很開心。   說是少女,可是她是個大學生,該有十八歲了吧?可是還是會不自覺的稱她為少女。   從旁觀看,她有一張令人驚豔的面孔,只是稍嫌冷冷的。但從她爽朗的笑聲聽來,又會訝異於她的純真。   我是代表大家來的。少女說,希望你能調查真實的事件。   調查?片山反問道,可是,我們搜查一課負責的是殺人事件。   我知道。   少女點點頭,所以,才要請你調查呀!   片山不如該如何問答,只好問道:這裡發生過殺人事件嗎?   嗯。少女毫不遲疑的點頭。   是片山正想追問下去時,門打開來,川口素子端著咖啡走進來。   啊,妳在這裡做什麼?   川口素子以一種非常挑剔的口吻說,妳應該有課的吧?   是。   少女大模大樣地說,那麼,刑警先生,後會有期了。   說著說著,露出了笑容,邊朝門口走去。   正要離開院長室時,又突然回頭說道:我是宮越友美。朋友的友加上美麗的美。   請慢用。   川口素子把咖啡放在片山面前,沒想到這女孩子是這樣自我推銷的。   川口素子說話的方式,明顯透露出她對那名少女宮越友美的厭惡。   然後,川口素子好像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真是對不起,我差點忘了。   面紅耳赤地又說,院長突然有訪客,不能到這裡來了!他要我告訴你,他實在很抱歉,請您多多包涵。   哦!   片山自己也吃了一驚,那,我也該告辭了。   對了,那您明天什麼時候來呢?   啊?   突然間,心情又沉重起來。就在此時   喵。   福爾摩斯朝著門叫了一聲。不,即使福爾摩斯不叫,片山也聽到外而在吵些什麼。   什麼事啊?   川口素子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外面是一道人牆。十幾個女孩子站在門口,門一開就高聲叫道:刑警先生?   然後蜂擁而入。   不可以進。   川口素子又說了什麼就聽不到了。片山本能地要站起身來,但已經來不及了。才一眨眼,就被一群女生團團圍住。   幫我簽名!   請到學校來教書!   我可以寫情書給你嗎?   逮捕我吧!   其他人還說了些什麼,片山簡直來不及聽。   結果,片山被較大膽的女孩子抱住,又是被親臉頰,又是頭髮被弄得亂糟糟的!   福爾摩斯呢?說是位名偵探,也無法將片山從這場災難中解救出來。要是不小心給踩死或是被掐死了,那可就糟了,所以牠跑到院長的桌上避難去了。   各位!馬上出去!川口素子死命地大叫!   我拿到手帕了!   有一個人把手伸進片山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皺巴巴的手帕,有刑警先生的味道?   賴皮!   於是大家又對手帕展開爭奪戰。拿到手帕的學生,飛快地逃出院長室。   別跑!   大家平分!一窩蜂的全都追著那名逃走的學生,才一眨眼的時間,女學生們都不見了,留下一片震驚。   真是的。太不像話了!川口素子氣得聲音都在顫抖,真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麼。   說著,朝片山一看。片山的領帶已被扯下來,襯衫釦子也掉了,模樣很悽慘。   福爾摩斯看著片山。喵。地嘆了一聲!   栗原先生從樓梯上跌下來,骨折了?晴美問道。   嗯。   那,哥哥被女學生團團圍住時,又貧血昏倒了嗎?   嗯可以這麼說啦。片山承認道,她們實在太厲害了。   真丟臉!晴美無奈地看著天花板,這就是我的哥哥嗎?   沒辦法啊!又不是我喜歡貧血。片山生悶氣,再來一碗。   好。福爾摩斯也說牠不要再跟你去了。   妳又知道了?   這是片山家的晚餐實況。片山義太郎和妹妹晴美坐在桌邊吃飯。還有福爾摩斯和今晚多出來的一名食客。不,應該說是三個人加入這個陣營當中。至少,就食量來看。   可是,片山兄很受歡迎啊!趁著兩口飯間的空隙,石津說了這一句話。   石津是目黑警局的刑警,體型高大,但性情溫和的大力士這位純情的刑警對晴美的愛慕,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受歡迎的人會貧血?算了吧?晴美嘆了口氣,石津兄,還要一碗嗎?   噢。可是,我最近在節食。   你吃三碗了嗎?片山問。   不,四碗。   這哪叫節食?片山搖搖頭。   領帶、手帕都被拿走了。晴美皺著眉,還有,西裝也縐得亂七八糟。不拿去乾洗店不行。口袋裡還有東西嗎?   剛才都拿出來了。   正埋首在盤子裡享受美食的福爾摩斯突然抬起頭來:喵。地叫了一聲。   啊,對了。信?   片山想起了放在內側口袋裡的信,剛才沒拿出來吧?   趕快拿出來,不然會一起洗掉的。   片山放下筷子,伸手探入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裡。   奇怪哪。片山納悶著。   怎麼了?   沒什麼。明明放進去了。怎麼不見了呢?   找仔細點。   找過了,可是每個口袋裡都沒有。   片山又到放剛才掏出來的錢包鑰匙的地方找。也沒看到信。   奇怪,跑到哪裡去了呢?   片山兄,再不來吃,菜就沒了哦!石津這麼報告著。   只要你注意一點,別吃太多就好了。   不應該掉的啊。很小心地放在裡面的口袋裡的。   什麼樣的信啊?晴美問道。   還沒看,本來想回來之後才看的。   片山不死心,又翻了一次口袋。   福爾摩斯走到片山面前,抬起頭,叫了一聲。   喵。   咦,難道?   片山直眨眼,在那一陣慌亂中,有誰拿去了嗎?   怎麼回事啊?晴美問。   噢大概是某個人,反正是那群女學生之一,在那個時候,從我口袋裡拿走了信。   可是,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也許,那是一封很重要的信也說不定。   片山喃喃自語,還抓抓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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