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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五章 紫翠玉與紫水晶

綁架殺人事件 范達因 7139 2023-02-05
七月二十二日,星期五,上午八點四十分   我永遠不會忘記這接下來的一天。在我的記憶中,它將永遠是我生命中極端恐懼的一天。也就是這一天,凡斯、希茲與我經歷了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天。我仍然記得在現在已關閉的金凱賭場(註:《賭場殺人事件》,一九三四年出版)的私人辦公室中的情景;還有在花園殺人事件中,接到凡斯可怕的死亡報告,這些情景永遠都不會由我心中抹去。可是,當我回顧這些,以及其他使我血液凝結,心中冷顫的可怕事件,沒有一件比在這個炎夏使人無法忘懷的星期五所發生的一連串可怕事情,更教人駭怕。   從某方面來說,這是凡斯個人的決定所造成的。由於某種奇怪而不尋常的情緒反應,他有意這麼做。他冒著自己生命的危險企圖阻止某些他認為極兇惡的事。凡斯是那種由他冷靜的思考支配他每一個行動的人;可是在緊急時,他則完全遵照他的本能。我得坦白承認,對我來說,這是此人個性許多面中新的一面也是我不熟悉的一面,我不相信這是他偽裝出來的。

  這一天,除了凡斯在八點就起身外,開始一切都與平常一樣。在前一天晚上馬克漢離去後,我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我只知道,在我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曾經醒來一下,聽到他的腳步聲,似乎仍在書房來回踱步。可是,這天早晨八點半,當我與他一起用早餐時,不論他的眼睛或神態就與平常一樣冷漠而且無動於衷都沒有缺少睡眠的樣子。   他穿著一套深灰色人字呢的西裝,一雙黑色的軟皮牛津鞋,繫著一條深綠白點的領巾。他像平常一樣,冷嘲譏諷但十分愉悅的跟我打招呼。但他對自己的早起並沒有多加解釋。他似乎對前一天發生的事並沒有太多的擔心,一切都很自然。當他喝完了土耳其咖啡,點上了第二枝法國菸,坐進他的椅中,才很隨便的開口談論肯丁的案子。

  一件不可思議而又複雜的事件嗄,什麼,范?有太多的小刻面就像卡爾.肯丁的收藏一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極難懂過度糾纏。我自然有某些懷疑,但卻完全無法肯定。我不喜歡那些不見了的寶石︱它們與其他發生的事件太湊巧了。我也不喜歡那個沒被用過的梯子把它由一個窗口移到另一個窗口實在很微妙而又沒用。我也不喜歡昨晚不成功的企圖威脅費里的生命,還有寇奇意外的出現在現場我們發現他時,費里無疑的十分恐懼,而且不相信自己還活著。還有,我更不喜歡那高聳的紫屋的一切情形那不是一個讓人心安的處所,有太多可能的兇險我們已經知道有一樁謀殺案發生了,也許還有我們還沒聽到的。   他困惑的抬起頭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不不,不,這不是件好事,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呢?今天也許會有答案。過於急躁可能會把一切弄得更糟。可是,急切噢,十分急切對凶手而言卻十分重要。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認為,不要太久,就會有事情發生。我在希望,范。我也在期待策畫這樁陰謀,並且把這件兇惡的事弄到現在這個田地的那個人顯出焦慮不安

  他沉靜的抽了一陣子菸。我沒提出什麼意見或評論,因為我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對我述說的,他只是在思考。當他的菸頭幾乎要燒到細長的象牙菸斗的鍍金圈時,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瞪視著陽光燦爛的街道。儘管耀眼,但這城市被濕熱籠罩著,預兆出這又是窒悶的一天。在凡斯轉過身對著我時,他似乎已有了決定。   我想我們該到馬克漢的辦公室跑一趟,范,他說:在這兒不能幹什麼事,那邊也許會有一些馬克漢天真的認為是太瑣碎的事而不打電話給我。可是,就是這些荒謬的小事才能解決這案子。(註:現在我才知道,當時凡斯是大錯特錯。結果,後來的事卻是生死之事。)   凡斯有勁的穿過房間,拉鈴召喚柯瑞,要他備車。   凡斯心不在焉的快速駛下麥迪生街。將近十點時,我們到達了馬克漢的辦公室。

  真高興你來了,凡斯,馬克漢跟他打招呼。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   啊!凡斯懶懶的坐下,有沒有任何消息?不管好壞。   恐怕沒有,馬克漢沒精打采的回答,雖然事情一直在進行,必要的警方工作也已完成,但我們還是沒有任何有希望的線索。   噢,是的,當然。凡斯溫和的笑笑。我們極有經驗的警察局,在覺得有必要靜下來處理手頭正經事之前,必須模仿那紛亂的苦行僧人。我想你所指的警方工作是驗指紋、照相、徒勞的去找可能的證人,以及拷問你們是這麼叫的一些完全無辜而且手無寸鐵的人,仔細查看凱柏被找到的地方,還有徹底清查被棄的車。   馬克漢嗤之以鼻。   這些全是必要的事。它們常常帶給我們一些十分重要的線索。所有的罪犯並不全都是超級天才他們也會犯錯。

  噢,說正確一點,凡斯歎道:接連的情況不可能重複。由不同的觀點重建事實等等,永遠說不完。我想我現在已經很清楚這些讓人上當的說法不管怎樣,請繼續說你的隱衷吧。   嗯,馬克漢以冷硬實事求是的聲音說,他沒去管凡斯毫無道理的打岔,凱楊.肯丁今天早上已被帶到上城的停屍所,無誤的指認了他弟弟的屍體。而我也認為,沒有必要再要其他的家人也經歷這悲痛的程序。   你真是很為人著想,凡斯喃喃道很難分辨出他的話是譏刺,還是只是普通的回答。不管怎樣,馬克漢的話對他毫無影響。   肯丁太太的房間,馬克漢繼續道:以及窗台、梯子,都徹底的查驗了指紋   當然,除了巡官跟我的外,一無所獲。   你說得不錯,馬克漢承認。歹徒或歹徒們一定是戴了手套。

  假設只有一個人或不只一個人。   好了,好了。馬克漢開始顯得不耐。你對所有事情都神祕兮兮,又不肯多講,我怎麼會知道你為什麼會講上面的那段話。不過,不管,不管你怎麼想,一定在某處有個人,要不然肯丁太大怎麼會失蹤的。   一點不錯,凡斯回答。在考慮所有情況恃,我們可以十分安全的剔除意外、健忘症這類的事情。我猜,查詢所有的醫院是中央街首腦一連串急速行動中的一部分吧?   自然。可是我們每一步都走空。不過,在這方面,我們雖然沒有結果,至少以剔除一些可能性。   驚人的進展,凡斯評論道:在某個地方,一定會有指紋的,所以,老兄,別洩氣。如果有線索,一定能找到的,會是在遠離肯丁家的某處。以我個人來看,在我們找到肯丁太太昨晚坐走的車子之後,就會找到線索的。

  你是什麼意思什麼車子?馬克漢堅持要答案。   我沒有一點線索,凡斯簡潔的說:不過,我不認為那位女士就這麼走不見的而且,對了,馬克漢,提到車子,那輛被那位精力充沛的警官在橫道上找到的綠色小汽車,你們有些什麼資料?無疑是偷的呃,什麼?   馬克漢怏快的點點頭。   是的,凡斯,正是這麼回事。它屬於上西極巷的一位受人尊敬的老處女的,在仔細搜查了那輛車後,只在椅子底下的工具箱中,找到一把小輕機關槍。   那車牌呢?凡斯很隨便的問道。   噢,那也是偷的。馬克漢悻悻的說。   車牌並不屬於那車,嗄?凡斯沒動的茫然吸著菸。很有意思。偷的車,偷的牌照。車並不屬於逃跑的人,而車照又不屬於車子罷了,罷了。這就指有兩部車牽涉其中,你知道嗎?他放下翹起的腿,把自己略微後靠進椅中。我想,昨天當肯丁太太突然出去赴約時,那輛骯髒的綠色小車則跟著費里,這樣,就需要另一輛車來負責那位女士。這群歹徒設備可真齊全。

  我不懂你說的,凡斯,馬克漢回答,雖然對你假設的理論,我有些模糊的輪廓。可是,昨晚有很多可能發生的事。   噢,不錯,凡斯同意。就如我說的,我只是在猜測昨晚載我們回來的那個司機的好朋友艾伯怎麼說?我想,希茲,那些中央街的傢伙一定把那可憐蟲嚴加拷問?   你看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書,凡斯。馬克漢憤慨的說。希茲昨晚離開這裡後,一小時之內,就在總部約談了那個司機。他只是確證我們那位司機告訴我們的話也就是,把那兩個由橫道中出來的人,載到上城萊辛頓大道地下鐵的入口處。還有,他們並沒有等著找錢就匆匆的下了樓梯他們可能剛好夠時間趕上最後一班直達車。   凡斯再度微微的歎了口氣。很有幫助還有其他驚人的發現嗎?

  我跟檢驗凱柏遺體的醫生談了,馬克漢繼續。對史尼金昨晚的報告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多加的。他被找到的確實地點已經認定了,那附近的地面也被仔細搜查過。可是完全找不到足跡,或者其他任何線索。麥勞林昨晚在肯丁家也沒有看到或聽到任何事;魏姆及炊婦兩人都堅持他們原來的說法,他們在那段時間是睡著的;而在哥倫比亞街角的兩輛計程車司機都不記得看見肯丁太太往哪邊走,他們都能一眼認出肯丁太太。   嗯,你的消息十分徹底,但也十分無用,凡斯說:有沒有人對任何那些不見了的半珍貴寶石在附近做些調查?   馬克漢略微驚詫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老天,當然沒有!你那些半珍貴寶石跟這件綁架案有什麼關係?   馬克漢老兄!凡斯抗議道:我告訴過你︱而且,我想,我也以我天真的方法證實給你看過這不是一件綁架案。你難道不讓一個有技巧的凶手替自己設些布景不讓他們弄些所謂的假陷阱?那些卡爾.肯丁的寶石收藏,與這件案子有很大的關係

  嗯,就算那些彩色的玻璃與失蹤的事有關,那到底是什麼呢?馬克漢氣勢洶洶的打斷他。我對這件不太肯定的因素,遠不及攻擊費里那麼擔心。   噢,那事。凡斯聳聳肩。只需要一點點技巧。而那個開槍的人很仁慈的沒擊中目標,就像我跟費里說的那樣,他很幸運。   不管費里躲過這一擊與否,馬克漢喃喃道:這都是件卑鄙的事。   我贊同你這點,馬克漢。凡斯贊同的說道。   就在這時,馬克漢的祕書快速的穿過皮製的懸門,打斷了談話。   長官,他說道:有個很激動的年輕人堅持要立刻見你,說是有關肯丁的案子,他說他的名字是費洛維。   啊,不管怎樣,請他進來。在馬克漢有時間回答之前,凡斯說道。   祕書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地方檢察官。馬克漢只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一會兒之後,法姆.費洛維被帶進了辦公室。他帶著害怕的神色走進房間,向馬克漢道了早安。他的眼睛似乎更大了,而臉色比上次看到時更蒼白。   告訴我們你有什麼事,費洛維先生。凡斯溫和的說。   這年輕人轉過身,才首次的注意到他。   我會告訴你們的,他很快的帶著顫抖的語調說:那個那個紫翠玉寶石不見了。我確定它是被偷了。   被偷了?凡斯緊緊的盯著這年輕人,你為什麼說是被偷了?   我我不知道,是緊張的回答。我只知道它不見了除非被偷,要不然怎麼會不見的?兩天以前還在。   甚至連我都記得那顆寶石非常的大而且被漂亮的切割成八角形球體,大約有四十克拉重,放在最顯著的展示箱中的特殊位置,旁邊圍著金綠寶石。在凱柏.肯丁失蹤的那天早晨,凡斯跟我上樓到凱柏房間之前,在瀏覽那些展示箱時,我特別注意到它。   我對那些收藏的寶石完全不懂,費絡維激動的繼續道:但我對這顆漂亮的紫翠玉卻很清楚。我一直被它眩迷這是整個收藏中我唯一在乎的寶石。那是個不可思議的漂亮東西。我常常走到那房間只為欣賞那顆寶石。我可以一看一小時而忘了時間。在白天,它是極美的綠色,就像深色的玉,中間有一絲絲暗紅;可是到晚上,在人工燈光下,它的顏色完全變了,變成像酒紅色那樣令人眩暈的紅。   馬克漢對他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費洛維有些遲疑的繼續道。   噢,這不是奇蹟我曾經查過書;我看過書。它有某種奇怪而神祕的特性,會吸收並以奇特的方式折射光線。可是,我有兩天沒去看它了我們大家都很沮喪,直到昨天晚上可是那是在人工的黃色光線下它仍發出美麗的紅色。   費洛維停了一下,然後入迷的繼續說。   可是我最喜歡是它在白天的時候,會變成神祕的綠色這使我想起斯溫伯恩的名詩時光的勝利:我會回到偉大而甜美的母親處,母親及愛人,及海。啊,我真希望你們懂我的意思他輪流的看著我們。因此,今天早晨不久之前我又下樓去看它;我需要某種東西某種東西可是它完全不是綠色。它仍是紅色,甚至有些紫。在我不可思議的看了它一會兒之後,我注意到它的切割也不同了。它的大小及形狀還是一樣但就只有這些是一樣,噢,我清楚這顆紫翠玉的每一面。它不是原來的那顆。它被取走了,然後把另一顆石頭放在它原來的位置!     他緊張的亂翻外衣的口袋,最後終於掏出一顆深色的大寶石,它可以說是暗紅色,但有很明顯的紫光。他用顫抖的手掌把寶石遞給凡斯。   這就是被留在我深愛的紫翠玉的地方的石頭!   凡斯接過去,審視了一會兒。他把手放回膝上,手中仍握著那顆寶石,抬頭對費洛了解的點點頭。   是的,我了解你的意思不錯,他說:是一顆好得不能再好的替代品。這只是顆紫水晶。比較起來就不值錢了。不過,它跟紫翠玉很相似,業餘的收藏者常搞錯。任何人都願意用紫水晶去換取紫翠玉,後者的價錢最近在飛揚,你能正確的說出被替換的時間嗎?   費洛維含糊的搖了搖頭,並重重的坐下。   不,他遲鈍的說:就如我跟你說的那樣,我已經有兩天沒有在白天看到它了,而昨天晚上我只看了一眼,沒有了解到它已經不是紫翠玉了。我是今天早晨才發現的。從我上次白天看到真寶石後到現在的任何時候都可能被換。   凡斯再看了一眼那石頭,然後遞還給費洛維。   你一回家馬上把這塊寶石放回原來的地方。在我跟你再聯絡之前,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然後他轉向地方檢察官。你知道,馬克漢,好的紫翠玉非常稀有,價值與其他金綠寶石不同。大約在不到一百年前在烏拉山區首先被現,它以當時俄國的皇太子名字命名,此人後來成為保守改革的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寶石出土的當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正如費洛維先生所說,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二色石。光譜被反射、吸收再折射,使它白天時呈綠色,而在人工燈光下,特別是煤氣燈下,則成為閃爍的紅色,還帶點藍,是光譜的短波的一端。一顆好的紫翠玉,像這顆的大小,價值不菲。這是任何收藏者夢寐以求的珍品。我星期三早上瀏覽時,看到這顆寶石,驚異於老肯丁的運氣。收藏中的其他無關的項目只是那顆紫翠玉的配角:那天早晨,當我與凱楊.肯丁談時,我特別沒提這顆寶石,因為,不管一顆紫翠玉有多漂亮,一個完整的收藏必須包含多種的金綠寶石。   凡斯沉思的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   紫水晶是水晶的一種,也是來自俄羅斯,雖然光澤與紫翠玉相似,但是沒有紫翠玉獨特的二色特性。你知道,紫水晶與紫翠玉在結構上不相同。有時我們發現的水晶是與稜柱邊緣成直角,而呈扇形三角形。這會造成它發出兩種色彩所謂的紫白色,這使它看起來像兩色寶石。折斷的微波,及羽毛般的效果在紫水晶中十分明顯是由於這種結構所造成的。另一方面,馬克漢,紫翠玉   謝謝你給我上的一課,但,抱歉,我並不感興趣。馬克漢十分不耐。我想要知道的是,你是否看出紫翠玉的不見與以紫水晶取代,有沒有什麼重大的意義。   噢,有的,非常有意義。如果你知道有多重要,你會嚇一大跳。他迅速的轉向法姆.費洛維,後者則以我前所未見的專注態度聽著凡斯的解說。我想,費洛維先生,你最好立刻回家,照我告訴你的去做。我們無以描述的感激你來此,告訴我們寶石的失蹤。   費洛維沉重的站起身來。   我會把寶石立刻放回去。   喔,對了,費洛維先生。凡斯突然的站起來。如果,誠如你說,你最喜歡的紫翠玉被偷了,你能建議誰是可能的小偷嗎?譬如,有沒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   你是指家裡的人或者寇奇先生,或費里先生?費洛維氣憤的回答道:他們要我的紫翠玉幹嘛?他恨恨的搖了搖頭。不過我知道是誰偷的。   啊!   是的!我知道得比你們想我知道得多。費洛維努力的把他瘦小的胸部挺向前。是凱柏是他幹的!   凡斯寬容的點點頭。   可是凱柏死了。他的屍體昨晚被發現了。   很好的擺脫!凡斯的宣布使費洛維平靜下來。我是希望他別再回來。   他不會了。馬克漢簡明的插入,很顯然極討厭的瞪著這年輕人。   我懷疑費洛維是否聽見地方檢察官的話,他的注意力是在凡斯身上。   可是,你想你有辦法找回我那顆漂亮的紫翠玉嗎?他問,他似乎把紫翠玉的失蹤看成是他個人的損失。   噢,會的我十分相信我們會把它找回來的。凡斯向他保證。   這年輕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大門。   馬克漢的祕書再度由那皮製門走進來,就在費洛維走到門邊時,他宣布凱楊.肯丁來了。   請他進來。馬克漢說道。   肯丁與費洛維在門下擦身而過。我非常驚異的發現這個年長者與年輕人之間不發一語的敵意。肯丁僵硬的欠了欠身,對走過身邊的人喃喃的打了個招呼,態度中有著僵硬的長者尊嚴。可是費洛維卻沒有回應的穿過外面的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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