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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一一三章 猶抱琵琶半遮面

放縱劍魂 翔子 2720 2023-02-05
  一向秉持莊主的需求就是要求,莊主想做的一定滿足,莊主的話永遠正確的費極及時出來拉住柳慕永:公子請留步。   儘管恨得咬牙切齒,他恨的當然不是佳人,而是恨柳公子搶了他的風頭。這種敬獻美女的事情,本來是最適合他費極來做的,這種馬屁也是他最擅長的。   拉的動作卻是虛情假意,是做給莊主看的。   不料,柳慕永做出很感動很夠朋友很無奈的表情,誠懇地一把握住費極的手,好像很給他面子:看在你和莊主的面子上,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我就暫時留下來吧。   氣得費極差點暈倒,表面上還要一個勁地笑:那就好,那就好,實在是太好好了!   不好。   眾人沒有想到,一宜很懂規矩、從不輕易說話的余七卻忽然開口反對。

  鄒夕鋒哭笑不得:你又怎麼了?難道我見一個美女也要你來指手劃腳?你忘記了規矩嗎?   余七低下頭說:屬下不敢。只是莊主一個人進去,怕有危險。   費極忙說:對,余七考慮得周到,莊主不可不防啊。   鄒夕鋒略顯遲疑。   不過,屬下有個辦法,能保證莊主萬無一失。余七抬起頭,激動地說:讓我和莊主一起上去。我會用手中這把劍,為莊主保駕護身。   他的劍法是眾所周知的,鄒夕鋒很滿意。費極卻陰陰地說:當然好,可不知道人家答不答應。   當然可以,這點我倒可以代佳人相請。柳慕永拍拍余七的肩膀,解釋說:因為你也是一位有志向的少年英雄。   他笑得很真誠:只要是英雄就可以。      轎子、盛宴、美酒、佳人。

  流水一樣的宴席,流水一樣的時光,流水一樣的人生。   晌午、黃昏、晚上、深夜,幾個時辰過去了,這一頓飯局竟然見不到盡頭。   眾人一等再等,都非常著急,費極一詢問,余七立刻在轎子門口阻止,說:莊主很好,很安全,他不准任何人擅自打擾。   鄒夕鋒的命令,沒有人敢違背。      幾天之後。青龍鎮、小巷、宅子、書房。   焦面長鬚、臉色蠟黃,一副病容的劉侯斜躺在睡榻上,慢慢放下手中的一本《史記》,揉了揉眼睛,咳嗽了幾聲。對面是席地而坐的蕭四,他們沒有指點江山,也沒有謀略策劃,而是在聽取一個人的彙報。   這個人實在太平常,平常到隨意把他丟在人群中都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他卻是刺探這一行中最優秀的幾個人之一,也是青龍鎮負責刺探的首領。

  他剛剛從錢莊回來,正在說明此行收集到的情報。   劉侯正在問話:你是說,鄒夕鋒在轎子裏居然呆了三天?   是的。劉候非常驚蚜:他們在轎子裏做了些什麼,會呆這麼久?   不知道。沒有什麼動靜?比如聲音?動靜倒聽到一些。嗯,請說。   第一天,在場的人聽到了歡笑、碰杯、喝酒的聲音,而且這種聲音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很短?有多短?不到二十分之一炷香。也就是說,連吃一碗飯的時間都不夠。   這麼短的時間吃得了那麼多東西?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反正每天的酒菜流水一樣不停地傳進去。   第二天呢?第二天,只聽到絲竹之聲,聲音雖然很低,錢莊的很多人卻都說聽到了,感覺就像了了一場小小的春雨。

  絲竹之聲有多久?很久,一整天都能聽到。僅有這些?是的。   第三天呢?第三天什麼也沒有聽到。   劉侯立起半身:一點動靜也沒有?是的。   劉侯慢慢地又躺了下去。他躺的意思,就是需要思考。劉侯一向喜歡躺著思考,他認為在半睡半醒之間是頭腦最敏捷抽容易靈光一現的時候。可是他想破了頭,也實在想不明白柳慕永和朱珍在轎子裏究竟做了什麼,會讓鄒夕鋒樂不思蜀,一連呆了三天。   蕭四還有問題:沒有人上去探聽消息、或者勸阻嗎?難道錢莊的人不擔心莊主出什麼意外?比如刺殺之類的事情?   據屬下觀察,擔心是自然的。錢莊的很多要人都來了,尤其是第三天,費極、林神醫、鄭魂、鄭洪、大象都圍在轎子四周,連琴大小姐都來了,還試著闖上去,都被余七用劍逼了下來。氣得琴大小姐哭了鼻子,連罵了幾聲死余七。

  蕭四真的有點不信:余七連琴大小姐也敢攔阻?是的,千真萬確。   蕭四說:這頂轎子現在還在嗎?三天一過,鄒夕鋒和余七下來之後,立刻抬走了。   轎子裏的其他人呢?一個也沒有下來。   蕭四嘆了一口氣:真是邪了,   更邪門的還在後面。這種一百零八人抬的轎子,目標明顯,按說很容易跟蹤。本可以派手下去,可屬下不敢大意,還是親自跟了下去。   嗯,你做得對。蕭四很滿意:情況怎麼樣?   剛轉過街角,房子一樣大的轎子忽然像可以任意分拆一樣,一瞬間就分成了很多小房子,分成了二十七個四人抬的小轎子。   蕭四合不上嘴:一瞬間就拆開了?是的。然後呢?然後就消失在街道的人流車馬中。   蕭四倒吸了一口涼氣。劉侯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柳慕永搞的什麼名堂,喜的是距成功又近了一步偷不如偷不著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該問的都問了,劉侯揮手讓來人退出,等來人退出去之後,他擊掌說:好個柳慕永,看來我們找對人了。   儘管蕭四心裏對柳慕永有些看法,對於這一點,卻不得不承認。   劉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蕭四說:這是柳慕永的來信,讓我幫他找一個人。   對於劉侯的越俎代庖和先斬後奏,蕭四表面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邊看邊說:什麼人?   一個只會吹牛不能幹事的人。   這種人有什麼用?蕭四不以為然。   非也。劉侯搖搖頭,笑了笑:只要是人,我相信多少總有些用的,關鍵是看你如何用他。柳慕永要找這個人一定有他的深意。   他忽然問蕭四:人身上最有力最柔韌的器官是什麼?   這還用問?蕭四說:當然是握劍的手。不是。那麼你認為是什麼?

  是舌頭,劉候一字一句地說:沒想到吧?蕭四點點頭,老老實實地承認:真的沒想到。   劉侯說:舌頭就是武器。柔軟的舌頭同樣可以殺死人。古往今來,淹死在舌頭攪起的唾沫星裏的人,可能比淹死在江河湖海裏的人還多;倒在舌下的生命,可能比死在刀矛劍戟之下的生命還多。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人言可畏!所以,你千萬不要小看舌頭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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