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光臨!
這句經常聽到的話,並不令人覺得特別,不過,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自然地說出來。
工作真不是一件易事今日子拭著汗水,喘著氣想。
好不容易度過顛峰時間。不知不覺已過了午餐時刻了吧?
胸前圍著印有便利商店店名的圍裙的今日子,對同事說:我去吃飯,一下子就回來。
去吧!
很愉悅的回答。
這些極普通的打工女學生,對今日子非常好。上午,附近的家庭主婦都會過來,知道今日子的遭遇後,又紛紛來向她訴苦。
當然,不僅那些人有苦水,在最初時,今日子也是忍淚吞聲地辛苦工作。
然而,現在那些太太們或許會想自己在家中的辛勞,如果和別人的不幸相比之下,還是比較幸運的,而因此安心一些吧。
然而,即使別人都說它是不幸,如果自己身體還是健康,而小惠很愉快地在托兒所學習,那麼,不幸便不再是不幸了。
對不對呢?
現在,正要去吃午餐途中都已經是午後三點了。
肚子都快餓扁了。
走出便利商店,照例地走向那家豆腐店。
相機的聲音響起,今日子馬上駐足。她對攝影師的快門聲音,特別敏感。
是金山今日子小姐吧!
跑過來的是穿著夾克的男人。
您是那位?今日子冷冷地問道。
B週刊的記者。請您一定回答
我拒絕!
今日子加快腳步。
不會耽誤太多時間,馬上可以結束的!
記者跟著跑過來。
攝影記者便跑到今日子前面,不斷地按快門。
請住手!
今日子真的火大了,說道。
好吧!只要五分鐘!你原本是添田的情婦,過著奢侈的生活,現在卻淪為便利商店的小姐,您感想如何?
面對這種情況,今日子深知她只有保持緘默。
無論怎麼回答,都會被記者寫得天花亂墜。屆時再生氣也來不及了。
聽說你的皮草、寶石,全被添田的未亡人拿走,有沒這回事?
這個
那騎白馬的騎士再度出現,你有什麼感想?
沒
您的孩子真可憐!
連孩子也不放過,今日子可真惱火了。但是,這也是對方佈下的陷阱,可別誤入!
我另有急事,失陪!
正欲加快腳步離開時。
你錢包裡有多少錢呢?現在。
於是那記者動手將今日子手上的皮包一下子搶過來。
今日子對這舉動太驚訝了。
三千元還有一點什麼卡的全都沒了嗎?
喂!
一個怒斥聲傳過來。做什麼!
今日子啞然。
你又是誰?
記者皺著眉道,這是我的工作!你少嚕囌!
你的工作就可以搶人錢包嗎?
才不是搶!
是嗎?
那年輕人正握緊拳頭。
住手!
今日子急忙開口,秀治!
是您認識的人嘛!
記者嗤鼻一笑,這麼快就另結年輕的新歡啦!太好了!喂!拍攝存證!
攝影記者立刻轉向那年輕人。
又是一聲喀嚓!
哇!
攝影記者的褲子應聲而落。
幹什麼?
記者怒目相視,頓時眼冒金星。
好痛!
記者的頭頂被壓著,毛髮散亂。
你想再禿頂些嗎?
旋轉著手杖走過來的是達爾塔尼安。
你想做什麼!
只是和你玩玩?你的褲子也一起脫下如何?
喂!走吧!
記者抱著頭,跑走了。
等等我呀!喂!
那攝影記者一手拉長褲,一面在後面追著。
真是討厭!
達爾塔尼安搖搖頭道。
多謝!
今日子道。真是太纏人了,好像把別人的不幸當作趣事一般。
那相機應該是拍不出來,只是鎂光燈閃亮而已。
達爾塔尼安對年輕人說。
這位是?
我來幫您介紹。舍弟秀治。
我叫金山秀洽。
一位體格健壯的年輕人點著頭道。
這位是達爾塔尼安先生。前不久也救過我一次!
非常謝謝你!
秀治道,您叫達爾塔尼安?
是啊!
這名字好像在那裡聽過
秀治偏頭想。
現在的年輕人應該不知道吧!達爾塔尼安說。
啊!對了!秀治彈了一下指頭,和最近一家新開張的柏青哥店同名嘛!
原來如此
那是藝名嗎?還是一種特技?
這個嘛
今日子急忙道,我要去吃麵,一起去好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
達爾塔尼安說。只是,由我作東!
達爾塔尼安吸食著麵條的樣子,可是難得一見。
姊!秀治邊吸著麵,邊說道。
什麼?要零用錢嗎?
被今日子這麼一說,秀治嚇一下。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向姊姊伸手要錢呢?
抱歉!抱歉!我知道啦!
今日子笑道。
好感人的姊弟情!
達爾塔尼安說。
秀治,到底有什麼事?
嗯
秀治似乎在意達爾塔尼安在場的樣子。
這一位不用擔心,他會保守我的秘密!
我知道啦,可是
秀治猶豫著,姊!你和他的關係如何?
關係?真討厭!
今日子笑道,我怎麼可能高攀得起這位英雄人物呢?
達爾塔尼安以一種略帶複雜的表情,點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
秀治鬆口氣地道,姊!你應該還記得久米山雄一吧?
久米山
對今日子而言,那名字聽來似乎並不陌生。而且立刻臉頰飛紅。
久米山先生怎麼?
嗯!因為姊你和添田在一起,所以久米山先生才消失吧!
我知道!
今日子點點頭,我也好痛苦過。不過,久米山先生應該不至於不結婚吧!
嗯!是啊!秀治說。
然後呢?
久米山先生和我連絡,說想知道姊姊的住處。
原來
今日子點點頭。
要怎麼辦?︱害我都迷惑了。
今日子慢慢地啜著茶。
達爾塔尼安靜靜地望著今日子的表情。今日子垂下眼睛輕歎了一口氣道:別說吧!
姊
我和添田同居,也生下了小惠。我和久米山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姊!那種事怎麼可以怪你
我不是看輕我自己!
今日子道,我只是想對自己允諾的事情負責。相反的其實我也想見久米山先生,只是,見了之後,只會讓我更自卑感。所以,還是不見的好。
今日子的話,清晰在耳。
好吧!
秀治點點頭。
不好意思,要麻煩你替我傳達。
嗯!
久米山先生他
稍稍鬆口氣的今日子,以很懷念的口吻問道,現在,過得好不好?
這個嘛,我也只在電話中和他交談!
如果你知道任何消息,要告訴我。我想那個人會不錯的!
嗯
秀治習慣性地垂下眼睛。達爾塔尼安都注意到了。
今日子走向化妝室。
真是好姊姊!達爾塔尼安道。
對呀!沒錯!
您母親呢?
家母很好!老實說如果姊姊肯回家和家母一起生活,那該多好!
你以前身體不太好是吧?
是啊,很久以前了!
秀治有些一痛苦狀,姊姊早點脫離什麼添田這個人就好了!
不,如果你那麼想,就對你姊姊失禮囉!達爾塔尼安道。
說的也是!
你對久米山這個人,是否了解夠深?
秀治有點吃驚,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你這麼反問,也是一種回答呢!你好像有事瞞著你姊姊!
達爾塔尼安的話像箭射中目標一樣,令秀治陷入沉思。
今日子回來了。
我得先走了!
那麼,我們走吧!
達爾塔尼安站起來。
那,姊姊!我想再待會兒!
喔?真的?小惠好想見你呢!
下次吧!
好吧!那你自己保重!
今日子便和達爾塔尼安走出麵店。
如果不快點的話人手不夠就糟了,而且我也很想回去幫忙。
今日子加快腳步。
你弟弟在那裡高就呢?
家弟嗎?經熟人介紹到一家律師事務所。
原來如此!
是滿費精神的工作嘛!不過,那孩子雖然有時意志不夠堅定,卻也滿適合的,訓練他一下。
今日子說,達爾塔尼安先生,您要去買東西嗎?
喔!
如果您在那家便利超商買,我會給您算便宜些!
達爾塔尼安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
我聽到達爾塔尼安先生的話,張大眼睛問。
她弟弟是流氓?!
正是!
達爾塔尼安歎口氣道,我總覺得不對勁,於是便找到那家律師事務所,結果,他們老早就歇業了,他就變成偽裝有工作的流氓弟弟了。
真可憐!
我也歎口氣,如果今日子小姐知道的話
即使不告訴她,早晚有一天也會形跡敗露的!
也對啦我沉思一下,不過,好不容易現在今日子剛振作起來!
是啊!我真想接一頓那個秀治老弟!
也替我揍幾拳吧!一江也說。
總之,目前只有保持緘默。我說,現在最優先的是那個白馬騎士!
是!
達爾塔尼安說畢一鞠躬,便走出起居室。
問題實在太多了!
福爾摩斯叼著煙斗說道。
小姐!一江道,有客人來!
喔!我正在等她!請她進來。我回答道。
一江出去請客人。
福爾摩斯先生,您想還會有什麼事發生?
我問。福爾摩斯只是搖著頭,默默無語。
小姐!
黑川皐月小姐來了。
一位身著顏色鮮豔制服的高中女生,有點緊張地走進起居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