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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 重回崔府

吸血蛾 黃鷹 7016 2023-02-05
  楊迅雖然粗心一些,但到底也是一個有經驗的捕頭。杜笑天更精明,再加一個常護花,合他們三人之力搜查一個地方不徹底才怪。連床他們都倒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郭璞如果已死亡,也應該留下一具死屍。看來他的修為比易竹君更高強,非獨撲殺了胡三杯、張大嘴,還可以離開。他們仍不死心,連同一眾守衛,窮搜整個大牢,始終沒有發現。一番搜索下來,楊迅已累得不住在喘氣。他扶著旁邊鐵柵,喘著氣,道:鐵門已經鎖上,這小子如何能夠離開?杜笑天仰望著牆壁上的透氣天窗,道:如果他真的變成了一隻吸血蛾,並不難從上面的天窗飛出牢外。楊迅一言驚醒,仰首上望,大叫道:不錯,那些天窗!   常護花的目光卻落在張大嘴臥屍的那灘血之上,忽然道:我們疏忽了一個地方。暢迅霍地回頭,道:什麼地方?常護花道:屍體之下!話還未完,杜笑天那邊已將胡三杯的屍體翻轉。胡三杯的屍體之下什麼東西都沒有。常護花隨即亦翻轉張大嘴的屍體。張大嘴的屍體之下赫然壓著一隻蛾一一吸血蛾!蛾身已被壓扁,一隻翅膀折斷。常護花似乎想不到自己的說話竟變成事實,怔在當場。杜笑天、楊迅雙雙搶上,楊迅吁了一口氣,道:原來在這裡!杜笑天卻沉吟道:看來似乎就是它在撲殺胡三杯之後,亦傷在張大嘴的刀下,它雖然再將張大嘴重創,在張大嘴倒下,倒向它之時,也許因為負傷轉動不靈,又或者一時大意,閃避不及,給張大嘴倒下的身子壓在下面,生生壓死了。楊迅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常護花立時問道:你們莫非認為易竹君、郭璞真的是兩個蛾精?楊迅第一個點頭。杜笑天沒有表示意見,他雖然那麼說話,心裡仍然在懷疑。常護花看著他們,又看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禁苦笑道:世間難道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楊迅道:否則,這件事應該怎樣解釋?常護花無法解釋。杜笑天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我也不敢肯定沒有了。他一頓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情實在奇怪。楊迅道:是什麼事情?杜笑天道:以崔北海的本領,尚且對付不了那兩個蛾精,他們兩人竟能將那兩隻蛾精殺死,未免太難以令人置信。楊迅道:你似乎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杜笑天道:我沒有忘記,這又有什麼關係?楊迅道:大牢是囚禁重犯的地方,你說煞氣重不重?杜笑天點頭道:重。楊迅道:除了煞氣之外,大牢內還有正氣。杜笑天道:哦?楊迅道:大牢所囚禁的是有罪的人,也就是代表法律,代表正義的地方。杜笑天不能不點頭。楊迅道:邪魔外道自然避忌這種地方,被關入這種地方之內,自然就無所施其技的了。

  他摸摸下巴又道:不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兩隻吸血蛾的修為到底還未夠,是以雖然一到了夜間,又可以變回人形,本領已打折扣,張大嘴、胡三杯能夠與他們拼一個同歸於盡,並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他說得倒有道理。杜笑天連連點頭,常護花卻在苦笑。楊迅繼續道:至於郭璞、易竹君兩人的本來面目,我以為是不必再懷疑的。他的目光旋即落在張大嘴的屍體之上,道:張大嘴的身上絲毫酒氣也沒有,眼瞳中同樣也沒有絲毫醉酒的跡象,這是說,他的神智一直都保持清醒,這你說,他的說話是否值得相信?杜笑天只有點頭。   血紅的蛾酒!面龐不停在剝落的蛾精!吸血蛾!這是張大嘴臨終的說話,一個人臨終的說話大都真實。臨終仍然要說謊,開玩笑的人,畢竟是絕無僅有,張大嘴並不是這種人。如果他沒有喝酒,神智一直都保持清醒,他的說話當然是值得相信。他的說話如果是事實,郭璞、易竹君兩人當然也就是兩個蛾精了。世間難道真的有妖魔鬼怪?常護花目光一閃,亦向張大嘴屍體之下落下,沉吟道:說到他的話,倒令我想起了一件事。楊迅道:什麼事?常護花道:方才他不是曾經提及蛾酒?楊迅補充道:血紅的蛾酒。常護花道:這當然是一種酒。楊迅道:當然。常護花道:他臨終仍然記著這種酒,說出這種酒,這種酒給他的印象無疑非常深刻,與他的死亡也許亦大有關係。

  楊迅道:也許是那兩個蛾精知道胡三杯都喜歡喝酒,所以將酒變出來這當然就是一種好酒,令他們無法抗拒,而兩個蛾精就在他們拿酒來喝之際,突然發難,他們既然是因此招至死亡,對於這種酒,如何不印象深刻?常護花對於這番話沒有表示意見。高天祿一旁聽著,一直都沒有開口,現在突然道:然則楊捕頭肯定易竹君、郭璞是蛾精的了?楊迅不假思索道:是。高天祿轉首問過:杜捕頭呢?杜笑天沉吟道:我雖然從來都不相信有所謂妖魔鬼怪的存在,但事實放在面前,卻又不能不相信,不過我高天祿截口道:不過你對於這件事仍然有懷疑?杜笑天頷首。高天祿道:你在懷疑什麼?杜笑天說道:也就是妖魔鬼怪的存在。高天祿道:沒有了?杜笑天道:那些守衛的突然昏迷也是一個問題。高天祿點頭道:我們都忘記了這一點。他目注楊迅。

  楊迅對於這一點居然也有一番解釋:這個其實也簡單,郭璞、易竹君的被捕,蛾王勢必亦知悉,只是光天化日之下,蛾王雖然道行高深,亦無所施其技,惟有到夜間再作打算。可是到夜間,蛾王來到了牢外,就發覺牢外警衛森嚴,而牢內煞氣正濃,不能用法術闖進牢內,於是只好先將牢外的守衛迷倒,再來想辦法打開牢門當然,如果那些守衛橫七豎八地倒在門牆之外,除非沒有人經過,否則一定會引起騷動,所以它就將他們完全集中在門口附近,弄成好像在聊,在休息的樣子,那麼使值夜的更夫看見,也不會懷疑,它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將門弄開了。高天祿道:它卻沒有將門弄開。楊迅道:如果它真的不能使用法術,要將門弄開談何容易,而且我們很快就來了。這番解釋也一樣大有道理。

  高天祿微微頷首,轉顧常護花,道:常兄對於這些事,又是怎樣意思?常護花道:我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妖魔鬼怪,也從來不信有所謂妖魔鬼怪的存在。高天祿道:從來沒有過的東西未必就一定不會存在常護花笑接道:從來不信也不就等於永遠不信。高天祿道:你要親自看見妖魔鬼怪在面前出現,才相信這些事是妖魔鬼怪的作為?常護花道:高兄難道沒有這個意思?高天祿笑道:知我者常兄。他隨即問道:常兄是準備繼續調查下去,一直到妖魔鬼怪出現或者找到妖魔鬼怪為止?常護花道:正是!高天祿點頭道:很好!他霍地轉身,吩咐楊迅道:立即派人去,給我將衙門所有仵工全都找來。   楊迅道:大人要仵工驗屍?高天祿道:非驗不可。楊迅道:只怕仵工也不能找到他們的死因!高天祿道:只怕並不等於一定。楊迅道:是。高天祿道:如果仵工仔細檢查之下,仍然無法找到死因,妖魔鬼怪作祟這個可能性豈非更大?楊迅道:是。高天祿再顧常護花,忽然微笑道:果真是妖魔鬼怪作祟,事情現在就簡單的了。常護花明白高天祿的說話,不禁亦一笑,法律不外要殺人者死。殺人者如果真是易竹君、郭璞,他們兩個如果真是兩個蛾精,現在已經死亡,事情現在根本就已經解決!事情是不是就這樣簡單?

  漫漫長夜終於消逝,晨星寥落,晨風蕭索。常護花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心頭亦不免有些蕭索之意,雖則已一夜未睡,他仍然精神奕奕。姚坤同樣精神抖擻,一個人睡眠充足,精神不充沛才怪。昨日將易竹君押回衙門之後,便已沒有他事,常護花高天祿等人在研究案情的時候,他卻在夢中。今天早上他如常回到衙門,杜笑天就交給他一項任務,協助常護花調查。私下當然還有話說,是以一離開衙門,他就亦步亦趨跟著常護花。杜笑天私底是吩咐他密切注意常護花的行動。所謂協助也就是等於監視。杜笑天這個人天生就是多疑的性格,在事情未獲得證實之前,對於任何情形,他都是心存懷疑。常護花在他心目中,一樣也沒有例外。   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常護花索性走在街道中心。他仍然在思索著那些事情,腳步一時慢,一時快。姚坤跟得實在不怎樣舒服。轉過了街角,常護花的腳步又慢了下來,忽然笑顧姚坤道:杜笑天派你來相信並非只是協助我調查。姚坤一怔。他很想點頭,但終於還是一笑,不作任何表示。常護花又笑道:一個人如果疑心不重,根本不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捕頭,所以他在懷疑我,實在是意料中事,我當然也不會因此怪他。姚坤惟有笑。常護花接道: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懷疑錯了。姚坤哦一聲,反問常護花:然則應該懷疑哪一個才對?常護花道:我知道就好了。姚坤忽然壓低了嗓子,道:莫非這真的是妖魔鬼怪作祟。常護花道:在目前來說,誰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姚坤道:甚至連你也包括在內?常護花無奈點頭,道:昨夜大牢之內發生的事情相信你都已清楚的了。姚坤道:值夜的兄弟已經對我說得非常清楚。常護花道:除了妖魔鬼怪作祟之外,你能否找到第二個更合理的解釋?姚坤搖頭道:我不能。他沉吟又道:最奇怪就是好些仵工再三細心檢查,竟然沒有人能夠找出張大嘴、胡三杯兩個人的死因。常護花頷首道:這件事的確最奇怪不過。

  那些仵工接到命令,昨夜趕回衙門,足足花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將張大嘴、胡三杯兩人的屍體再三徹底檢查,卻始終並無發現。常護花他們當時也在一旁,以他們豐富的經驗,細密的心思,也一樣找不到兩人的死因。他們只有暫時同意兩人的死亡是由於妖魔鬼怪的作祟。至於那兩隻蛾,他們也只有暫時認正就是易竹君、郭璞的本來面目。說話間,兩人已來到聚寶齋的門前。姚坤嘆了一口氣,道:也許是他們的死真的是因為妖魔鬼怪的作祟。常護花亦自嘆氣,道:只可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妖魔鬼怪殺人,否則我說不定就同意你的說話。姚坤道:如果常大爺見過,當然知道妖魔鬼怪的殺人是否這樣?一頓他又道:不過妖魔鬼怪據說有多種,殺人的方法並非完全一樣。常護花道:據說是的。

  姚坤轉問道:常大爺是否準備重新搜一次聚寶齋?常護花道:我是有這個打算。姚坤道:聚寶齋地方很大,徹底搜一次我看最少要多幾天時間。常護花道:不要緊,反正去找龍玉波,阮劍平,朱俠三人的官差也要好幾天的時間才可以回來。他緩緩接道:到他們找到人回來,只怕又是一種局面。姚坤道:事情還有變化?常護花道:依我看一定有。他回憶著道: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一變再變的了,再變一次,亦不算一回事。姚坤道:越變卻是越奇怪。常護花道:這件事倘使是人為,這個人若不是一個天才,就是一個瘋子。姚坤道:哦?常護花微喟道:天才與瘋子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分別,兩個所做出的事情往往同樣是嚇死人沒命賠。姚坤道:常大爺何以懷疑這件事可能是人為?常護花道:因為我從來就不相信有所謂妖魔鬼怪。姚坤道:我也是。常護花道:這正如二減一等於一,不是妖魔鬼怪作祟,當然就是人為的了。

  姚坤道:現在常大爺就是在想辦法證明這件事是人為?常護花道:如果我有辦法證明是妖魔鬼怪作祟,我也一樣想辦法,這並無分別。姚神道:可惜你從來都沒有與妖魔鬼怪打過交道。常護花微笑道:這未曾不是一種幸運。姚坤道:嗯。常護花一轉話題道:杜笑天是怎樣吩咐你?姚坤道:盡力協助常大爺調查。常護花道:我知道你一定會盡力而為。姚坤道:上級既然是這樣吩咐,不盡力怎成?常護花道:如果我的調查一直到晚上姚坤道:我也只好逗留到晚上。常護花道:看來我得讓崔義給你準備一個房間。姚坤道:好在聚寶齋內空的房間不少。   三日前,他已經隨同杜笑天搜查過聚寶齋一次,聚寶齋的情形他當然清楚。聚寶齋的地方實在大。搜索了整整四天,常護花、姚坤兩人才搜遍整個聚寶齋。他們並沒有任何收獲,甚至再也找不到崔北海的片言隻字。也就在第四天的傍晚,他們方待離開聚寶齋,外面走走,便見傅標來了。傅標踏上門前的石階之際,他們正好從內裡出來。常護花眼利,一收腳步道:來的不是你的老搭檔?姚坤應聲望去,脫口道:傅兄,什麼事情?傅標收住了腳步,道:奉命來請常大爺到衙門走一趟。常護花一想,道:是不是派去找龍玉波,朱俠,阮劍平的官差都已回來?傅標點頭道:先後都已經回來了,是以大人才著我來請常大俠你,到衙門一敘。

  常護花道:龍玉波,阮劍平,朱俠三人是否也來了?傅標道:只來了一個龍玉波。常護花道:朱俠,阮劍平兩個怎樣?找不到他們?傅標道:找雖然是找到,可惜他們都已經不能到來。常護花道:他們莫非有病?病得很重?傅標道:的確重,已無藥可救。姚神不耐煩地道:說話明白一點可以不可以?傅標道:你就是這個脾氣。姚坤道:既然知道,你還不快說清楚?傅標一正面容,說道:他們都已經死了。常護花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傅標道:早在兩、三年之前,朱俠已臥病在床,三個月不到,就病死了。常護花道:阮劍平也是病死?傅標道:不是。常護花道:那麼他死亡的原因又是什麼?傅標道:他是被仇家擊殺。常護花道:這個人據說一向囂張,正所謂得罪人多,稱讚的人少,仇家到處都是。   傅標道:根據調查得來的消息,阮劍平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常護花道:就不知他是被哪一個仇家下的手。傅標道:我們也不知。常護花道:查不出來?傅標道:我們只查出,他是死在回程途中?常護花道:當時的情形如何?傅標道:據說當日傍晚他那匹馬突然從城南衝入,才衝到街口,人便從鞍上倒下,附近的人前去一看,就發覺他後背鮮血淋漓,後頸一道血口有四五寸之深。常護花道:那麼深,我看他的頭差不多要斷了。傅標道:據說已垂在胸膛之上,只差一點沒有斷。常護花道:這件事,官府有沒有追究。傅標道:有,仵工檢驗的結果,確定是利劍弄出來的傷口。常護花道:殺他的無疑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傅標道:我也是這樣認為以當時的情形來推斷,對手必然是在他飛馬入城之際,從背後一劍將他擊殺,兇手可能騎馬,亦有可能偽裝路人,行走之間突然發難,凌空飛身一劍,無論怎樣,那一劍的速度必定閃電一樣,以至他中劍之後,動作仍然繼續,直奔入城。常護花道:傍晚時分,入城的人相信不少。傅標道:城南之外是山野。常護花道:沒有人目擊他被殺?傅標道:沒有。常護花問傅標道:有沒有人知道他到城南幹什麼?傅標道:很多人知道。常護花道:哦?   傅標道:城南有一間飛來寺,寺中有一個老和尚,與他是朋友,煮得一手好齋菜,除非他遠行,否則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一定走一趟飛來寺吃齋,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常護花道:這個人居然吃齋。傅標道:也許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希望因此而得以減輕。常護花道:兇手大概是知道他那個習慣。傅標道:大概是,所以在城南門外伏擊他。常護花問道:那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傅標道:約莫是七八個月之前。常護花沉吟一下,又問道:朱俠、阮劍平兩人有沒有兒子?傅標道:根據調查所得,兩人都沒有,阮劍平死前甚至還是獨身。常護花喃喃自語,道:這是說,崔北海所有的財產都是龍玉波承受了。他隨即又問:龍玉波現在在衙門之內?傅標道:是。常護花道:方到?傅標點頭道:方到不久。常護花道:見過你們大人沒有?傅標道:沒有,大人的意思,是等常大爺你到了之後才與他會面,我離開衙門的時候,只是總捕頭在跟他說話。常護花道:他大概想從龍玉波的說話之中找線索。傅標道:依我看總捕頭是有這個打算。   常護花說道:杜捕頭又是怎樣的意思?傅標道:杜捕頭根本不在衙門。常護花問道:他不知道龍玉波的到來?傅標道:相信是不知道,整個下午他都不見人。常護花道:去了哪裡?傅標道:不清楚,早上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他提及要去什麼地方?常護花道:哦?傅標想想道:我猜大概是有事一時走開,我們到衙門,也許他亦已回去。常護花道:也許。他抬眼望天,沉默了下去,天上正在下著雨。   細雨逐黃昏,雖然是細雨,走上一段路,只怕亦難免一身濕透。幸好在常護花他們離開聚寶齋之前,雨已經落下,崔義這個管家又豈會不知道應該怎樣做。他拿來了雨傘,一頂雨傘姚坤便認為已經足夠,他替常護花拿傘。經過四日的相處,他對常護花的武功已是佩服到五體投地。常護花在這四日之內,也實在指點了他不少練功的秘訣。傅標卻不用崔義操心,他打著雨傘到來。走在街上,常護花也不知何故,突然生出了一種不祥的感覺。他知道杜笑天是一個非常盡責的捕頭,在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事,應該是不會離開衙門。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他走著忽然問道:杜捕頭平日沒有事時,多數到什麼地方?傅標連想也不想,道:即使沒有事,他也是留在衙門的多,否則大都在離開之前囑咐一句,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常護花又問道:類似今日這種情形,以前有沒有發生過?傅標搖頭,道:絕無僅有。常護花再問道:這幾天有沒有其他的案件發生?傅標道:一件都沒有。常護花道:有沒有其他尚未解決的案件,必須盡快去調查解決?傅標應道:沒有,就是吸血蛾這一件。常護花沉吟道:莫非就是這件案,他發現了線索?傅標道:問他才知了。常護花再次沉默了下去。杜笑天是否真的有所發現?這個發現是否有危險?現在他的人又在什麼地方?除了杜笑天本人,有誰能夠解答常護花心中這些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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