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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集 第十一章 賺錢有道

極品家丁 禹岩 21053 2023-02-05
  蕭玉若心裡一驚,她本來沒有這個意思,哪知這惡人竟會如此齷齪,當下驚道:林三,你,你可不要會錯了意。   是嗎?林晚榮嘿嘿笑道:我會錯了意?那麼大小姐以為我想要什麼呢?   你,你大小姐怒道:我便是死了,也不會從你的。   哈哈哈哈林晚榮仰天長笑道:大小姐,你的自我感覺未必太過於良好了些。你便是真有心從了我,我還要考慮考慮呢。   你,你大小姐又羞又怒之下,竟是摘下腳上的繡花鞋,向他扔了過來。   林晚榮將她繡花鞋接住,輕佻笑道:紅繩三萬丈,玉足半尺長。大小姐,你這傳情方式倒也別緻。   蕭玉若怒道:你這無恥惡人,我饒不了你   林晚榮面色一變,收起笑容冷哼道:大小姐,不要以為天下人都像你想的這般齷齪不堪。你雖長的好看,但在我眼裡,比你好看的女子,多不勝數,你未必能占多大便宜。我也不為難你,我昨日換下了一身衣衫,你若親手幫我洗乾淨了,我們兩個便坐下來好好說話。

  林三,你,你說的都是真的?蕭玉若有點不相信的道。   林晚榮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道:在信任我這一點上,二小姐比你做的好上一千倍。   蕭玉若心道,那是妹妹受了你的誘騙,才會聽話於你。她點點頭,心道,洗便洗吧,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這蕭大小姐掌管蕭家,哪裡曾做過這些粗活,忙活了半天,卻不知道洗衣該從何開始。她提了木桶去汲水來,只提了小半桶便已是氣喘吁吁。林晚榮看得直嘆氣,這些千金小姐,一頓飯,饅頭只吃半個,哪裡來的力氣?   他接過她手裡的木桶,無奈搖頭道: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哪裡懂得世道的艱難?   蕭玉若聽他奚落自己,心裡頓時升起委屈的感覺,哼道:我若是做了洗衣做飯這事。那蕭家的大業又有誰來管呢。

  這倒也是啊,林晚榮心道,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分工不同而已,都是革命需要嘛。見她神色委屈,眼圈通紅,泫然欲泣。林晚榮見不得女人的淚水,便道:好了,這句算我說錯了,我給你賠個不是吧。   不說倒好,他這一開口,蕭玉若倒來了感覺了,淚珠兒便嘩啦啦的掉下來。她性格剛烈,也不說話,只拿著林晚榮長褂,拚命的揉搓著。彷彿眼前這長衫便是那個可惡的人。   小姐,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皂角。你這樣空手搓洗,怕是領子被你揉爛了也是洗不乾淨的。林晚榮苦笑道,取了些皂角丟進去。   要你管。蕭玉若哼道,臉上卻是紅了紅。   林晚榮拚命的忍住笑,蕭玉若見他神情怪異,也是忍不住羞澀萬分。猛的雙手在水中一拍,水珠兒濺了林晚榮滿臉。

  你這壞人,我恨死你了。蕭玉若輕聲道,淚珠兒便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見得女人脫,卻見不得女人哭,舉凡天下的男人都有這個毛病,林晚榮見她面目嬌媚,梨花帶雨,心道,罷了罷了,老子終究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便喟然一嘆道:好了,你也也不要哭了,這衣服也不要你洗了,我們好好說些話兒吧。   蕭玉若受了這般委屈,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欣喜的抬起頭來道:真的?   林晚榮笑道:你這般三顧茅廬,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總要給二小姐些面子吧。   蕭玉若咬著嘴唇站了起來,卻看見仍是泡在水裡的那件長衫,面上有些發熱,道:我答應你的話一定會做到的,這衣衫等我帶回去洗了再還給你了。   林晚榮笑道:明明是找丫鬟婆子洗,偏你還說的振振有詞。

  蕭玉若哼了一聲,正要反駁,卻見他嬉皮笑臉,渾然沒把自己當回事,她嘆口氣道:你這惡人,也不知是有些什麼法力,我見了你,便就失了分寸。   失了分寸而已,又不是失了身,你擔心什麼?林晚榮嘿嘿直笑,道:好了,說說我們該說的事情吧。   聞聽要說正事,蕭玉若便收起了心思,殷切的望住他道:林三,你可有辦法對付這所謂聯營?   林晚榮搖了搖頭道:大小姐,其實我日前所講的,大多數都只是我的猜測,那姓陶的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我也不敢說。可是,就蕭家的生意來說,若是這樣進行下去,不僅難有發展,而且會陷入瓶頸,就算沒有姓陶的,也會有其他的競爭對手對蕭家構成嚴重威脅。說直白點,蕭家做的生意沒有什麼附加值,哦,就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大家都可以做。隨便一家做大了,都會對蕭家形成威脅。

  蕭玉若考慮這個問題已久,聞聽他言,雖覺刺耳,卻是句句事實,正中要害。大小姐嘆了口氣道:林三,既然你有此眼光,我便也不瞞你了。我接手蕭家事務以來,便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也想進行些改革。可惜始終沒有什麼好的路子,也沒有好的想法。蕭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若是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林晚榮不以為然的道:大小姐,改革是要付出代價的,若是沒有些辣手,定然成不了功。蕭家之疾,病入膏肓,縱是沒有陶家介入,恐怕也撐不了三五年了。   那倒未必。大小姐見他看不起自己,心裡有些惱怒道:我若真是與那陶家聯營,撐他個三五年自不成問題。   林晚榮知道她在說反話,若她其是要與陶家聯營,何必跑來受自己的罪苦苦的哀求自己,只不過這個小妞死要些面子,拉不下臉來。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若是聯營,三年之內,蕭家或許衣食無憂,三年之後,卻再無蕭家了。到時候你大小姐也只能乖乖的入他陶家門,做他陶家婦,沒了蕭家做後盾,大小姐,你進了陶家,是作大還是作小,都成問題哦。   蕭玉若滿臉通紅的看他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林晚榮嘆了口氣道:大小姐,你看不起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我不怪你,因為你長這麼大,受的禮儀教訓便是如此。但是二小姐對我很是中肯,便是只為了她,我說不得也要幫上一幫了。   你,你,大小姐驚道:你不許打玉霜的主意。   這個小姐還真是有些頑冥不化啊,林晚榮無奈搖頭,不去管她的想法,大聲道:大小姐,蕭家面臨如此困境,你有沒有考慮過轉型呢?哦,就是將蕭家拿去做別的生意?

  大小姐喟然一嘆道:談何容易?我蕭家經營布莊多年,根底全在這裡,不做這個了,又去做什麼呢?   林晚榮一笑道:販賣布匹雖然有些利潤,但是競爭太大,利潤越來越微薄。你若不想離開絲布生意,倒不妨考慮一下絲布的副產品,哦,例如成衣製作加工。   大小姐搖頭道:製作成衣,我也考慮過,但現在裁縫店多如牛毛,在這方面,我們沒多大優勢。   林晚榮道:製作普通衣服,蕭家當然沒有多少優勢,但若是做些特殊的衣服,別人沒有見過的衣服,你說會怎麼樣呢?   特殊的衣服?別人沒見過的衣服?蕭大小姐吃驚道:這是什麼衣服?   林晚榮心裡已經有了些打算,卻還沒有系統的整理過,當下微微一笑道:待我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與大小姐詳談吧。

  大小姐輕輕嗯了一聲,心道,若真是能加工些特殊的衣服,對於蕭家來說,倒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用離開絲布行業,蕭家的優勢就能繼續發揮。只是,是什麼樣的特殊衣服,能有這麼大魔力呢?   林三,明日那陶公子便邀請了我聚會,共研這聯營之事,我們該如何對策?蕭玉若道,這便是她今日如此急迫的尋找林晚榮的真正原因。   難怪你這個小姐今日這般委屈了自己來討好我,卻原來是陶東成馬上就要動手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陶東成明日便要開始逼迫蕭家就範了。   林晚榮點點頭道:大小姐,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了主意吧。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陶東成,你自己心裡應該有個打算,我的話僅到此為止。   蕭玉若當然懷疑那陶東成的居心,現在與這林三一席話下來,雖然有了些眉目,但是這林三只點出了一點,卻並未具體說明,萬一他沒有辦法,又惹怒了那陶東成,豈不是又連累了蕭家?

  林晚榮見她愁眉緊鎖,知道她心中疑慮,也不逼她,反而道:大小姐,多想想是對的,須知這一步走錯,賠上的可是整個蕭家,你要仔細想好了。   送走了這蕭大小姐已是晚飯時分,狼吞虎嚥一番,林晚榮取出從巧巧那裡拿來的鉛筆,找出一張白紙,在上面不斷的寫寫畫畫,又不停的修改,不時眉頭緊蹙,不時喜笑顏開,臉上的笑容要多淫蕩,便有多淫蕩。      好不容易做完圖,他看著那紙上的圖案,哈哈長笑幾聲,心道,老子真是賺錢的天才。也不知道那大小姐看到這些圖畫時會作何感想?定然讓那個小姐羞的無地自容,哈哈,太他媽火爆了。不過這蕭家如果真做了這生意,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一定是賺了盆滿缽滿。   臨睡前將那肖青璿留下的雲錦隨手一丟,想到巧巧那個可愛的傻傻的小妮子,又禁不住的微笑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讓老子心疼又心疼啊,等什麼時候找出個空,定要好好疼疼她。忽然想起今日沒去尋那秦仙兒,那個狐媚子也不知道會想些什麼辦法來勾引自己,一時之間心裡有些癢癢,又是巧巧,又是秦仙兒的,身體便有些反應了,翻來覆去良久,終於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蕭大小姐便尋來了,對林晚榮道:林三,今日那陶公子與我商量聯營的事情,你便與我一起去吧。   林晚榮愣了一下,心道,你們商量,要我一個下人跟去做什麼?接著看了看大小姐的眼神便明白了。這丫頭是心裡難以決定,才故意拉了他一起去的。   二人出了門,大小姐鑽進馬車,林晚榮正要跟著進去,旁邊一個小丫鬟道:三哥,你不能進去。   哦,林晚榮恍然想起來了。自己是個下人,怎麼能鑽進小姐的車子裡呢?   馬車嘀嘀嗒嗒的向外行去,林晚榮愁眉苦臉的跟在馬車邊上,心道:讓老子跟一個畜生賽腳程,虧你這小姐能夠想的出來。   林晚榮本以為陶東成約的地方會是在酒樓或者茶樓,沒曾想馬車竟直往城外行去。   走了十來里路,林晚榮覺得腳上都磨起了泡了。心裡早將這陶東成全家糟蹋了個遍。好不容易馬車停下,他抬頭望去,卻見眼前是一座鬱鬱蔥蔥的青山,綠樹環繞。山澗清泉,鳥語花香,風景宜人。   眼前停下的地方,卻是半山間的一個小亭子,飛簷走閣,氣勢不凡,上掛一塊匾額,龍飛鳳舞四個大字歇仙亭。   那陶東成早已等候在那裡。見蕭大小姐的馬車過來,急忙上前恭敬笑道:賢妹可算來了,愚兄恭候多時了。這一路舟車勞頓,賢妹還請到亭中歇息吧。   我日啊,林晚榮心中暗罵,老子走了十幾里路,腳上磨出了大泡,就是為了來聽你們卿卿我我的?我他媽真賤啊我?   大小姐微微點頭一笑道:有勞陶兄了。林三。你跟我來吧。   陶東成見林三跟在蕭玉若身後,卻是愣了一下,他對這個林三可是印象深刻,此時自己與蕭玉若有話要談,他卻跟在身邊做什麼?   心裡如此想,臉上卻無絲毫表露,陶東成冷冷看了林晚榮一眼,三人便向亭中走去。   亭中地處甚是寬敞,中間桌上已經擺好酒菜。待得蕭玉若落座,那陶東成便爽朗笑道:今日邀了賢妹來,本是想與賢妹談些生意上的事情,但城中酒樓茶肆,皆是有些膚淺,賢妹天仙般的人物,若是去那些地方。實在是有辱了仙子的風範。因此愚兄冒昧,在這紫金山上,歇仙亭中,便做一回雅人,與賢妹共賞這如花美景,希望賢妹不要怪罪愚兄唐突了。   這文袋子掉的,牙都酸倒了,林晚榮暗自搖頭,小子,泡妞要是這麼簡單的話,那你也太小看了這蕭大小姐了。   蕭玉若淡然一笑道:陶兄說的些客氣話。玉若一介凡塵女子,蒙陶兄看得起,折己相交,感激都還來不及呢,又何來怪罪之說。   那個陶東成微笑道:賢妹莫要小看了自己。東成是遍東南西北,名山大川,見識的女子不知凡幾,卻從未見過賢妹這般的天仙似的人兒。不瞞賢妹說,自從第一次見了賢妹,東成便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早就發了誓言,定要護衛在賢妹身前,終身愛護賢妹。   林晚榮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老子以為自己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這個姓陶的也不簡單啊。本來是談聯營的,這陶東成卻隻字未提,上來就與蕭玉若談起感情來了。這實在是個上上之策,若是能夠打動了蕭玉若的心,還談什麼聯營,直接聯姻得了,省卻了中間的許多麻煩。   這一番赤裸裸的求愛告白,就在林晚榮的眼皮子底下進行,陶東成說得卻像喝水般自然,沒有一絲的造作。陶東成英俊瀟灑,外表出色,加上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很是能夠打動女子。   蕭玉若臉上一紅,這個陶東成步步進逼,卻是她絲毫未曾想到的,她急忙道:陶兄厚愛,實在是令玉若心中有愧。只是玉若掌管蕭家事務,事情煩瑣,兒女之情,從未考慮過,還請陶兄見諒。   玉若。陶東成絲毫不曾氣餒,他凝望著蕭大小姐的眼睛道: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是真心對你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玉若,我是真心的   這陶東成說著說著,眼中射出無比炙熱的光芒,竟伸出手要去拉蕭玉若的小手。   大小姐見蕭玉若躲無可躲,臉上有幾分懼怕,林晚榮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攔住了陶東成,對蕭玉若道:來時夫人曾經囑託過,今日總督府的洛公子來訪,讓大小姐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去。   陶東成手停在半空中,惱怒的看這壞了自己好事的家丁一眼。怒道:我與你主子說話,哪裡輪到你這奴才插嘴?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我與我家小姐說話,哪裡論得到別家畜生插嘴?   陶東成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今天如果不是這個家丁壞事,他說不得用上些強制手段逼迫蕭玉若就範了。   見蕭玉若臉上驚恐而又堅毅的神色,陶東成看了林晚榮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凶光。旋即恢復了自然道:賢妹,愚兄語出至誠,待賢妹真心一片,還請賢妹好好思量。   蕭玉若臉色平靜了些,點點頭道:陶兄待我之心,玉若深知,但眼下我蕭家事務繁多。這些事情玉若眼下暫還不會考慮。   氣氛便有些僵住了,陶東成點頭正色道:即如此,那愚兄便會一直等著賢妹的好消息。   蕭玉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見那林三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似是嘲笑自己,她心中有些惱怒,心道叫你這壞蛋看了笑話。她在外人面前淡然鎮定。倒是在這個林三面前屢屢失了分寸,連她自己也有些奇怪。   既如此,陶兄,我家中還有些事情,不宜在此久留,今日暫且別過,諸事請他日再議吧。蕭玉若見眼下無事,便急忙提出離去。今日這聯營之事,她是沒有心思討論了。何況從林三的分析中得出這陶東成有些異心之後,她更是不想討論這聯營之事,今日若不是陶東成再三逼迫,她斷然不會來的。   說也奇怪,那陶東成主動約蕭玉若來此商討聯營之事,卻從頭到尾未曾提起此事,倒似是不急,見蕭玉若提出離去。他也未多加阻攔,只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聯營之事就擇日再議,現在愚兄就送賢妹回去吧。   蕭玉若急忙道:不用了。陶兄你事務繁忙,怎敢勞煩你大駕,有這些下人護著我回去就夠了。   陶東成點頭笑了笑,目送蕭大小姐和林晚榮離去,眼中射過一絲兇猛的光芒。   下得山來,林晚榮再也忍不住了,搖頭笑了起來。蕭大小姐臉上一紅,怒道:你這壞人,笑些什麼?今日議論聯營之事未成,蕭玉若心裡還是有些慌張,這個陶東成家境不凡,萬不能輕易得罪了。   林晚榮哈哈笑道:大小姐,這小陶對你這般癡情,你為什麼就不答應了呢?   蕭玉若怒瞪了他一眼道:你當我是什麼人?蕭家諸事未定,我哪能考慮兒女私情。   林晚榮朝她豎起個大拇指道:原來是個女中豪傑,真沒有看出來啊。   蕭玉若與這兇惡的家丁鬥嘴,竟也漸漸地有些習慣了,聞言嘆了口氣道:今日與這陶公子鬧得不愉快,他定會更加逼迫聯營之事,若是他利用他父親的權勢逼我就範,這可如何是好?   林晚榮見她神色淒婉,心道,你以為做個女強人就是這麼容易的麼,更為難的事情還在後頭呢。他點點頭道:大小姐,你不必過於憂心。我心中已經有了些想法,待會兒講與你聽。   蕭玉若嘆道:也不知道你那些法兒有沒有用,若是不然,我便無路可走了。她語氣不確定,顯然對這林三沒有多大信心。就算林三說得再好聽,沒有行得通的方法,那也是白搭。   大小姐掀起簾子正要上車,卻聽林晚榮在後面道:大小姐,跟你商量個事情。   大小姐轉身,眉頭一蹙道:什麼事情?   林晚榮嘿嘿一笑:這回城還有十幾里路。我實在是有些乏了,你這車中空曠,我也上去坐下,如何?   蕭玉若氣得差點昏倒,這個家丁不顧自己身分,竟然敢提出這等條件。姑且不說他是個下人,但說他一個男子,怎麼能與一個女子共乘一車,那還不亂了體統。   林晚榮見她面色發白,眼中怒火熊熊,似要殺了自己,便知道她心中所想。這個小姐啊,太迂腐了些,不把她的思想扭正一下,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   他臉色一正,故作正經道:大小姐,古語講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光腳不怕穿鞋,哦,這句不是,我只是因為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一下。你也知道,我昨日徹夜構思蕭家之事,晨時方睡,接著又被你叫到這裡來,走了十幾里路,實在是倦了,才會提出這些要求的,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聽他說為蕭家之事徹夜不眠,蕭玉若心裡更恨,心道,你拿這事要挾於我,卻與那陶東成有何區別?我便為何這般命苦,皆要受制於人。她銀牙輕咬,怒道:既是如此,那便你坐車中,我步行吧。   林晚榮好奇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極度缺乏鍛煉,多走幾步,權當是散步了。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轉身便鑽進了車中。蕭玉若終日奔波,許多時候便是在這車中度過的,這無異於是她第二個閨房。   林晚榮一進車中,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是脂粉味道,卻像是天然的體香。這車廂地方寬敞,除一個臥榻一張小桌之外,餘下也甚為寬敞。   林晚榮自然不會無聊到去躺到人家床上,便靠在角落處,閉目養神起來。他是真的累了,倒也沒有欺騙大小姐,昨夜雖非徹夜未眠,卻的確是沒睡幾個時辰,靠在車廂處,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蕭玉若行不了幾步,便覺腿上酸痛,她一個千金小姐,何曾吃過這種苦頭,將那林三恨的牙癢,若這壞人交不出令人滿意的答案,說不得要借用妹妹的鎮遠將軍了。   又走了幾步,她便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心道,我便怕這惡人了嗎?這是大白天,他還敢怎的。心中如此想法,便一咬牙,也掀起了簾子,卻見那個林三正歪著頭靠著車廂睡的正香,口水流了三尺長。   蕭玉若忍住羞澀坐到自己榻上,心中有幾分忐忑,卻見林三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進來了,兀自熟睡。   她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將護身用的剪刀緊緊的執在了手裡,一動不動的望著那家丁。只見他身體歪扭,呼吸急促,口水卻是落了一地,她想笑,卻又拚命忍住了,心道,這壞人,只要不作惡事,倒也沒那麼討厭了。   馬車一路顛鞭而去,孤男寡女獨處,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蕭大小姐自己明瞭,林晚榮沒肝沒肺,睡的正熟呢。    下章<小家丁立大功>簡介   林晚榮為了蕭家大業,竟然將布品生意改為驚世駭俗的旗袍、內衣跟衛生帶。   全世界第一套改良式的旗袍問世了!全世界第一場由青樓女子為模特兒的內衣秀,也將在這保守的年代展開!最能迷惑人心的香水,也一滴一滴的萃取出來了!這些將會為民風樸實的華朝,掀起什麼樣的風暴?      回到府中已經是晌午時分,匆匆吃過午飯,大小姐便報了蕭夫人,兩人在客房等著林三。眼下蕭家危難重重,二人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誤。   林三,你說的別人沒見過的衣服,到底是什麼樣子?蕭玉若急急開口問道。   林晚榮神秘一笑,道:大小姐,夫人,我事先聲明,待會兒你們不管看到何種東西,都不要過於吃驚,我們所談的,都只是生意。兩位答應了這一點,我才能說出來。   蕭玉若望了母親一眼,說道:這個我們省得,既然是做生意,無論是何種物事,我都能接受。   如此便好。林晚榮微微一笑,道:大小姐,你做生意時日不短了,這成衣行業,哪些人的錢最好賺呢?   蕭玉若略為沉思了一下道:若論價錢,則是男子衣服最貴。但是女子衣裳換的勤,比男子衣裳利潤更大。   林晚榮點點頭,心道這大小姐還真是挺有研究的:大小姐說得很對。其實這天底下,最好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的錢。孩子自不用說了,女人嘛,天生愛美,胭脂水粉,花花衣裳,都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們不妨從女子身上下手。而且,我們蕭家比起別家還有一個更大的優勢,就是從夫人到大小姐。都是女子之身經營布莊,做起女子的生意來,比起別家,多了許多的方便。   蕭夫人面含微笑的看了林晚榮一眼,心道,這個下人能說會道,更難得的是,話還有幾分道理。倒也難得,玉霜還真是挑了個不錯的人才。   蕭玉若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如何做出別人沒有見過的衣服呢?   林晚榮神秘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蕭玉若道:大小姐和夫人請看,但請一定不要驚訝。   蕭玉若接過紙張一看,卻見那紙上畫著一件長長的女子衣衫,胸前斜插排襟對扣,下襬一直垂到腳踝,更為奇特的是,左腿邊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直到腿邊。兩個女人都是這方面的行家。見了這構思便都被吸引住了,這衣服簡單大方,更為難得的是,極好的突出了女子的體形和身段,當真是從未見過的。   見兩女都流露出吃驚的眼神,林晚榮微笑道:這衣服叫做旗袍。它最大的好處,便是適合我大華女子的體形,更能體現她們的柔美身段和迷人的神韻。在我的家鄉,旗袍被稱作女性華服之王。夫人和大小姐都是行家,看看這樣子如何?   這裡的女子,平日穿衣都是鬆鬆垮垮,像旗袍這種緊身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是讓人無比驚奇。每個女子都是愛美的,這旗袍能夠體現一個女性的身段和氣質。大小姐只看了一眼,便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很獨特也很大膽的設計。   蕭玉若紅著臉,咬著嘴唇道:林三,這衣服如此緊身,是不是過於大膽了些?我們若是做了出來,有誰敢穿啊?   林晚榮搖搖頭道:大小姐,夫人,你們覺得這衣服如何?   蕭夫人點點頭道:確實很有吸引力,但是正如玉若所說,過於大膽了些,是在大街上很是扎眼,我擔心別人很難接受。   林晚榮正色道:既然大小姐和夫人都覺得它好,那它就是真的好。至於能否被人接受,這只是一個過程而已,美的事物,任何人都不會排斥。何況這旗袍也不是每日都穿,她的銷售對象最初應該是一些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女子。可以是宴會著裝,也可以是家庭著裝。等到一部分人接受了它,別人看到了這旗袍的美,便也會慢慢地接受。   蕭玉若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顯然,林晚榮的話很是讓她動心,蕭夫人則老成持重一些,又看了一眼那旗袍圖道:可是,這衣服的分叉,也未免太高了些。   林晚榮這圖,只是他回憶旗袍的樣子畫的簡體圖,他也知道,要讓這世界的女子穿著開了高叉的旗袍,露出那麼一大截的白花花的大腿,那無異於癡人說夢,便道:夫人,大小姐,你們是這中間的行家,你們看看怎麼改,更容易被人接受?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模板,你們按照你們的意思改了就是了。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注意,就是這旗袍的料子一定要柔軟舒服,給人的感覺要上的了檔次,要體現身分。   蕭玉若是個聰明人,點頭道:這是自然。這旗袍起初絕非平常人家所能穿得,料子當然要好,等到大家都接受了,我們再更換不同面料,做出不同檔次的,滿足不同女子的需求。   林晚榮點點頭,這大小姐不愧是做生意的,舉一反三,很不簡單。   蕭夫人和大小姐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些喜色,確實如林晚榮所說,這個創意很新穎,很大膽,也很有挑戰,一旦成功了,不僅創造了一種新的衣服,更能讓蕭家名聲遠揚。以大小姐和蕭夫人的眼光,當然知道怎樣把這旗袍加以改進,但是想到一個問題,大小姐便有些皺眉頭了:林三,這旗袍固然是好,但是一旦被人們接受了,就極容易被仿製。這個問題如何解決?   大小姐確實有些心思,林晚榮暗暗點頭,這種防盜版的思想出現在這個年頭,實在是難得啊。他讚許的看了大小姐一眼道: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我想請問一下大小姐,我們蕭家的布莊,到底有多少店舖?   蕭玉若傲然說道:我們蕭家經營多年。店舖多不勝數,從南到北,全國十數省,每一省都有我們蕭家的店舖,這是陶家和何家遠遠比不上的。   這便好辦了。林晚榮笑道:旗袍做出來之後,先在各城的太太小姐們中間推廣,同時所有的旗袍上都繡上蕭家的統一標識,對她們說明,此旗袍為蕭家獨創,獨此一家,並在每一件衣服上都繡上獨家編碼,登記造冊。有證可查,其他一律為偽貨。這樣,蕭家旗袍的名聲便打了出來,即便有仿造者,只要一查編碼不對,則是偽貨,立交衙門查辦。   其實林晚榮也知道,這種方法想杜絕盜版。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這麼大的市場,蕭家是締造者,先做起來,占了絕大部分,可以說是名聲在外。即使有仿造者,也不敢宣稱是仿造蕭家,即便是那陶東成,也不敢冒這天下之大不韙。頂多是悶聲發小財,占些小的份額,還得看蕭家的臉色行事。   蕭玉若和蕭夫人商量了一會兒,覺得此事可行,不僅擺脫了販賣布匹的局限性,甚至布匹都可以自產自銷,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行事了。按照林晚榮的話說,那是搖身一變,由乙方變成了甲方。從布匹捉供商,變成了布匹採購商,翻身做了主人。   但是僅這一單旗袍生意,卻還是大大的不夠,蕭家這麼大一個攤子,還要多想點主意才是。林晚榮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蕭玉若道:大小姐再請看。   蕭玉若接過看了一眼,立即將那紙張扔了過去,小臉膘得通紅,怒道:林三,你這是幹什麼?   蕭夫人拿過那紙一看,紙上畫著兩個物事。上面的是一件三角形的小褲,中間還加了些鏤空的花紋。下面的卻是一個很是奇怪的東西,一根長長的帶子上,掛著兩個圓圓的布片,看那樣子,似乎是女人胸前用的。   蕭夫人白淨的臉上也是抹上了一抹紅暈,但她到底是經過了人事的婦人,雖然心中羞赧,但從林三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另有用意才對。   林晚榮接過那紙正色道:在商言商,大小姐,你切莫小看了這紙上的東西。上面這件,聽做內褲,下面這件,叫做胸罩,都是女人用的物品。   大小姐臉色通紅,輕啐一口道:你這壞人,從哪裡學來這些東西,羞人死了。這個時代女子都是穿褻衣褻褲,哪曾見過如此暴露如此直白的東西。   林晚榮搖頭道:大小姐,我們是在做生意,是在談商品,可不是我有意輕薄。從成衣的角度和舒適的角度,你覺得這兩樣東西,有沒有可行性?   蕭夫人臉色發紅,但她到底經歷比蕭玉若多得多,再加上又是在談做生意的事,害羞了一會兒,心裡便淡定下來了,對林晚榮道:林三,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按照這個樣子,做那衣服?   不錯。林晚榮正經無比的道:據我從我家鄉學來的經驗,這兩樣東西對女子來說,穿著更加舒服體貼,何況又是穿在裡面,與那褻衣沒有什麼不同,又何來害羞之說?而且這對於我們蕭家還有一個天大的好處,就是這是女子的私用物品,就算那陶家和何家想要仿造,那些小姐太太們也不可能去接受他們,而我們蕭家,婦人和大小姐都是女子,自然好說些體己話,這東西,也只有我們蕭家能做,而且一旦做好了,收益可不會差。   蕭玉若羞澀了一會兒,也漸漸意會過來了,忍住羞問道:可是,這個東西,真的會比那個,那個,舒服嗎?她終究是個還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褻衣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   林晚榮點點頭道:據我在我家鄉的經驗,這兩樣東西絕對比所謂的褻衣舒服的多。這內褲與胸罩,所需原料雖少,但是布料的舒適度和柔軟性卻是要求極高,原因就不用我說了。   蕭玉若咬著牙道:可這東西,有人願意穿嗎?   林晚榮笑了笑道:有沒有人願意穿,大小姐試試就知道了。   你,你這登徒子。蕭玉若臉色通紅怒罵道。   大小姐林晚榮臉色一板道:我這是在與你討論正事,絕非占你便宜,若非你苦苦哀求,我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呢。   蕭夫人嘆了口氣道:林三,這個也怪不得玉若,這東西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了些。   林晚榮朗聲道:好的東西,第一次出現在你面前時,總是驚世駭俗的。這兩樣東西,只是因為大小姐和夫人初次接觸,才會有這種感覺。事實上不止是你們,就算其他女子,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東西,也肯定會有些驚恐。但是這個東西和褻衣一樣,是穿在裡面的,多多接觸幾次,只要穿的舒適了,都會慢慢接受的。   蕭玉若平靜下來,沉思起來。這內褲與胸罩,雖然看起來不雅,卻是女子必用之物,正如林三所說,極適合蕭家經營,而且別家想學也學不來。如果真是那麼舒適,推廣起來,也定然大有市場。她想了一會兒,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林三,你真有把握?   林晚榮嘿嘿笑道:我說了沒用。這三樣東西,包括旗袍,大小姐和夫人可以好好研究下,最好抓緊時間趕製出樣品,親自體驗一下,就會明白我所言非虛了。   蕭夫人和大小姐臉上都有些發燒,心道,這個家丁拿著女人物品說事,還振振有詞,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鬼主意。   林晚榮看見兩個女人的神色,心裡明白她們所想,暗地嘿嘿一笑,又道:當然了,大小姐,這兩樣東西一定要好好地研製,在推廣期間,要用最好的料子,而且價錢也一定要高,因為初期我們面對的,都是有錢的小姐太太。她們有銀子,但是對這些新東西會有疑問,若是價錢便宜了,反而激不起她們的好奇心。只要是東西好,她們掏錢肯定心甘情願。到大家都慢慢接受了,我們再做些便宜貨,劃分出不同檔次,分銷給不同的人。   蕭更若已經有些動心了,這女性物品,雖然說著不好聽,但對於蕭家來說,卻是正適合不過,反正經商之人本來就沒有多高的地位,她們又是婦道人家。   林晚榮見她們沉思,心道反正已經說到頭了,乾脆就徹底的讓她們吃驚一下好了,他將那紙頁翻到背面,對蕭夫人道:夫人,你再看這個。   蕭夫人看了一眼,見這與方纔所見的內褲有些相似,卻更加簡單,就只有一根簡單的掛繩,中間包著一小片窄窄的布條,倒像一個小小的丁字,她奇道:這是什麼?      林晚榮正色道:這個,叫做衛生帶,是女人月事時候用的。八十年代末,衛生巾還沒有普及的時候,衛生帶在中國大地是流傳最為廣泛的婦女用品。   話一出口,蕭夫人和大小姐便同時燒紅上臉,這個林三,怎麼這些話兒也說的出口。那等穢物,連女人自己都羞於提起,偏就他說的理所當然。   林晚榮看這二人的臉色,心裡著實有些無奈,這是生理衛生常識我一個大男人來與你們講這些,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為了幫幫你們。   見這母女二人的神色,知道她們一時半會兒難以醒悟過來,林晚榮搖頭,排除心中的雜念道:夫人,大小姐,我是在與你們商討這生意之事,就像是大夫在看病,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忌諱的。   蕭夫人臉上像火燒了般,她雖是個成熟的婦人,但聽到月事二字還是有些難為情,只瞪了林晚榮一眼,卻不敢說話。蕭玉若更是不堪,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見這美麗的母女倆都不敢抬頭,林晚榮忍不住輕咳一聲道:夫人,大小姐,若是你們不想聽。那我便不說了。   蕭玉若害羞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來道:你繼續說吧。   這才像個樣子嘛。林晚榮對蕭玉若笑了笑,點點頭道:這個東西我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大小姐只要按照這個樣子做,至於用什麼材料最好最舒服,我想大小姐比我清楚的多。   蕭玉若嗯了一聲,臉色通紅間,卻還是瞪了林晚榮一眼,道:你這人真是壞透了。   林晚榮嘆了口氣道:大小姐,我們這是在討論商業之事,哪裡來的那麼多顧忌?我只是按照蕭家的具體情況。提出一些建議,並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你們可以想想,我一個大男人。來與你們講這些女人之事,也很需要些勇氣的。   媽的。被人鄙視很好玩麼,我是真心實意想幫幫你們。想我一個堂堂的銷售經理,卻要跑來設計販賣女性內衣衛生巾,而且被這母女倆當作色狼一樣防備,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林晚榮將話說完,心裡頓生疲憊之感,老實說,將這些東西推薦給蕭家母女的時候,他都只是在商言商,並沒有一絲色情的想法。他是全心全意的站在蕭家的角度來考慮這個問題。只可惜,他過高的估計了時代女子的承受能力,即便是蕭夫人和大小姐這樣的女強人也不例外。   在這母女倆防色狼的眼神中,他縱是鐵打的。也是勞累無比,何苦呢,他苦笑了一下,重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起來,也不說話,給夫人和大小姐充足的思考時間。   這個家丁林三給蕭家母女倆今天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是視覺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蕭玉若看了那個林三一眼。心道這個壞人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這些羞人的東西,定然是沒做過什麼好事,真是壞透了。   當然,不可否認,林三提出的那些方案還是很有誘惑力的,那旗袍和內衣就不說了,那最後的衛生帶,卻是一個很實用的東西,又適合蕭家經營,做好了,還真是大有賺頭。   她想了一會兒,才道:林三,這事不能太急,我與娘親再好好商量一下。   林晚榮也知道,讓她們一下接受這些新東西,實在是苛刻了些,便點頭道:好吧,這事夫人和大小姐先考慮吧。不過還有另外一樁更賺錢的買賣,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興趣?   什麼買賣?蕭玉若現在對這個家丁有些害怕了,誰知道他又能想出什麼樣的鬼主意呢。   大小姐,你還記得昨日在我房中聞到的那種香味嗎?   當然記得。林三,你還沒告訴我,那香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林晚榮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玻璃瓶子,瓶中裝著不知名的液體,隱隱有些淡紅色。他將瓶塞拔開,一股淡淡的芳香便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蕭玉若和蕭夫人深深吸了一口,這種香味不似水粉那樣濃烈刺鼻,帶著些清涼味道,淡雅之極,好聞之極,讓人沉醉。   蕭玉若驚奇的看著那個小瓶道:林三,這到底是什麼?   林晚榮淡淡一笑道:大小姐,這是我秘製的一種特殊的水粉,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香水。你們現在看到的,是玫瑰香水,還有茉莉香水,蘭花香水等等。我與你們商討的,便是這香水的生意。   香水?蕭玉若和蕭夫人臉上同時一陣驚喜,這香水是個什麼東西?若真有林三手裡這瓶這樣的魔力,那蕭家的生意可真的要大發了。   是的,香水,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擁有這香水的配方,相信夫人和大小姐已經深有體會了。林晚榮傲然道。   那林三,你說說你的條件吧。蕭玉若咬咬牙道。   林晚榮沒回答她的問題,逕自道:大小姐,我前面說的那旗袍和內衣的構思,一旦規模做起來,利潤不可小視,只是需要推廣而已。這香水也是一樣。它需要大量的花辮做原料,我希望大小姐和夫人能夠支持我創辦香水工坊,而作為回報,我將授予蕭家這香水的獨家經營權。這樣,旗袍,內衣,香水三者融合,重拳出擊,我相信,蕭家的生意想不紅火也難了。   林晚榮這樣說是好好考慮過的,他雖有技術。卻苦無資金支撐,更無銷售網絡,而蕭家則銷售網絡龐大。對於香水推廣很有幫助。二者結合,才是正道。   蕭玉若沉思了一會兒,那旗袍和內衣生意已經開始讓人心動,若再加上這香水,蕭家確實贏來了一個新的契機。   她望了母親一眼,蕭夫人微微點頭,大小姐便決然道:好,林三,我就答應你。這香水作坊和原料由我們蕭家出資,但那經營權必須由我們蕭家獨自承辦,利潤七三分成,我七你三。   日,這小妞是個比我還牛的奸商,林晚榮擺擺手道:大小姐果然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這分成辦法是不是也太低了,依我看,不如四六分成吧。   四六?林三,你的胃口太大了些。看在你今日幫了我蕭家大忙的面子上。好,我讓一步,你四,我六!大小姐咬牙道。心道,這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非也。非也。林晚榮在內衣事件上感覺不爽,在香水這事上自是分利必爭:大小姐,你弄錯了,我說的是,我六,你四。   什麼,你大小姐怒指著他,沒想到這個家丁提出的要求這麼過份,竟然想拿一半還多的份額,在生意場上,她還沒遇到過這麼囂張的人呢。   大小姐莫不是不願意?那我們就沒法談了。我想對這香水感興趣的人會有很多。林晚榮淡淡一笑。他才沒這擔心,這香水可是塊大大的肥肉,蕭玉若是個精明人,絕不可能丟下不管的。配方在我手裡,你能拿我有什麼辦法?   林三,做人不要太過份。大小姐哼道。一個小小家丁,我這般折節與你相交,便已是大大的看得起你了,哪裡還輪到你提要求。   大小姐,你也是做生意多年的人了,這生意場上講究的是利潤,我為自己追求最大利潤,你為蕭家爭取最大利潤,這都無可厚非,何來過份之說?林晚榮反駁她道。   既然如此,林三,我便再讓一步,五五分成,一人一半,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否則的話,我寧願不做這香水的生意了。   大小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知道林三雖有配方,但是一時找不到好的合作夥伴,這林三也必定是想與蕭家合作的。只是想想這家丁只需要提供香水配方,便可以得到一半的淨利潤,她心裡都不甘心,又將這家丁恨的死去活來。   這香水是獨一無二穩賺不賠的,按照林晚榮的奸商性格來說,拿到六成的利潤都還覺得有些少,眼見這個大小姐已經做了些讓步,他心道,罷了罷了,就當是幫了蕭玉霜那小丫頭的忙了,何況這銷售網絡是蕭家的,也不能過份得罪她們,便也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便議定了。   蕭玉若看著那得意洋洋的家丁,想起今日他硬生生的鑽進自己車中的事情,心中別提多惱怒了,若非他今天對蕭家確實有著極大的貢獻,她早已經讓人把他拖下去了。   我們負責改製那旗袍與內衣,這香水的事情就交給林三你了。蕭玉若一口的銀牙都要咬碎了,這般囂張的家丁,實在少見。   沒問題!林晚榮嘿嘿一笑道:那剩下的人手的事情,我就在蕭家裡自己挑了。還請大小姐成全。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蕭玉若所作的事情也只有點頭了。   看著那兇惡的家丁走了出去,蕭玉若鼻子裡哼了一聲,久未說話的蕭夫人忽然道:玉若,你今天是怎麼了,處處與這林三過不去?   蕭夫人對這林三的囂張卻不怎麼在意,有才能的人都是這樣的,林三為人機智,交遊廣闊,又才華橫溢,他能屈尊在蕭家做一個家丁,已經是對得起蕭家了。那內衣與衛生帶的主意,雖然有些過於超前,卻是個大好的契機。至於在香水上的利益分成,在商言商,無論是林三,還是玉若,都沒有做錯什麼。   林三這樣的人才應當好好拉攏才是,玉霜也是為我蕭家做了一件大好事。想起蕭玉霜對這林三的情意,蕭夫人心裡也是一嘆,若這林三不是下人,與玉霜倒也般配。   蕭玉若也不願意讓娘親知道林三對自己做的那些壞事,這個林三真是壞到骨子裡去了。不過蕭夫人一句話卻點醒了蕭玉若,她心裡一驚,暗道,我為何在他面前總會如此失態,還真是有些怪了。   娘親,你看這個林三的主意如何?蕭玉若沒有回答娘親的話,岔開話題道。   現在是你當家,當然是你決定了。夫人笑道。   那旗袍與內衣,雖然想法大膽了點,但正如他所說,我們都是女人,這生意也大可以做上一做,反正我們蕭家孤女寡母,笑話的人也不、不缺這一點了。只要推廣得當,利潤不可小覷,這個林三,在這上,頗有些膽量。沒了林三在眼前壞事,大小姐是個真正的精明人。   那香水更不用說了,以這個林三的狡詐,若不是他沒有資源,他定然不會與我們合作的。這個奸商!大小姐在後面補了一句,聽得蕭夫人暗自好笑,玉若在這個林三面前,總有些亂了分寸,後面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熱鬧呢。   這個林三確實是個人才,玉若,你以後萬不可怠慢了他。蕭夫人道。   女兒省得。也不知怎的,大小姐眼前又浮起了那個家丁可惡的臉龐,她急忙搖了搖頭道:這個林三,口口聲聲稱這些東西都是他家鄉常用的,也不知道他家鄉到底在哪裡?   蕭夫人道:我當日也曾問過他,但他似乎不願意提起,只要他有才能就夠了,至於從哪裡來,不用過於擔心。   這個人就喜歡神神秘秘的。大小姐哼了一聲道。   對了,娘親,你看這旗袍與內衣,我們要如何改製呢?看到旁邊桌上放的兩張紙,蕭玉若便想起了正事。   她拿起那紙張,細細的觀摩著。這幾張圖,筆調簡單樸實,寥寥幾筆便勾勒出輪廓,那筆法,那油墨,都是沒有見過的。   她看著那簡單的線條,心裡動了一下,怎麼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她慢慢沉思了起來。      旗袍和內衣的事情林晚榮也不想去管了,那衛生帶也讓她們母女思量去吧,對這兩個女人講這些事情,刺激是刺激,但彆扭也是少不了的。   林晚榮便將全部心思放在這香水上了。香水是個好東西,他只拿了五成的利潤完全是看了那二小姐的面子,想起二小姐,他心裡有些怪怪的,好幾天沒見那小丫頭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男人還真他媽賤啊,在身邊的時候不想要,跑了卻又覺得可惜,林晚榮搖搖頭,老子也太多情了些。   得了蕭玉若的許諾,這香水事業終於要起步了,林晚榮心裡大爽。   按照他的計畫,這香水作坊必須要有幾個忠心的人。三花草與花瓣的配比,香料,酒精,水的配比,這些都是核心機密,除了自己一個人全部知道外,其他的要分別分給幾個人掌握,每人都只知道一塊,也別告訴他們原理,讓他們按照吩咐做就是了。這樣,即使幾個人湊起來,也不一定能研究透這香水的配方。沒辦法,在這個缺乏專利權保護的時代,只有如此了。   人選嘛,福伯當然要算一個,還有當初與福伯一起挑選自己進宅的,精通木工機械自稱賽魯班的那個常伯,還有那個與自己一起進宅的老實的蕭峰兄。林晚榮也對他頗為放心。再讓常伯挑上幾個能工巧匠,就可以搭建作坊了。   林晚榮去尋了那蕭峰。蕭峰有些時日沒見到林晚榮了,此時再見他,自然也很興奮。林晚榮只說大小姐讓他跟著自己辦事,蕭峰自然沒話說。當下滿心的應了。   這一天的事情真的很多,為了那賺錢之事,林晚榮也是拚命了,馬不停蹄的找了福伯,商討起建廠的事情來了。福伯聽了林晚榮的構想,又去將另外兩個老頭招來商討了一番。如何壓榨花辮與三花草,如何過濾雜質,如何淨化,如何引流,都有了初步想法。林晚榮甚至畫了一副機械草圖,送給常伯,常伯根據經驗指出了許多不足,讓林晚榮心裡更有了底氣。   到了晚間的時候,秦仙兒又送了名刺過來。林晚榮也正想到酒樓開業的事情,便去尋她了。   兩天沒見秦仙兒,她似乎有些憔悴了,林晚榮進了門笑道:仙兒姑娘,這幾日可還安好?   秦仙兒臉上有笑,卻又似乎有著極重的心事,望了林晚榮一眼道:公子,仙兒求你一事?   什麼事啊。仙兒小姐要說的如此鄭重。林晚榮見素仙兒臉色有些不好,便故意笑道。   素仙兒銀牙緊咬,輕輕道:請公子盡快離開蕭家。   這是為何?林晚榮奇道。他今日剛與蕭家達成協議,正準備大展宏圖呢,怎麼會在此時離開。   公子,仙兒不能多說,總之,公子盡快離開蕭家。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請公子相信仙兒。秦仙兒咬牙道。   林晚榮見她神色不似作假,疑惑道:仙兒,是不是蕭家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秦仙兒神色間一片閃爍,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只道:公子不要問那麼多了,仙兒是為了公子好,日後公子自然知曉。   林晚榮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他與秦仙兒接觸的時間不短了,知道這個丫頭對自己多多少少有那麼些好感,應該不會害了自己。但秦仙兒話沒說明白,他也是個牛脾氣,這時候是絕不能離開蕭家的,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秦仙兒嘆了口氣,瞥他一眼,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說服他,便也不再開口了。秦仙兒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林晚榮又看了一遍小蓮兩個丫頭的歌舞,告知了她們開業的時間,便告辭出來了。秦仙兒送他出來的時候,望著他欲言又止,神色好不彷徨。   肖青璿今日倒也挺早,見他回來,臉上有些欣喜,轉瞬卻又變淡了,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回來了。   林晚榮琢磨著泰仙兒今晚的事情,暗中思忖要不要告訴這肖青璿,他知道這肖青璿很是留意秦仙兒,若是告訴了她,沒準會有些頭緒。但想想秦仙兒待自己不差,自己也答應過要替她保密的,若是告訴了肖青璿,自己豈不是成了真小人。   老子要做偽君子,可不做真小人,他心裡嘿嘿一笑,便也釋然了。   肖青璿見他不說話,只拿眼睛盯著自己看,臉上有些發燙,又有些欣喜,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幾分薄怒:你這人,緊望著我做什麼?   肖小姐,一兩天沒見,你可生的越發的美了。林晚榮口花花的笑道。   肖青璿心裡急促的跳了兩下,哼道:要你說些好聽的話兒做什麼,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哈哈哈哈,林晚榮大笑起來,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即便是做了虧心事,也與你沒有關係,只與我的巧巧有關才是。但是巧巧那樣的乖巧寶貝,是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和我說話的。   他笑了幾聲道:你昨兒個留給我的話我看到了,以後別拿雲錦寫字了,太糟蹋東西,拿張白紙就可以了。   肖青璿又羞又臊,狠狠白他一眼,心道,你道我是誰都願意留字的麼,偏就你這人話多,懶得與你說話兒了。   林晚榮自櫃裡找出那剛剛配置完成的香水,從裡面挑出一瓶道:這個,算是第一批成品吧,送給你了。   肖青璿一喜道:這個。已經配置成功了?她急忙自他手裡接過香水小瓶,輕輕拔開瓶塞,一陣清香使撲面而來。意蘊悠遠,芳香流長,正是肖青璿最喜歡的那種淡香味道。   這似是茉莉花的香味。對嗎?肖青璿拿著那香水愛不釋手,臉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陽光。   對,這是茉莉味道的香水,你不是喜歡淡香嗎,這個很適合你的。林晚榮微笑道。根據聞香識女人法則,這個肖青璿應該是清心寡慾的那種女子,極適合這種淡茉莉香水。   你怎麼知道的?這水粉叫做香水嗎?這名字雖然俗氣,卻也貼切的很。肖青璿展顏一笑,問道。   她與林晚榮相處的久了,每日天文地理政經民生的胡聊。雖也很是喜歡,卻從未像今日這樣高興過。   林晚榮見她這一笑,有如百花綻放,竟連園子裡的牡丹也比了下去,心裡急跳了幾下,暗道,我若是再多見她幾面,會不會被她迷惑了呢?   是的。就叫香水,大俗即為大雅,這名字簡單易記,我覺著挺好。林晚榮見她如此高興,心裡也有些歡喜,這個肖青璿與他之間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愫,但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與林晚榮相處得也很是自然,一時之間,讓林晚榮也有些躊躇,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有這茉莉芳香的香水,那其他花辮也應該可以釀造香水。你都釀出了什麼味道的?肖青璿也是個聰明的女子,舉一反三,便有了如此一問。   還真瞞不過你啊。林晚榮呵呵一笑道:我現在做出的只有三種,除了這茶莉之外,還有蘭花和玫瑰香水。   那能不能再送我一瓶,我想要那玫瑰的?肖青璿想了一想,認真的說道。   要那玫瑰香水做什麼?那個不適合你的。林晚榮道。這玫瑰香水代表著情人之間的愛戀,肖青璿高貴淡雅,只有茉莉清香,才能配出她的氣質。   你怎麼知道不適合我?肖青璿一笑道:我幼時遇到過一個西洋傳教士,他曾對我說過,不同的花朵具有不同的含義。那玖瑰的含義與這茉莉不同,我心裡有些好奇,便想再問你要一瓶。   西洋傳教士?林晚榮愣了一下,那不就是洋鬼子麼,這個時代已經與西洋通商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老子把那內衣胸罩什麼的,做好了賣給洋鬼子去,這香水,老子賣到法蘭西,賺賺洋人的錢。   那傳教士是法蘭西人?不列顛人?葡萄牙人?林晚榮道。   肖青璿卻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麼多國家,臉上露出驚喜道:你怎麼知道不列顛和法蘭西?約克老師是不列顛人。   林晚榮苦笑,我怎麼不知道這不列顛和法蘭西?他媽的,這些洋鬼子欺負了我們多少年,老子要是不知道他們,那還算得上是中國人嗎?   林晚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那個約克老師既然是不列顛人,那他講的應該是不列顛語吧,你能聽得懂嗎?   肖青璿聽他說出不列顛語,知道他不是蒙人的,心裡更加高興了,道:那時候約克老師到大華已經好幾年了,漢話已經講的很好了。林三你知道這不列顛是在什麼地方嗎?約克老師說,不列顛在海洋的那一邊,與我大華遠隔萬里,他們是乘了商船漂流了一年多,才到我大華的。   林晚榮嘆了口氣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分作五大洲。我們大華所在,叫做亞洲,不列顛則處於歐洲,他們的面積僅為我大華的幾分之一,但是工業極為發達,是公認的海上強國。除此之外,還有法蘭西,西班牙,葡萄牙,皆都是海上強國,我們大華雖然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但是在工業上,卻與他們有著極大的差距,這些將來都會成為我們的軟肋。   肖青璿神色疑惑,顯然一時不能理解,林晚榮暗自笑了一下,我與她講這些做什麼,她怎麼能夠理解。   對了,肖小姐,我們大華與這不列顛法蘭西可有通商的口岸?既然鬼佬傳教士已經到了大華土地,我便要將內衣胸罩香水,往他歐洲傾銷,媽的,玩的就是你洋鬼子,誰怕誰啊?   我大華與他們沒有通商口岸,只是我聽說沿海有些地方在私自與別處經商,他們的船經常往琉球高麗而去,但是好像沒有聽說到不列顛那邊去的。對了,這江蘇省境內,鎮江便有出海口岸。肖青璿似乎對這朝政之事關心頗多,林晚榮一問,她便答了出來。   見林晚榮沉思起來,肖青璿便不說話了,只看他靜靜的想,心中有一種恬靜的感覺。   待到半晌,林晚榮才點頭一笑,對肖青璿道:方纔扯的有點遠了,你想要這玫瑰香水是嗎?   怎麼?你不願意嗎?肖青璿見他神色躊躇,便問道。   老實說,這玖瑰香水我現在只釀造了一瓶。而且這玫瑰有些深層次的含義,我想將這第一瓶送與我喜歡的女子,在這個世界上,她對我非帶非常重要。林晚榮鄭重無比的說道。   肖青璿心裡急劇的跳了起來,心道,沒想到他也知道這玫瑰的含義,只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些什麼嗎?   她臉色有些羞紅,不敢去看他,輕聲道:我知道。你有了中意的女子嗎?   想起巧巧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林晚榮臉上不禁浮起一絲笑容,道:有了。她是一個笨笨的小丫頭。這玫瑰香水便是要送給她的。   見他神色嚮往,肖青璿也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有種淡淡的失落,她驀然一驚,心道,我這是怎麼了?自從再見到他之後,每日便來與他相見聊天,偶爾也鬥下嘴,心裡卻前所未有的充實與快活。莫不是對他有了情愫?   她出身高貴,又師出名門,自小便清心寡慾,對這男女相悅之事看得極淡,便輕輕搖搖頭,將滿肚子的旖念甩了出去,淡然一笑道:哦,是麼,那我倒是要恭喜你了。她是何家的小姐啊?   林晚榮初時以為她對自己有情,但見她神色自然,並無絲毫的不悅,心道,怪了,難道是老子的魅力不夠,只能迷倒巧巧那小丫頭?   他懶得多想,便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別人,便是我前幾日跟你提過的,開酒樓的巧巧那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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