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懸疑小說 綁架殺人事件

第6章 第三章 勒贖信

綁架殺人事件 范達因 7722 2023-02-05
七月二十日,星期三,上午十一點   當我們進到凱柏.肯丁的臥室時,杜柏士隊長及貝拉米警探正準備離去。   我不認為還有你的事了,巡官,杜柏士在與馬克漢恭敬的打過招呼後,向希茲報告。只是一些你可以在任何臥室找到的痕跡與髒污而且與銀梳洗用具及臥室的玻璃上的指紋都吻合。除了是住在這間房間的人的指紋外,不可能是別人的。沒有任何新線索。   窗台呢?希茲滿懷希望的問道。   沒有一點東西,巡官,一點都沒有,杜柏士回答道:我很仔細的查過。如果有人在夜間爬過這窗台,他們顯然擦得很乾淨,要不然就是戴了手套,然後極為小心。而且,窗台用的漆是那種老象牙漆極容易保留指印不管怎樣,我照下了一些東西,可以與我們的檔案對照。當然,等洗出來放大後,我會讓你知道是些什麼。

  巡官似乎十分失望。   等下查看梯子時,我還會需要你,他告訴杜柏士,一邊把他的長黑雪茄,由這邊嘴角換到那邊。到時候我會叫你。   好的,巡官。杜柏士提起他的小黑箱子。不過,那會是樁麻煩的工作。請不要弄得太晚需要足夠的光線。他友善的對希茲揮了揮手道再見後,隨即離去,貝拉米跟著他也離開了。   凱柏.肯丁的臥室十分老式傳統。家具都已非常陳舊。一張殖民式的大紅木床靠著南面的牆,另外,有個紅木的五斗櫃,上面掛了一面鏡子,在房間的進門處。幾張安樂椅散置在房中,地上鋪的是褪了色的花地毯。房間前面的一角,有個小寫字枱,上面放了一具法國式電話。   房間有兩個窗,一個在前方,望向街道;另一扇窗開在東邊牆,我立刻就認出,那就是肯丁太太嚇壞了跑過去看的那扇。窗是大開的,威尼斯式窗簾拉到頂端,在我們所站的位置看不到外面的擋陽板;至於前面那扇窗,則是半關的,窗簾也只拉起一半。房間後面,靠床的右邊,有一扇門,現在是大開的。門那邊,可以看見一間與現在這間很相似的臥室:顯然是肯丁太太的房間。在凱柏.肯丁的床與東邊牆之間,有兩扇窄門,分別通到洗澡間與衣櫥。

  天花板中央吊著的水晶吊燈仍然亮著,發出微弱的黃光,床頭的一盞普通現代式的燈也是一樣。   凡斯似乎心不在焉的四處察看;但是我知道,沒有任何一點細節可以逃得過他。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著失蹤者的妻子說的。   妳今早進來的時候,肯丁太太,這扇通往走廊的門是鎖著或閂上的?   婦人看起來不很確定,吶吶的回答:   我我實在,我實在不記得了。它必定沒有鎖,否則我會注意到的,在咖啡煮好後,我從這扇門走出去,我不記得我曾經開鎖。   凡斯了解的點點頭。   是的,是的;當然,他喃喃道:像開鎖這種特別的動作,妳一定會記得的。這簡單的心理學   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凡斯先生你知道,她匆匆的接著說道:我當時沮喪極了急於離開這房間。

  噢,一點不錯。完全自然。不過,這事並不重要。凡斯停止了這個話題。然後他走到打開的窗邊,向下望著梯子。   當他這麼做時,希茲由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像童軍刀那種,把寬闊的窗台上釘著一張骯髒皺紙的大頭針撬開。他極為小心的拿起那張紙,然後交給馬克漢。地方檢察官接過去看,他的臉變得嚴肅但迷惑。我由他肩頭看過去。那張紙是張普通的打字紙,四周修剪過,使人看不出它原來的大小。紙上貼著不同大小、字體的字,顯然是由報紙上剪下來的。字也貼得凌亂不平整,內容是:   如果你想他平安回來價錢是五萬元否則殺死會讓你知道放錢地、時間   這封惡劣的聯絡信尾,簽了一個神祕的符號,那是兩個連鎖著不規則的方塊,用墨畫出。(我把那天早晨,在肯丁家發現的勒贖信影印了一份,附於此。)

  凡斯轉回了房間,於是馬克漢把信遞給他。凡斯似乎不太感興趣的很快的看了一看,臉上流露出一絲嘲諷式的冷笑。   你知道嗎,馬克漢老兄,這一點都不新奇。以前有過不少人用同樣的方法。   就在他要把那張紙還給馬克漢時,又突然把手收回來,重新再檢視著那信。他的眼睛變得嚴肅起來,而且帶點茫然,笑容也從嘴角消失。   簽名很有意思,他喃喃道。他拿出他的放大鏡,小心的調整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湊近去查看那紙。是用中國筆晝的,他宣稱:是中國毛筆垂直畫下而且用的是中國墨這兩個小方塊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對啦!希茲巡官拍了一下大腿,然後猛抽了幾口菸。就像我看過的中國錢上的方孔一樣。   一點不錯,巡官。凡斯仍舊在研究那神祕的簽名。不過,並不能說明什麼。值得記住就是了。他把他的單鏡放大鏡放回外衣的口袋,並把那張紙還給馬克漢。不是個能很順利進行的案子,老兄讓我們緩一緩

  他移向五斗櫃,對著上面的鏡子整了整領結,然後又把頭髮向後順了順,更作勢撢了撢外衣左邊領子上的灰塵。馬克漢皺起了眉頭,而希茲更是不屑的冷笑。   啊,肯丁太太,凡斯不經意的問:妳丈夫頭是禿的嗎?   當然不是,她很不悅的回答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奇怪十分古怪,凡斯喃喃道:所有梳妝的必要物都放在這張矮屜櫃上,獨缺了梳子。   我不懂,婦人驚詫的回答道。她迅速的穿過房中,站到凡斯的旁邊。嗄,梳子不見了!她迷惑不解的驚叫道:凱柏一直都把它放在這裡的。她一邊指著那張顯然是凱柏.肯丁的梳妝台,上面罩著一塊褪色的舊絲質桌巾上的一個空角落。   非常不尋常。讓我們看看妳丈夫的牙刷是否也不見了。妳知道他的牙刷放在哪裡嗎?

  當然,是在浴室,丁太太似乎有些害怕,而且透不過氣來就在藥櫃旁邊的小架子上。我來看。她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很快的走向最靠近東面牆邊的一扇門去。她推開門,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不在,她沮喪的說道:它不在原來的地方也打開藥櫃看了。   沒關係,凡斯回答道:妳記不記得,妳丈夫昨晚與寇奇先生一起去參加紐澤西賭場開幕,身上穿的是什麼衣服?   噢,他當然是穿晚宴服,婦人毫不遲疑的回答道:我的意思是,他穿的是禮服。   凡斯很快的穿過房間,打開浴室旁邊的一扇門,向窄小的衣櫥裡面看。簡單的查看了裡面的東西後,又轉向肯丁太太,她現在站在東邊打開的窗邊,雙手緊扣著胸,眼中流露著憂懼。

  可是,肯丁太太,他的禮服上裝仍然掛在衣櫥裡。他有不只一件禮服嗎?   婦人略微搖了搖頭。   而且,我猜肯丁先生也一定會穿他的牛津皮鞋配他的晚宴服吧。   自然。婦人說。   奇怪了,凡斯喃喃道:衣櫥地上好好的擺了一雙正式的晚宴皮鞋,鞋跟還是濕的呢你知道,昨晚下過雨,外面地很濕。   肯丁太太緩緩的走到房間另一邊凱楊.肯丁的身邊,把手臂伸進他的臂彎裡,似乎是靠著他才能站直,然後她低聲說:我實在弄不明白了,凡斯先生。   凡斯深深的看了那婦人及她的大伯一眼,然後鑽進衣櫥。但是他很快的又回到房中,再一次的對肯丁太太說。   妳對妳丈夫的衣物很清楚嗎?他問道。   我當然清楚,她帶著反感的回答。他所有衣服的料子都是我幫他挑的。

  如果是這樣,凡斯很有禮貌的說道:假使妳能看一看衣櫥,告訴我是否有任何衣物不見了,這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肯丁太太由她大伯的臂彎裡收回手臂,帶著略微迷惘與驚詫的表情,走到衣櫥旁的凡斯身邊。當他退開去,她就轉身檢視那一排衣架。然後她又帶著迷惑的轉向他。   他的蘇爾特西裝不見了,她說:那套西裝通常是他週末外出或短期旅行時穿的。   十分有意思,凡斯喃喃說道:妳是否有可能告訴我,他換穿了哪雙鞋?   婦人瞇起眼睛,她似乎有所醒悟的望向凡斯。   是了!她說道,立刻很快的檢視衣櫥裡的鞋架。一會兒之後,她再次眼中帶著迷惑的轉向凡斯。一雙土黃色的半統靴不見了,她用空洞單調的語聲說道:凱柏通常穿這雙鞋去配他的蘇爾特西裝。

  凡斯優雅的欠了欠身,並喃喃道了聲謝謝,而肯丁太太則緩緩轉回凱楊.肯丁的身邊,睜大雙眼,僵直的站在那兒。   凡斯又轉身回進衣櫥,不過,只一下,他就出來走到窗邊。在他姆指與食指間捏著一顆小寶石我想是紅寶石他對著光仔細的檢視。   不是真的紅寶石,他喃喃道:只是顆普通的紅玉這兩種石頭常被人搞混。為了使收藏的寶石具代表性,這是必須有的,但它本身價值有限啊,肯丁太太,這是我在妳先生晚宴服上裝的外口袋裡找到的。我很失禮的想要確知,他昨晚回家後換衣服時,是否把口袋裡的東西也換了過去。這顆小紅玉是我找到的全部   他再次的看了看那顆小石,然後小心的放到外衣的口袋裡。接著他又取出一枝菸,若有所思的緩緩點燃。

  另外一件使我略感興趣的事是,他茫然的望著前方說道:肯丁先生穿什麼樣的睡衣?   山東綢料的睡衣,肯丁太太肯定的說道,然後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我在他生日的時候,才剛買了套新的給他。她直視著凡斯,然後又很快的轉向床上。   有一套放在她話沒說完,眼卻瞪得更大。它不在那兒!她驚叫道。   誠如妳說,是不在。床罩整齊的翻開,拖鞋也擺在床邊。床邊的小几上有杯橘子水。但是睡衣並沒有擺在床上。我是注意到了。有點奇怪,但是我以為是疏忽   不,婦人有力的打斷道:不是疏忽。我總是親自把他的睡衣擺好在床尾的,我一直這麼做的。   是薄山東綢?凡斯問道,並沒有看她。   是的是很薄的夏天料子。   很容易捲起來放到口袋裡?   婦人含糊的點點頭。她現在直直的盯著凡斯。   你這麼問,是有什麼意思?她問道:告訴我,是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凡斯和藹的說道:我只是在觀察事物。還找不出答案。實在很令人迷惑。   馬克漢一直不吭氣的站在門邊,帶著好奇的冷笑看著凡斯,他終於開口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凡斯,他說:這情況實在很奇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不管怎樣,如果這些線索的指向是對的,我想我們很可以假定,我們在對付的不是一些沒有人性的罪犯。他們到這裡來綁走肯丁先生的時候,至少還讓他換衣服,還讓他帶走兩、三樣男人離家必須要的東西。   是的,是的,當然。凡斯毫不熱心的說道:他們實在很仁慈嗄,什麼?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馬克漢氣沖沖的重複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馬克漢老兄!凡斯略微的反抗道:沒別的。心裡完全沒有定論。線索指向不同的方向。我們去哪裡?   嗯,不管怎樣,希茲巡官插嘴道:我不認為有任何理由要去擔心那傢伙會受到什麼傷害。在我看來,幹這案子的那些人只是要錢。   當然,有可能,巡官。凡斯點點頭。不過,我想,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點。他由低垂的眼瞼下,深深的看了希茲一眼,巡官只是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費里一直以銳利、審度的態度,仔細的觀察聆聽。   我想,凡斯先生,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熟知肯丁家人,這麼多年來,對這個家庭的情況也很清楚,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對現在的情況,直接的說出心中的想法,不會嚇壞他們的。   凡斯帶著嬉謔的神色看了他幾秒鐘。最後他說道:真的,你知道,費里先生,我並不十分確定我的想法。   我跟你相反,先生,這位律師以在法庭上發言的態度回答道:而且,從我個人的了解多年來與肯丁家族接觸的結果我想如果你能很坦白的說出你所想的,那會使人振奮我甚至可以說,是出於仁慈。我深信你是認為凱柏是在自導自演這一幕劇,理由當然是太明顯的了。   凡斯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人,然後不作正面回答道:如果你相信是這麼回事,費里先生,那你建議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認識這個年輕人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應當知道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依我個人的意見,費里回答道:已經到了該好好教訓凱柏一頓的時候了,而我認為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果凱楊同意提供這荒謬的贖金,我衷心贊成照著以後來的指示去做,然後讓法律來制裁他。凱柏該受到教訓了。他轉向肯丁。你同意我嗎?凱楊。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肯丁顯然很窘的回答道:不過,不知怎樣,我又覺得你是對的。不管怎樣,別忘了,我們還要考慮到曼德玲。   肯丁太太開始低泣,默默地擦眼淚。   可是,她猶疑道:還是有可能,凱柏並沒有做這件可怕的事。可是,如果他做了   費里再次轉向凡斯。你現在知道我要你坦白說出你的想法是為什麼了吧?我相信,那會讓肯丁太太免去焦慮,就算她認為她丈夫設計這整件可怕的事是有罪的。   老天!先生,凡斯回答道:我願意說任何可以使肯丁太太對她丈夫的惡運免於焦慮的話。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以目前的線索而論,不管對你,或對任何肯丁家屬,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保證   就在這時,談話被打斷了。在走廊門前,出現了一個矮個子的中年男子,他面如滿月,臉色蠟黃,表情陰沉。稀疏淡黃的頭髮蓋在他突出的腦袋上,半禿的頭頂欲蓋彌彰。他戴著一副無邊的深度眼鏡。透過鏡片,兩隻黏濕溚溚的藍眼睛,似乎不對稱。他以一副我們不該在這裡出現的神氣瞪著我們。他穿著一身破舊過大的男僕制服,更顯出他怪異的體態。雖然他外貌粗野無禮,可是神態卻是畏縮、微卑。   什麼事?魏姆。肯丁太太問道,眼睛只是向他的方向瞟了一瞟。   有一位先生一位警察在門口,男僕以粗莽的語調回答道:他說他要見希茲巡官。   他叫什麼名字?希茲聲音尖而快的問道,眼睛帶著挑釁與懷疑望向男僕。   男僕畏懼的看著希茲回答道:他說他的名字是麥勞林。   希茲草草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看向馬克漢。   沒問題,長官,他說:麥勞林是昨晚在這區值班巡邏的人,我在局裡留了話,要他們一找到他就叫他來這裡。我想也許他知道什麼,或看到什麼,會給我們一些昨晚這裡發生的事的線索。然後他又轉向男僕。告訴那警員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等一等,魏姆沒叫錯你的名字吧?凡斯插嘴道:據我所知,你是這裡的僕人。   這人抬起頭來。   是的,先生,他以低沉含混的聲音說道。   我相信,你太太就是這裡的炊婦?   是的,先生。   你和你太太,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覺的?   男僕猶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向肯丁太太,可是她是背對著他。   在回答凡斯之前,他將全身的重量由一腳換到另一腳。   差不多十一點。肯丁先生出去了,肯丁太太說她在十點之後就不再需要我了。   據我知道,你們的住處是在三樓的後面?   是的。這人粗劣僵硬的點頭回答。   我說,魏姆,凡斯繼續道:你,或者你太太,在回到你們房間後,有沒有聽到這屋子有任何不尋常的聲音?   這人又再次的移動他的身軀。   沒有,他回答道:一直到我睡前,一切都很安靜直到大概六點鐘,肯丁太太拉鈴要咖啡,我才醒來。   那你沒有聽到肯丁先生回來或者任何人,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到今天早上六點,在屋子裡走動的聲音了?   沒有,沒有人我睡著了。   就這些,魏姆,凡斯草草的點了下頭,轉過身子。你最好把巡官的話帶下去給麥勞林警員。   男僕沒精打采的拖著步子走了。   我想,凡斯對希茲說:找麥勞林來,是個好主意目前在樓上,沒有什麼能做的了。讓我們下去,看看能從他那邊得到些什麼消息。   不錯!於是巡官首先走向房門,凡斯、馬克漢及我順次跟著。   在走到房門口前,凡斯不經意的停了一下,轉向房間前面放著電話的小寫字枱。他邊走邊沉思。然後,打開寫字枱的兩個小淺抽屜,向裡面看了看。他拿起桌尾文具架下的一瓶墨水,看了看瓶上的標籤,把墨水瓶放回原處後,他又彎身翻了翻桌旁的小字紙簍。   當他直起身來後,他問肯丁太太:   妳先生是不是用這張桌子寫東西?   是的,一直都是。婦人疑惑的皺著眉回答道。   從來不在別的地方?   婦人慢慢的搖了搖頭。   從來不,她告訴他。你知道,他的信件不多,這張寫字枱足夠他用了。   可是,他有沒有需要過漿糊或膠水?凡斯問道:我看這裡沒有。   漿糊?肯丁太太似乎更迷糊了。啊,沒有。事實上,我想家裡根本沒有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問?   凡斯抬起頭看著這婦人,然後帶著同情的對她笑著說道。   我只是企圖了解每一件事,請妳原諒我問這些似乎無關的問題。   婦人沒有回答,凡斯再次走向門口,馬克漢、希茲和我在那兒等著,然後我們一起全部走到走廊上。   在我們走到樓梯一半的狹小轉角處時,馬克漢突然停下來,讓希茲先走下去,然後他拉住凡斯的臂膀,留住他。   聽著,凡斯,他積極地,但語調很低,不讓剛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任何人聽到。這樁綁架案,在我看來,並不那麼直截了當。我也不相信你會這麼認為。   噢,我的馬克漢!凡斯悲苦的說:你難道能猜透人心?   別這樣,馬克漢生氣的繼續說道:不是綁架的人不想傷害年輕的肯丁,就是像費里說的肯丁在自導自演。   我很有耐心的在等待這個懸疑的問題。凡斯順從的歎了口氣。   我想知道的是,馬克漢固執的繼續說道:為什麼你拒絕給人任何希望,或者認同這些假設存在的可能性。你也知道,只要你表示出這些意見,就可以減輕肯丁太太及那傢伙大哥的憂懼。   凡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帶著嘲弄式的同情瞪了馬克漢一會兒。   真的,你知道,馬克漢,他輕聲說道,但語氣卻很嚴肅,你是個讓人尊敬的人,但是,處於這個險惡不道德的社會中,你太過天真了。你及你那位律師朋友費里都錯了。我向你保證,你知道嗎?我不會殘酷的給任何人錯誤的希望。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凡斯。馬克漢堅持的問道。   我要說的,馬克漢!意思只有一個。   凡斯繼續以同情的神態瞪著地方檢察官,然後降低了聲音。   我恐怕,那小子,已經死了。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