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隨身智囊 別鬧了,費曼先生

第27章 最愛的還是物理

  另一方面,華森認為我的噬菌實驗頗有價值,因此邀請我到哈佛大學去一趟。我在哈佛生物系做了一次演講,討論位置十分接近的突變及反突變。我告訴他們,我的想法是:第一次突變使蛋白質發生變化,例如改變了某個氨基酸的酸鹼度;而第二次突變則改變了同一蛋白質內的另一個氨基酸,但酸鹼度的改變跟第一次突變時剛好相反,因而抵消了第一次突變的部分效應沒有完全抵消,但足以讓噬菌恢復部分的功能。用另一種說法,我覺得那是在同一蛋白質內出現的兩次變化,它們的化學效應卻剛好有互補作用。   然而事實卻不是那樣。幾年之後,有人發現很顯然這些人找到了能迅速引發和觀測突變的技巧真正發生的是,在第一次突變中,整個DNA鹽基不見了,如此一來DNA內的密碼順序與前不同,而無法解讀了。第二次突變則有兩種可能的情況:一是一個鹽基被嵌回去,否則就是另外兩個鹽基又被拿走了,總之結果是密碼又可以解讀了。因此,第一次和二次突變發生的位置愈是接近,DNA內被破壞的信息便愈少,噬菌的功能就回復得更完整。

  連帶的,每個氨基酸的密碼有三個字母(即三個鹽基)的事實,也獲得證實了。   在哈佛大學的那個星期裡,華森提出了些構想,我們一起做了幾天的實驗。那個實驗沒有做完,但我已從這位生物界的頂尖高手那裡,學到了許多實驗新技巧。那也是我很得意的時刻!我居然在哈佛大學的生物系裡發表演講呢!事實上,這可以作為我一生中的寫照:我永遠會一腳踏進某件事情中,看看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在生物學這領域裡,我學到了很多,得到很多寶貴經驗。我甚至連那些古怪的生物名詞也會念了,更不用說寫論文或做演講時應該避免的錯誤,又或者是醒悟到某項實驗技巧的缺失等等。   可是我真正熱愛的是物理,我總是會回到物理的世界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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