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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阿心的預知能力

塔羅女王的千里眼 藍秀朗 8307 2023-02-05
  袁城府帶同手下陳君明一行五人,身穿整齊的黑西裝,乘坐一部七人旅行車抵達一棟舊式住宅大廈附近的街道。   在這城市中仍保留了許多這類型的舊式大廈,袁城府等人來這一棟當然有原因,因為這裡就是阿心那占卜店所在之處。   碰巧他們所乘坐的七人汽車正正停泊在原漱名的座駕旁邊。   你們聽清楚!尤其是陳君明,你要加倍留意,雖然你未見過那個阿心的樣貌,至少也聽過她的聲音,待會我們上去時,不要讓任何有可能是阿心的女子走漏。袁城府向眾手下下達命令。   知道!   接著,五人就以袁城府為首,浩浩蕩蕩地走進那棟舊式住宅大廈中。   為了找區區一個弱質女子,竟然動用到五個男人,袁城府當然有他的想法。

  之前高層要員召開內部會議時,袁城府雖然表示過先嘗試邀請阿心合作,但這只是動聽的門面說話,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由最初開始已打算強行擄走阿心。   原因有兩個,其一,阿心曾指陳君明滿身銅臭而拒絕接見,袁城府他們均是財團中人,換句話說即使以甘辭厚幣作條件,也無法打動阿心。   其次,袁城府這個人向來不擇手段,習慣以最直接的方式行事,對他來說,擄走阿心比跟她談判直接、簡單得多。   袁城府連同陳君明等一共五人,沿著樓梯往上走,走到二樓的時候,碰巧遇著一對年輕男女沿著樓梯走下來。   這對男女肩並肩的緊貼在一起而行,態度親密,不管怎麼看也像一對戀人。   男的大概二十四、五歲,外表十分斯文,像個藝術家似的,女的大概二十歲出頭,燙了一頭曲髮,雖然只看見她的側面,但也看得出她是個美人兒,但此刻似乎有些不適,身體依偎在男方身上。

  由於樓梯空間不算很多,只能讓兩個成年人平排同時走過,看樣子不是由這一對戀人讓路給袁城府等人,就是袁城府他們必須退開至兩旁讓路。   不好意思!那對戀人中的男士率先禮貌地道:我的女朋友身體不適,我現在送她去看醫生,請各位讓一讓路。   以袁城府的性格,當然不會退讓。   為甚麼你倆不先讓開?袁城府冷冷地道。   這個身為男朋友的還想提出異議。   袁城府已不由分說,連同幾名手下強行通過,那對戀人在不得已下,惟有退到一旁。   袁城府等人一直跑上三樓,到了阿心的占卜店門外,連門也沒敲,當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就命令手下利用工具將門強行撬開。   這正是袁城府的一貫作風,採用最簡單、直接的手法,完全不擇手段。

  門被撬開後,袁城府等人毫無顧忌似的直走了進去。   如袁城府最初所講,他們聘用得起收費最昂貴、最懂得鑽法律空子的律師,違法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等閒事。   他們走向這住宅單位的最深處,撥開那幾十串垂珠,進入了阿心平日為客人占卜的房間,發現內裡一個人也沒有。   可是那張鋪了絨布,平日用來擺塔羅牌牌陣的枱子上卻留有一張字條。   五位好,我剛有點要事需要外出,讓你們撲個空真不好意思!阿心字這就是字條上的內容。   在阿心的署名之後還畫了一個伸出舌頭,拉下眼皮的鬼臉,明顯地,阿心離開前故意留下這張字條戲弄袁城府幾個。   豈有此理!袁城府怒上心頭,砰的一聲,手掌用力拍在枱上洩憤。

  袁先生,字條上寫著五位好呢。陳君明出言提醒他。   我看到,她明顯在示威,告訴我們不單預見到有人來對付她,而且還知道我們這邊共有五人。袁城府拿起字條再仔細看清楚:咦?這張字條上的墨水氣味還未完全消散,換句話說她在這一、兩分鐘前才離開的!   一、兩分鐘前離開?我們步行上來時中途沒遇上任何單身女子啊!陳君明道。   我明白了!剛才在樓梯相遇的那對情侶有可疑!袁城府馬上想通。我們追!   他一馬當先離開占卜店,陳君明連同其餘三人緊隨其後。   袁城府確算是個不簡單的人,即使被阿心耍了一道,亦只是被拖延了僅一分鐘的時間。   一直以為阿心是一個人行動,所以見到那對是情侶便沒多加留意!從樓梯跑下去的時候,袁城府不忿地道。

  可是那個阿心無緣無故怎會多了一個男朋友?陳君明仍想不通。   她既然能預見我們會來,必定利用短短的時間找了個男子合演剛才那場戲!   袁城府所估計的沒錯,剛才他們面碰面遇上的那對戀人中,女的就是阿心,扮演其男朋友的就是原漱名。   阿心憑她的能力判斷到,正前往找她,那五個不懷好意的男士是自己不認識的,換句話說對方沒有一人知道認得出自己的樣貌。   只要加上原漱名合演那場戲,便可瞞過對方五人。   袁城府等人重回到地面樓層時,馬上四處張望,嘗試尋找剛才那對戀人的蹤影。   他沒留意的是,他們駕駛來的七人旅行車旁邊仍停泊著一部日本跑車。   那部日本跑車是原漱名所擁有,換句話說他和阿心仍未離開原地。

  前後只是拖延了袁城府等人一分鐘多一點的時間,原漱名未足以帶同阿心登上座駕離開,他們二人正躲藏在附近一個轉角處。   這幾個到底是甚麼人?你真的不認識?原漱名輕聲問身邊的阿心。   從未見過面,只知道他們不懷好意,而且針對我而來,恐怕是想借用我的能力。阿心應道。   她一直強調自己擁有特殊的能力,可是從沒清楚說明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原以為你的方法可以拖住他們的腳步,讓我們有足夠時間駕車離開。原漱名道。   那個單眼皮的男人似乎是領導人,他是五人中腦筋最好及最冷酷無情的,若不是他發現得早,我們應該已成功登上汽車離開。阿心不忿地道。   如果跟那人面對面,單對單的展開心理戰,我有絕對的信心壓倒他,可是這種逃避追逐的遊戲不是我所長。原漱名無奈地道:我有個同伴最擅長應付這種場面,可惜他不在這裡。

  他所指的同伴當然就是許健司。   他們幾個仍在四處尋找我們,阿心從轉角處探出頭小心窺探,看見袁城府等人仍不肯放棄,依然不停向周圍的路人打聽。我們再躲不了多久,最終總會被發現。   雖然我不擅長處理這種場面,但由我想辦法應付吧。原漱名毅然道。   畢竟是男子漢,在這場面總不可以退縮。   不用你費神,別忘了,我有我的本事。阿心道。   你又想說你可預見未來嗎?原漱名問道。   儘管阿心剛才準確無誤地預告會出現五個不速之客,他依然無法接受那種講法。   若說我能夠完全預見到未來的景象,倒誇張了一點,但我確有辦法預測到未來幾分鐘之內,眼前事態的變化和發展。   你憑甚麼?精密的計算嗎?即使是世上最先進的電腦也不可能預計到未來幾分鐘的事,你憑一個腦袋卻可辦得到?

  現在沒有空閒回答你這問題,我想先問你另一件事。   甚麼事?   你認識一個二十幾歲,身材頗高,皮膚黝黑,推理能力很強的男性嗎?   你形容的人,我確實認識一個,他是一位私家偵探。為甚麼你會這樣問?   原漱名心中所想的就是許健司。   因為這樣的一個人好像發現了我們,正朝我們現時藏身的地方走過來。   怎可能?他理應不會在這一帶的。原漱名搖搖頭,有所保留。   在一分鐘之內他就在那兒出現。阿心忽然轉身望向背後,那裡是一條小巷的出口。   原漱名縱使半信半疑,但在她的影響之下,也望向同一方向。   還有三十秒二十九二十八阿心望著那小巷的出口開始倒數。   健司真的會出現?不可能的,世上不可能真的有預知能力這回事!原漱名心想。

  四三二一!   阿心倒數結束的同時,許健司真的在那兒出現。   健司!為甚麼你會在這裡出現?原漱名當場吃了一驚。   他向來絕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但眼前出現的這一幕,不由他不感到震驚。   這個問題該由我來問!許健司走過來道:我見你跟這位小姐很親密似的從那棟舊式住宅大廈走出來,就吃了一驚,因我不知你結識了這樣一位女朋友!我留意到你們沒有登上座駕離開,反而不斷尋找躲藏的地方,我在附近的橫街窄巷找了一會,才找到這裡來。   我們不是戀人!原漱名和阿心不約而同地一起否認。   不是戀人卻像剛才那麼親熱?那我恐怕要重新定性戀人這兩個字的定義了!許健司不服氣地道。   一言難盡!總之設法帶我們離開再說,有五個壞人正全力尋找我們的下落。原漱名道。

  五個人?他們全都身穿西裝,為首的一人單眼皮、眼神有些冷酷的,就是他們嗎?許健司反道。   為甚麼你會知道?阿心問許健司。   我是個專業的私家偵探,習慣了觀察別人,基本上街上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哪個身懷違禁品或武器,因而作賊心虛,我一眼就看得出。許健司自豪地道:剛才尋找你們兩個時我已留意到有五個人的舉止很不尋常。   請你設法帶我們避過那五人的耳目,離開這裡。原漱名道。   我的汽車泊了在另一邊,你們跟我走!許健司道。   他一馬當先走在最前,走進一條窄巷中,原漱名和阿心則緊隨其後。   小心!他們其中兩人就在前面!阿心突然發出警告。   咦?有人嗎?我看不見呢!許健司感到有點奇怪。   可是他沒有放慢腳步,沿著窄巷跑,直至跑了近二十公尺,走到窄巷盡頭時,突然有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出現,赫然就是袁城府那一伙的人。   為首的一人還不及作出反應,已被許健司抓住衣領,他運用腰力一揪,輕易將對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因工作有相當的危險性,早就練得一身精湛的柔道技術,能將體型比自己更大的敵人摔至人仰馬翻。   你們停下來!另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兇狠地喝道。   他看見許健司背後,正就是他們正尋找的女子阿心,於是亮出短刀作出威脅。   小心!阿心連忙提醒許健司。   許健司右腳飛快踢出,不偏不倚地踢中對方手腕,短刀當場脫手,跌在地上。   儘管手中失去武器,穿西裝的男人沒有退縮,反而運足氣力出拳,狠狠打向許健司的臉。   對方這一拳來勢洶洶,被打個正著的話不僅會牙血直流,甚至會被打至金星直冒,當場失去作戰能力。   不過出奇的是許健司沒打算去閃避或擋隔,他選擇的是不顧一切地反擊。   許健司出的拳更快更重,而且後發先至,轟的一聲打中對方腹部,那人當場痛得彎下身子呻吟。   他剛才的一踢和剛剛所打中的一拳,都是空手道的招式,這一拳的力量可將兩公分厚的木塊打成粉碎,腹部挨了這一拳自然痛楚得難以站直身子。   許健司好像毫不費勁似的就收拾了兩個不懷好意的人,手法俐落到不得了。   原漱名早知道許健司身手了得,過去已多次見過他制伏敵人的場面,已見怪不怪。   好厲害!阿心則忍不住稱讚他。   你為甚麼早預計到這兩個人會出現?許健司一臉狐疑,問阿心。   因為我的綽號叫做阿心!阿心道。   你就是那個聽說預測十分準確的女塔羅牌占卜師?許健司當場興奮起來。   他剛才擊倒兩個敵人時的威武一面在這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你興奮成這樣子,難道想找她簽名嗎?原漱名沒好氣地問許健司。   簽名倒不需要,我只希望請她為我占卜。許健司老實不客氣地道。   我們應先離開再慢慢說吧?原漱名幾乎氣得翻白眼。   當然要先離開,這裡沒有塔羅牌也沒有枱,根本無法在即場占卜!許健司點點頭,認真地道。   阿心在旁聽見二人的對話也覺得好笑。   許健司帶領原漱名和阿心走出窄巷後,登上了停泊在附近一部汽車。   許健司負責駕駛,原漱名坐在旁邊的助手席,阿心坐在後排座位上。   阿心小姐!請你盡量彎低身子,否則會被他們發現到。許健司提醒阿心。   叫我阿心可以了!我應比你們年輕,不需要加上小姐作稱呼!阿心應道。   她已從原漱名口中得知許健司是私家偵探,自然聽從他的吩咐,將身子彎下。   這麼一來,袁城府等人就難以透過車窗發現她。   許健司開車駛離現場後,證實沒有任何汽車從後尾隨,三人才放下心頭大石。   我搞不清楚的事情還多的是,許健司率開腔。例如,漱名本來說要去試探一下阿心的,為甚麼在短短時間之後就跟阿心打得火熱,變成了戀人?   我們已說過不是戀人關係!原漱名和阿心連忙齊聲否認。   不要老是否認!要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啊!許健司道。   滿腹疑團的不單是你,我也有許多仍未搞清楚的地方,例如阿心為甚麼能多次準確預告事件的發生,為甚麼她會當起塔羅牌占卜師來等等。原漱名對許健司道:還有,你仍未告訴我為甚麼剛才會出現在那住宅大廈附近。   你們兩位別將我當成主角,我也有很多解不通的地方,例如我不明白原先生為甚麼指摘我欺騙客人,也不知道剛才想對付我的那班是甚麼人,我只看得出他們為某個財團服務。阿心也道。   車上三個人心中都有幾乎問不完的問題。   有必要先找個地方讓我們安頓下來,仔細交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漱名道。   我有主意,去一家餐廳吧!許健司道。   那裡的環境很寧靜,適合我們一邊用膳,一邊安靜地傾談嗎?原漱名問他。   不!   那裡的食物很有名嗎?阿心也問許健司。   不,我從未去過,也不知道那裡的廚師的烹飪水準。許健司搖搖頭。   那為了甚麼原因選擇去那裡?原漱名和阿心忍不住齊聲問道。   有個客戶送了這個給我!許健司從身上掏出一疊特惠券,煞有介事地道:不單有八折優惠,有些食物更是買一送一!   原漱名嘆了口氣,懶得再理會他,索性側過頭,欣賞兩旁的街景。   阿心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雖然剛才被袁城府那班人窮追時有些害怕,但現時跟原漱名和許健司一起,卻感覺無比的平靜和安心。   儘管阿心自稱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但她也預測不到,自己今天會認識原漱名和許健司這兩個非常有意思的男子。      聶詠嘉躺在柔軟、溫暖的牀上,卻久久未能入睡,一雙眼只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事實上現在只是晚上七時半,除非是年老的長者,或是需要日夜顛倒工作的人士,否則一般成年人根本不會在這種時分就上牀就寢。   聶詠嘉這麼早便爬上自己的睡牀,只因她想逃避。   下午六時下班後,她甚麼地方也沒去便直接回家,回家以後幾乎沒好好享用晚餐,只吃了很少的分量,便返回自己的睡房休息。   她吃的分量勉強可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吃得夠,可是對一個已經二十一歲的成年女性來說,就實在太少。   可是聶詠嘉的父母不但沒強迫她再多吃,而且更已展露出滿意的笑容。   因為她自從去了原漱名的診所之後,食慾已算是逐漸改善過來。   個多星期前聶詠嘉請阿心為她占卜之後,她幾乎完全失去食慾,其父母曾一度擔心她患上厭食症而危及生命。   聶詠嘉躺在睡牀上不是真的想睡,她近期雖然睡得不好,經常做夢,但也不至於每分每刻都感到疲倦。   她選擇上牀就寢,因為想逃避面對問題,一旦清醒,就會想到自己無法忘記的男朋友和阿心所講那番絕情的說話。   你現在的男朋友不適合你,跟他一起,你會一直活在不安中,強烈的不安感會壓倒你的快樂指數。阿心曾對她這樣說。   男朋友的事令聶詠嘉苦惱、不安,當阿心對她身體狀況作出的預言更加可怕。   你的內臟會在不久將來出現問題,而且問題絕不輕,處理不好的話,掉了性命也不出奇。   聶詠嘉最初因這番預言而感到驚慌和絕望,幸好跟原漱名會面後,重燃了新的希望。   她相信原漱名有能力揭開真相,證明阿心的預言全屬一派胡言,自己也可藉此從痛苦的深淵中脫出,再懷著希望的重過原來的生活。   在這段等候原漱名完成任務的期間,聶詠嘉感到異常忐忑,她認為只要睡著了,就暫時不會受到煩惱影響。   然而世事往往事與願違,她愈想借睡覺逃避現實,卻偏偏睡不著。   就在這極度無奈的時候,忽然有件事令她精神稍為一振。   聶詠嘉放在牀邊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為不同的朋友和同事設定了不同的手機鈴聲,關係最一般的朋友全屬一種不吵耳的鋼琴鈴聲,以便那些人打來時可以聽若罔聞,拒絕接聽也不會覺得心煩。   關係要好的人全設定為一首她喜歡的流行曲鈴聲,這類人打來,聶詠嘉大多會接聽。   惟獨男朋友最特別,設定為一首最響亮的搖滾歌曲,以便聶詠嘉在最嘈雜的環境之下也可聽見,不致漏接男朋友的電話。   人總是對朋友、同事及異性朋友親疏有別,但這是很現實的人性。   聶詠嘉的手機這刻響起的正是男朋友專用的鈴聲,她懷著興奮的心情,毫不猶豫馬上接聽。   我是信行啊。電話那邊的男子道。   聶詠嘉的男朋友名叫杜信行。   我知道,找我有甚麼事?聶詠嘉依然躺在牀上,握著手機答道。   她的語氣有些冷淡,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態度在幾秒之間突變。   你沒事吧?   我?我當然沒事,聶詠嘉編了個謊言。你問得很奇怪。   我多次傳短訊給你,但你完全沒有回覆,所以我才會擔心起來。   短訊?嗯,我收到,但我沒空回覆,最近太忙了。   一旦說謊,為了掩飾之前的謊言,就會編另一個謊話,沒完沒了。   你在忙甚麼?   你為甚麼要管我的事?聶詠嘉竟然無賴起來。   她變得無賴是有原因的,不知何解,她很想杜信行討厭自己,最矛盾的是,其實她很喜歡對方。   我不是管你的事,杜信行十分無奈。我不過關心你,我們接近兩星期沒見面了。   我忙至無法見面,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   好事?為甚麼?   沒跟我見面的期間,你有跟其他女性吃飯談天吧?   嗯,她們都很關心我。   那不是好得很嗎?聶詠嘉的醋意上升。我不在你身邊,你才有機會及時間跟其他女性一起啊。   你在說甚麼?她們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況且只是你沒空,她們才關心我陪我談天。   我跟你最初也是普通朋友,後來才有進一步發展的,你跟她們也有發展的可能啊。聶詠嘉愈來愈無理取鬧。   你到底怎麼了?杜信行完全不知所措。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我沒變,我向來都是這樣子的,變的是你。   你這樣說,我真冤枉!   那我問你,她們又漂亮又關心你,為甚麼你仍要找我?   你知道的。   我就是不明白才問你。   因為我喜歡你嘛。   胡說!我有值得你喜歡的地方嗎?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講下去,我認為大家需要冷靜一下,不見面似乎是好事。杜信行長長地嘆了口氣。   聶詠嘉跟他認識以來,從未聽見他如此疲累地長嘆,淚水不由自主地滴下來。   你跟我談話已覺得疲累嗎?聶詠嘉問道。   你想我說真話還是假話?杜信行又嘆了口氣。   你不用說了!聶詠嘉擅自掛斷了線。   她將手機擲在地上,然後就抱頭大哭起來。   阿心可能沒說錯,我跟信行一起只會帶給他不幸,彼此都不會開心,這樣也好,已開始令他討厭我。聶詠嘉心想。   她的思緒十分混亂,最初滿心高興地接電話,之後態度變得冷淡、無理取鬧,最後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聶詠嘉的潛意識想迫使自己死心,不要對跟杜信行之間的關係存在任何無謂的憧憬和期望。   她認為現時能夠拯救她的,只有原漱名,原漱名的確幫得上忙,但充其量也不過扮演一個從旁協助的角色。   事實上,最能夠解開這個死結的其實是聶詠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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