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隨身智囊 人類神秘現象的發現之旅

第13章 神秘的神農架野人

  野人存在嗎?或者說,野人存在過嗎?關於野人,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馮祚建認為:要想證實野人的存在,唯一可靠的證據就是找到活體、屍體或較完整的頭骨和肢骨(非化石標本),至於腳印和毛髮等往往易被認作野人腳印,毛髮也是只與少數幾種動物和人的毛髮相比較,縱使發現某些差異,也不能輕易下結論,對於野人的傳聞,應從現代動物學的觀點對野人進行分析和判斷,否則就會陷入盲從和主觀的臆測,以至被各種離奇古怪的、帶故事性的傳說所迷惑。   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潘文石則持明顯的懷疑態度。他根據所接觸到鑒定事實,說:科學上認為,DNA在物種進化過程的存在最能反應本質。一九九六年,有人交給我們四根野人毛,我們通過測定DNA指紋圖譜的辦法對這四根毛進行鑒定,結果發現毛的紅色是被染料染上的,從其中三根沒有毛囊的毛中沒有提取到DNA,而從具有皮屑的那根獲得了DNA樣品。經DNA的擴增和序列分析之後,認為它與靈長類動物相差甚遠,可能是牦牛尾巴的長毛。至於有無所謂的野人,不能隨意下結論,我就認為喜馬拉雅山很可能有雪人存在,如果經費允許,可以進一步去證實。

  北京自然博物院研究員周國興則認為:就目前的野人之爭,北美有大腳怪之謎;喜馬拉雅山有雪人之謎;神農架有野人之謎;前蘇聯的山區也有發現過雪人和阿爾瑪斯人的記載。許多人發現了掌紋和趾紋,當然,不能排除其中有偽造的,甚至一些地方志中的記載,古代文學作品中的文字也不足為憑,必須拿出證據來。但說所有腳印都是人假造的,似乎也不可能,我堅持5%的事例是有研究價值的。野人之謎仍然是個待解之謎。我不反對科學意義上的野人考察,這可以激發人們的環保意識,保護珍稀動物所生存的自然環境,人類的探索精神永遠是值得推崇的。   其實,三位專家的態度並非是簡單的否定,而是要求拿出事實來說話。然而這個事實不僅神農架目前拿不出,而且全球也未拿得出來。那麼,是不是可以就此認為:神農架沒有野人,進而推而論之,整個地球上是沒有野人存在的呢?對此,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黃萬波先生的回答是:我是當年首次神農架科學考察的成員之一,我不贊成完全否定野人存在的看法,有聽到和看到這種動物的,那麼多的目擊證人和許多實物現在仍無法說清楚,更何況在世界範圍內有科學界一直關注的雪人、大腳怪等,更不可能存在這種事實:分佈在世界幾大洲的人都在編造一個神話,而且那些目擊報告所見現象的一致性又非常高。我建議:能否組成一個多學科綜合的考察,來進一步確認其有無。如果我們的工作都進行了,還是一無所獲,那麼,我們才可以宣佈:中國的野人是不存在的。

  中國科學探險協會秘書長王方辰先生說:今天的神農架同幾十年前、百年前完全是不同的兩重天地。現在神農架真正的原始森林面積不過一三七三公頃,林區的人口超過八萬。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要說野人,就連野豬、狗熊、猴子等都會受到影響。但今天沒有野人,不等於過去也沒有。當年人們沒有那麼複雜,沒有想到要拿野人賺錢。因此,那時的目擊者是有相當可信度的。   一個最初的懷疑者,後來成為野考關注和愛好、參與者的未婚青年,他就是《中國三峽工程報》記者稅曉潔。談到野人,他說:最初,關於野人,我傾向於是扯淡。   稅曉浩說:我居住的城市汽車城十堰,離以野人頻繁出沒而聞名的神農架只有幾個小時的車程,現在的神農架林區大部分地盤在原來的區劃分上就屬於這個城市。在很多朋友眼裡,我屬於那種所謂熱愛探險,對稀奇古怪的事物永遠好奇的怪人,學生時代似前以後,坐汽車的不算,騎自行車我就曾兩次橫穿神農架。但是,關於野人,那時代傾向於認為是扯淡,心裡嘀咕:老說有什麼野人,有本事你抓一個活的來給我看看呀!一則因為多次的神農架來往穿梭,並沒有發現使我驚奇的事情。探聽到的有關的野人傳說,總是眾說紛紜,每每使人覺得荒誕不經;二則就是人都容易犯的通病在作怪,遙遠的才是神秘的美好的,身邊的反而覺得沒什麼,所謂家花沒有野花香。

  所以當中國珍奇動植物綜合科學考察隊來到時,我其實心裡很不以為然。只是當時我身為記者,又剛走完漢江不久,憑職業好奇和對野外生活的嚮往,堅決要求採訪。這支隊伍來頭很大,新聞上吵得轟轟烈烈,連大名鼎鼎的唐老鴨都來了,隨隊記者從《人民日報》、新華社、CCTV、《中國青年報》到《北京晚報》,也清一色全來自北京。我去找隊長王方辰,他表示非常為難,說名額實在太有限了,地方的基本不予考慮。好在我當時直接受市裡的宣傳部長領導,部長又十分開明地幫我做工作,幾經周折,我終於有幸作為地方記者加入。   至此,我才開始擯棄個人成見,要求自己平心靜氣地、仔細而系統地觀察野人:野人這個話題弄得人類不得安寧已經很久了,現在仍被列為世界四大科學謎之一。人類雖然已經有了幾千年輝煌文明,已經可以使宇宙飛船上天探索廣渺宇宙了,但對於自身的起源,其實更多的仍是惶惑。夜深人靜時想想,我們人其實還真得很可憐。人是從哪裡來的?人是猴子變的,如今的小學生們都會這樣說了,但究竟是不是這回事呢?是怎麼變的呢?

  我的幾位對進化論有過研究的朋友說:進化論其實還缺少幾個環節,串不起來。   年輕的記者稅曉潔認識到:野人問題的出現,在某種意義上,有可能連起這幾個環節。科學態度是不能憑空論證,科學推論需要在充分的事實根據的基本上進行。   現在人們越來越多地認識到:對地球上目前可能殘存的少量活化石野人進行研究,是瞭解人類進化問題的捷徑。到底有沒有野人,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同理,到底有沒有野人?有還是沒有?都應該有充分地使我們自己能夠說服自己的證據這次考察及以後的種種同意當時的考察隊長、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植物考察專業委員會秘書長王方辰先生的觀點:對傳說中的野人存在與否,不宜匆忙下結論,而是要通過實地考察尋求確鑿的科學證據,才能得出正確的結果。

  與媒體的轟轟烈烈相反,王隊長當時的言語其實很低調:這次綜合生態考察不是單獨的對該地區流傳的大型直立行走的奇異動物(當地稱之為野人的特殊動物)的追蹤,重要的是要瞭解神農架有無野人的生存條件,也就是說是進行野人存在的可能性研究。也可以說從那次考察後,我才從一個懷疑派有了正常的看待野人問題的心態。我國早在戰國時期就有了關於野人的記載。歷史上,神農架野人的傳說由來已久。《山海經》中說:又東一百五十里曰熊山,有穴焉,能之穴,恆出入神人。學者認為,熊山屬神農架山系,係炎帝神農氏當年採藥處,而神人就是野人了。《山海經.西山》篇中又云:剛山是多神鬼,其狀人面獸身,一足,一手,其言如欽。《湖北通志志餘》也有記載:湖廣竹山、房縣,高險幽遠,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修丈餘,遺體生毛,往往出山食人雞犬,拒之者必遭攫搏,以炮擊之不能傷其他如漢代的《淮南子》、南北朝時有《述異記》、唐代的《酉陽雜俎》、清代的《古今圖書集成》等許多史書中,也都有關於這種人形動物的記載。

  神農架地區是國內野人傳說最為豐富的地區,有關山精、山鬼、山混子的故事相處流傳,無一不是以似人非人的形象。   在神農架,有個婦孺皆知的傳說:一位婦女上山種地時,不幸被一個野人抓住,他沒有吃她,但卻將其姦污了。這位婦女驚恐地逃回家中後,第二年夏天生了一個小孩,渾身長滿了紅毛。後來因害怕,這位婦女就把嬰兒掐死了。種種跡象表明,我國很可能有野人存在。   我國的野人雖然較多地出沒於神農架林區,雲南、廣西、陝西太白山、湘西等地也時有傳聞,但近些年,這些傳聞日趨減少,這可能同人跡罕至的大片原始森林的植被破壞有關。   神農架林區地處秦嶺巴山的東部延伸地帶,群山起伏,森林繁茂。它地處北亞熱帶,海拔一二○○米以下為亞熱帶常綠落葉混交林,局部地帶甚至有常綠闊葉林;一二○○|二二○○米為溫帶落葉闊葉林,或落葉優勢混交林,也有針闊葉混交林或針葉林。二二○○米以上的高山帶由灌叢向草甸過渡。

  在房縣,有典型的中亞熱帶常綠樹種長葉石栗、黑果茵芋以及喜暖的白辛樹、鄂西北柳、鐵杉等。在房縣森林中,還殘存了大量第三紀殘遺種,如鵝棠楸、烏藥等,其中如水青樹曾生活於七八千萬年以前的白堊紀末期和老第三紀的北半球,可是現在只有房縣還殘存了這個物種。這裡還有川鄂特有的植物,如猴板栗、串果藤等。它們反映了這裡的森林原始性和古老性,保留的大量第三紀區系成分,說明這裡的植被區系成分沒有受到第四紀冰川的破壞。這裡的高山針葉林中有秦嶺冷杉、鄂西冷杉等,反映了這裡具有明顯的垂直帶和景觀的多樣性。這些植物資源,為野人賴以生存的基本食物來源提供了可靠保證。   林區地處北緯卅二度以南,這裡冬季也可冷至負廿度,這個溫度對野人生存是不利的,但它夏可居樹上,冷可居洞穴。這裡山地連綿,石洞又多,不少溝谷人跡罕至,這就使野人的生存有了住的優越條件。

  二○世紀末,神農架及周圍地區有關發現野人的傳聞頗多,但由於人煙稀少、交通不便,許多發現並不為外界所知,直到一九七六年有人第一次在公路上發現三個野人,野人之謎才廣為人知。   一九七六年五月十四日凌晨一時許,神農架林區五位幹部從十堰市返回神農架。他們乘坐的吉普車沿房縣、神農架交界的公路蜿蜒行駛,當經過海拔一七○○米的椿樹埡進入神農架林區的三岔地帶時,司機蔡志先在汽車燈光下猛然發現公路上有一個動物躬身迎面走來。蔡志先一邊提醒車內人注意,一邊加大油門向這個動物衝去,想把它撞倒。還差幾米就要撞上了,那個動物敏捷地閃到路旁,驚慌地用前肢向路邊的山坡爬去,由於山坡既高又陡,它跌了下來,蹲在地上,以前肢著地,揚起頭,兩眼盯著車燈。

  蔡志先按響了汽車喇叭,坐在車上的林區革委會副主任任忻友、舒家國,農村政治部主任余傳勤,農業局局長周宗義,林區黨委辦公室秘書陳連生五人趕忙下車,從兩邊圍住這個動物。距離他們僅一米多遠的這個動物一身紅毛,他們從沒見過,大家都不敢碰它,相持了一會兒,農業局局長周宗義從地上摸了一塊石頭,砸在它的屁股上,它才從極度惶恐中驚醒,轉身順著公路緩慢向下走去,然後又爬上斜坡,消失在樹林中。   第二天,他們聚在一起將當時觀察的情形認真地討論了一次,認為這個動物不是熊也不是猴子,而是一種以前沒見過的奇怪動物。他們迅速向當時的中共隕陽地委宣傳部電話匯報,同時還以神農架林區革命委員會的名義給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發電報報告所見動物的形態。

  同年六月十五日,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黃萬波、張振標率領的專家組抵達神農架山區,展開了大規模的考察活動。他們走訪目擊者,考察發現野人的現場,遺憾的是,除獲得了疑為野人的腳印、毛髮和糞便外,並未找到有關這種野人真實存在的直接證據。專家們最後認為,該地區有可能存在著一種被群眾稱為野人的奇異動物。   據統計,迄今為止,在神農架林區範圍內目擊過野人的有三七○多人,共計一一五次之多,目擊者中有農民、林業工人、工程師、教師、醫生、幹部及解放軍戰士。鄂西北奇異動物科學考察隊在考察期間,也兩次看見了野人。在公路上與野人相遇的情況共發生了三次。一次是一九七六年五月十四日;另一次是一九九三年九月三日傍晚六時二十分,鐵道部大橋工程局谷城橋樑廠的副廠長王發先等七人在燕子埡目睹了三個長著黑紅色長毛髮的怪物;而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八日九名遊客的巧遇則是第三次了。   過於久遠的歷史記載,過於普遍的神奇傳說,反而讓人生出不信任感。對神農架這種直立行走的人型靈長類動物,科學家一直比較懷疑,多數動物學家也認為不可能存在,但參與實地考察的科學工作者,尤其是獲得過證據的學者比較傾向於這種動物可能存在。   正如黃萬波先生所言:分析從古到今的傳說,不同地區、不同民族、不同歷史時期同在編織一個相同的謊言,這種事情反而也不太可能。從已有傳說來看,奇異動物外觀像人,全身長毛,無語言功能,這些描述不同於神鬼,各種特徵完全符合哺乳類動物的基本特徵。   神農架,真的有野人嗎?野人,你作為智人、文明人的朋友和近親,什麼時候才能在文明人的現代傳媒上露面呢?人類在思念你,熱切地盼望見到你!   一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考察隊員向恆柱說:在夜壺洞搞副業的湖北省巴東縣夏谷公社友好一隊劉啟章隊長的愛人,曾在童年時看到一個野人的家庭。當天,考察隊劉民壯、向恆柱等一起,從大灣下到夜壺洞找到了劉啟章隊長。他說:他的愛人叫趙本秀,原籍四川巫山縣祁縣鎮。解放前,因逃避抓壯丁,她的父母帶著全家逃到與湖北交界的慶堂河上游的相思嶺高山地區居住。這裡靠近高腳崖東坡的原始森林。一九四九年冬季,她十一歲時遇到了野人的一個家庭。   趙本秀介紹當時的情況說:頭一次是大的先來,我在坡裡看它不是人,是野人,頸項上還有很長的紅毛,我背著妹妹就跑了。它緊追到家裡,看到我們哈哈地笑,我們抵住門。第二天它引了三個來一個女的,一個男的,還有一個半大的娃娃。女的還抱著個吃奶的娃娃,見到人就笑。眼睛像人眼一樣,瞇起眼睛。男的笑聲是嚇嚇嚇嚇嚇!女的笑聲是嚇嚇!半大娃子是嚇嚇嚇嚇哈哈,聲音不一樣,吃奶的那個不知道笑。屋裡就是我們兩姐妹,我們用很粗的樹筒子抵住門。它們還在外敲門,嚇得我們不敢出聲。野人在門外兩個鐘頭,天黑時就走了。爹媽回來,我們姐妹向爹媽說了。只隔一兩天,野人來了四回。   趙本秀描述野人形象說:那個公的,紅臉巴子,絡腮鬍,全身棕紅色的毛。那個女的毛乎乎的,有點老了,抱著個娃娃,頭髮長到乳房。半大子男娃巴子沒毛,好看一些,沒有鬍子,臉上光滑。娃娃有一公分長的頭髮,身上沒有毛,還是光赤赤的。   一九七九年房縣榔口公社勝利四隊耕牛飼養員鄒永發(當年五十四歲)說:   今年四月十九日下午太陽快落山時,我放的四條牛正在吃草。忽然,牛抬頭喵喵,再喵喵。我當時正用鐮刀砍松樹枝,沒有注意。我聽到嚇嚇呵!的尖笑聲,一個高八尺的野人笑死過去了,揚眉秀眼的。我趁機一掙,跑開了,回家後不會說話。那天晚上,生產隊長、會計、民兵排長都來看我,我只會比劃。他們看我的手脖子腫了,發青發紅,還有手指印子。我啞了四天,第五天才會說話。   為了鑒別真偽,華東師範大學生物系教師劉民壯和房縣文化局甘明華,榔口公社宣傳幹事劉懷德等訪問了鄒永發及有關幹部,進行了調查核實。   從這一事件,聯繫諸多傳說來看,專家們認為,善笑倒確是野人習性突出的特點之一。古代史籍中不斷記載著野人善笑,見人則笑。有的書中說它見人笑亦笑;有的書說它其笑惟自笑,不因人笑;有的書中說它見人輒閉目開口如笑;有的書說它見人則先笑而食之。   西漢著作《爾雅》說:狒狒如人,長髮,迅走,食人。需要更正的是,我國古書中說的狒狒並不是現在非洲的狒狒,而指野人。   明代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說:狒狒出西蜀及處州,山中亦有之,呼為人熊閩中沙縣幼山有之,長丈餘。逢人則笑,呼為山大人,或曰野人及山魅也。   南宋羅願說:‬狒狒如人,披髮,迅走,食人其初得人喜而笑,則上唇復其額,移時而食之。人因為簡貫手臂上,待其見執,即抽手從筒中出,鑿其唇於額而擒之。這裡是說,遇到野人者為了逃脫野人,用竹筒套在手腕上,待被野人抓住雙手時,就馬上把手從竹筒中抽出來,打擊它的嘴唇,額頭,再把它捉住。   在現實事件中,許多目擊者反映,野人見人就發出哧哧哧的笑聲,邊笑邊走近人。人的懼怕是自然的,但野人看來還是善意的。從古至今,還沒有說野人笑著吃人的事例。   人們由於現實生活的經驗,面對沒有表情的笑,的確容易生出畏懼感。許多對野人笑的說法都是認為野人食人,見到人先發出笑,認為野人之所以發笑,是因為得到人這個食物而高興的表現。因此,有的同志認為野人的笑可能不是人類理解的那種含義的笑,甚至是對人威脅的一種表現。但是,從解放前後目擊者反映的實際情況看,還不能得出野人笑就是為了吃人,也不能得出這種笑是對人的威脅的結論。相反,野人的笑,也類似黑猩猩的笑,它們有類似人的喜怒哀樂的多種表情,會笑、會哭、會怒。   神農架有沒有野人的問題,說白了,也等於是說在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野人存在的問題。   神農架野人之謎,確實撲朔迷離,據不完全統計,多年來自稱在神農架地區見到過野人的就有近二百人之多,但是還未有找到野人實際存在的直接證據,中國科學院從七○年代起曾先後四次派出科考隊到神農架以及毗鄰的房縣一帶考察,雖然也取得了一些懷疑是與野人有關的實物,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卻一直沒有發現它的蹤跡。因而神農架有沒有野人之問,與其說是一種懷疑,不如說是一種動搖。   對神農架存在野人之說的懷疑,是由於二十多年來野人考察未捕獲到實物所致。   在未捕獲到實物之前,這種由沮喪情緒導致的懷疑或是否定的滋長蔓延是難以避免的。   神農架有沒有野人?野人存不存在?隨著神農架野人秘蹤大展於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深圳市博物館開展,這些話題被人們議論得沸沸揚揚。在神農架探險四年多,此次特地趕赴深圳參加展覽的考察隊隊長張金星接受過記者的採訪。   張金星是位傳奇人物。曾在一九九八年九月份發表過題為《神農架野人尋蹤》的文章,裡邊就提到了這位尋找野人,毅然在野人和妻子之間選擇了前者的探險壯士。一九五四年出生的張金星原在山西某公司工作,一九八三年辭職,開始了全國範圍的自費考察。一九九四年七月,經山西省科委向國家科委推薦,他申請了赴神農架考察野人的機會,並且獲得了中科院一些考古學家和生物學家的支持,開始孤身深入神農架野生林區尋找野人。   神農架究竟有沒有野人,對這個大家關注的話題,張金星先從野人的定義說起。他說,何謂野人,從科學考證上對此有兩種說法是:   一、認為野人是介於猿與人之間一種未進化到現代人的正形成中的人。它具有人的基本特點,如直立行走,使用工具,有思維、語言能力等。所不同的是,他們在形成人之前,就脫離了人類文明社會,流落到與世隔絕的自然界生存繁衍。   二、從對野人分佈地區、體態、形象、進化程度與巨猿極相似推論,認為野人很可能是巨猿後代。這有幾個方面的理論根據。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材料分析,我們所尋找的奇異動物確是一種直立行走的類猿似人動物,但與人類標準相差甚遠,卻與巨猿有許多相似之處。野人應該是某一種改變了原來生活習慣的殘存動物巨猿。在所有對目擊野人者的社會調查中,大家所指的也是一種巨大的古猿類動物,而不是近代四大類人猿的任何一種。張金星贊成袁振新等學者的巨猿說,認為野人很可能是巨猿的後代。針對目前許多媒介關於野人根本沒有野人存在,尋找野人純粹是一些企業為牟取暴利而推出的譁眾取寵的行為的說法,張金星說,關於野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斷然否定它的存在,也沒有人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說它一定存在。不過,既然有那麼多目擊者的報告,那麼這個主要發生在我國中部某些神秘原始地區的人類生物之謎,就值得我們去認真探訪一下了。此次在深圳特區舉辦這樣的展覽會,是神農架林區的政府行為。目的是想在我國野生動物保護法頒布十週年之際,通過特區、老區聯手,共同推介生態旅遊,進一步喚起人們認識自然、親近自然、回歸自然、保護自然的意識。   張金星說,野人之謎僅在我國境內探尋就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個世紀,尤其在新中國成立之後,從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到西雙版納;從天山南北到中部山地神農架,多次進行過大量科學考察,尤以神農架最引人注目,持續時間最長。從一九七六年椿樹椏看到野人,中科院派出第一支科學考察隊至今,考察從未間斷,而且積累了豐富的第一手野考資料,收集到數以萬計的野人毛髮、糞便、腳印等蹤跡。而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年裡,又不斷有人與其相遇,不斷有新的發現。種種跡象表明,確有一種神秘的奇異動物與我們人類共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因而,尋找野人,揭示野人之謎,將對人類起源、進化研究,具有極大的推動作用和科學價值。   談及野人考察的意義,張金星說,實際上野人所涉及到的不只是針對某種動物,而是對整個生命科學體系的一種新的革命,是一個國家人文科學和自然科學綜合達到成熟的標誌。這次考察除了科學上的價值,更廣泛的社會意義在於讓人們清醒地認識到,由於我們人類不文明的行為,已經導致不少珍稀物種的滅絕。人類社會的急劇發展正在使生態環境遭到加速破壞,嚴重地威脅著動物的生存。某些未知物種還未被發現就即將滅絕,這將是自然界的巨大損失;而最終殃及的將是我們人類自己。   那麼,揭示野人之謎有沒有希望呢?張金星說,過去學者們認為,任何一個動物群體要能夠繁衍生存,必須有一定的種群、數量,否則便必然要滅絕,而認為野人不存在的根據正在於此。因時至今日,還沒有任何野人存在的實物證據,沒有抓到一個野人活體。但現在許多事實證明,數量稀少的動物仍可能生存下去。被譽為活化石的大熊貓,野外生存僅數百隻,而且相隔很遠,不可能相互繁衍、雜交。一個小的區域僅有那麼數十隻、甚至更少,不也一樣生存繁衍?所以,面對神農架的千溝萬壑,一時難覓野人也就不足為怪了。   張金星說,目前我們已掌握了不少第一手的野人資料,證明我們所尋找的未知奇異動物依然存在,只是數量相對稀少。若不盡快發現,為它們的生存創造環境,保護它們,將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使我們愧對後人。   張金星表示,根據目前所掌握的資料和經驗,要揭開野人之謎是大有希望的。他說,我國野考繼劉民壯、李建等為代表的第一代先驅者相繼離去後,中國野考事業並沒有完結,後繼者已逐漸走向成熟,並以更加積極科學的態度戰鬥在野考第一線,他說自己將向最終目標攀登。   在神農架林區下轄的三二五三平方公里內,分佈著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七○年代,為了開發這裡的木材專門設立了神農架林區,八○年代以後,林區的任務才從砍樹改為保護森林。   如今,這裡的森林覆蓋率在85%以上,其中倖存下來的原始森林有一○○○多平方公里。   在神農架地區的原始森林裡,至今還保留著大量古老的第三紀殘存物種,如中國鴿子樹之稱的珙桐、領春木、連香樹等。   在一七○萬年前的第四紀冰川期,地球上至1/3的大陸被厚達千米的冰雪覆蓋。高山平川被吞沒,而神農架卻是一塊逃脫冰川之劫的幸運之地,這種幸運使它成了一座舉世罕見的物種基因庫和瀕危動植物避難所。   就這裡的動物世界而言,不僅有華南虎、金絲猴等珍稀動物,還有一個奇妙的白色動物群,包括白猴、白獐、白鼠狼、白羚羊、白狐狸、白烏鴉、白蛇等十多種,迄今為止人們尚未破解其中的奧秘。   正如河南鄭州《大河報》記者同化莊所說:誠然,稀有的白色動物與野人並無瓜葛,然而,這畢竟給神農架塗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雖然沒有擒獲野人實體,然而大量事實證明著神農架現代野人的存在。   七○年代以來,在神農架地區進行的野人調查中,收集到許多野人的腳印和毛髮。   一九七七年在八角廟龍洞溝發現數十個腳印。上海自然博物館徐永慶和北京自然博物館的周國興在鑒定報告中說:足印全長廿四點五厘米,前寬十一厘米,中腰寬六點五厘米,後寬六厘米,大趾與第二趾端部距二點五厘米,弧度三十度。該足印前寬後窄,腳掌大,大拇指與其他四趾分開無明顯足弓。現場觀察兩足印間距六十五厘米,成單行,說明是兩足行走該腳似乎還有一定的抓握功能。從這個足印的觀測分析,它不可能是人的,也不像是猩猩的,更不是熊的。從外形看,它在直立行走方面比人的腳落後,但似比已知現代高等靈長類的後腳進步。   一九八○年在槍刀山頂發現三十一個往下走的腳印。中科院武漢分院的研究意見是:一九八○年八月十八日在離苦埡子約一○○○里、海拔二四○○米的大片華山松林下,(考察隊政委孟慶寶等)發現草地上有赤腳大腳印。經過仔細尋找,共發現三十一個這種大腳印腳印長四十八厘米,前寬二十三厘米,後寬十七厘米大趾明顯。跨步較大,最大幅度達二六八米這些連續的、一左一右的單行排列、步幅二點五米以上的四十八厘米長的大腳印,說明這裡存在一隻巨大的奇異的動物。   在神農架林區發現過八起野人毛髮。一二六研究所、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北京醫學院組織胚胎教研室對這些標本進行了鑒定:選擇的對照動物主要為猴科中的獼猴,虎猴科中的金絲猴,長臂猿科中的白眉臂猿。猩猩科中的大猩猩、黑猩猩,人科中的現代人。它們都是高級靈長目人猿亞目狹鼻組。這八份野人毛髮的主要形態結構特徵明顯不同於上述靈長目動物,與現代人頭髮比較,除了外觀紅色,皮質均質紅染,紅色色素顆粒這一特徵外,其他毛小皮、皮質、髓質特徵均接近現代人。   他們推測,這些野人毛髮可能出自一種目前暫未知的高等靈長目動物。送檢的八份野人毛髮來自三省四縣七個公社,其主要特徵彼此相似,又都呈紅色,這本身說明毛髮之載體可能是同一種靈長目動物。   這些遺跡和遺物,是支撐野考隊員信念的力量所在。不僅是身在野考前沿的張金星、胡振林等一大批野考志願者從未發生過動搖,在專家方面,更有一批決心破解野人之謎的意志存在。早在一九九五年,當有關方面決定對神農架林區進行綜合生態考察時,探險隊長王方辰先生就說:綜合生態考察選擇神農架除了直接誘因是一九九三年九月三日鐵道部大橋工程局谷城橋樑石和鐵道部科學院等單位十名遊客,在神農架二○九國道一九○公里處與三個野人不期而遇以外,還因為已往的科學考察在神農架的北部發現了鄖西、鄖縣、梅鋪的三大猿人遺址。   王方辰說:在神農架南部的長陽、建始、巴東、興山等地都有不同年代的古人類活動遺址和化石,尤為重要的是建始的一個洞裡就發現二三七顆巨猿牙齒化石,一九八九年在神農架西南部的巫山猿人遺址又發現了十四顆巨猿牙齒化石;在武當山曾發現過當今世界最大的古象牙化石,這裡的遺留物種數不勝數。這一地區一貫傳說的野人從地方志與目擊者的描述來看其特徵是一致的,也與化石基本吻合   王方辰又說:神農架位於東經一一○度○三分|一一○度三四分。北緯三一度廿七分|三一度三七分之間,總面積七○四六六七公頃,是中國西部高山向東部丘陵的過渡區域,這裡山勢險峻,地形複雜,小氣候明顯,區內最低海拔四八○米。最高三一○○多米。這是位於我國西部高原與東部平原之間,地理上稱其為第二階梯,由於北上的東南暖濕氣流在此受阻滯,因而雨量充沛,草木茂盛。在地球第四紀冰川到來時,這裡並沒有被冰川完全覆蓋,很多動植物躲過了受滅絕的災難。今天,這裡險峻的高山,又給人類的活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人所不能及處,自然也就成了動物的樂園。近年來,古人類學專家黃萬波先生,就在此地不遠的巫山縣發掘了巨猿化石。找到了巨猿北移的理論依據,從而大大增加了在神農架揭開野人之謎的可能性。   說到綜合考察,王方辰還說:綜合生態考察就是在野人追蹤的基礎上,研究神農架有無野人的生存條件,也就是說對野人存在的可能性進行研究。同時,神農架野人,這個或許存在而未被人們發現的高級靈長類動物,正越來越引起海內外各界公眾的關注,並以極大興趣吸引著廣大青年。考察隊還希望能以此為契機,通過新聞媒體的宣傳,促進人們對野生珍稀動物的關心和愛護,喚起民眾的環境意識,從行動上自覺地對野生珍稀動物自然庇護地生態環境的保護意識。從另一個側面我們將告訴人們:一個物種在我們尚未認識前就因我們人類的行為使其滅絕,那將是非常遺憾的。這次綜合考察,是中國科學院院士、國際著名古人類學家賈蘭坡建議開展的,由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探險考察專業委員會承辦。   的確,神農架綜合生態考察是賈蘭坡先生早已即有的願望。關於野人,賈蘭坡先生說: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我們發現了許多與野人有關的東西,但是至今沒有找到實體。我看沒有發現不等於沒有,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瞭解只是自然的很小一部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瞭解。現在越研究問題不是越少,而是越多。有人會問,你們有完沒完,我們回答,沒完,不可能完   正如神農架林區陳人麟先生所言,與野人存在密切相關的是野人在生物學上的歸科論屬問題。   其實,自有野人之說,自從文明人發現野人的見聞披露於世之日起,神農架有無野人的問題早被野人究竟為何物的推斷所代替了。   由於世界上不少地方發現過這類動物,但若追根究柢卻又拿不出真正的實物。因此野人或類人的未知動物是否存在,現在還不能下真正的結論。排除虛構及某些人幻覺的成分,科學家們認為,這類動物有幾種可能:   一是古代類人猿的後裔。特別是北美的大腳怪、喜馬拉雅山的雪人、神農架野人,很多人認為是巨猿的後裔。較小型的這類動物,也有人認為可能是較小型古代類人猿的後裔。   二是大型短尾猴。大型的短尾猴看像是無尾的猿。五○年代我國浙江省曾有過村民擊斃人猿的報導,根據保留下來的該動物手掌來看,原來是一特大型的短尾猴。   三是新種的原因。在神農架,考察隊員們拿出多種動物照片讓目擊過野人的當地群眾辨認,當地群眾不約而同地指著猩猩照片,聲稱就是這種動物。有人指出,我國古人早已記載了猩猩的存在,並指出其產地就是今四川、湖北交界一帶。   那時人們還不知道非洲和婆羅州產的猩猩。因此,神農架野人也有可能是某種猩猩。   儘管這些說法不無道理,然而一種頗具權威性的意見認為,神農架野人極可能是一種介於高等靈長目動物和現代智人之間的巨猿,或稱南方古猿、拉瑪猿支系的後裔。而巨猿在外觀上和大猩猩原本差別不大。   考慮到見到或遭遇過野人者一致反映,野人非熊、非猴、亦非人,能直立行走,卻走不出森林,符合巨猿接近現代人類的基本特徵。   對野人毛髮與獼猴毛、金絲猴毛、白眉長臂猿毛、大猩猩毛、黑猩猩毛現代人進行的比較檢查證實,野人毛髮的主要形態結構特徵皆明顯不同於靈長目動物,但除外觀紅色外,其他諸如毛子皮、皮質、髓質等特徵均十分接近於現代人類。   歷史上,巨猿曾與大熊貓為伴,大熊貓能借助於天時地利在四川倖存下來,巨猿為什麼不能仰仗神農架的自然優勢而躲過被淘汰的劫難?   數十年來,在神農架周圍地區,先後發現了巨猿的化石和大熊貓的化石,難道不能說明些什麼?   現代科學已證明,神農架在第三、第四紀冰川期確曾成功地充當了生物界的避難所,珙桐、香果等能成為活化石,金絲猴、金貓等能成為國寶,巨猿為何獨不能成為幸運兒?   神農架植物區系屬中亞熱帶植物類型,兼備亞熱帶和溫帶多種成分,以古老性、豐富性、複雜性、特有性為主要特徵,集華中、華南、華北、西南、西北物種之大成,花開四季,果實不絕,巨猿在此應該有充足的食物保證。   神農架動物區係屬於東洋區類型,種類傾向於南方中亞熱帶及華中、西南類型,同時具有特有的第三紀殘遺的種類。巨猿在此的夥伴當與千萬年以前沒有多大差異。   神農架的地質構造屬於大巴山脈褶皺帶,初為燕山運動所形成,以後屢經剝蝕,曾趨準平原化。由於喜馬拉雅運動影響所及,形成許多斷層,又經強烈剝蝕侵蝕作用,形成當今的山川交錯、脊嶺連綿、峽谷異常發育的地形。巨猿在此,除絕無肚饑之虞外,還當充分享有隨意遷徒、隨處藏身的便利。   神農架長期處於原始封閉狀態,一直是少人問津的世外桃園。直到二○世紀六○年代,人為的活動還不會對巨猿生活造成大的威脅。      如果上述推斷完全證實了,無疑是二○世紀生物科學領域中的一枚重型原子彈。正如著名學者孟瀾教授所講的,它將為人類起源學說提供十分重要的資料,為研究古猿下地到轉變成人這個過渡階段提供活的標本,就會打破動物地理分佈的舊觀念,同時還必將對我國新生代人地質史,尤其是近一二千萬年以來鄂西北地區的地質、地貌、氣候、生態等諸多方面的問題提出一系列新看法。   進化論的創始人達爾文早就提出過:人和他的最近的親族之間這條鏈索中存在著一大段空白,而我們又沒有任何滅絕了的或現今還存活的物種可以把它填上。這段空白並非真的空白,只是由於中間一些聯繫的形態已歸於滅絕,才露出了空白來。那些最有希望提供這一類足以把人和某種已經滅絕了的猿一般的動物聯繫起來的遺物的地區,至今還沒有得到訪查和發掘。   作為一名生活在基層林區的文化工作者,陳人麟先生由此認為,神農架幾乎全部符合達爾文所謂的最有希望提供遺物地區的條件。達爾文時代,這裡未得到訪查和發掘,當今卻成為舉世矚目、上下關心的寶地。野人確實堪稱足以把人和某種已經滅絕了的猿一般的動物聯繫起來的遺物,正好肩負起填補人和他的最近親族間聯繫索鏈上一大段空白的歷史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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