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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回 赴佳期兩下情濃 諧伉儷一場歡喜

鬧花叢 痴情士 3644 2023-02-05
  詩曰:   女貌郎才兩相宜,從天分下好佳期;   撥雨撩雲真樂事,吟月詠風是良媒。   襄王已悟陽台夢,巫女徒勞洛水悲;   錦帳一宵春意滿,不須鑽穴隙相窺。   且說龐文英到了自家門首,已是二更盡了。母親李氏尚在中堂坐等,及見文英歸來,李氏大惱道:我做娘的,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乃以看榜為由,在外遊戲,直至此時方回,使我倚門而望,怎生安心?文英不敢實說,只得假托友人趙子輿款留不放,說罷,進房而睡。心上思想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纔睡去。睡到日中方醒,但見雙眸倦開,語言恍惚,張、任二友見了,各取笑一回進書房去。   文英自得了那個玉鴛鴦,心中大喜,就如珍寶一般收在錦囊之內。每到黃昏,取出來在燈下展玩。整日廢寢忘食,一刻不能放下。嘆道: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若娶得劉小姐那嬌艷,便情願朝夕焚香拜跪。忽一日,揭開《西廂記》,見鶯鶯訂張生的詩道: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   隔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文英看了,遂大笑道:張君踹跳粉牆,至今傳為風流美談,我那劉小姐亦曾訂我佳期,云是九月中旬,捱到此際,做一番佳會。遂占七言詩一絕云:   孤枕孤衾獨奈何,幾宵孤夢入姑蘇;   醒來怕對孤燈照,關得弧形分外孤。   文英正朗朗吟誦,卻被張子將聽見了,道:淫詞艷曲,予所厭觀,而況張生無恥苟合,尤非讀書人所宜欣美。文英道:崔張之事千古樂聞,不謂仁兄亦執此迂腐之見,弟若做張生遇見鶯鶯,決不把他放過。曾有一個俚對,舉以求教。即念云:   張珙遊殿而覩崔鶯奇緣奇遇。   子將不假思索應聲對道:   許行衣褐而說神農異言異服。   二人吟畢,各謔笑散去。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相訂之期。文英這日看見日光,恨不得日墜西山,到了天晚,月明星朗,飲酒半酣,踱出自家園門。過了花街柳巷,行到劉小姐後園門首,就是前次送出來的去路。輕敲幾下,裏面果然有人出來,即青衣女名喚秋香。悄悄引進柴扉,秋香附耳說道:今夜若非賤妾引你進來,怎得與我家的小姐相處!你休忘了我?文英轉身捧住,連連親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決不使汝作蒲團上人。隨步進花廳,看見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小姐一時滿面嬌羞,閃身無地,只得答了一禮。

  文英笑笑道:小姐,小生自則日俄聞佳詠,恍從三島傳來。今覩芳容,疑向五雲墮下。令人役夢勞魂,不知挨幾朝夕?亦有憐余念否?小姐低聲答道:君既鍾情於妾,妾敢負念於君!但雖有附喬之意或無繫足之因。奈何君如不棄,且隨妾到那廂玩一玩花去。   文英笑道:深蒙小姐垂愛,沒世難忘。但名花雖好,終不如解語花。趁此園空人靜,今日願得與小姐一會陽台,銘心百歲。小姐道:妾便與君同好,芝蘭共詠,但閨中老母戶外,狂且一玷清名,有招物議。   文英道:小姐說那裏話,豈不聞柳夢梅與社麗娘、張君瑞與崔鶯鶯故事。先以兩意相期,後得于飛百歲,至今傳聞。況小生與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老夫人必當自為婉轉成婚,豈不更妙!小姐聽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麼去幹?倘有人撞見,卻不穩便。也罷!且隨我到樓上來。文英甚喜,遂攜小姐登樓。

  只見秋香又把酒餚擺上,小姐深以秋香湊趣,怎知秋香亦為著自己的心上人。兩個就在樓頭對酌,文英飲了數杯,禁不住春心蕩漾,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勢一摟,連親數嘴,與小姐鬆玉扣、解羅襦,兩情正濃,把小姐通身摸遍。但見:   肌理膩潔柎不留,手規前方後,刻玉築脂腦,乳菽發臍,容半寸許,毬私處憤起,溝似一粒許,綵為展兩股,陰井渥,丹火齊,欲吐旋起,雙足風頭半鉤,蘭香徐噴,真天上姮娥,詎人間仕女。   文英摸了一會,便挺著陽物要長起來,小姐對著陽物皺眉道:我不弄了,這樣大東西,我如何容得?文英不由分說,欲把小姐褲子脫下,小姐終是處女,決意不從。文英坐在床沿,連忙把那鼻孔向著玉體亂嗅,只覺氣味如蘭,芬芳撲鼻,原來小姐佳性好潔,常以香湯洗濯。臨睡時,又以香囊夾放被窩。所以木質既係勞潔,更加蘭麝薰透,自然香氣襲人。文英等待多時,再三哀懇不已,小姐猝不及防,被他把褲兒扯下,雙手摩弄牝戶,連聲喚道:活寶!活寶!

  就將舌尖放進,周圍吟了多時,舔得小姐酸痴難忍。小姐道:只管舔他做甚?妾乃嫩蕊,須要憐惜。文英爬起身來,先操些涎吐,一頂一頂的倒進了半根,小姐道:輕些!有些疼。文英拔出來,又搽上好些涎吐,再插進去,不覺都進去了。只是牝戶內有好些濃水,誰知都是鮮血。小姐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動!我裏頭著實疼,今日熬過,亦明日恐怕如何?   初時牝內甚乾,十分艱澀,如今淫水泛濫,汩汩有聲。小姐到此時,亦樂承受。也不管雲鬢蓬鬆,竟把鴛鴦枕推開一邊,錦褥襯在臀下,雙手抵住了文英的頭頸。文英捧起金蓮放在肩上,自首至根著實搗了數百,小姐遍體酥麻,口內氣喘叫喚不絕。文英覺著龜頭頂進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頸,低聲喚道:垂垂親肉,我已魂靈飄散了。小姐掙出一身冷汗,吁吁發喘道:頭目森森然幾欲暈去,姑且饒我。文英遂輕輕款款一連抽了五六百抽,香汗如珠,陰精直瀉,遂騰身而起。

  只見侍女秋香送進茶來,文英戲道:夜來撮合之功,皆賴此婢。姐姐苦不棄嫌,願以鄙軀酬報。小姐笑道:得隴望蜀,郎何貪耶?秋香垂頭偷看文英,微笑而出。原來小姐身邊有兩個侍女,一名春梅,年二十餘歲,生得粗陋。其一即是秋香,年方十八歲,面貌如花。二人吃完了茶,只見月皎花香,攜手步入園內,各處玩了一回。   回到樓上並肩而坐,文英道:小生前月中秋夜,夢見一神人托夢,說:汝勤心讀書,上帝不負汝功,他日鼎甲成名,汝婚姻良偶,該在者金榜之日。誰想今夕得與小姐歡會,正應此夢。   言未已,只見秋香走至面前,文英微笑把手插入褲襠摸那光光肥肥的牝戶。秋香恐小姐妒忌,滿面通紅,反跑了去。小姐自去拉他道:想是你不肯週全我的事,要對夫人說。秋香賭咒道:死人便對夫人說,只是我未開黃花,怕當不起。文英霎時間慾火上炎,思耐不得。小姐見此光景,竟去睡了。

  文英便把秋香褲子去下,露出雪白兩條玉腿,那件話兒含緊,止有一條細縫,就將他橫倒在榻,蹺起雙足,忙把玉莖塞入,只因陰戶四旁俱被涎津添滿裏面,又有騷水留出,慢慢盡根。文英興發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聲響,弄到要緊之處,秋香也覺痛苦,那理管小姐礙眼,時開時閉,秋香下面臀兒不住的掀起相湊,文英笑問道:你這東西裏面怎樣?秋香道:裏面火熱,進進出出,自內以至外,有些酸酸癢癢,更有一件可貪可愛而不忍割捨,竟渾身綿軟,即妾亦不自知其故。   文英聽說,俞覺情興勃然,遂推開雙股,一氣抽了數百,原來小姐尚未睡著,聽見文英笑聲吟吟,又聽見漬漬聲響,連那床沿俱已搖動,一時慾火難禁,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聽了一會已無響動。但見窗上月光照進,兩個相抱睡熟時,已五更漏下矣。小姐聽得雞鳴,自己披了衣服,推醒二人道:快些!怕有人看見了,起來吧!又笑對文英道:妾終身之事已付與君,可作速成親,勿使妾有白首之嘆。文英道:既蒙雅愛,沒齒不忘,自當央媒作伐,不致有誤。小姐便令秋香送出後門之外。秋香回到花廊之下,聽得外邊房裏那老婆子淫聲浪語,恰似與人交媾的一般。這正是:

  春風只合酣羅帳,老蚌誰知興亦高。   秋香不勝駭異,難道有漢子與這臨死的老婦人睡著不成?迨至看時,被內雖則響動,卻不見有人在床,便嘻嘻笑道:老媽媽,你有什麼妙法,會洩一洩火,獨自取樂?隨向他那軟囊囊的肚子下摸了一把,不覺笑倒。你道是什麼?原來是一根去皮的蘿蔔,放入在內,急急頂送,不料秋香將手撈進。婆子笑道:秋香姐,這時節還不睡,反來與我混賬,想必你看得高興。有些要了,怏爬上來等我與你試一番手段。秋香推阻,出房靜聽,房內如魚嚼水,歡聲不息,抽了千餘。秋香嘆道:人言婦人慾念入土方休,不為虛語。   遂急急回到樓上來見小姐,誰知小姐歡暢情懷,沉酣睡去。夢見閑步園中,見那生復來花下,遂攜手登樓,顛鸞倒鳳。待雲雨事畢,那生道:小姐,今宵此會,無人知覺,何不就把春興試共一談。小姐道:起初時,好似望雨嬌花,我著一點,滋榮一點。那生道:我好似奔泉渴馬,飲一分,通奉一分。小姐道:後來時,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從半空化去。那生道:我好似入九天洞府,仙鳳自兩脅生來。小姐道:君可謂得個中趣矣,我們且下樓去觀玩景致。那生欣然攜手下樓,行至池畔,見池內雙鳧戲水。那生遂將石子與小姐賭打,偶然失足墮落水中。那小姐方纔驚醒,見秋香站在身邊,忙問道:秋香,我剛才睡去,你將我說些什麼?秋香道:一句也沒聽見。小姐道:你去吩咐春梅,到晚間叫安童看那開得好花,折兩朵來與我。秋香聽了便走出房來,未知春梅到園中見了安童若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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