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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集 第十章 金陵詩會

極品家丁 禹岩 33662 2023-02-05
  翌日一早,林晚榮緩緩睜開眼睛,卻見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一縷暖暖的陽光自窗外射了進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渾身舒透。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他身上勁道已經恢復了許多,坐起來舉目四望,卻見一個美妙的軀體靠在床邊,正美目盈盈,笑望著他。   哇林晚榮大叫一聲,往床裡靠了靠道:姐姐,你要做什麼?   醒了?安碧如似是沒聽見他的話,為他掩蓋上被角,笑著說道:我還能做什麼,為你療傷啊。   療傷也不用一大清早的守在我床邊啊,會嚇死人的哎,姐姐!林晚榮道。   你的膽子這麼小麼?說笑吧!現在老實點趴下!安碧如手裡夾著兩根銀針,微笑著下令道,閃亮的針尖在陽光下蕩出絲絲耀眼的光輝。   趴下做什麼?男人幹正事的時候才趴下投降,投降,怕你了見這位師傅姐姐高舉銀針作勢要扎,林將軍老老實實的選擇了坦途,轉過身子,將光溜溜的脊背留給安碧如。

  安碧如臉色鄭重,下手如飛,眨眼之間,數根銀針便扎進了他背上。   那銀針看似冰涼,入體之後,卻是有一股火熱的感覺,帶動他渾身血液流動,通體舒泰,傷勢又好了幾分。   安碧如的手掌輕輕拍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柔嫩細滑的感覺,惹人一陣心神蕩漾,林晚榮舒服的哼了一聲,毛孔裡都透著愜意。   安碧如以為他疼痛,道:叫些什麼,若非仙兒求我,我才懶得為你費這功夫呢。耗時耗力,卻還賠了徒弟給你,我這生意做的,太過失算。   不失算,不失算。林晚榮趴在床上,舒服的嘆了口氣,笑著道:仙兒是我娘子,你是師傅姐姐,我便養你們一輩子,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活活,沒事喝喝茶打打麻將,多麼的舒心啊。   安碧如咯咯嬌笑,臉上閃過一絲媚意,在他背上輕輕撫摸,帶著無限誘惑的聲音道:小弟弟,你真的要養我一輩子麼,哎呀,我好感激你啊

  林晚榮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這位師傅姐姐到底多大年紀了。怎地還像個小姑娘這般誘人?   不感激,不感激,應當的,應當的,哎呀說話間,卻覺背上一痛,竟是安碧如手捏一根銀針又扎進了幾分。   林晚榮渾身酸軟,額頭汗珠滾滾:姐姐,你不會打算是害了我吧?完了,早知道昨夜就和仙兒圓了房,免得她還沒嘗過人間仙境就做了寡婦。   安碧如吃吃笑道:小弟弟,你那些鬼主意,莫要以為我不清楚。在我面前,你還是老實些,前幾日我沒殺你,不等於我以後也不會殺你,你若是對仙兒不住,我定然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你可要記住了啊。姐姐下手,是不會留情面的   啊林晚榮一聲高嚎,安碧如玉手輕展,連續兩根銀針扎進他穴道,費力甚巨,額頭香汗隱現。

  劇痛過後,林晚榮身上便通體舒泰,那重傷似乎好了七八成,他驚奇道:師傅姐姐,沒想到你還會看病啊,我這條命算是你救的了,說起來真要感謝你。   安碧如擦擦汗珠,嫵媚笑道:你少來耍些嘴皮子,當我是仙兒那般好哄麼?若不是看在你那日捨了生死救我,我早將你殺了。   林晚榮愣了一下,也是啊,老子和這位姐姐,應該是生死拚殺的敵人才是,怎麼如今這關係卻這樣奇怪,我救了她,她也沒殺我,真是莫名其妙的雜亂。   安碧如將他身上的銀針取出,道:再過兩日,你便可以痊癒了,救你這死人,當真花費我不少力氣。   林晚榮呆呆道:姐姐,我當日真的死了嗎?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當日重炮之中,他下意識的將這師徒二人護在身下,那炮彈便在他身後爆炸,在他的潛意識裡,那一刻,他已經死了。

  安碧如見他神色空洞,也憶起那日之事,笑道:生死也只在一線之間。我本是不想救你這仇家,你這人恁的卑鄙無恥,若是存活於世,也不知會害多少人,但仙兒那般苦苦哀求,我拗她不過,只好答應了她。這便是你的造化了。   汗啊,我有那麼壞嗎,倒是你組織白蓮教,公然欺騙民眾,從事反革命活動,禍害百姓的是你才對。林晚榮苦笑道:姐姐,你救我就救我了,幹嘛還要先詆毀我一番。我這人是壞不假,不過你那白蓮教也說不上什麼好字,咱們是半斤八兩,誰也不用誇獎誰。   安碧如咯咯嬌笑著,曲線玲瓏的豐滿身體微微顫動,便像一樹搖曳的花枝,讓人目眩神迷,林晚榮急忙移開目光,媽的,這位姐姐到底是什麼妖精變的,大的嚇死人。安碧如好不容易停止了嬌笑,說道:小弟弟,你說得不錯,我辦這白蓮教,便是專門做壞事的,壞事做的越多越好。這世界上的好人多了,我不去做個壞人,卻也襯不出他們的高尚。

  這理論和我很像嘛,林晚榮豎起大拇指道:想人所不敢想,做壞人也能這樣理直氣壯,姐姐實在是巾幗不讓鬚眉,小弟佩服萬分。   安碧如瞅他一眼,神情一轉,幽怨道:只是,我這心願,卻被林將軍小弟弟你,給壞了好事,你叫我可怎生是好?   師傅姐姐說笑了,我只不過打了幾炮,嚇唬嚇唬你們而已,真要去找的話,你該去找那皇帝老兒才是。林晚榮偷偷的向邊上靠了靠。那裡有他的火槍,這個姐姐性格變幻莫測,口裡喊哥哥,腰裡掏傢伙,還是警惕些好。   這事是你壞的,我找那皇帝也沒用。安碧如風情萬種的望他一眼,笑道: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既然是你壞的,那便還要你來幫我。   喂,姐姐,我鄭重聲明啊,我對你這些什麼造反的事情沒興趣,你千萬不要來找我。你要真打那心思,倒不如殺了我痛快。林晚榮急道。

  咯咯安碧如嬌笑著:你明知道我心疼仙兒,是不會殺你的。偏還要做出這副樣子,說你不壞,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不過呢她語氣一轉道: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我就沒有別的手段了。既然仙兒如此喜歡你,那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生生世世伴在她身邊好了,看你那些紅顏知己,到時候還會不會要你。咯咯,怕了吧,小弟弟?   我靠,這也太歹毒了吧。果然不愧為白蓮教的聖母,林晚榮嘿嘿道:姐姐,我膽小,你可不要嚇唬我啊,仙兒,仙兒,快進來看住老公   安碧如輕笑幾聲,截斷他道:林將軍,你可真有能耐。看準了仙兒那丫頭對你癡心一片,才拿她挾持於我。   怎麼能這樣說呢?林晚榮輕嘆道:姐姐你是仙兒的師傅,仙兒又是我的娘子,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還說什麼挾持不挾持的呢仙兒,快進來給師傅姐姐倒茶

  安碧如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冷道:我辛苦培育白蓮教多年,心血卻被你毀於一旦,哪能就這樣饒了你,你幫我則罷,不幫我,我便   仙兒林晚榮大叫一聲,荊釵布裙的秦仙兒匆匆從艙外掀簾子而入,望著他一眼,驚喜道:相公,你醒了?   是啊,是啊,老早就醒了,一直想著你呢,仙兒好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我想抱著你睡。林晚榮嘿嘿笑道。   秦仙兒嫁作人婦,雖仍是黃花處子,裝扮卻已改變,長長的秀髮盤扎而起,一方羅帕隨意的紮了個花結。玉盤似的臉頰上嫩白中帶著淡淡的紅暈,秋水般的眸子裡,滿是欣喜的笑容,修長的身材如嬌柳般亭亭玉立,豐胸翹臀,凹凸有致。她本是國色天香,雖換了一身普通漁民衣衫,卻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林晚榮再也移不開眼光,呆呆道:仙兒,我們今晚圓房吧,我就是死在你身上,那也心甘情願了。   秦仙兒臉生紅暈,急忙低下頭去,羞道:相公,你討厭死了,師傅還在這裡呢,你不能待會兒再說?聽著相公說出這話,她心裡欣喜無限,卻也帶著點點的驕傲,眉目含情,深深注視在相公身上。   見自己這徒弟被人家吃定了,安碧如發出一陣嬌笑道:林將軍,你可真有辦法。   哪裡哪裡,彼此彼此,師傅姐姐也有狠毒辦法啊,聽的人心裡怕怕哦。他故意將狠毒與很多二字吐詞不清,秦仙兒聽不出他說的什麼,安碧如卻是心裡明白。   相公,你與師傅在說些什麼,我聽著你叫了我好幾聲呢。秦仙兒走到他身邊服侍他坐起來道。   哦,沒什麼,師傅姐姐在給我講鬼故事,我心裡聽著害怕,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膽子很小的,聽了未免有些忐忑。仙兒,我這身體受傷之後,是越來越弱了,受不得一點驚嚇了林將軍可憐兮兮的道。

  秦仙兒想起昨夜他的樣子,忍不住雙目含淚道:相公,你別怕,有仙兒在呢。仙兒跟師傅學了很多功夫,生生世世保護你。誰若敢害你,我定與他拚命。   仙兒老婆,你真是太好了。林晚榮感激涕零的抱住仙兒,擠出幾滴眼淚,偷偷對著安碧如齜牙一笑。   安碧如無奈苦笑,這傢伙,盡耍些孩子般的手段,偏還奈何他不得。她經歷事情多多,平時便是我行我素、放蕩不羈,可面對這位卑鄙的有個性、又不按套路出牌的林將軍,一時卻也想不到能制住他的辦法。想起昨夜他那柔弱的一面,她忍不住疑惑起來,這還是攻我白蓮時那個運籌帷幄的官兵大將麼?   秦仙兒將相公抱在懷裡,抹淚道:相公,你餓了嗎?仙兒為你熬好了新鮮的魚湯。是我與師傅昨夜下湖裡親手抓來的,新鮮著呢,我這就為你端來!

  你們親手抓的?林晚榮驚奇的道,往這師徒二人的身上瞅了一眼,奶奶的,老子昨夜怎麼睡得那麼早,師傅姐姐和仙兒的泳裝秀老子都沒看到,實在是遺憾。   是仙兒擔憂你身體,特意要下湖去的,你要負了她,我看你怎麼對的住她?安碧如望著仙兒,臉上滿是寵愛。   小乖乖,等我傷勢好了。我們就一起下湖洗澡玩,好不好?林晚榮微笑著在她耳邊吹口氣道。   秦仙兒渾身發軟,嗯了一聲,咯咯嬌笑著出去端那魚湯了。   你倒奸詐的很,這般的哄騙仙兒。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安碧如哼道。   姐姐,兩情相悅這個詞,你沒聽過麼?林晚榮嘻嘻笑道:說起來,還是姐姐教導的好,我的小仙兒才會如此溫柔體貼,小生謝過姐姐了。   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怎麼長的,安碧如無奈苦笑,她原本與仙兒相處溫馨一片,只是如今這個傢伙從天而降,插入二人生活當中,完全打亂了她二人的狀態,將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姐姐,你多大了?   三十又啊,你問這個幹什麼?想找死麼?安碧如柳眉倒豎,大聲火道。她方才正想著問題,聞聽有人問話,便下意識的答話,差點洩露了機密,怎能不惱火?   女人的年齡果然是秘密啊,林晚榮趁亂行事差點得逞,嘿嘿乾笑兩聲道:姐姐莫要哄我了,你長得國色天香,身材又好的掉渣,我猜你二十一,比我大一歲。   小弟弟安碧如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輕輕靠近他,身體幾欲貼到他身上,蓮口輕吐,咯咯嬌笑:玩點新花樣吧,你這一套只能哄哄仙兒,可莫要在我面前使了。   兩個人挨的極近,林晚榮可以看到她光潔如玉的面頰,她豐滿挺拔的酥胸微微起伏,便如洶湧的波濤,身上飄來陣陣的幽香,與仙兒的不同,有一股成熟婦人獨特的媚惑味道。   兩個人越挨越近,中間便如隔著一張紙,這成熟的女子身上傳來的熱辣辣的火燒一般的感覺,讓林晚榮禁不住吞了口口水:姐姐,你要幹什麼?我已經結過婚了,你不要過來,我要喊人了,啊   仙兒聽到相公的一聲慘呼,急急掀簾而入,只見師傅手裡握著一根銀針,面帶微笑道:仙兒,我又與他下了一針,用了些勁道,過不了一日,他便可以痊癒了。   秦仙兒驚喜道:真的麼,師傅?   安碧如微笑點頭:當然是真的,師傅什麼時候騙過你。   相公,你聽到沒有?你明日便能痊癒了。秦仙兒淚珠簌簌,喜極而泣。   林晚榮恨得牙癢癢,歹毒的女人,你拿根銀針插哪不好,偏要插老子屁股?   相公,你怎麼了?仙兒見相公滿面愁容,急忙道。   沒什麼,仙兒,我就是太高興了。仙兒,你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林晚榮強自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悲憤道。   相公,喝湯吧,喝了湯會好的更快。仙兒舀了一勺魚湯,輕吹幾口氣,送到相公口中。魚湯下肚,美味無比,林將軍飽受摧殘的心靈才恢復了些,狠狠望了強忍笑容的安碧如一眼。   相公,味道好麼?仙兒急急問道。   味道好極了,仙兒你真棒,今晚我們玩個新花樣。咦,師傅姐姐,一起喝湯吧。仙兒,餵我一口,再餵師傅一口,姐姐你有意見?那這樣好了,仙兒,餵師傅一口,再餵我一口。   安碧如咯咯一笑。刷的一聲,手中銀針飛出,沒入艙弦七分:仙兒,你瞧師傅這一手如何?林晚榮立即低頭乖乖喝湯。再也不說話了。   這船上的日子過的甚是怪異,與仙兒卿卿我我,那安碧如在一邊卻是大大方方的欣賞,絲毫不扭捏。   林晚榮拉著仙兒的手,悄聲道:仙兒,你師傅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毛病?   秦仙兒笑道:相公,你可不能胡說。師傅從來都是這樣的性格,有時候她手上提著人頭,笑得更好看呢。   除了汗,還是汗!仙兒是小魔女,師傅姐姐是大魔女,大小魔女聚全了。   林晚榮不去看安碧如,仙兒攙扶著他走了幾步。漸漸地,身上的勁道上來了,他竟然擺脫了攙扶,真的可以自由走動了。我日,屁股上打了一針就這麼神?   是你自己體內真氣恢復。我只是順勢引導而已。安碧如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   對這師傅姐姐,林晚榮心裡怕怕。敬鬼神而遠之。   師傅,相公漸癒,眼下又到月末,我們明日便上岸去採買些東西可好?秦仙兒道。   月末?林晚榮心裡一凜,急忙拉住她小手道:仙兒,今兒個是什麼時了?   冬月二十八!怎麼了相公?秦仙兒奇怪的道。   冬月二十八?林晚榮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道:靠岸,靠岸,趕緊靠岸!   仙兒急道:相公,出了什麼事?   有個那個啥,等著我去那個啥林晚榮急得額頭冒汗,卻不知道怎麼跟仙兒解釋。仙兒的小醋罈子的特性他是知道的,雖說眼下已成了夫妻,但她身上的殺氣絕不可能輕易磨掉!   相公,我們便在這船上,度幾日快活的日子不好麼?你便這樣厭惡仙兒?秦仙兒灑淚道。   說來就來了,仙兒這一手,放在以前還可以不管,但眼下二人已是夫妻,自然不能等閒視之。林晚榮急忙摟住她的小腰道:小乖乖,眼下這事暫時無法解釋,等把這事辦完了,相公我和你好好說道說道,好不好?   安碧如笑道:你這樣急色的樣子,莫非是去解救什麼相好的女子?仙兒,他若不說,你可不能放他上岸。   林晚榮那個恨啊,比這微山湖的水還深,真想掏出火槍,一槍斃了她。   秦仙兒偷偷的瞧了相公一眼,見他一言不發,臉如黑炭,心疼道:相公,師傅與你說笑呢。你莫要焦急,我們這就靠岸。   在微山湖上漂泊了幾天的小船,晃晃悠悠的到了岸邊。林晚榮眼光一掃,這靠岸的地方,卻是當日自己率領糧草兵與白蓮精銳激戰的沛縣。幾日過去,這裡已經看不見戰時的痕跡,只有幾隻孤寂的水鳥,掠過湖面低聲翱翔。   林晚榮心焦之下,也不顧自己身體剛剛痊癒,那船頭尚在搖晃,他已跳下小船,急急行了幾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急忙回頭望去。卻見仙兒紅唇輕咬,目中含淚,正幽幽望著他。   林晚榮愣了一下道:仙兒,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走啊   你要帶我一起走?相公秦仙兒如飛燕歸巢般投入他懷裡,輕泣道:你走的那般匆忙,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汗啊,這丫頭太敏感了,小小一件事也能讓她想到這麼多。回想與秦仙兒相處以來,這丫頭溫婉可人,從來就不知道拒絕他,林晚榮緊緊抓住她潔白如玉的小手,笑道:傻丫頭,我們是夫妻嘛,當然是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了。   相公,仙兒永遠是你的影子!秦仙兒躲進他懷裡嗚嗚道。   感動死老子了,林晚榮擦乾她臉上的淚痕,抱起她柔弱無骨的身軀:小乖乖,我們這就回金陵去!   秦仙兒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不捨的道:那師傅怎麼辦?   師傅?讓她哪裡好玩哪裡玩去!敢拿針扎老子屁股的女人,她還是頭一個,太他媽有才了。   去金陵?好啊!安碧如腳下輕點,不帶一絲塵灰輕踏而來,對著林晚榮抿嘴一笑:林公子,你說過要養活我一輩子的,難道你忘了?      師傅姐姐也去?有沒有搞錯?那不是帶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林晚榮對這位姐姐是敬而遠之,有她在身邊,他就完全沒有安全感。   仙兒拉住他胳膊道:相公,師傅跟我們一起去金陵,好不好?   林晚榮裝出笑容道:師傅姐姐與我們同赴金陵?哎呀,那可太好了,我當然是舉雙手雙腳五肢贊成了。不過,師傅姐姐,咱們這一路上趕回金陵,你可別再對我講鬼故事啊,我膽子已經被嚇破了,實在經不住你這樣折騰啊。   安碧如瞟他一眼,笑著道:只要你不裝鬼,我自然不會嚇唬你。   二人都是話裡有話,秦仙兒聽得迷糊,但見了師傅與自己和相公同行,心裡自然高興,也不去追究了。   這沛縣乃是林將軍首戰之地,當日三百餘名將士戰死在此,今日重臨舊地,自然少不得拜上一拜。   林晚榮對著那墓碑磕頭,安碧如看到那大石頭刻著的字跡,口中卻是哼了一聲。這也難怪,這些將士對林晚榮來說是兄弟,對於安碧如來說則是敵人,她有此反應倒是可以理解。   師傅姐姐,你們當日派了人來偷襲我,卻是為了何故呢?林晚榮想起一個一直徘徊在心裡的疑問,便開口問道。   安碧如微笑道:林將軍,你這麼聰明的人兒,還會猜不出來嗎?   林晚榮試探道:是為了那火炮?   安碧如點點頭道:對了一半。如今時過境遷,昔日的兩個敵人站到了一起,討論各自的戰術目的,頗有些一笑抿恩仇的味道。   取了火炮,急行數十里地,炮轟徐渭大人?林晚榮道。   安碧如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嘆:你倒是有些見識。那孟都和陸坎離敗在你的手裡,也沒冤枉了他們。   林晚榮狠狠道:都來打我的主意,把我當軟柿子捏,我不收拾他們,就沒天理了。   安碧如咯咯一笑道:我全局都看透了,可就是沒看準你一個小小的糧草將軍,白蓮教敗在你手上,看來也是上天注定的。   這白蓮教是安碧如一手創辦的,如今失敗,她臉上雖然有些感慨,卻未見多少悲憤。這一直是林晚榮感到疑惑的一件事情。這位安姐姐,不會這麼看的開吧。   仙兒拉了拉他衣袖道:相公,那日偷襲之事。仙兒事先並不知情,孟都兵敗之後,師傅才告訴了我,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安碧如笑道:傻丫頭,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一時意氣壞了我大事。他若因著這事責怪你,這人也不值得你託付終身了。   靠,你少說一句會死啊。林晚榮狠狠瞪了安碧如一眼,她卻直當作沒看到,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主意。   秦仙兒在那墓前盈盈拜倒道:諸位大哥,仙兒雖與你們是敵對之人,但諸位衛我相公,便是仙兒的恩人,我在這裡叩首了。   朝廷大軍剿滅白蓮教的消息,早已經傳遍周邊數省。這沛縣便處在濟寧之南,受白蓮禍患多年,眼見白蓮得除,百姓奔走相告,鞭炮放了一陣又一陣。林晚榮走在街市之上,望著這熱鬧的情景,心裡忍不住輕輕一嘆。安碧如身為白蓮教的罪魁禍首,望著這場面卻是面容平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徐渭的大軍前幾日已經路過沛縣,進入江蘇境內了。白蓮已滅,江蘇皆都知曉,大軍也無隱藏蹤跡的必要了。想起徐渭說過的事情,林晚榮心裡忍不住一陣狂跳,解決了白蓮,下一步就要解決程德了。也不知道洛敏和徐渭他們想的什麼法兒,那程德是否已經察覺到要對他動手了呢。金陵變成什麼樣了?如此一想,他就更加坐不住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金陵,瞧瞧巧巧和蕭家他們怎麼樣了。   仙兒理解他的心情,拉著他的手,輕輕道:相公,你重傷初癒,莫要這般焦急,我們尋些快馬,早日趕回金陵就是。   沛縣到金陵,還有好幾百里的路程。林晚榮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肯耽擱,便要騎馬直接趕回去。秦仙兒與安碧如卻皆是不同意,他此時重傷初癒,須得安養,不可過於顛簸,師徒二人便不顧他的一再反對,雇了一架馬車,將他押了上去,慢慢往金陵趕去。   林晚榮重傷之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只得任二人安排。安碧如望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小弟弟,你是與誰生氣呢?仙兒是心疼你,才會如此為你著想,換了我,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仙兒卻是輕輕將他背上長袍掀起道:師傅,相公該到施針的時候了。   林晚榮重傷之下,全靠這神奇的針灸過穴之術,才能這麼快甦醒。安碧如每日三次為他針灸,連著數日他身體方能恢復如此之快。   在兩個女人面前脫衣服,林晚榮倒是不在乎,反正一個是自己老婆,一個是赤腳醫生,看了都是白看。但是望著安碧如手捏銀針對他媚笑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渾身的顫抖,媽的,這次不是又要扎屁股了吧。   林將軍,準備好了嗎?安碧如神秘一笑,臉上的媚意,讓林將軍心裡毛骨悚然。   仙兒林晚榮一把抓住妻子的手道:師傅姐姐給我打針的時候,你可哪裡都不能去啊!一定要看好我!   仙兒不知他與師傅之間的典故,聽他將扎銀針說成打針,心裡暗自好笑,撫摸著他的頭髮道:相公,別怕,我在這裡呢,師傅扎針的手法可好了,一點都不疼   疼不疼都扎在我身上。你能知道嗎,我那屁股到現在都還痛著呢。林晚榮渾身顫抖著,接受昔日的仇敵的治療。   這次安碧如也不與他為難,手法輕盈了許多,針針皆是透力而入。林晚榮身上又熱又酸,卻也十分的舒爽。仙兒怕他真的疼痛,便伸出小手,在他背上輕輕按摩著。   溫軟而又濕熱的小手,在他身上緩緩滑動,有如一股刺激的電流,穿入他心間,哦林晚榮舒服的大叫一聲:寶貝,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用力,不要停   秦仙兒聽他叫的怪異,忍不住小臉通紅,羞臊的不敢再動。林晚榮一把抓住一隻正在身上遊動的小手。怪叫道:寶貝,不是這裡,往下,再往下   那小手往他屁股摸去,一股蕩笑響起道:是這裡嗎?   是啊林晚榮猛的大叫一聲,聽出那聲音不對,嚇得魂都差點沒了,急轉過頭,只見安碧如手裡執著一根銀針,似笑非笑,自己的大手,卻還抓在師傅姐姐的手上正往下按去。   我日啊。林晚榮嚇得一下子丟開她手,臉色變得煞白,媽的,差點擺了烏龍,自己給自己打一針。   怎麼不要了?安碧如冷笑道。   秦仙兒咯咯一笑,羞紅著臉道:相公,師傅好好給你扎針,你莫要瞎鬧,說那些話,仙兒聽著害臊的慌。   林晚榮老臉紅了一下,拉住仙兒的小手道:那師傅姐姐你就隨便扎。仙兒,我來給你看個手相吧。   秦仙兒嬌笑道:相公,你還有這般本事,我以前怎麼沒見著你施展過?   林晚榮嘿嘿笑道:我的本事大著呢,哪能這麼輕易就施展完了,小乖乖,你跟著我可有福了。   正在施針的安碧如卻是噗嗤一笑,道:小弟弟,自從見了你,我才知道,我白蓮教做的事情相比你的坑蒙拐騙,也是大大不如啊。   林晚榮裝作沒聽到她的話,將秦仙兒小手捉在手裡,裝模作樣的細細觀賞一番,不斷的撫摸抓撓,直將秦仙兒弄得面紅耳赤,才道:仙兒,好手相啊,好手相!   好在哪裡?仙兒欣喜的道。   你看,每個人的手掌上都有三根線,分別叫做事業線,愛情線,生命線。   仙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手掌中有三根細細的紅線。   你的生命線粗壯茂盛,愛情線勇往直前,事業線有波折,卻迅速順位,尤其是,在這裡,對,就是在這裡,三根大線匯成一根,這預示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呢?仙兒滿含深情的看他一眼。   應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現了吧。此人英明神武,高大勇猛,帥氣多情,玉樹臨風。林晚榮大言不慚的道:自從此人出現之後,你的生命、事業、愛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此匯聚為一體,長盛而不衰。此人的出現,如一道長虹貫日,照亮了你的生命。從此之後,你吃得好,睡得好,嫁得更好,旺夫耀祖,大富大貴,百子千孫,幸福滿堂嘖嘖,我的小乖乖的小手,真白真嫩啊,每天摸一千下也摸不夠   前面聽著還有些感動,後面卻是猥瑣,秦仙兒急急收回小手,羞道:相公,你壞死了。師傅,你也不管管他?   汗哪,這句話讓林晚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我與你是夫妻,摸摸抓抓合情合理合法,要你師傅來做什麼。   林將軍,那你再看看,我這個是什麼手相呢?安碧如光潔如藕的小臂伸到他面前,細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陣耀眼的銀光在他眼前閃過,仔細看去,她青蔥似的纖纖玉指間,卻夾著一根閃亮的銀針。   我日啊,林晚榮急忙縮了縮頭,我與老婆調情,要你來威脅我,沒天理了。   林將軍果然見識廣博非同凡響,方才仙兒這手相解的好,那就麻煩你也替我解一解。安碧如咯咯嬌笑著,似是無意的將那銀針露出個幽幽的針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人在撒嬌,只有林晚榮知道,這位姐姐是多麼的可怕。   這個,你這個叫三線刺芒,是一個下品之相。你手中執著銳芒,雖外表看起來鋒芒畢露咄咄逼人,只是這鋒芒卻正卡住你命運三條線前進的方向,乃是個破相之格,是為大凶。因著這個,你前面過的歲月十分的淒苦,未有家室,未有子嗣,三業皆是不成。建議姐姐速速扔了凶器,早日回歸本我方是正道。林晚榮搖頭晃腦、像模像樣的胡謅道。   這一番話半真半假,安碧如聽得愣了一下,旋即格格大聲嬌笑起來,她越笑越凶,似是停不住了,白玉似的臉頰漲的通紅,嬌豔的紅唇急促喘息,香肩微微顫動,胸前雙峰隨她身體急劇抖動,劃出道道炫目的波浪,似是兩隻靈動的白兔,隨時都會突破衣衫的束縛奔湧而出。   奶奶的,不會是人造的吧,小心掉下來。林將軍急急吞了口口水,將目光轉到旁邊的嬌妻身上,湊到她耳邊一吻道:小乖乖,她的,你的,好大哦!   相公秦仙兒身體一軟,微喘了幾下道:勿要如此,師傅還在車上呢。   安碧如十分辛苦才停住了笑道:林將軍,我白蓮教與你作對,實在是大大的不智。光憑你這張嘴,那也抵得上十萬大軍。仙兒攤上你這麼個夫君,雖是福分,我卻更替她擔心,日後她受了你的欺負,怕是連個苦楚都說不出口了。   日後我肯定不會欺負她了,自己的老婆,心疼還來不及呢。林晚榮嘿嘿一笑道:師傅姐姐請放心,我會終生愛護仙兒,讓你永遠看不到她訴苦的一天。   秦仙兒甜甜一笑,依偎在相公懷裡。安碧如微微一嘆,也不說話了,馬車寂靜,一路急急向著金陵奔去。   為了照顧重傷初癒的林將軍,馬車行的極緩,仙兒連一點稍微的顛簸都不肯讓他受到。一路行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晚榮正昏昏欲睡,忽聞仙兒一聲嬌呼道:相公,金陵!我們到金陵了!!!      林晚榮急忙自馬車裡鑽出頭來,此時隔著金陵尚有十數里的距離,蒼茫夜色中,金陵城牆巍峨高聳,巡夜的燈火緩緩游弋,金陵城沐浴在一片安定祥和的氣氛中。雖是方才離開了半個月,他心裡卻感覺似乎離開了許久一般。巧巧、大小姐,你們可好?   秦仙兒也是舊地重遊,以前的她身為白蓮教一員,如今卻是跟隨夫君返鄉,感覺自然不同。遙想昔日之事,她心裡又是感慨又是喜悅,拉住林晚榮的手,媚眼如絲,紅唇輕吐,在他耳邊輕語道:相公,仙兒離去之後,你可曾又去過妙玉坊   沒有,絕對沒有林萬榮矢口否認,滿面正色道:仙兒,你知道的,我去那妙玉坊只是為了你,你都走了,我還去做什麼?那裡的庸脂俗粉,哪裡比的上我的仙兒好老婆呢?   秦仙兒掩唇輕笑:若是有比的過我的,你便要去了嗎?   咳,咳,這丫頭還真會挑語病啊,林晚榮還沒說話,安碧如已笑著道:仙兒,你可要好好看住你這相公。我瞧他態勢,對於年輕女子頗有些能耐,你可不能寵著他。哦,對了,林將軍,聽說有位叫做肖青璿的女子,對你也頗好,是也不是?   聽著提到肖青璿的名字,仙兒偏過頭去小嘴一嘟,鼻孔裡輕輕哼了一聲。林晚榮看了安碧如一眼,這女人,又不是不知道仙兒的個性,偏偏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林晚榮拉住仙兒笑道:是啊。青璿與我關係甚好,仙兒,你們以後可是交好的姐妹了,不要再打打殺殺,要相互愛護,明白嗎?   她那人,我看著便討厭,與她做什麼姐妹?還是殺了她為好。秦仙兒撇過頭去輕輕嘟嘟嘴,很小心的偷偷看了丈夫一眼。   仙兒對著他百依百順,對別人可就沒這麼好的態度了,林晚榮苦笑一下,這妮子,和青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對不上,偏要鬧些彆扭。   秦仙兒想起一事。臉上忽然一紅,擠到他懷裡在他耳邊道:相公,你與那姓肖的狐媚子。可曾有過有過那事?   那事?那事是什麼事?林晚榮不解的道。   討厭!秦仙兒小臉染上一層紅暈,在他胸前輕輕打了兩下:相公你那麼壞,還能不知道?我是問,你有沒有同她同她歡好嘛!唔,相公,你壞死了!   汗,怎麼問我這個難堪的問題呢,我這麼靦腆的人。真不太好意思回答。林晚榮在她胸前摸了一下,淫笑道:歡好是吧?這倒是有過,你也知道的,我一向最擅長這個了。只不過與青璿尚只嘗試了一種姿勢,實在甚為遺憾,下次有空一定要與她繼續交流一下,啊,仙兒,咬我幹嘛   秦仙兒整齊的編貝在他胸前輕輕一咬道:你與她的事情,莫要說給我聽,說多了,我受不了。我若殺了她,相公可就要心疼死了。   這個大大的難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的開,總不能把兩個老婆擺在家裡天天打架吧!依著她倆的功夫,老子就是修建座萬里長城,這倆妞也能給我砸的一塊磚不剩。左擁右抱的男人也難啊!   相公,你下次寵幸那狐媚子之前,妾身一定要跟在你身前。秦仙兒潔白的小牙咬著鮮紅的唇道。   為何?林晚榮驚退問道,他可沒蠢到以為仙兒是想加入玩那一皇二后的遊戲。   哼,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看著那狐媚子專美於前。秦仙兒小臉通紅,眉間蕩著股濃濃的春意,羞道:相公,下次你先要了仙兒,再去寵幸那狐媚子,可好?   這個,不好吧林晚榮心裡打了個冷顫,這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她與青璿莫非是冤孽,要這般算計她?   相公,秦仙兒蓮口輕吐,芳香如蘭,一雙小手緊緊勾住他脖子,豐滿的酥胸在他胸膛緩緩摩擦:仙兒哪裡比不上那狐媚子?她會的,仙兒都會,她不會的,仙兒也會。日後仙兒必定伺候的相公舒舒服服,比那狐媚子強上百倍。你便答應了仙兒可好?頂多仙兒不殺她,只種個蠱在她身上,每日養蠱玩玩   林晚榮滿腦門子的汗,這丫頭念念不忘的都是要對付青璿啊。秦仙兒臉上浮起一絲嬌媚的紅潮,紅唇微張,湊到他頸子上輕輕一吻,林將軍心裡便猶如幾百隻螞蟻一起爬過,搔癢難耐。他在秦仙兒隆起的翹臀上摸了一把,將那衣衫緊緊攏住,形成個天然的臀瓣形狀,正摸得過癮,卻見安碧如眼瞅二人,臉帶媚笑,眼中閃過絲絲得意的光芒。   喂,師傅姐姐,你見了這麼多少兒不宜的東西,怎麼也不臉紅一下。林晚榮立即警醒,將情動如熾的秦仙兒抱在懷裡,衣衫覆蓋住她身體,毫不客氣的道。   少兒不宜?安碧如咯咯一笑,臉上浮起絲絲蕩意:林將軍,你這詞倒也用的新鮮,奴家喜歡。仙兒是我徒弟,你與她越是親密,我就越是喜歡,便看上一看又有何妨,少不了你一塊肉的。我一個女子都不介意,你一個男子還惺惺作態麼?她又朝仙兒一笑道:傻丫頭,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儘管來問師傅,莫要隨著這壞東西欺負你,師傅多教你些招數,保準他食髓知味,日日與你顛鸞倒鳳,再也捨不得離開!   秦仙兒嚶嚀一聲,臉色發燙,從相公懷裡又鑽到安碧如懷裡:師傅,你也取笑我   安碧如在秦仙兒耳邊輕言了幾句,秦仙兒臉上紅的像要滴下水來。安碧如在林晚榮身上上下巡視了一番,竟盯住他某個部位,吃吃笑了起來。   無語了,這位安姐姐倫理不分,葷素不忌,竟然夥同徒弟,從視線上把老子給輪了。強大,實在太強大了。   望著眼前一樣嬌笑嫵媚的師徒二人,林晚榮忽然有了種恐懼的感覺娶了仙兒問題不大,但是陪嫁來的這個師傅,問題就太大了,被她整上兩天,會天下大亂的。   林將軍,你既然與那肖青璿關係如此親密,想必也見過她師傅了吧。咯咯,長得如何啊?有我好看麼?安碧如忽然笑道。   沒見過。不評論!林晚榮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急忙張口否認道。與這個奇怪的女人多說幾句話,他總有一種會引火燒身的感覺。   沒見過?那你便偷了人家徒弟?咯咯,有意思,這可太有意思了。小弟弟,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生得可不是一般的俊俏啊!安碧如笑得說不出的開心。如花枝般亂顫,豐挺的玉乳搖曳生姿,欲迷人眼。   仙兒,你保護一下我吧,再不然的話,我要被一條美人蛇吃了。林晚榮哀歎道。   秦仙兒急忙拉住他的手:相公,師傅是與你說笑的。她這般性子,我自小便慣了,你以後也會慢慢習慣的。   還是別以後了吧,雖然我林某人縱橫情海幾十年從未失手,但是面對這位豪放的姐姐,卻一點把握也沒有。老子這次算是遇上剋星了。   老爺,二位夫人,金陵城到了老實巴交的車把式在外面躬身叫道。   你說什麼?林晚榮尚未開口,方纔還在嫵媚大笑的安碧如卻是柳眉倒豎,探首出去怒聲說道。   那車把式嚇得一愣,急忙道:夫人   我殺了你安碧如秀掌一翻,便要向前推去。   你娘的,還造反了不成?林晚榮心裡大樂,一把拉住安碧如,板起臉道:吼什麼吼什麼?敗家的娘們!本老爺面前,哪有你婦道人家插嘴的地方?沒大沒小,一點規矩都不懂了。   安碧如愣了一下,林晚榮已經和顏悅色的對那車把式道:這位大叔,她脾氣頑劣不懂事,我今天回去就好好收拾她。啊,已經到金陵城下了?可真快啊,才走了兩天!這馬車平穩的就跟轎子似的,下次還照顧你生意,車費總共是多少銀子來著?   那車把式急急道:稟老爺和兩位夫人,一共是十兩銀子。   這是二十兩銀子,是本老爺和夫人賞你的,拿好了,早些回去吧。林晚榮嘿嘿笑著掏了銀子,與仙兒三人下了馬車,看那車把式轉程而去。   回家真好啊!站在金陵城下,望著那高高的城牆,林晚榮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雖已是夜深時分,他心裡卻是愈發的興奮。仙兒靠在他懷裡,展眉輕笑,亦是喜悅萬分。   安碧如哼了一聲:方纔教訓我,你很得意是不是?   哪裡哪裡,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大叔只是誤會了而已,師傅姐姐也不要斤斤計較了吧。誰讓你生得這麼年輕漂亮呢,我要是再老上二十歲,一定會與你配成雙的。仙兒,我們快走   安碧如愣了半天才體會到他話中的意思,這小子原來是嫌棄我老了。她一咬牙,怒道:姓林的,有種你不要跑   有種你不要追林晚榮走在最前大聲道。   安碧如追了幾步,漸漸平靜下來,腳步停住,望著前面的人影呆了半晌,忽然摀住小嘴咯咯笑了起來,心裡一片平和。   相公,師傅怕是要被你氣壞了。秦仙兒嘻嘻笑道。兩個人已經行到城下,遠處是一處送別的長亭,雖是夜深,卻還立著幾個人影。   秦仙兒目力好,見那長亭中立在正前的卻是一個女子身影,正在不斷眺望,似是深閨的怨婦,正在等待征戰的良人歸來。   秦仙兒嫁作人婦,對這相思滋味深有體會,忍不住嘆了口氣道:這也不知是誰家的娘子這般癡情,這男子也太無情無義。   反正不是我家娘子林晚榮嘿嘿一笑,話音未落,便聽那長亭中傳來一陣呼喚道:三哥,三哥      林晚榮順著聲音望去,那發話的人已飛奔而來,竟是蕭家的小廝四德:三哥,三哥,你可回來了   林晚榮笑著道:四德,這麼晚了不在家裡睡覺,跑到這裡做什麼,看風景麼?   四德忙道:三哥,不是我要來,是大小姐帶了我們來的。   大小姐?林晚榮愣了一下:在哪裡?   四德指著長亭之中那個女子道:那可不就是大小姐麼!   林晚榮凝神看去,佇立長亭中的女子,體態婀娜,亭亭玉立,可不就是蕭大小姐?黑夜裡她的面容看得模模糊糊,身形卻有些消瘦,正朝此處深深張望,身體似是有些顫抖,眼中亮晶晶的。   四德的聲音道:大小姐這幾日也不知怎地了,說是心情不好,每日忙完,都要來這裡看看,直等到凌晨方歸。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問了翠姐姐,她也不曉得。   每天都來看看?不會在等我吧,嘿嘿,林晚榮心裡臭美了幾下,拉著仙兒道:大小姐在那邊等著,我們過去看看吧!   安碧如早已趕了上來,笑道:這便是蕭大小姐麼,久仰大名了,我倒真要好生看看。白蓮教的衰敗,便是自擒拿這蕭大小姐開始被林三壞了好事,安碧如自然要看看那蕭玉若生得何等模樣。   林晚榮看她一眼:師傅姐姐,看歸看,可別動手啊。   安碧如咯咯一笑,嫵媚道:怎地?你捨不得啊?我家仙兒可還在這裡呢,你這麼快就開始維護別人了,小沒良心的,枉仙兒如此疼你。   對這位安姐姐,林晚榮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將她的話一邊耳朵進了一邊耳朵出,對仙兒輕道:你這位師傅詭異得很。乖乖老婆,你還是離她遠些好,帶壞了你,我可就心疼死了。秦仙兒聽他挑撥,也未說話,抿唇一笑,算是作答。   與兩位美女調笑一陣,正要去會會蕭玉若,卻見大小姐往這邊望了幾眼,猛然跺跺腳,轉身出了長亭,急急登上小轎,嬌叱一聲:回府!   她聲音不大,卻正能讓幾人聽見,語中似乎帶著點點的怒氣,小轎便啟程,急行而去。   林晚榮看得愣了愣,不解的道:四德,大小姐不是來等我的啊!   四德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大小姐這幾日皆在此等待。從未返回得這麼早。今兒個還不到三更,她怎麼走了?   林晚榮也懶得去管這些事了,老子辛辛苦苦去打仗,差點被萬炮轟死,九死一生才返回來,可不是來看你臉色的。既然回來了,那就趕緊向蕭夫人交代完了差事,再將仙兒和安姐姐安置一下才是正經。   當下四德在前面帶路,林晚榮帶著二位美女走在他身後,直往蕭家行去。大小姐的小轎在前面飛奔,倒似是刻意躲著他們,離得越來越遠。   林晚榮卻渾不在意。好不容易才回了金陵,心情自然好得沒話說,和大小姐鬧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陵是江南重鎮,人傑地靈,物產豐富,繁華堪比京城。眼下時辰雖已晚得很了,勾欄酒肆卻依然燈火如炙,麗影穿梭,一派熱鬧景象。   還是待在金陵舒服啊,望著那燦爛的燈火,林晚榮長長的舒了口氣,心裡說不出的快活。   秦仙兒舊地重遊,自然心生懷念,緊緊依在相公身邊寸步不離,安碧如望著這金陵繁華夜色,忍不住嘆道:金陵勝景,數年不改,的確是繁華之都!   林晚榮笑道:姐姐,你才這麼點年紀,哪裡來如此多感慨,莫非是學我那樣強說新愁?   安碧如美目瞥他一眼,哼道:便讓你取笑吧,總有收拾你的時候。到時候仙兒也護不了你!   師傅仙兒可憐兮兮的看了安碧如一眼,臉上滿是祈求之色。安姐姐笑道: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方才成親,胳膊肘便向著外面拐了。若想我饒了他,你還是先管好你相公吧。今兒個是趕上我心情好,若是換了平日,咱們師徒倆一起上,宰了這小子啊,咯咯她說到後來,已是嬌笑了起來,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暈紅,眼角帶媚,目光如水波般盈盈流轉,顧盼生姿,那成熟的風韻,讓人心跳加快了許多。   林晚榮嘿嘿笑道:你們不宰我,那我可就要宰你們了啊,仙兒你沒意見吧。   仙兒嘻嘻一笑,安碧如看他一眼,笑聲中帶著股蕩意:小弟弟,那我們宰著試試吧。   四德聽得暗自吐舌,三哥這位小娘子美麗無比,這娘子的老師卻媚惑非凡,聽他三人之間稱呼奇怪,姐姐、師傅、娘子的亂喊,全都亂了套,三哥不是想玩老少通吃吧?厲害!   三哥,我們快些走吧,宅子裡的弟兄們急切盼望你歸來,說不定大小姐正帶著大家列隊歡迎呢。四德興高采烈的道。   不要這麼隆重嘛,八男八女,鑼鼓鞭炮,再擺個歡迎的隊伍就行了,我這個人不太講究這些的。林晚榮笑道。   似你這般得意,我要是那蕭大小姐,早就將你攆出蕭家,還什麼列隊歡迎,美的你了。安碧如道。與這姐姐鬧慣了,見怪不怪,林晚榮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不一會兒便到了蕭家門前。   說也奇怪,方纔還見大小姐進屋,轉眼之間蕭家卻是門戶大閉。連門口守夜的人影也是不見了。   林晚榮疑惑的四周望了一眼,並無任何異常,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林三哥回來嗎?怪了!   秦仙兒笑道:相公,這便是你說的夾道歡迎麼?我見著人影少得很呢。   哦,這個,可能是大家得知我回來過於歡呼雀躍,一時忘了開門。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林晚榮哈哈乾笑了兩聲,對四德打了個眼色。   四德急忙上前,拍打著門環大聲道:是哪個當值的,快開門,三哥回來了,快開門。   大門內寂靜無聲,等了一會兒仍無人開門,四德正要再拍門。卻聽裡面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道:四德,你一個人進來,我有些事情囑咐你。   四德急忙應了聲。那大門裂開一道縫,放了四德進去,接著便又吱呀一聲關上了。   林晚榮愣了一下,方纔那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正是大小姐在說話,她把四德叫了回去,卻讓我一個人留在外面吹冷風,這算是怎麼回事?靠,老子還是重傷員呢,這小妞怎能這樣對我。   安碧如看他一眼,咯咯笑道:林將軍,蕭大小姐似乎對你頗有微辭啊,這蕭家待你也恁的差了些,不如你跟了我吧,我重振白蓮教,讓你做個小聖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媽的,果然是著名的女土匪。竟然想包養老子,你以為老子是那麼隨便的人麼。林晚榮不屑的笑笑,眼光在女土匪胸前掃蕩一陣,代為殺敵。   秦仙兒望著那黑漆漆的大門,臉現怒容,小拳一握,柳眉倒豎道:這姓蕭的丫頭太不識抬舉,我家相公辛辛苦苦助她,差點連性命都丟掉了,她卻如此刁難對待,哼,若有一日她落在我手裡,有她好看的。   只怕有人捨不得,仙兒,你這相公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與這大小姐怕是勾搭得緊安妖女唯恐天下不亂的道。   林晚榮懶得理她,正要親自上前敲門,卻聽嘩啦一聲輕響,大門又開了一道縫,四德面帶難色的走了出來,望著他怯怯的叫了聲:三哥   怎麼了,四德?林晚榮直覺得有些不對勁。   四德苦著臉道:大小姐讓我給你帶個話,她說,她說   見四德吞吞吐吐的,林晚榮不耐煩的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嘛,大小姐說什麼了   四德為難的看了一下秦仙兒和安碧如:大小姐說,夜深露重,我們蕭家不方便接待女客,請這兩位小姐速速返回,她再與大伙出來迎接三哥歸來。   靠,這是什麼話,不給面子是不是,老子只是心中急切交差,才帶著仙兒匆匆趕來,你這小妞卻給我吃閉門羹。秦仙兒嬌容立變,面帶殺機,手中也不知從哪裡掏出的一把小劍,四德嚇得啊了一聲連退數步。   秦仙兒殺氣騰騰的道:反了天了,這妮子!敢這般與我相公說話,姑奶奶這就去取了她性命。   她短劍一挽,刷刷刷舞出個劍花,眼晃晃的閃人眼睛,便要衝殺進去,林晚榮嚇了一跳,急忙拉住她道:仙兒,你要做什麼?   秦仙兒怒道:這妮子辱我相公,我豈能饒她?不取她性命,難消我心頭之恨。   汗,這丫頭著實強悍,林晚榮急忙拉住她手道:你殺她做什麼?她便是這種性子,對人好的時候溫柔似水,鑽牛角尖的時候,臉臭得像石頭,不必與她計較!   秦仙兒小嘴輕嘟,雙目含淚道:相公,你這般阻攔我,又為她說好話,莫不是真的與這妮子有些勾搭?   安碧如接道:我看十有八九如此。林將軍,你這家丁偷起了小姐,難怪你要如此維護她們,原來裡面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咯咯,好玩,好玩極了。   這師徒倆一唱一和,林晚榮老臉一紅,他偷小姐不假,不過不是眼前這位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而是那位方才成年的二小姐,秦仙兒當日還曾差點一劍將她毀於劍下的。   蕭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搞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林晚榮本已疲累不堪,再無心思與她糾纏下去,想起在蕭家經歷的種種,有快活,也有失意,他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沉默良久,喟然一嘆道:這蕭府,畢竟不是我的家啊!話一說完,再不停留,拉了秦仙兒,轉身就走。   秦仙兒見原本興高采烈的相公,因著大小姐一句話,瞬間便變得如此蕭索,她心疼之極。銀牙一咬,纖手一揚,那短劍便如一把飛梭,穩穩沒入蕭家大門門梁之中。   三哥,你別走啊,大小姐,不好了,三哥走了四德一聲驚呼,急急叫道,腳下驚忙,竟直打了兩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蕭家大門急速打開,蕭玉若手提長裙衝了出來,大聲叫道:林三,林三,你到哪裡去,你回來,你快回來   林三似是根本就沒聽到她的呼喚,與那兩個美麗女子相攜而去,頭也不曾回過。他身形甚疾,穿街過巷,眨眼便已不見了影子。   你給我回來,回來見他走得堅決,大小姐急得直跺腳,拚命的叫喊著,眼中落滿淚珠,聲音卻漸漸地小了下去:誰說這不是你的家了,你這自以為是的人!我討厭死你了   她惱恨之下,手中一直執著的小冊狠狠扔了出去,一陣微風吹過,小冊嘩啦翻開幾頁,畫冊上那維妙維肖的人像栩栩如生,映入大小姐眼簾,竟是林三入府時被大小姐沒收的三版畫冊。   大小姐銀牙緊咬,鼻中抽泣,低身撿拾起那小冊,輕輕擦去上面的塵土,望著畫冊上秀眉輕蹙的自己,她不言不語,竟有些呆了   林晚榮感慨之下,腳步飛快,聽著後面大小姐的呼喊,也懶得回頭。秦仙兒默默跟在他身邊,見他神色落寞,很是心疼,輕輕拉住他衣袖,小心翼翼的道:相公,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林晚榮駐足一看,他這一陣急行,也沒辨別方向,竟不知不覺行到玄武湖邊,此時站立之處,正是與肖青璿初次相見的岸邊。便是在這裡,他第一次遇到了肖青璿,接著便是許多故事接踵而來,讓他的生活徹底改變。   唉,望著悠悠的湖水,林晚榮忍不住輕輕一嘆,老子是被命運強姦了。   秦仙兒依偎在他身邊,溫柔道:相公,這蕭大小姐恁的可惡,我們便不要想她了,仙兒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的小乖乖會講笑話?林晚榮大感興趣的道:哦,你說個來聽聽   秦仙兒嫣然一笑:有一日,烏龜和兔子賽跑,兔子很快跑到前面去了。烏龜只能在後面慢慢地爬。在路上,它看到一隻蝸牛爬得很慢,就說:你上來,我背你。然後,蝸牛就上來了。過了一會兒,烏龜又看到一隻螞蟻在慢慢爬,但對他說,你也上來吧。螞蟻上來以後,看到上面的蝸牛,對他說了句你好。相公,你知道蝸牛說些什麼嗎   猜不著。林晚榮搖頭道。   小弟弟,你怎地變得愚笨了。那蝸牛說,你抓緊點,這烏龜好快,咯咯安碧如笑著接道。   我汗啊,這倆女人跟我玩腦筋急轉彎呢,看到仙兒關切而又溫柔的面龐,他心生感動,抱住她柔嫩的腰肢,將頭在她秀髮上一陣摩擦:仙兒,我的好老婆,你真好   秦仙兒感覺丈夫的手在自己胸前腿上亂摸,心裡一蕩,紅唇微張,急喘吁吁的道:相公,不要,師傅還在身旁呢   林晚榮抬起頭來,不滿的看了安碧如一眼:師傅姐姐,我和娘子要辦些正事,能不能請你暫時迴避一下。   你這人,好生沒趣,方纔還那般消沉,仙兒安慰你一番,你便急色的占她便宜,實在是少了些情趣。安碧如渾不在意的道。   喂,姐姐,我今日心情不好,你可不要惹我啊。否則,小心我將你脫光了衣服吊起來打,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林晚榮惡狠狠道。   安碧如鼻子裡哼出一聲,不屑道:瞧你那點德性,方才對著那蕭大小姐,怎地不見你這般囂張,現在倒是對我厲害得緊了。哼,你當我便怕了你麼。有本事你便試試,看你能做出什麼來,再看是誰把誰吊起來打?她說到後來,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渾身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早已吃定了他。   媽的,今日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邪運,連著兩次栽在女人手上,林晚榮老實閉嘴。找了岸邊一塊乾淨地方,一屁股坐下。秦仙兒依偎到他身邊道:相公,我們今夜宿在哪裡?你重傷方愈,要休息好才是正經。   蕭家的那個小窩是回不去了,深夜了帶帶著兩個女人去擠占巧巧的位置他也沒這麼厚臉皮,想來想去,他忽然一拍手道:仙兒,你們那妙玉坊是不是有畫舫?   秦仙兒點點頭道:有的,相公,你要做什麼?   林晚榮嘿嘿笑道:乾脆我們去找艘畫舫,就我們兩個人哦,就我們三個人,在這玄武湖上遊蕩一晚上,再睡一晚上。嘖嘖,夜遊玄武湖,喝喝美酒,看看佳人,是何等的逍遙自在。   秦仙兒一拍小手笑道:好,相公,既然有如此興致,那我便陪相公一起去。師傅,我們三人一起歇在這花船上好了。你先幫我照顧一下相公,我這就去安排。   仙兒性子急切,對丈夫笑了一下。便急急尋那畫舫去了,安碧如笑道:這妮子,為了討好相公,連師傅都指派上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卻都成了她奉送給你的玩物。林公子,林將軍,你的能耐太大了些。   哦,這個,我也有些意外。林晚榮感嘆一聲:原來我還想著要養活我的仙兒乖乖,沒想到,她竟然比我有錢多了,我算是撿了金元寶了。   那是自然。安碧如傲然道:我白蓮教經營多年,如今雖然潰敗,銀錢來源也大不如前,但只憑這青樓一項收入,便足以讓仙兒榮華富貴十輩子,你若虧待了她,我絕不饒你。   靠,我又不是入贅的,老子銀子也不比你少,還用得著你來囉嗦。林晚榮嘿嘿笑了兩聲,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   小弟弟,你這麼急著趕回金陵,連性命也不要了,便是為了吃那蕭大小姐的閉門羹麼?這丫頭也太無情了。安碧如見他不說話,卻專挑著他不喜歡的說。   不如我使些手段,將她擄來,你對她用強的?咯咯,姐姐的手段多著呢,保準她烈女變蕩婦,你想要怎樣便怎樣,待將她玩得厭倦了,再將這破爛貨扔了,姐姐再給你找新的,都是名門望族的黃花閨女,看這些平常高傲聖潔的小姐們,怎樣變成被你捅爛的破爛貨。咯咯,弟弟,你喜不喜歡?安碧如眼中蕩著濃濃的春意,臉上閃爍嫵媚的笑容,櫻桃小口輕吐,言辭之中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林晚榮聽得渾身冷汗,這位妖冶迷人的姐姐,真的是女人麼?   咯咯,你不用擔心仙兒,這些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娶回家,我保證仙兒不會吃醋,而且還會很樂意看見你折磨這丫頭。你想怎麼弄,仙兒都會很乖巧的配合你的,我以師傅的名義保證。   不服不行了,林晚榮感嘆道:師傅姐姐,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邪異的女人了!   是嗎?我喜歡邪異!安碧如眼中泛起一絲迷人的光彩,火紅的小舌輕輕舔著鮮豔的紅唇,滑膩如玉雪的小巧下巴微微翹起,春花般嬌豔的俏顏慢慢向他眼前逼來。林晚榮能感覺到她火熱而芳香的鼻息,輕輕噴在自己面上,將臉頰燒得滾燙。   停,停,姐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別再嚇唬我了。林晚榮苦笑道,身下昂起的小弟如挺立的旗桿,硬得生疼。   小弟弟,你可真是個聰明人,本錢也夠雄厚!她瞄了他襠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媚光:咯咯,我家仙兒可有福氣了你想破除仙兒身上的情蠱麼?   聽到最後一句話,兩個小弟弟同時頂了起來,林晚榮心裡急跳了兩下。對這位師傅姐姐他可是清楚得很,絕不會讓自己占到便宜的。   師傅姐姐,爽快點,開出你的條件吧!林晚榮正義凜然的道。   小壞蛋安姐姐青蔥似的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媚笑道:就知道你聰明。姐姐讓你去做一件占便宜的事情,你幹不幹?   唉,我這個人很正直的,占便宜的事情只是偶爾幹一幹姐姐不妨說來聽聽?我看看傷天否?害理否?   對你來說,不會傷天害理,但會很刺激,真的很刺激。安碧如輕舔紅唇,媚眼如絲的道。   娘的,再刺激也比不上你勾引徒弟的老公刺激,林晚榮狠狠的吞了口口水。   相公,師傅,上船了秦仙兒的聲音遠遠傳來,一艘畫舫向著岸邊緩緩行駛,仙兒在船頭揮舞著手臂,微笑著    下章<獨領風騷>簡介   賽詩會如火如荼的展開了,林三遵守與洛凝的約定,如期趕回來參加,並成功過關斬將,順利晉級最後一關。沒想到,當洛凝賜與芙蓉帳和鴛鴦帕表明心意時,林三卻未予回應,匆匆忙忙離開會場趁著賽詩會,洛敏與徐渭決定解決程德這個心腹大患,沒想到程德早有防備,竟命人火燒舉辦賽詩會的畫舫      這一夜雖然心情鬱悶,但泛舟湖上,夜色朦朧,美人相伴,卻也讓人開心不少。林將軍本就是一個十分想得開的人,喝幾杯美酒,嘗嘗仙兒的小唇,與師傅姐姐鬥鬥嘴,心情便平和下來,再也想不起經歷了什麼事。   第二日一早睜開眼醒來,已是天色大亮,金色的陽光透過畫舫的紗窗照進來,落在地上做成一個個金黃的小孔,煞是美麗。床上相擁的夫妻二人,淋浴在金光裡,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溫暖舒適。   嶄新的一天啊!林晚榮大叫一聲,笑容滿面,伸伸腰,舒展舒展脖子,蓋在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了下來。   偎在他懷裡的秦仙兒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緩緩睜開美目,俏臉帶著滾燙的紅暈,雪白的手臂伸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道:相公,時辰還早著呢,再睡會兒吧。   林晚榮在她椒乳上摸了一把,笑道:一天之計在於晨,一摸仙兒就叫春,不睡了,不睡了,曬太陽去。   討厭秦仙兒紅著臉龐嬌呼一聲,眉中卻透出分分驚喜:相公,你沒事了?   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林晚榮笑道。   相公,我最喜歡你這種什麼都不畏懼的性子。秦仙兒嘻嘻笑道。   林晚榮在她耳邊道:小乖乖,我帶你去找巧巧好不好,你們姐妹倆晚上一起伺候老公。   壞死了秦仙兒面紅耳赤,不敢說話。她與別的女子處不到一塊,但是對巧巧則無任何怨言,或許是巧巧那溫柔可愛的性子,對了她胃口吧。   仙兒與丈夫調笑一陣。見他精神極好,與昨夜的頹喪竟似是換了個人,心裡也放下來,乖巧的服侍他穿衣洗浴。   林晚榮四處瞅了這氣派的畫舫一眼,點點頭道:仙兒,你這嫁妝可真夠豐厚的,等過些日子,我閒下來了,就在這金陵買些房子,我們自己住幾棟,其他的就搞搞房地產,將這金陵的房價炒上去,咱們坐地賺大錢。   秦仙兒笑道:相公,你有這麼多銀子麼?   這丫頭,敢看不起我,嘿嘿,林晚榮笑了兩聲,在她柔嫩的香臀上狠狠摸了一把,道:你老公我的銀子多著呢,只不過現在在蕭家存著,過些天我就開始買地買房子。然後多娶幾個老婆,多生些娃娃,做個逍遙神仙。   秦仙兒哼道:你要娶多少老婆?我可不會讓她們進門。   進不進門也由不得你了。夫妻二人調笑一陣,出了船艙,卻見安碧如立於船頭,手執一柄寶劍,迎風揮舞,如龍似蛟。劍勢凌厲,熠熠生風。   林晚榮拍手笑道:好賤,好賤,姐姐果然練得好賤。   安碧如收劍靜氣,望見他臉上淫褻的笑容,便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思,也笑道:我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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