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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事發之地:強盜公雞幫的傳說

127小時 艾倫.羅斯頓 1308 2023-02-05
  他擔任犯罪集團頭目的天分還不如擔任船夫;搶火車的功力還不如烹飪。不過,眼眸一藍一褐的約翰.葛利菲斯在西猶他州名為強盜雞窩的鄉間,與布奇.卡西迪的狂人幫聯手出擊那段時期,卻是眾人偏愛的狠角色。   約翰的第一位老闆稱他為藍眼約翰,他最初是以廚師身分出現在這個地區,但工作還做不到兩年,偏在一八九〇年春天,在一次趕畜群的機會裡,結識化名銀尖的吉姆和印地安艾德。在惡名昭彰的工頭傑克的管理下,約翰在雞窩地區放牧牲畜群,對於經常在聖拉斐爾、格林和科羅拉多河旁聚會的狂人幫,傑克總不吝給予熱情的款待;有時候約翰整個冬季都留在雞窩,在突襲前後設立一個基地營,有時則幫忙管理牲畜,在雞窩總是備受歡迎。   銀尖、藍眼約翰和印地安艾德三人周旋在幫派之間,不論是偷馬、搶劫或是爭鬥,都會貢獻他們高超的技術。一八九八年,在赴懷俄明州偷馬之前,他們先協助工頭傑克圈圍住了〗J.B .擘爾無力經營的殘餘牲畜群,結果傑克在回程的槍戰中喪命。隔年年初,這群搶匪將偷來的馬匹送到科羅拉多販賣後回到雞窩,銀尖、印地安艾德和藍眼約翰三人,又從莫亞布和蒙蒂塞洛地區的農場,偷了一批這區域最上等的馬匹。

  狂人幫的搶匪向來不怎麼把地方維安部隊放在眼裡,維安部隊也都很謹慎不會太靠近雞窩;但這群亡命之徒也清楚的知道,最近的這次偷馬舉動,已經使他們成為司法追逐的目標。   二月底某個早晨,在雞窩峽谷旁的一處峽谷裡,印地安艾德爬過峽谷懸石下的岩石;這組人和他們偷來的贓物,包括兩大群動物和半打馬匹,已在峽谷懸石下過了一晚。突然間,一聲來福槍響劃破了早晨的寂靜,點三八和點五五的子彈先是打到一塊岩石,接著彈跳起來,飛射過艾德的大腿。他倒在含沙的流水上,緩慢爬行到峽谷凹洞,到藍眼約翰和銀尖正和地方維安部隊火併之處。   維安部隊是循著這些亡命之徒的行蹤,以及晚上升起的營火找到他們的。藍眼約翰牽制住維安部隊,銀尖則由峽谷凹洞溜出去,爬上峽谷邊緣,在那裡對著警長的人馬開了三槍。維安部隊迅速撤回到雞窩峽谷的主要水流處,騎上他們留在那裡的馬,然後帶著與狂人幫交手的誇大故事,全數逃回他們的農場。

  那是三名歹徒最後一次的合作。引起騷動之後,他們收起了來福槍,改變作風,選擇淡出這個舞臺,留下足跡讓別人追隨:印地安艾德治好了他的腿,人們認為他回到了奧克拉荷馬,隱姓埋名過日子;銀尖進了猶他州韋恩郡服十年刑期,但兩年後即逃獄,最後定居在懷俄明州度過餘生。藍眼約翰最後一次被人看到,是在一八九九年秋天,他由科羅拉多河的亥特出發,前往李氏渡口,那是西部最漂亮也最令人生畏的河流支流之一。然而根據推測,他在途中就離開科羅拉多河,前往亞歷桑納,甚至墨西哥,但始終沒有人親眼看到他抵達李氏渡口。從此以後,也沒再聽到他的任何消息。   這三位當中,只有藍眼約翰在這片土地上留下永久的記號:戰役中重要的埋伏攻擊地點橫越流域的藍眼約翰峽谷(Blue John Canyon)和藍眼約翰溫泉(Blue John Springs ),都是以這位在世紀交替之前,縱橫雞窩十年,曾經是廚師,曾經是馬車司機,曾經是馬賊的約翰而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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