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小說園地 曠野的聲音

第16章 第一五章 鳥

曠野的聲音 瑪洛.摩根 709 2023-02-05
  我們舉行晨禱的時候,鳥夢姊姊走到圈子中央,自告奮勇,要利用她的特殊藝能,為大夥兒謀點福利。對群體有益的事,上蒼總會垂顧的。一連兩、三個星期,我們沒看見一隻鳥兒,除了我那位忠心耿耿的朋友褐色的老鷹。牠總是撲打著天鵝絨似的烏黑翅膀,向我們這群趕路的人類俯衝下來,然後盤旋在我頭頂上。   部落裡的人聽了鳥夢姊姊的建議,都非常興奮,而我,跟他們相處了一段日子,也相信鳥兒會毫無預警地突然出現,如果上蒼有這麼個安排的話。   我們看見牠們飛來時,橘黃色的艷陽正灑照著遠山的半山腰。那是一群五彩斑斕的鳥兒,比我在家時養在籠裡的長尾鸚鵡,體形稍大,繽紛亮麗的羽毛卻很相似。數不清的翅膀拍撲著,遮蔽整個蔚藍的天空。突然,我聽到一支支回飛棒擲向天空發出的嘶嘶聲,一時之間,和鳥兒的啁啾交響成一片。乍聽起來,那群鳥兒彷彿在鼓譟:我,我,我。只見牠們三三兩兩從天空墜落下來,沒有一隻鳥兒躺在地上掙扎牠們一瞬間就被殺了。

  那晚我們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婦人們也乘機收集那些五顏六色的羽毛。她們製作束髮帶和胸衣,還挑出一些羽毛,織成婦人們在月信期間使用的衛生墊。我們大快朵頤一番。鳥的腦髓都被挖出,保存起來,過一陣子再曬乾備用,有的摻混在草藥中,有的和油調在一起,加上水,在製造皮革時使用。不能吃又不能使用的部分,就丟到外邊,餵那群成天跟隨我們的野狗。   沒有絲毫浪費。鳥兒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回到了大自然,回到了泥土中。這次野餐,沒有留下任何垃圾;事實上,你根本看不出,我們曾在這兒或其他地點紮過營,吃過東西。   這群澳洲原住民懂得如何融進大自然,利用大自然,又讓大自然不受任何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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