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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水戀月 席娟 8721 2023-02-05
  朱水戀每隔一小時就巡一次各房間,幾乎要望穿秋水。已經四天了,狼界再遠也不至於遠到地球以外吧?何況他們有法術可以變來變去,咻咻咻一閃,空間距離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又不像他們人類還得搭乘交通工具。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呢?是什麼事情耽擱了嗎?還是真如殷祐那烏鴉嘴所說的被她嚇跑了?   即使她真的嚇到他,他也不可能不回來的,他又不是沒責任心的人。恐怕正在想法子召喚出狼王令吧?用其它方法破解。   呵苦澀的唾液只能往肚子內吞嚥,怎知自己的感情被視作牛鬼蛇神,居然還可以用來嚇人呢。這可好,嚇得自己鍾意的男人閃回家收驚。   原來她的愛情不值一文,她的主動是一種強人所難的滔天大罪。   雖沒有在殷祐面前示弱,一副死不悔改的倔強樣,但每一次口水大戰下來,外表看來風光,內裡早是千瘡百孔。每一發攻向她來的砲彈都正中她的心,讓她恍然明白,平凡人不該妄想高攀天人,一旦有此居心,自以為純真的愛戀在別人眼中看來都是自私可鄙的。

  古有牛郎織女為殷鑒,今人尚不知覺悟,硬是往水、火裡跳。而她更慘,白逢朗壓根兒不愛她。   不過沒關係!她不是古代那種受了羞辱就投井跳崖的柔弱女(反正台灣也找不到幾口古井、幾座懸崖),就算別人說她配不上,就算最後她仍是爭取不到他的心,她仍不認為自己勇敢付出有什麼錯。   得不到他的愛,至少還有回憶。   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起相處時的一言一語、他的各種表情、他的溫柔當然,偶爾也會傻楞楞的。她用力掙取每一次與他相處的機會,是否早已知道,他根本不會對她這個凡婦俗女動心?   沒關係的!她告訴自己,至少她努力過。總比那些愛在心底口難開,百般矯作等君愛的女人勇敢多了,也神氣多了。對!她該給自己一些掌聲的!

  啪啪啪啪季曼曼一走入廚房看到的便是朱水戀猛拍手的傻樣。   有蚊子嗎?她慵懶地問。   是呀,好大一隻。朱水戀一頓,訕訕的放下雙手,整個頸子都垂下了。   犯相思也能得精神病嗎?真可怕。她倒了杯水果茶,身子靠在餐桌邊,謹慎的看著朱水戀。   對啊,它甚至會傳染,妳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雖然沒鬥嘴的興致,但嘴皮子就是很神的會自己動,不費什麼力氣,從不讓最佳損友占便宜。   季曼曼嬌笑道:還不錯,依然有戰鬥力,表示妳還算清醒。我真怕看到妳這張兇霸的臉有著不搭軋的死氣沉沉表情。妳知道,那就像秦始皇扮孟姜女一樣恐怖。   朱水戀伸手攔截她的水果茶,仰頭一口喝光。   要收驚就趁早出門,少來煩我。

  喲!趕人啦,真沒禮貌。戲謔的瞳眸掩不住濃濃的擔心。水戀真的很不對勁。不會是胡思亂想得把自己塞入死胡同裡了吧?   反正我是惡女,企圖勾引天人的惡女,妄想   我還勾引亞當吃禁果的蛇咧,幹嘛啊妳!   在身分的對比之下,我的真心不值錢。朱水戀憤憤不平地道。   季曼曼翻白眼。   一隻小笨狼的話居然影響妳那麼多。牠懂什麼?一個小鬼罷了。   還有白莞   那個戀兄情節小純女,沒見過世面的丫頭所說的不成熟論調妳也聽進去啦?妳真是太丟我們新女性的臉了,虧妳還被稱作商界勁辣女。妳修理客戶的手段丟哪去了?那種狂妄的自以為是、獨我的一言堂氣勢,讓人退避三舍的潑辣   死慢吞吞,妳活膩了嗎?朱水戀阻斷她愈來愈不像樣的歌功頌德。

  季曼曼微笑聳肩。   現在不是好多了?   去!朱水戀輕啐了她一口,笑了出來。   好啦!振作起來吧。別忘了我們姐妹三人都支持妳。事實上殷祐並不算反對,牠只是想得太多,一逕的認定你們有機會相戀,最後死別於壽命的落差,令牠的舅舅傷心欲絕咦?牠為什麼從來不想白逢朗或許根本不會對妳動心?這可是一大疑點哩。   誰知道。反正牠就是不容許牠寶貝舅舅有任何受傷的機會。   那可好笑了。看看牠對于悠那股親熱勁兒,看牠以後要怎麼收拾。   朱水戀聞言,也笑得好幸災樂禍。   到時看我怎麼整死他,那頭色狼!早看不慣牠故作幼小吃于悠豆腐,可惡至極。   季曼曼點頭道:牠肯定會死得很難看。倒是妳,別理會那些閒雜人的反對,除非白逢朗明確的拒絕妳,不然妳永遠都有追求他的權利,這是誰也沒資格阻止的。愛情不盡然必定有所結果,但不去追追看又怎有資格縮在角落舔舐傷口?要知道,自怨自艾也是談資格的。

  好啦!我已振作起來了,少用妳蹩腳的安慰話來激人,妳不適合這種工作。   朱水戀睨她。   嘿!妳這人   趴下!朱水戀倏地大吼,撲倒季曼曼。   同時,一連串的槍聲由窗口射進來,將她們原本站立的地方打成了蜂窩。   突如其來,恐怖份子突破旭日保全的封鎖,大舉入侵,並掃射這座依據風水起造的殷園,破壞意味十足,不只想傷人而已。   到客廳去,快點!第二次經歷槍戰場景,朱水戀的膽子顯然磨大了些,揪著仍在嚇呆中的季曼曼匍匐移動。   而韓璿很快的奔來掩護,使得她們順利移回客廳,進入客全的範圍。但危機重重未曾稍減。   他們全認知到一件事:敵人這次是豁出去了。若搶不到令牌,至少要玉石俱焚。

  天啊!少了白逢朗,他們倘若可以對付完一大票殺手,又有誰能來阻止那些有法的人入侵?   白逢朗,你在哪裡?      水戀身上的銀鈴咒為何呈現黑氣!?   正在趕往人界的白逢朗胸口驀地一震,抬頭望向那代表水戀的白氣,竟發現那白氣產生了異象而那,代表危機!   莫非黑威找到了入侵殷園的方法?   距離人界尚有五分鐘的距離,但他們的危機是刻不容緩的,往往只眨眼間,悲劇便無可挽回了,該怎麼送助力過去代他們擋到他抵達時呢?   狼王令在他袖袋裡閃出灼熱的金光。   是了!可以把自己的法咒施在狼王令上,而狼王令可突破空間的限制,找到擁有它的主人依附。他的法咒再加上小祐的能力有了三分之二的狼王令,小祐原本被王令禁箇的法力可以恢復一半,應該抵擋得了黑威,即使牠能力初復仍是虛弱不管了,目前只剩這救急的方法。

  一串急切的咒語加諸狼王令上,只見金光一閃,令牌已然消失,相信不到五秒,就會與小祐身上的狼王令結合;而他,則盡速馳往人界,務必阻止黑威得逞。   白光如流星劃過天際,投向心的依變處。      在元旭日與三名伙伴的全力守護下,殺手的數量正迅速減少中,但原本對她們而言固若金湯的殷園卻逐漸殘破成蜂窩狀廢墟。   呈現八卦造型的草皮翻起,所有的花卉被踐踏成春泥;每一房門窗都被打碎,警報器天嘎響,並不時傳來可怕的槍聲。   唔!   被放悠抱在懷中的殷祐突然呻吟了聲,接著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   祐祐!于悠驚慌的叫著。   殷祐閉眼呻吟,強烈抽搐的身子讓于悠抱不住,最後滾到地板上,痛苦的抖動。

  怎麼了?季曼曼由樓梯那方爬過來鐵櫃這邊。   不會是黑狼王來了吧!?朱水戀驚恐的猜測著。   你怎麼了?天啊!好燙呀于悠試著碰牠,卻被那高熱逼回了手。豆大的眼淚流了出來,心疼牠正受著的苦,自己卻無能為力!   怎麼回事?韓璿翻滾過來,打飛了一名企圖闖進來的殺手後問著。   祐祐牠   是金光!會不會是狼王令?韓璿明白她們的猜測,但她則有另一種看法。   我們試試看。于悠,妳別慌,一旦妳慌了,就幫不了牠。來,召喚看看。   管于悠含淚點頭,將手指放入唇中用力咬破。   請妳們跟著我做。我們身上有殷王的血,可以幫助牠的希望我沒猜錯。   她率先將手指點上牠眉心那道疤痕。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朱水戀也照做。   韓璿與季曼曼也跟進。當四人的血液流入殷祐的疤痕內後,一道平空而降的金光如箭什般射入牠印堂快閉眼!于悠與韓璿警覺的大吼,並別開眼避過那足以令人失明的強烈極光。   在金光映亮整個殷圍的同時,一道狂捲而來的黑煞之氣也正往她們這邊撲來,殷園的守護力量已徹底被破壞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黑威的侵襲。   狼王令!   黑威狂喜大吼,黑色狂風化為一隻攫奪的巨掌,攻向金光閃耀處,並打算一舉壓斃那四個該死的護令使者咻烈火劍筆直穿透那隻巨掌,開劈出一條火柱。   黑威努吼一聲,連忙撲滅附著在手上的烈火。   哼!沒有法力的烈火劍對付不了我!滾開!黑色狂風化為利刃,攻向另一方的元旭日,準備以牙還牙,一舉穿透他心臟,為兒子報仇黑色利刃被烈火劍勉力擋住,黑威冷然一笑,在勁道上施壓,將元旭日逼向牆角。全力逗弄元旭日的黑威並不知道背後的那道金光已散盡,出現的不是狼王令,而是一名七、八歲左右的俊美小男孩金髮、灰眼,眉心有一道破裂的傷口,瀏海裡有一撮漂亮的黑髮,像時下流行的挑染他是殷祐!

  在四雙難以置信的目光下,他沒空做說明,只是不改色狼本色,對著于悠的小嘴啾了一下:哈囉,殷祐弟弟在此問好,請待續話未完,他已雙手結印,瞬間轟出金銀相間的巨大能量,筆直撞向黑威無所防備的背轟!、碰!、咚!   黑威在強勁的撞擊下飛向牆壁,並且將水泥牆撞出一個大洞繼續往外飛,直撞到十公尺處的假山造景,才在碎石四飛下止住飛勢。但原本的假山已不見,反而出現了一個窟窿可以用來養金魚的大小。   他真不錯,知道我們想造個池子養金魚、種荷花。殷祐嫩嫩的嗓音滿是笑意。   祐祐?于悠喜悅大呼。   你怎麼季曼曼仍在震撼中。   為什麼你會朱水戀心底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而韓璿則明確的說出來:是狼王令讓你變成人的吧?   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白逢朗身上那三分之一狼王令已經解印,而情咒被化解了?   殷祐自己也不甚了解狀況,眼見黑威似乎正在恢復戰鬥力中,他只能草率的回道:反正狼王令又解了一枚就是了。老天啊,他還能打咧!趕快衝出牆洞,全力對付敵人去了。   元旭日也飛身過去。   小鬼,你力量恢復了嗎?看來交給你就綽綽有餘了吧?剛才那法力真是驚天動地。   才不哩,剛才那個是我舅附了咒術在令牌上,當令牌進入我身體內時,我便可借用他一部分法力。事實上全用在那一擊上了。而我自己的法力只恢復了二分之一,你沒看到我這樣子只是個娃兒嗎?能力也只有這年紀的等級,別對我抱持太多美好幻想閃!並列的二人一左一右的飛開,正好躲過黑刃的撲殺。   黑威雖經歷剛才那無所防備的重創,僅剩五成功力,但用來對付凡人以及法力尚是初級的殷祐已太足夠,照樣把他們攻得狼狽不已。   把狼王令交出來!黑威專注對付小金狼,並且由他身上聞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狼王令味道。就算要把殷祐一寸一寸撕成碎片,也要搶到令牌他的王者之夢五百年的執著君臨天下的快意任意穿梭各界的殊榮只要有狼王令,世界全在他腳下了!   你別作夢了!狼王令目前屬於我們金狼族,它會認主人,就算你搶到手,也無法使用它殷祐雖然閃得很狼狽,但不忘大肆嘲弄黑威的癡心妄想。   黑威不怒反笑,陰惻惻地開口:只要最後一個金狼族子民也死去,無主的狼王令就會屬於第一個得到它的人,所以你受死吧!   黑風刃攻來得太快,殷祐沒把握能全身而退的閃過,只得凝聚所有力道圍出防護網抵擋那凌厲的兇氣。   碰!   殷祐口吐鮮血,小小身子翻滾了數十公尺,直到撞上一棵樹才停止。五臟六腑像絞成了肉泥似的,內傷太重,再也起不了身戰鬥,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每張開唇便止不住血水的溢出。   元旭日飛身阻止黑威向小金狼走近,而于悠早顧不得危險,趁韓璿一時沒注意,衝向危險區,緊緊包住奄奄一息的殷祐,想將他抱入屋內休息。但每一個動作都帶出他更多的血流出來,嚇得她不敢再有移動他的行為,只能無助的摟住他,低泣不已。   祐祐祐祐怎麼辦才好?她該怎麼救他!?   血,給他血可以嗎?她再度咬破手指,將血滴入他印堂中但沒用,他根本接收不了她的血與他的血流滿了他的面孔與身子,無濟於事,無計可施于悠,別慌,我們快帶他進去。朱水戀奔過來,一手拉住于悠,一手抱起不知生死的殷祐,死命往屋裡衝。另一邊,韓璿加入戰局,雖不能發揮多少戰鬥力,但至少可以替元旭日爭取到短暫的喘息空間。   哪裡走黑威雙手撩起一片巨大黑波將干擾的兩人掃得老遠,反身立即丟出黑風刃,存心要一次解決三條人命黑風刃在擊中三人之前,倏地被一道銀光以米字形的劍勢化解,黑氣霎時四分五裂,彷若被爆破的玻璃,黑天暗地的結界裡瞬間像一張被撕裂的紙片,被光亮射入,並立即趕走所有黑暗。   逢朗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朱水戀看著及時擋在她身前化去危機的背影,立即虛脫得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整個人攤平在地上。   可惡!白逢朗,你又來壞我好事!黑威怒吼,心知要糟,疾速出手攻向白逢朗,想趁他應接不暇時逃走。只剩五成功力不到的他,只有落敗的份,聰明人都不會逞強。   白逢朗比黑威所預期的更快化去那勁道。他沉肅的挽起霽月弓,淡道:為你的野心所帶給狼界的浩劫懺悔吧。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不黑威驚恐嘶吼,驚駭欲絕的看著那把足以摧毀千年道法、人形靈體的銀弓正對著他!   以著他畢生所能的極速,他奔竄向天空,捲起狂烈颶風,周遭的樹都被連根拔起,讓人根本睜不開眼。   他必須逃掉,他能逃掉!一定能!一定能咻箭什向天空盡處發射而出,劃出一道燦亮的銀光迤邐到百里外,穿越過黑威的身體直到宇宙飄渺處黑威的身子一頓,凝聚在他周遭的黑氣盡數化去,然後垂直跌落地面。落地前,銀色光芒緩緩托住他,包覆住他化為黑狼的靈體,一陣咒語之後走吧。白逢朗輕喃,讓黑色靈體飄向天空,輪迴起牠重新來過的人生。      朱水戀死盯著三分之二的狼王令,現下只差下方的那一塊,他們四個家族的護令任務就算完成只是白逢朗到底麼解開情咒的?   在殷園徹底變成廢墟之後,他們一票人全移師到元旭日的另一個住所。而半個小時前,白逢朗才完成了為時六小時的治療,將殷祐的小命給救了回來,不讓他太早下地府與父母來個相見歡。   此刻,白逢朗像是休息夠了,深深吁出一口氣,也睜開了眼。第一眼便是見到蹲在他面前的朱水戀。   兩人靜靜的對望著。   另外一端,所有人圍在剛甦醒的殷祐床邊,熱鬧的說話聲益加顯得這一方難得的靜謐。   嗨。他開口道。   你把情咒轉給其他比我更有資格的人身上了嗎?好辛酸哀怨的口吻。   這怎麼說是資格呢?這種事   不管!告訴我是不是,以及那人是誰就好了!她現在沒心情談那些有的沒有的啦。   白逢朗輕輕一笑,搖頭道:我沒有用這方法。別忘了它還有另一種解法。   咚!地一聲,朱水戀跌坐在地板上,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被抽光。不是用轉移的方法那就是愛上某一個野女人了!   那個幸運的傢伙是誰?滿口洶湧的醋汁讓她忘了什麼叫風度,暗自磨牙起來。   呃?   我的意思是:你的心被哪個絕代妖姬野女人給騙走了?她咬牙道:逢朗,你涉世未深,容易被勾引,要知道,現代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披了糖衣的黑山老妖怪,通常會將你吃乾抹淨得屍骨無存,你千萬不要被騙。若你以為你正在戀愛,那肯定是錯覺!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白逢朗那麼純善俊美的男人,若沒列管為需保護動物,早晚會被毀滅。天啊!地啊不甘心啊!   是嗎?白逢朗詫異地問,不明白她為何是這種奇怪的反應。她不相信他為她心動嗎?還是因為他拒絕過她、傷她太深,所以?   朱水戀急切點頭,打抱票道:對!那是一時迷惑!我保證!   是不是迷惑,都該嘗試過才知道不是嗎?   天啊!地呀!他中蠱了!一定是。   OK!我陪你去約會!順便消滅那隻妖精。   陪我去?他錯愕、不信地問著。怎麼?還有別人嗎?   她扯住他衣袖。   別怪我硬要當電燈炮,我得評估一下那妖那女人對你有多少真心。咱們好朋友一場,你不會拒絕我吧?   那女人?她是不是一直都會錯了?   對呀!我得掂掂她的斤兩。然後不是讓她死,就是讓她亡,她朱水戀保證會給那女人一個痛快。   水戀他試著發言。   朱水戀海派的拍胸脯別擔心,我不會對她怎樣的。吃她的肉、啃她的骨,如此而已,不會怎樣的啦!   白逢朗輕聲而小心地問:妳有打自己的癖好嗎?瞧她一臉血腥的笑。   嗄?啥!?腦袋當機。他說什麼?她沒事幹嘛自己打自己?又不是瘋了。   他笑了出來,完全肯定她真的搞錯了。老天爺姑娘,是妳的愛讓我解開情咒的呀。妳以為還能有誰呢?她對他非常的緊張,有強烈的占有慾與保護慾,那令他心口發甜,覺得快樂。   真是個傻丫頭呀!可愛極了。   他他、他他在說些什麼啊?她令他解開情咒?那就是說他也也愛咳!愛她嘍?真的假的?他是中邪了還是被彗星K中了?怎麼突然愛上她?   他發燒了嗎?   我沒發燒。他無奈的看著探在他額上的手。   他真的是白逢朗本人嗎?   如假包換。他嘆氣的任由她對他揉臉搓手。   她在作夢嗎?   曼曼她突然尖叫。   季曼曼嚇了好大一跳,走過來問:什麼事?哎!妳幹嘛急忙抽回險些被朱水戀咬到的玉手。發瘋啦!   死女人。   快給我咬一下,我得證明這不是在作夢!朱水戀的笑容直咧到耳後,笑出蠢兮兮的線條。   讓我打妳一巴掌不更快!季曼曼很大方的表示自己樂於貢獻鍋貼的心意。   少來。一腳掃向季曼曼,將她逼退得老遠。她再度跳到白逢朗面前,想開口,卻突然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只看著他,就足以度過下一個千年。   對不起,我傷過妳的心。他柔聲道。她總是熱情的付出,相較之下,他是多麼慳吝自私。   她眼中含淚,笑容仍大大的拉出弧度,表情怪得不忍卒睹,喉中的硬塊仍梗著,讓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用力點頭又搖頭,行為失常,相當於語無倫次。   我是個無趣的男人,感謝妳願意愛我。他伸手將她雙掌輕輕握住,感覺到她的顫抖。其實自己也是害羞的,但牽手的感覺,很好,很難以形容。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吧?   水戀,我喜歡妳。原諒我的遲鈍,現在才發現。而我又是個無趣內斂的人,回報妳的感情也許比不上妳熱情的一半,但請相信我的真心是誠意十足的。這樣的我,有資格接受妳的愛嗎?他謙卑地問。   可以!可以!太多了!多到她內心的狂喜泡泡幾乎要撐爆了她的身體。   你愛我你真的愛我?我值得嗎?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啞聲問。   請接受我的追求。他笑。   我會比你早死,讓你傷心,你怕不怕?她問。   妳怎能這般肯定?也許我明天就發生意外死去   她忙不迭的摀住他的嘴。   胡說八道!   白逢朗拉下她的手,並輕輕摟她入懷。   跟我一起修道吧,拉長妳的壽命,讓我們求得更多廝守的時光。別急著去想死亡的問題。以現在來說,那還太遙遠。何況,俄們可以約定下輩子呀。   十輩子都賴定你了。她滿足的嘆口氣。這是你第一次抱我呢。好棒!好舒服   我可以親妳嗎?他問。   我   幹嘛問?親下去就了。元旭日受不了地道。   白先生,你看不出來她哈很久了嗎?曼曼也道。   舅,請你一定要小心你的貞操。小金狼苦口婆心的叫著。   你們全部住嘴!朱水戀大聲叫著。天曉得這些人看戲看多久了,有沒有道德呀?別人正在告白,他們湊什麼熱鬧?   走開,走開!她揮手。   不走。一票人賴定了要看完這場好戲。   你們不走是吧?好,我們走!她轉身要拉起白逢朗逃出大門,但力道沒拿捏好,竟差點使她倒栽蔥,幸好白逢朗抱住她。   眾人一陣訕笑與叫好。   朱水戀雙頰溢滿紅潮,側過面孔想安慰白逢朗別理這些瘋子,也怕他被嚇到,不料來不及開口,芳唇便被輕吻住他吻了她耶四周的拍手叫好聲再也入不了他們的耳。朱水戀雙手交會在他頸後,立即投入熱吻裡是個生澀的吻,但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她心滿意足的想著,更期待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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