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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三集 第四章 龍爭虎鬥

極品家丁 禹岩 27702 2023-02-05
  洛凝的香閨,擺設極為簡單。窗前置著一個小小的妝臺,上面放著些胭脂水粉等女兒家的物事,最為醒目的,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這是那日大小姐送給她的香水,液面已經略略下去了一些,想來洛凝經常使用。   妝臺旁邊立著一張案桌,上面整齊擺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桌上還立著一個書架,架子上堆滿了厚厚的經史子集各色文抄竹帛,每一本書的書頁上都帶著淡淡的折印,明顯是經常被人翻動的,洛凝的勤學可見一斑。   書架旁邊放著一盞瑤琴,擦拭的潔淨無塵,古樸而素雅。   香閨便是古代女子的最後一道防線,陌生男子是絕不可以隨便進入的。林晚榮卻不管這一套,反正是洛老夫人讓他上來的,老子是奉旨入侵。他是第一次進入洛凝閨房,初略掃了一眼,心裡已是感慨,經史子集,琴棋書畫,這個洛才女真的什麼都學過,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房間裡有一陣淡淡的芬芳,不是檀香的味道,卻是女孩兒天生的體香。這香味與巧巧的又是不同,是另一種清新的味道,聞之心曠神怡。   聞香識女人,還真是說的不錯啊,林晚榮心裡一嘆,每一個女孩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要靠有心人去發掘和體驗的。   粉色的紗帳中,洛凝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中帶著些粉紅,呼吸幽靜而又綿長。遠遠望去,便像一個睡著了的美人,等待著王子的召喚。   林晚榮看了洛凝一眼,心道,這丫頭就連睡著了也這麼好看,果然不愧為金陵第一美女。處在洛凝的閨房裡,他心裡忽然有個錯覺,彷彿自己便是這裡的主宰,特別是方才與巧巧偷偷的親熱一番,他心裡刺激之餘,對這個地方更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凝姐姐真可憐巧巧幽幽一嘆道:我生病了,身邊還會有大哥關心我愛護我。她病了,身邊卻連個體貼說話的人兒都沒有,相比起她來,我已經幸運的多了。大哥,你對我真好。

  林晚榮拉了拉巧巧的小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以洛凝的才學品貌,追求她的公子哥掉到秦灘河裡能把秦灘河給堵上了。遠的有那侯躍白,近的有橫空殺出的趙康寧。如果說她對侯躍白沒有絲毫的好感的話,但是這個趙康寧卻是文采武藝皆是非凡,為何也興不起她心中的漣漪呢?想起老太太做壽那日,洛凝對自己說過的話。林晚榮唯有無奈一笑,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   他目光四處打量。卻落到了洛凝床下的一雙繡花鞋上,兩隻鞋分佈在兩邊,有些雜亂。   巧巧眉頭一皺,道:怪了,凝姐姐的鞋,我方才出門的時候放的好好地,誰把它動了。她躬身下去,又將那鞋放好。   林晚榮笑著道:沒準是風吹的呢。   床上的洛凝嚶嚀一聲,身體緩緩扭動,似乎有醒轉過來的跡象。巧巧一喜道:凝姐姐要醒過來了。

  說話間,洛凝已是緩緩睜開雙眼,左顧右盼一圈,看了巧巧一眼,微微一笑,又對林晚榮輕聲道:林大哥,你來了。   巧巧驚喜道:凝姐姐,你醒了?   洛凝臉上一紅,羞澀道:方纔醒來,就聽見你和林大哥在說話。   林晚榮呵呵一笑道:我今早得知洛小姐生病了,就想來看看小姐,這不,我才剛來,碰巧巧巧也在這裡,就和巧巧說了兩句話,怕是我們說話聲音太大,吵醒了洛小姐吧,罪過,罪過。   他說謊連草稿都不用打,明明是已經在她房裡做了禽獸,卻說成是剛來,巧巧聽得心裡怦怦亂跳,急忙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洛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泛起一片潮紅,輕聲道:你們聲音不大,我也沒聽到什麼,哪裡是你們吵醒的。是我睡的倦了,自己醒來的。

  巧巧見她此時醒來,臉色漸漸有了紅潤,精神力氣也都尚好,急忙道:凝姐姐,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些你最喜歡的蓮子粥。   洛凝輕輕點頭道:巧巧,真太謝謝你了。   董巧巧嫣然一笑道:凝姐姐還和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大哥,你陪凝姐姐說說話,我去煮些粥來。   林晚榮點點頭,巧巧對他一笑,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巧巧真的是個好姑娘。洛凝望著巧巧的背影,輕輕嘆道:林大哥,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那是自然。林晚榮笑著說道:這丫頭,讓人心疼死了,我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   洛凝見他對巧巧深情款款,紅唇輕輕一咬,眼神中一陣黯淡,便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巧巧離去之後,這屋裡便只剩下了林晚榮與洛凝二人。這是洛凝的閨房,林晚榮逗留在這裡頗為不妥,何況他在外面還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頓時冷場下來。

  洛凝見他神情頗為尷尬,便緩緩道:林大哥,謝謝你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一定不會來的呢。   我怎麼可能不來?林晚榮笑著道:一聽說你病了,我心裡焦急的很,奈何白天事務太多走不開,才趁了這會兒功夫來。洛大人待我不薄,洛遠又是我的兄弟,更何況洛小姐也是因我而病,我要不來看看你,那還是人嗎?   洛凝臉色嫣紅,柔聲道:大哥說什麼?凝兒如何是因你而病,我不太明白。   林晚榮嘆口氣道:洛小姐,我知道你性子高傲,不想看到你恩師被人比下去。但是我與令師之間的事情著實不可調和,說白了,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因此而病,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洛凝看他一眼,紅唇輕咬,黯然道:林大哥你說的對,我因此而病,確實不值得。她嘆口氣,輕輕言道:今日這一病,猶如剝繭抽絲,去除了我所有力氣,我心裡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和誰說些話兒好。

  洛凝似乎有著極重的心思,林晚榮道:洛小姐,恕我直言,你的朋友確實太少,除了巧巧,怕是連個可以說話的人兒都沒有了。   洛凝看他一眼,輕道:林大哥又何嘗不是如此?你才華橫溢,天縱之才,卻也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只怕你的心事比我還多。   林晚榮驚奇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洛凝,竟如此瞭解我啊。林晚榮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雖然看著是順風順水霸道囂張,但是能夠說上話的,真還沒有幾個。以他的經歷,恐怕只有和上帝做朋友了。   林晚榮哈哈笑道:洛小姐,我和你不一樣,我的經歷過於獨特,任誰也無法聽懂,沒幾個朋友也很正常。   洛凝柔道:大哥,凝兒願意聽你說話,你願不願意把你的心事告訴我。   洛凝神色堅定,臉上泛起絲絲的紅潮,勇敢的望著他。林晚榮苦笑,告訴你,如何告訴你?你不把我當瘋子才怪。他搖頭道:每個人心裡都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這個被稱之為隱私,是不能和別人分享的。

  洛凝見他委婉的拒絕了自己,神色頓時一陣黯然:大哥,你還記得郊遊當日你所說過的話麼?   什麼話?林晚榮道。   你說,你和我,終是兩個世界的人洛凝淚珠兒簌簌落下道:難道在大哥心裡,凝兒便真的是那般不堪,連與大哥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嗎?你知不知道,聽大哥說這句話,我連死了的心都有。   嚴格說起來,我和你,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林晚榮喟然道:洛小姐,你要是處在我當時的境地,你能說什麼?你的恩師,你的朋友,對一個柔弱無倚的農婦那般嘲笑侮辱,我該怎麼做?我這個人沒什麼長處,但是該做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我與他們,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洛凝淚流滿面,哽咽著道:大哥,我恩師他們確有不當之處。但是你知道我的,凝兒從來沒有瞧不起任何人,即便是有時候想法不切實際,但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我希望人人都好。你為何不能原諒凝兒一次,凝兒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大哥,我不要和你身處兩個世界

  洛凝說話急促起來,臉上一片激烈的潮紅,引來一陣輕輕的咳嗽。   林晚榮見她激動成這個樣子,心裡也大是不忍,急忙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虛弱之下的洛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猛的伸出玉臂,緊緊抱住他道:大哥,大哥,我喜歡你,凝兒喜歡你      林晚榮嚇了一跳,這丫頭不是燒糊塗了吧,我可不是她理想的對象啊。   洛凝渾身如同火燒,臉上一片血色,雙眼緊閉,卻緊緊的抱住他不放手,輕聲道:大哥,我喜歡你。   林晚榮渾身冷汗涔涔,這小妞不像是開玩笑的啊,完了完了,又把兄弟的姐妹給泡上了,我該如何向小洛去交待啊。   洛凝的身體帶著些火熱的氣息,緊緊纏在他身上,猶如一團火般包圍著他。才女的身材真不錯啊,不抱白不抱,林晚榮將她的身體往懷裡摟了摟道:洛小姐,你快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

  洛凝聽得又羞又氣,明明是你不放我,卻讓我放開你,討厭死了。方纔這幾句話,已經耗費了她一輩子的力氣,此刻哪裡還敢開口,急忙自他懷裡溜出,卻一股腦鑽進被窩裡,繡被緊緊蒙在了自己臉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林晚榮見她神態如此羞澀,忍不住乾咳了兩聲道:這個,洛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不要緊,方纔你說了什麼,我一句也不記得。   洛凝心裡一急,繡被摀住臉頰,小腿卻是氣得猛的一蹬,嬌羞道:大哥   我靠,看來這事是真的了,老子真是後知後覺啊,林晚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對這洛凝的瞭解,這個才女性子高傲,眼高於頂,從前說找老公要文能入朝拜相,武能征戰沙場。這兩方面。林晚榮自問都沾不上邊,她怎麼就能看上我了呢。旋即又想起老太太壽誕那日,洛凝說過的話,她當日說她的擇偶觀已經改變,甚至還有了意中人,難道這丫頭說的就是我?

  洛凝久久沒有聽到他出聲,急忙偷偷掀起被子一腳,卻見他神情癡癡傻傻,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洛凝心裡又是嬌羞,又是甜蜜,銀牙一咬道:大哥,你將燈火熄了。   熄燈?林晚榮驚道,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聲音裡的顫抖。這妮子不會是想趁黑上了我吧,靠,長這麼大,只上過女人,還沒被女人上過呢,從生理到心理,都還沒做好準備呢。   大哥洛凝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你將燈火熄了,我才敢和你說話。   汗啊,你膽子這麼小,剛才的勇氣哪兒去了?林晚榮只得將那燈火吹熄,一時之間,滿室皆暗,兩人之間,誰也看不清誰。   洛凝輕輕道:林大哥,君子不欺暗室,我相信你的為人。   君子不欺暗室?我靠,傻子不欺暗室才對。他義正嚴詞的道:洛小姐,你也知道,我最討厭君子,為了謹防不小心做了小人。我還是先出去了吧。   洛凝急忙叫住他,羞道:林大哥,你這人我只是想說些心裡話給你聽,你難道也要欺負我?你方才在外室,那般欺負巧巧,難道還沒作弄夠?   汗,大汗,林晚榮渾身冷颼颼的,原來偷情被抓是真的,洛凝這小妞都看到了。我說那繡鞋怎麼飛兩邊去了。這事可不能讓巧巧知道,否則,以後再想來點刺激的,那妮子怕是打死都不會從了。   這個,洛小姐,你不生氣麼?林晚榮嘿嘿笑道。   便是氣了又能怎樣?大哥是什麼樣的人,凝兒早已清楚,放蕩不羈,不拘一格,這天下怕是沒什麼人敢為難你。若非這樣,我又怎會喜洛凝細言細語,後面的幾個字卻聽不清晰。   洛小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你方才看到的情景,是真,卻也不是真。其實,我是一個畫家,從前有個綽號叫做摸摸抓抓。我方纔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完成一副曠古絕今的畫卷。你也精通書畫,當然知道作畫最重要的是雙方都要入畫,為了取得最佳效果,我方才只是和巧巧做了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就是為了讓雙方盡快入戲。其最終目的,就是要完成那副美妙的畫卷。林晚榮大言不慚的說道。   洛凝羞得不敢說話,你那畫卷要巧巧脫光衣服,還要你在她身上摸摸抓抓麼?你這人做壞事也就罷了,還要在我房中做,羞死個人了。巧巧跟著你,也是被你帶壞了。   大哥,洛凝顫聲道:你莫要再說些輕薄話,凝兒承受不住。   這個,洛小姐。林晚榮有點冤枉的道:我還沒有開始輕薄呢。   洛凝嚶嚀一聲,刷刷幾聲輕響,想來是又鑽進了被子裡。這丫頭,也太害羞了吧,林晚榮心中有些好笑。   燈火也熄了,一個美女羞答答的躺在床上,一個男子莫名其妙的坐在床邊,此時洛凝的閨房裡,氣氛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林晚榮也憋得難受,你這小妞,既然是倒追我,就得趕緊說話啊,難道還要我先開口?什麼世道嘛,林晚榮很委屈的想道。   大哥,當著你的面,有些話兒凝兒不敢說出口,只有熄了燈火,看不見你的時候,我才能說的出來,大哥就當我掩耳盜鈴,可莫要取笑於我。洛凝輕輕說道,話中卻是說不出的柔情。   大哥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洛凝幽幽說道,也許是黑暗中,她徹底放開了心懷,聲音顫抖中帶著絲絲的情意:你那日大庭廣眾之下,那般對待巧巧,凝兒見了,只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不羈,什麼樣的事情都敢做的出來,可是也很長情,巧巧能有你為伴,足令天下女子羨慕,雖然,你當日的確是無禮了些。   後來見了你出的對兒,我自然驚喜,大哥卻也坦蕩,直言非是你所做。我心裡好奇,覺得你這人雖沒什麼才學,卻難能的坦蕩耿直。洛凝的聲音平靜中帶著絲絲的喜悅,似乎又回到了當日二人初見的場面。   後來為了辦這賽詩會。我去求你,你卻一口氣提出了那麼多過分的要求,我當時心裡又氣又恨,覺得你是天下最奸猾的人,最無恥的人。想想禮義廉恥四字,你就缺了其中兩點。說到這裡,洛凝卻是噗嗤一笑,看了他一眼。   你又與我說了許多經營的道理,我才覺得你這人還算有些本事。後來大哥在杭州晴雨樓上,以一己之力,力挫陶家,還聽說大哥耍了許多有趣的戲法,連徐文長先生都對你另眼相看。文長先生的學問天下第一,識人更是無人能比,我心裡越發的好奇起來,天天都盼著大哥回來,到巧巧那裡也去了好幾趟。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你。   雖是夜色裡看不清楚,林晚榮也能感覺到洛凝臉上的幸福和嬌羞。唉,魅力大就是這樣,沒辦法啊。   及至祖母大人做壽,大哥一鳴驚人,楹聯之上大敗沈半山,又揭穿了偽道士的戲法,我心裡無比的驚奇和歡喜。祖母將那鑽石賜予我,我便當作是大哥送給我了,心裡歡喜的很,特意讓劉姐姐鑲在了鏈子上,就是想讓大哥看到。洛凝羞得說不下去了。   唉,原來這小妞一直在暗戀我啊,林晚榮騷騷一笑道:洛小姐,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的。我也有很多缺點,例如,急公好義,大公無私,同情弱小,愛護婦女,這些缺點,我改正了好多年,一直沒改過來。   洛凝羞澀道:大哥,我最喜歡聽你說話,你這些缺點,我也很想擁有。   林晚榮哈哈一笑,這妮子,學著有些我的風韻了,難得,難得。   洛凝輕道:大哥,我對你說過,我從前想著的夫君,必定是文武全才,人上之人,這也是我孩提時候的夢想。可是遇到你之後,不知道為何,我心裡總有些記掛你,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樣,說話隨心所欲,卻又處處透著學問,才學見識,更是與眾不同,沒有人能和你相比。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想聽你說話,想看見你,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胡言亂語,有時候讓我恨死了,有時候又喜歡死了。   邀你去郊遊,也是我心裡的主意,本意是想讓恩師見見你,誰知道卻出了那回事情,你與恩師鬧得不可收拾,我後悔不及。再聽到大哥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恨不得死了算了。回到家裡之後,我心裡難受,也不知怎的,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洛凝說到最後,卻是輕輕的啜泣起來。   聽完洛凝一番訴說,林晚榮有些傻了,原來這妮子生病,還真是因為我啊。誰說古代的女子溫婉羞澀,她們一旦動起情來,那也是熱情似火啊。   他本是個騷人,有洛凝這樣的美女才女倒追,自然歡喜得很。但老實說,他對清高的女子一向不怎麼感冒,更從未想過要和洛凝怎麼怎麼樣,洛凝這貿然一擊,還真讓他不知道如何招架了。   洛凝話一說完,便不敢吭聲了,等待著他說話。   林晚榮乾咳一聲道:這個,洛小姐,你也知道,我不是個隨便的人,這事須得好好考慮一下。   洛凝輕道:大哥,我等你。凝兒此生,非君莫屬。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閨房寂靜之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音自樓梯傳來,算算時辰,應該是巧巧回來了。   洛凝一驚道:大哥,我今日對你說的這些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巧巧,要不然,我,我,嗚嗚,羞死了   汗,不告訴巧巧,難不成要背著巧巧偷情?還是和洛才女偷情?我靠,這事更刺激啊。   林晚榮為難道:這個,這個,巧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洛凝嬌軀一震,羞得不敢抬起頭來,輕道:以後再告訴她吧,嚶   告訴什麼?巧巧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道:咦,大哥,凝姐姐,燈火怎麼熄了?      哦,方才有風吹過,將這燈火熄滅了,我正準備點上呢。林晚榮笑著說道。洛凝卻是渾身埋在繡被裡,羞得不敢說話。   巧巧將手裡剛剛熬出的蓮子粥放在桌上,笑著道:這風吹得也太不巧了,我剛回來,燈就滅了。大哥,你和凝姐姐在說些什麼話?   啪的一聲響,林晚榮將火鐮子打著,油燈頓時點亮起來。洛凝早已恢復了正常姿態,雙手卻是緊緊抓住被沿,臉上紅如豔楓,不敢看巧巧,更不敢去看林晚榮。她本就生得美豔,這一番含羞帶怨之下,又是病中楚楚可憐,看得人好生憐愛。林晚榮心裡跳了幾下,這丫頭,很有幾分媚勁啊,擺明了是要吃我。   我和洛小姐正在說些有趣的事。巧巧,這粥真香啊,洛小姐可要多吃點。林晚榮看了洛凝一眼道。   巧巧端了一碗蓮子粥送到洛凝身前,扶住洛凝坐了起來,見她臉上眉目暈紅,目光溫柔似水,病竟似好了七八成,當下驚道:凝姐姐,你好些了?   洛凝臉上刷的一下紅了,輕輕嗯了一聲道:與林大哥說了一會兒話,好的多了。   洛凝的病完全是心病,心事一解,自然好得快了。她身體恢復了些力道,一口氣將一碗蓮子粥吃下,見林晚榮望著自己微笑,忍不住又嬌羞上臉,羞澀道:大哥,巧巧做的這蓮子粥,味道好極,你也嘗嘗吧。   巧巧咯咯笑著道:大哥你多看一會兒,凝姐姐保準還能吃下兩碗。   死丫頭,胡說些什麼?洛凝心中有鬼,聞聽巧巧此言,忍不住在她胳膊上輕拍一下。眼光一瞥那桌上收起的畫卷,驚奇道:咦,這是哪裡的畫卷,我怎麼沒見過?   巧巧猛的省悟,方才出去之時,大哥為自己所作的畫卷就放在桌上,要讓凝姐姐看了那還得了?她急忙幾步跑了過去,臉色通紅,將那畫卷藏在自己身後道:這是我胡亂畫著玩玩的,與大哥無關。   我汗啊,此地無銀三百兩,林晚榮老臉一紅,和這兩個丫頭在一起,老子不笨也要學著變笨。此時閨房之內極為靜謐,這兩個美麗的女子,一個是他定下了親的老婆,另一個對他早已情愫暗生,說他是這閨房的主宰,還真是一點不錯。林晚榮想起與巧巧在外室的一番風流,心裡忍不住好笑,早知這樣,老子就來個正大光明的了,何必愉偷摸摸。   洛凝哪能不知那畫卷是什麼,偷偷看了林晚榮一眼,頓時羞澀無比的低下頭去。   林晚榮看看巧巧,再看看洛凝,有種想要放聲大笑的感覺。張三房裡畫李四,李四房中畫王五,這還真是美妙得緊啊。   兩個小妮子心中有鬼,一時都不敢說話,林晚榮見了二人神態,好笑之餘,卻也有些感動,這時代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純樸可愛。   等了好久,巧巧終於抬起了頭,臉上嫣紅漸漸消退。她見洛凝恢復如此之快,心中著實歡喜,對林晚榮道:大哥,你以後多來看看凝姐姐吧,這樣她就能恢復得快點。   不要洛凝急忙驚叫道,見兩個人一起盯住自己,她心裡甜蜜和擔憂一起湧了上來,輕道:林大哥事務繁多,怎能把心思都放在我一個弱小女子身上,今日一見,洛凝心願已足,哪裡還敢再勞煩大哥。   女人心思還真是不好猜,這丫頭一會兒那麼大膽,一會兒又如此羞澀,林晚榮也鬧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洛凝病情好了許多,兩個丫頭說些悄悄話,倒把林晚榮晾在了一邊。他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洛凝緊緊拉住巧巧的手道:好妹妹,我一個人在這房裡有些害怕,你今夜就留下來,我們好好說些體己話。   巧巧輕輕嗯了一聲,笑著道:那我就留下來陪姐姐。   林晚榮嘿嘿一笑,巧巧留下來陪洛凝,那我是否要留下來陪巧巧呢?見兩個女子嬌顏含笑,笑面如花,林晚榮心裡大騷,這個洛凝,老子是不是也要吃了呢?靠,難道要我做種馬?未免太辛苦了些吧。   見時辰已不早,林晚榮只得告辭下樓,洛凝凝神望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巧巧送他下來的時候,忽然捂著小嘴一笑道:大哥,我瞧凝姐姐對你好的很,你可要記得經常來看看她。   林晚榮見四處無人,便把小妮子樓在懷裡親了一下,笑著道:你不想大哥經常去看你嗎?   想!巧巧依偎在他懷裡柔聲道:大哥,我天天都想你,要是你去了京城,巧巧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林晚榮深深一嘆,古人說紅粉鄉是英雄塚,這話一點不錯,老子胸無大志,算不得什麼英雄,但是只要擁著巧巧這小妮子,竟真的哪兒都不想去了。他拍拍巧巧的肩膀道:小寶貝,我到了京裡尋著你青璿姐姐,我們就一起回來,然後娶了你們過門。巧巧輕嗯了一聲,將頭在他懷裡埋得更深了。   從洛凝閨房裡出來,林晚榮還在想著這些事,遠遠的奔來一人,差點撞到了他身上,細眼一看,竟是洛遠。   大哥,你怎麼在這兒?洛遠一見林晚榮,也是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林晚榮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兄弟,啥也不說了,我被你姐姐泡了,辜負了你的希望。不過這事可不能怪我,我他媽也挺冤的。   林晚榮古怪的齜了齜牙道:聽說洛小姐病了,我是來看看她的。看你風風火火的樣子,有什麼事情這樣著急啊。   洛遠焦急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爹在哪裡?哎呀,急死個人了。   能讓一向沉穩的洛遠急成這個樣子,這事可不簡單,林晚榮道:怎麼了,小洛?找你爹做什麼?   洛遠道:大哥,你不知道,那個程德渾身盔甲突然來訪,說是有緊急軍務要向我爹稟報,而且還帶著步營騎營的兵馬,已是將我們這府宅包圍了。   什麼?林晚榮大吃了一驚,帶兵包圍總督府?難道是那程德真的要謀反?靠,老子隨便說說的,姓程的,你先不要反啊。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江蘇地處浙江、山東、安徽數省之間,要想謀反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程德手下兵馬本就不多,要謀反那是自尋死路。是不是程德嗅到了什麼風聲,知道洛敏不在府中,才故意來試探的?   他心情平靜下來,拍了拍洛遠的肩膀道:小洛,不要慌,這程德手下兵馬不多,不敢亂來的,今日洛大人不在府中,你乃是一家之主,就大膽出去見他,該說什麼說什麼,打不倒他也要嚇唬嚇唬他。   洛遠點頭道:大哥所言甚是,我這就出去見見他,大哥,你就在偏廳為我壓陣吧。   兩個人往外走去,到了大門廳一看,只見門口立著數百軍士,火把熊熊,兵甲鮮明,旗幟招展。當前立著的,正是曾有一面之緣的程德。程德騎在馬上,甲冑在身,面龐黑黑,目中閃著絲絲凶光。   洛遠上前抱拳道:小侄洛遠,見過程世叔。不知世叔駕臨寒舍,小侄有失遠迎,還請世叔恕罪。   程德道:洛遠賢侄好說了。我乃是有緊急公務要稟報洛大人,不知洛大人可在府上。   洛遠道:世叔來的可不巧,家父夜晚時分便出門訪友去了,也不知幾時才能夠回來。世叔若有軍務,還請明日衙門稟報吧。   程德道:軍情緊急,片刻耽誤不得,既然大人不在,我就在這裡等洛大人回府吧。他一說完,便翻身下馬,身後的兵丁也都聚在了他身後。   林晚榮心裡有數,這個程德雖帶著兵丁氣勢洶洶,卻是色厲內荏,看來定是嗅到了什麼味道,故意來試探洛敏的。   洛遠上前道:既如此,就請世叔到府中用茶吧。   程德一擺手道:不必了,程某出身行伍,這區區片刻,自可等得。說話間,早有兵丁抬上大椅,程德屁股往那椅子上一坐,便不動了。   我靠,這個程德挺橫的嘛,沒有主子在後面撐腰,他斷然不敢如此。程德貿然前來試探,說明他和他背後的主子,都嗅出了些什麼味道,今天這老洛要是不回來,怕是更會讓他們警覺了。   林晚榮從懷裡掏出火槍,瞄準了程德,心裡動了幾下,真想一槍斃了他,終於還是忍住了。要真斃了他,這洛府今夜怕就要血流成河了。老洛啊,你打狗的時候,難道就沒想著可能被狗反咬一口?林晚榮正想著,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大喝道:大膽,何人敢在總督府前喧嘩   遠遠的行來一眾人等,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身著黃色馬褂,手持閃閃鋼刀,威風凜凜,正是帶刀侍衛高首。一行人中,走在中間,挺著個大肚腩的,不是洛敏還有誰來。      洛敏老頭,你終於回來了,再晚一點,你這宅子怕都要被人拆了。這個老狐狸,每次都喜歡玩玄的。林晚榮抹了把額頭的汗珠想道。   讓開高首走在前面,大聲喝道,一腳踹開一個擋在身前的兵士。他是御前帶刀侍衛,皇帝身邊的人,橫著走也不為過,攔他的路是自己找死。   程德帶來的兵士雖然眾多,但玩起橫的,誰也不敢與那些眼高於頂的帶刀侍衛相比,一見高首的身分與氣勢,心裡便畏懼了三分。   高首身邊的都是宮中侍衛,何曾怕過誰來,一干人等氣勢洶洶,龍行虎步,幾步護著洛敏來到了府前。   洛敏挺著個大肚腩,望著程德陰陰道:程大人,你穿甲帶胄,刀槍齊舉,率領人馬,包圍我府台,卻是何用意?   程德見洛敏回來了,急忙從椅上站了起來,抱拳道:稟告首憲大人,下官乃是有緊急公務求見,一時之間走得匆忙,忘了去除甲冑,還望大人見諒。   見諒?洛敏怒火沖沖,大聲道:本官乃是江蘇總督,受皇上親自委派的一省首憲,掌管江蘇軍政諸多大事,你是江蘇都指揮使,乃受兵部所管轄,受本官節制,未經允許,不得私自調動兵馬。如今你身為下屬,有令不行,卻帶領手下兵馬,明刀明槍的包圍了本督府衙,江蘇百姓有眼可見,江蘇百官有眼可見。你一句走得匆忙便可以解釋了嗎?你將本督置於何地,將江蘇百官置於何地,將皇上又置於何地?   洛敏發怒之下,聲音極大,威勢十足,他身為一省封疆大吏,氣勢可不是裝出來的,程德手下的兵士見他如此威嚴,也忍不住露出幾分怯怯之意。   洛敏這番話義正詞嚴,內裡卻大有學問。林晚榮聽得大笑,你這個老狐狸,倒會做的好戲,故意裝出如此憤怒的樣子,消去程德等人的疑心。   高首何在?洛敏大聲喝道。   屬下在!高首上前答道。   著你帶我府前衙役,將這一干人馬的兵械全部繳清入庫,戰馬歸槽,待我稟明皇上,再行處置。洛敏大聲吩咐道,竟是要高首帶了人,去繳這數百兵丁的械。   程德見洛敏發如此大的急火,心裡反而安定了許多,急忙抱拳道:總督大人息怒,下官實在是有緊急軍情,還請大人見諒。   洛敏哼道:規矩便是規矩,你縱有再多理由,也不可如此魯莽行事,今日若不處置,本府有何顏面面對江蘇百官?又有何威信可言?高首,爾等還不速速動手?   得令!高首大叫一聲,帶著手下數十兄弟一起行動起來。他們皆是宮廷護衛出身。是皇帝身邊的人,乃是真正的虎狼之師,何曾怕過誰來。程德手下步營騎營的兵士,見他們來勢洶洶,也是刀槍齊舉便要與他們對峙,高首諸人不管那些,上去連踹幾腳,那幾個兵士哇哇慘叫幾聲,程德急忙回頭使了個眼色,便再無人敢反抗了。   叮叮噹噹,刀槍著地的聲音此起彼伏,洛敏的臉色還是一樣的陰霾,看起來似乎真是氣得不輕。被屬下帶人包圍了府宅,這是哪一省也未出過的亂子,若是傳到他省同僚耳裡,還不丟人到家了。   程德偷看洛敏臉色,見他雙拳緊握,面容鐵青,這一次總督大人是真的發火了。   洛敏如此計較一時得失,程德反而輕鬆了不少,見手下兵馬皆是丟掉了刀槍,這才向洛敏抱拳道:下官再請總督大人見諒,今日實在是軍情過於緊急,下官才會如此失態。   洛敏哼了一聲道:程大人,今日之事,本府會據實稟報兵部,稟報皇上,待他們定奪。眼下你有何軍務,便快快稟來吧。   洛敏顯然是氣急了,連府門都不願讓程德進去,讓他就地稟報。程德與洛敏相鬥多年,見他這次仍是上折參奏老一套,心裡也不甚在意,一抱拳道:屬下收到消息,盤踞於濟寧的白蓮教徒,近日會有異動,極有可能會輾轉進入江蘇省境。前一次白蓮教擾我江蘇百姓,民怨沸騰,影響甚大,此次屬下收到消息,絲毫不敢怠慢,這才星夜趕來,與總督大人商量對策。   洛敏臉色稍好轉,皺眉道:白蓮又有異動?這倒奇了。眼下寒冬將至,每年這個時候,白蓮妖人們都會蜷伏在匪巢裡休養生息,今年卻為何要主動外出?程大人,你這消息準確否?   程德頷首道:千真萬確,乃是我親自得到的情報。據屬下估計,此乃是因為他們糧草不足,寒冬裡難以為繼,這才要再次進入江蘇,擄些錢糧。   洛敏嗯了一聲道: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防範呢?   程德早有說辭,抱拳道:以屬下之見,不如大人與屬下同時向朝廷上文,稟明此地情形,取得兵部調令,屬下將步營騎營大部,調往山東與江蘇交界之處,嚴防死守,杜絕白蓮匪徒入我江蘇境內。   程德這一說,林晚榮就明白了,這又是一次試探。把江蘇的兵調到蘇魯交界處,表面上看是防止白蓮竄入江蘇,實際上卻是故意堵住了剿滅白蓮的路子。若是洛敏不同意程德此舉,只會引起白蓮教和他們背後主子的高度警覺,為清剿帶來更大的難度。若是同意了,程德正好藉桿往上爬,堵在江蘇與山東交界處,就是讓白蓮匪人裝成官軍匿身程德軍中,也無人查得出來。這還真是一著好計,程德估計是嗅出了某些味道,才會一再試探洛敏。   洛敏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既如此,明日本官便上了折子,與參你的折子一起呈報兵部和皇上,待到後部發來調令,再調兵不遲。   洛敏答應的這樣爽快,倒叫程德好生意外,他也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當下恭敬道:屬下謝過大人,今日時辰不早,屬下先行告退,明日便把調兵的折子送到大人府衙。   程德倒也乾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丟在地上的刀槍馬匹都不要了,帶著赤手的一隊兵馬退回步營去了。   洛遠迎上前去道:爹,你可回來了,要是再晚一會兒,我們家都要讓姓程的拆了。   洛敏拍著洛遠的肩膀,點頭道:遠兒,你方才答以程德,有理有節,非常的好,爹很欣慰。洛遠笑著道:這都是林大哥教我的。他說,該說什麼說什麼,打不倒他也要嚇唬嚇唬他。   洛敏哈哈一笑:林公子說的對極了。遠兒,你還真是跟對了人。   林晚榮從院裡出來,一抱拳謙虛的道:大人過獎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洛敏見了他,一驚,接著又是深深一揖道:原來林公子也在此,老朽謝公子傳授機宜。   靠,你個老洛,沒事行這麼大禮幹什麼,這不是折我的壽麼?他急忙扶起洛敏,笑著道:洛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晌午不還好好的麼?   洛敏嘆了一聲道:我這當爹的,實在是失職之極,凝兒都病成那副模樣,我卻根本不知,若非公子託了高首相告,我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   你是為了看望洛小姐才回來的?林晚榮有些吃驚,按照高首的判斷,這個老洛明顯不是為了家事而丟開國事的人,他怎麼轉了性子了?   說來慚愧。洛敏輕聲道:是文長先生飛鴿傳書,說是程德兵馬有異動,我才星夜趕回來的,沒想到竟碰上他帶兵馬圍堵我總督衙門,這姓程的,越來越過分了。   林晚榮點點頭,我說呢,原來你不是專門為了看閨女而來,說來說去還是公事,凝兒這丫頭還是可憐了些,難道要大哥我來疼她?   大人放心吧,我方才才探望過洛小姐,她火熱已退,身體漸好,還吃了些蓮子粥,看那精神,怕是這兩日就能好轉過來。林晚榮寬老洛的心道。   洛敏神色一黯,自言自語道:凝兒這丫頭,自幼便好強得很,我一直忙於公務,這些年也沒有好好照應過她。他輕嘆口氣:這次,怕是又要委屈她了。   林晚榮不解他話裡的意思,洛敏苦笑搖頭,告了個罪,急匆匆的看望洛凝去了。   想起洛凝那丫頭,林晚榮心中也是一嘆。他現在的老婆已經好幾個了,除了巧巧、玉霜、青璿之外,還有一個秦仙兒在候補。這位洛才女出身名門,又是著名的社會活動家,有理想,有追求,熱衷慈善事業,不好伺候啊。要真是娶了她過門,光養活這個洛才女,也不知要多花多少冤枉銀子。不過這丫頭身材真的不錯,和青璿有得一拚,摸上幾下爽得很,雖然性格有些高傲,可我難道不能憑男人的魅力去征服她嗎?老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魅力,林晚榮嘿嘿一笑,調教洛才女,可是一項很有挑戰性的工作。   他胡思亂想著回到蕭家,卻見蕭峰正在門口焦急的徘徊,見到他回來,面色一喜,搶上前來急叫道:林兄,大事不好,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哪裡打起來了?蕭兄,要鎮定,要學我,天塌下來有夫人和大小姐頂著呢,慌亂也臨不到咱們啊。林晚榮寬慰蕭峰道。   蕭峰急吞了口吐沫道:是有人到咱們香水工場裡找茬,四德帶領兄弟們和他們打起來了。大小姐和夫人方才趕去,吩咐我留下來等林兄。   到香水工坊找茬?林晚榮驚道,我日啊,怎麼出去了這麼一天,就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香水工坊運作以來,一直沒出過什麼岔子,今天是怎麼了?香水可是蕭家的命根子,誰他媽的敢到我頭上找茬,老子可是黑社會的祖宗。   是哪個堂口的?有多少人?手上帶著什麼傢伙?報警了報官了沒有?林晚榮焦急的問道,大小姐和夫人都是婦道人家,去了能幹什麼,這不是添亂嗎?   他急得團團轉,蕭峰卻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林兄,堂口是何意?   林晚榮一把拉住他道:走,走,我們邊走邊說。堂口,是我們出來混的一個俗語,就是問這些人是哪個幫派的。   蕭峰哦了一聲道:大小已經命人報官去了。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堂口的。有好幾十號人,手裡拿著鐵棍,有的還有快刀,   幾十號人?我日,這規模可不小,林晚榮停了一下,轉身對蕭峰道:你去速速將府裡的男丁集合起來。甭管多大年紀的,甭管是高中低級家丁,甭管他在幹什麼,哪怕在床上洞房的,你也都給我拉起來。媽的,就說我三哥發話,喊集合。半炷香的時間。誰他媽要是不到,就直接到賬房領銀子走人吧。   好。蕭峰難得的爽快了一回,正要跑去,卻聽林晚榮又道:回來。   蕭峰回頭不解的望了他一眼,林晚榮道:你囑咐一下,府中兄弟集合的時候,每個人手裡都要帶些傢伙,什麼刀槍棍棒斧鉞劍戟,凡是能揍人的傢伙都給我帶上。咱們這可不是去玩,是去打架的。讓大家記住了,衛我蕭家,匹夫有責。   衛我蕭家,匹夫有責。蕭峰激動的喊了句口號,一溜煙的跑向內宅去了。   三哥現在在蕭家的身分非同小可,他已經是蕭家的一面旗幟,隱約可以算得上半個老爺,也是整個金陵家丁界的榮耀。   他這一發話。哪還得了,一炷香才燃了二分之一不到的功夫,蕭府裡大小家丁就聚齊了,竟有百來號人之多。   林晚榮以前從沒數過蕭家家丁的數量。此時見如此多人。確實嚇了一跳,我日,機構夠臃腫的了。   聚齊的家丁中大部分人都是歪戴帽斜穿衣,顯然是從被窩裡拉起來的,手裡的武器也是各種各樣,棍棒有之,笤帚有之,灶屋裡燒火的家事倒是來得全,從鐵鍋到砍刀湯勺,一個不漏的全來了。   蕭峰手裡卻是提著個夜壺,林晚榮看了一眼,打了個冷顫,豎起大拇指道:蕭峰兄,你太有才了。   蕭峰不好意思的道:方纔只顧著去召集大家,忘了抄傢伙,最後只剩下這麼個玩意兒了。眾家丁哈哈大笑起來。   林晚榮也笑了一下,眼神一掃,大家都不敢說話了。人的名,樹的影,三哥在蕭家,在金陵家丁界,聲名之盛,無人能及,可以說兩百年未必能出這麼一個。他的事跡已經被說書人編成了話本到處流傳,什麼睛雨樓中挫陶奸,錢塘江邊笑雲長,豪門宴裡鬥楹聯,金陵書院說流年,個個皆是經典,為人津津樂道。   以前的蕭家是女人當家,下人們走在外面都不敢抬頭,怕遭人恥笑。自從三哥來了之後,感覺完全反過來了,家丁們走在街上都是趾高氣昂的。更為難得的是,三哥的英名完全是靠外戰得來的,而且戰的是陶家、寧小王爺這樣的名門,結交的是徐渭這樣的天下學士,可不是對內狐假虎威巴結老爺太太爬上來的。他是真正的實力派,對人又和藹可親,成為蕭家眾丁心中的楷模,自然名至實歸。   如今三哥一聲召喚,大家哪還敢怠慢,便飛快的聚集起來了。   林晚榮嘿了一聲道: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吧,有人到我蕭家香水作坊搗亂。這香水乃是我們蕭家的根基,有了香水,蕭家發達,大家有錢花,有飯吃,沒了香水,我們蕭家就什麼都不是,大家也只有光屁股。說到底,跟蕭家過不去,也就是跟我們過不去,就是跟我們的飯碗過不去。有人想砸我們的飯碗,大家說怎麼辦?   揍他!群情一片激昂,鍋碗瓢盆一陣亂響。林晚榮一揮手,大家便都停了下來,林晚榮大聲道: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待會兒大家看我眼色行事,我說打,大家就一起動手,使勁揍那些王八,誰他媽也別給我拉稀擺帶。我林三哥的為人,相信大家也看的清楚,絕不會讓自己弟兄吃虧。誰要是敢在背後捅刀子,拖兄弟們後腿,可別說我不給你臉面。大家記好了,衛我蕭家,匹夫有責。   衛我蕭家,匹夫有責。百十號人一起呼喊了起來。   林晚榮一揮手,和蕭峰二人走在最前,帶著數百號家丁,操著各種各樣的傢伙直往香水工場奔去。路上行人,見一百來號青衣小帽、氣勢洶洶的家丁從身前經過,皆是驚呼了起來,這年頭真是不一樣了,連家丁也敢上街遊行了。   香水作坊的廠址是林晚榮親自選定的,是蕭家在城中的一處老宅,穿過幾條巷子就到了,距離蕭家不算太遠。香水和香皂工場是在一個院子裡。當初建立香皂工場,林晚榮考慮了安全問題,還特地讓四德從蕭家家丁中挑選了十來號壯漢,做蕭家保衛隊入住了香水作坊,就是預防有人鬧事的。   他帶著人馬來到香水作坊的時候。只見作坊大門緊閉。門口圍著四五十號黑衣人,正在朝著門裡大聲謾罵,還有幾個傢伙抬著一截大樹樁子正在撞門。   我日,都成他媽攻城戰了,林晚榮心火大盛,你爺爺的,黑社會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想黑吃黑嗎?   這些黑衣人手裡持著鐵棒木棍,衣著統一,明顯是有備而來。作坊的大門緊緊關著。林晚榮心裡焦急,大小姐和夫人呢?   三哥,大小姐和夫人只怕是被困在裡面了。我們早就報了官,怎麼現在還沒人來。蕭峰有些緊張的對林晚榮道。他是良家少男,縱有些熱血,但是面對四五十號人的專業打手隊伍,緊張總是難免的。   報官?警察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林晚榮冷笑幾聲。對著眾人道:大家不要怕,我們人數是他們兩倍,兩個打一個,誰也幹不過我們。今晚表現出色的,我提請大小姐為他晉級加薪。衛我蕭家,匹夫有責。   衛我蕭家,匹夫有責。眾人一起大喊。   林晚榮手一揮,猛的就向人群中衝了過去。他的身手力道,哪是這些混混可以比擬的,拳打腳踢之下,隨手就放倒了幾個。蕭家家丁人數眾多,武器龐雜,敲鑼的打鼓的都有,跟在他後面,氣勢也甚是龐大,這一衝擊,那些黑衣人一時難以反應過來,三兩下便被衝散,蕭家百餘號家丁瞬間就圍在了門前。   林晚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百號人奪回了正門,那就立於了不敗之地,剩下的,就是慢慢收拾這幫雜種。   你,你們是什麼人?黑衣人裡一個帶頭的怒聲說道。   我是什麼人?你他媽又是什麼人?林晚榮一腳踢飛門前的一個石頭,黑衣人中便有一個哎喲慘叫著倒地。   林三,林三,是你麼?大小姐焦急的聲音自裡面傳來。   是我。林晚榮大聲道:大小姐你沒事吧,夫人在裡面嗎?你們可還安好?   我和娘親都沒事,大小姐聲音裡帶著些緊張,還有些激動:只是四德被他們打了   三哥,為我報仇啊。四德的慘叫從裡面傳來。   吧嗒一聲,工場的大門打開了,大小姐從裡面走了出來,蕭家眾丁一陣欣喜,急忙叫道:大小姐   蕭玉若微一點頭道:辛苦大家了她走到林晚榮身邊,輕道:你下手莫要太重,可別沾上了人命,要是你被抓了,到時候看誰給你送飯?   林晚榮嘿嘿笑道:蕭家這麼多人,想挑個送飯的,有什麼難的。倒是你和夫人也不想想,這樣危險的境地也敢往裡衝,不要命了嗎?   大小姐嘆了口氣道:當時哪裡還來得及想這些,這作坊就是我們的命根子,就算丟了性命,也要保住它。要不然哪能對的起我蕭家列祖列宗,也對不住你了。我已經報了官,可是一直無人趕到,幸虧你早些回來了,要是來的晚了些,還不知道會出些什麼事。   林晚榮心裡暗自慚愧,在洛凝那裡多耽擱了會,要不然早該回來了,也不會讓大小姐和夫人她們擔驚受怕。   林晚榮點點頭道:這裡有我呢,你進去吧。待會兒的事情,可能會有些暴力,你還是不要看了。   蕭玉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柔聲道:既然別人都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要是再攔著你,也過於矯情了些。你自己小心點,莫要逞強,小心著了壞人的道。   見大小姐走回屋子裡,林晚榮放下心來。蕭峰和四德交情最好,聽見他的慘叫聲,咬牙道:林兄,我們該當如何?   林晚榮沒有說話,緩緩上前幾步,向那為首的黑衣人一咧嘴道:是你他媽幹的嗎?   林晚榮是現今金陵城中大名鼎鼎的洪興的教父,上通達官顯貴,下通三教九流,說話皮笑肉不笑,望著很有幾分氣勢。那黑衣老大急退了幾步道:是我幹的又怎麼樣,你敢跟我黑龍會作對?   黑龍會?林晚榮眉毛一挑,很好,很好,我還沒挑上你,你反倒找上門來了。今天你的主子程德跳了出來針對洛敏,這會兒你又跳出來針對蕭家,後面是誰在操縱,已經一目了然。   黑龍會是吧?吳正虎是你老大?林晚榮笑容裡帶著絲絲陰沉。   是又如何?你是誰?敢跟我黑龍會作對?黑衣老大見林晚榮氣勢懾人,口氣也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我叫林三,你的主子沒和你說過嗎?林晚榮咧開嘴一笑,語氣裡有著說不出的陰森。   林三,你就是林三?黑衣老大驚道。   林晚榮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林三,也是你能叫的嗎?   黑龍會的人馬一起驚呼,刷刷刷的就圍了上來,蕭家的家丁也往前推了幾步,兩拔人馬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敢先動手。   那黑衣人被打蒙了,這個林三比傳說中還囂張。   林晚榮似乎是沒看到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啪的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剛才圍毆我蕭家兄弟的,有哪些人,統統給我站出來。   那個黑衣老大見自己被連著扇了兩巴掌都沒躲過去,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身手和人家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你,你,林三,你和我們黑龍會作對,我們不會放   啪林晚榮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我再問一遍,哪些人方才動手,欺負我蕭家兄弟了?   黑龍會的眾人傻了,明明我們是黑社會,怎麼這個林三比我們還黑?   作坊裡的四德聽見三哥這樣為自己出頭,感動的嗚嗚直叫:三哥,就是這個狗雜種帶人打我的   你,你今日之事不是我們挑起的,是你們的人挑起的黑衣人急忙說道。   哦,你倒說說看。林晚榮皮笑肉不笑的道。   黑龍會這領頭之人急忙道:今日我會中一名弟兄在附近失蹤,我們奉命就近搜查。找到這裡的時候,你們的人卻一直不讓我們進去,後來就起了衝突。我們的本意,也只是要進入搜查   進入搜查?聽到這個名詞,林晚榮頭中熱血上湧,我日,學誰不好,學小鬼子?他再也忍耐不住,抄起一塊石頭就往那人臉上砸去。      他盛怒之下,這一拳雖是隨意揮出,那黑衣人臉上卻已砸開了花,血跡四濺。黑衣老大摔倒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大聲痛呼起來。   蕭峰一看林晚榮動了手,立即吆喝道:兄弟們,打這些狗東西   見三哥打起架來如此驍勇,一拳便放倒了對方首腦,蕭家的家丁們立即沸騰了起來。打啊上百個家丁一起呼喊著,手持著各種武器,衝向黑龍會的幫眾。   好久沒這樣打過群架了,林晚榮心裡大爽,大叫道:兄弟們,哪個狗雜種敢還手,就把他往死裡揍,要讓他記住,我蕭家不是好欺負的。有大小姐和夫人做主,大家衝啊。   他的話極有蠱惑性,蕭家眾丁聽得熱血沸騰。做下人的,整日伺候別人,難得有一次爆發的機會,眼下這仗打得光明正大,每人的積極性都被充分調動了起來。在夫人和大小姐的親切注視下,在三哥的親自領導下,打這樣一場仗,定然會名垂青史,看金陵還有誰敢欺負我們蕭家。   林晚榮自然是衝在最前面,蕭家兄弟們雖然有熱血又團結,但是鬥爭經驗極度缺乏,需要林晚榮為他們掃清道路,樹立他們的信心。因此他瞅準的都是黑龍會的刺頭,挑的都是硬骨頭。   他心中怒火騰騰,下手絕不留情,上去三兩下,對手不是折了手就是斷了腳。後面跟來的家丁撿現成的,痛打一頓落水狗,自然爽得很。   林晚榮一口氣放倒黑龍會裡的十來個頑凶,無人能敵,蕭家氣勢更盛,蕭峰一個夜壺砸在兇徒身上,又扯起嗓子喊道:兄弟們,別讓這些雜碎跑了。   三哥一個人便消滅了黑龍會的一半,其他的凶頑哪裡還敢留在此處,拔腳便要溜走。   蕭家家丁人多勢眾,四五個打一個,哪裡有他們逃跑的份。一時間,滿場的狼嚎鬼哭,家丁們鍋瓢揮舞,興奮的臉色通紅跟著三哥混,連打架都這麼爽。   林晚榮心裡的怒火發洩了一陣,卻見遠遠殺來一標人馬,怕有一兩百人之多,全都黑衣黑褲,領頭的那人,正是黑龍會的吳正虎。   誰敢與我黑龍會為敵?吳正虎大聲急叫道。身後的兩百號人也一上起大呼了起來。   媽的,黑社會都這麼猖狂,這金陵城看來是真的要亂了。打了這麼半天,也沒見府衙有人到場,肯定又是程德搗的鬼。   林晚榮手一揮,蕭家的家丁們方要退回院子裡,卻聽吳正虎背後處人聲鼎沸,一個豪壯的聲音大聲叫道:打倒黑龍會,砍掉吳正虎,兄弟們,上啊   我靠,青山這小子還真會挑時間啊,林晚榮心中大喜,媽的,亂了就亂了,今日有機會打掉吳正虎,那也是斷了程德的一條胳膊。   董青山和李北斗衝在最前,後面跟著洪興的二三百兄弟,兩拔人馬在巷子裡廝殺開來。這是真正的黑社會鬥毆,林晚榮以前設想過的古惑仔激鬥的場面終於出現了,而且比預想中的更加激烈。   洪興的氣勢最近正處於頂峰,今日又是專門為了吳正虎而來,不管人數還是氣勢都勝了一籌。林晚榮看了心裡大爽,除掉吳正虎,再除掉程德,金陵城裡還有誰敢欺負巧巧和老董他們?   蕭家的家丁們早已退回到香水作坊裡,大小姐拉住林晚榮急急的看了一眼,悄聲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傷著?   林晚榮嘿嘿笑道:當日身陷白蓮教中,我殺敵也如探囊取物,如今這些小混混,哪裡能傷得著我?   大小姐嬌笑著看了他一眼,嗔道:你就喜歡瞎吹,人家是小混混,我看你就是個大混混,帶領我蕭家家丁打架,看我怎麼懲罰你?   喂,大小姐,我打架可都是為了蕭家啊。不僅如此,通過應付這次突發事件,我們蕭家的凝聚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就算沒有功勞,我也該有點苦勞吧。林晚榮笑著說道。   三哥,三哥四德頭上纏得像個熊貓,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道:幸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們這香水作坊怕就毀在這些人手裡了。   林晚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四德,好樣的,給三哥我長臉了。大小姐說了,回去論功行賞,不會虧待了兄弟們的。   謝大小姐。蕭家眾人忙了一晚上,就是等著這句話。   蕭夫人自林三進來之後,便一直愁眉緊鎖,俏麗的臉上隱有幾絲愁容。大小姐拉了拉林晚榮的衣袖: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指使,娘親擔憂得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辦法?我可不正在想麼?林晚榮走到蕭夫人身邊,微笑道:夫人可在為今晚之事擔憂?   蕭夫人看了他一眼,嘆道:林三,辛苦你了,今日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蕭家怕是就此完結了。   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林晚榮嘿嘿一笑,玉霜是我老婆,你就是我岳母了,有人欺負你,我這賢婿自然要大大效力了,何況這作坊還有我的一半,於公於私,我都沒有理由推脫。   林三,依你看來,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來頭?竟如此囂張,在金陵城中明目張膽的入室搶劫了起來,難道他們就不怕官家辦了他們嗎?夫人恨恨說道:真是無法無天了。   林晚榮正色道:夫人,有一句老話叫做寧鬥君子,莫鬥小人。依我看來,今日這事乃是小人故意搗亂,想要破壞我蕭家的根基。   蕭夫人看了他一眼,嘆道:我又何嘗不知呢。近些時日以來,我蕭家命運多舛,先是經營不善,幾為陶家所乘,後又有玉若被擄,幾番辛苦才能安全返回,再到杭州之行,被人刁難至此,歷經波折,卻每每都能逢凶化吉,甚至於更上一層樓。現如今,我蕭家在金陵的聲名鼎盛,幾可與老太爺在世時相提並論,林三,你居功至偉。   靠,你無緣無故把我拔到這麼高的地位,不是又想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吧。林晚榮偷偷看了夫人一眼,卻見她秀眉輕展,白玉似的臉頰上帶著些淡淡的粉紅,微笑時,竟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隱現,說話間櫻唇一張一兮,酥胸輕輕起伏,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那種成熟高雅、雍容華貴的韻味,是青澀的小姑娘所不能比擬的。   夫人生得還真是好看啊,林晚榮看得呆了一呆,大小姐急忙拉了拉他衣袖道:林三,你怎麼了,娘親與你說話呢?   哦,哦。林晚榮回過神來,急忙道:夫人說什麼?   大小姐白他一眼:你這人,娘親與你說話,你也不好好聽,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晚榮苦笑道:大小姐,這也怪不得我。夫人與你站在一起,便像親姐妹般美麗好看,任誰見了,都要呆上一呆。   林三,你胡說些什麼?夫人臉上現出些紅暈,無奈笑道:你嘴皮子利索,下人們早就在我面前提過了,這些討好話兒,以後可不准說起了。   蕭夫人知書達禮,溫婉大方,守寡多年卻無流言蜚語,為人極為潔身自好。她與林晚榮雖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的脾性,這幾句玩笑,聽聽也就罷了,當不得真。   蕭玉若笑道:娘親生得年輕好看,早已是遠近聞名,哪裡還用得著你來討好,我看你是怕娘親責罰你,才故意說了好話來請罪吧。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知我者,大小姐也。不知夫人方才說了什麼?   蕭夫人正色道:今日這禍事,雖是小人所害,卻也不能不引致我們警醒,我蕭家最近鋒芒太盛,極易遭人妒忌,林三,玉若,你們今後行事,可一定要小心謹慎,莫要被人拿了把柄。   林晚榮心道,別人就是針對蕭家來的,你再謹慎,也躲不過去。蕭夫人嘆道:這次幸虧林三及時趕到,才沒有釀成大禍。只是長久這樣下去,更讓人擔心。尤其是你二人赴京之後,這金陵城中萬一再有什麼變化,我到哪裡去尋個可以商議的人呢?   這也是林晚榮擔心的問題,神色也是黯然起來,夫人無奈一嘆,輕聲道:我們蕭家,終還是缺個有擔當的男子啊。   蕭夫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林晚榮身上,林晚榮心裡一跳,夫人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要把二小姐許配給我?有話你直說啊,藏著掖著算什麼呢?要知道,三哥我很搶手的,你不動手,我就要被別人搶去了。   他正騷騷的想著,忽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聲音在作坊門口停住了,一個焦急的女子聲音在門外響起道:玉若姐姐,你在裡面嗎?      這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林晚榮正在疑惑間,卻見大小姐眉頭一皺道:怎麼像是婉盈的聲音?她怎麼來了?   難怪有幾分耳熟,可不就是陶婉盈那個小妞的聲音嗎?這小妞的心靈創傷好了嗎?怎麼會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呢?   外面是兩大幫派在火拚,大小姐可不敢隨意開門,便輕輕叫道:外面來的是哪位小姐?   玉若姐姐,是我啊,婉盈!果然是陶婉盈的聲音傳來,焦急的道:路上出了些意外,我才來晚了些,玉若姐姐莫怪。   是婉盈帶著衙門的人來了。大小姐欣喜道。   林晚榮哦了一聲,這個姓陶的小妞恢復能力挺快的嘛,這麼快就回衙門上班了。只是他們當警察的這效率,實在是低的過分了,老子都把問題解決了,現在要你們來做什麼?   大小姐命人開了門,卻見陶婉盈穿著一身火紅的公服,一閃身就闖了進來。   蕭玉若見只有她孤身一人,奇道:婉盈小姐,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到來?   陶婉盈急喘了幾口氣道:玉若姐姐,我們得了你的消息,便要立即趕來。哪裡知道才出衙門,就得到消息說,都指揮使兵馬在前方操練,路口全部封鎖了,我們怎麼也過不來。幸虧我家與程大人是世交,大人才恩准我一個人通過,其他人等,還都留在原處不動呢。   果然是程德在背後搗鬼,林晚榮心裡暗哼了一聲。今天晚上風波迭起,先是程德帶兵圍了總督衙門,後又是黑龍會騷擾蕭家,這都是他們有步驟的試探。   眼下場面雖然平靜了。但外面兩派的血拚,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大小姐見陶婉盈不顧自身安危,獨自一人前來救助,心裡也是感激,早已忘了那日陶婉盈隨了陶東成劫道的惡作劇,拉住她的手道:婉盈妹妹,你不顧安危前來救助,我蕭家上下感激不盡。   陶婉盈搖搖頭道:玉若姐姐,你莫要這樣說,妹妹慚愧至極。那日我與哥哥那樣待你。你不會怪我吧?   大小姐知道她說的是劫道之事,便微笑著搖頭道: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說這些做什麼。何況你當時也無心傷我。我哪裡還會怪罪你。   陶婉盈眼圈一紅道:玉若姐姐,我現在越想,越是覺得我當日錯的厲害,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鬼迷了心竅,竟要做出那等惡事。現在彷彿就有了報應。自那日你們放了我與哥哥之後,大哥的行為越來越古怪,一天到晚在家裡發脾氣,亂扔東西。對下人們又打又罵,對我也是惡言惡語,像是變了一個人,爹爹也管不住他。而我,也以為自己當日被人玷污了   她淚珠簌簌,說不下去了,林晚榮聽了這幾句話卻是眉開眼笑。我靠,聽陶婉盈這說法,那個陶東成肯定是痿了。說不定正在暗地裡準備繡花針,學那東方不敗呢。對惡人就是該這樣,高大哥這招果然厲害,老子真是太有才了。   大小姐見她落淚,知道陶婉盈是感懷她自己的遭遇,心裡一陣不忍,輕道:婉盈妹妹,你莫要擔心,什麼事都沒有,都是有人作怪   咳,咳林晚榮急忙乾咳兩聲,以防大小姐說漏了嘴。大小姐忍住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惡人,把一個清白的女子嚇成這幅模樣,你該得意了吧。   林晚榮見了大小姐眼裡的戲謔之意,心中暗嘆,你這小妞,好了傷疤忘了疼,人家賠了兩句不是,你就想把我都賣出去,這善心也氾濫的過分了些。   陶婉盈輕聲對大小姐道:玉若姐姐,我找了家裡的丫鬟婆子驗過了,我沒受人欺負。估摸著是那日你們將我放在路邊的樹林時,身上擦傷了些,所以才會有那些感覺。姐姐,小妹大恩不言謝。   林晚榮耳力極好,早已將她的話聽在耳中,心中偷偷直樂,騙騙小妞,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大小姐笑著道:有什麼謝不謝的。這些都是林三的主意,他說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與你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得著這樣死去活來嗎?所以就將你們放下,我們逕直回金陵來了。   陶婉盈見了林三,臉上一紅,滿是尷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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