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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秋水芙蓉 慕容美 7387 2023-02-05
  誰知一語未了,嗤的一聲,座燭突滅,頸子上同時圍來一雙玉臂,兩片香唇,隨之貼頰密吮如吸。   蘇天民輕輕一掙,臉孔掉轉,香吻側移,四唇正好一下接合到一起!   蘇天民試運雙臂,無意中發現這名淫妾內勁奇韌,兩條玉臂看來香軟綿潤,要想掙脫竟非易事。   尚好蕩婦在恣意親了一陣之後,這時已自動鬆手。   黑暗中只聽蕩婦輕聲說道:這算是訂金預付!   語畢,人影一閃,身形已然穿戶而出!   蘇天民容蕩婦去遠,向地下狠狠啐了一口,接著,也不再點燈,和衣上床,瞑目而臥。   將近三更了,蘇天民忽為一陣彈指聲自朦朧中驚醒。   蘇天民神思一清,連忙傳音問道:是鳳妹麼?   窗外傳來河錦鳳低促的回答道:是的,快去東角院巡視一下,你一離開,我們便可動手了!

  蘇天民迅接道:好,馬上來,賢祖孫且先去附近等著!   窗外應過一聲,旋即寂然。蘇天民不敢怠慢,一躍下床,略事整束,跟著向裏府那座東角院撲去。   角院中今夜輪值者,為田、蔡兩名五級武士。上半夜為田姓武士,三更一到,將由蔡姓武士接班。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運氣,所謂死生有命是也。   那名蔡姓武士會輪著今夜的下半夜,大概也是命中注定!   蘇天民到達時,田、蔡兩人正在辦理交接。   蘇天民循例發問道:沒事吧?   田姓武士肅身敬答道:報告總座,尚還安靜!   蘇天民接著道:田兄下值後,可與丘兄共歇一處,以備有緊急事故發生時,便於呼應,這邊的人,則請蔡兄多多留意。   蔡、田兩人同聲應是。

  蘇天民交代完畢,為求時間之吻合,身子一轉,立往梅花院方面縱身馳去!   三妾適才授計,亦以能阻五妾好事者,唯美玉樓之七妾而已;由此可見,他此去梅花院定然不會遭遇麻煩。只是,那位第七妾究竟使用何種方式,這一點,在蘇天民心中則始終不無惴惴之感。   須知這座魔府,非他處可比,除了諳武之婢僕家丁不計,僅七妾之中,就他所知者,即兩名三級武士五七兩妾,一名二級武士大婦,以及一名四級武士三妾。   後者為蘇天民之約略估計,縱有出入,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此外,還有二四六等三妾,尚不知造詣如何,就算他蘇天民足夠一名三級武士之資格,別的不說,單是大婦,他就應付不了。   所以,第七妾今夜之安排,將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他在這座魔府中,勢必無法呆至天明!

  小紅樓在望了   蘇天民駐足邊牆上,四下查察,府前府後,一片沉寂。蘇天民知道,他毋須注意是否有人躡蹤,要有,當亦不出三七兩妾,對他將是有益而無害。他現在所須留心者,便是五六丈外那座小紅樓!   紅樓上錦幔覆窗,弱光隱透,這一點,不足為奇,七座院子,差不多處處如此那麼,他是不是馬上過去呢?   蘇天民猶豫難決,但腳下卻已不住一步步緩緩攏將過去。因為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光是站著也不是辦法。   在蘇天民移近紅樓約三四丈處,樓窗一亮,忽自樓中探出一張面孔!   蘇天民星目閃掃,只看出那張面孔既非五妾,亦非五妾那名女婢明珠,所以心中一驚,便擬退避。   可是,遲了一步,只見窗口那女子突向這邊喝問道:那邊牆上是誰!

  蘇天民只好硬起頭皮應道:是我,蘇某人   那女子輕輕啊一聲道:是蘇師父麼?   蘇天民忙接道:是的,蘇某人巡行至此,即將離去,五娘她們尚未安歇麼?   那女子正待回答,樓中忽然有人問道:秋月,你丫頭在跟誰講話?   蘇天民聽清後,不禁微微一怔!   什麼?大婦在內?   只見秋月答道:是蘇師父巡夜路過。   樓中大婦一哦道:蘇師父麼?快請進來坐坐!   秋月轉過臉來道:蘇師父,大娘有請!   蘇天民推卻不得,只好縱身過去。進入樓中,蘇天民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無它,七妾之安排也!   樓中,四名姬妾正圍著一張四仙桌子在那裏摸紙牌。朝南坐的是大娘,對面是五妾,上下首則分坐著三七兩妾。

  四婦之婢女,則在另一邊下棋說笑。   蘇天民見了這等情景,雙頰不期而然一陣臊熱。   因為在座四妾中,除卻大婦一人,另外三妾全跟他有一段!   而最妙的是,三五七等三妾雖然彼此敵對,卻無不了然於本身所處之形勢和地位。   三妾知蘇天民正因身於五七兩妾之間,她已有明午菊亭之約,可謂捷足先登,後來居上,芳心之樂,自是不在話下。   七妾則認為怪都怪自己潮不作美,不是麼?不然還有什麼話說?早在晨間馬車中,也許已就遂成好事了。   五妾呢?五妾不恨別人,現在就只痛恨一個大娘!   這是鐵的事實,小冤家來了,正是預約的三更前後!設非大娘突然發牌癮,她們此刻豈不早登仙境了?   蘇天民面現慚赧之色,在五妾眼中,尚以為他是赴約受阻,情虛有以致之,因而心下甚感過意不去,這時首先起身讓座道:蘇師父來玩幾把怎麼樣?

  蘇天民淺躬帶笑道:卑屬欠學!   大娘揮揮手道:秋月端張椅子過來,明珠快泡茶!   蘇天民忙說道:不,諸位娘娘毋須勞動,卑屬剛自角院來,尚有多處未去,目下正處要緊時刻,卑屬馬上就要離開了。   三七兩妾同時笑著道:有大娘在此,稍耽片刻亦不打緊。   三七兩妾之心意,殊途同歸,顯然全為五妾之遭捉弄,而暗暗得意不已。蘇天民拗不過,只好遵命坐下。   其實,蘇天民又何嘗真的急著想離去?姿態而已!東角院中,術帝祖孫正在動手,他急著趕出去做什麼?   蘇天民坐下喝茶,四妾則繼續摸牌。   這樣,足足耗到四更將盡,蘇天民方才告辭離去。   第二天一早,意料中事終相繼到來。   先是那位丘姓武士於接班時發現蔡姓武士倒臥在石牢前,奄奄一息,只剩最後一口遊氣。

  據後者斷氣前呻吟著說:昨夜在蘇總管離去不久,角院中忽然出現老少兩名蒙面人,他力戰不敵,吃那老的一掌擊中要害,結果,牢中人犯給劫走了,他也跟著昏迷過去!蔡姓武士說完這些,隨即撒手蹬足了賬。   蘇天民接獲報告,立刻趕去大娘住處,不意大娘反應相當冷淡,她向蘇天民平靜地問道:蘇師父準備怎辦?   蘇天民裝出很沉痛的樣子,握拳切齒道:卑屬將調集府中人手,誓必   大婦不待他將話說完,輕輕一哼,擺手制止道:用不著如此勞師動眾!   蘇天民故意一愕,期期地道:這怎麼可以?須知大官人行前曾曾一再交代日後官人回來,卑卑屬如何承擔得起?   大婦冷冷道:一名毛丫頭,應該不比一名一級總管更重要。連府中一級總管都未能自我保全,走失一名毛丫頭,能有什麼了不起!

  蘇天民露出感激之色,連忙俯下身去道:官人回來時,務乞娘娘周全!   大婦脫目以視,輕輕一咳道:妾身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你蘇師父心裏應該有數好了,你去吧遇有空暇,不妨多來妾身這裏談談咳談談久長之計!   蘇天民俯首低答道:卑屬理會得!   走出大婦居住之紫陽軒,蘇天民在院門口忽然碰著那位香姬。這位香姬乃錢曉華寵婢之一,後來蘇天民方知此姬為四妾迎春閣中人。   香姬看到蘇天民,頓時眉目生春,攔著去路嬌笑道:蘇師父看到大娘沒有?   蘇天民不敢多作沾惹,側退一步,正容回答道:剛剛見過,在裏面!   香姬前後望了一眠,忽然低下聲音道:蘇師父怎不過去迎春閣坐坐?   蘇天民佯作不解風情,躬身道:是的,過了這兩天,卑屬理應過去問候四娘娘以及諸位大姊安好!

  香姬見談不上路,只好放行。進入前面大花園,蘇天民頭一抬,竟又碰上梅花院五妾身邊那名明珠。   明珠皺眉道:這一大早,你到哪裡去了?   蘇天民為求先發制人,上前一步,低聲接著道:去大娘處,報告夜來變故經過明珠,我問你,昨夜梅花院那場牌局,是不是有蹊蹺在內?   明珠忙說道:誰說不是。怎麼樣,你疑心誰在搗鬼?   蘇天民恨聲低聲答道:回去告訴你們娘娘,今天午後,西偏院,菊亭中,蘇某人將有一場不樂之會,蘇某人懷疑,昨夜成心為難者,也許即為同一人!   明珠一哦,兩隻烏眸連連滾動,欲言又止,最後輕哼一聲,足一點,轉身拔步,如飛而去。   蘇天民直腰噓出一口大氣,身心頓然為之一寬。他想:好了,總算又解決掉一場魔難!

  午飯用畢,蘇天民悄悄走進師爺文房,將那名大婦面首,七級武士方基華,招手叫去一角低聲道:方師父,你大概也已看出,本府之中,刻下顯然藏有內奸,由於府中人手不夠,同時,換了別人,本座也不一定就能放心。所以,本座擬請方師父暫分一肩之勞,馬上聲色不動去府前各院查察一番,府後各院則由本座親自負責,如有可疑之處發現,火速走報,我們等下在紫陽軒見面!   方基華榮膺重命,欣諾而去。   蘇天民離開文房,逕向紫陽軒走來。   蘇天民這一步棋走得很穩健,大婦見他去,自然歡迎;而他,到時候,亦可向三妾稱係奉大婦臨時傳召,他不相信三妾敢去大婦面前加以查證!   蘇天民到達紫陽軒時,二六兩妾適亦在座,大婦既驚訝,又高興含笑起身相迎道:蘇師父突然降駕,不會是府中又出了什麼事吧?   蘇天民淺淺躬身道:打擾三位娘娘了,卑屬進謁,非為別事,迨緣卑屬適才偶爾憶及,大官人臨行前,曾命卑屬去城中追搜一名神秘老者,而這次劫牢者,又是老少各一,所以卑屬很是懷疑   蘇天民這全是在沒話找話說:懷疑?懷疑什麼?懷疑又能怎麼樣?   大婦及二六兩妾卻認為很新鮮,爭相發問道:那麼,那老者結果查清沒有?   蘇天民信口胡扯道:事後據陳老說,那老者很可能就是九帝中的術帝或鬼帝,可惜後來,大官人走了,陳老又遭暗算   三妾聽了,相與惋嘆不置。陳老之死,在諸妾心目中,其分量顯然地遠甚於錢曉華之離去。   蘇天民東拉西搭了一陣,眼看午時已過,正待藉故抽身,趕去西偏院瞧瞧結果時,軒外人影一閃,那七級武士方基華突然氣急敗壞的奔了進來!   蘇天民故意沉臉道:方師父,沉著點,不論什麼事,好好說清楚!   方基華仍然不克自制,抖聲道:三三娘娘,給人暗殺了屍首在菊亭中,死法就跟陳老和家家父一樣,請請總管和娘娘們快去一趟。   蘇天民暗吃一驚,好毒的五妾!   大婦呆了呆,蹙額喃喃道:三妹怎會跑去菊亭那種地方的呢?真是咄咄怪事!   大婦自語著,身子往起一站,轉向二六兩妾寒臉招呼道: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蘇天民將方基華拉開一步,匆匆吩咐道:快去打聽四、五、七等三位娘娘,前此半個時辰之詳細動態,如果洩露出去,小心你我兩顆腦袋!   方基華怔得一怔,旋即會過意來,低應一聲是,急步而去。   蘇天民低聲交代完畢,緊趕數步,跟在大婦等三妾後面,一同向前面西偏院中走來。   偏院菊亭中,三妾之死狀,果與方陳二人無甚大異,所不同者,三妾係腦後中梭,方陳二人則受創於胸腹之間。   不一會四、五、七等三妾亦都聞訊趕來。   蘇天民暗中留神,他見五妾舉止如常,毫無破綻可尋,不由得周身一陣疙瘩。討得這等毒婦為妻,想想真是怕人!   蘇天民一聲不響,循例驗屍如儀。檢視畢事,那位方基華已然去而復返,這時正悄悄雜在人群中,雙目中滿佈驚悸之色,顯然已獲血案端倪。蘇天民偷偷瞧在眼裏,只裝作沒有看見,一面搓手宣佈,本案兇徒或即與前兩案同為一路,至於追緝一節,惟有飛書求援總府一途。   蘇天民待眾妾離去,指揮家丁理妥善後,一人復向紫陽軒悄然走來。   見著大婦人,蘇天民肅容說道:卑屬請示娘娘,如已知兇手為誰,娘娘有無擒拿之決心!   大婦訝然道:蘇師父何出此言?   蘇天民沉聲道:因為這名暴徒非等閒之輩,也許還得娘娘親自出手,如屆時娘娘決心不夠,卑屬不但前程斷送,甚至性命亦將難以保全,伏惟娘娘三思!   大婦雙目圓睜,峻聲道:毋庸多思,說,是誰,如屬府中內賊,妾身立即親往格殺!   蘇天民道一聲好,靜靜說道:那麼即請娘娘密傳方基華方武士前來!   大婦周身一震,失色脫口道:是,是   蘇天民靜靜接下去道:方武士將會告訴娘娘暴徒為何許人!   蘇天民話分兩截,就便試探之下,結果,他發覺這位錢氏大婦,和那方姓小子之間,關係果然不比尋常。   婦人這時自知失態,粉頸微微一紅,連忙轉向屏後高聲道:秋月何在?   秋月於屏後應聲道:婢子在此。   婦人咳了咳道:去請文房方師父來一下!   秋月應一聲是,迅即出軒而去。   蘇天民則緊繃著臉皮,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秋月去後不久,那位油頭粉面,行藏鬼祟,臉上兀自透著神魂未定的方基華,悄然應召而來。   蘇天民因為這小子只圖淫樂,連親老子死了都不當一回事,以致再次見到這小子時,心頭總忍不住要有一股無名火氣往上冒!   當下,他容得小子身軀站定,面孔一沉,擺出一副總管氣派,寒臉冷冷吩咐道:方師父,現在就聽你的了!希望方師父最好能記住,你此刻是在府中什麼人面前,作一次什麼樣性質的報告!   方基華在進門時,就顯得不甚自在,經此一來,益形不安;他先朝大婦偷偷溜了一眼,方才低下頭去,遲疑地訥訥道:事情是這樣的小的剛才奉總座之命去暗查三娘娘於午間遇害前後這段時期內,其他幾位娘娘的起居動態,很顯然的,總座似乎懷疑到此乃府中人所為,而小的,不謀而合,也一直有著這種想法。   蘇天民冷冷插口道:不必說的,可以省略!   方基華一個冷顫,忙接道:是是的是是的是是是是這樣的:經小的適才於私下裏查察的結果,小的以為,這一次,三娘娘之死,如果屬府中人所為,小的以為幾位娘娘當中,似以以七娘娘嫌疑較重!   蘇天民暗暗一愣,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什麼?是七妾?而非五妾?   這怎麼可能呢?   他,前此明明是向梅花院,五妾身邊那名侍女明珠,所透露出去的消息,關於他和三妾的菊亭之約,美玉樓七妾方面,根本毫不知情,怎麼最後下手,卻會由五妾一下子變成七妾呢?   無疑的,準是這小子弄錯人了!   蘇天民聲色不動,心想:小子應不致信口開河,且看小子底下怎樣說吧!   大婦臉色一變,注目道:有無根據?   方基華雙手互握,挪動了一下身軀道:這只是小的就總座之觀點,暗中觀察所得,事實上,小的既未親臨目睹,兇嫌亦無自承可能   蘇天民頭一點道:是的,本座要求你做的,亦僅限於表面之觀察,很好,繼續說下去!   方基華並不在乎大婦之反詰,他所怕的,只是一個蘇天民:蘇代總管!現在,蘇天民既然放出口風,小子自然是周身一鬆了。   方基華在緩過一口氣之後,抬起頭來說道:諸位娘娘之中,二六兩位娘娘,事發當前,正在本軒閒聊,這是娘娘和總管都知道的。   另外,四娘娘則自午前開始,便在大廚房督熬紫雲膏,一干僕婦,均能證明。   再下來,便只剩下五七兩位娘娘了。   大婦追問道:是的,那時她們兩人都在什麼地方?   方基華頓了一下道:小的從大廚房出來,順路先去梅花院。小的本想借書為題,到院子裏去看看情形,不意在院門口恰好碰上明珠,那丫頭一見小的,便即搖手低聲道:不管什麼要緊事,等下再來,娘娘在睡覺!   蘇天民心想:鬼話,所謂睡覺,不是託詞才怪!   方基華接下去說道:小的心頭一動,不禁暗暗地起疑,睡覺?這種天氣也要午睡?就在這時候,五娘娘本人忽然於樓上窗口出現。身上裹著一襲夾縷,睡眼惺忪,呵欠連連,聞聲揉目,向這邊遙遙問道:是方師父麼?什麼事?沒有關係,我起來了!   蘇天民暗暗懷疑:別是這小子看花了眼吧?   方基華逕自接著道:娘娘知道的,任何人都可以裝成剛上床或者剛起床,但是,小睡初醒的臉色,則不難一目了然   大婦點點頭道:好,說下去。   方基華繼續說道:小的因為還有一處地方要去,不敢作耽擱,於是乃諉稱路過此地,並非有甚事情,然後,小的繼續走向美玉樓   現在是最後的關鍵所在了。大婦和蘇天民,不約而同,神色都是微微一緊!   不意方基華說至此處,忽然停頓下來,以不勝惶恐的神情分別溜了蘇天民和大婦一眼,似乎有著出口為難的意味。   大婦臉色一沉道:無論什麼話,方師父儘管說下去!再好的娘家,也不能包庇一名謀害總管、師爺,以及親姊妹的兇手,天掉下來,自有妾身承擔!   方基華得到大婦這番保證,這才壓低聲音接下去說道:小的在向美玉樓走去時因為這已是最後一處地方,換句話說,假如總座所疑不假所以,小的當時心情之緊張,蓋屬想像可知老實說小的那時真是走一步怕一步,時時刻刻都想掉頭轉身。但是,小的當時礙於總座之嚴命,深知此案關係匪淺,只好鼓起勇氣,咬牙繼續向前。   軒內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方基華換一口氣,下意識地向身後軒外迅速掃了一眼,方有如於夜半無人,述說一個神鬼故事般的,接著說道:就在小的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一步步換向美玉樓之際,身後驀地有人冷冷問道:方師父想到哪裡去?小的一時不察,為之大唬一跳。急急轉身之下,你道是誰?正是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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